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霸爱逃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日控
报警的是一个诊所的医生,说是根据左膝盖上的枪伤判断出来的。证实了他所言不假,警员倾巢出动,出发前还通知了特警。对于持枪伤人的高度危险分子,必须做足安全保障工作,不能疏漏了什么,不然是会要人命的。
这次活动的主要负责人是新上任的公安局长,蒋翔安的徒弟欧阳松协同,负责外围看守。
这规格历来少见,规模也是空前,彰显了我人民公安正邪不两立的立场,一定要狠狠地打击犯罪的决心。
很快找到报警的医生,进行了图像的描绘,在通缉犯的图片库里找到了与之相吻合的人物——安三。
欧阳松当下心情难掩激动,那个让蒋翔安寝食难安的人最终还是出现了,欧阳松只想着替师傅了结了这个心愿,将导致蒋蔚然失踪的元凶带到他的面前,安慰那个日渐苍老的蒋翔安,只希望她在得到些许安慰之后,心里能稍稍的好受一点。
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欧阳松舒展身子,尽管在夜里根本看不见黑漆漆的别墅里的情况,欧阳松仍然睁大双眼,害怕一眨眼让犯罪嫌疑人逃跑了。
他身子都开始僵硬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开始下起蒙蒙地细雨。欧阳松咒:“真他妈的会凑热闹,这个时候开始下雨。”
身边的同事并不知道欧阳松同里面的嫌疑犯多了一层关系,不解地小声说:“头儿,我们今天要抓的人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又怎么样?欧阳松啐了一口,说:“不管多么狡猾奸诈的罪犯,到我们手里不还是一个样子,这个我非要亲手将他绳之于法!”
听着仿佛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话,暗如泼墨的夜色也阻挡不了欧阳松语气里散发出来的恨意,旁边的同事被欧阳松散发出来的凛冽寒气冻的身体不由地一颤,问:“头儿,怎么回事?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是杀害师傅女儿的人,你说我怎么能让他逍遥法外!”欧阳松说到痛处,加重语气,握枪的手指关节泛白。
“那就不用说了,得着机会哥几个看不拼命!”
欧阳松只听的“啪”的一声,枪的保险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打开了。
“你想死啊!”欧阳松在黑暗中仅靠声音的来源,准确无误地夺过刚才发出声音的手枪,又将保险关上。“这里我们这么多弟兄呢。”
刚才的弟兄听到欧阳松的话,血液马上沸腾起来,他们同样都是坏人打击报复的对象,自然比旁人有切身的体会。蒋翔安从退休以后身体每况日下,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每次去探望都仿佛隔了好多日子不见一样,越发的苍老憔悴。
“我只是想为蒋局报仇!”刚才那个给枪打开保险的警察小声地申辩着。
欧阳松说:“我知道你的心情,那也要等到向导来了。这里的地形我们又不熟悉,里面的具体状况也摸不清楚,现在进去无疑是送死!要知道他们很可能不是一个人。”
雨渐渐的大了起来,欧阳松的衣服早已经湿透,原先只是视线受阻,现在天公不作美,让他们的行动都受到了限制。
该死的老天一定不知道他们今天要抓捕坏人,不然的话也不会这样玩他们!欧阳松懊恼到了极点,在心里已经无数次咒骂上了无辜的天气。
“头儿,向导来了。”黑暗里的声音很小,且夹杂着稀里哗啦的雨声,但对于高度集中精神的欧阳松,很轻易就听清楚了这句话。
一个黑影正朝他们潜藏的地点艰难地走来,临近了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欧阳松在黑暗中搀住了那个黑影的胳膊。骨头很硬,略微的硌手,很好,是个男人!
“你小心点,当心脚下!”欧阳松紧接着又问:“你熟悉里面的情况?”
“是啊!”声音很苍老,果真是个男人,“我给这家人平时做杂活儿。”
说话带着浓重的市郊口音,欧阳松觉得他应该是个地道的市郊人。欧阳松又问:“里面都有什么人?”
声音犹豫了,很久之后才说:“我没有进去过他们房间里头,一般只是在外面做一些种草剪树的活儿。你们一会儿冲进去的时候,我能不能不要进去?”
