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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鬼丑
恳切的母亲,暴躁的父亲,摇摆不定的妹妹。
最要命的就是面前这个催命的窦争。
为什么他的感情要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完成?顾慨棠到底有没有一点选择的权力?
无可奈何的隐藏,形单影只的无助,无法启齿的彷徨,外人怎么可能会明白!
顾慨棠站起身,他的喉咙做了吞咽的动作,因此窦争下意识朝他脖颈看。
顾慨棠平静的说:
“人很漂亮,也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窦争猛地睁大眼睛,旋即眯了起来,他侧过头,‘切’的一声,不停地的吸气,像是重病的病人,窦争被顾慨棠问的无话可说。
因为他表情很受打击,顾慨棠微微皱眉,叹了口气,道:
“……其实我不想和你这样说话。”
窦争喉结上下滚动,难堪的的满脸通红,很快留下一句‘我走了’,离开了顾慨棠的卧室。
顾慨棠看着窦争的背影,右手向前一伸,顿了顿,还是放了下来。
相亲那天,女方道,我听你妈妈说,你喜欢主动一点的女生?
顾慨棠回答道:……不是。只是我本人不太主动。
女方问:所以说跟你有持续联络的都是主动的女生?你不喜欢主动的类型?
顾慨棠想了想,说我并不讨厌。
女方果然十分大方,闻言爽快道:那我以后可以来约你。
没过两天,女方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顾慨棠对她不感兴趣,婉言拒绝。
女方再三邀请,态度恳切。顾慨棠又不是那种能够坚定拒绝对方的人,只好同意。
顾慨棠提出再请她吃饭,女方说:“上次就是你请的,今天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好玩的地方就是漫画书店,顾慨棠和女生站在一群初中生中间,感觉……
女生还很贴心的对他说:“你有想买的书就给我,我帮你付钱。”
顾慨棠摇摇头道:“不用了。”
大约六点钟,两人一起吃了晚饭,告别时顾慨棠收到学校发来的短信,预祝他春节快乐,并且提醒了一下开学时间。
顾慨棠坐在车里,引擎发动,灯亮的一瞬间,他有种索然无趣的感觉,一点都不想回家。
于是他下车,顺着旁边的人行道,一直走一直走。
天气很冷,风吹在脸上,刀割一样。
看不见月亮,因为是冬天,路人也几乎没有。
顾慨棠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他能理解父母的心情。
他们怕顾慨棠是一个人。他们怕顾慨棠寂寞。
顾慨棠不怕吗?他很怕,可对谁都不能说。
他也想谈恋爱,想和人牵手,亲密。
可是他不敢。
顾慨棠走了一个多小时,到最后腿都冻僵了,才开车回家。
晚上八点是小野入睡的时间,顾慨棠轻手轻脚的开门,不想吵醒他。
客厅的灯没有开,周围很黑,但还有一条不同颜色的线,那是顾慨棠没有关紧的房门泄露的光芒。
顾慨棠犹豫了一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推开门。
窦争光着脚坐在顾慨棠的床上。床上堆着几个歪歪扭扭的酒瓶。有的是空的,有的没喝干净,歪倒时,在床单上洒了几滴。
房间里弥漫着浅浅的酒味,顾慨棠看着自己凌乱的床单,沉默了。
窦争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每隔几秒钟,就把瓶口放到唇边含住。
顾慨棠看那酒瓶,就知道窦争是从哪里拿的酒了。
那是顾妈妈让他送给刘浩然的酒。
顾慨棠吸了口气,脱下厚重的外套,平静的说:
“下来。”
窦争动了动手臂,但没有下床的动作。
顾慨棠重复道:“下来。我要换床单。”
这次,窦争听清楚了。他挪了挪头,自下而上看着顾慨棠,缓慢的点了点头。
顾慨棠看见窦争背对着自己,动作迟钝的躺了下来。
他喝的太多。看看旁边的酒瓶,顾慨棠真担心窦争会酒精中毒。
看窦争躺下,顾慨棠下意识要上前去扶,觉得要带他去看医生。
但下一秒,窦争用膝盖做支撑点,一条腿一条腿的向前迈,将自己的腰抬起来,臀部翘起,背部塌陷,做出一个极为诱/惑的动作。
“……”顾慨棠拧着眉,看着窦争醉酒后晕红的脸。
窦争扭着脸,双眼湿润,无神的看向顾慨棠,他微微张开口呼吸,左手解开腰带,右手拿着酒瓶,缓慢的寻找自己的后面。
右手倾斜,‘咚’的一声,水流挤在瓶口,争先恐后的流到那人的腰上,股/间。
窦争大胆又紧张,动作放/荡,裤子却还完好的挂在腿上。
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滴答滴答,把窦争的下面,还有顾慨棠的床单,都打湿了。
窦争再也没有问顾慨棠去做了什么。
他直接而绝望的看着顾慨棠,滚烫的脸颊在床上蹭了蹭。
窦争把整瓶酒都到了个干净,连内裤都沾满酒水。他声音沙哑,用商量的口气,对身后的人说:
“喂,海棠。”
“……”
“再上我一次,成不成?”





