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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倾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田爽
“好,我回去,回去便嫁与你王兄。”揽华行尸走肉地踏出牡丹亭。
“女郎!”槐荫拿着行礼喊道。
“走吧,槐荫,我们回去!”
“是。”
“阿郎!”揽华回过头,没让眼里的泪水留下来,扬着一个骄傲的笑,“阿郎,答应我一个事好吗?”
“揽华,我答应你!”
“阿郎,日后娶妻不要娶我嫡姐。”揽华是笑着求他的,就好像她一点也不难过。
“揽华,此生无你,我永不再娶!”
“有何用,你既不能娶我,有何用!”揽华别过头向回走去,月光下,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揽华还没回到府邸便被府里的护卫捉住了,她父亲震怒,把揽华关着,直到大婚的那一日。
大婚的那日,揽华美丽得触目惊心,就连喜婆都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新嫁娘。
揽华成了琅琊王的侧妃!
在琅琊王府的日子她过得浑浑噩噩,就如行尸走肉一般,就连被琅琊王那些姬妾欺负了她都没感觉!
“你以为王爷当真欢喜你吗?”一个同为侧妃的女人将她推到在地,脱了一口唾沫骂道,“狐媚子一样的人,若不是皇后娘娘的旨意,你以为王爷会娶你吗?”
那个侧妃走了,揽华却瘫倒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来。
“女郎,女郎!”槐荫的呼唤,揽华置若罔闻。
“揽华!”一只大手出现在揽华眼前。揽华顺着大手向上看去,是小将军。
揽华笑着,笑出了眼泪。
“揽华,起来。”小将军冷峻的面目中含着怜惜,可是怜惜有什么用,是他亲手将她推了出去。
“王爷还是避嫌的好,您好歹也是妾身的小叔!”揽华笑着拂开了小将军的手,拉着槐荫的手站了起来。
“揽华。”
“王爷,你我日后还是不要见的好!”揽华笑着离去,笑得雍容华贵,却再也没有当日洛阳城楼上的天真。
后来回去揽华想了许多,那个侧妃说的皇后,许久揽华明白了,原来皇后一直想铲除揽华。
自那之后揽华经历了许多,女人之间的争斗无非与街上排的戏差不多,无非是诬陷揽华害得某某小妾滑了胎,无非是诬陷揽华将某某小妾推进了池塘,再不然就是王妃娘娘各种名义的惩罚。
下堂的日子揽华过了很久,这场争斗害她生了一场大病,又是一场高热。这次只有槐荫陪她一起渡过。
天不亡揽华,揽华既然这样都没死,就别怪她重生后用尽一切手段。她要活得好好的,让所有伤害她的人看看她庾揽华活得好好的。
她拼了命地习舞,拼了命地学习女人取悦男人的本事,甚至每日对着铜镜练习当日在洛阳城楼上的那个笑容。
后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引得了琅琊王的欢心,重拾了恩宠。
揽华懒洋洋地斜倚在榻上,凤眼妖娆,已不复当日的纯真。
“阿郎!”她挑着声音唤道。
“揽华,你。”小将军已经许久没看到揽华了,上次见她还是那个小丫头,这次却俨然宠妃模样了。
“阿郎,当初你可悔过?”揽华看着丹蔻指甲笑着问着他,那语气没有半丝痛苦。
小将军没有回答她。
“阿郎,帮我做一件事吧!”揽华终于转过眼神,看着他。
揽华的要求除了娶她,小将军没有不答应的,那件事小将军替揽华做了,可是没想到后果那么严重。
琅琊王某个侧妃的孩子掉了,罪责在王妃。王妃房中又藏了某个男人,王妃被下堂了,这还不够下堂的王妃又以巫蛊之术诅咒王爷,然后王妃被王爷赐死。
然而揽华就此却成了王妃。
“揽华,你变了。”
“阿郎,我想问一句揽华为何会变?”
小将军再也说不出话来,为何揽华会变,这一切都是他欠她的。
纵揽华变化如何大,可她的要求小将军还是无法拒绝。
“阿郎,那张侧妃我很是看不惯,阿郎她总是欺负我!”揽华可怜巴巴地看着小将军,可是却与以前的天真完全不同了。
如今的揽华,谁还敢欺负她。
“阿郎,他父兄也总是与我家作对,阿郎帮我吧!”
“阿郎,揽华求你了!”
小将军帮了揽华,于是张侧妃死了,张侧妃一家也因谋逆被灭门了。
这不是揽华想要的吗?小将军总是欠了揽华啊,欠了她一生!
“阿郎!”这次小将军面对的不是贵气凛人的揽华,而是哭得梨花带雨的揽华,“阿郎,我这一生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这样的揽华好让人心碎。
“揽华,怎么了?”
