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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妻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抹茶曲奇
陆琉松了手,见小姑娘像小兔子一般飞快的逃走了。手心登时一片空荡荡的,这才慢慢的垂下。心里一时有些糊涂了,究竟谁才是被轻薄的那个?
江妙提着裙摆小跑了一段路,之后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想到方才在树从里的举止,江妙觉着自己的脸又烧了起来。
这时候,在边上寻着的宝巾和宝绿才走了过来。二人急急走到江妙的面前,问道:“姑娘,你去那儿了?没事儿吧?”
江妙道:“我没事。”又问,“陈七姑娘如何了?”
宝绿心思简单,并未多想,说道:“陈七姑娘不慎落了水,现已经被救上来了,正在玉明宫的偏殿休息,长公主她们都在。”
江妙点点头,道:“那我去瞧瞧。”
宝巾的目光,却落在自家姑娘不染口脂的唇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登时蹙了起来。她见姑娘走了,经由身旁的宝绿提醒,才几步跟了上去。
玉明宫的偏殿,陈凝荞刚泡了一个热水澡,这会儿正裹着大红色绣牡丹被褥躺在黄梨木雕花架子床上。被褥鲜红,衬得她的小脸越发苍白如纸,可这副模样,比刚救上来那会儿冻得发紫的样子好多了。
江妙进去的时候,殿内好些小姑娘都到了,陈凝芷眼眶红彤彤的,坐在陈凝荞的榻边,一副担心坏了的样子。
江妙瞧见了站在一旁的霍璇,遂将霍璇拉到一旁,小声问道:“陈七姑娘身子如何了?”
霍璇认真道:“刚才大夫来瞧过,只是受了寒,亏得陈七姑娘底子好,好生调养一段便无碍了。”说着,又问江妙,“妙妙,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江妙一怔,好半天,才说道:“我找陈七姑娘的时候,和宝巾宝绿走散了,所以……”
“……陈七姑娘这般安静之人,都出了这档子事儿,日后你若是要进宫,我得寸步不离的看着你才成。你若是出了事儿,你那三个哥哥,指不定都怨到我身上来。”霍璇大姐姐般的说道。
江妙小脑袋如捣蒜般,目光却忍不住看向了榻上可怜兮兮的陈凝荞。
若是她不知原由,兴许还会生出几分担忧,可一想到适才在树丛里,陆琉对她说得话,她就对陈凝荞同情不起来了。费这么大的心思,不惜牺牲自己的闺誉,都想当宣王妃,这陈凝荞的确是深藏不露。只是,陆琉也真是硬心肠。按理说陈凝荞的条件不错,又有庄太妃这个姨母撑腰,若要当个王妃,还是使得的。可江妙又想,以陆琉如今的地位和作为,想来也不需要娶一个有后台的妻子。
今日的赏菊宴只进行到一半,可发生了陈凝荞这种事情,自然也是进行不下去了。
长公主命人送今儿出席的贵女们出宫。至于陈凝荞,永寿宫那边也得了消息,身体抱恙的庄太妃据说要亲自来看一看这外甥女。
陈凝芷要陪着陈凝荞,是以江妙和霍璇又在殿内待了一会儿,待陈凝芷让她们二人回去,二人才走出了玉明宫。
走到外头,庄太妃正好过来,霍璇和江妙退到一旁行了礼,瞧着庄太妃一脸担忧的进了玉明宫。
陈凝荞瞧着庄太妃进来,便红着眼哭嚷着扑倒她的怀里,憋着这么久,这会儿金豆子掉的厉害,楚楚可人的一个,正裹着锦被颤着身。
庄太妃把人搂住,道:“究竟出了什么岔子,宣王没去么?”她是以长公主的名义给宣王捎了信,按理说应当会去的。
陈凝荞哽咽着摇头,抬起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来,摇头道:“宣王去了,只是……只是他瞧见我落在水里,头也不回的走了。姨母,他……他竟这般狠心。”陈凝荞容貌清丽,家世出众,怎么说也算的上天之骄女,从来都是她选人的,如今主动贴上去,已经算是破天荒了,未料对方根本不顾她的性命。
庄太妃也吃了一惊。按理说像宣王这般的男子,不可能对美色一点都不动心,她这外甥女生得美貌,配他可是一点儿都不吃亏的。就算不动心,瞧着小姑娘落水,他也理当下水救人,毕竟这是她的亲外甥女。
庄太妃暗叹陆琉的狠心,一把搂住嘤嘤啼哭的外甥女,晓得她今儿受委屈了,忙柔声安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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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江妙同霍璇分开,回了府,将今日的事情告知了乔氏。乔氏听后,也暗道这宫里水太深,心疼闺女的人家,哪个舍得送宝贝闺女进宫活受罪?宫里的荣华富贵,不过是面上光鲜罢了。乔氏道闺女今儿兴许有些受惊,便命宝巾和宝绿好生照顾。
江妙进了锦绣坞,瞧着“呦呦呦”凑上来的小鹿,抬手摸了摸它脑袋上的角,只是目下瞧着它,就想到这鹿是陆琉送的,一时又忍不住想起树丛里那荒唐事儿来。
进屋后,宝绿出去沏茶,宝巾才忍不住问道:“姑娘,今日宣王可有对姑娘……”她怕自家姑娘受了委屈不说实话,道,“奴婢瞧着姑娘嘴上的口脂没了,所以才……”
话说得这般清楚,令江妙的脸火辣辣的烫。宝巾一瞧吓得魂都丢了,急急道:“宣王真的欺负姑娘了?”先前宝巾对这位王爷的印象不错,未料他竟是这种人!