亲爱的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说完这句话,窦争屏住呼吸,挪开眼睛,不敢看顾慨棠。
顾慨棠站在那里,错愕了一会儿后,表情很快恢复平静。他的回答很简单,重复着刚刚的话,说:
“下来。我要换床单。”
窦争安安静静的,像是没听见,说:
“我把小野送到他奶奶家。家里就咱们两个人,你想怎么样,我听你的。你说你不回家吃午饭,但我没想到你晚上也没回来。……你回来早点就好了,我……我等了你……”
窦争的腿开始发抖,肩膀也麻了。
他说不下去,而顾慨棠也没有再说话。
浸湿了窦争大腿的酒水开始扩散,酒香四溢,一开始冰凉的液体,沾在皮肤上,很快就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窦争呻/吟一声,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全是酒水的裤子变得又重又湿,他左右摸索着也没找到腰带,只好提着裤子往床边爬。
很丢脸。这件事他也知道。每次能鼓起那么点勇气,能故作若无其事的向顾慨棠提议,但那点勇气远远不够他缠住对方。
如果能让这个他真心爱着的男人不讨厌他,窦争麻木的想,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窦争喝的太多,头脑昏昏沉沉,脸上热度惊人。
顾慨棠沉默的掀开被子,查看了一下床单的情况。情况比他想的要糟,酒水渗到了床垫里,顾慨棠要开始考虑换一个新床垫的事情了。
窦争的视线一直盯着顾慨棠看,顾慨棠都不用回头,就感受到了那人滚烫的视线。
窦争喝酒后声音变得沙哑,他低低喊:
“海棠。”
顾慨棠停下手中的动作,但没说话。
窦争又喊了一声,顾慨棠还是没有回答他。
所以这不是拒绝他,只是暂时无视他。窦争还有希望,他可以站在这里等顾慨棠慢慢想。
他窦争,可是从来都没想过要顾慨棠负什么责任,这点可以拿小野保证。这样轻松、又没有危险后果的事情,虽然被拒绝过很多次,但……万一同意了呢?
窦争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赤脚站在地上,像是犯了错误一样,看着顾慨棠换床单。
顾慨棠本来想把床弄得看起来干净一些。可是脑子里一直在想其他的事情,所以没办法专心收拾,反而越弄越乱。他将被窦争弄得一塌糊涂的床单扯下,扔在地上,有些难以忍受在房间里保持安静但存在感过强的男人。顾慨棠闭了闭眼睛,说:
“……你出去吧。”
窦争心脏被一只莫名的手狠狠捏了一把,突然间酸的难以忍受,他‘哦’了一声,茫然的看看四周,觉得特别空虚。他站在原地磨蹭了一会儿,想解释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让他脸上好看一点,又觉得实在是无法挽救,只好低着头迅速向前走。
裤子快要掉了,窦争用左手狼狈的拽着。他喝了酒,走不好直线,没穿鞋子的脚踢在床边,发出听起来就很痛的声音,他也没吭声。
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接近,在与顾慨棠擦肩而过的瞬间,窦争忍不住低下头,紧咬牙关才没发出声音。
也是在那一瞬间,顾慨棠伸出手狠狠抓住窦争的手臂。
窦争羞窘着想尽快离开,突然被抓住,相反的作用力很大,弄得他几乎要摔倒。因为情绪激动,窦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眼通红。
顾慨棠问:
“身为一个男人,做这种事,你不觉得丢脸吗?”
