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修罗

“方羽，这也不算是什么耗费体力的运动，不过是划划船罢了，你也就上来吧，”林清雪修长的身体在湖水的映衬下更显苗条，婷婷的站立在船上，向着脚踏车上的方羽挥手。
方羽无奈，有林清雪这种级别的大美女想要跟自己一起划船，如果是别人，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方羽囊中实在羞涩，算上刚才买了两个雪糕的十块钱，方羽就还剩下三十几块钱了。
划次船怎么也要百八十块吧，方羽苦笑，除非把自己压在这里，不然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
可是，佳人相邀，自己要是不去的话，是不是显得太丢面子了，大不了到时候借林清雪几十块钱，开了学再还给她罢了。
一念至此，方羽随即从脚踏车上跳了下来，像着湖边跑去。
方羽稳稳的从岸边一跃到了船上，小船顿时有些吃不住力量，轻微的摇晃，惊起了下方的鱼儿一阵阵的窜动。
不过方羽这看似潇洒的一跃，换来的就是胸口的隐隐作痛，当然了，在美女面前当然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弱不禁风，方羽在船尾，林清雪站立在船头，这种船是用电动机的，只要林清雪一个人*控就可以了。
方羽从小到大都极少划船，不光是没地方，同样也是没时间，比如方羽的家那边的小公园，确实有湖，不过那个湖说是大一点的水洼都没人反对，岸边倒是有着几艘孤零零的小船，但却无一人问津。
在方羽非常小的时候，去过一次秦皇岛，也就是在那次，方羽在享受到了划船的乐趣。
林清雪在船头，她用纤细的手指微微插入水中，感受着之间的凉爽，突然，林清雪玩心大作，素手轻扬，晶莹的水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飞溅在了方林的脸上。
方羽突然感觉到脸上凉丝丝的，看到坐在船头炫耀般摇着双手的林清雪，方羽的嘴角划过一丝微笑。
能跟林清雪共坐一船，这也不知道是第一中学多少人的梦想了，今天竟然被自己阴差阳错的视线了，方羽心中阵阵的得意。
这艘小船跟湖上的许多小船擦肩而过，湖很大，划船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林清雪说，这还算是人少呢，在夏天最热的时候，整个湖面上都布满了船，如果湖面是马路的话，那一天要发生好几百起车祸。
不过所谓船的车祸也就是轻微的碰撞罢了，加上船的周围还有着一层软垫，对船丝毫不会有损伤。
“咦，清雪你也在这里呀，”突然传来的一个声音打断了方羽的沉思，同样的一艘小船，稳稳的停在了方羽所在的这艘小船前进的位置。
方羽定睛看去，船上的都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不过跟他们比起来，方羽的衣着就可以算的上是寒酸了，他们无一不是身穿阿迪奈何，方羽还看到了其中一位穿的一双鞋，那双鞋，方羽在网上看到过，知道那双鞋是限量的，而且还要拍卖，具体多少钱方羽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够负担得起的。
而刚才说话的就是其中一个少年，他头发光亮，肤色白熙，但是总给人一种病怏怏的感觉，他的长相算是比较英俊的，那细长的眼睛却使得此人看上去有着一番邪气。
林清雪一言不发，船体迅速后退，而那艘船显然也是毫不放弃，在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角度停了下来，林清雪如果向前，那么可以在第一时间挡住，如果林清雪继续后退，同样也能在后方拦截。
“你有事情吗？”林清雪的声音显得无比的冰冷，还隐隐包含着一丝怒意。
“清雪，连岳父都同意了我们的事情，你怎么还这么倔呀，岳父说，很快我们就会订婚了，”那个眼睛修长的少年哈哈大笑，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只要我没同意，这件事情就不算数，”林清雪的声音中有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
“连岳父大人都同意了，你还能不同意，嫁给我多好，天天带你吃香的喝辣的，”眼睛修长的少年猖狂的笑着。
“滚”即使林清雪修养再好，面对这些污秽的语言再再也忍不住了。
看到这里，方羽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方羽跟林清雪非亲非故，就是一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同学罢了，再说了，就算方羽想要管，方羽用什么去管，用权，用势，还是用财？
