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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 高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五五五
只要跟客人在一起,小姐们的时间都算钱的。
所谓的按钟走,就是一个小时多少钱,两个小时又如何,或者是包全天要多少银子,加码不同而已。
芳姐立刻喜笑颜开。
将话头说了回来,并让两人多呆一会儿,吃的,玩的开心些。
眼镜男照例给了些好处费,带着一脸懵懂的潘桃走出了按摩院,而小荣看到这一幕,更是妒火中烧。
众目睽睽之下,居然私会?
好似这个男人,已经打上了潘桃的标签。
小荣觉得自己得加紧行动才好……
其实小姐们抢客人是常有的事,毕竟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生物,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又爱那个。
而小姐们存在真正友谊的又很少。
只是吃喝玩乐的朋友,有客人会互相介绍一下,也是常事,人聚则财聚,总之一个目的让金主掏钱,哄他开心,玩爽了才是真的。
所以这一行是没有节操的。
你要说小姐爱上嫖客,几乎很小,而嫖客爱上小姐,更是不大可能,很多做过这一行的女人,只有退出后,到一个新的环境重新开始。
因为她们用的是假名,所以也没太大后顾之忧。
新的环境,新的家庭,新的开始,关键是她们有了重新开头的资金,足够衣食无忧的过活。
而另外一些呢,挥霍无度的习性,让他们没攒下多少钱。
总觉得自己还能玩几年,只是后来的后来,就真的是人老珠黄,各安天命了。
赌债
华灯初上。
k市离海不远,虽不是沿海城市,但也深受海洋气候影响,一年四季的气温颇高,及至到了冬天也未必见雪。
现在到了夏末,黄昏时分,太阳西沉,日暮金灿灿的,余威残留。
城市的暑气退了泰半,黑夜稍稍来迟,正是舒爽之际,有闲有钱的客人们,踏着傍晚的微风,乘兴而来。
按摩院的霓虹闪亮,进了大厅更是金碧辉煌。
小妹们光鲜亮丽,客人们更是春风得意,但在繁华的背后,也有黑暗的龌龊角度,藏着不为人知的罪恶。
此刻,大门洞开,从外面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青年,长的颇为高大,一脸冷漠,行色匆匆的直奔电梯,随他进来的伙计,则拖着一个带着头套的男人,奔向地下室。
小姐们虽然好奇,但并不敢交头接耳。
地下室内的情形没人清楚,只道是禁地,她们这些小姐,还有服务员根本不能接近,因为在入口处有保镖看护。
她们心里泛着嘀咕,暗啐肯定藏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可也没谁敢去探个究竟。
大白乘着电梯来到顶楼,甩开大步往前走,直至来到一扇红褐色大门前,他顿住脚步。
“关少在吗?”保镖守在门口,大白低声问道。
对方微微颔首,跟着走近,将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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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他进去。
宽大的办公室铺着褐色地毯,走上去没有声息,正对着门的位置摆着一张阔达的大班台,后面坐着的男人,放下手中的钢笔,抬起头来。
“关少!”大白恭谨的站立着。
男人略一点头。
拿过桌子上摆着的烟盒,本想来上一根,很不巧的是里面空空如也,他微微挑眉,心想居然吸掉了一包烟。
他的烟瘾并不大,平时随性,除非工作忙碌时,才会用它提提神。
男人按了按略微鼓涨的太阳穴,从抽屉里又拿了一包出来,大白连忙上前,利落的将烟盒撕开,捏出一根香烟,递了过去,跟着拿出打火机。
关士岩嘴里叼着烟,凑近火苗,深吸一口气。
火炭明明灭灭,红通通的冒出一屡青烟,男人靠着椅背,微微昂着头,时不时的吞云吐雾,同时脑子里塞满了公务。
下午小黑从m市过来,送了一叠文件。
里面都是喜龙的要务,虽说人不再,但该他做的事,却一件也不能少,其他道好说,都是日常账务,唯独喜龙的翻修,令他费心。
喜龙已开了数年,一直生意红火,可室内的装潢有些落伍。
他早有修整的打算,只是拖着没有行动罢了,如今请了名设计师出了几套方案,都摆在眼前,这些需要他过目。
关士岩一边抽烟,一边想事情,同时斜着眼睛溜着桌上的烟灰缸,大白察言观色,立刻弯腰拿了,捧在手中,送到他的面前。
男人抖了抖手,烟灰瑟瑟而下。
烟灰小小的一片,就像花瓣一样,纷纷扬扬,只是呈灰色,不那么美观而已,如若是粉色的,会更应景。
大白心想果真是古巴空运过来的雪茄,连烟灰都与众不同。
“说吧!”吸了大半支后,关士岩淡淡开口。
大白的腰身又矮了几分,将声音压低下去:“关少,人已经抓来了,就在地下室候着,您看?”
