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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端王何时对我的女人这般意乱情迷了?”
猛的转过身,凌音已不知该如何去形容眼前的情景。此刻,琊染正缓步行在最前方,而跟随在他身后的竟是乔少临。
恰在此时,不远处的夏广南与楚晗也一道赶了过来。从二人眸含惊异的神色来看,他们定也瞧见了方才容修亲吻自己的一幕。
迈着轻雅的步履缓缓靠近,琊染深凝着凌音的眼中,尽是冷傲笃定之色,而他微扬的眼梢处亦是流转着一许倾城之魅。
此刻,这男人已隐去了平日里的不羁淡薄,而是全然一副似要守卫自己一切,不准旁人觊觎分毫的模样。
看着眼前二人身形姿影间,谁都不愿欲先示弱,凌音心中急嗔了几分。
眸光掠过身前男人,容修淡漠一笑,“倒是本王的贴身护卫不知何时成了你的女人?”
悄然的看了眼不远处的夏广南与楚晗,凌音只觉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
这平日里心性素淡的容修怎么也拿琊染的话叫起真来?如今,这二人间的情势,已是严峻到如满力的弓弦般,一触即发。
看着身旁静立的两个男人,竟有抹错觉从凌音脑海中一闪而过,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抢手了?
微敛了目光,凌音识相的缓缓朝后退出几步,与这两个男人拉开了距离,避免自己被二人波及。
转眸凝了旁侧的女子一眼,琊染微有不屑的悠悠开口,“我与她之间究竟有些什么,你不必知道。倒是现下理应是在清风原的容修,却接连几日都出没于锦溪府?”
男人此话一出,立刻便使在场所有人的心中轰然一爆。
此刻,凌音甚为执着于琊染的前半段字句。方才容修已对她说过一番揣测的话语,而现在,这男人又将二人间的关系描染得愈发暧昧亲密。
可在场的其他众人在意的却是,容修虽被贬为庶人,但好歹也是皇帝的儿子。
眼下,案子已有了新的转机,他随时都有恢复王爷身份的可能。这琊染到底是什么来头,竟敢对容修这般不拘礼数。
眉目一凛,容修身后的关泓怒斥道:“大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对主子如此无礼!”
尚未等琊染作出任何回应,容修便喝止道:“不得失礼!”微微打量了一番眼前男人,他缓缓开口道:“咱们可是同根同族,若论资排辈说起来,本王理应唤你一声堂弟,七皇叔容苏的儿子。”
霎时,在场之人皆被容修突如其来的言语震慑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而凌音更是惊怔得许久都未动身形。
琊染竟是七王爷容苏的儿子。
在北曜国,无人不知那皇七子容苏一生传奇。当年,他与礼部尚书之女韩忆柳相恋,更是先帝容瑞最为疼爱的一个儿子。
他曾亲自率领大军与敌国强师对博,且骁勇善攻,战无不胜。
但因当时军中有细作潜伏,而泄露了军事机密,以至在对敌国的最后一役中,容苏所率领大军不幸在沧澜战败,而他也一并被俘。
那时,他当机立断的蛰伏起来,与另外一名将军被卖到西陵国作格斗奴隶。
兜兜转转中,他凭着足智多谋与高超的武艺,最终安全顺利的回到了北曜国。
先帝爱子失而复得,最终他也查出了隐藏在朝中的细作。那时,先帝虽未封太子,但已有意将皇位传与容苏,而容苏也终是如愿以偿的与韩忆柳结成连理。
然而世事无常,在先帝驾崩之后的两日,容苏准备登基之前,却忽然薨世,而那传位诏书也一并失了踪。
暗中,又有谁人不知,这容苏之死恐怕乃是当今皇帝容辛所为,这皇族之间为夺皇位兄弟残杀的事比比皆是。但谁也不会真正去有所计较,因为最终登基称帝的人才是真正的王者。
心中忽的一沉,凌音霎时明白为何琊染会被羽林卫追杀。这只怕是皇帝想要斩草除根之举,那眼下,琊染的处境便是十分凶险。
思及此处,凌音警觉地看向了这男人身后的乔少临。只见他眸色静淡,毫无波澜,想来是早便知道了琊染的真实身份。
见琊染不动声色的算作默认,容修同样也瞥了眼他身后的乔少临,才缓缓开口道:“想必这乔大人便是当时与容苏一同被卖到西陵国为格斗奴隶的那名将军吧?难怪你会这么听琊染的话,想必为的就是要报答当年容苏的救命之恩。”
轻眯起眼眸,琊染冷冷而语,“容修,如今唯一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周岩就在我手上,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保证五日后他能活着回到盛京。”
此刻,他轻易的便戳上了容修的软肋。
只是,在得到一些东西同时,他怕也会失去一些东西。心中如此想过,他将眼梢挑向了一旁的女子。
看着容修压抑着暴怒的模样,却沉默着未有任何言语,凌音微微皱起了眉。
