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霸爱逃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日控
蒋蔚然没有报上余慕枫的名字,只是用他来代替,而张张在听到那一个他字的时候,脑子里就闪出了尹少阳的身影。正是这样一个非偶然的误会,五分钟之后,张张风风火火而来。
张张有多爱尹少阳,在这个时候最能体现出来,她甚至连问都没顾得上问什么,直接就让医生抽了她的血,给余慕枫输上。可见她有多么急切地希望尹少阳能好好的。
蒋蔚然看着张张抽血出来以后,她站在张张的面前,然后深深鞠了个90度的躬,满怀歉意地说:“谢谢你救了我老公一命!
张张顿时愣在那里,说:“里面是你老公?”
蒋蔚然如实地点点头。
“你故意的蒋蔚然,你可真是好样的。”如张张所想,蒋蔚然在这件事情上绝不是无辜的。
张张愤怒地抬起手,准备在蒋蔚然的俏脸上狠狠地甩上五个指头印子,但是转念一想,她就放弃了,笑着说:“既然已经成了现在的局面,好吧,我不打你。”
蒋蔚然已经把脸准备好了,没有想到张张会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了她,怎么能叫蒋蔚然不意外呢!当看到张张眼里闪过狡黠的光时,蒋蔚然才意识到她错了,张张的惩罚只会更厉害,她只是还没有想好而已。
错在蒋蔚然,她能说什么,只能是张张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张当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蒋蔚然,新仇旧恨她要跟她一起算,只是在算这笔账之前,她要借题发挥一下,狠狠地教训一番蒋蔚然。既然犯在她手上了,她才不管他有没有心情接受数落。
张张其实最气恼的并不是蒋蔚然骗她这件事,而是她竟然把事情引到尹少阳的安危上,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他,要知道尹少阳出去执行任务的这些天,张张一直提心吊胆,坐卧不安的。现在蒋蔚然这么做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一旦燃烧起来,就不能轻易熄灭张张的怒火。她开口了,说:“你就是太过小人之心了,就算今天晚上那你跟我说,要我救你老公,我会答应的,可是你偏偏用了只有笨蛋才使用的方法。以前我一直把你当做情敌,竞争对对手,现在看来是我高看你了。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这件事我会鄙视你一辈子的。”
蒋蔚然默默聆听,任由张张数落。
蒋蔚然绝对是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的任她人数落而不去反击的。从余慕枫得到救治的那一刻起,她飘忽在半空的心终于有了尘埃落定的感觉。
看着蒋蔚然心不在焉的挨着自己的数落,张张突然就有了新的主意,她一定要让蒋蔚然为自己今天撒下的谎和对尹少阳的诅咒买单。
首席霸爱逃亡妻 第173章:借你老公耍
张张眨巴眨巴眼睛,一改以往的火爆脾气,娓娓道来:“我记得你老公很帅,看起来总是酷酷的样子,这样的男人其实才是最闷骚的,好比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好像身穿一件阿玛尼的粉色衬衫,是我喜欢的风格......”
提到余慕枫,蒋蔚然心里总是隐隐的不安,张张怎么惩罚她都可以,只是不能打余慕枫的主意。
张张还就是把主意打到了余慕枫的身上,人救都救了,再不拿点报酬对不起自己,于是她很痛快的说:“你老公身体好了以后,给我做两个礼拜的男朋友。”
“我不会同意的。”蒋蔚然依旧底气十足。
只是张张就不明白了,蒋蔚然这种欺骗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有什么理由还这么的理直气壮地拒绝她的条件。张张不得不提醒她说:“别忘了你刚才的所作所为,你要为你刚才的行为负责任,知道吗?”
蒋蔚然实在不想余慕枫跟这件事有任何的牵连,就算她不拒绝,以余慕枫的脾气也不会心甘情愿地等着被人卖掉的。蒋蔚然说:“我刚才做了什么?”
张张被问住了虽然她就是知道蒋蔚然是故意的,可那又怎么样,她没有证据来证明啊!“我刚才是不是救了你老公?”
