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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梦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许大本事

    &12288;&12288;李天畴很熟悉这儿的地理环境,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处合适观察的地方蹲守。这是附近一个小区的大门口,斜对面就是花园公寓,虽然距离较远,但安全性高。一堆闲人正在下象棋,李天畴毫不犹豫的加入了观战者的行列。

    &12288;&12288;蹲守出乎意料的顺利,还不到半个小时,李天畴就惊喜的看见了一辆白色凌志轿车从花园公寓内开出,车牌上的数字表明那是华芸的座驾,他很熟悉。

    &12288;&12288;车速不快,而且驾驶位的窗户是摇下来的,华芸戴着一副墨镜,看不清楚表情。但这对于李天畴来说已经足够了,这样的状态表明华芸是自由的,也是相对安全的,泛泰的事情看来应该还是有所缓和的。

    &12288;&12288;随着轿车的远去,李天畴也悄然离开了象棋摊。

    &12288;&12288;街上的行人很多,毕竟是闹市区,李天畴的脚步不紧不慢,尽量和大多数行人的步幅保持一致,并且以一种很慵懒的姿态融入到人流中,十分的不起眼。

    &12288;&12288;但是他突然加快了脚步,像是警觉到了什么,而且步伐越来越快,直到整个人都快要小跑起来,这个突然的举动使得李天畴一下在在普通的行人中显得十分突兀,在他身后、身侧的方位同样有几个壮年男子的行为也瞬间变得怪异。

    &12288;&12288;假如从空中俯瞰,李天畴和周围的几个男子的行动根本不用指挥,但却整齐划一。就像一个钩子钩住了的网兜,整体间快速移动。

    &12288;&12288;几秒钟的互相试探后,李天畴开始撒腿狂奔,他周围的几个男子也几乎同时飞跑起来,街对面一个包抄的胖子行动尤为迅速,他在李天畴开跑之前就已经启动了,现在两人几乎是并排在跑。

    &12288;&12288;李天畴眼睛的余光看清了这个动如矫兔的胖子,不禁哑然失笑,老冤家、老朋友、不死不休的赵勇同志,这百米速度看上去还挺不赖。

    &12288;&12288;他冷笑一声,再次加快速度,一下子将赵勇拉开了距离。李天畴倒不是故意挑逗这个老冤家,因为不出所料的话,前面不远就应该有接应和包围的警察,实在是一点也马虎不得。

    &12288;&12288;李天畴的记忆很好,他知道附近有一个巷道,不但深而且四通八达。白天有不少水果摊,到了晚上就变成了夜市,以前他和周南在这里吃过烧烤,还遭遇过刺杀。

    &12288;&12288;“站住!”身后传来的赵勇的狂吼,李天畴一发力他就跟不上了,好容易等到的机会如果被对方这么轻易的从其眼皮子底下跑掉,他会用头撞墙,所以他拔出了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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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流云观
    &12288;&12288;李天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福山县城,同时放弃了去东石村找张吉明的想法,那个地方的危险程度恐怕更高。

    &12288;&12288;碰上赵勇是个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现在警方满世界的找他,福山当然是重点。幸亏自己没有冒冒失失的闯进花园公寓,否则真是死多活少。

    &12288;&12288;他考虑良久,自己的行踪既然在福山暴露,县城里恐怕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这个时候显然要避其锋芒,所以决定暂时返回sz市。唯一头疼的是那边还有个肖亚东,好在自己在福山这么一闹腾,多少能分散老肖的注意力。

    &12288;&12288;李天畴知道各个交通要道是盘查的重点,所他没有搭乘任何交通工具,随身只携带了两瓶水和一袋面包徒步行走,而且远离公路。他走的基本是直线,遇山爬山,遇水过河,几十里的路程他用了整整一个下午带半个晚上。

    &12288;&12288;到达城中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李天畴此行的目的地自然是船长的那间小破屋。意外的是小屋里竟然还亮着灯,这么晚了难道这厮还没有睡觉