窦争比顾慨棠矮上一点,一开始低着头,听了这话后,猛地抬起头,气势惊人的和顾慨棠对视。
他松开左手,裤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同时扣住顾慨棠的后脑,在他下唇狠狠咬了一口。
顾慨棠感到刺痛,想往后躲,还没躲,窦争就放开了。
窦争手抖得厉害,放开顾慨棠后,他迅速低下头,说:
“……当然丢脸,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有一丁点的可能,我都不想放弃。”
“……”顾慨棠摸了摸下唇。
窦争都不敢眨眼睛,声音细得像是蚊子一样,说:“我最不想被你看不起。”
说完,窦争猛地向前走。但沾了水、湿重的裤子狠狠绊了他一下,这要是摔到,肯定会头破血流。
顾慨棠用力扶了一下。
窦争发狠的踹了那裤子一脚,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顾慨棠看到他湿漉漉的内裤还在向下滴水,流到腿上。
顾慨棠复杂的看着窦争,开口问:
“……为什么,你能做到这种地步?”
窦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蹲在地上,喘了口气,缓过来后,弯着腰往门那边挪。
走到了门口,顾慨棠抓住他的手臂。
窦争只穿了一件绒衣,领口被扯得变形,他伸手拽了一下,回过身,盯着顾慨棠。
“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
刚刚顾慨棠把湿了的床单直接扔在地上,现在布料纠缠在窦争的脚上,窦争拔了两下没有效果,他颓然坐在地上,浑身都是酒气。
可能是因为喝的太多,也可能是因为太过丢脸,窦争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部涌,太阳穴的青筋随着心跳一鼓一鼓,头要炸了一样。
但是手指冰凉,指尖又痛又麻,让他忍不住握紧拳头。
窦争抱住头,声音嘶哑,愤怒的咆哮。
“你和其他女人一起吃饭,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她们……女人能给你的,我也可以啊!我比任何人都爱你,为什么不能选我?!”
顾慨棠站在旁边,看着坐在地上,愤怒至极的窦争。
他喜欢顾慨棠,来北京之前,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
乡下的夏夜燥热到让人难以入眠。窦争躺在床上,想,这一次,他要毫不顾忌的放手去追海棠。甚至可以这样放下脸面,三番五次……
人的一生,大概只有那么一次机会,愿意放弃一起,去爱,去追随。
可窦争只有世界观,没人告诉他方法论。真正自己面对时,窦争才知道,谈恋爱不仅需要热情,更需要方法。
他愿意不顾一切,那么顾慨棠呢?……他愿意吗?
窦争愿意放弃的一切,在顾慨棠看来,说不定,只是分量够重的苦恼。
顾慨棠看着窦争,眼神内敛、冷静。他没被房间里的酒气影响哪怕一丝一毫的情绪,顾慨棠站了一会儿,伸手去抓窦争的手腕。
窦争羞愤至极,不想给顾慨棠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他双腿不用力,可敌不过顾慨棠的力量,被抓着手腕拽了起来。
然后顾慨棠向后一压,把窦争按在了墙上。
窦争两只手的手腕被合十压在墙上,不是挣扎不开,只是没有用力。他的脸在灯光下,每个细节都能被顾慨棠看的清清楚楚。
窦争把眼睛往手臂后面躲,身体却因激动而发抖。
看吧。顾慨棠的每一个动作,都能给窦争造成巨大的影响。
窦争紧张地做出吞咽的动作,他面红耳赤的等待着。
就听顾慨棠说:
“……你真的很脏。”
窦争身体一僵,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因为脸躲在手臂后,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
“什么……什么?”