“是啊!”蒋蔚然说。
“那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张张再问。
“是啊。”蒋蔚然真的是想发自内心的感谢蒋蔚然。“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应该懂的,就这么说定了,过几天我就来索要我的报酬。”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张张还是很强势的,她要是决定去做的事情,一定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做不了慕枫的主。”蒋蔚然冲着张张的背影大叫。
蒋蔚然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张张仿佛没听到一般,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蔚然目送张张的背影消失之后,医生已经从急救室中出来了,蒋蔚然再也顾不上操心张张以后会怎么样,眼下余慕枫才是所有事情之中的重中之重,蒋蔚然眼巴巴地说:“医生,我先生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说:“他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还需要静养。”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蒋蔚然拍拍自己的胸口,心沉下来了,连带着呼吸都没有之前的压抑了。
医生说:“他已经醒了,说要见你。”
蒋蔚然两眼放光,激动地抓住医生的胳膊,说:“真的吗?”
医生没有躲避,任由蒋蔚然就这么死死地抓着,家人刚从鬼门关里走回来,任由谁都会激动,他很理解家属的心情。能在他手上被救活,他也有许多成就感在,于是他和蔼可亲地说:“手术做到一半他就醒了过来,不得不说他的意志力很强,在麻醉的情况下能醒来,她心里是记挂着你呢,你进去看看他吧,但是不要同他说过多的话,,他需要休息。”
“谢谢您,医生。”蒋蔚然再度鞠躬,她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要怎么样表达自己此时的感激之情了。
医生摆摆手,走了。
蒋蔚然换好医院提供的衣服之后,才蹑手蹑脚地推开急救室的门,尽量把声音放到最低,尽管如此,余慕枫还是睁开了眼睛。他记忆里已经刻下了蒋蔚然的声音,尤其是她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急救室里,一下一下地踩着他的神经,慢慢地向他靠近,他就会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蒋蔚然在他身边,他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蒋蔚然才是离开他的那个人,而他所在意的是眼前的这个蒋蔚然。
“你醒了,吓死我了!”蒋蔚然觉得余慕枫能醒是一件好事,她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扫了兴,于是就努力地克制着,不让溢满眼眶的泪水滴落下来。
余慕枫苍白一笑,依旧如妖孽般迷人,说:“傻瓜,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
蒋蔚然握紧余慕枫伸出来的手,默默地站在病床边,就这么紧紧地不放余慕枫的手。
余慕枫说:“好疼!”
“是伤口在疼吗?还有哪里疼.......”蒋蔚然的眼光马上又慌乱了,在余慕枫的旁边显得手足无措,那种想上前查看又怕碰疼了余慕枫的囧样,取悦了余慕枫。
余慕枫使劲把蒋蔚然的手握紧,然后拉的让她离自己近一点,才说:“我跟你闹着玩呢,干嘛这么紧张!”
“你要死啊!”蒋蔚然娇嗔着,象征性地在余慕枫的胸口捣了一下。
余慕枫立刻夸张地说:“这么巴望着我死,难道你真的想当寡妇!”
“都这副样子了还有心情开玩笑,那个坏人应该刺伤你的嘴,让你以后都是哑巴才好!”蒋蔚然恨恨地道,害她担心的要死,他可好,还有心情在这里跟她开玩笑。
“你好狠毒啊!”余慕枫夸张地说着,仿佛是发自内心的不满意一样。
蒋蔚然突然脑子里就蹦出来医生的叮嘱了,制止还要说话的余慕枫说:“医生说了,那你不能说话,先暂时的忍耐一下吧,过了今晚,明天到了病房就好了。”
余慕枫听话地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叮嘱你,不能说你见过雷奕以及他帮过我们的事情,你记住了吗?”