欧阳松很明白他在打什么算盘,直接挑明说:“你还指望着能继续留在这家做工吗?”
男人沉默了,并没有反驳,无奈地说:“我也是没有办法,上有老下有小的......”
“一会儿冲进去的时候你跟在我身后,记住,不要离我超过一米,只有这样我在能很好的保护你。”欧阳松望了望远处约定好释放信号弹的高地,仍旧是漆黑一片,除了雨声就是一片死寂。他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为什么不让他们率先冲进去,而是只做外援。进去的几个摸底的武警居然迟迟没有动作,安静,沉寂的安静!
“我老婆已经进去了,你们总不能要我们家一个人都不留吧?”男人见欧阳松执意要自己进去不免有些慌张,刀剑无眼,何况是枪!
欧阳松无言以对。
“外围的人员注意警戒,不要放过一个可疑的人!”凝重的雨夜里,忽然传来加了扩音器的声音。
喊声还在雨夜里回荡,刹那间灯火齐明,几十束强光手电的灯光交叉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光圈,将整栋别墅围在中间。
欧阳松干了也有好几年的警察了,这样的情况代表什么他太清楚了,犯罪嫌疑人逃跑了,或者有人漏网。他内心焦急,想要马上知道里面的情况,就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里面是什么情况啊?”
“跑了,里面空无一人!”喊话的人没有拿掉扩音器,声音听得真切。
欧阳松再也无法假装淡定,骂道:“妈的,怎么会呢?”
这次的行动是临时行动,没有人提前知道,怎么会这样?
首席霸爱逃亡妻 第119章:夜太黑
几乎周围两公里之内是无死角的搜索,一直搜索到天快亮的时候,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
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见到,欧阳松想起蒋翔安悲伤的眼神,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因为他更明白,蒋翔安更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他可怜这位孤独的老人,不但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师傅,更多因为,在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他们的缩影,有一天,他们或许会跟他一样,丧失所有的亲人,一个人孤独地过生活,直到死去!
蒋翔安的事情对欧阳松触动太大!
欧阳松劝服不了自己放弃,在收队的时候,他申请留下来。
所有的危险基本上已经不存在,局长深知他和前任局长之间的师徒感情,指着欧阳松身边的一个人说:“小张,你留下来陪着你们的小队长,有什么情况要及时汇报。”
被叫做小张的领命,跟着欧阳松二话不说,直接去了被他们围的水泄不通的别墅。
别墅很大,光房间就有几十间,欧阳松为了提高办事效率,吩咐小张分头行动,但是小张不同意。从他进入这栋别墅起,总能感觉到阴森森的气氛,让他神经没有来由的紧绷。分开是能提高效率,但是他总能隐约感觉到危险并没有解除。
小张的拒绝让欧阳松感觉不爽,他晃晃手电筒,这才看清楚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
“分开行动吧,这样才能尽早地把这里搜索完。”欧阳松太过心急,因为他能嗅到那个人的气息,感觉他不会走远,这个地方一定有他们没有搜索到的地方,比如暗道?比如神秘的地下室.......
总之有很多种可能,他不可能插了翅膀飞走,一定是藏在某个角落里偷偷地窥探着他们。现在时间是最珍贵的,多一秒就意味着他们多一份逃走的可能。
“什么都没有我们队员自身的安全重要,这是你教给我们的,难道现在要公然推翻你之前说的?”小张头头是道地坚持着。
欧阳松用手电晃着小张的脸,看清楚他严肃地表情后,说:“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言善辩,现在竟然拿我的话来堵我的嘴,这难道也是我教你的?”