他是打手出身,在黑道行走多年,本身机警过人。
尽管在自己地盘,做起事来一丝不苟,深怕隔墙有耳,他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事,被其他人窥了去。
男人面无表情的吐出一窜烟圈,看着它们变淡,最后在空中化为乌有。
“哼”他从鼻子里哼出一丝两气,冷冷道:“郭松柏这老小子,还真是够胆!”
大白附耳听命状。
关士岩将雪茄按熄在烟灰缸中,扬了扬手。
下一刻,大白从怀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递了过来。
男人拿在手中有些分量,待打开封口,里面除了两张a4纸和一张便签外,便是一打厚厚的照片,粗略看来,得有三四十张。
关士岩先是将纸拿在手中,飞快的浏览起来。
这是郭松柏的调查报告,里面明确记载着他的经济状况,以及家庭成员等资料。
在k市有一栋别墅,一套房产和门市,外加亏损的装潢公司,不过别墅和门市于一个月前抵押给了赌场,房产则很快转移到妻子名下。
公司吗?则关门大吉。
“他欠我们多少钱?”男人眯起了眼睛。
“本金只有两百万,算上利息一千多万。”大白飞快作答。
别看他在女人方面犯糊涂,对公司的事还算上心,赌场在他的打理下,一切业务步入正轨,搞的风生水起。
关士岩潦草的嗯了一声。
跟着眼角的余光溜到了桌面上的照片,倏地睁圆了双眼。
他捏着照片的一角,贴近了视线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跟着举到大白眼前道:“这是他的大女儿,还是小女儿?”
他饶有兴味的问道。
大白定睛一瞧,只觉得照片中的女孩清新可人,是个美人坯子。
拍摄地点是一处院落,女孩穿着淡粉色的毛呢大衣,带着礼帽,冲着镜头露出甜美的笑容,在其身后则是联排别墅和高大梧桐树。
她坐在秋千上,两只脚随意的垂下,脚下铺满了枯黄的落叶。
大白心想这十有八九是在郭家别墅拍的,而照片上的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乌黑的眼睛,鼓鼓的脸颊,看上去稚气未脱。
他不知道老板是随便问问,还是对女孩颇感兴趣,但她看起来确实太小。
他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两圈,心中颇为踌躇,据他所知,郭家两个女儿,都已经过了十四,不会如此年幼。
关士岩见他没有应声,微微侧目。
大白陪着笑脸,很不自在:“是属下失职,马上去查。”
男人面无表情的从椅子上站起,食指点在照片上,哒哒的敲了几下,几秒后,他抬起头来:“我去会会郭松柏。”
心腹微怔:这点小事,平时根本不需要老板亲自出马,这是怪他办事不力吗?大白心中惶恐,后退了两步,眼看着人从眼前走过,只得匆匆跟上。
关士岩和大白一前一后的走着。
到了老板专用电梯,心腹抢先按了电梯,两人飞快的到了地下一层,长长的走廊两侧亮着昏黄的壁灯,尽头处有一个楼梯。
下了楼梯则是漆黑的大铁门,上面锈迹斑驳,显然有些年头,亦或者地下阴暗潮湿,滋养了它们的形成。
大白上前敲了敲,很快被从里面打开。
保镖模样的人引着两人来到一间房内,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太师椅,关少走了过去径直落座。
房间宽敞,四面的墙壁则是暗褐色的,头顶一盏大大的日光灯高悬着,下面立着一个罩着头套的男人。
关士岩扬了扬下巴。
保镖连忙将郭松柏头顶罩着的黑布取下。
在黑暗中呆久了,突来的灯光刺疼了他的眼睛,下意识的抬起手臂遮了遮,很快露出一双眯缝起来的双眼。
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男人,大概三四十岁,具体多大,他拿不准。
郭松柏被抓后,又惊又怕,此时心神不宁,连带着眼神也不好,根本无从判断,只觉得他应该很高,两条腿交叠着,膝盖高高支起。
他长的棱角分明,颇为体面,身上穿着白衬衫外加西裤,颇为闲适,乍一看,还以为是商场上的精英。
可你很快就会清醒过来:那是上位者杀伐果断的锐气,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男人嘴里叼着雪茄,看着郭松柏,那张油腻而平凡的面孔,实在想不出,他居然生出来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在来得路上,大白将郭家的家事细数了一遍。
郭松柏在k市的装潢生意做的很大,他父亲原本是个建材商,小有名气,待到他这一辈转行后,也混的不错。
原本娶了门当户对的女人,生下姑娘。
可老小子不安稳,外面早就有人,妻子和情人几乎是一起待产,前后脚为了他添了两位千金。
情人没孩子之前,还算安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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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孩子,便开始步步紧逼。
原配很快知道了此事,跟他大闹起来,妻子的娘家也算是富户,觉得里子面子丢尽,任他好话说尽,业没能保住婚姻。
只是妻子狠心,连孩子都不要。
最后郭松柏落下骂名,到了如此地步,只能将错就错,将情人迎娶进门。
一朝得势,鸡犬升天,情人在他的耳边软磨硬泡,将自己的亲戚安插进公司,本意是谋生计,可有人吃里扒外。
将公司的标底泄露给竞争对手,搞得他在商场灰头土脸。
郭松柏原本好赌,可并不沉迷,一年输赢个几十万,对他来讲不算什么,生意败落,令他愁苦不堪,于是就想在赌场上找找手气。
没想到,输得更惨,他不甘心,找了大白借了高利贷,却一直霉运当头,输得连本金都还不起,最后利滚利,倾家荡产。
欠了一屁股债,被追的东躲西藏,可他躲得了吗?
