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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晚上何连成回来以后,我把翰华项目启动的事和他说了。他想了想说:“招标的时候你还没出月子,准备怎么办?我是不会同意你月子里就去参加招标会的。”
“就几天,对身体不会有影响……”
“不行,你要是执意要去,这个项目就别做了。”他打断我的话,一遇到这类问题,何连成底线都很坚固,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只得退而求其次,求他帮忙把许晚云整理好的创意案给我带回来。这个他倒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晚上,何连成不仅带回了我们公司员工做的创意,还带回来份详细的招标函。
等吃过晚饭,给宝宝喂过奶以后,他才把材料拿了出来,坐在台灯下念给我听。
“我自己能看的,拿过来。”我向他伸手。
“医生说月子里的人注意用眼,保护视力。”他一张口就是医生说,把我烦得不行,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他叭啦叭啦把招标函念完。
“果然是翰华的风格,招标会都是在酒店里封闭进行的,一住进去连手机都上交,评标结束以后各应标公司才能领回手机回自己公司。”何连成把资料念完拍到桌子上说,“你们那边要安排好人,一进招标酒店就是五天。”
我想了想和他商量着说:“许晚云,于淼,郑海涛去怎么样?”
他摇着头说:“你的员工你自己安排,我不了解他们都是什么禀性,不过肯定要性格稳重的。”
我又在心里思量半天,决定就是这三个人了。许晚云稳重,担得起带队的重任;郑海涛机灵,随机应变能力强;于淼性子算是中庸的,特点是心细。他们三个打配合算是比较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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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047 我要走后门(为猫叽0v0酒窝打赏钻石加更)
何连成看我躺在床上还在翻来覆去的想招标的事,伸出手把我搂到怀里说:“你是老板,得学会放权的。事事亲历亲为,还不得累死。”
“我知道,可是现在公司刚起步,能有这样的应标机会肯定是想把握住的。”我握住他箍在我腰间的手说。
“放心,好歹我是翰华的董事,我打电话给评标小组,让他们都投你不就得了。”何连成语气轻淡地说着,用下巴蹭了蹭我的肩说,“别为这点事儿愁成这样。”
“你说的,一定要拿下这个项目。”我一转身与他笑脸相对。
“好。”他凑过来亲了一口说,“月子里少思虑,不然对身体恢复不好的。”
我想了想一会儿觉得还是不太妥当,又把快睡着的何连成戳醒:“如果是你老爸特意做出来的套,让我们去跳呢?”
“不至于,为这点项目给你做个套。”何连成半睡半醒之间很不耐烦,身子动了动俯到我身边说,“半夜把自己男人叫醒,又不让那个,很不人道的哦。”
“何连成!”我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咬牙切齿地叫着他的名字。
房间里没有亮灯,何连成低低笑着,把我又往怀里带了带,说:“我是那样不知道心疼老婆的人吗?开个玩笑而已,乖哦……”
我被他拥进温暖的怀抱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哼唧着说:“半夜吵醒你,是有事儿求你。”
“说吧。”他贴着我的耳朵问。
“你既然是翰华的董事,能不能参与这次招标工作呀,好歹也让我尝尝‘朝中有人好做官’的感觉呗。”我借着房间没灯,说出这样的话丝毫不觉得脸红。
“想走后门了?”他轻笑着问。
“怎么?不乐意帮忙?”我反问。
他又笑了起来,小肚子笑得一动一动,像被窝里钻进一只小耗子。
“你都说了,我怎么舍得不帮忙。你一直没主动提这件事,我怕你是想要凭自己的真本事赢这一次的招标,没敢说自己有关系呀。”何连成说着。
我也确实想过不沾何连成任何的便宜,凭着自己的实力拿下这个项目。不过后来又想了回来,即使我没用一点关系做下项目,也不可能脱清关系户的帽子。毕竟,我与何连成的事闹得沸沸洋洋,商场之中哪儿有什么秘密,怕是大家都已经这么想了。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坐实这个名声。我们这样的小公司,想在这个市场上讨生活并不容易,能借势就借势。
“你是不是想让我去酒店参加招标?”何连成低声问我。