小张沉默,更多的是不愿做毫无意义的辩解,总之,不管欧阳松说什么他都不会跟他分开行动的。
“手电关掉!”欧阳松在第一时间就关掉了自己的手电筒,同时急促地命令小张。
很快楼道便陷入一片黑暗。
欧阳松竖起耳朵,仔细辨别搜寻刚刚声音的来源,竟是一片静谧。
“你是不是听错了?”小张从关掉手电筒以后,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响动,除了安静,就是寂静。
“不会。”欧阳松断然否认,他自己的耳力他自己最清楚,虽然刚才的声音细微,但是,他就是听清楚了,是从某个房间传来的。
小张又小声地说,是不是你听错了,我怎么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嘘!”欧阳松非常小声地,尔后,他又真切地听到了那个细微的声音,像是木板相互之间摩擦的声音。
在黑暗中,人的视觉弱了,听觉自然就会增强。这次细微的响声,连小张都听到了,像是恐怖片里被突出的声音,刻意地描画着夜的死寂,让人不觉中毛骨悚然。小张有些六神无主,听力本就弱的他,根本就分辨不出声音在那个方位。
欧阳松听到了那个声音,并能准确地判断出声音是从那个房间传出来的。他在小张的身上体左侧轻轻地拍了六下。
左边的第六个房间。
小张会意地拉了拉欧阳松的胳膊。
他们两个立刻背对背,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
时间在两个人屏住呼吸的时候凝固,他们走的非常缓慢,最后终于来到了发出声音房间的门外。
欧阳松和小张两个人谁都没有带枪,自然不敢大意。赤手空拳去搏斗未知的危险,显然不是一般的不理智。欧阳松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小张,这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小伙子,花一般的年龄呵!
就在欧阳松和小张破门而入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快到欧阳松还没有看哪个黑影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小张就被他扑到在了地上,接着就没有见他起来。欧阳松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小张,那个黑影转身就来到了欧阳松的身后,掩耳不及迅雷就是一脚。
感受着风来的方向,欧阳松一个后仰,避开了那脚想要袭击的要害,左肩膀上狠狠地挨了一脚,强烈的疼痛让欧阳松不得不连连后退,直到抵上冰冷的墙壁,才算暂时停了下来。
黑影紧接着又是一拳,欧阳松在黑暗中无法看清他要袭击的部位,只能由风速来辨别力道与方向。
避开了第一拳之后,紧接着就是第二次出拳,出拳之快令人咋舌。欧阳松躲避不及,胸部挨了一拳,这次的疼痛让他几乎抽过去,胸膛像要炸开一般,他甚至感觉短暂的失去了意识,疼到无法思考。
这是个年轻的男人,力道上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断定。
所幸,欧阳松一直手握着那柄强光手电筒,尽管左臂疼痛的厉害,他还是不顾一切地打开了手电筒。
就在打开手电筒的刹那,欧阳松看到了一把特制的匕首插在了心脏所在的位置,血像泉涌一般,汩汩外流。欧阳松在这最后一刻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面孔,陌生的,他没有见过,不是图库里面的那个男人。
“你是谁?”欧阳松固执地问着。
首席霸爱逃亡妻 第120章:死人不用管我是谁
问完之后,还没有等到那人的回答,欧阳松整个身体一软,顺着墙壁滑了下去,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一个死人你还要管那么多干什么?”这个黑影正是安一,自言自语完了他冲着门喊,“老三,你快点出来!”
刚才发出动静的房间门被推开,安三从里面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嬉皮笑脸地捡起地上被欧阳松遗落的手电筒,说:“老大,怎么样?这一招好不好使?”
安一心服口服地点头。
安三又开始王婆卖瓜:“知道吗?不管干什么事一定要用脑子,多动脑筋才不会被骗!”
意有所指,指也白指。安一的脑子是短路的,根本就不会拐弯。
“还是你聪明!”安一对安三的称赞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安三柔媚地笑开了,用手电晃晃躺在血泊中的小张,啧啧称赞:“老大,你的杀人手法又精进不少,这次在黑暗里都能一刀毙命。”
他们谈论杀人这个事情,就像在说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脸上没有一丝嫌恶的神情。
“割个动脉而已,简单的就像杀鸡一般。”老大显然比安三做人要沉稳许多,“只是我们在义母的地盘上杀了警察,以后要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才能不让义母受牵连!”