她也是方才知道,原来一切看似顺利的巧合竟处处透着心机。难怪琊染自进入锦溪府后就一直跟着她,他们二人间的合作此刻回想起来是多么的可笑,他一直都在利用自己。
难怪乔少临会那么轻易就答应了她的所求,甚至还派出了兵力相助。
见容修缄默不语,琊染继续道:“若是你不能立刻给我答复,可以考虑清楚自己是要继续被发配到边疆,还是做回你的端王。”
转眸看向一旁的凌音,他嗓音轻凝了几分,“凌音,容修能给你的,甚至是他不能给你的,我都可以全数给你,只要你愿意跟我走。”
看着冷冷注视着自己的女子,琊染缓步走向她,伸手欲要轻抚上她柔软的发丝与脸颊。
在尝到她的滋味后,他从此便不再想放手,可即使是现在被她误会,他也毫不在乎。终有一日,待所有的事实真相揭开之时,她定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只是,她眸中此刻欲要喷薄而出的恨意与寒凉疏漠,就似此生都不愿再与他有任何交集。
他忽然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做法,他不知道未让她知晓事实的真相,是否真的对她而言是最好。
霎时,一袭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祠堂间,凌音奋力的将琊染靠近自己的大掌拍了开来。
漠凉的看着眼前男人,她咬牙道:“是我自己愚蠢错信了人,才会连累到王爷。此番,就算是万死,我也难以赎罪。”
“从此刻起,我与你势不两立。”
指尖,传来淡淡的痛麻,琊染薄长的眼中,缓缓淌动过一抹深浓如墨的光影。
原来,当这女子再一次对他说出这般决绝的话语时,他的心终究还是空漏得如剜了一个幽暗的大洞。
他还曾记得那一日,她绝然的告诉他,若二人再度相见便要装作不曾相识。
一抹轻风徐徐吹拂而过,他脸颊处薄过了一许微凉的风息。目光不离的注视着眼前女子,琊染沉淡的嗓音缓缓逸出了字句,“凌音你这蠢女人,总有一日你会后悔。”
敛去眸中的浅波之绪,他负于身后的手却是微微收紧了几分。
此时,一旁的夏广南正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相向而立的两个人,心中塞过了一抹轻浅的闷堵。就在几日前,他还曾有心想要撮合他俩在一起。
却不想,今日这二人竟会在这样的状态下轰然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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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凌音还是不知琊染究竟向容修提出了什么条件。但终究周岩还是被一同带回了盛京,且被押下天牢,由数名狱卒层层看守。
而容修私自离开清风原,若按北曜律法他庶人身份,将被赐死刑。
但回到盛京后,皇帝却并为因此而降罪与他,只是因案子尚未重审,将他圈禁了起来,不许任何人探望。
再度踏上盛京之地,凌音在看着自己从小便熟悉的花木街巷时,心绪却也有了点点不同。她不知这份变化于自己而言,究竟是好或坏,但她始终都不曾忘记自己是容修的护卫。
可她在辗转回到祠堂的那日时,她深深的明白自己的大意疏忽,就是教旁人寻到把柄,却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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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072.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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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虽早已过了宫禁的时辰,却有一抹芊芊身影披着黑色斗篷出了宫门。以极快的速度上了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女子驾驭着朝了盛京的西南方向而去。
一路疾行颠簸着,即便是马车已震荡到左右摇晃,可驾车的人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收紧缰绳至一处偏僻的树林附近停住,马车上的女子跳了下来。打量了眼四周,待确定无任何异样后,她便将披在身上的斗篷摘下,抛入了马车内。
天幕中,皎月倾洒而出的淡淡银辉正笼上女子发间的琳琅珠玉,折耀出栩栩华光。一手轻揽衣裙,地面坚硬的石子硌得她绣鞋足底生疼候。
警觉的环了眼四周,女子嗓音微怯的低低开口唤道:“容湛,你在吗?”