“你放心去工作,宽宽我会照顾好的。”我主动示好,还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美人在怀,拒绝不了这诱惑,那就去吧。”他无奈地笑着说。
房间里很暗,我们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暖在空气里弥漫,这与**无关,也不关乎爱情,如果非要给这一刻的感觉定个位,可能更多的是亲情。淡淡的,长久的的亲情。
宽宽的出生似乎让我与何连成之间更亲密了,但是这样的亲密不是初识时那般热烈的爱,而是觉得从此以后就真的是一家人的感觉。
宽宽很听话,哭闹的时候不是尿了就是拉了,要不就是该喂奶了。家里又请了保姆和月嫂,需要我做的事就很少,整个月子里几乎等同于一个人形喂奶器。
翰华公司的招标项目进行顺利,何连成终于如我所愿进了招标小组,并且成为评委中的一员。我觉得对这个项目十拿九稳,何连成到底也是举足轻重的董事,他若无其事说一句话,会让人趋之若鹜吧。
招标工作在酒店里整整进行了三天,一共有九家公司参与竞标。业内的公司都想紧盯着新成立的公司,经营好了就是一张长期饭票。
许晚云第一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了都有哪些公司参加,最后又说:“林姐,我看到您先生也是评标小组中的人,他不是咱们公司对面蓝华投资的么?”
我笑了笑说:“即使招标小组的熟人,也不能保证业务就能做下来,可要尽最大的努力。”
“我会的,您放心。”许晚云没有追问,郑重地向我保重着。
刚挂了许晚云的电话,何连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说:“楚毅的公司也来凑热闹,我准备直接让他出局。”
“你可以做,但是别太明显,不要让人一看就是暗箱操作啊,将来对你们公司名声不太好。”我赞同何连成的意见,同时也没忘记嘱咐他两句。
他是个随性的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是暗算也用到明处,让别人知道他的不喜欢。这种明谋,只适合于实力足够强大的人来用。我虽羡慕,却学不来。
招标工作结束的当天晚上,何连成就赶了回来。
他进屋洗了手脸,直奔婴儿房,看到宽宽还在睡,小心地他脸上亲了一口说:“小家伙这几天没闹你吧?”
“宽宽最乖了,从来都不闹。”我看着眉眼像何连成的宽宽,有一种感觉直甜到了心里。
“招标结果出来了,你和楚毅的公司各分一半的标的。”何连成说。
“怎么会是他?”我觉得很惊讶。
“他们的宣传案与你们公司的平分秋色,就连我这么讨厌那家公司的人,都差点被打动。估计老爷子提前对评标小组的人有过嘱咐,不准徇私舞弊。也许是对你进行侧面考察,看有没有资格做他儿媳妇?”何连成猜测着。
“要是这样就好了。”我虽嘴上应着,却觉得隐隐有点不安。
不过,不管怎么样,项目能拿下来就是好事。我一出月子,第一天去公司上班,就给大家发了大红包,感谢这一段时间大家的努力工作。
时间过得快飞,转眼间宽宽就到了百天的大日子。我体形也恢复回来,去公司也越来越频繁,差不多每天去一趟,差不多到了下午三点就回家。
特别凑巧的是,今天不仅是小宽宽的百天,而且是一年一度的圣诞节,何连成看着他儿子笑得见眉不见眼说:“整整一年,臭小子你真会挑日子。”
元元戳一下宽宽的小脸儿,他就吐一个泡泡出来,像是一只喜欢吐泡泡的小鱼。吐一会儿还朝着元元咯咯地笑着,胖乎乎的小手抓来抓去,可爱得不得了。
宽宽应该是三个娃中脾气最好的,不管谁抱谁陪着玩都不哭,甚至小孩子哄小孩子,手上没轻没重一下,他也不哭出来。最多用泪汪汪的眼睛看你一会儿,扁扁嘴,稍一哄就好了。
“连成,今天是孩子百天儿,你看?”我犹豫着说。
自从宽宽出生,何则林和何萧从未露过面,也没有传出任何的消息,这让我觉得平静的同时,又觉得不安。
何连成知道我想说什么,拧着眉说:“宝贝儿出生当天,我就给他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气得语结,就是不肯来。我从那天以后,再也没主动和老爷子联系过。”何连成没看我,自顾自地说完,看了玩得正欢的兄弟三人一会儿才又说,“为了你还有宝儿,我今天就舍了面子再最后主动一次。老爷子要是再不下台阶,我也不给他台阶下了。咱们就过自己的小日子,老死不相往来。”
“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我一看他这语气忙按住他要拨电话的手。
他这那儿是议和的态度,这种语气打过去,马上就要两国开战的节秦。
“你放心,我脾气现在被小东西软化了不少呢。”他推开我的手,举起手机对着玩得正欢的兄弟三个,咔嚓一声拍了一张照片。
