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零分成绩单
“起来吧!”白玄月心中明了,也无意为难那名婢女,便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姑娘,求求你收了奴婢吧,不然奴婢会死的。”婢女捏着衣袖,泪水夺眶而出。
“为何”
“奴婢是浣衣局的宫女,前些日子无意惹到了宫里的姑姑,她对奴婢轻则骂、重则打,处处拿奴婢出气……”婢女一边说一边抹眼泪,“还请姑娘,救救奴婢吧!”
“你叫什么名字”白玄月面色平静,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婢女。
巴掌大的小圆脸,浓眉大眼,长得倒是水灵,模样也甚是讨喜,只是一身极不符合她年纪的灰蓝色衣裙,显得有些老气。
“奴婢叫黄莺。”婢女眼前一亮,擦了擦眼睛,忐忑的看向白玄月。
“正好我那边缺个暖房丫鬟,便就你吧。”
白玄月伸手掏出一条帕子递到黄莺面前,这条帕子正是云泽给她擦血的那一条,不过已经被她洗干净,之前本想着还给他,如今看来,若还给他,他也嫌脏吧!
黄莺接过帕子,看清帕子上绣的字后,瞬间一张小脸花容失色,连帕子都吓得掉到地上。
“怎么了”白玄月望着黄莺慌张的神色,出言问道。
“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这就捡起来!”黄莺慌忙蹲下身子,将帕子给捡回来,伸手拍了拍上面沾染的灰,看上去格外仔细认真,就像是对待奇珍异宝一般。
“没什么,帕子送你了。”
白玄月挥挥手,反正那人也不会要了。
“谢谢姑娘!”黄莺心怀感激地重重朝白玄月鞠了一躬。
“我叫白玄月,别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叫我名字吧!”白玄月指着这一方宫殿,“对了,你是这宫里的,应该知道内务府在何处吧”
“内务府”黄莺面露疑惑,娇羞的低下头,懦声道,“白姑娘,这宫里没有内务府。”
“连浣衣局都有,怎么会没有内务府呢”白玄月自认为看的宫斗剧不少,似乎每个剧里面都有一个浣衣局和内务府。
自从今日醒来之后,白玄月似乎已经想起了很多属于她的记忆,那些记忆里,没有修仙,没有妖怪,亦没有皇上,人人生而平等,男儿漆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老婆。
“白姑娘,您可以告知奴婢意欲何为,奴婢带您前往。”黄莺将帕子小心翼翼地放入衣襟中,回道。
“我想要做几套衣裙,有劳你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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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出宫自由
“奴婢……”
“没什么,去找个宫人问一下便好了。”白玄月笑道。
“是,奴婢这就去!”黄莺羞涩的低着头,朝着不远处的小太监一路小跑过去。
白玄月如湖水一般平静的眸子里泛起一丝丝涟漪,波光粼粼。
不多久,黄莺便喘着粗气跑回来,气喘吁吁地指着南处道:“奴婢问过了,在那边。”
白玄月淡淡地开口道:“那你便带路吧。”
走了不多一会,便看见“尚衣局”的门匾了。
之后,倒也一切顺利,白玄月给宫人简单的交代了她想要的衣服款式与设计,再定了几支简易的发簪,顺便也帮黄莺定了两套粉色的长裙。
用白玄月的话来说,便是女孩子就得穿些鲜艳夺目的衣服,才配的上这花一般的年纪。
黄莺自然是感激涕零,千恩万谢。
等事情已经全部交代完了,太阳也已经落山了,白玄月自醒来便没吃过东西,再跟着黄莺绕了几大圈,肚子早就饿的咕咕直叫了。
黄莺跟在她身后,自然也听到那尴尬的声音,不免小腿发软,抖得跟筛糠似的。
“我饿了!”白玄月回过头盯着黄莺,目光如炬。
她饿了……
黄莺脑海里只重复着这一句话,腿软地更厉害了,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根本挪不动步。
