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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闺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沐烟寒
至于对于姚莹的忽然转变,要拖她下水,自己不过是顺势而为。把五妹的事情放在明面上,让侯府里的人都知道,让他们着急。
人若是急了,就会有动作。
而等的就是那个时候。
要不然仅凭着青水的事,欢欢的话,姚姗的死,都不足以查出许氏的死亡真相。还有一点,她也想知道背后帮忙她的人是谁。
有什么目的,这些都要看。
从前是没有察觉,如今既然知道了,等对方行动了,露出马脚了,总能抓到蛛丝马迹。姚莹不出现,她或许会选择另一个法子。
“难道你不是打着让我同祖母对上的想法,以此来要挟我帮助董家?”姚岚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姚莹,或者说她其实并不能很好的理解她的想法。“只是凭什么我就要按照你的打算走,我不过是将计就计。所以你这是在恨什么?”
姚莹脸色惨白,身子微颤。
姚岚看了她一眼,带着夏欢走远。她只不过是防备着姚家人,这个侯府的人,她是看透了,每个人都想着利用。
而她们要利用的是自己最为珍惜的,难道她不应该反击?何况……她所作的不过是添加一些麻烦而已。
回到影翎阁,没呆多久,姚岚就让人去准备马车回许府。
“回去一趟也好。”章妈妈看着没有什么精神的姚岚,已经从夏欢那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故意说笑:“这回把夏欢也带许府去住几天,把结缕那丫头给带过来。”
听着话,夏欢只是在一旁笑。出来的时候,姑娘的确叫她收拾了几件衣裳,她是高兴的,固然有不用一个人守着院子,也有被慢慢信任的激动。
姚岚出于之前的确让夏欢一人面对余氏的时候受了一些苦,就想把人接回许府,一方面也是让许老爷子近距离看看,这人值不值得相信。
“只怕她是高兴着呢。”
章妈妈一想她的性子,也笑了。“可不是……”
马车忽然顿住,整个车厢一震,没有丝毫准备的三人往前扑去,随后就是一声嘶吼,伴随着车夫让行人让开的叫喊声。
马车已猛地冲了出去。
姚岚又慌又急,外头吵吵嚷嚷,隐约还有孩童的哭啼声。
夏欢从颠簸中飞起的帘子往外看到竟是在繁闹的街道上,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喊道:“姑娘。”
姚岚望了出去,心里猛地一跳,只能盼着外头的人没事,可是来不及多想,就是砰砰几声,马车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感觉被人用力抱住,后背撞到车窗上,下一瞬后脑勺也重重地磕了上去,一只手伸了过来……
马车平静了下来。
“姑娘。”车夫在外头喊了一声。
姚岚忙抱住章妈妈的左手,见她手背红肿,张了张嘴又咬住下唇。夏欢这时也冷静了下来,朝外应声:“我们没事。”
随后就是听到车夫同人说话,听着声音有些耳熟。
“姑娘,留在马车上。”章妈妈把怀里的姚岚送到夏欢身边:“照顾好姑娘,我下去看看情况。”这闹市上发生这种事情,街上肯定是一片混乱。若是处置不好,还会影响到许老爷子的名声。
姚岚知道不是逞强的时候,只担忧地看着章妈妈下了马车。
“是……姜,奴婢见过忠勇侯。”
是姜黎,姚岚目光一亮。
就听着马车外,姜黎说道:“可是里面有人受伤了?我看您的手背似乎……”在章妈妈行礼的时候,正好被他看见。
章妈妈摇头:“好在马车停住了。”说话的时候,看到姜黎背后站着的两个铁塔般高壮的大汉,其中一人正牵着自家马车上的马。只一眼,就已经明白,方才怕是被这位忠勇侯救了下来。
只是……
章妈妈抬头往两旁看去。
“章妈妈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安顿,也去请了大夫。只是不知道这马车里。”
“是……想回去看望老爷子。”章妈妈说得含糊。
姜黎点了点头,目光往四周扫了一圈,又去看被大汉牵着的马,虽然被强行压制,可它的四蹄一直不停地踏动,仿佛很是焦虑。
马车里的姚岚和夏欢听着外头的动静,不一会儿章妈妈就上来:“正好碰见忠勇侯相救,要不然可就不好了。”
“有没有人受伤?”姚岚担心的是有没有死人。
“没事,有一个孩子,慌忙中被人踩到了胳膊,已经送到医馆去了。老奴等一下就过去,看看情况,若是不好,就再想法子。其他几个人也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那我。”姚岚想一起去。
章妈妈直接说道:“老奴已经请了忠勇侯送姑娘回许府,怎么也是他救了咱们,姑娘总是要好好谢他一番。”今天出来得急,又是时常在侯府和许府往来,也就只是坐了一辆马车。方才混乱之际,车夫也是受了伤,剩下的主仆三人,章妈妈想着也只有自己陪着去医馆,怎么也是种表态。
许老爷子不顾身体未好,只在外头罩了一件披风,就站在许府大门等。
姜黎让人重新换了一匹马,才让马车上路,好在马车没什么事情,不然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来替换。而他自己则带着那一名铁塔大汉骑马护送。
看到姜黎一同到来,许老爷子朝他略点了点头,就往马车里瞧。
“外公?”姚岚没想到在门口就会见到外祖父,先是一惊,然后拧了眉心说道:“王叔,怎么让外公出来了,病不是没好吗?”