他把手机举到我面前问:“看我拍得怎么样?我要是发过去老爷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可真生他气了。”
相片上小宽宽正趴在一块米黄色的抱枕,小脑袋微微抬起来,举着一只小胖手儿拍着一旁的玩具,大大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镜头,粉红色的小嘴巴半张着,一串儿晶莹的口水招摇地挂着嘴边,欲坠不坠的样子。
何连成找出何则林的号码,打了一句话:宝宝今天百天儿,小名叫宽宽,很乖很听话。等一会儿我们去童语阁拍百天照。
然后就和照片一起发了出去,过了几秒钟手机提示对方已经收到信息。
何连成忽然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拍说:“收拾东西带着三个宝儿出发。”
我有些期待地看了一眼他的手机,把小心思收了起来,让保姆帮忙把准备好的大包小包都带上,一家人出了门。
童语阁是帝都给孩子拍写真比较有名的店。店址在西单婚庆大楼旁边,是一栋民国地期留下来的独立三层小楼,青砖青瓦的样子,很古朴。店面没做过多装饰,只在门上挂着三个彩色满是拙朴的大字“童语阁”。
招牌是彩色的,却与这座小楼有说不出来的和谐。我们提前有预订,一进店就有店员过来招呼。
何连成原本不愿意来店里拍照,说要请摄影师来家拍,我觉得宝宝到底大了一点,抱出来见见人也没什么,他才勉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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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048 受辱
“姐姐,您家孩子真可爱。”一个梳着丸子头,长着一对大眼睛的店员跑到我身边来逗弄儿小宽宽。
宽宽不认生,对着漂亮的店员就吐起了泡泡,那个表情要多萌就有多萌。
“姐姐,你来这边坐。”小店员热情地招呼我们。
我抱着宽宽坐到靠窗的沙发上,旁边的玻璃橱窗里有的摆着错落有致的毛绒毛具,有的摆着小火车之类,还有一个橱房摆着全套的变形金刚。
元元和童童是变形金刚的死忠粉儿,早就扑过去玩开了。
何连成在与一个摄影师沟通着什么,另外已经有摄影对着毫无知觉的元元的童童抓拍起来。我抬眼望着何连成,眼睛里都是笑意,他觉察到我的目光,抬眸望回来。然后听到侧边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我回头看到了另一架相机。
何连成与那人说完,走回到我身边,用手指碰了一下宽宽的小胖脸儿说:“不想拍那种死板的照片,我和他们说要抓拍,自然生动一点儿的。”
“你提的这个条件看着简单,可不太好办到,一台相机抓不到几个全景镜头的,小孩子又最爱动,不如单给宽宽拍,咱们日后再说。”我对他说。
“他们店里今天有七个摄影师,今天全给咱们拍。只要拍得好,整间店都可以包下来。”何连成毫不在乎地说。
“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我瞪了他一眼。
“我儿子可就这么一个百天,不留点值得压箱底的东西多可惜,听我的没错。”他说着在我额上亲了一口。
然后我又听到咔嚓咔嚓的相机快门声儿,如果我早知道他想用这种最自然的状态拍照片,真应该同意他把摄影师请到家里去。
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何连成抱着我的手一僵,然后故作平静地松开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忽然抬眼望向橱窗外面。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停在路边,司机拉开车门,头发有点花白的何则林走了出来。
我有点紧张地站起了身子,看了看何连成问:“我们要不要迎出去。”
何连成脸色不太好看,拉着我手说:“不用理他。”
我马上从他语气里听出异样,满心的激动和要丑媳妇要见公婆的羞涩一下子消散,绷直了身子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只是说要看看孩子。”何连成拉着我不肯让我往门口走一步。
何则林站在门口隔着玻璃看着我,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凛冽之意,他深吸了一口气挂上慈爱的笑,伸手推开了大门。
一干子正在忙着的店员早就注意到他那辆豪车和他的贵气逼人,早有人小跑着拉开玻璃门对他鞠躬道:“欢迎光临!”