此刻,就连如此细小的声息都惊动了树上夜栖的飞鸟,而它们扑打翅膀的声响,轰轰的惊了这个女子磐。
倏地,林间闪出的一抹暗影一把捉上了女子的腰身,用力一收。不给她任何的反应的机会,来人张口便咬上了女子的后颈。一解相思之后,他才顺着她的脖颈寸寸亲吻了开来。
扭捏着挣扎起来,她转过身拼尽了全力才将男子推开,拉远了二人间的距离。
见女子推拒着自己,男人略有不满的开了口,“莞儿,我们平日约见时你娇媚的模样哪里去了?怎么今日倒装起了矜持。”
听得容湛颇不正经的言语,青莞焦急的应声道:“祸到临头了,你居然还不自知,我真后悔怎就一时糊涂跟了你。”
此刻,她的抱怨之语让容湛一惊。大步跨了过去,他双手扣上青莞的肩头,摇晃着道:“你说什么祸到临头,是父皇知道了我俩的私情?那你今日还借由红菱带信约我出来做什么?越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就越是不能见面。”
看着一脸慌张心无城府的男人,青莞咬了咬唇瓣,“皇上暂时还不知我俩之事,我约你前来是想告诉你,我买通了皇上身边的太监,他今日来向我报了消息。”
“皇上已秘密下旨给乔少临,让他暗中将在清风原的容修带到锦溪府。换言之,便是皇上要召容修回盛京了。看来周岩已被他们找到,皇上要重新审理此案了。”
“周岩知道我俩的私情,若是严刑逼供,定会如实招出。”
忽的加重了扣在女子双肩的力道,容湛的神色竟一瞬变得狰狞而森寒。看着因疼痛而说不出话语的青莞,他狠狠道:“父皇找回容修是什么意思?”
死死咬着牙,青莞忍着疼痛开口道:“想来皇上应是知道了,我按照你的意思指示周岩在宴会的御酒中暗下蛊毒,更凭此想要栽赃嫁祸给容修。”
霎时,女子的言语就如千斤巨石般重重压在容湛心上,让他瞬间失了思考的冷静。
猛的伸手攥上青莞的衣襟,男人将她缓缓的提了起来。随着脚尖渐渐离开地面,她因极致的恐惧,想要去伸手抓打眼前的男人。
慌乱中,她染有丹蔻的指在容湛脸上抓划出了一道深长的血痕。
感受到脸上泛着刺辣的疼痛,容湛顿时怒火中烧。将攥在女子衣襟的手越收越紧,他盯着青莞因缺氧而涨得通红的脸,狠戾的低吼道:“你在胡说什么?原来你这女人的心肠如此歹毒。”
“今日,我便要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葬在这里,就算是父皇想要追查也将死无对证。”
言语间,容湛蓦地将力道转掐上了女子的脖颈。而这般钳制,竟让尚有功夫傍身的青莞丝毫无法动弹。
她仰着头,抬眼便是皓白的月华,可那微浅的光耀却照不亮四周的沉黑,而是将她与容湛的身形在地上拉出了斜长的光影。
已感觉不到身子的存在,此刻,她脑中唯剩残存的最后一丝清醒,却浮现出了那人的模样。
是不是今夜她就要死在这里?缓缓的眨了眨眼,她只觉胸口的气息已是渐渐空薄。
随着脖颈处的力道瞬间消失,青莞一声惨叫,重重的跌倒在地。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她已被咳呛出了不少眼泪。
四下,已被随之而来的点点火光耀如白昼一般。而她身旁的容湛则是一手扶着剧痛的臂膀,惊惧得面若死灰。
随着身着明黄龙袍的男人缓缓朝二人走来,那齐齐的高呼响彻云天,“皇上万岁万万岁!”