王余只能苦笑,老太爷一定要出来,他怎么拦得住。
许老爷子仔仔细细地瞧了姚岚见她无事,问起了章妈妈得知她只是去了医馆,微微点头:“王余。”
“老太爷,奴才这就带人过去。”说着问了医馆的位置,就坐了小车离开。
直到这时,许老爷子才正经去看姜黎:“忠勇……”
“老爷子这时要折煞晚辈。”姜黎连忙弯腰作揖:“您还是叫我姜……叫幼卿吧。”顿了顿:“那是晚辈的字。”
许老爷子怔了一下,就笑道:“好,幼卿与我进府详说,老头子要感谢感谢你。”
姜黎连连说不敢。
一行人进了许府大门,繁缕和结缕已经备好茶水,一人招待奉茶,一人则是拉着姚岚和夏欢细瞧。
许老爷子同姜黎在说话,姚岚静静地坐在旁边喝茶。从两人的对话中,可以看出姜黎的变化更多了。
若说从前是个刺猬到处扎人,等姜家出事而他不得不学会顶立门户的时候,开始长袖善舞,而现在则是变得沉稳起来。
“老爷子,这次马车受惊可不是意外。”
许老爷子精光一闪,整个人气势迸发,身边的人都受到影响。姜黎手心微微出汗,眼睛直视:“晚辈已经让姜二带了那匹马回来。”
许老爷子转头吩咐繁缕:“带姑娘去休息。”
“外公。”
许老爷子停下脚步,姜黎也回头往姚岚看去。姚岚却是笑了笑:“等一下留姜小叔吃顿饭吧。”
许老爷子想了一下就点头。
姜二带回来的马,果然还是有些狂躁,马蹄一刻也停不下来。若不是姜一同姜二共同压制着,只怕就是要在许府里横冲直撞。
许老爷子观姜一两人,身上带着特有的军人气势,是那种在战场上杀过千百人的煞气,只是眉眼带了正气。
“这马是不是吃了什么?”许老爷子问姜二,看它的情况实在奇怪。
姜二一路拉着马到许府,路上也是检查过:“还是要请个大夫来看看,才能确认。”rs





韶华闺深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安谁的心?
姚经新收了信带人去马厩,问了情况,得知马匹是随意,没有固定地,今天用到那匹马只是凑巧,就坐上车去了许府。
姜一同姜二看那匹马越发焦躁,心中疑惑,常年行伍之人,同战马打交道熟悉的程度就跟兄弟一般。两人互相看了看,一人一边仔细在马身上摸索了起来。
姜黎见了表情也微微严肃:“小心。”他如今身边人少,每一个都珍贵。
姜一两人没说话,只是动作更加小心翼翼了。
与此同时,章妈妈听说要大夫,直接就把人带了过来。
姜二在马臀接近两股的位置,发现一枚银针。因为马尾巴一直不停地晃动着,很难发现,现在看来想必真是不舒服的原因。
姜一看那马虽依然焦躁,但似乎比之前好了一些,就一拍马屁:“好小子,可让我们一番找。”之前可是把马蹄都扳起来看了。
大夫被叫过来看了看情况,确认的确是这银针的缘故,被浸了药,致使马匹发狂,才会突然在街上就冲撞了起来。
这幸亏被姜黎撞见了,指不定要等这马平静下来,亦或是马不能动或者死了,才会停下来。
可看这马就是现在还有些躁动,许老爷子心里也有些后怕,对姜黎的观感是更加地好了。
“姜一,这事你怎么看?”姜黎到底对这些了解不多。
姜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听大夫的意思,这银针上的药是即使就会有效果的。而那出事的地方,离靖宁侯府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他以为这种是大宅里的阴私,本不想过问,救人归救人,可姜黎既然问了。他们兄弟二人已经认了他为主子,虽有些犹豫,还是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也就是说,这银针是在路上被人射进去地。
姜黎皱眉:“这样看,最能出手的是那车夫?”