“皇后对我下了手,阿郎,我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揽华。”小将军好想去拥着揽华,可是礼法在那儿,抱不得。
“阿郎,我不哭了!”揽华胡乱抹干泪水,笑道,“我不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却可以抚养别人的孩子,对不对,阿郎!”
“阿郎,我想养一个孩子,好不好!”
“好。”小将军不会对揽华说不好。
“阿郎,我瞧荀氏的绍儿是个聪明的,你让绍儿成为我的孩子好不好?”绍儿便是日后的皇帝陛下司马绍。
“阿郎,帮我,好不好!”
“好!”
于是,绍儿成了揽华的儿子,而荀氏则被逐出琅琊王府。
“阿郎,前儿,王爷底下的高大人瞧见了你我,我很不放心,你替我杀了他可好?”
“揽华,你为何这样了?”
“阿郎,你若不杀他便是我死了!”
“阿郎,你说我为何会这样?”
于是小将军出手了,琅琊王一个得力心腹被他诛杀了。
此后,在许多年之内小将军帮揽华做了许多事,揽华的地位无可撼动,而小将军却一身罪孽。
“揽华,收手吧!”
“阿郎,不可能了,你当初让我走了这条路便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收手了!”
“揽华,我不会再帮你了,我害了王兄他许多!”
“王兄?时至今日你考虑的还是你王兄!”揽华忽然变得歇斯底里,“当初,你在我和你王兄之间选择了你王兄,选择了那可笑了兄弟情意,而将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现如今,你还是选择你王兄,阿郎,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何等地位?”
“揽华,我欠王兄的我永远也还不清!”
“那你欠我的呢,便可以还得清了?”
“揽华,我欠你的,我以一生来偿还!”
“一生来偿还?”揽华笑道,“一生便可以偿还得了当日我所经受的?”
“揽华,收手吧!”
“阿郎,没用了,从始至终我便不可能收手了!”
“阿郎,再帮我一件事,只一件你便可以摆脱我了!”
“你说罢!”小将军哪里是想摆脱她,若想摆脱她他完全可以在开始就弃揽华于不顾。小将军这是欠她啊,小将军这是心中放不下她啊,小将军这是见不得她难过啊。
“阿郎,饮下这杯酒罢!”揽华从槐荫手里接过一杯酒,涂满丹蔻的指甲染上了酒的气味。
“揽华,如今你连我也容不下了吗?”小将军不可置信地看着揽华,眼里的伤心不言而喻。
“阿郎,我所做的一切只有你知道,阿郎,你知道我放心不下!”揽华笑得凄楚。
“阿郎,喝下吧,喝下我安心了,你也解脱了!”
“阿郎,喝下吧!”
小将军最终还是接过了那杯酒,一饮而下,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揽华的脸,笑着对她说:“如果还有如果,揽华,洛阳城楼上我还希望你笑!”
“揽华,再笑一次给我看好吗?”
揽华流着泪,泪水淌花了胭脂,她动了动嘴角滑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和当日洛阳城楼上一模一样。
小将军亦笑了,泪水模糊的眼前仿佛又重现了当年的景象,仿佛他又重回了那日。
“你还是同以前一样!”他小心地替揽华拭去泪水。
“揽华,对不起。”小将军嘴角流了血,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揽华流着泪,抚着小将军棱角分明的脸,颤着声音说:“阿郎,你曾说若弃我便孤独一生,无颜于世,愿你记着!”
然而阿郎却再也没能回答她的话。
“槐荫,走吧,回去吧!”揽华擦干泪水拖着华丽的衣摆摇曳而去。





萧倾天下 第三十九章:宝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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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郎便死了?”萧晗明知故问。
“不,阿郎怎么可能死!”槐荫扬起头目光幽深,幽幽地看着萧晗道,“娘娘怎么可能杀阿郎!”
“阿郎心中还有娘娘,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而娘娘,心中亦有阿郎,所以绝不可能杀死阿郎!”
“那酒,并非毒酒,对吧!”庾翼问道。
“对。娘娘在阿郎衣裳里放了张纸条,她说新蔡王已死,活着的是阿郎,让阿郎以阿郎的身份好好活下来。”
“孤独一生,无颜于世”,萧晗喃喃,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师父一直遵守着这个誓言,他一直还念着揽华!”
“只是再也不能见到揽华了”,庾翼亦叹道,“或许这魔障再也解不开了。”
二人正自语间,槐荫忽然清醒了,她看着萧晗与庾翼,癫狂道:“你不是阿郎,你也不是娘娘!”