    &12288;&12288;轻轻敲了几下门,没人应声,也听不见屋内任何有走动的声响,但却传来如打屁一般的鼾声,门缝处酒气扑鼻。李天畴明白了,这家伙八成是喝醉了,睡死过去。你姥姥的,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12288;&12288;无奈之下,李天畴略施手段将房门弄开。正如所料,屋里乱的一塌糊涂,地上横七竖八的满是酒瓶子,船长斜躺在椅子上酣睡,嘴里还吐着泡泡,椅子旁边有一摊刚吐过的污秽。

    &12288;&12288;李天畴捏着鼻子简单的替他收拾了一下,顺手拿起桌上的茶缸,将里面剩下的啤酒毫不客气的倒进了船长的嘴里。

    &12288;&12288;“嗷,噗……咳,咳,咳……”船长的喉咙受到了剧烈刺激,一口啤酒喷出去老远,人像受惊一般的跳了起来,不停的大声咳嗽,脸色顿时像猪肝一样难看。

    &12288;&12288;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船长正要跳脚骂街,赫然发现了眼前正笑嘻嘻的李天畴,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确认无误后,骇然叫道,“我草!你是人是鬼”

    &12288;&12288;“你他妈的嘴里还有好话没我要是鬼,立刻把你这狗窝变成鬼屋。”李天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顺手点燃了一支香烟。”

    &12288;&12288;“哎呦,我的哥吔,没想到我船长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老人家。呜……”船长说着竟然干嚎起来,一副悲伤欲绝的样子。

    &12288;&12288;“要是指望我早点死,你就大声嚎,使劲叫。”李天畴实在服了这个现世活宝。

    &12288;&12288;船长闻言立即止住嚎哭,还装模作样的擦了两下眼角,立刻换成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压低声音问道,“哥,我看见抓你的告示了,满城都是,你又杀人啦”

    &12288;&12288;“你相信我杀人么”李天畴微笑着反问。

    &12288;&12288;“绝对不会。而且我船长相信,以哥的英明神武,根本不屑于干这种勾当,一定是冤枉的。这年头总有一些小人吃饱了撑的……哥,话说你到底得罪谁了这么不依不饶的”船长豪气干云的话才说了两句半,忽然就软了下来,他眼巴巴的看着李天畴,心里实在没底。

    &12288;&12288;没想到李天畴点点头,“没错,是得罪人了,还不止一个。”

    &12288;&12288;“上次红毛他哥的事儿不是解决了吗你咋又……”船长着急,但一下又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12288;&12288;“又怎么样”

    &12288;&12288;“嘿嘿,我是说你咋又去做好人好事儿呢现在流行做了好事儿不留名,哥,你这个人就是太实在,实在的人总吃亏。”船长干笑道。

    &12288;&12288;“瞎扯淡,你怕了”

    &12288;&12288;“no。我船长是那样的人吗就算做不来什么大事儿,也绝非是贪生拍死之人。不是我吹牛逼,哥,咱们相处时间也不算短吧……”船长立刻来了精神,伸手指天发誓,言之凿凿。

    &12288;&12288;“好,好。打住,说正事儿,在你这儿住两天,方便不”

    &12288;&12288;“那太方便了,保证没问题。哥,我觉得你变了。上回来的时候也没跟我这么客气过,这回咋这么生分了难道不把我当兄弟了我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12288;&12288;李天畴差点晕过去,连忙用手势暂停,他知道船长这厮酒劲儿还没有完全过去,你随便起一个话头,他都会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如果不强行止住,恐怕要被他说抽过去。

    &12288;&12288;“那就这么定了,我困了,想早点睡,你也歇着吧。”李天畴掐灭了烟头,不再给船长任何说话的机会。

    &12288;&12288;尽管船长心里郁闷,但嘴上没敢再罗嗦,但非要坚持打地铺,李天畴也由着他,生怕谦让起来又是没完没了。

    &12288;&12288;早上醒来的时候,船长已经买来了早藏,油条、豆浆外带五香蛋。船长偶尔细心起来还挺会照顾人。

    &12288;&12288;“哥,今天有啥安排我全程陪你。”船长咬着油条,嘴里含糊不清。

    &12288;&12288;“没有,你忙你的,甭管我。”