“不会吧。”章妈妈听了大惊:“可不能吧,老周已经跟车了大半年了,一直都没有出过事。”
“也有另一种可能。”姜二看了姜黎一眼。
姜黎嘴唇微抿。
“只要在高楼上,拿了工具看准目标就行。”姚岚的声音在众人的后面响起,没一会儿就走到姜二面前:“我听说是有这样的工具吧,类似小号的弓弩。”只是射的不是箭而是银针。
倘若是如此的话,只要站在高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动手的人。
“姚姑娘所言不假。”姜二对这位姚家二姑娘有些刮目相看,难怪侯爷会多管闲事,明明他之前是想离开,不管事的。
“你怎么过来了。”许老爷子问。
姚岚过去:“孙女不放心,休息够了,就想过来看看。”顿了顿说道:“我想知道这次的意外是针对我的,还是其他。”
许府的下人把马牵走,一行人回到堂屋里坐。
姚岚也跟进去。
姜一看不管是许老爷子还是姜黎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拉住了嘴唇微动想说话的姜二。
坐下没多久,姚经新就到了,也带来了在靖宁侯府马厩那里查到的事情。
姜黎语气讥讽:“靖宁侯,这样就信了。若是有人故意如此布局呢,特意把那马留给姚二姑娘呢?”
“不会。”姚经新说得斩钉截铁:“他们说的自然是实话。”
姜黎诧异。
姚岚见状就说了他们的发现,姜一也把那枚银针给姚经新过目,怎么说出事的是他的女儿。
姚经新眉头紧锁,食指在他无意思地敲动桌子的情况下,发出嘚嘚嘚的声音。
“靖宁侯可是有想到的人?”
不只姜黎这样问,其他人都看向姚经新,就他刚才的表情,众人都是注意到,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姚经新摇头:“没有。”
许老爷子听了失望。
姚岚低头捏着手指,她不知道父亲是不是猜到谁了,只是这件事情若是针对她的话,总有第二次的时候。尽管在许府住着,安危上有保证。可她必然是要回去的,同时她也怕会连累到外公。
商量了一会儿,没有个具体结论。
姚岚没有同意许老爷子让她留下的意思,只说要跟父亲一起回府。许老爷子看了看姚岚,又去看姚经新,随后叹气背手往屋里走。
姚岚心里难过,咬唇。
“走吧。”姚经新说完就上了马车。
姚岚提着裙子,蹬蹬跑向准备骑马离开的姜黎。
姜黎居高临下地看着因为跑步过来有些脸红的姚岚:“要我送你?”
“啊……”姚岚一怔。
姜黎挑眉。
姚岚想到自己的目的,脸一红,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旋即低头说道:“我是来道谢的,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
“好。”
姚岚又是一愣。
姜黎拉了拉缰绳:“难道不对?”