蒋蔚然总是丢三落四的,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往外蹦,刚刚说的这件事情余慕枫还没来得及消化,又来一件:“总之你听我的,就算报答雷奕了。”
余慕枫很习惯这样的蒋蔚然,已经逐渐有了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感觉。
蒋蔚然一直待到余慕枫睡着了,才出来的。她也一直记得医生的嘱托,没有再同余慕枫多说任何一句话。
蒋蔚然出来的时候,警察依旧等在走廊里,蒋蔚然知道,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不好意思带自己去做笔录。于是,蒋蔚然主动走到他们的面前,说:“走吧,我随你们去把事情的经过,以及我看到的说清楚。”
警察意外,他们原本就没奢望蒋蔚然能跟他们回局里,只要在她方便的时候做笔录就可以了,蒋蔚然的主动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他们还是很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多出些类似这样的意外。
出了医院的大门,警车就停在路边。蒋蔚然抬头望向天空,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马上就要亮了。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蒋蔚然也有些精疲力尽了,靠在警车后面的座椅上,蒋蔚然酣然入睡。
首席霸爱逃亡妻 第174章:软蛋与马屁精
在丛林之中要想隐去一身的血腥味是很容易的,但是要瞒过警察带来的警犬就有一定的难度了。不过,最令雷奕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身上的枪伤血流不止,加上他高体能的消耗,经验丰富的雷奕很明白,这样下去他一定坚持不了多久。
想要摆脱后面紧追不舍的警犬,雷奕也只能动一番心思,他不能被警察带走,不然的话这么久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非常时机也只能动用非常手段了,即便牺牲几条警犬也只能在所不惜了,孰轻孰重雷奕分的非常清楚。
在来这里之前,雷奕已经充分做好了应变复杂情况的准备,他取出带在身上的一个小瓶子,瓶子里面是一些特殊的粉末,这些粉末的功效就是在警犬闻过以后就会失去嗅觉。雷奕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粉末洒在他走过的草地上,碰过的树枝上。
做完这一些,雷奕靠在一棵大树上,稍微的休息片刻,他实在是太疲倦了,老觉得眼皮子直打架。
经过简单止血之后的伤口重新又裂开了,雷奕摸摸身上,已经没有了疗伤的药粉。
距他要到达的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接下来的这段距离,只能依靠他的意志力来走完了。
他们藏匿的地点算是隐秘的,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根本不可能在荒山野林里准确的找到他们的藏身所在。雷奕可以肯定,这并不是唯一的藏身之处,只不过是自己加入没有多久,并不被人信任,所以,他所不知道的要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这次不仅是对精神的考验,更是对肉体的考验,雷奕很想好好把握好这次机会,让他真正成为他们之中的核心人员。
眼下的这个契机,在这个时候显得尤为重要,雷奕更明白,这把双刃剑用的不好了也许会伤着自己。不管为了什么,他都要尽力一试。
雷奕在林子里转悠了好几圈之后,终于能确定已经摆脱了警察的追踪。随着血流量的增多,雷奕甚至出现了幻听的假象,辨别能力也开始急剧下降,视力也逐渐开始模糊起来。
紧接着他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雷奕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他稍稍一动,旁边立即传来一个男人的呼喊声:“大哥,姓雷的醒了!”
雷奕是被身上的伤口痛醒的。
雷奕甚至都不知道人是怎么瞬间就将他的房间塞满的,看着纷乱的人群,雷奕暗暗提醒自己,必须时刻保持着警醒。
那个雷奕只见过一面的虎背熊腰的男人站在雷奕的窗前,他身体投下来的黑影将雷奕包围的严严实实。逆着昏暗的灯光,雷奕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就如称作老大的人也看不清楚黑暗里雷奕的表情一般。
他们之间连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这样的效果正是雷奕想要的。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来的男人绝非泛泛之辈,雷奕清楚,他不能有一丝的松懈和大意。
“你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会受伤?”从黑影里传来的声音充满了肃杀之气。
雷奕锁眉,略微的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伤口并没有得到医治,只是简单的再不能简单的处理。
“我们要撤退的时候,六子非要返回去捡什么东西,我问他他也不说,只是一门心思地往回走。结果我们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警察就来了。”雷奕仿佛是在用力地回忆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眉头紧锁,比刚刚更甚。
“六子究竟要找什么东西?”黑影里传来了明显还是不信任的语气。
“好像是什么人的照片吧,我也不敢肯定。“雷奕想起六子一直挂在嘴边的女朋友,而据他所知,六子非常爱这个原本不属于他的女人。他灵机一动,编了一个合理到不用去求证的理由。
被称作老大的人不动声色,倒是他旁边的一个男人无不惋惜叹道:“真不知道六子哪根筋不对,竟喜欢一个快被人操.烂的骚.货......”
