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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反派当妹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杯酒
听她这么说,谢怀源心中的不快散去许多,淡淡道:“你这是与虎谋皮。”
华鑫笑道:“谁打算跟她谋了,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并没有打保票给她,她也说了,成与不成,我的谢礼是没跑的了。”说着她随意看了眼抬更漏,打着哈欠道:“宫里的床是好的,可到底不是自己家里,我晚上睡得也不安生,还是趁机回去补一觉的好。”她走到书架旁,正要动手挪,却看到谢怀源还端坐在原处,脱口打趣道:“这下我走了,你也可以痛快洗澡了。”
说着就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怀源却面色不动,垂着长长睫毛,狭长的眼睛纹丝不动,平和道:“是啊,只盼你不要再闯进来。”
华鑫“……”她感觉有热气飞快地蔓延到脸上,自然地想到了那日场景。
华鑫表情尴尬地站在原处,不知道是走是留,窘迫地连话也说不出来,两人之间一阵暧昧的沉默。突然,门外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大人,那姓阮的王八蛋投了拜帖,说是要端午那日要来拜访,您见不见?”





给反派当妹妹 第32章 端午节〔第三更)
华鑫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好奇道:“这人好厚的脸皮,他竟然还进谢府的门?你没着人打出去?”挨了两鞭子居然还往上凑。
谢怀源淡淡道:“本来就没有脸,自然也谈不上薄厚了。”
华鑫卖力点头,脸皮厚心黑才是混官场的好料子,然后问道:“你打算让他来?”
谢怀源道:“不能失了礼数,让人笑话我们谢家没有规矩。”他看了一眼华鑫道:“你就不必陪客了,想来他的女眷要来,你在后院陪女眷吧。”
华鑫想到郁陶和阮梓木这段cp,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又好奇道:“可他为什么要来家里拜访呢?你不是和他…”决裂了。
谢怀源似乎想到什么,又轻轻扬起一侧唇角,随即又放下了,冷冷地看着华鑫:“他的事与你何干?”
华鑫见他本来还好好的,突然又毛了,心里暗叹尼桑的每个月真的好长。一边委委屈屈地转身走向了密道。她一边走一边回想原书剧情,这才想起这段来。
原书里阮梓木竖起反派大旗,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了一阵,发现大皇子秉持着‘雪中送炭’的原则,一直在一旁观望,打算等到阮梓木被逼到绝境了再出手。结果阮梓木和谢怀源来回交锋了好几招,阮梓木又干脆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百毒不侵的孤臣形象,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抵挡谢怀源的招数了,却没想到大反派技高一筹,直接对他用了致命的杀招。
原书中给阮梓木设定的身份是庶子,父亲早逝,但他的嫡母还活着。他的嫡母对他多有虐待苛责,嫡母和庶子的关系可想而知。可按照古代的礼法父母可以任意打骂责罚子女,而为人子女的却不能反抗父母,否则就是忤逆,是极重的罪名,所以谢怀源给出的杀招就是——不孝。
作为嫡母,她当然不愿意跟自己不对付的庶子太有出息,再加上谢怀源估计是给了她什么好处,所以她就状告阮梓木不孝不悌。谢怀源拿孝道做文章,对于阮梓木真是致命的一击了。后来还是大皇子一脉的人出马,先把阮梓木派到北地去征战,后来又下了狠手,除掉了阮梓木的嫡母,这才平息了此事。
当时这事闹得极大,几乎将阮梓木的前程都毁于一旦,他在书中也是端午节前来,一是为了探探口风,二也是变相的服软。
华鑫在走道里站了许久才想通这一节,步伐有些沉重地回去了。
端午节是颇为重要的佳节,谢家是世家大族,应酬排场自然少不了,于是早就准备了雄黄酒,挂起了菖蒲、蒿草、艾叶,薰苍术、白芷等物,还备下了兰草汤准备‘以兰汤沐浴’。华鑫也被放了假,准备在家帮忙,但曹氏自然不会让她插手家事,日日只带着郁喜提点家务,华鑫倒也闲了下来。
阮梓木果然守时,端午一大早就携着芸娘来访,还极为贴心地给谢家上下都准备了礼物。华鑫把玩着手里的一枚用各色珠串镶嵌成粽子状的小小香包,底下还挂了两长一短的艳红流苏——是很得女孩子喜欢的精巧玩物。
她心里感叹阮梓木倒真是会做人,一边随手把香包赏给了身边的红槿,扶着大力的手道:“咱们也出去瞧瞧。”
谢怀源见阮梓木的是一间小小的偏厅,一般在大户人家,接待人也是有讲究的,越是装修讲究地方宽敞的地方说明越重视来人,而尼桑给阮梓木选了这么个地方,摆明了是要挤兑人。果然,华鑫到的时候,发现阮梓木的脸色有点僵硬。