这些少年们看上去都是非富即贵，就算在美女面前，同样也要量力而行，在这种场景下，一言不发是最好的选择。
“咦”那个眼睛修长的少年看到了船尾的方羽，刚才他一直都在跟林清雪说话，忽视了船尾的方羽。
“他是谁，怎么会在你的船上？”那个眼睛修长的少年显然不高兴了，自己的未婚妻竟然跟别的男生同坐一条船，这简直对他就是莫大的侮辱。
“首先，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其次，他是我的同学，”林清雪站起身来，毫不避让的说道。
从方羽这个后方的角度看去，林清雪更显得身材苗条，披肩的长发更加渲染了一种神秘的色彩，而愤怒的林清雪更加多了一抹异于以往的诱惑。
“小子，你是谁，识相就給我乖乖的滚下船去，”眼睛修长的少年目光阴冷，“敢跟我的未婚妻在一条船上，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真的应了一句历史老师经常说的一个四字成语，红颜祸水，方羽站了起来，虽然方羽并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但是对面已经惹到了方羽的头上，方羽自然也就不会懦弱。
“我是林清雪的同学，今天学校放假，在公园里恰巧碰到，一起坐船怎么了？清雪同学都说了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了，你何必还要死缠烂打，如果放在古代，你这就是强抢民女，是要上街游行的！”方羽的话有着七分道理，三分讽刺，不过方羽忘记了古代对于强民女是怎样的处置了，是做一年的牢，还是去发配边远地区当苦力，还是就如方羽所说的上街游行？
听到了方羽的话，林清雪捂嘴轻笑，她也没有想到平时木讷的方羽今天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还真是让林清雪刮目相看。
不过林清雪突然想到，他们可是四五个人，而方林就一个人，并且还有着天生的心脏麻痹，如果现在他们要上船来吧方羽揍一顿，那可怎么办。
林清雪立马坐下身，刚要开船时，那个眼睛修长的少年和一个矮矮胖胖的人就跳了过来。
方羽看到这阵势，顿时明白了要发生什么，现在的方羽前所未有的思念赵雄，如果赵雄在这里，别说四五个，就是十来个都不在话下。
而就在此时，天空之中突然一道红光闪过，方羽眼尖，看的那是一块红色的陨石。
说时迟，那时快，方羽的心中开展了前所未有的飞速计算，按照加速度的定理，结合数学的抛物线，仅仅用了零点一秒的时间，方羽就计算出那陨石的边缘会擦到这艘小船的前半部分，也正是林清雪所处的位置。
而小船的后半部分则没有问题，也就是方羽所站的位置。
方羽突然跑了起来来，把那个眼睛修长的少年和那个矮矮胖胖的少年吓了一跳，方羽直接跑到了船的前半部分，一把抱起林清雪，向着船尾的位置一送。
林清雪第一次被男人抱在了怀里，当然，父亲是不算的，林清雪的心脏砰砰的跳动，难道，方羽喜欢上自己了。
当然，林清雪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身份都摆在那里，林清雪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一个残疾人在一起的。
林清雪的脑海中刚刚闪过这些，自己脚下一个不稳，摔在了船尾，腿上一道擦伤，渗着丝丝的血迹。
天空中呼呼的风声传来，每个人都听到了，那是一块直径有五十米左右的巨大陨石，还有那比太阳还要刺眼的红光，直坠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林清雪愣愣的看着这一切，这艘船只剩下了后半部分，前半部分仿佛刀割一般的整齐，而断面上还有着被烧焦的的痕迹，林清雪的发丝同样也有着一些焦痕，但是林清雪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刚才，方羽，是为了救我？
那消失的船首已经说明了一起，方羽不顾自我安危，救下了自己，如果不是方羽，那么自己现在，已经……
啊！方羽在哪里？
林清雪一把拉住那同样惊呆了的两人。
“快下去救人呀，”林清雪着急的大喊。
“我们，不会游泳，”那个眼睛修长的少年被林清雪这一喊才回过了神，顿时哭笑道。
……
整片湖水都在翻涌，白气蒸腾的汹涌了出来，那眼睛修长的少男一拉林清雪，“现在不是顾忌别人安危的时候，快点上船，赶快离开这里。”
林清雪的眼睛之中泪光闪现，但是林清雪也不会游泳，被那眼睛修长的少年连拉带拽的领上了那条船，几个人都安全的回到了岸边。