“大白,把他的欠条念念!”关士岩淡淡道。
心腹上前一步,从文件夹抽出那张便签,跟着高升诵读:“今从xx处借到现金二百六十万,将于xx日归还,特立此据。”
在欠条的背面则注明了,日利息几许。
关士岩阴森一笑,掸了掸烟灰:“郭松柏今天几号?”
话音未落,男人双腿打颤,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恐的看着他,双唇翕动,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
“老板,宽限,宽限几天。”
关士岩吊着眼梢,里面透着不耐。
他心下一惊,手心冒出虚汗,结结巴巴的道:“我去借,我很快就能借到。”
大白上前,抬腿一脚,踹到他的腿弯处,只听到咔吧一声脆响,对方双膝着地,发出一声惨叫。
“啊,啊,我的腿啊……”
他嚎啕大叫。
大白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高高提起。
别看他满身是膘,大白有骨子力气,衣领勒着脖子,他想叫都费劲,只是一张面孔胀得红通起来。
“你他妈嚎什么嚎,谁的钱都敢欠,你找死!”大白恶声恶气的吆喝着:“你说你去借,你都借了一个星期,钱呢?没有半毛吧?人呢,也见不着,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郭松柏脸成猪肝色,疼得龇牙咧嘴。
“宽限我……三天”他转了转眼珠,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还没等大白开口,关士岩冷嗤一声。
“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知道,并不是善堂,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连本带利一共欠了我一千五百万,我说的没错吧?!”
男人从椅子上起身,慢悠悠踱着步子。
他在郭松柏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炯子里透着寒光,就像利刃般尖锐。
赌徒一只腿半曲着,另外一只则被拖在地,显然他是害疼,他本身就矮,如此更是只到男人的胸口。
他费力的扭头看向男人。
对方背着光,身材颀长,一张面皮出奇的白,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想着这就是来索命的白无常。
可他不想死,他从口里嘶撕的喷出热气。
“您,您想怎么样都行,我肯定还钱,求求你放过我……”他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关士岩弹了弹手指。
大白陡然松手,对方犹如破布麻袋般,砰的掉在地上。
“你拿什么还?”男人面无表情的吸了一口烟,鼻孔里喷出两道青气。
郭松柏从地上爬着凑近,跪坐在他的面前。
“老板,我这条贱命不值钱,但我做装潢那么多年,从商经验是有的,只要我从能重启炉灶,一定能还上。”
男人眉毛下沉,看不出喜怒。
见此他继续游说:“您,您只要再借我一笔钱,我肯定能东山再起。”
大白鼻子差点气歪,这老东西净想没事,旧账未清,还想再借,他冲将上来,就想再给他些教训。
关士岩扬起手臂:“退下。”
他歪着脑袋打量着郭松柏,只觉得他是快烂肉,蝼蚁,不过他确实生了个好姑娘。
他双手抱胸,扬着面孔,盯着墙角,口中淡淡道:“道上的规矩,我不说你也懂,这钱我不是不能借,只是我得收些利息。”
说着,他瞅了眼大白。
对方心领神会,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
“这是谁?”
郭松柏昂着头,一眼便认出了里面的人,他喘着粗气,拼命的咽着口水,好半天才道:“这,这是我的大女儿。”
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冷汗从额头滴落,很快打湿了衣襟,他一脸沉痛,做垂死挣扎相:“她不在国内……”
郭松柏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得到照片的。
这是郭思宁十岁拍的,这些年孩子一直在国外,甚少归国,所以新近的照片根本没有。
他知道,这个男人在打她的主意。
可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愧疚,他不甘心,又无计可施,他需要钱去搏命。
男人紧抿着双唇,颇有耐性。
墙角有一张网,上面一只个头很大的蜘蛛,在不知疲倦的忙碌着,它的猎物很多,它几乎忙不过来。
“那就叫她回来。”
关士岩说的理所当然,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
可听在郭松柏的耳中,却全然不是,犹如被判了死刑般,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她还那么小,她能干嘛?”