萧晗正欲拉着她,却不料她猛地跑了出去,还嚷道:“娘娘,槐荫说了,槐荫对不起您!”接着那身影便消失在了茫茫月色之中。
“让她去吧!”庾翼长叹道。
“什么时辰了?”庾翼回过头看着更香问道。
萧晗亦回过头,答道:“五更已过。”
“五更?”庾翼忽然拉起萧晗的手,向外走,道,“我们得赶紧去宝乐宫。”
“宝乐宫?”
“对。”宝乐宫正是庾翼在宫中宿的宫殿,还是皇帝亲赐给他的,可谓荣宠非常。
“喝茶吗?这儿有御茶。”庾翼拿起茶壶为她倒了一杯,笑问道。
“庾翼”,萧晗端起茶抿了一口并不在茶的味道,而是唤着他说道,“师父的事,别说出去!”
庾翼笑了笑,温柔地看着萧晗,温言道:“且安心,他亦是我师父,再说此事亦关乎我故去的姑姑,我岂会轻言。”
“你将我带到此处有何谋算?”
“谋算倒说不上,只是为你除去某些肉中刺!”庾翼把玩着玉杯,笑得一脸深意,“宫中还有件事没了结,你不会忘了罢?”
“这一切皆是你算计好的?”
“还记得凤皇吗?”庾翼凝着她问着,并不回答她的话。
“凤皇?”萧晗惊讶,“凤皇不是已毁吗?”
庾翼轻笑,起身向纱橱中走去,没多时便抱出一方熟悉的琴来。
“我寻了能工巧匠费了一年之久才将其修好”,庾翼将琴递给她,温言道,“试一下罢!”
萧晗接过凤皇,轻轻地爱抚着琴身,被摔得那般狠竟不见任何裂痕,可见庾翼是费了心思的。
挑了挑琴弦,还是一样妩媚的音色,萧晗喜出望外,抬眸真心向庾翼说:“多谢。”
“不谢。”庾翼眉眼弯弯,眼中绽放出透亮的光彩,越发显得神采非凡。
从明月到朝阳,宝乐宫的更漏似乎更慢一些。
“进去搜。”皇后站在宝乐宫门口,今儿一早起来皇后便听宫人禀告宝乐宫亮了一宿。然而阿翼随陛下在外,那么出现在宝乐宫的只可能是失踪的萧晗。
“庾,庾公子,怎么是您?”羽林卫头目惊呼道。
“如何不是我?”庾翼笑得一脸坦然。
“阿翼?”皇后拨开羽林卫亦惊诧地看着他。
“娘娘万安!”庾翼欠了个身行了个礼,萧晗亦随之行了一个礼。
“胡闹!”皇后柳眉一竖,怒道,“你不随着陛下回来作甚?”
“娘娘且放心,是陛下命阿翼回来的!”庾翼意味深长地看了皇后一眼,继续笑着道,“再则陛下今日也快回宫了。”
“燕赵使节将至,陛下命阿翼回来同萧晗安排具体事宜。”
“使节事宜自然由有司各部安排,如何有你的事?”皇后不满地瞥了庾翼一眼,最终目光落在萧晗身上,顿时向羽林卫命道,“将萧晗抓起来。”
皇后命令一下,羽林卫登时便把萧晗团团围住。
原来庾翼之所以带她去冷宫并不全是为了探究师父,更多的还是为了保护她。皇后对萧晗是有芥蒂的,肯定会借此事小题大做,而庾翼则尽一切可能拖住皇后然后等到今日皇帝归来。
“我看谁敢!”庾翼威气凛凛,很是煞人。
“阿翼!”皇后亦怒喝,近来她对庾翼越来越不满,这阿翼愈来愈任性而为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娘娘要抓萧晗总得给出个由头!”庾翼好不退缩地与皇后对视着。
“阿翼!”皇后再一次怒喝,然而面对这暴喝庾翼竟没有一丝惧怕。皇后心中庾翼,一旦坚持的事绝不可能放弃,故而登时语气也就软了下来,与他一一数着萧晗的罪过,“两日前婉美人与人私通,宫人指出此人乃萧晗,本宫派人去寻他他却杳然无踪,后来当夜嫣夫人宫里便出现黑衣人,便在昨夜孙充华宫内又出现了黑衣人,此不是萧晗又是谁?”