何则林点了点头,直接向我与何连成走了过来。
他脸上是笑着的,可是何连成却不卖他的帐,脸色阴沉得难看。
何则林在距离我们不足三步的地方站住,扫了一眼何连成,笑着对我说:“这是小宽宽?”
我点了点头,不知怎么接话。
不过他也没在意我说什么,而是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摸了摸小宽宽的下巴,小东西马上吐了一个泡泡,大大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后咯一声笑了出来。
他扎扎着一对儿小胖手去够何则林,我在这一刻看到何则林眼里的东西瞬间软了下来,他伸出手从我怀里接过了宽宽。
“宽宽好可爱,比你爸爸小时候还招人疼……”何则林抱着小宝儿满是笑,声音柔和的带着满脸慈祥和他说着话。
何连成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他松开我的手往前走了一步,对何则林说:“爸,宽宽还没取大名呢?您给取一个呗。”
何则林没接他的话,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把小宽宽举起来,看着他清澈干净的眼睛笑问:“小宽宽可不能这么轻易取名字,是不是?等爷爷好好想想再取哦。”
店里的工作人员此时已经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又各自抱起自己的设备开始抓拍每一个有爱的镜头。
我站在哪儿有点尴尬,何连成叫爸,我叫什么?董事长?叔叔?还是什么?
他刚进来的时候,眼睛里分明就没有我,他脸上的笑都是给宽宽的,就是何连成也没分到一点儿。
“老爸,今天拍完照你把户口本给我,我得回老家给宽宽上户口。”何连成借机凑到跟前,挤坐在何则林的身边。
“臭小子,没看到我正和乖孙子亲热呢,打什么岔。”何则林抬起头不太乐意地说了何连成一句。
元元和童童也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从一堆变形金刚里抬起头,看到我尴尬地站在距离那祖孙三代很远的位置,童童站起来就跑到我身边。
我弯腰拍了拍他的头,示意我没事儿。
何则林的态度很明显,他是愿意承认小宽宽,不愿意承认我的。自从他进来以后,只给了我一个正脸儿,还是看在我怀里有宽宽的份儿上。
这会儿我成了背景板,路人甲……和不被他待见的陌生人……
“妈妈,那是小弟弟的爷爷?”童童永远比元元早一步发现别人情绪处的变化。
元元也跑了过来,紧紧拉我的手。
何连成听到了童童的话,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对何则林说:“老爸,还有两孩子在那边儿呢。”
元元和童童有点期待地看着何连成。他们两个知道,妈妈以后会与何连成一起生活,所以平时对何连成都有着刻意的讨好。此刻,何则林的突然出现,让他们感觉到了不安。
“哦,这是那对双胞胎?”何则林终于舍得从宽宽的身上移开了视线,看了元元和童童一眼。
我能感觉到两个孩子身体明显的一绷,何连成看出端倪来,笑着站起来过来抱起童童,拉着元元走了过去说:“来,叫爷爷。”
“这是弟弟的……”元元的话才出口,猛地被童童一拉衣服,顿时就住了嘴。
童童乖巧地叫了一声爷爷,元元也跟着叫了一声。尴尬的气氛被缓解,何则林笑着说:“都这么可爱,今天出来得急,没带什么像样儿的见面礼。”
他说到这儿抬头看了一眼跟进来的男助理。那个助理是一个三十岁左右,永远穿着一身笔挺西服,时时刻刻像背景板一样站在何则林身后的男人。我见过他几次,却没太多的印象。
他看到何则林的眼色,马上从公文包里拿出支票夹,然后撕下一张支票递向童童。
童童警惕地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抬头看我。我对他摇了摇头,童童拉着元元一齐摇着头远离了何则林。
我想发飚,想把那张支票接过来撕成碎末砸到何则林的脸上,却看到他怀里抱着的宽宽,不得不忍下去。
何连成在一旁紧紧握着拳头,松了又紧,最后抬眼看了看那个助理伸手夺过那张支票看了一眼,冷笑道:“做事越来越不尽心了,拿一张支票就想打发孩子呀!”说完把那张支票猛地撕成碎末,扔到一旁的垃圾筒里说,“老爸,我们差不多照完了,您也挺忙的,看孙子这样的小事儿就不敢劳你大驾了。”