“第一次见到你,你在火车站随地小便。”
“……,我……”
“在我家里……你还穿着我的衣服……自/慰。”
窦争急促的呼吸,他开始挣扎,顾慨棠松开他的手腕,窦争双手扶住墙壁。
窦争想嘶吼,想逃避,脸上热得快要沸腾。
顾慨棠拧着眉,继续说:
“你不穿袜子在我的床上,还在上面喝酒。你搂我的枕头,这些都不算什么。我还知道,你舔过我用的汤匙,窦争,你好脏。”
窦争又羞又急,张口要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表情扭曲的听顾慨棠说着,然后抬起头,眼神里全是痛苦的。
顾慨棠不为所动,他伸手握住窦争的一只手腕,防止他愤然离去。
顾慨棠声音平静,轻声说:“还用我说吗?我觉得你没教养,没头脑,幼稚的要命,不负责任,做事不考虑后果。就连你喜欢我,我也觉得是麻烦。”
窦争脸上的表情怎么都维持不住,他低下头,呻/吟一般,气若游丝:
“……别说了,他妈的,我早就知道了……”
顾慨棠道: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吗?你被我的外表蒙骗一时,但靠着皮相,口中说着喜欢,……你不觉得空虚吗?”
窦争深深的看着顾慨棠,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
顾慨棠同样凝视着窦争。
窦争抿着唇,一直做出吞咽的动作,他的双眼发红,眼眸上浮着一层水汽。
两人面对着面,谁都没主动说话。
直到窦争吸了口冷气。他发出像是痛极了的吸气声,窦争伸出手臂,搂住顾慨棠的脖子。
顾慨棠没有躲,他连表情都没变。
“我……”窦争轻声说,“不是喜欢你的皮相。”
这样说着,窦争轻轻用脸颊揉蹭顾慨棠的耳朵。
痒,很痒。
顾慨棠的耳朵从未被其他人这样亲昵的碰过,但他一动不动。
“我本来以为你会……谁想到你会这么反感!”窦争顿了顿,很不甘心的吼道,“……算了……哼,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放心,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窦争咬牙切齿、颇有力度的说完这几句话,眼角滚烫的眼泪瞬间流到脖子里。他眨眨眼睛,表情轻松的放开手,靠在墙上。
“不过,你能不能忘了这些事?别讨厌我,就像是……就像是我们高中那样。”
到了这时,窦争还想着要给他留下点好印象吗?
顾慨棠说了这么多伤人的话。将心比心,要是有人敢对顾慨棠说刚刚他对窦争说的话,不管那人是谁,顾慨棠一定决然和对方隔断交往,再没有复合的可能。
就是因为知道这样,顾慨棠说的时候,内心的煎熬和表面的平静做着激烈的矛盾斗争。
结果却是这样的。刚刚顾慨棠问窦争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其实他根本不用回答。
问这个问题的人,已经没什么不明白的了。
顾慨棠轻轻叹了口气,说:
“窦争……”
窦争张张口,却因为喉咙哽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很自私,也很冷漠。”
顾慨棠垂下眼帘,试探着,轻轻牵住窦争的手。
碰到那人手的一瞬间,顾慨棠还以为自己握住了冰块。家里温度不低,尽管窦争没穿裤子站了有一会儿,但也不至于冷到这种地步。
顾慨棠想,窦争他……一定很害怕。
窦争的手一僵,随即向磁铁一样粘了过来。
顾慨棠任他抓着,他的声音不再凌厉。
“我不是个好人。最起码,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顿了顿,继续说:
“就算是那样,你还喜欢我吗?”