“带我去御膳房!”白玄月自然看出黄莺的小心思,一个栗子就刚上了她的脑门,“乱想什么呢,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黄莺虽然吃了一栗子,却并不觉得疼,红着脸点头:“请姑娘走这边。”
白玄月吃饱喝足回到她的星月殿时,已是月上枝头。
“回来了”于危尔沐浴着月光,本来便白皙的脸,在月光下白的都能当灯光使。
于危尔倚着星月殿门前的竹子,眯着眼睛打量着站在白玄月身后的丫头,总觉得面熟。
“大师兄,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白玄月挑眉,没好气地道。
“告诉你一件好事,一件坏事,想先听哪个”于危尔伸掌一转,一柄折扇骤然出现在他手中。
白玄月抬手打了个哈哈道:“都不听,我困了,你回去罢。”
“好消息是司徒骏知道你没死,来找师父要人,大致意思是,他找到的鹤妖,于情于理都该还给他。”
于危尔嗤笑一声,眼底闪现一抹不屑之色,继续说道,“坏消息嘛,师父自然不会把你交出去,并把司徒骏赶出了白竹山。”
白玄月点了点头:“喔。”
这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好消息什么坏消息,司徒俊不过是把她错当成了他的夫人罢了,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任何关系。
“明日,我想去拜见一下师父,当面谢谢他的救命之恩。”白玄月沉思片刻对于危尔说道,“我不识路,你能带我去吗”
“我……我不去!”于危尔面色一变,神色严肃道,“我劝你也不要去的好,他不找你便是幸事,何必去自讨苦吃。”
白玄月:“……”
白玄月心中腹诽,有那么可怕吗
“对了,你要是觉得无趣,也可以出宫去玩,我知道一个地方很有意思,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我便勉为其难地陪你去吧,免得你一人孤独。”于危尔打着折扇,笑呵呵地开口。
“衣冠禽兽。”白玄月朝于危尔横了一记白眼,便带着身后的黄莺,大踏步的跨过于危尔的身旁。
‘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将
第二十八章 实话实说
一辆金纱朱绒的豪华双驱马车,畅通无阻的飞驰在皇宫的官道上,两边的宫人慌忙让行,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羡慕。
马车上,白玄月靠着软垫,两只手紧捂着耳朵。
于危尔在马车外,脚步生风,喋喋不休地说道:“小师妹,我真的就是看你头发乱了,才帮你捋一下啊!因为这点小事,把我踢出来,你良心就不会痛吗”
“滚!”
马车里传来一个女子愠怒的声音。
良久,马车停住了,于危尔的括噪声嘎然而止。
“鹤安王,请让让。”于危尔的声音里充满了轻视之意。
白玄月在马车中,捂着耳朵的双手一僵,不自觉的垂了下来。
司徒俊,他来了。
“于公子,本王想请见白姑娘,向她当面致歉,还望于公子能通融一下。”司徒骏诚恳地说道。
于危尔转头朝马车扫了一眼,随即笑道:“鹤安王还是请回吧,你的歉意本公子自会替你转达。”
真当他于危尔眼瞎,看不出司徒骏提及小师妹时眼里闪烁的情绪么,想来和他抢小师妹,门都没有!
白玄月浅笑安然地掀开了金纱一角,目不斜视地盯着司徒骏问道:“鹤安王不去你清安县除妖降魔,来皇宫做甚”
“月……月儿。”
司徒骏的眸子陡然一亮,面具下常年紧合的唇片,轻轻咧开笑了起来。
“师兄,我想与他单独聊几句。”白玄月在宫人的搀扶下轻轻地走下了马车。
“自便!”于危尔轻哼一声,便抬步往别处走去,给他们留下谈话的空间。
两旁的宫人也都自觉的散去。
宽广的宫门前,一时只剩下白玄月与司徒骏遥目相望。
“月儿,你没死……”
司徒骏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咧嘴笑出了声,低声喃喃道,“我们的孩子……还好吗”
“唉……”
白玄月垂眸,轻叹了口气,随即抬头,目光璀璨,如耀目的明星,正色道:“司徒将军认错人了,当日我在林中休息,有一男一女自称是云枢阁的鹤妖,求我救她们一命,我瞧着他们实在可怜,便化作那女子的样貌,故才被你们错认,自然,也怪不得你们。”
后半段是白玄月信口胡诌的,目地便是要断彻彻底底断了司徒骏的念想!
她就是她自己,不是别人。
更不愿意被人当做替代品!
