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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琼瑶之总领太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命天同
努达海被问得一噎,却强词夺理:“我也没有说不让他们离开家,但你怎么可以不与我商量?这么突然就把人送走了?”
雁姬伸手扶了扶珠钗,冷清清地说:“我去问你的时候,你正喝得酩酊大醉,只回我一句不要来找你。我有心等你酒醒,但两个孩子却等不及了。”
努达海伸手指着雁姬有心再骂,却不知道骂些什么好。若雁姬跳起来和他吵闹,他有无数的话可以骂得雁姬无言以对,但雁姬这么冷清的模样,倒让努达海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
雁姬还有事要忙实在是不想理他,站起来说:“你即是醒了,明儿个就记得送骆琳出门。”说完就搭着丫环的手给女儿清点嫁妆了。
努达海瞪着雁姬的背影,头一次后悔自己怎么娶了这么一个没有心的女人做妻子?对比雁姬,新月是那么的完美,可是,自己却再也见不到她了!
不!怎么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他要去见皇上,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感动皇上,让皇上明白新月是多么的孤单无助,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才能解救新月!
于是,努达海再一次准备进宫求见皇上!结果却连宫门都进不去!他在宫门处闹了好大一场,但守卫们就是不让进,甚至威胁了他一顿,努达海无奈之下,只有离开了皇宫。他却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随便找了一个酒楼,叫了许多酒,狠狠地买醉。
雁姬看着下人们抬回来的吃得烂醉的努达海,看他狼狈的模样失望透顶,无力地摆摆手让人送他回房。握着骆琳的手流着泪说:“女儿,不要怪额娘。”
骆琳用力地摇头:“额娘,这不是您的错!阿玛太过份了,他已经不是我知道的那个阿玛了!”
雁姬理了理她的鬓发:“骆琳,你阿玛这个样子,以后咱们府可能就这么没落了。你在夫家说不得要受些苦头,你一定要忍着。额娘放弃了你阿玛,也绝对不会放弃你哥哥的。”
骆琳流下泪来,靠在雁姬的肩上:“额娘,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雁姬拥着女儿,除了流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吴书来转头看着前面吹吹打打,眨眨眼睛问旁边的人:“善保,那是谁家?”
善保头也不抬:“他他拉府上的小姐今儿个出嫁。”
“他他拉?难道是那努达海?”见善保点头,吴书来眨眨眼,立刻凑到正在书摊前翻书的乾隆身边:“爷,那努达海今儿个嫁女儿呢!”
乾隆也是不抬头,回他一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稀奇?”
吴书来扁扁嘴,他这不是惊讶嘛,努达海那疯子除了求皇上要新月外,就没见他干什么正经事。此时听说他竟然嫁女儿,难免有些惊讶他竟然还是有做点正经事的。
乾隆瞥他一眼,提点道:“他他拉府上也是有福晋的。”
吴书来无声地哦了一声,原来是那位雁姬福晋啊。正在琢磨,乾隆敲了他一下:“付钱。”
吴书来连忙付了钱,追到乾隆身边问:“爷,说来最近都没见那努达海来骚扰了呢?”
“爷命人将他拦在外面了。”乾隆将买来的书塞给吴书来抱着,背着手继续逛,“而且他这一阵都在家酗酒,没个清醒的时候。”
吴书来一听,摸摸下巴眯着眼睛想了想问:“过几天是小阿哥的满月宴,他要进宫的吧?”
乾隆和善保的脚步同时一顿,一同懊恼地瞪他一眼。吴书来满眼无辜,这关他什么事?
这事狠狠地提醒了乾隆,所以乾隆原本想继续逛的脚步一转,去了和亲王府。
弘昼正在奋笔狂书,听说乾隆来了连忙搁下笔出来迎接。乾隆进来看了满桌的纸张还惊讶地准备称赞他一句呢,好奇地拿起来一看差点气炸肺!他……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在写戏文!
乾隆气得把弘昼揪过来好一顿训骂,吴书来和善保两个缩在角落里,拿了几张纸看得津津有味。别说,王爷还真有几分写戏文的才华。
乾隆骂够了回头,看到两人,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也懒得教训善保,直接揪过胖太监就是一顿揉捏,直把吴书来可爱的包子脸捏得又红又肿才放过他。
弘昼点头哈腰地站在乾隆面前,搓着手一脸讨好地笑:“皇兄,您难得来一趟,就别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气跟弟弟我置气了,嘿嘿,您来一定有什么事吧?”
