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修罗

“我要带走他，”校长轻轻的说道，人群自然的给校长让开了一条道路，此时的校长，一言不发，面色却阴沉的几乎能够滴出水来，而脸上，还有着隐藏很深的自责与愧疚，还有，悲伤。
“他现在已经死了”李泽鹏丝毫不让，大声的说道。
“对，他已经死了，他已经为他所做的付出了代价，”校长突然就从那种迟暮的老人变成了一头发怒的狮子，“他是我的学生，我要带他走，你敢阻拦？”
李泽鹏跟校长对视的那一瞬间，整个心神都几乎被校长夺取了，要来形容的话，就是魂魄离开了体外。
校长走到方羽的面前，弯下腰去，轻轻的合上了方羽的眼睛。
他抱起方羽，就像是一个老者抱着自己的孙子一般，而自己的孙子只是睡着了罢了。
他脚步缓慢，但很快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他留下了一个背影，在那灿烂的阳光中，一个老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的身体都已经残缺不全，但是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还有这洗不掉的血迹。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方羽的心脏中，有着一颗已经停止了跳动，但还有着一颗，它在继续跳动，它每次跳动，都强而有力，仿佛那努力破土而出的小草，这就是修罗之心，方羽所拥有的修罗之心。
两天之后，在幻世界之中，校长伸出手去，一具裹着白色床单的圆柱形物体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孩子，你的天赋很不错，原本你可以当我的弟子，在现实世界畅行无阻，在幻世界依然可以放荡不羁，但是，你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你自己开辟的路，终究是有些难走，你就在这里安息吧，这是幻世界，因为你是异能者，所以，你才能呆在这里，”校长拿起了一把铲子，周围都是茂盛的鲜花，很多鲜花都叫不出名字，在这花草缤纷中，一个人形的洞里面放着一具年轻的尸体。
校长离开了，但是他不知道，方羽的胸膛中有着两颗心脏，修罗之心依然没有停止跳动，如果校长现在把耳朵伏在地面，他就会听见那有规矩的起伏。
“我死了吗？”方羽的面前是一片混沌，没有人知道死了会是什么样子，因为，一个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原来人死了就是这样呀，”眼前都是混沌，方羽也就轻松了下来，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方羽感觉自己甚至都不用呼吸了，难道，现在的是自己的灵魂吗？
方羽尝试着用手指穿过自己的身体，果然，手指根本没有碰到什么阻碍，轻轻松松的就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方羽现在仿佛就在外太空一般，想去哪里就去那里，身体像是云朵在天空漂浮一般，随心所欲。
“这就是飞行吧，”方羽享受着那种飞行的感觉，在这个虚幻的世界中，方羽像是随风飘浮的小草，没有依靠，蒲公英的种子，落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
方羽尝试着控制力量，却发现现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也是，自己的力量完全来自修罗之心，现在自己是灵魂的状态，根本不存在修罗之心，力量又谈何呢。
就这样，方羽在这个虚无的世界中仿佛度过了很长时间，也仿佛就是一瞬间，这里是那种灰蒙蒙的颜色，像是雨前被压抑的天空，在这很长，抑或很短的时间中，方羽对林清雪的爱也终于被冲淡了。
都说时间是爱情最大的天敌，这句话一点都不假，现在，即使林清雪站在了方羽的面前，方羽的心中也不会生气过多的波澜。
方羽现在怀念起以前学校的日子了，那些算不上喜欢，也算不上讨厌的日子。
在这一个人的寂寞中，方羽几乎都快要发狂了，方羽想起了一本书，好像是谁谁漂流记，时间太长，已经记不清楚了，就记得上面也是写一个人流落到荒岛了，但他起码还有着一个野人陪着他，就算野人不会说话但那也是一个人呀，起码，他要比自己幸运的多。
方羽只能自己对自己说话，自己一个人玩石头剪子布，，左手出剪刀，右手出石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天又一天，没有太阳，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时间的概念，在这一望无际的灰蒙蒙的世界，唯一有的，就是那永不停滞的孤独。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序，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方羽大声诵念着这首词，这是柳永的词，是方羽最喜欢的一首。