何则林这才慢悠悠地说:“我再忙也会抽时间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二十好几的人了,这么不懂分寸,这个周末给我滚回家。”
他说完又抱着宽宽对摄影师说:“给我们祖孙俩儿拍几张。”
摄影师马上咔嚓咔嚓拍了一通,何则林把孩子递给我说:“林小姐,谢谢你把孩子照顾得这么好。和连成小时候差不多七八分像,刚才在外面我第一眼看到,还以为是看到了小连成呢。”
我觉得血一下子从脸上褪了下去,下意识地伸手接过孩子,身形开始摇晃,眼前的一切都有点错位,变形,模糊……
“爸!”何连成怒气冲冲地叫了一声,把我从迷糊中拉了回来,我看着怀里的宽宽,又艰难地看了看何连成。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何则林,如果是没孩子之前,我对他绝对不会客气。可现在,我处于两难的境地;他是何连成的老爸,宽宽的亲爷爷。
何则林没理他,对助理说:“处理好了直接回公司找我。”
助理一脸板正地点了点头,拉开门亲自送何则林出去,然后回头对店里的人说:“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
“乐怡,咱们走。”何连成过来抓住我的冰凉的手说。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他弯腰要抱拉着我衣角的童童,童童神色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第一次躲开了何连成的手。
何连成眼皮一跳,收起脸上的怒气,对童童笑着说:“来,我抱你。”
“童童跟着妈妈走。”童童礼貌地摇头拒绝,元元看到何连成看自己也忙摇了摇头。
只有我怀里的宽宽好奇地看着大家,嘴角上挂着一串儿口水……忽然他没征兆地大哭起来,哭得声嘶力竭。
我从愣怔中回过神,抱着他轻声说着:“宽宽乖,不哭……”我这样哄着孩子,自己却没忍住眼里的泪,低头抱着宽宽走出了店门。
元元和童童扯着我的衣角一起跟出来。
我一出大门就被扑面的寒风扑了个正着,眼泪一下子就再也忍不住了。
何连成追了出来,弯腰抱起童童,拉起元元说:“乐怡,咱们就这样单独过吧。”
我没说话,帮宽宽把帽子弄好,直接走向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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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049 我是不是很无能
我抱着小宽宽一步一步走到车子前,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小宽宽乖乖地趴在我胸口,小脑袋窝在帽子和围巾里,看到我看他就会露出一个干净的笑。那种从心底发出来的笑意,让我慢慢平静下来。我勉强收起脸上的难过,干涩地扯了一下嘴角,向他笑了一下。
何则林今天在店里,把我当作空气一样,没有正视我一眼。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不是冷酷的暴力或者激烈的言辞,而是冷默与无视。它们就像是锋利的冰刀,悄无声息地伤人于无形。
何连成拉开车门,把元元和童童抱进去,然后用力关上车门。转到这一旁用力地抱了一下我和小宽宽低声说:“对不起。”
我默不作声地等着他松开手,然后抱着宽宽上了车。
我知道何则林的态度与何连成无关,不应该迁怒到何连成身上,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胸口憋得难受。可是面对何则林,我有气也发不出来。他是何连成的老爸,我不能和他当场翻脸。如果真的闹翻,怕以后再也不可能有接受我的那一天。我是想真正介入这个家,成为这个家里的一分子。却不知道,到底还要有多难。
来的时候我们一家子有说有笑,元元和童童和宽宽玩了一路。现在回去的时候一路无话,车子里的空气好像被冻住一样。元元和童童沉默不语,何连成欲言又止,小宽宽眼睛一张一闭在打着瞌睡。我抬眼望出去,外面天色阴沉,就像是谁在天上头挂了一块铅,挡住了所有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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