芸娘见了她倒是真心很高兴,行了礼之后拉着她很是寒暄了一番,阮梓木见到华鑫,眼睛一亮,随意又垂下眼脸,不动声色地垂着头,掩住眼底的一丝觊觎。
谢怀源面色更为冷淡,抬手道:“郁陶,你先陪着阮夫人下去。”他在‘夫人‘二字上加了重音。
阮梓木微微变色,他是真心喜欢芸娘的,可却从未有一日想要让这个身份低微的女人做自己的夫人。可他又不能当着芸娘的面反驳——他其实没老婆,芸娘只是个妾,他一直为谢家大小姐守身如玉云云,只好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只好拱手道:“多谢大人。”又对着华鑫道:“拙荆如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小姐多多关照。”
华鑫站在一旁,看他并未当着芸娘的面反驳,心知他多少还是在意芸娘感受的。其实在原书里,阮梓木最喜欢,也唯一付出几许真心的就是芸娘,其他的要么是他禁不住美貌的诱|惑,要么是她们背后的家世惊人。再真挚的感情,终究也是在官场中的声色迷醉中消磨殆尽了。
芸娘倒是丝毫未察觉不对,拉着华鑫的手便向谢怀源和阮梓木行礼,华鑫看她温柔平和的侧脸一眼,心中微涩。
她拉着芸娘一路走到自己的院子里,吩咐大力上茶,又亲手给芸娘端上果点,芸娘慌忙笑道:“哪能劳累小姐您呢?妾身自己来就可以了。”
华鑫笑着让开:“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来来来,且让我这个主人好好招待你。”两人躲闪退让间,就见芸娘捂住手腕痛呼了一声。
华鑫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伤了她,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看她的手腕,一边道:“怎么了?可是我不小心伤了你?”
芸娘急忙用袖子掩住,勉强笑道:“没什么,不过是我不小心磕了一下。”
她的动作到底还是没有华鑫的眼睛快,华鑫看到芸娘纤细素白的手腕上,赫然是几道红森森的,皮肉外翻的细长伤痕!
……
偏厅里,谢怀源和阮梓木谁都没有先开口,到底还是阮梓木有求于人,忍不住先开口道:“大人…”
他一开口,谢怀源也出声打断道:“你母亲身体近来可好?”
阮梓木当然知道他这个母亲不是指的他的庶母,握住茶盏的手紧了紧,然后笑道:“母亲的身子极好。”
谢怀源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眼神毫无感情,淡淡道:“既然她身子很好,那么你此次前来是为了何事?”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阮梓木却能听得懂,勉强笑道:“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来镐京难免水土不服,为她老人家的身子着想,自然还是呆在山阴好些。”
谢怀源不知是讥是嘲地扬了扬嘴角:“如此看来,你果然是个至孝之人,看来你母亲状告的那些罪名,还有言官的参奏,多为不实了。”
阮梓木心中一怒,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母亲和我是有些误会,我今日前来,也是为了此事。”
谢怀源端着茶盏,看着手里澄碧的茶水,慢慢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若是为了此事,还是请回吧。”
阮梓木面色已经渐渐阴沉了下来,看着谢怀源道:“小公爷,真佛面前不烧假香,你到底想让我如何,才肯让那女人继续放弃攀咬我?”说到此时,他才露出几分深切的怨毒和嫌恶来,只是不知道他这份恨意,到底是对他嫡母还是对谢怀源了。
谢怀源依旧不动声色,神情既无看到他服软的欢喜,也无对他直言不讳的愤怒,有的只是无尽的淡漠,他的声音依旧还是那么冷清的一条线:“你不该来问我,该问的是被你害得流离失所,甚至丢掉性命的袍泽们。”
“哈!”阮梓木终于掩饰不住心里的狂怒,高声道:“我倒是没想到,原来威震四海的谢小公爷竟然是一个悲天悯人的活菩萨,真是失敬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难道我还要在乎那些小卒子吗?!”他双眼直直地看着谢怀源,忽然冷笑道:“你我本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一类人,何必如此假仁假义?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谢怀源笑得如同流华一般,好似声音都带了些笑意:“也没什么,只是要你未来几十年的仕途而已。”他摇摇头,华艳无匹的脸上有些妖异的邪气,却更添别样风姿:“你不该背叛我,更不该对她存了龌龊心思。”
阮梓木心中清楚他说的是谁,却万万没想到被他看了出来,顿时如坠冰窖,觉得浑身都冷透了…一片绝望中,忽的划过木秀妍的脸,他眼睛一亮,又怨毒地看了谢怀源一眼。
绝望之中,心里却下定了决心,就算放下做男人的尊严去讨好一个女人,也一定要让谢怀源见识他的手段,为今日所作的事付出代价!