留恋处，兰舟催发，方羽反复吟着这一句，在这无穷无尽的时空中，这首词方羽已经死死的记在了脑海之中，任随时空变换风卷残云，这，已经成为了方羽最后的依靠。
没有回音，像是无底洞一般，方羽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回音，寂寞，无边无际的寂寞。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方羽忘了这句词出自何方了，好像是李什么的，反正方羽同样喜欢这一句，月满西楼，不知为何，在这寂寞的空间中方羽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方羽的眼睛红了，但是灵魂是没有泪水的，同样，灵魂也没有笑容，方羽，想哭，不能哭，想笑，同样不能笑。
“如果真的要在这里呆上无数个世纪，那么，还不如让自己彻底消亡了，”方羽默默的说道，他可以说的更大声，因为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方羽没有精神病，但是现在的方羽已经离精神崩溃也不远了，一个灵魂也是有着正常人的思维，终于有一天，方羽在自己的面前看到了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方羽。
“你是谁？”方羽问道，他看着这个人很眼熟，像是自己曾经每天都要看到的一个人。
“我就是你自己呀，你是方羽，我也是方羽，”对面的那人笑道，他的脸上有着阳光，有着灿烂，有着对生的希望。
“你是我？我是你？那你又是谁，我又是谁？”方羽疑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发现自己根本摸不到自己脸，他想要摸摸对面那人的脸，却发现，同样摸不到。
“我是你那残缺的心，”另一个方羽回答道，“我懂你的一切，我懂你的自卑，我懂你的骄傲，我懂你所想要的。还有，你所不能得到的。”
“我想要的，我想要什么？”方羽喃喃的问道，我到底想要什么，但又有什么，是自己不能得到的，自己可是异能者呀，天下无敌的异能者，就算一百个普通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翻手指尖就可以杀死他们，普通人，什么是普通人，异能者，我是异能者，我为什么是异能者，异能者又是什么东西？
方羽不停的问道，他的话语已经有些不流畅，明显的开始结巴，这么多年都是自己跟自己说话，方羽的语言功能都快要丧失了一般。
另一个方羽则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笑容之中，有着让人温暖的力量。
“真的吗？我有名字，我的名字叫方羽，”方羽像个孩子一般大喊，自己终于有名字了，自己的名字叫做方羽，方羽，咦，自己的名字叫做什么来着。
“你叫方羽，方正的方，箭羽的羽，”那个温暖的声音再次响在了方羽的耳旁，方羽像是一个孩子，聆听那来自心灵的，最真实的呼唤。
方羽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方羽跟他没有停止过一分钟的聊天，而那人，也不烦不恼，认真的回答者方羽的每一个类似于白痴的问题。





都市修罗 第二十一章 另一个方羽
大概，又过去了好几个世纪吧，方羽问了无数个重复的问题，终于这个黑暗的世界破开了一抹晨光。
巨大的獠牙出现在了这个空间之中，那血红色的爪子伸了进来，方羽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又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你该走了，我也该走了，”对面那人笑道，他眼睛像是一面镜子，让方羽，看到了自己的样子，那根面前的这人竟然一模一样。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那颗残缺的心，我要离开了，带好你的修罗之心，总有一天，我们会重逢的，”他灿烂的笑着，温暖的气息在洋溢着。
“你是我，残缺的心，难道，我们不一起走吗？”方羽瞪大眼睛问道，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不跟自己一起离开，方羽都没有考虑过他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他的出现在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