    &12288;&12288;船长点点头没再说话。不一会儿,两人吃饱喝足,船长点上了一支烟,懒洋洋的往床上一趟,似乎没有打算出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有缘人
    &12288;&12288;山门大开,远远的就能闻见香火味道,二人进得门来,却不见有迎客的道士。道观面积不大,依山而建显得十分紧凑,看廊柱门窗斑驳,恐怕多年没有修缮过。

    &12288;&12288;穿过小院便是正殿,里面零零星星有几个香客。李天畴正待继续向前,船长却示意走侧面的回廊,那里有一名小道士在扫地。

    &12288;&12288;船长过去和那道士低声交谈几句后便向李天畴招手,小道士带着二人沿着回廊绕过正殿,侧前方出现一个拱形小门虚掩着。道士推门而入,船长示意李天畴稍等。

    &12288;&12288;时间不长,小道士出来朝船长点头示意可以进去,便匆匆离开了。拱门里面是一处比较袖珍的院落,只有两间厢房和一个小花园,打扫的十分整洁,墙角数片芭蕉摇曳,花园中几支翠竹亭亭玉立,颇显雅致。

    &12288;&12288;一间厢房的门是半开的,隐约看见一名上了年岁的道士正坐在里面与人叙话。李天畴暗猜这小院应该是观中修行人士的居所,船长对这里熟悉,倒不是吹牛,应该是常来的。

    &12288;&12288;“师傅吔,徒儿来看望你老人家咧。”船长一声干嚎,顿时破坏了小院宁静的气氛。

    &12288;&12288;“呵呵,徒儿可与身边的居士进来说话。”屋内传来一声洪亮的嗓音,却不是那位老道士发出的。李天畴听了突然心里却一热,这声音虽然是标准的普通话,但夹带着一丝家乡的口音,不是当地人根本听不出来。

    &12288;&12288;“唉,唉。”船长屁颠屁颠的拉着李天畴就上了台阶,屋内那名年长的道士却起身出门,在门口朝李天畴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漫步而去。

    &12288;&12288;“他是观主青云大师。”船长小声在李天畴耳边嘀咕一句闪身进门,李天畴也紧随其后。房内两张卧榻、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两个铺垫,陈设十分简单。一名身着灰色道袍的老者端坐在椅子上,鹤发童颜,两个颧骨微微隆起,红彤彤的显得格外精神。

    &12288;&12288;“师傅,嘿嘿,好久没来,可想死我了。”船长的问候腻了吧唧的让李天畴直起鸡皮疙瘩。

    &12288;&12288;灰袍老者并未理会船长,但看李天畴的眼神却有些异样,“敢问这位居士到我山门所为何事”

    &12288;&12288;李天畴同样直视着老者,心里竟产生了那么一点点亲切感,尤其是对方的口音让他听着舒服,于是十分客气,“打扰老先生了,我想解梦。”

    &12288;&12288;“我的大哥,生死之交……”船长在一旁帮腔,见老者并未理会他,又马上闭了嘴。

    &12288;&12288;老者听了李天畴的讲话后也是微微一怔,“居士的家乡可在西北”

    &12288;&12288;李天畴点点头,“西北山区,gs省pl人。听老先生的口音应该也是那个地方的”

    &12288;&12288;“不错,咱们是老乡。呵呵,出来有些年头了,听到家乡口音感到亲切呀。”灰袍老者微笑着点点头,突然面色一端,“我观小友虽然年轻俊朗,但印堂及两颊暗淡无光,定遭波折。难道被梦困扰不成”

    &12288;&12288;李天畴听了并不感到意外,受伤加辛苦自然会造成面色不好,所以波折和倒霉是一定的,大凡仔细一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不足为奇。至于这几年一路倒霉不顺,应该和这个噩梦有关,但现在这种关联反而又不大了。