无数的鱼翻着肚皮浮了上来，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湖水中出现，人们感到，大地都在震动，不明所以的人甚至都以为是地震了。
“清雪，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那个眼睛修长的少年着急的说道，现在的他也完全没有了那纨绔子弟的架势。
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很喜欢林清雪的，但是他却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如果林清雪以后真的嫁给他，那么他一定会用自己的全部身心去好好爱她的，整个公园都开始剧烈震动，原本围在湖边看热闹的人也感觉到了不对，树木开始倾斜，远方的一座山上的楼阁瞬间倒了下来，树叶乱飞，沿着那倾斜的山路滚落下来。
恍若世界末日的样子，哭喊声不绝于耳，逃难一般的人们蜂拥而出，公园内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安静祥和，而那湖水中的漩涡仿佛在吸收着一切，连那些大树们，都被连根拔起，飞入了那漩涡的中心。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公园内已经空无一人了，不对，应该说是还有一人，那就是方羽。
方羽在那陨石砸中的一瞬间，心中只有四个大字。
我命休矣！
这是历史上很多朝廷大臣死的时候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或许是被教育毒害太深了，临死的方羽心中竟然会出现这几个字。
随之而来，方羽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种被压扁，压成肉泥的感觉，他感觉到，自己竟然进入了这巨大陨石内部。
就算构成陨石的物质再疏松，那也是要能够承受大气层压力的物质呀，怎么可能让一个人不用任何工具的情况下直接破个洞，钻进去？
方羽这几天碰到了不符合物理学原理的事情几乎太多了，用一句流行的网络用语来说，方羽已经无力吐槽了。
不过方羽此时却是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充满着一种火热的气息，就想把自己直接扔入大火中，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损伤，只是在忍受着那种痛苦。
在那大火的锻炼中，方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都已经要模糊了，模模糊糊之中看到了林清雪，看到了自己的父母，看到了跟怪物战斗的赵雄。
难道，人在死之前就是这个样子吗？方羽的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看来，死亡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那种火焰在方羽全身上下的每个角落都在流动，就像是会流动水，方羽痛苦的想要大叫，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张不开嘴，不光如此，他只感觉到了那种疼痛，但是，却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紧接着，就是一种冰冷，那种冷到了极点的冰冷，虽然方羽没有去过南极，但是方羽敢说，即使是让他穿着一条小裤衩在南极睡觉都不会这么冷。
冷到了骨髓之中，方羽感觉自己的思想都已经快要被冻结成冰了，方羽不断的打哆嗦，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冷！
冷！
冷！
方羽甚至怀念起刚才热来了，相比于这种冻彻心扉的冷，那种痛入骨髓的热反而给更让人能够忍受一些。
实在太冷了，方羽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话，那快要冻僵的思维甚至都近乎让方羽的思考停滞了，现在的方羽模糊的意识之中已经认识到了自己跟活死人差不多的境地。
活死人是没有思维，但是痛感依旧存在，而方羽是有着思维，痛感增加了百倍之多。
突然间，那种冰冷的感觉消退了，而方羽却恍惚之中闻到了一种极其浓郁的血腥气息。
方羽不知道那血腥气息的发源地是不是自己，反正方羽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或许，现在自己的身体已经四分五裂了吧。