“我们是两个人，同样，我们也是一个人，我走了，记住，你要回来，我们依然会在十字的交叉口上相遇，你想要做的一切需要你自己去做，你做不到的一切，就让我来帮你吧，”他宛如太阳一般，照耀了整个灰蒙蒙的世界。
一张狰狞的大脸伸了出来，那不是人的脸反而像是虫子的头部，它生有六肢，腥臭的嘴中流下了青绿色的液体。
这个灰蒙蒙的世界顿时光亮了，那个虫子一般的生物发出了一声怒吼，恍若实质的声波在整个空间开始震荡，一层层的淡青色光芒将这灰蒙蒙的世界破碎了一块块的的光亮。
“小鸡出壳”方羽拍手大笑，这简直就是小鸡仔出壳的时候所做的一切，而那个方羽，则目光严肃的看着这一切。
“走吧，”那个方羽猛地一推方羽，方羽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着一块光亮飘了过去，为什么他能推动自己而自己接触不到他？
“再见！”方羽挥动着手掌，那个方羽同样微笑着挥挥手掌。
方羽最后看到他也向着着一抹破碎的光亮飘了过去，方羽进入了那光亮之后，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顿时，方羽清醒了千万年的意识第第一次昏迷了过去。
巨大的裂口出现，不过紧接着，一个皮肤青色的人出现在了那个裂口之上，他的背上背负着巨大的卷轴，他裸露的上半身还有这许多怪异的符号。
“科斯加，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幻世界只要有我瑞兹在一天，你就不能入侵幻世界一步，”那个身影矗立在天地之间，恍若一尊不老的丰碑。
“桀桀”难听的笑声响起，竟是从那个虫子一般的生物口中发出的，“瑞兹，你总一天会遗漏的，而那一天，就是幻世界的末日。”
“你给我闭嘴，”巨大的圣光弹出现在了那个裂缝之中，乳白色的光线仿佛能够瓦解一切，那虫子躲闪不及，被啊乳白色的光线直接击飞了。
“伊泽，”那个皮肤青色的人说到，“我们是杀不死深渊生物的，来，让我们齐力封锁整个通道吧。”
“好的，”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只听声音，心中就会升起一个英俊潇洒的身影。
乳白色的光芒跟蓝色的光芒交融在了一起，这个通道被慢慢的封锁，闭合，这个世界再度陷入了那灰蒙蒙的荒芜。
……
“好闷，为什么觉得喘不过气来，”方羽像是在睡梦中被人捂住了口鼻一般，方羽奋力挣脱，可是眼皮总是在抵抗者自己，而方羽能清楚的感觉到，一颗心脏正在自己的胸膛中有力的跳动着。
“都给我滚开，”方羽心中一阵怒喝，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四周都是黑暗，方羽双手之上升起了耀眼的红光，尘土一阵阵飞扬，方羽愣愣的看着现在的自己。
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是泥土，此时，自己正站在土丘之上，正前方是一个人形的洞，周围都是茂盛的鲜花，花开的正为艳丽。
“我复活了，我复活了，”天空中下着滂沱的大雨，方羽欣喜若狂，向着天空伸出了双手，雨水打在方羽的身上，让方羽狠狠的掐了掐自己，果然有疼痛，那种复活的喜悦几乎让方羽晕了过去。
方羽颤抖着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复活了，我复活了，”方羽疯子一般的在雨中跳动了起来，他想哭，但不知他为什么要哭，他想笑，却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笑的出来。
一边哭，一边笑，方羽此时就像是一个疯子。
无数的花朵在雨中随着方羽一同舞动。
那些悲凉，绝望，寂寞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自己复活了，自己真的复活了。
那些在灰蒙蒙的日子中度过的岁月，现在过了多久，一千年，还是一万年，甚至，是无数个世纪。
爸爸还在吗，妈妈还在吗，林……她还在吗，校长还在吗？
方羽放生哭了起来，或许，他们都不在了，那些昔日的往事就像是蒲公英，早已生根发芽腐烂在土地之中了。
……
“校长”全身肮脏的方羽突兀的出现在了校长室中，惊得校长几乎从椅子上跌落了下来。
“你不是死了吗？”虽然校长认识最深的就是人的灵魂，但是即使是校长也没办法把一个死人复活过来，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范围，就算是那些传说中的人也不可能办得到，方羽到底如何办到的。
“我这不又回来了吗？我刚才已经问过了时间，距离我死亡才过去了七八个时辰，我相信现在消息还没有外传，校长，你帮我封锁住所有的消息，李泽鹏，我绝对要让他付出代价，”方羽脸上微笑，但话语却有着浓重的杀意。
“你能回来就好，还谈什么报仇，为了那个林清雪的小丫头至于吗？”校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君子报仇，虽说十年不晚，但是，我认准一句话，有仇不报非君子，”方羽几乎跟变了一个人一般，话语中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软弱。