姚岚快速摇头,轻轻跺了跺脚,朝马上的人福了福礼,跑到姚经新旁边,上了马车去。姚经新见姚岚进去后,才转头看了还在马上没有离开的姜黎。
回去的马车上,父女二人坐了一辆马车上,章妈妈则带了繁缕坐到后面,原本是想带结缕也因为今日出事临时换了人。
毕竟繁缕细心一些,而章妈妈的右手有一段日子是要不方便。
栖霞院
余氏正漫不经心地看着春喜在给她涂丹寇,姚经新突然进了院子。孙妈妈还没来得及高兴,看到他黑着脸,忙让人进去通知余氏。
余氏出来迎接。
“都出去。”姚经新说完不见人离开,脸色更加难看了。
春喜忙带着人出了屋,就见孙妈妈在外面一脸焦急。随后就是哐地一声,房门被从里面关上。
里面响起了争吵声,隐约还有茶壶摔碎的声音。
在孙妈妈犹豫是不是要去碧音堂求助的时候,门被拉开,姚经新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孙妈妈一进去,就听到余氏在大笑,唬了一跳,忙喊:“太太,太太您怎么了?”这笑得也太渗人了。
入目的是桌椅倒地,孙妈妈心里抽了一口气。每个月栖霞院里桌椅瓷器更换地频繁,其实已经成为侯府里的一大笑话。
只是老太太不管,她也不敢说给太太听,何况还有个大姑娘在一旁虎视眈眈。只是这夫妻做成这样,还是夫妻吗?
孙妈妈小心搬开地上的椅子。
余氏看了笑得更欢了:“可惜竟然没死。”
“太太。”孙妈妈心下一跳。
余氏哼声道:“我知道,现在不是对付她的时候。你说得我懂,只是如今这外面一出事,头一个就想到我身上。若是我……若真是的干地,这马车不用出侯府大门,就让那马发疯了起来。”
孙妈妈松气之余,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
姚经新离开栖霞院,去见了刘仓。
没多时,姚老夫人也知道了事情。
姚岚被叫过去。
“我也不知道,只听说那马突然发了疯。”姚岚举着帕子拭眼睛:“章妈妈为了我,如今右手都不能动了,包成好大一块。也不知道是谁要害我,孙女也想不出有得罪什么人。只不过都是在府里来往,平日就是要出去也是去了许府。可……怎么偏偏就是在昨日出去,就差点出了事呢。”
姚老夫人一口银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
几句话就把事情扯到昨日的事情,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府里大半的人都知道了。姚姗的事情再一次被扯了出来。
偏她还只能安慰姚岚。
“这阵子就不要离开府里了,先回去好好休息。”说着就对李妈妈道:“让老二赶快查清楚五丫头的事情,府里人心惶惶,总是不行的。”
李妈妈应是。
姚岚跟她一道出去。
李妈妈就问了马车出事的情况,姚岚也没有隐瞒,还把在许府时候的猜测也说了出来。她不确定是谁动的手,如今说出来是让更多的人知道。动手的人受制,而若不是自己祖母的话,想必她会努力洗涮自己。
这事一出,董家的事情更没有人去关心。
在董大太太地嚎哭中,“正巧”被找到的董良行被五花大绑地送去了奉国公府。而董大太太带着女儿则住进了靖宁侯府。
对此,姚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两日后,姚姗的事情也终于有了眉目。
是有家的儿子病死了,死的时候才十五岁没有娶妻,那家里不想让儿子在地下孤苦无依,就想做主娶个冥婚。正好在靖宁侯府这里,打听到姚姗的事情,心里就起了歹心。这也是为何棺材里的金银器物都没有丢,只是尸身不见了。
那家人被以偷盗的罪名扔到衙门里去,只是这种事情,靖宁侯府不想闹大,私下了解。这是姚老夫人的意思。
而姚老夫人则是心疼姚姗死后都不得安心,拿了银子,让人开了七天的水陆道场。
“安心?”姚岚掐断嫩叶,甩手离开院子,往屋里走去:“只怕是为了求得自己的安心吧。”
“不管是安谁的心,遭罪的还是五姑娘。”章妈妈叹气。
姚岚抿了抿嘴,看着她的胳膊:“是不是消肿了,我看下去许多了。”
章妈妈笑着点头。
蕉绿这时进来:“姑娘,董家姑娘来了。”rs




韶华闺深 第一百三十六章 山雨欲来
“她怎么来了?”章妈妈一听下意识地就皱了眉头,她对这董家实在不喜,董大太太带着女儿住进了府里之后,就天天到处串门。若说是为了给儿子求情,理当亲去奉国公府,就算不成,也总要试试。可这对母女不但没有过去一次,反而以此胁逼着要求住到侯府里来。