方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突然就开始了穿梭，对，就是穿梭，方羽的脑海中蹦出了这个词，那确实就是一种穿梭的感觉。
无数的尸体，无尽的杀戮，无穷的血气，方羽面前的世界是一片血红，而一个人，他手持一把长刀，刀身之上已经被浓郁的鲜血染得再也看不出别的颜色。
他背对着方羽，方羽依旧能感受到那种漆黑，彻骨，阴冷，暴虐，火热的有如实质的气息在冲击着自己。
方羽想要大喊，但是方羽根本就不敢大喊，他怕那个人看他，方羽的心中升起了这么一个念头，只要他看自己一眼，那么，自己就会丧生在那无以伦比的杀气之下。
连空气之中都有着那血腥味，而且极其浓郁，天空之中的云朵都已经被染上了死死的血红。
那无数人的尸骨堆积成了小山，很多人的眼睛之中都是不可置信，难道……
方羽推断出了一个令人感到惊惧的可能……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现在依然站立的那个人杀死的！
那些无神的双眼依然在讲述着之前的故事，在这杀伐的战场上，方羽透过那眼睛，仿佛看到了一切。
以一人之力，坑杀整整四十万人……
这人是谁，为什么这么的耳熟，终于，方羽的心中浮现了一个名字……
杀神白起，在敌军投降之后，整整四十万投降的敌军，被白起全部坑杀……
但是，为什么这来自天边的陨石会让方羽看到白起呢？
看着那个身影，是哪班的屹立不动，他手中那把染血的肠长刀，仿佛就是代表了整个世界！
方羽眼前出现了无数的幻象，那是一个个倒下的身影，杀神白起屠杀他们，根本无一人有还手之力！





都市修罗 第五章 修罗之心
方羽看着眼前的一切，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方羽的神经大条了，虽然血腥的气息让方羽感觉有着一些的不适应，中午吃的那碗面条虽然不至于呕吐出来，但是也已经堵到了嗓子眼中。
杀神白起仿佛不知道疲倦一般，再多的人在杀神白起面前也都变成了尸体，那些幻象逐渐消失了，只有那一个身影傲立在天地之间。
方羽从那个身影上读到了一些东西，那是不甘屈尊与天地之下的霸气，那是横扫一切的势不可挡，这才是杀神白起，跟历史老师讲的完全一样，都是那般的桀骜不驯。
突然间，杀神白起动了，他伸出手去，直直的插入了胸口。
鲜血飞溅，在空中染成了一朵绚丽到极点的血花。
伴随着血肉崩碎的声音，杀神白起竟然生生的将自己胸口之中的心脏挖了出来。
血淋淋的心脏在白起的手中兀自跳动，它仿佛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主人的身体，没有了血液的输送，它的跳动反而更加剧烈了，整个世界都在映衬着它的旋律。
“砰”
“砰”
“砰”
方羽感觉连自己的心脏都在一同随之跳动，那是将之统一的频率，连那些堆积如山的断肢残臂在那一瞬间，仿佛也充满了某种灵性，跳动，跳动……
“这是修罗之心，”一个声音在空中浩渺的飘荡，“拥有它的人将会获得无比伦比的强大的力量，但是，它却会改变你的命运，让你未来的路变得更加精彩，亦或更加坎坷，孩子，你愿意接受她妈？”
这个声音在空中震荡，震得方羽神志清明，方羽甚至都在奇怪，杀神白起说的为什么不是文言文，反而，是现代的语言？难道，杀神白起也在与时俱进？
殊不知，这只是杀神白起在千年前留下的一道意念罢了，意念是不分种族，不分朝代的，夸张一点来说，就是一头猪，都能够感受的到这句话的意思。
“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的，”方林喃喃的说道，自己从小患有心脏麻痹，虽然自己低调老实，但是欺负自己更是家常便饭，小学时，就经常有校外的小流氓把自己堵在回家必经的胡同里，为了不挨打，小方羽经常是将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几块钱交出去，即使如此，那些小流氓还是不放过方羽，经常是将他狠狠的毒打一顿在让他走。
到了初中，班主任就看不上方羽，那时的方羽比较木讷，老师问的问题经常反映不过来，每次老师叫方羽回答问题，进而，在方羽的支支吾吾中引得全班的哄然大笑，而班主任总是会说一句，哎！朽木不可雕也。
而初中毕业时，方羽却一鸣惊人的考入了海天市第一中学，让那初中的班主任惊讶不已。这里，方羽才过的比较舒心，因为有赵雄的保护，学校里敢欺负方羽的人极少，而现在，赵雄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学校，方羽可不想再过那种天天被欺辱的生活了。