“你是方羽吗？”校长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虽然跟方羽一模一样，但是，那种内在的气质已经完全不同了。
“人死过一次之后都会变得不同，校长，你身为这方面的专家，相信你应该会明白更多，”方羽神秘的一笑。
“真想不到你是如何复活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过几天跟我去幻世界吧，我还有要交给你的任务，”校长说道。
“幻世界，我不去，我要留在现实世界，”方羽直接拒绝，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你小子当初不是说好了，”
“那是在我死之前，而不是在我死之后”
……
校长的及时封锁让方羽死亡的消息没有丝毫的外露，知道的也仅仅是十几个人罢了，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显然是不屑于对外界说这些事情的。
方羽如同平日一般的回到家中，满身的泥土已经在校长那里洗干净了，方羽安静的吃完晚饭，丝毫没有露出与平常不同的表现。
方羽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自己还是不能太过劳累，不然心脏还是在隐隐作痛。
方羽躺在床上，这温馨又熟悉的床上。
“我要当一个不同的方羽，等到我跟本体相遇的那一天，我要让他知道，方羽是有多么的强大，本体现在正在幻世界之中，那里才是属于他的世界，”方羽喃喃的说道。
他只是方羽的那颗残缺的心脏，他对方羽的忠诚，就像是一颗心脏根本离不开一个人一般，，只有两者结合在一起在是最为完整的，只有回到方羽的胸膛之中，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但是他不能，他能感受到防御的一切情绪，感受到林清雪跟李泽鹏接吻的那一瞬间方羽内心的崩溃，内心的冰冷，内心的无助。
“我要帮你做一切事情，等到你回来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会不相同的，”方羽盖上了被子，被子上还有着本体的味道。
……
“今天，”方羽站在了讲台上，此时的老师还没来，是早读时间，不过方羽的一句话震惊了所有的同学“我打算毛遂自荐自己成为班长，同样，我也是向之前的班长发出挑战，请问，林清雪同学，你是否接受我的挑战，”方羽挑衅的看向了林清雪。
林清雪没有抬头，淡淡的说道，“你赢了，班长是你的。”
班里一阵惊呼，谁都没有想到平常为人低调的方羽今天为什么又如此高调了起来。
其实林清雪也想不到方羽怎么又活了过来，不过林清雪的心中还是有着喜悦的，如果方羽真的死了，她的心中会存在有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罪恶感的。
“老师，”此时，班主任进入了教室，方羽直接迎向了班主任，“经过我对班长的挑战，上任班长已经自己认输了，承认了我是新的班长，同样，我也有信心做好班长这个职位，希望老师能够给我这个机会，”方羽的话语不卑不亢，充斥着强大的自信。
“这个，清雪，你同意了吗？”班主任疑惑的看向林清雪，之前林清雪做的也非常好，班主任想不明白，怎么林清雪突然之间就把班长交给了方羽。
“我觉得方羽同学确实有着管理方面的才能，如果把这个班长给他，他一定可以比我做得更好，”林清雪站起身来，缓缓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方羽同学就成为了我们新的班长，”班主任说道，“请大家鼓掌。”
班里一片寂静，但是方羽丝毫不以为意，试想，在方羽没有表现出来，又有谁能够心甘情愿让一个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残疾人领导自己，那不是太扯了。
方羽要成为一个强者，无论，在那个方面，当上班长这已经是方羽计算成功率百分之百的事情，就算林清雪拒绝，那么方羽依然可以通过校长那方面如愿以偿地当上班长，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班长罢了，还真没有什么可自豪的。
“方羽，你还是你吗？”林清雪的心中轻轻的问道，虽然知道没有答案，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自己。
今日的方羽就像是锋利的刀子一般，难道方羽平时的低调是为了今日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林清雪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方羽了，不但是林清雪，班上所有的人都觉得看不透方羽，难道，方羽潜藏了一年半就是为了今日的班长吗？