看着这个人的反应,雷奕知道这次自己又押对了宝。六子果然是为了这个女人犯傻,连他身边的兄弟都知道这个事情。
“闭嘴。”老大的声音不大,却处处透着严厉,之后又转而对雷奕说:“六子人呢?”
雷奕很难过,连时常散发着寒光的眸子都流露出无尽的悲伤,堂堂男子汉竟然哽咽起来:“六子为了一张照片居然....居然被警察打...出了...脑浆子。”
雷奕说完,竟然趴在床边上大吐起来。旁边的人对看到的这一切表示很满意,看到杀人能吐出来的,说明不是老手,而是从没有经历过杀人。
雷奕完全隐藏起来身上的煞气,一副因为看了杀人而惊恐不定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刚才他在枪战的时候的气势。即便看过之前的那个雷奕,也不会跟眼前这个胆小怯懦的人联系在一起。
吐着吐着,眼看雷奕又要重新昏厥过去了,老大仍旧不放过任何疑点,说:“你是怎么回来的?”
“这个.....”雷奕故意没有撒完身上克制警犬的药粉,他就为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能拿出说服人的证据,说,“我爷爷做过警犬的训导员,他深知警犬的弱点,然后就研究了这个,专门用来对付警犬的。今天晚上要不是这个东西,我恐怕就要和六子一样死在警察的枪下了,大哥,救救你救救我!”
这就很容易解释在他的身后没有警察追踪的原因了。
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怎么能不求救呢,硬的像条汉子一样是不道德的,雷奕总觉得刚才少做了点什么,从来不求饶的他竟然差点犯下大错,一旦露出什么端倪,死的很惨的可不只是雷奕一个人,还有他身后的那些人。
雷奕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弱,说:“求求大哥,一定要救救我......”
雷奕还是昏死了过去。
“大哥,你瞅瞅他这个怂样,不是软蛋是什么!”一直站在旁边观察着一切的一个男人,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真想上去给雷奕一个耳光,明明生着硬汉的外在条件,内心却跟个娘们儿似的。
老大吩咐站在他身旁的人,说:“叫医生来给他医治,一定要给我医好了,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他。”
身旁的人立即点头哈腰地迎合。
说雷奕是软蛋,现在这些人是不是应该用马屁精来形容呢!
首席霸爱逃亡妻 第175章:来感谢的母子
雨点不停地打在玻璃上,噼里啪啦地敲在了白尔的心坎上。她惆怅地坐在窗前的写字台前,望着窗外默默地出神儿。
在她的背后放着已经装点完毕的行李。
白尔想写的东西很多,竟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笔,一滴墨水滴在洁白的纸张上,晕出深浅不一的颜色,白尔注视着这支跟了她很多年的钢笔,虽然早已经过时,用其他同事的话说该淘汰了。但是,她终究没有也不能这么做,这是父亲的笔,他不在了以后,白尔唯一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
这不是一支普通的笔,承载了她对家人的思念。
几年的在外漂泊,白尔身心俱疲。或许是年龄的原因,她现在想要一个安定平稳的生活。白尔放下手中的钢笔,将被墨水染污的纸揉成一团,投进纸篓里。
笃笃笃!
在下雨的时候,谁会敲响她的门,白尔想着会是谁,坐在那里没有动。
学校的一切她已经打点好了,同事那里也是都辞行过了的,所有她认识的人几乎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
笃笃笃!
敲门声再继续。
“谁?”白尔皱皱眉头,轻声地问。
她在想事情的时候是很讨厌被别人打断的。
“白老师在吗?”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白尔没有听出来是谁的声音,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开门的时候,传来一个糯糯的男童声音:“白老师,我是帕沙。”
帕沙,白尔记得,上次他的父亲就是为了他才拿刀逼着白尔的,也是因此,白尔认识了雷奕。
白尔刚把门打开一条缝儿,只见一个人立即匍匐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白尔被不明的情况吓到了,连连后退,这才看清楚跪在地上的是帕沙。
帕沙的母亲看到了白尔,赶紧对她的儿子说:“给我们的救命恩人多磕上几个头,谢谢她一直来的照顾,如果没有白老师就没有你......”