此刻,她与容湛早已被不知何时赶到的羽林卫悉数包围了起来。
而此番跟在容辛身后的,除了容修,还有凌音,乔少临与陈庭申等一干皇帝心腹。
尚未等容辛开口而语,容湛便已重重一跪。用膝盖跪走着挪到容辛身旁,他嗓音惊颤的开了口,“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是青莞设下诡计勾.引的儿臣,你饶了儿臣吧。”
在容悦死去,容修被贬的这几个月来,忽然失去了两个儿子的容辛已是心力憔悴,身子更是每况愈下。
已无更多精力打理朝中事物,他便将部分政务交给了容湛来协助打理。这般情状,便
让朝野上下早有定论,看来皇上是欲将皇位传给六王爷容湛。
可事到如今,他眼前的一男一女,一个是不孝之子,一个是枕畔的女人。
方才在远处,他已将这边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中,容湛欲火难耐的模样,以及青莞欲迎还拒的姿影。
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烈燃的怒火,他抬起龙靴便一脚将容湛踹翻在地。
顾不得疼痛,容湛一翻身又跪在了他的靴旁。如此反复数次后,直到容辛仓惶中步履不稳,站于他身旁的容修才以极快的速度上前扶住了他。
抬头看了眼他身边的容修,容湛双目倏地窜起了一团戾火。
转眸掠过身后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的青莞,容湛站起身来指着容修激愤道:“父皇,这一切都是容修设计的,是他利用青莞勾.引儿臣,所有的事件都是他陷害给儿臣的!”
被气至一瞬道不出话语的容辛,竟是顷刻间苍老了许多。将锦帕捂至唇上猛咳了好一阵,待他终是暂缓了情绪后,才怒斥道:“畜生,你还想再辩解什么?真的拿朕当老糊涂是吧。”
“方才的一切,皆是朕亲眼所见,你干的这些畜生不如的勾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言语间,他已示意羽林卫将青莞架起带了上来。看着跪与地上的女子,容辛浅凝了双眸,缓缓开口道:“朕在来此之前便已审问过了周岩,青莞,你为何要利用周岩暗下蛊毒?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给朕一一老实交代!”
抬起头看向容辛,青莞目光微微一颤。似做了什么决定般,她定目凝声道:“既然淳王有意除掉我,那我当是不再隐瞒。皇上,指使我利用周岩暗下蛊毒的人,正是容湛。”
一听她这般话语,容湛立刻便抬脚想要冲袭过去,却被几名羽林卫伸手截了下来。
狠力挣扎中,他怒目圆睁的嘶吼道:“青莞你这个贱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本王根本没有指使你去下毒。”
“反而是你主动与本王欢好,目的就是想父皇驾崩以后找个依靠,你想当上皇后。甚至我去揭发容修下毒一事,也是你向本王告的秘。”
见眼前二人各执一词,当场就争辩了起来,容辛听得头痛欲裂。在他捂嘴又咳了几声后,便将目光一横。
甚至是不愿等到回宫再审,他便就地下旨道:“将青莞给朕抓起来,杖责一百大板,给朕打到她交代出所有的一切。”
男人此话一出,众人不禁大惊。凌音轻垂眉眼,看向了一脸苍白怔愣的青莞。
毕竟容湛是皇帝的儿子,因此他定是拿青莞开刀,但这一百大板果真打下去的话,这女子必死无疑。
只是,虽然容辛性情残暴,但这青莞毕竟还是他曾宠极一时的妃子。如今,却哪里还能看得出半分旧情所念。
甚至还未将青莞拖至一旁,容辛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示意行刑。
随着他扬起的手一挥而下,一名羽林卫便拿木棍用力的狠打在青莞的腰间,以至她扑腾一声就地栽了下去。
随后,便见两名羽林卫这般交替落棍的打在了青莞的身上。此刻,一声声的哀嚎怨叫响彻过四周,而那重闷的棍棒之音也敲落于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
见得眼前的这般残酷之景,众人皆绷住心神,屏了呼吸。
看着原本哀嚎依依的青莞叫喊的声音已是越来越小,凌音见这女子身下忽的涌出了灼红的鲜血,并顺着她的衣裙越淌越多。
待女子淌出的刺目血红沾染上她身旁执行杖责的两名羽林卫的靴子时,这二人竟一时慌乱的看了一眼容辛,略有迟疑了几分。
同样也看到青莞身下流出鲜血的容辛亦是目光一暗,随之便让羽林卫停了下来。
此刻,众人皆纷纷在心中揣测着,这青莞莫非是有了身孕?可这究竟是皇帝的孩子,还是容湛的孩子?
沉默了许久,才听得容辛再度开了口,“朕再问你一次,谁是整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者?”