……
这边华鑫正拉着芸娘的手翻来覆去地仔细查看,一边看一边紧张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伤的?”她把芸娘的袖子再略微拉高了几寸,惊道;“怎么这么多?”
芸娘素白的手腕上已经遍布了青青紫紫的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却还裂开着,好似昨天才伤着,那伤口细长,华鑫并非验伤专家,一时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所伤,她表情阴沉地问道:“可是阮梓木所伤?”
芸娘一惊,连忙摇头道:“自然不是,相公怎么会对我做这等事呢?!”
华鑫看她还不想说,急的恨不得抓着她的肩膀让她快说,她强压着惊怒,问道:“那是谁?你平时最是个与人无争的,又呆在后宅不常走动,谁会对你下这等狠手?”她看芸娘还不打算开口,便道:“既然不是别人,那我便认定是你相公了!”
芸娘吓得连连摆手,慌道:“不是,不是他。”她咬着下唇,为难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道:“是,是木家二小姐。”




给反派当妹妹 第33章 阮梓木的决心
华鑫听得茫然:“木家二小姐,哪个木家二……木秀妍?!”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又惊又怒,立刻问道:“你与她又不认识,她好端端地伤你做什么?!”
芸娘眼眶微红,只垂着头不说话,急的华鑫连着在屋里走了好几圈,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半个月前,木小姐便闯进我们家里,不由分说便把我好一通责骂,我本来还不知所措,却有几个仆妇站出来为我说话,木小姐大怒,便要把她们当场打死,我见势不好,便想去拦,没想到木小姐竟然连我也一起…”
她看着手腕上的伤,想到那日场景,心中惊慌,面色微微发白。华鑫见她脸色不对,连忙命人倒杯热茶来给她。
芸娘连着喝了几口,呛得连连咳嗽,然后才道:“这半个月来,木家小姐常来我们家,有时候只是和相公说说话,有时候相公不在,她就特地来寻我...”她说着说着忍不住流下泪来。
华鑫心中恼火,问道:“那阮梓木呢?他也不管?”
芸娘苦笑着连连摇头:“相公倒是略微劝过几次,只是那木姑娘甚是跋扈,谁的话也听不进,上次连他也挨了木姑娘一鞭。”顿了顿,她迟疑道:“其实我看得出来…那木姑娘对相公有…旁的心思。”
华鑫心中一惊,按照原剧情,木秀妍和阮梓木应当还没有开始吧,怎么这就勾搭上了?她那里知道,就是由于受了她和谢怀源的双重刺激,让脾气暴躁的木秀妍提早投入阮梓木的怀抱。
华鑫沉着脸道:“便是木家再势大,难道京里就没有王法了吗?你为何不去告官?”木秀妍也太过无法无天了些,还没有进门,就敢在别人家撒野,责打别人家的女眷。
芸娘叹息道:“我也想着要去的,是相公拦着不让我去,他说木家对他有助益,他还向我保证,说是完了事,就立刻跟木小姐断绝关系,从此不让她踏进家门半步。”她又苦笑道:“人人都存的自保心思,我们家又不是什么豪门大户,木家势大,见我们不告状,自然也不会主动理会。”
华鑫看着她满含疲惫惶惑的侧脸,忍不住道:“保护妻子家里是丈夫的职责,他连你都护不住,任由别人欺辱,这等人跟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趁早和离算了!”
芸娘惊慌道:“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既然嫁入了他们阮家,那就生是他们阮家人,死是他们阮家鬼,岂可言和离呢?”她想了想,又微红着脸道:“相公待我还是好的。”
华鑫看她还是执迷不悟,咬了咬牙,下了记狠药道:“他若是真心对你好,那为何迟迟不承认你的身份?不与你成亲,就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他?甚至连孩子也不许你过早生。”
连她都看出来了,阮梓木只不过拿芸娘当妾,自然不可能让她过早生子,免得还未成亲庶子先出生,连累让他以后找不到好亲事。
芸娘脸色一下子煞白,手里的茶盏晃了晃,几乎泼洒出大半。
华鑫看得不忍心,又忍不住劝道:“就是退一步讲,万一那木秀妍要进门,你能拦得住?她还没进门就敢这般对你,等她进了门,还不把你生生折磨死?”