曾经的方羽就幻想过，如果有一天，我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即便这种力量的代价是什么，我都要得到，因为，我恨透了现在的自己。
这是连跑步都做不到的方羽，而现在，它就真的莫名其妙，出乎意料，而又在情理之中的出现在了方羽的面前。
“我接受，”方羽语言平淡，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在这么多受欺辱的日子中，方羽的心已经磨练的成为了一块顽石了。
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方羽闭上了双眼，他感觉到有一种力量正在撕扯着自己的胸前，他要闭上眼睛，因为，方羽已经预料到了将要到来的可怕场景。
剧痛！
自己的胸口被生生的撕了开来，方羽的神经狂暴的活跃了起来，方羽死死的咬着牙，如果想要得到强大的力量，方羽就必须要坚持。
紧接着，在那种剧痛之中，方羽清楚的察觉到了一个跳动的物体被塞到了自己右胸膛。
随后，方羽的胸口一下子就合了起来，但是那种剧痛没有立刻消退，不过比起刚才来已经好了许多。
“啪”
方羽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手捂着胸口，那颗心脏在自己的体内跳动的好像太猛烈了，几乎……几乎要穿破方羽的胸口跃出来！
“啊”方羽痛苦的大喊，在这一片虚无之中，方羽看不见自己的身体，但是，却能清晰的感受得到自己的手和脚，修罗之心带动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仿佛能够震踏苍穹一般。
“我是有两颗心的人了……”
这是方羽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儿子今天怎么还没回来？”方建设和吴珍打开房门却发现并没有方羽，小小的吃了一惊。
方建设浓眉大眼，鼻梁挺直，额头宽阔，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手臂粗壮有力，这也是他经常在工厂干车床作业的缘故。
吴珍则是一头长发，四十多岁的脸上依然能看出二十岁时的娇俏，当年方建设为了追求吴珍那可是用出了浑身解数，不过，现在的吴珍身材也有些臃肿了，不复当年的摸样。
“是不是儿子去同学家了，”吴珍说道，在她看来，乖巧的儿子不会在路上贪玩的，应该是去同学家讨论学习问题吧。
“去同学家儿子会给我们打个电话的，我估计，应该是学校补课，”方建设说道，随即脱下工作服，一屁股做到了沙发上，伴随着沙发发出的吱吱扭扭的声音，打开了电视机。
而吴珍瞪了方建设一眼，“就知道看电视，快点来帮我做饭，不然一会儿子回来饭还好不了！”
“现在请您欣赏的是海天市新闻联播，今天，在市中心的海天公园，发生了陨石坠入的时间，经查证，有一人下落不明，多人受伤，下落不明者名叫方羽，是海天市第一中学高二年级一号班的学生，陨石事件是海天近百年来发生的重量级事件，国务院都已经派了专人来勘测……”
“珍，珍，”方建设冲入了厨房，把正在择菜吴珍一把拉了出来。
“干什么！”吴珍的手中还是一把水淋淋的青菜，水滴顺着厨房划过了一条蜿蜒的轨迹。
“你看这个是不是咱们儿子，”方建设指着电视上一个跟女孩同骑一车的男生，从监控之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正脸，是方羽无疑。
“还真是儿子，”吴珍仔细的看着，“不过那个女孩是谁呀，还有，方羽怎么上电视了，上的还是海天市的新闻联播？”
“快点跟我去找舅老爷，他认识的人多，对了，拨打110，拨打110，儿子在海天公园被陨石砸的下落不明了！”方建设近乎咆哮的在说话。
一把青菜从吴珍的手中掉在了地上，不过两人都是有主意的人，当即决定，一人去找舅老爷，一人去警察局报案。
其实舅老爷不过也就是一个中等饭店的老板了，虽然没有大人物去他那里吃饭，不过，还是经常有着一些在社会上比较混得开的人喜欢他哪里的气氛，说舅老爷认识的人多倒也不是虚言。
……
“好大的雾气，”警车把整个海天公园都围了起来，可以想象，包围这么大的海天公园要出动多少的警力，这都是无法想象的，甚至，在空中还有着一架一架的直升机在飞动，灯光将整个海天公园照的灯火通明。
这可以说是海天市从建市以来出动的最大一次的警力了，海天公园的雾气之大已经可以让人窒息，现在根本就没有人敢进去，当然，每个人的心中都认定那个人已经死了。
不过赵通对这个方羽还是有点印象，他来过自己家自几次，跟赵雄的关系还是很不错，从心底里，赵通也希望有个奇迹发生，让这个无辜的孩子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