“一堆白痴，”方羽心中冷笑，既然自己当了班长，加上自己在校长那边的关系，自己还不是一手遮天，就算有人想要违抗自己，挑战班长不就是挑战班主任的权威吗，自己只要添油加醋的一说，那么事情的发展还不是随着自己的想法吗？
这样对付林清雪还不够，还有李泽鹏，那个副市长的儿子，不过就是个副市长吗？他的儿子为什么要那么嚣张，不需要很久，最多一年的时间，自己绝对可以将那个副市长从台上让他落水下马，方羽的心中一个紧密的计划逐渐展开。
“方羽同学，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吧，”班主任说到，“现在要开始上课了，你成为了班长要好好带领同学们，自己同样也要努力，要知道，你的成绩甚至还不如班里的许多同学。”
“我知道了，”方羽轻笑道。
中午下课，方羽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吃饭，方羽来到了校长室，敲了敲门。
“进来，“门内传来了校长懒散的声音，方羽推开门走了进去。
“校长，我需要钱，很大的一笔钱，”方羽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钱？”校长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是异能者，但是他的骨子里却有着天生爱钱的本性，方羽这管他要钱，简直就是狠狠的踩在了他的尾巴上。
“对，不出一个月，我将给你三倍以上的钱，不过前提是这一个月，我无论到哪里，你都要跟我一起，”方羽淡定的说道。
“这样啊，”校长略一沉吟，反正自己也比较清闲，而且，方羽最多是在学校放假的时候会让自己跟着他，自己只要看到不对那就直接用武力制止就可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真的跟他说的一样，能给自己三倍以上的钱，那自己还不是乐花了这张老脸了。、仔细盘算，自己还真的没有什么亏本的，校长一拍桌子，“方小子，我给你一百万，但我要有一个条件……”
校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方羽打断了，方羽伸出了一个手指，语气平稳，“一百万太少，我要一千万。”
“一千万，好，我给你，我这辈子没有赌过什么，但是，我今天用一千万来赌，”听到方羽这么说，校长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比起钱财来校长还是更加愿意见证一个少年的成长。
“一个月之后，我给你一个亿，就看在你这么相信我的份上，”方羽说道，但校长仅仅以为是一个玩笑，校长的心中虽然有点肉痛，但是只要校长真的想要钱，幻世界的金银珠宝就能让校长奢华的过上十辈子了。
“那我就看好你了，方小子，别让我失望，”校长说道，掏出一张卡，“密码三个六，三个七，里面有一千万，什么时候需要我跟随你，你给我打一个电话就可以了。”
“好，”方羽揣起了那张卡，头也不回的走了出来。
晚上，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出现在了酒吧的门口。
这样奇异的组合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哪个老人会带着自己的孙子来着夜店一般的地方。
“两位想喝什么酒，我是最专业的调酒师，一定会让你们喜欢的，”温文尔雅的青年人在吧台之后说道。
“我要一杯血腥玛丽，他要两杯血腥玛丽，而那个人，要三杯血腥玛丽，”方羽平静的说道，手中却指着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没有任何人，但是那个年轻人表情大变。
“请进，“青年人领着两人走下了楼梯，打开了一道暗门，门内有着四五个彪形大汉，每个人都是遍身花纹，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大街上那种普通的混混。
“你是方羽？”一个人看着校长，为什么一个老人会叫这样的名字，这个老人看上去怎么也有六七十岁了，当时家里给他起名字怎么起了一个不符合时代背景的名字。
“我叫方羽，”方羽没有丝毫怯场，在这五人可以杀人的目光中平静的坐了下来，”今天，我就要说一个事情。““小孩子，你毛都没长齐吧，还敢来跟我们谈生意，一千万，我们要一千万，”其中一个人拍案而起，他体型臃肿，双手用力一拍那桌子差点就被拍成两半。
“哗”凭空出现了一个箱子，打开之后，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钱，那白花花的钞票在一瞬间把几个人的眼睛几乎都亮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