他心存侥幸,忍不住讨饶。
关士岩双腿微分,站在那巍然大气,好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此时喷出的话语带了几分寒意。
“我让她干嘛,她就得干嘛!”
说完后,男人抬腿便走。
大白上前,狠狠拍了拍他的面颊,暗斥他不识抬举。
“你他妈废话还真多!”
撂下此言,他也转身离开。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男人胸前的衣衫已经湿透,他龇牙咧嘴的露出哭相,猛地捂住脸,双肩耸动着,抽噎起来。
流氓
关士岩对于名设计师的整修方案并不满意。
禧龙的规模颇大,房间众多,设计师的方案偏重繁复奢华,实施起来很是费时费力,造价自然不菲。
可他花的起钱,却耗不起时间,要知道每天禧龙的进账都有几十万,一个月下来的成本太过昂贵。
他想要用最短的时间完成最大的价值。
所以通过关系,另请了一位b市的名师,下榻在五星酒店,约好了中午十分一起到茶餐厅边吃边聊。
此等小事,在m市自有助理去办。
如今人在k市,人手匮乏,凡事大都亲力亲为,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他初来乍到,也想四处走走看看。
人手匮乏,并不是他找不到人办事,而是缺少心腹。
他做的事业半红半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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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怕引来别有用心的奸人,窥得什么秘密,弄出事情来麻烦。
他是不怕麻烦的,但也没有必要。
司机将车停在酒店门前,门童过来打开车门,男人从里面探出头来,跨过车门,稳稳地站定在旋转门前。
他整了整衣领,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还有半个小时,看来他来得挺早,迈步走进大厅,逡巡了一圈,目光定格在咖啡厅的一角。
抬腿刚走了两步,突听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男人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年轻女孩,上身穿着kc短t,下身则是紧身牛仔裤,她的头发很黑,直直的垂在胸前,一双卷翘的长睫,不停煽动,殷红的小嘴里吐出清脆悦耳的话音。
关士岩脚步微顿,不禁眯起了眼睛。
她手提着一个小箱子,直奔前台,想来是要住宿,及至走到他的跟前,对方猛地停下,两只眼睛向上翻,死死的盯着他。
“唔……”男人微微一笑。
他很高,而女孩的身量只到他的胸口,所以她必须仰头才能与他对视。
原本喋喋不休的小嘴,此刻抿成一条直线,她生来就好看,唇红齿白,精致的如同洋娃娃,此时露在外面的手臂,更是白得发光。
关士岩心情甚好,他知道自己的目光有些露骨,可那又如何,这丫头居然出落的如此漂亮,不枉他挂心。
两人瞪了片刻,男人扭头看了四周,然后大大咧咧道:“我惹你了吗?”
女孩本就心情不好,此刻闹起脾气。
她将小皮箱扔在地上,抬手斜斜地指着他的鼻尖:“你挡着我了。”
男人的视线在她的指尖上停了两秒钟,目光陡然锐利,跟着和缓下来,毫无预兆的笑了起来,随即猛地收敛笑声,面上波澜不惊。
“好,我让!”
说着他横挪了一步。
可他身量高,块头相对女孩来讲也不小,这一步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郭思宁抿着嘴角朝他运气,就像一只气鼓鼓的青蛙,可爱又惹人怜,她竭力控制自己的脾气,好不容易将它压制下去。
伸手拎起皮箱,迈步绕过男人。
她一边讲着电话快步朝前走,根本没注意到男人跟了过来。
郭思宁刚下飞机,乘着出租车来到酒店,还没入住,便接到了继母火急火燎的电话,如同在国外一般。
她只是哭,支支吾吾的不肯吐露实话。
女孩耐着性子,听她无意义的唠叨,终于爆发出来。
“家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爸的电话打不通?”她朝那边嚷嚷。
她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如是问。
可得到只是回家再说。
郭思宁无奈的吐出一口浊气。
她的心情很糟糕,本来在学校呆得好好的,临近月考,却被莫名其妙的叫回来,这倒罢了,关键是不知何为。
她盘算着家里肯定出事了,还跟父亲有关。
继母之所以不说,怕是事态很严重,很难开口,怕她承受不住。
她还是只是个孩子,面对这种状况也没办法,只得安顿下来后,回家里看看,说是家其实,那里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小时候,妹妹有保姆和妈妈照顾,而自己呢,则只跟着张妈。
再大点,连张妈也不见了,整个家里,没人关心她,她只是个多余的人,而父亲呢,工作太忙,家里这摊全由继母做主。
她的吃穿用度并不差,关键是回家后,根本没人搭理她。
父亲在家时,继母还会假模假样的同她说说话,一旦人走了,便真的当她是空气。
她从小到大从未体会过家庭温暖,及至五年级时,她提出想要出国留学,父亲有些不舍,怕她年幼在外面吃苦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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