乾隆瞪了他一眼,坐下点头:“有!”接着就把努达海的事给说了。
弘昼摸着下巴也有些为难:“这,皇兄,不可能拦着不让他去的。他也算是朝中的三品大员,按理确实是要进宫参加小阿哥的满月宴的。”
乾隆哼了一声,端着茶喝了一口,看到吴书来蹲在墙角一脸委屈地揉脸,眼中闪过笑意。“这事是你没办好,你给朕想法子,这么虎头蛇尾的算怎么回事。”
弘昼想着实在不行我派人去把他的腿打折算了,这样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咦?这确实是个法子啊?挺不错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王爷,奴才觉得,哪怕您把他打折了腿,他爬也要爬进宫一趟的。”吴书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在弘昼身边小声地说着。
弘昼这才发现他把自己想的事给说出来了,咳嗽一声瞪他一眼:“就你机灵,那你说怎么办?”
吴书来转头看乾隆没有阻止他说话的意思,很豪迈地一甩胳膊:“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让他们见一面,又有什么了不起?”
乾隆伸手就敲:“胡闹!”
吴书来笑着说:“奴才的意思是,那努达海当时在早朝上已经嚷嚷出来要接新月格格去自己家奉养,满朝中有些脑子的都明白他那点子龌龊心思。既然如此,若是能找个机会让大家知道这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新月格格根本没那意思,不是最好?”
乾隆低头看着茶杯,弘昼抬头望天,善保低头默默不语,吴书来看大家都没个反应,磨蹭到乾隆身边戳戳他:“皇上?”
乾隆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这些事,还是能掩则掩得好,闹得满城皆知,即使没有新月什么事,她也没有什么名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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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琼瑶之总领太监 19第十九章
吴书来摸摸鼻子,很想说那女人早就没有名誉了。不过这话还是忍了吧。
善保突然说:“奴才觉得,皇上其实什么事都不用做。新月格格尚在孝期,是不能参加宴席的,那天自然是要留在后宫的。努达海将军若还清醒,就知道乖乖坐着参加宴席即可。若努达海将军胆敢往后宫闯……”
这话点醒人了,他们怕的就是这两人见着面闹出麻烦来。善保一句话让人放松了,没错,你还没过孝期了,自然是不能参加什么宴席的。参加不了宴席,那些让人担心的事自然也就没了。房间里所有人一齐笑了起来,一个比一个阴险。
皇上好面子,不想为这起子贱人伤了皇家的体面。不管新月现在是否愿意去将军府,只要她站出来,她就会丢了名声还连累皇家。所以,她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后宫的好,只要她不出面,再丢面子,也不会那么难看。至于努达海怎么蹦跶,那就是爷们的事了。
弘昼管着内务府,乾隆自然就跟他提了提小阿哥满月宴的安排,尤其是把那天的护卫安排给加重了几分。
吴书来突然觉得,皇上总在这事上跟这几人斗智斗勇的,难不成是太闲?
努达海确实想到了十二阿哥的满月宴,当雁姬提醒他这件事后,努达海就一直处在一种极度的兴奋中,时常拿着那串月芽珠串喃喃自语,跟疯魔了一般。
雁姬看了在心中冷笑,以皇上对努达海的厌恶,努达海能见到新月才是有鬼!可惜这个男人眼中除了新月已经什么都没有,雁姬所有的感情都被消耗殆尽,哼了一声就回屋了。
而宫中的新月,此时正一脸羞涩地看着一只在笼中唱歌的黄莺鸟。这只鸟是他送来的,因为新月每天大多的时间都只能呆在这佛堂中,孤单寂寞,他便送来这鸟陪伴她。新月第一次收到其他男子送的礼物,这么可爱,这么用心,这么温暖!
新月闭上眼睛就能完完整整地描画出他的样子,那么高大,那么英俊,那么温柔,她能看出他眼中的深情,能听出他话里的怜爱,能感觉出他对自己的情谊。新月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自己最渴望的感情,那就是爱。
爱,多么美好的字眼!不同于亲情,友情,恩情,是那么的热烈而让人陶醉!只要一想到,就觉得全身不可自己地颤抖!一种让人酥软的可怕感觉,瞬间就会侵袭全身!