江妙到底是个姑娘家,脸皮薄,如今宝巾问得直白,她晓得自个儿能瞒得过宝绿,却瞒不过心细如尘的宝巾,遂抬眸道:“你放心,只是碰了一下,他没……没怎么欺负我。”其实她也想不明白,陆琉堂堂王爷,竟连她这颗青涩的果子都下得了嘴。又想到今日陆琉喝了酒,江妙便解释道,“他今日喝得有些多,所以才会……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姑娘家被人亲了嘴,哪是一件小事?可宝巾也明白对方的身份,若真的闹起来,肯定是姑娘家吃亏。落到最后,若是一顶小轿抬进了宣王府,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宝巾忿忿不平,可这事儿终究是息事宁人为好,又见姑娘也仿佛没放在心上,心里忍不住:姑娘真是心宽,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儿。
其实并非江妙不计较,只是晓得计较也计较不出什么结果来。晚上她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今日树丛里发生的事儿。她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自个儿不过是面上装得淡定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妙才沉沉得睡了过去。
待到次日清晨,江妙觉着小腹处有些胀鼓鼓的,掀开被褥一瞧,见亵裤和褥子上沾了红梅般的点点血迹,这才头疼的抚了抚额头。
上辈子,她到了十五还未行经,这也是她除却身体原因外,比旁的姑娘家出嫁的原因之一。那时她和陆行舟定亲了,她娘亲因为她久久未行经的这事儿,可是担忧了许久。最后她终于来了初潮。为着这事儿,她娘亲简直高兴得要烧香了。
因江妙经历过这档子事儿,自然不像一般小姑娘那般手足无措,极为淡定的唤来了宝巾和宝绿。
只是她没想到,昨儿被陆琉这么一亲,竟将她亲成了大姑娘。





盛宠妻宝 6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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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妙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大红云锦五蝠捧云团花锦被,小腹处用汤婆子捂着,略带婴儿肥的白皙脸蛋此刻有些恍神。
乔氏俏脸含笑,正絮絮叨叨的叮嘱着,低头瞧着闺女一副压根儿就没听进去的模样,才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道:“你呀,得好生听着。这事儿对姑娘家来说可是大事。”毕竟姑娘家的月事,可是同日后的子嗣息息相关的。
江妙哪里不知?只是乔氏说得这些话,她上辈子都听了好几遍了。她素来格外爱惜自己的身子,就算她娘亲不说,她也会好好注意的。
江妙略略抬眼,将刚才乔氏说的话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末了才眉目含笑,道:“娘,您瞧,女儿认真听着呢。”
闺女记性好,乔氏也没话说,赶忙掖了掖她肩膀处的锦被,说道:“那好,娘呀不烦你了,你好生休息。”她得将这好消息告诉老祖宗去。说着便起身,朝着宝巾和宝绿交待一番,这才出了锦绣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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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薛今月过来看江妙。
一听宝巾说江妙身体不适躺在榻上,还以为是又病了,未听宝巾解释,就急急忙忙跑进了江妙的卧房:“妙妙,你……”薛今月步子一顿,看着站在榻边的三个容貌相似的俊美男子,想着自个儿方才这么大的嗓门,登时有些不好意思。她朝着中间的江承许瞧了一眼,而后错开眼看向笑容灿烂阳光可爱的江承谚,喊道,“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我、我来看妙妙。”
三兄弟中,江承谚同薛今月的关系是最好的,幼时玩得很投缘,只是这几年薛今月长大了,同表哥之类的自该避嫌,也少了来往。可江承谚显然对男女之事不大避讳,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瞧着薛今月,就跑了过去,开心道:“今月也来了,你放心,妙妙没事。倒是你,怎么瞧着又瘦了些……”见薛今月乖巧的不说话,江承谚笑了,“怎么?跟我还害羞呢?小时候你不是还嚷嚷着要嫁给我吗?”