芸娘听的心慌意乱,又是对阮梓木的不舍,又是对木秀妍的惧怕,几乎又要流下泪来。这时,一个丫鬟在外面躬身道:“小姐,阮大人要走了,打发我来问问阮夫人何时走?”
芸娘听了这话,如蒙大赦,踉踉跄跄地就冲了出去。华鑫站在后面看着,一脸担忧。
谢府门外,芸娘站在台阶上,看着自己仰赖如天的丈夫,神情有些恍惚,更有些不可置信。
阮梓木看着芸娘稍显寡淡的容貌,却想到了华鑫和木秀妍一幅名花动人的风采,想着最近结实的几个颜色殊丽的京城名媛,心里一阵厌烦。
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为什么那些容貌才能品行皆不如他之人就可以倚红偎翠?就可以鲜衣怒马?就可以前呼后拥?他们何曾有半点比得上他?可他却要一生颓然无作为,守着一个容貌家世皆不如意的女子碌碌此生?
阮梓木越想心中越是愤懑不甘,心里暗暗发狠,不论用什么手段,也必须要直入九天!
芸娘被他阴狠地眼神吓住,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道:“相公…”
阮梓木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面色如常地道:“走吧。”他向前走了两步,又缓缓转头,声音有些艰涩道:“芸娘,以后……‘相公’二字就不必叫了,你我身份不同,传出去恐被人笑话。”
芸娘一听,觉得地转天旋,双腿一软,几乎要昏死过去…
……
华鑫坐在易安院里,正想着刚才的芸娘的事,就看见一旁的白莞脸色微变,微蹙着眉头,捂着嘴欲呕不呕的样子。
华鑫转头看她,叹气道:“身子不好就别撑着了,快下去歇着吧。”她虽然不喜白莞,倒也没打算刻意为难她。
白莞看来是真的支持不住了,煞白着脸,告了个罪就捂着嘴低头冲了出去。一旁的红槿奇怪地看了白莞一眼,想到听府里的几个管事娘子媳妇子闲谈时说过的话,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大宅院里生活,有的没的事,还是不要瞎猜的好。
华鑫浸淫电视剧和小说多年,本来应该能看出端倪的,可惜她现在心烦意乱,自然也不会去过多关心白莞有何异样。
她正烦闷之时,突然大力来报:“小姐,那啥,木家派人送来了的端午节礼。”
华鑫一愣,随即嘿然道:“原来琼嫔还惦记着这事呢。”她想了想道:“你说我收还是不收?”
大力挠头道:“俺可不知道,你自己决定吧。”
华鑫问道:“是谁送来的?”
大力皱着眉头:“是木家的老二,就是皇宫里傻愣又蛮的那个大姑娘。”
“木秀妍?”华鑫撇撇嘴道:“那就收下吧,不收琼嫔那里只怕要急的跳脚了,除了她还有谁?”
大力又挠了挠头道:“还有小喜鹊,小姐,那二愣子大姑娘非闹着要见你。”
“见我?”华鑫一愣,随后又耸肩道:“就说我在午睡,让她等上几个时辰。”她听到小喜鹊的名字,又想到琼嫔和木秀妍,心里猛然浮现起一个念头来,伴随而来的就是要坑人时的紧张和带着些不怀好意的欣喜。
大力是个愣头,听华鑫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会从旁劝几句,还真就撂下木秀妍不管,让她干等着。
木秀妍在镐京飞扬跋扈了十几年,唯独遇到华鑫才屡屡吃瘪,她已经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冲到易安院里揪着华鑫的头发,把她给扯出来狠狠地赏个几鞭子,要不是琼嫔派来的几个嬷嬷牢牢地把她按住,只怕她早就忍不住冲出去了。
华鑫还真睡了个午觉,这才双手拢在袖子里,打着哈欠去到见客的地方。若说原来看书时,华鑫对木秀妍最多只是有些不喜,现在见识了她的为人之后,对她却已经厌恶到极点,更何况她还是害死谢怀源的人。
所以她一开始连看都没看木秀妍一眼,反倒是把目光落到小喜鹊的身上,冲她笑了笑,小喜鹊也是感激地看她一眼,不过生怕被木秀妍察觉,又深深地垂下头去。
小喜鹊受虐打当日被华鑫拦下之后,她就被皇后带回去养伤,皇后好人做到底,等她养好伤就就近指派给了琼嫔,琼嫔比木秀妍有脑子许多,知道这算是皇后给的人,且也算是自己家里出来的,到底比宫里的亲近些,便也没有刁难她,而是让她留在了飞仙阁当差。
今日被派来给华鑫送礼,也算是缓和气氛的意思。
木秀妍一见她就忍不住率先发难,厉声道:“你们谢家倒是好家风啊,做主人的倒是让客人先等着,没有规矩,没得教养!”不顾身后嬷嬷的连连拉扯。
身后的几个嬷嬷面面相觑,心里同时叹了口气。现在木家门里分了两种意思,一种是坚持要把木秀妍塞给谢家——这是坚持联姻派。还有一种是谢家既然敢得罪他们木家,还敢拒绝他们木家姑娘,必须得好好惩治一番,得让他们见识见识他们木家的厉害——这是飞扬跋扈报复派。就木家的家风而言,这种人占了大多数。
幸好琼嫔是木家门里少数能稍微理智些的,也是坚持要把木秀妍嫁给木家的,所以特地送来了端午节礼来试探口风,还逼着木秀妍亲自来缓和关系,特特挑了几个稳重老成的嬷嬷来教养,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位木家二小姐简直是大杀器,这到底是来送礼的还是结仇的?