新月用力地抱紧自己的双肩,咬着唇忍耐一种甜美而疯狂的冲动。即使她说不清那种冲动是什么,她也知道不能放纵,那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黄莺的叫声让新月醒过神来,眨了眨眼睛感觉那种热烈从身上渐渐消退,新月有些酥软地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看着那黄莺,嘴角勾着幸福的笑容。
云娃端着茶走进来,看到这样的新月心中微微发苦,她的格格又在想那个人了,那个强壮英俊出色的男人。云娃知道自己配不上那个人,知道那个人喜欢的是格格,可仍然为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着心弦。
云娃心中深深的嫉妒,为什么先遇见那个人的不是自己?为什么他眼中只有格格?
云娃咬了咬唇,走进屋内放下茶,笑着说:“格格,您这么开心是想着什么呢?可是在想努达海将军?奴婢听说过几天是十二阿哥的满月宴,努达海将军是不是也要进宫来?那真是太好了,你们这么久没见,能再见努达海将军你一定很开心吧?”格格,你不要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努达海,所以,察尔哈,就让给我吧!奴婢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新月很久没有听过努达海的名字了,此时听见,突然发现她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整整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这个人,甚至连他长的什么样子都已经记不清了!记忆中那从天而降的神祗已经虚化,曾经对他的崇拜和狂乱都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听了云娃的话,新月第一反应不是激动或是生气,而是恐慌,她害怕察尔哈知道!察尔哈那么好,若知道努达海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他一定会很生气,一定会很难过!
新月暗暗咬唇绞着手中的帕子,几乎从来不用的脑子疯狂地运转了起来。
刚刚云娃说,十二阿哥满月,努达海会进宫?
吴书来等到乾隆去了后宫,拔脚就往御膳房跑。皇上宠着自然是好事,但一名太监受宠也意味着会比以前更忙。吴书来每天就那么点时间吃饭休息,自然是不够消耗的。好不容易送走了皇上,可要好好让刘大厨给自己做点好吃的!
这边还没迈开脚呢,就见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吴书来记性还不错,一眼就认出这是延禧宫令嫔那儿的一个小太监,就停了脚步等他。
那小太监见到吴书来先是僵了一下,然后又笑着凑过去:“吴总管。”
吴书来哼哼一声算是听见了,掏掏耳朵,然后对着指甲呼地一吹,这才不在意地问:“这么晚了来养心殿,有什么事?”
那小太监连忙说:“劳烦公公向皇上递个话,令嫔娘娘动了胎气,请皇上赶快去看看吧!”
吴书来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这小太监连忙又把头低了下去。吴书来这才阴阳怪气地说:“回去报一声令嫔娘娘,皇上可不是太医,她要真的身子不舒服,即刻派人上太医院去请太医去看看,别没病也给耽搁得病了。再说了,难不成她身子病了,皇上去看两眼就能治好?你当皇上是灵丹妙药不成?”
那小太监连连称是不敢抬头,吴书来用拂尘轻轻地甩他一下:“行了,咱家还能不知道娘娘们的这些个心思?可惜,来迟了,皇上已经上后宫去了,下次请早吧。滚吧。”
那小太监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但看吴书来的脸色不好看,连忙闭上嘴不敢再说话,行了一礼立刻又跑回延禧宫。
吴书来啧了一声,抓抓下巴,乾隆对令嫔的宠爱是一天高过一天,自己这么上赶着和令嫔不对付是不是不好?现在宫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大总管与最受宠的嫔妃关系恶劣?今儿个虽然不是故意,可这份恩怨显然又要被算到自己头上的。
唉,奴才难为啊。
常丰突然冒了出来,挑着眉问:“怎么着,你瞧不上这令嫔娘娘?看你那话说的,比刀子还狠还绝。”
吴书来虽然肚子饿,但难得有心思跟师父说说话,干脆就打发一个小太监去端些吃的来,自己跟着常丰回了屋子说话。
吴书来给他倒了杯茶:“师父,可不是我这做奴才的找主子茬子,我对这令嫔,也真不知道应该佩服她好还应该嘲笑她好。”
常丰立刻给了他一巴掌:“混话!人家就算以前是个宫女,现在也是主子了!是你能编排的?”
“哎呦,师父,我可不是那意思。”吴书来立刻讨好地说道:“这宫里宫外的,地位下贱后又成了主子的何止令嫔娘娘一位?我这么说,实在是因为这位娘娘……”抓抓头,吴书来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
常丰端着茶喝了一口,眯着眼睛说:“这位娘娘怎么了?为争宠太不择手段?偏偏手段又太下贱?”
别说,吴书来还确实有几分这个意思。这满后宫的娘娘们哪个不在争宠,哪个不是用尽办法?但就这位,实在是争得太让人瞧不上眼,那些手段那些表演连瞎子都看得懂。她偏偏还争成了,让吴书来颇有几分不痛快!