薛今月脸一烫,嘟囔道:“三表哥……”
老大江承让见自家三弟一副缺根筋的样子,忙过去搭住他的肩,道:“胡说什么呢?赶紧向今月道歉。”
江承谚也知道自己这玩笑开过头了,可他素来没什么分寸,加之幼时同薛今月的关系的确好,除却江妙这个妹妹外,他最疼的就是这个表妹了。江承谚伸手挠了挠脸,道:“是我不对,今月你别生气呀。”
薛今月倒也大度,摇摇头说没事,却因江承许站在江妙的榻边,她就不敢走过去了。
这屋子里头,江承让是知道自家二弟的心思的,而江妙也是心知肚明的,唯有江承谚这个二愣子,心性还像个孩子般,没有意识到这些事儿。江承让朝着江妙说了几句话,而后对着江承谚道:“走,陪大哥一起练拳去。”
江承谚登时露出为难之色,他是三兄弟中武功最差的,不满道:“大哥平日不是喜欢和二哥一起练拳吗?”
傻弟弟。
不顾江承谚的反对,江承让拧眉将自家弟弟拎了出去。
江承许低头看了一眼妹妹,柔声道:“那我先出去。”
江妙点点头:“嗯,二哥去忙吧。”
江承许眉目柔和,宠溺的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转身走了出去,待走到薛今月的面前,才客客气气道:“表妹。”
薛今月愣了愣,抬眸看着江承许一本正经的模样,若是没见过他私下对待她的样子,还真以为他是个性情冷淡的正人君子呢。她也乖乖道:“二表哥。”
“嗯。”江承许颔首,缓步走了出去。
薛今月面颊一烫,走到江妙的榻边,在绣墩上坐了下来,一抬头就对上了小姑娘笑盈盈的大眼睛,耳根子越发烫了几分,嗔道:“妙妙你不许笑我。”她这么聪明,肯定想到……想到她和二表哥之间的事情了。
江妙道:“好好好,不笑你,二嫂嫂。”
薛今月嗯了一声,突然发觉不对劲儿,猛地反应过来,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伸手捏江妙的小脸蛋,又羞又恼道:“好啊,你又笑话我了,早知道我就不过来看你了。”知江妙身体不舒服,她自然不敢使大力气,缓缓住手,耷拉着小脑袋道,“……妙妙,你都不知道,我瞧见二表哥就有些害怕。”
江妙倒是不明白了,如今二人的情况,不是挺好的么?她道:“你不讨厌我二哥了,是不是?”
薛今月诚实的点头,说道:“嗯,我本来就不讨厌他的。只是……只是他每回见了我就动手动脚的,只会欺负我。”她身边没什么交心的人,这些话她又不能告诉自己的娘亲,只能同江妙说了。薛今月的脑袋垂得低低的,不满道,“他就仗着我不会告诉我娘。”
的确是她二哥不对,眼下还未定亲,就这般占小姑娘的便宜。江妙有些不大好意思,伸手扯着薛今月的衣袖,道:“好姐姐,我二哥的确不对,那你若是能早些嫁给我二哥,这一切不就解决了吗?”
薛今月撇撇嘴,底气也足了些,轻轻哼了一声,说道:“他说娶就娶,我才不嫁呢。”
这意思是……
“……我二哥同你说过了?”江妙问道。
薛今月点点头,说:“那回二表哥在法华寺亲了我,我的确很生气,原本这辈子都不想见他了。可是……可是之后在乔府,二表哥听完我的道歉之后,他也向我赔不是了。他说待我是真心的,若是我点头,他就让人来提亲……”他是真心想娶她的。可她胆子小,又这么笨,二表哥到底看上她什么了呢?
不过——
薛今月看着江妙,认真道:“我原以为二表哥只是存心占我便宜的,没想到他是真的打算娶我。”心思单纯的姑娘也有心思单纯的好处,譬如这会儿的薛今月,就因江承许一番负责任的话,令她不再追究他轻薄自己的事情。她脸颊绯红的笑了笑,道,“……我是好人家的姑娘,还没说亲呢,哪能这么随随便便被一个男子亲了嘴。这让我……让我以后怎么嫁给别人啊?”