华鑫无所谓地道:“我最近听魏太傅讲晏子使楚的故事,先生说要举一反三,我便觉得其实这个故事反过来也可以用。仔细想想,若是那客人不怎么地,难道还逼着主人以迎国士之礼相待不成?”
木秀妍其实没太听懂什么意思,但却知道华鑫是在拐着弯骂她,厉色道:“你说什么?!”
华鑫悠悠地道:“我说,你有何事?无事就可以走了。”以木秀妍的脾气才不会留在这里受气,估计是等着想见尼桑,华鑫一心不想让两人见面,自然不可能让她得逞,决定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木秀妍哪里受过这等气,真的站起身来,似乎想要动手,但不知道想起什么,又硬是忍下了,指着她连着道了几个好字,然后扭头就走,她身后的几个嬷嬷面面相觑,连忙跟了上去。
小喜鹊在原地踌躇了片刻,趁着四下无人,飞快地向华鑫道了声谢,然后压低声音道:“我们二小姐这次回去必然要向老爷告状,郁陶小姐小心些。”说着就又躬身施了一礼,跟着离去了。
华鑫见她果然是个感恩的,心里一动,那个念头已然浮出了脑海。




给反派当妹妹 第34章 跋扈的木家
小喜鹊猜得不错,木秀妍一到家就立刻找到自己老子,也就是现任的木家家主木虎,当着他的面把谢家大骂了一通,木虎一听登时大怒,他们木家这些年内有战功,外有联姻亲戚,早就在京中横行霸道惯了,只觉得这天下除了姓姬的,就属他们木家最尊贵,嚣张跋扈乃是木家家风。
如今他要把女儿嫁给谢家,在她看来,谢家就该千恩万谢地把木秀妍娶回去好好供着,竟然还敢拒绝?简直是不把他们木家放在眼里!
木虎一怒,立刻使人给众多姻亲送了信,木秀妍大是得意,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现在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场风雨正在头上酝酿,而这场风雨的起因,竟然是因为木家人的愚蠢狂妄。
……
华鑫最近在上女学的时候已经渐渐觉出不对了,有几个闺秀常背着她窃窃私语,等她人一走到,就立刻噤了声。
若是一次两次还罢了,次数多了连华鑫也在起疑心,拉着寻常跟自己关系好的白茹等人细问,没想到就连素来胆大的她们也噤若寒蝉,她想问昭宁,可惜这家伙整日除了琢磨怎么逃课就是琢磨怎么玩,真是一问三不知。
不止如此,谢家最近的氛围也颇为紧张,虽然曹氏和谢必谦下了死令,还罚了几个乱嚼舌根的下人,但还是影影绰绰传出些风声来,说是好多言官和权贵联名参奏谢家,还有好几个谢家的姻亲或者家族里交好的大臣被皇上申饬,就连久病的谢必谦都被下了圣旨骂了几句‘素行不检’之类的话。
不幸中的大幸,谢怀源进来一直韬光养晦,所以没有受到波及。
华鑫仔细回忆原剧情,却没有想起这一段来,那么真相只有一个——是木家在后面指使。原书里谢怀源抱着无所谓的心态答应了这桩婚事,自然是皆大欢喜,现在他已经直接拒绝,令木家颜面扫地,以木家的家风,做出这等报复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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