常丰见菜端上来,拿起筷子咬了一口,瞪了吴书来一眼,这一吃就知道是皇上的御厨刘大厨的手艺,这小子把皇上的东西当自家东西用吗?简直胆大包天!不过味道真好。
“小子,师父今天教你个乖,这后宫,不管哪位娘娘上位,你只要记好你伺候的人只有皇上一个就成了。”
吴书来忙点头:“这点小子自然是知道的。”
“你知道个屁!”常丰狠狠呸他一口,“你看看你,啊?还有点奴才样子吗?看看你跟小阿哥还有皇后娘娘那份亲热劲,再看看你对令嫔娘娘冷嘲热讽的样,要不是皇上大度,你脑袋早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回了!”
吴书来愣了一下,抓抓头不好意思地小声说:“这个……皇后娘娘对小子一向很照顾……”
“要不是你上赶着对皇后娘娘和小阿哥那么好,皇后娘娘能对你这么照顾?这些个屁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吧?”常丰早就想借着机会敲打这小子一番了,看他行事,实在是让人捏了一把汗。皇上不让打,行,咱不打,咱慢慢教,这小子笨是笨点,好在听话。“皇上喜欢谁,不喜欢谁,是你该管的事吗?你一个当奴才的,管到主子头上,早晚要了你这条小命!”
吴书来缩缩脖子,没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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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琼瑶之总领太监 20第二十章
常丰把吴书来叫近些,两个咬着耳朵小声说话:“小子,师父就你一个弟子,以后这位置肯定也是你的,可你小子不能这么傻,不然师父死了都不能放心。皇上是说了要你陪他一辈子,可咱们心里有数,皇上说了咱们肯定信,但这结果怎么样谁能知道?你小子最近做事可是越发的没个章程,越了你奴才的本分了你知道吗?虽然咱们也有些个别喜好,师父我其实也瞧不上那位。可这些都得装在肚子里烂掉!那就不是咱们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只要皇上喜欢,哪怕那人是粪坑里捞出来的,你也要说她如花似玉沉鱼落雁!”
吴书来扭曲着脸,似乎是把这一幕给模拟了一遍,恶心了。
常丰继续说:“这世上,什么风最强劲?当然是枕头风!你不喜欢那位,那位还能喜欢你不成?红烛暖帐,翻云覆雨过后,她随便在皇上那给你上点眼药就够你喝一壶的!到时候哪怕是皇后,又敢轻易驳了皇上的意思不成?在他们眼里,你不过一个奴才,杀了砍了后面一大把更能干的候着,谁在乎你?最多不过是在你死后把你的棺材板做厚点已经算对得起你!”
常丰一番威吓,看吴书来吓得不轻却没有辩驳,微微点头,这小子好歹还知道轻重。
“你看看你,啊,最近在皇上面前那番没大没小的样!皇上再宠你,你也不能爬到他头上!他再宠你也不过是因为对你一时的喜欢,你想想他不宠你的时候想到你今天做的这些事会怎么对你!老子告诉你多少回,给皇上当奴才就得夹着尾巴做人,你看看你现在得意的,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吧?”
吴书来低下头,算是承认。他最近被皇上宠得确实没了轻重,忘记自己身份。
常丰见敲打得差不多了,靠回椅子上,拿起筷子飞快地吃东西:“行了,知道错了就行,以后多注意着些,别总把自己当个人物。咱们既然进宫前割了那一刀,就注定了这辈子就只能低人一等翻不了身。收起你那些个得意,当奴才就该本本份份!”
所以,第二天令嫔再来报身子不舒服的时候,吴书来将这消息递了进去。
乾隆听后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吴书来一眼。吴书来低着头,动也不动。乾隆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想了想点头说:“也好,就去看看吧。”
于是,当天的令嫔娘娘盼来了皇上喜极而泣,乾隆好一番安慰,柔情蜜意。
弘昼看了一眼站在乖乖站在角落里的吴书来,总觉得这小太监今天哪里有些不对劲。以往这小子活泼的跟兔子一样,人就算不动眼睛也是滴溜溜转个不停的,今儿个怎么这么死气沉沉的?被皇上训了?
乾隆顺心着弘昼的视线也看了一眼吴书来,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但还是忍了下来,转头问:“怎么又跑来了?”
弘昼把心思转回来,笑着说:“这不是那事有些进展了,过来告诉皇兄一声嘛。”
“什么事?”