只是,二表哥负责任是一回事,她嫁不嫁是另一回事。
听了薛今月这番话,江妙的脸颊也烫了几分。她原以为,这没什么的,原来……她抬手摸了摸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又想到了那日陆琉亲她的嘴,一时又烦恼了起来。他呢?他只是想占便宜,还是……还是别的?
“妙妙,你怎么了?”薛今月抬手摸了摸江妙的脸,道,“怎么这么烫啊?你身子到底如何了?”
江妙回了神,将自己来了月事的事情告诉了薛今月,薛今月听了,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姑娘家的私密之事。薛今月小脸红扑扑的,也害羞道:“你还算好呢,我那会儿简直吓哭了,以为自己要死了呢。”说到这等糗事,薛今月也有些不好意思。
说着,见榻边小几上搁着的茶凉了,才道:“小日子的时候,肚子暖暖的才会舒服,我娘有个泡茶的小妙方,喝了保准管用,你等我会儿,我去厨房给你泡。”
江妙想说不用麻烦,却见活泼的薛今月已经起身走出去了。
她笑笑,捏了捏手下的被褥,心里乱糟糟的一团。
这厢薛今月一出屋子,走进小厨房,瞧见一个人也没有,正想开口喊个丫鬟,忽然瞧见暗处走出来的男子,吓得她手里的杯盏都掉了下来:“二表哥……”
江承许眼疾手快,稳稳当当将青瓷冰纹茶盏接住,搁到一旁的黄梨木小方桌上。
薛今月第一反应就是转身。
江承许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往身边带,道:“我就说几句话。”
说几句话,需要搂着说吗?
薛今月本就羞恼,想着这地儿,随时都有丫鬟进来,更是害怕。若真要和她亲近,就不能找个隐蔽点的地方!薛今月急急的踩着江承许的脚,已经很用力了,见对方没有声响,不敢再踩用力,只委屈道:“那你把我放开,会……会被人看见的。”
江承许道:“放心,她们不会进来。”他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面看着她,问道,“我上回同你说得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薛今月咬了咬唇,想了想,道:“我再想想。”她见江承许敛了眉,急急道,“你若是着急,娶别人就成了。”她可是知道的,大表哥的亲事定下之后,姨母就一直为他安排亲事,相看了好多姑娘。这其中不乏有比她聪慧、比她美貌的。他若是这点耐心都没有,那他也有没多少诚心想娶她。
江承许听了,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薛今月一愣,觉着有些不对劲,她素来胆子小,下意识就往后面了几步。
之后却是“嘭”的一声,毫无预兆的被男人压到了门板上……
宝绿正打算去厨房,瞧见厨房的门忽然关上了,赶忙走了过去,半道上,一个高高瘦瘦的青衣小厮忽然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宝绿一瞧,见对方是二公子身边的长随俞进,才惊讶道:“俞大哥?”
俞进客客气气道:“宝绿姑娘,这儿没事,你进屋去瞧瞧姑娘吧。”
宝绿想说屋子里有宝巾姐姐在,可她也不是个傻的,晓得许是有些事情不好让她知道,也就没过去。宝绿朝着俞进福了福身,道:“那俞大哥,我先进去了。”
江妙在屋子里等了许久,才见薛今月慢吞吞的走了进来。
她捧着薛今月用妙方泡的茶,一打开茶盖,就闻到一股枣香味儿,眼眸晶亮,忍不住赞道:“这茶可真香。”她见素来聒噪的薛今月不说话,抬眸仔细瞧了瞧,见她一张小嘴儿微微嘟起,好似正在和谁赌气似的。
而且江妙细心,晓得方才薛今月嘴上抹得是浅粉色的口脂,这会儿小嘴红通通的,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一般,又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啃的。
江妙捧着茶小口小口的喝,心里头明澄澄,忍不住低低笑了笑。
薛今月本就做贼心虚,目下一听江妙笑了,便知又被她知道了,恼羞成怒急急道:“不许笑不许笑,你们兄妹俩都是一个德行,惯会欺负人!”