安三笑颜如花的脸顿时暗黑了下来,略带着不满地说:“义母的脑袋比你好使多了,这些事根本就不用你来操心,安心的做好你不用动脑筋的杀手就好。”
看着老大在如此情况下还在处处为安文着想,安三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五味杂陈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老大,你不要净是为其他人着想,多想想自己,这样大家日子都会好过很多,你多学学老二,比你要强很多。”
安一听进去了安三的话,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指什么,也不多问,夺过安三手中的手电筒,在欧阳松的身上晃了几下,说:“这个肯定也死了,正中心脏。”
安三触碰了一下欧阳松颈上的动脉,已经感觉不到了跳动,这才将悬着的一个心放回肚子里。最后看清安一面孔的警察也死了,老大暂时不会出现什么麻烦,这才是让他深感欣慰的地方。就算安文不帮他,他也是可以平安渡过这次劫难。
“尸体怎么处理?”老大自知没有老三鬼主意多,有时候他还是愿意听老三的。
安三说:“没有人看到我们,所以不用处理。”
安一不答应,说:“不处理怎么能行,警察会找上义母的,这个地方她就不能再住了!”
安三真想给安一一个嘴巴子,甩醒这个死心眼的家伙。即便尸体处理掉了,警察就不会盯上这个地方吗?但凡有一丝危险,安文也不会去犯险。所以尸体处理不处理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眼下并不是讨论尸体怎么处理的时候,而是赶紧逃生才是正经事儿。
至于安文,安三已经逐渐的了解她了,事情既然发生了,她总能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枉费安一的一片真诚。
安三拽着安一就走,边说:“老大,现在是逃命的时机,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赶紧走啊!能走多远我们就走多远。”
当下两个人就消失在微微泛亮的曙色之中。
欧阳松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也就是说,他整整昏迷了四天,这四天基本有两天是在手术室里度过的。
小张因公殉职,已经在欧阳松醒来的前一天开完了追悼会。
欧阳松知道了以后久久沉默,他觉得小张的死是他个人原因造成的,该死的那个人应该是他,他却如野草般又活了。当时发现欧阳松的时候情况危急,只因黑暗中安一的一个偏差,导致心脏天生异位的欧阳松活了下来。
他哭了,伤心地不肯进食,不管别人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局里领导没有办法,只好请来了退休的蒋翔安。
蒋翔安走进欧阳松的病房,轻微的响动让躺在床上的欧阳松微微蹙眉,但他仍旧没有睁开双眼,像是不知道有人进来一般。蒋翔安从进来的那一刻,都在关注着欧阳松,他细微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他的双眼,蒋翔安眼底一片清明,慢慢地坐在欧阳松的病床边,也不主动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躯壳。
是的,现在的欧阳松受伤的不是身体,而是他的灵魂。
许久之后的沉默让欧阳松再也沉不住气,他猛地睁开双目,愤怒地看向他感觉的来着方位,当接触到蒋翔安老辣的目光之后,他立刻隐去了刚才的愤怒。顷刻间,被委屈和愧疚塞满,语噎道:“...师傅.....是,是我...对不起你!”
蒋翔安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欧阳松。他眼底深处的平静,让欧阳松更加动容起来,说:“只差一步,我就可以抓到害死蔚然的凶手!”
“我要的是你们都好好的。”蒋翔安没有办法说出他其实不在乎有没有抓到害死蒋蔚然的凶手,因为他真的在乎。但是,他更在乎活着的人。
欧阳松突然满含热泪,自责地说:“是我的私心害死了小张,他还那么小,连朋友都还没有,我觉得我就是罪魁祸首。”
蒋翔安就这么听着。
欧阳松将双手伸出来,颤颤巍巍的放在面前,继续悔恨地说:“我才是那个沾满他鲜血的罪犯,没有我的私心,他就不会枉死!”
蒋翔安特别理解欧阳松此时的心情,他要是坚持这么说,他也可以这么说:“孩子,其实所有的原因都在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没有我你又怎么可能犯错,是我害了你们!”