此时,下身早已失了知觉的青莞,凭着最后一丝气力晃晃悠悠的抬起了头。将周遭众人一眼环过,她目光顿时离散得再无聚焦。
缓缓的吸纳着气息,她几近全力的倾吐出了颤抖的字音,“就算皇上今日将我打死在这,我还是那句话…指使我的人是容湛。”
听得女子灼灼不改的言语,容湛大怒之下,早已失控得厉声嘶吼道:“父皇,她在撒谎,贱人!她真正的相好是那容修!”
一眼带恨的看过立于容辛身旁的男人,他一字一顿的开了口,“容修!你果真好手段,竟然能让一个女人对你如此死心塌地!”
顷刻间,众人的目光都悉数投向了容修的身上。只见这男人一派沉着淡然之相,并未因容湛的指控而恼羞成怒。
掀了衣摆上前一步,他亦同样跪在了容辛的身旁,“儿子私自离开清风原虽是有罪,却也事出有因。若非六哥苦苦相逼,派人来清风原欲置我于死地,若非儿子有所防备,恐怕此时早已客死异乡
。”
言语间,他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呈到了容辛面前,“父皇,这是淳王府的令牌,是儿子从那些欲夺我性命的杀手身上搜得。”
轻垂眼眸,容辛瞥了眼容修手中的令牌。这确实是淳王府所有,这些令牌乃是他特别下旨所造,每个王爷府中的样式皆有所不同,根本就无法伪造。
见事实清晰的摆在了眼前,容辛不觉一阵晕眩。
今夜之事,已让他心神俱损。莫非是因自己造了孽,所以又将同样的事回报到了他的身上,他们的儿子们为争夺皇位亦相互残杀。
重重地合上双眼,任凭容湛再如何辩解他早已听不进去。将手重重一挥,两名羽林卫得到了旨意后,便继续朝那青莞执行杖责。
口中含着最后一口气息,青莞将目光越容修看向了容湛。银牙咬碎,她猛的吐了一口鲜血,“容湛,我与孩子在下面等你!”
此时,众人大惊青莞的言语之际,容辛亦是气的浑身颤抖着怒火横生。
顷刻间,羽林卫双棍落下的频率就变得疾速而狠戾,直到青莞脑袋重重的栽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那棍子却仍是闷闷地打在她的身上。
看着眼前这般情景,凌音心中一沉。此刻,谁胆敢为这女子说一句话都将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如今,尚只六十棍就已让她断气,可想而知这两名羽林卫是下了狠手。但皇帝所下的旨意是整整一百棍,即便是她已死去,也须要打满一百棍。
看着女子浑身粘腻得血肉模糊,甚至是各处都已扭曲狰狞的露出了森森白骨,凌音猜想她身上的脉骨应是碎裂了不少。
眼见棍棒打在青莞的尸体上发出闷钝的声响,那灼红的鲜血亦随棍棒起落飞溅而出,融入灰黑的土中,凌音忽然有些不忍。
也就是顷刻功夫,这女子便与她腹中的孩子一道魂消九泉。
轻转眼眸,她看向了不远处的容修。这男人正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眸中不染一丝心绪。
听闻远处有马蹄的声响越来越近,一名羽林卫朝着一旁的乔少临私下言语了一番。
未等乔少临行至皇帝身前,他便禀告道:“皇上,凌怀安已经带到,正等候召见。”
凌音心中微惊之余,这才明白为何设计审问容湛与青莞会将她也一同带上。原来,皇上这是要将下毒疑案与容悦之死合并起来亲审。
片刻功夫,她便瞧见了被押解而来的凌怀安。
因他的功夫极好,为防万一刑部还给他套上了厚重的脚镣。看着他这副模样,凌音心中甚是悲戚。
才数月不见,他竟变得如此憔悴苍凉。男人头发凌乱,身上穿着的袍子亦是空荡盈余,而他深陷的眼圈还蕴着一抹乌青之色。
如此模样,哪里还有当年战神意气风发的英姿。
不觉中,凌音已迈步上前,却生生的被两名羽林卫给拦了下来。掌心压上挡在自己身前的长矛,她扬声唤道,“父亲。”
此刻,即便她掌心被尖锐的矛刃割刺得微微生疼,却也全然不曾感受到。
可凌怀安却由始至终都未看她一眼,只是拖着黑沉的脚链发出的叮铃声响,缓步行至了容辛的身前。
站定稳住身形后,他缓缓的跪了下来,“罪臣凌怀安,叩见皇上万岁。”
眼前的情景,竟刺得凌音眼眸微微涩疼了几分,有什么东西便是顷刻间满溢而出,氤氲了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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