帕沙的母亲嘴里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白尔连忙将一直在如捣蒜般磕头的帕沙拉起来,说:“老师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千万不能这样。”
帕沙站起来,清澈的眸子仰望着白尔,小脸上竟然挂上了泪珠,他问:“我听人说白老师要走了,我不想让白老师走。”
白尔被帕沙的真诚感动了,竟也动容起来,她让帕沙和他的母亲坐在椅子上,并拿出毛巾替帕沙擦干湿漉漉的头发。许久,白尔哽咽着,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白老师,你不要走好吗?”孩子期盼的小脸等待着白尔的回答。
白尔心里的那团柔软被触动了,突然就毫无征兆地膨胀开来。这些年,她一直以为她的漂泊是孤独的,此刻,她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便是她些许年来最大的收获,是不能衡量的精神财富。白尔说:“可是老师的任教期已经满了,老师想家了,想回家看看。”
这样说就算小孩子也能懂吧,白尔不想让离别的愁绪加剧,就换了这样一个通俗易懂的解释。实际上,家早已经不在了,出了这个地方,要去哪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哦....”帕沙想必已经理解了白尔的解释,但是还是难掩深深地失望。
白尔揉揉他的头发,安慰说:“帕沙在新学校还习惯吗?”
这次答话的是孩子的母亲,她说:“新学校还好,同学们也不知道他爸爸的事情,也没有人再嘲笑他,也能交到新的朋友了。我这次带他来就是为了感谢你,孩子他爸那样对你,你不但原谅了他,还给我们送来了那么多钱,白老师真是好人啊!”
对方的夸赞让白尔不好意思起来,她做这些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出于本心。在这个时候,她觉得说什么都显的自己很矫情。
帕沙的母亲见白尔不好意思到脸都红了,赶紧转移话题,说:“本来还想感谢那个当兵的大兄弟的,可是我们去过他的部队了,他的领导说他被调走了。”
当兵的大兄弟说的想必是雷奕,当时雷奕也出了很多钱给这对可怜的母子。白尔说:“他是调走了,他曾经跟我说过,做这些都是他应该的。”
“怎么能说是应该的呢,毕竟谁也不欠谁的,白老师和那个大兄弟都是好人啊!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帕沙的母亲说完这话还不忘双手合十,似在默默地为她们祈祷一般。
白尔蹲在帕沙的面前,保持与他平视,然后温柔地说:“以后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好的大学,你妈妈很不容易,你有出息了才能报答她对你的养育之恩,知道吗?”
帕沙含着眼泪用力地点头。
经历过变故的孩子一般懂事都早,这样的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辛酸,白尔鼓励的看着时常带着小小自卑神情的帕沙,心疼地说:“大人们的事情不是你能操心的,你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就是最棒的,老师一直为你感到骄傲!”
帕沙笑了,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他捧起白尔的手,郑重地像个小大人一般,发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我长大了有出息了,要报答白老师和那个大哥哥,报答所有帮助过我们的人。老师,你要等着我长大啊!”
若非帕沙认真的表情,白尔真能笑出来。竟然让白尔恍惚感觉到,这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许诺一般。
“那老师等着你长大,好不好?”白尔也用认真的语气回答他。
帕沙努力地点点头,然后望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母亲,说:“妈,你给老师准备的礼物呢?”
“你给老师准备了什么礼物啊?”白尔像孩子一样兴奋着,她不能打击这个敏感的孩子的积极性。
帕沙的母亲显得有些难为情,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拿出手的,只是一些当地的土特产,也不知道拿出来之后会不会被人嫌弃。犹豫片刻之后,帕沙的母亲说:“家里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这里面是我在山上挖到的一些野生的药材,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还希望白老师不要嫌弃。”
一个白麻布的小袋子里装的满登登的,被帕沙的母亲从地上拎到小桌子上。
白尔当时就打开了袋子,一来让帕沙母子觉着,她对他们东西的重视,二来,白尔在检查是不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在里面。这母子两个有多不容易,白尔还是很清楚的。
真如帕沙母亲所讲的那样,都是一些野生的药材,看制法应该是自己处理的,并不是十分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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