目的还不是担心住在外面,被奉国公府迁怒吗?也不知道当时除了董良行,董家人是不是也做了什么。
“就说姑娘病了。”章妈妈想也不想地说道。
蕉绿刚要出去,就被姚岚叫住了。姚岚先是对章妈妈道:“我也总不能一直装病吧,躲着没用。”
章妈妈叹气,姚岚这才笑着对蕉绿点头。
董家的女儿叫董芳婷,长相偏向于江南女子的那款。姚莹陪着她一起过来的,自打两人上一次交锋后,姐妹二人也是好阵子没有坐在一起。就是在侯府里碰面了,姚莹总是躲着她走。
董方婷眼圈微红,神色憔悴,见了让人心怜。姚岚暗暗点头,难怪听说这阵子自己那大哥同董方婷走得也近了。
“不知道董表姐和三妹要来,未做准备,只能拿着粗茶招待你们。”姚岚微微笑着,亲手端了茶送到二人面前。
董芳婷轻轻咬唇,小声道谢。
姚岚挑眉,没有说话,听着姚莹说话:“日后总有机会喝二姐的好茶的,今天我带表姐过来,是要一家子熟悉熟悉。”
话音未落,就见董芳婷脸上爆红。
姚岚好奇地看了看她,又去看姚莹。
姚莹捧着茶笑。
姚岚恍然大悟:“这么说是要恭喜董表姐了,这日后可就是……”故意把话说了一半,看董芳婷几乎把头埋到胸口,才笑笑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好让我知道,提早备了贺礼才是。”
“不用……不用。”董芳婷慌乱摆手,脸上的红霞有渐红的趋势。
姚莹道:“二姐就别故意欺负表姐了,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等表……的事情定下来后,在定礼。”
姚莹见状就问了董良行的情况。
奉国公府那边再张狂也要忌惮靖宁侯府,当然说是这侯府,还不如说是忌惮皇帝。毕竟太后同皇帝关系不好,奉国公府也不敢做得太多。
“过阵子就送回来了。”姚莹似乎忌讳什么,说得含糊。
姚岚也就不再多问,说会子话,把人送走后。章妈妈皱眉:“怎么就定下这一门亲事,这二太太是怎么想的?二老爷也同意?”
“许是喜欢亲上加亲吧。”姚岚笑笑。只听说那董大太太是个磨人的,那董良行送到奉国公府后怎么说,一直不曾听人提起。但那外甥的情况,可是都听说了。当时董良行下手是够狠地,直接把人的腿骨打折了,好了以后也是个瘸子。
“我能怎么办?大哥大嫂可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也是个命苦的,这一辈子只怕就莹姐儿一个孩子了,义哥儿也不是我亲生的,谁知道日后是个什么情况。”董氏在面对姚经河的质问的时候,就在那里哭:“我那哥哥怎么说也是个五品知州,又是咱们的亲外甥女。哪里是配不上义哥儿了。”
姚经河黑着脸。
董氏哭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道:“等这门亲事定下后,我就把义哥儿记到我的名下,如何?”
“当真?你这是愿意了?”姚明义的事情一直一来是姚经河的心病,他自己是庶子出生,并知道嫡庶的不同。虽说记到董氏下面,充作嫡子同正经的嫡子不同。可若是膝下仅这么一个儿子,也就是差不多了。
董氏心里苦闷,但还是笑着嗔道:“我还骗你不成,从前我是有私心。可毕竟不是我生的,若说我一点私心也没有,你就信我?”其实董氏自己也是没办法,可她大嫂一见她就是哭,她听得头疼,又不能把人赶了出去。谁知道日后是个什么情况,若是侯府里分家了,她还是要娘家依靠的。
反正姚明义这身份再好地也挑不上,还不如就娘家的外甥女。董氏其实也担心日后的儿媳妇不能被她压制。
“那……那也要听孩子的意思。”沉默良久,姚经河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董氏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你放心吧。我看义哥儿是愿意的,老爷可不知道,义哥儿身上如今带的荷包就是咱们那外甥女绣的。”
这种女儿家的东西,姚经河哪里会知道,听了后,在晚饭的时候见到姚明义随口问了一句,得知的确是董芳婷绣的,也就以为董氏说的没错。次日,就去禀了姚老夫人。姚老夫人只说孩子的事情,由他们父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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