江妙抿着嘴不笑,好说歹说的说了一大堆软话哄这位二嫂嫂。
待半月后,江妙听到她爹娘要请荣国公府老太太去薛家给她二哥提亲时,心下自然也没多少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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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荣国公府的老太太出面儿,这门亲事自然顺顺利利的说了下来。
加之两家本就是表亲,镇国公府的二公子江承许又是容貌能力都是挑不出错的,同薛今月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没有比这门亲事更合适不过的了。
而且乔氏先前也晓得了二儿子的心思,同薛府的林氏,也就是薛今月的娘亲提过。林氏本就欣赏江承许年纪轻轻身上那股沉稳劲儿,知道他中意自己的闺女,也觉得这平日不动声色的少年甚有眼光。
一番考虑,加上镇国公府亲了这么一个媒人上门说亲,这门亲事也算是给足了诚意,岂有不答应之礼?
林氏一想到先前差点将闺女许给了祁澄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想起来都有些后怕。想来瞧着文质彬彬的男子,并不一定是表里如一,像江承许这种不爱说话的,兴许才更会疼人。
亲事定下来了,薛今月在自个儿的闺房捂脸害羞。
林氏一进来,看着闺女这般羞答答的小模样,笑盈盈道:“怎么?先前不是说你二表哥凶,挺怕你二表哥的吗?”小时候薛今月的确怕江承许,可她又喜欢江妙和其他两位表哥,所以每回去镇国公府玩自然有些纠结。
薛今月护短道:“哪有?二表哥挺好的。”至少他说话算话,虽然霸道了些,但是还是挺负责任的。
林氏原本还担心女儿心思单纯不懂事,这会儿一听对江承许的看法有了改观,她心里也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林氏低头看着女儿,说道:“今月,你放心。你二表哥是你表姨夫一手教出来的,这人品错不了。你瞧,你表姨夫到现在身边就你表姨母一人……”男子若是要一辈子只妻子一个女人,那是不大可能的,可偏生江正懋就做到了。若是江承许和他爹爹一样,那便是她女儿的福分了。
薛今月倒是没想到这个问题。可她知自家爹爹身边也是有姨娘的,好多大户人家的老爷公子,都有娇妻美妾的。一想到日后她同江承许成亲,江承许兴许还会有别的女人,他会像对自己一样,亲她们,抱她们,薛今月一张小脸就沉了下来。
上回她答应他之前,应该提要求的。她怎么给忘了呢?真是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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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薛今月正烦恼稀里糊涂就答应了江承许的提亲,而镇国公府的动作又这般快,只半个月,就上门提亲了,后悔答应的太轻易。
而镇国公府这边,老太太却盼着,几个孙儿能早些成亲。
老太太眉目慈祥,坐在宝蓝色云龙捧寿坐褥的禅椅上,看着坐在一旁的孙儿,笑吟吟道:“定了亲,这成亲自然也快了。待明年让哥儿的亲事办完之后,就轮到给你办喜事儿了。今月那孩子,乖乖巧巧的,我素来喜欢,成亲之后,你可不许欺负人家。”
因镇国公府就江妙一个孙女,老太太对乖巧懂事的小姑娘格外偏爱,而薛今月又是经常来镇国公府的,每回同江妙二人在老太太身边说些讨人喜欢的话,老太太就欢喜得不得了,早就将她当成亲孙女了。
江承许道:“祖母放心,孙儿明白。”
江妙正低头剥着松子,听了自家二哥一番话,一双亮亮的大眼睛忍不住看向江承许。她这二哥,比她爹爹还要冷淡沉默,平日里是个不喜形于色的,这会儿乖巧的回着祖母的话,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红通通的,是害羞了。
江妙觉着有趣儿,忍不住弯了弯唇。
冯氏是个眼尖的,一见江妙露出盈盈笑意,便道:“唷,妙妙也笑了。”说着看向老太太,道,“老祖宗,过了年咱们妙妙也十三了,这亲事呐,得早些准备才是。咱们妙妙选婿,那可是要擦亮眼睛的。”
好端端的,怎么说到她身上来了?江妙脸颊一烫,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老太太也知宝贝孙女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目下这么一瞅,见孙女生得水灵美貌,眼儿含着水汪汪的雾气,小脸儿稚气未脱,却也能预见日后的颜色了。可大户人家的主母,大多不会选太过漂亮的,先前乔氏这门亲事,老太太起初也是有些不满的,只是江正懋自己喜欢,他又是个痴情种,老国公爷点了头,老太太也不好说什么了。可这么多年下来,老太太对乔氏这个长媳相当满意。只是,她尚且如此,旁人家大抵也是这般想的。
江妙见老太太盯着她瞧,便知老太太当真在考虑了,忙将手里的松子放回碟内,坐到老太太身边,抱着老太太的手臂,娇娇道:“孙女不嫁,孙女要一辈子陪着祖母。”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特别是上了年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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