“所以,我并没有孩子。”
白玄月举目对上司徒骏的眼睛,声音清脆,继续开口道,“人类都说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你好好看看我的眼睛,它会告诉你事实的真相!”
“你……”司徒骏顿时如遭晴天霹雳,面具下,脸上的笑瞬间龟裂开来,一时间,被这个消息惊骇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说的是真的,你就没发觉我与她有所不同吗”白玄月平静的诉说着,仿佛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
“不……我不信……你肯定被他们控制住了,才这么说的!”司徒骏神色慌乱,目光变化不定。
半晌,握紧了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语气坚定的说道:“月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来的,你等我!”
“不知悔改……”
白玄月朱唇轻吐,留下这句话,便返回了马车。
白玄月垂下了帘子,坐回车里,一时心乱如麻,没想到那个司徒骏还是个痴情种,只是……
罢了……
没多久,车轮转了。
 
第二十九章 斗兽场
“斗兽场!”
白玄月心惊,他果然是想把我喂野兽!
“咱能不去嘛,我不喜欢小动物……”白玄月把脸靠向窗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目光中莹光微闪,活脱脱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于危尔瞧着白玄月跟个柔弱小白兔似的,与往日母老虎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不过,不管哪个样子都很可爱,便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你自己不也是小动物”
白玄月:“……”
是嗷,差点忘了她自己也是妖,但她是穿越好吗
并且,还是魂穿!
她二十年的记忆已经全部都想起来了,她原本的名字竟然也叫白玄月,而上面有个姐姐,叫白苏真,谐音白素贞。
只可惜,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个身体里的原主又是怎么死的。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么样才能回去!
“咱们去斗兽场干嘛”
白玄月任由于危尔的手蹂躏她的头发,也不闪躲。
“当然是去见证你大师兄的雄风!”于危尔蹂躏上瘾,不一会儿就将白玄月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看着于心不忍,又一顺一顺地抚平她的杂毛,得意的说道,“我去给你赢一个小宠物回来。”
“喔!发型都被你弄乱了。”白玄月毫不客气的拍掉了于危尔的狗爪,感情她刚才都白担心了,某人不过是自恋狂人,想在她面前炫耀一番。
于危尔讪讪地收回手,以扇半掩面,只露出一双含笑的双眼,像献宝一样问道:“赤天小飞虎,喜欢吗”
“赤天小飞虎是什么”白玄月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听名字应该是只有翅膀会飞的老虎。
“很可爱的小动物,我相信小师妹会喜欢的。”于危尔人模狗样地摇着折扇,打开车帘看向窗外,出声道,“快到了!”
白玄月一听,也好奇那楼西斗兽场究竟建于何地,也打开她那旁的车帘往外瞧。
顿时,一张小脸吓得煞白,胆战心惊的快速放下了帘子,双手猛地抓紧了于危尔的袖子,不顾形象地朝于危尔吼道:“快停车啊,前面是悬崖!”
“楼西斗兽场本来就是建在悬崖之下的呀!”于危尔眨着无辜的眼睛,倏忽,嘴角上扬一抹得意之色,“小师妹,你怕了”
“没有,我只是怕你想不开,要寻死。”白玄月惊魂未定,手还紧紧的抓着于危尔的衣袖。
她虽是妖,可她什么法术都不会,就连怎么变成鹤都不知道。
谁知道,会不会掉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放心吧,马车上有我的法术加持,不会有事。”
于危尔垂眸扫过白玄月的青葱玉指,见她的手还紧紧地陷入自己的衣袖,眼眸中流过一丝暖意。
“是么”白玄月心情这才平复一些,轻轻掀开了车帘一角,微凉的风徐徐地吹拂着她发烫的脸颊,减去了些许热意。
白玄月朝窗外定睛一看,马车已经离开了地面,缓慢地在空中前行,身边是云和雾,却没有一点迫降的感觉。
“这是”
白玄月好奇地从窗户中探出头,往后看去,悬崖的岸边已经相距甚远,与苍茫的蓝天融为一条直线。
白玄月还未从眼前的盛世美景中回神,便瞧见于危尔用法术打开了车前帘的金纱,两匹白马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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