弘昼看了一眼周围,吴书来手一摆,领着所有的宫女太监退了出去。弘昼眨眨眼睛,呆呆地看着退出去的吴书来,实在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太监今儿个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乾隆皱着眉看了一眼,说:“两天了,一直这么不死不活的,问他原因也不说。”乾隆一提到吴书来就觉得头痛胃痛心痛哪里都痛,实在是不想提。就问:“你刚刚说什么事有了进展?”
弘昼立刻凑到乾隆身边:“察尔哈那里来的消息,新月跟他打听小阿哥满月宴的地点呢!”
乾隆的脸立刻冷了下来,弘昼笑眯眯地说:“我已经让察尔哈给了个错的地点给她,那天晚上派人守着,她一到咱们把她抓了来,问个清楚明白吧?怎么样?”
乾隆狠狠点头:“她这么做肯定有原因,那天努达海说不定也会有什么动作,你派人盯着他,他有任何不对劲都立刻给朕抓起来!”
“行,我预备着将他的位置排在外不起眼的地方,省得引人注目。”
乾隆点头:“不许闹出事来,有任何动静都先按住了!”
“嗻。”
弘昼临走前,又回过头来问:“吴书来那小太监怎么了?”
乾隆揉着头:“这又关你什么事?”
弘昼笑眯眯地坐下不走了,翘着腿说:“那小太监可爱得紧,皇兄不是一向很宠他的嘛?今儿个看这样,是被皇兄敲打了一番?看那消沉的样,可怜巴巴的。您要是不喜欢了,不如给了臣弟如何?有这么个傻太监跟在身边还真是挺开心的。”
乾隆狠狠瞪他一眼:“朕什么时候敲打他了?朕也头痛着呢,莫名其妙地就这样不死不活的模样对着朕,也不欢实了,也不犯傻了,朕稍微吓他一下都战战兢兢的像鹌鹑一样!”想到这里就有气,乾隆忍不住跟弟弟吐苦水:“朕对他还不够好?他背下里骂朕朕都忍了,朕还能为那点小事开罪他不成?你看他现在那死板的奴才样,朕真恨不得抓了他来打屁股!”
弘昼哈哈大笑,实在是看不出来,皇兄原来把这小太监宠得这么没边了。看乾隆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弘昼努力憋了笑,想了想说道:“皇兄,奴才就是奴才,您这么宠着他,对他可不一定就是好事。他还小,又没个心计手段,谁揪住把柄害他一把都是容易的。您宠着他没错,可他要在这宫里好好活下去,光靠您的宠爱是不行的。”
乾隆一愣,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脸色都黯淡了一些。弘昼看他实在是难过,笑道:“皇兄,不过一个小太监,何必这么较真。”
乾隆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他只知道,在他心里,吴书来是不一样的。
弘昼走后,乾隆抽空狠狠想了想吴书来的事,最终,还是不舍得。
乾隆的身边很快又有了一个新的太监,叫李玉,颇为受宠。说起来这李玉和吴书来还是好友,关系极好的那种。对于李玉突然的升职并受宠,吴书来是高兴的,但同时也是失落的。他与李玉无话不谈,倒是挺直白地把这心里话告诉了他。李玉却脸色古怪地看着他,好半天叹息一声在他头上狠敲了几下。
他不知道的是,李玉来乾隆身边之前,乾隆找他私下里说了一番话,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让李玉帮着吴书来应付那些明里暗里的手段。吴书来虽然做事还行,但做人实在是傻了些,乾隆生怕自己照顾不过来,将李玉调了来保护他。李玉与吴书来有过命的交情,关系好人品也不错值得信任,乾隆考验了一番后就将他留下了,让李玉帮着吴书来。常丰教给吴书来的那套乾隆并不喜欢,所以很快常丰就要离开,那么吴书来一个人不可能应付得了所有的明枪暗箭。李玉为人精明仔细,比吴书来要聪明机灵得多,乾隆让他来帮着吴书来,只为了能让吴书来继续快快活活,没心没肺地受宠。
所以,听吴书来说他有些妒忌自己,不能说明原因的李玉是多么憋屈呀!
看着吴书来低着头一边嘀咕一边绞着自己的手指头,李玉真想过去揪着他的领子问问他是给皇上灌了什么迷汤,能让皇上对他这么好!但皇上下过旨,不许李玉在吴书来面前说一个字!所以李玉只能强忍着这些话生生憋成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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