    &12288;&12288;“老先生好眼力,这个梦断断续续也有好几年了,一直不得要领,所以冒昧打扰,希望您能帮我释疑解惑。”李天畴仍然很客气,仅凭几句话还不能判断灰袍老者是否有真本事。

    &12288;&12288;老者没有答话,忽然闭上眼睛作沉思状,李天畴和船长对望一眼都不便讲话,屋内变得安静异常。良久之后,老者睁开了眼睛,“如若解梦,小友是否愿意按老朽说的去做”

    &12288;&12288;李天畴一愣,不明白老者要做什么,像他这样解梦的确有些奇怪,一不看面相,二不问生辰八字,难道这老道另有奇招但想了想他还是点头答应了,老头和自己素昧平生,应该不会有不轨之心。

    &12288;&12288;“好。那就请小友在这边榻上平躺,待老朽来看看你的梦。”老者说着伸手指了一下着其中的一张床,然后扭头吩咐,“卓然出去一下。”

    &12288;&12288;“哎,我又不碍事儿……”船长显然极不情愿,但见老头的眼神不容置疑,只得伸伸懒腰站起来,“师傅,叫卓绝好不好”见老者未说话,还是同样的眼神看着他,实在没办法,船长嘟嘟囔囔的开门出去了。

    &12288;&12288;李天畴将信将疑的脱了鞋子,依言平躺在床上。老者在床边伫立片刻,低眉垂目的看着李天畴,突然伸手在其面部的几个穴道揉捏了一下。立时有几股暖流冲进脑海,汇集盘旋后直冲百会穴。

    &12288;&12288;本来十分警觉的李天畴赫然一惊,在老者动手的一刹那,有数个念头在脑海闪过,但他最终强行忍住没有



第二百二十九章 意外收获
    &12288;&12288;灰袍老者突然睁开眼睛,奇怪的看着李天畴,半响竟呵呵的笑了起来,“今天小友的到来本在意料之外,但了确了老朽的一段俗缘。我有一言相赠,‘局中之人,局外之心’可解。当然,你首先要度过眼下的难关。”顿了一顿,老头提高了嗓音道:“卓然进来。”

    &12288;&12288;对于老头未卜先知的神奇本领,李天畴不再吃惊,对方一语道破自己目前面临的困局他也毫不奇怪。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猴急,问题问的也没个章法。看老头的意思是没有更多的话要说了,最后的赠言倒是很关键,却是个哑谜,这该如何理解

    &12288;&12288;“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船长腆着个脸进来,“师傅,徒儿来嘞,我哥的脑子没问题吧”

    &12288;&12288;老者摇摇头,“你一直在门外偷听,何须问我我与李居士缘分已尽,你们下山吧。”说罢,老头又开始闭目养神,再未言语。

    &12288;&12288;“哎,师傅,不明白呀……”船长还待嚷嚷,被李天畴一把拽住示意他闭嘴,然后冲老者鞠躬表示谢意,“谢谢老先生指点,天畴告辞了。”说完便拽着发愣的船长出门而去。

    &12288;&12288;回去的路上,李天畴一直在思考老者所说的那句话,所谓“局中之人”指的是谁自己还是梦中的那些人物或者兼而有之

    &12288;&12288;倘若是自己,那么现在又处在什么样的局中呢逃亡、东躲西藏难道是别人布的一个局么没道理呀。从参军到复员,一直跌跌撞撞的倒霉到现在,路都是自己走的,怨不得别人,哪儿来的局呢

    &12288;&12288;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个噩梦是始作俑者,假使不在部队犯错误,就不会复员回家,不回家就不会头脑一热去搞创业致富;正是由于创业的失败,才促使自己到南方打工;来打工了,才会碰到小区里的凶杀案,又是头脑一热的去追凶犯,结果失手把人打死了,被警方调查,也被暗中的某些势力关注;好不容易辞职来到了城中村打算从新开始,又卷入了黑帮火拼……一路浑浑僵僵的走来,还真离不开那个噩梦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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