窦争发抖到牙齿打颤。他知道顾慨棠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但不知为什么听到这话还是觉得害怕。窦争慢慢凑到顾慨棠面前,眼睛看着他的嘴唇,鼓起勇气,紧张到心脏快要跳出来——
窦争极轻的亲了顾慨棠的下唇,像是怕被拒绝一样,迅速离开,得手后,就开始发呆。
过了一会儿,窦争反应过来。他认真的看着顾慨棠,说:
“……我是爱你啊。”
说完,窦争再次试探着,慢慢向前,还想亲顾慨棠。
肌肉紧绷,窦争做好准备,只要顾慨棠有一点要躲的动作,他就立刻停止。
顾慨棠表情温和的,伸手将窦争搂在怀里。
窦争浑身僵硬。
如果窦争没有喝那么多酒,他会发现,顾慨棠的身体和自己一样,因为紧张而发抖。
顾慨棠一手按住窦争的后脑,一手扣住他的腰,轻轻蹭了蹭,顾慨棠犹豫着,低声道:
“给我一点时间……”
“……如果是你的话。那么我可以试一试。”
“……窦争。”




亲爱的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九点钟的事情了,顾慨棠眯起眼睛,伸手遮着刺眼的阳光,忍不住感叹,自己现在是越来越懒散了,竟然能毫不愧疚的睡到这个时候。
他静静回想最近经历的事情。
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对窦争说那些有承诺性意味的话。应该说,顾慨棠也在想,总是不愿意迈出那一步,并不太好。独善其身是一种态度,可掌握不好平衡,让人感觉有一丝成功的可能性,这种暧昧是更加恶劣的伤害。
与其选择一个一点都不了解的人,还不如选窦争。
男人还是女人无所谓。最起码先尝试一下……
顾慨棠反思一阵,拂去心底那点忧虑和忌惮,扭过头看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然后发现窦争睁开眼睛,也不知盯着他看了多久。
“……醒这么早。”顾慨棠道,犹豫着,轻轻摸了一下窦争的额头,问,“头不痛吗?”
“不痛。”窦争看不出情绪的回答,在顾慨棠的手摸到他额头上时,窦争轻轻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昨天没喝多少酒。”
“……是吗。”
“只喝了两瓶而已。”
“……两瓶不多吗?”
“哈,那算什么,当年我……”窦争说着,想到什么,突然一愕,连忙停住,摆摆手,“算了,不说了。”
顾慨棠琢磨了一会儿,说:“你以前怎么样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没关系,你不要在意。”
窦争撑着手,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从他这个角度来看,顾慨棠褐色的眼瞳,被阳光照射着,反射出透明的光。
窦争有些胆怯的伸手,想去摸顾慨棠的眼睛。碰到睫毛时,顾慨棠闭上眼睛,但没有躲。
“我现在,好像是在做梦一样……”窦争用那种不敢置信的声音,顿了顿,说,“是梦也好。这真的是连做梦都没想过的情况,我……”
窦争闭上嘴巴。
阳光一晒,房间里暖的烫人。
顾慨棠安静的坐在那边,什么都没说。
昨晚窦争在顾慨棠的床上洒了酒,没办法睡人,所以两人跑到窦争的卧室,睡到现在。也算是同床共枕,不过,当然了,什么都没发生。
顾慨棠洗漱完毕,路过自己卧室,看到里面的狼藉模样后,道:
“赶得巧,就今天来扫除吧。”
结果话音未落,电话就响了。
顾慨棠走到客厅,发现来电的是谢冕。
因为之前一直拜托他帮忙送小野,顾慨棠正想春节时去谢冕家探望,可因为生日,所以迟迟没去。一看来电显示,顾慨棠顿时有种被提示的感觉。
“喂,谢冕。”
“慨棠,”谢冕寒暄一阵,问,“你下午有事吗?”
顾慨棠用肩膀托着电话,看了看计划表格,回答道:“应该没事。”
“那就好。是这样的,刚有一个高中同学联系我,说想组织高中同学会。然后让我问你你有没有空。”
顾慨棠心想正好可以去见谢冕,拿点礼物什么的,放在后备箱,到时候让谢冕拿走。
顾慨棠说:“行啊。”
“窦争有空吗?”谢冕说道,“叫着他一块来吧!”
顾慨棠心想,去那边一定要喝酒。窦争昨晚喝了那么多,再喝肯定会出问题。
顾慨棠转过头,征询窦争的意见:
“今晚组织同学会。你去吗?”
窦争反问:“你去吗?”
“我去。”
“那我也要去。”窦争兴致勃勃的说。
“……,”顾慨棠道,“你还要喝酒?”
窦争愣了愣,说:“我不喝,我看着你。”
顾慨梅和顾慨棠在一所高中就读,但她去男朋友家见家长,人还在外地,没办法赶回来参加这次的学生会。
窦争昨晚把小野送到了顾家,虽然只有一天没见,但是非常想念,不愿意再把他送走,窦争决定把小野带在身边,和他一起去参加同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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