欧阳松赶紧摇头否认,这样的强硬拉扯近似荒谬,这可没有蒋翔安的一丝一毫的关系,他怎么可以这样大包大揽。他倏然抬头,与蒋翔安的目光相遇,蒋翔安的鼓励之色清晰可见。欧阳松怎么会不明白这是蒋翔安的另一种安慰和激励的方式罢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是欧阳松太过承担这个责任了。
“眼前最主要的是配合警察,找到杀害小张的凶手!”蒋翔安声音平静。
首席霸爱逃亡妻 第121章:设计墓碑的
蒋蔚然盯着眼前稀稀拉拉的客人,困意丛生。
从上一次见过尹少阳之后,蒋蔚然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有见到尹少阳,甚至连他的消息也没有,每次打电话给她都是关机,答应的钱也随着尹少阳的不出现不了了之。中间蒋蔚然主动找过尹少阳几次,都没能进去他所在的部队,问及他的去向,门口的哨兵除了“不知道”“不清楚”就是“不了解”。
类似这样哄三岁小孩子的话,差点没把蒋蔚然逼疯。她曾经恨恨地要打电话给张张,在想起她那张鼻孔朝上的臭脸之后不得不作罢。
根据蒋蔚然对她的了解,得着机会张张还不得把她往死里羞辱,冷静下来后,蒋蔚然还是觉得自己不要那么犯贱,上赶着找不自在。离了尹少阳,她又不是不能好好地活着,真不能让张张那个臭丫头把她瞧扁了。
没有尹少阳生活的就应该更好,蒋蔚然这点志气要是没有,她就不是蒋蔚然!当天的下午她就去应聘了唯一一个跟她特长有关联的工作。
走了大致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去招人的那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一直走在蒋蔚然的前面,并不停地催促着:“你快着点,磨磨蹭蹭的,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啊!”
为了将来的饭碗,刚要顶嘴的蒋蔚然压住话语,笑着问:“您那里到底是作什么工作的?为什么要求会设计的呀?”
微胖的女人也不多话,说:“到了你就知道了,干好了不会亏待你的。”
对于这种在街边随便就能招上人的地方,自然没有什么合同的保障,蒋蔚然也没有太高的期望,只要能满足她现在的生活她就知足了。蒋蔚然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干脆闭嘴,老老实实地跟在女人的身后。
越走里镇上越远,蒋蔚然开始担忧起来,说:“你们那里管食宿吗?”
女人忙着爬上坡,头也不回,气都不喘地说:“这个要看你自己,我们基本上是提供的。”
“你真是一个大善人!”蒋蔚然奉承完这一句,差点没给自己整吐了。
多么恶心的领悟!
大概所有人都喜欢被人追捧着,眼前的这个妇女也不例外,听到蒋蔚然的夸奖之后,脸上都笑开了花儿。
“认识我的人都是这么说我的。”女人一点都不谦虚,倒是心情好到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了,开始同蒋蔚然讲了起来,“我们厂子里平时也没有多少人,连上你就三个人,我们老两口就在厂子里吃住,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同我们一起,反正我儿子在酒吧工作,也不常回家。还有,还有,你可以叫我五婶子,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只要能干,工资都好商量.......”
这话还真是收不住了,蒋蔚然表面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实际思绪早就跑到了九霄云外,并且时不时地“哼哈”配合着。
蒋蔚然的这种反应,在五婶子看来还是比较满意的。愈发肯定了蒋蔚然能胜任工作的肯定,平时都没有人这样耐心地听着她讲话,还能保持这样好的回应,这个乖巧的姑娘让她越看越喜欢,嘴巴合都合不拢。
再走下去,出现在视线的画面让蒋蔚然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墓地,墓碑多到蒋蔚然看不过来,她不由地放慢脚步,顿感浑身恶寒,怯怯地问:“五,五婶子,到底是什么工作呀?”
五婶子扭头,看着蒋蔚然已经放慢了脚步,有些郁闷,这姑娘怎么还退缩了。“马上你就知道了,你看,前面就是场子了!”
顺着五婶子所知的方向,蒋蔚然看去。
石碑林立的墓地之间,并没有什么厂房之类的,倒是在人不注意的地方,搭着几个简易的窝棚,窝棚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石头房子。
蒋蔚然瞬间各种凌乱,她实在想不出来,这样的地方怎么就能跟设计沾上边了!
这样的场面有没有太熟悉,她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名词就是“恐怖片”,第二个名词就是“鬼片”。
她已经后悔了,赶紧站定,恨不得赶紧掉头就跑,她一点都不想知道这究竟是要干什么工作了。“....五婶子,我干不了......”
蒋蔚然话还没有说完,五婶子就堵上了她的嘴:“怎么可能干不了,又不是叫你干什么体力活,放心,有我和我家老头子呢!你干些不用出力的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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