皇后话音方落一串尖俏的声音便落尽了宝乐宫,一听这声音娇扬跋扈至极,此不是张扬的嫣夫人又是谁。
“看这模样本宫还以为皇后在与庾公子理家事呢?”嫣夫人见着皇后也只是浅浅行了一个礼,那挑着的凤眼亦是轻狂至极。
再一看,同时又有许多妃嫔涌了进来。其中亦有庾翼说像个谜一样的宋夫人。
“妹妹的消息当真是灵啊!”皇后素来与嫣夫人不对盘,因此也讥诮了回去,只是皇后有皇后的仪度她自然不能像嫣夫人那样傲慢无礼。
“我不也是来看看夜闯我寝宫的黑衣人嘛,若我这都不该知道,姐姐以为我还该知道什么?”嫣夫人一脸挑衅。
“阿翼胆敢问一句,夜闯嫣然宫的黑衣人夫人可瞧见了他模样?”庾翼问着。
“那黑衣人甚是奸诈,迷晕了本宫的宫人,要不是值夜的发现了,本宫指不定一无所知!”嫣夫人一脸傲慢转变为神色忿忿。
“那夫人可有损失之物?”
“本宫亦奇怪,这黑衣人既未偷盗一分一毫,亦不曾伤到本宫,他究竟是什么目的?”
“既不知黑衣人模样又没物件损失,何故说萧晗便是那黑衣人呢?”庾翼哂笑一声。
然而嫣夫人却以为庾翼是在针对她了,便冷笑着道:“本宫好歹还是个讲理之人,庾公子还是要弄清楚何人说这特使大人是黑衣人了!”
她这话的矛头直指皇后。
“妹妹,宫内你还是谨言慎行的好!”皇后威凛地瞥了嫣夫人一眼。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哪点儿错了?”嫣夫人又岂是示弱之人。
眼看着皇后与嫣夫人又要起争执,宋夫人连忙劝解道:“快别争这些了,找出黑衣人才是正事,否则陛下回来了少不得要惹得陛下烦心。”
“装模作样!”嫣夫人对宋夫人一阵白眼,可想到陛下她是闭了嘴。
“那阿翼还要问孙充华一句,充华娘娘可瞧见了黑衣人模样又是否遗失了什么东西?”
“模样我倒没瞧见,说起遗失东西,不怕诸位笑话,我素日爱吃的桃花糕倒丢了两厢!”孙充华回忆起。
“那就奇怪了,萧晗堂堂特使大人难不成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只为到充华宫中偷区区两厢桃花糕?”庾翼说。
“这。”孙充华犯了难。
“那婉美人那桩事又如何解释?”袁凌站了出来,可对上庾翼她硬硬的口气居然懦弱了几分。
“袁良人,说到与婉美人私通这事更是可笑”,庾翼不屑地笑着,“正所谓捉奸在床,可捉到萧晗与婉美人了?”
他说得好生直白,这捉奸在床四字可把当场的好多妃嫔尴尬得不能言。
“有婉美人贴身宫婢为证,又有婉然居的宫人为证,还需什么证据?”要不是萧晗突然不见了,定能抓他个人赃俱获,袁凌咬牙切齿。
“宫婢,宫人?我倒愿闻其详!”庾翼反倒十分坦然,仿佛一切掌握在他手中。
“阿翼,你定要心服口服吗?”皇后这时才发话,萧晗不是庾氏的人,时间一久,皇后也害怕他成为大患,所以决心趁早铲除他。而如今皇后亦是如同庾翼一般信心勃勃,“来人,将婉然居的宫人带来!”
“来人,给诸位娘娘设榻。”庾翼从容地笑着。
“娘娘,婉然居的宫人都来了。”话音刚落,好几个宫婢宦者便被押解跪在地上。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阿如,抬起头来!”皇后很有皇后的威严,“你说说婉美人之事。”
“是,是”,阿如颤着声音,“婉,婉美人与,与特使大人素相识,美人对特使大人心生爱慕,特使大人亦对美人心有怜惜,二人,二人情不自禁,一时一时……”
“你是婉美人的贴身婢子?”庾翼问道。
“是。”
庾翼转头对萧晗泛了泛眼睛,回头又对那阿如嘲笑道:“又是一个卖主的奴仆!”
“所谓心腹害人,若是本宫遇着这样的可绝不手软!”嫣夫人吹了吹满是丹蔻的指甲,挑着眼皮有意无意地看了看自己的贴身婢子。别的妃子在这种情况之下即便存着这样的心思也是放在心里等回到自己的宫里大可关起门来教训,可是她倒是张扬至极,竟当场给起警告来。
想婉美人对这阿如还是不薄的,当日阿如因触犯到了袁凌而遭到鞭打还是婉美人找萧晗求的伤药,却不想这阿如犹如一条毒蛇。
萧晗并不急于替自己辩解,在皇后眼里萧晗辩解了也没用,不如等庾翼替自己说,到关键时刻萧晗再一击吧。
“你说婉美人与萧晗素相识是吧?”庾翼悠悠地问道。
“是。”
“那他二人何时相识的”,庾翼好笑地问道,“我只知萧晗从小在桃源长大,而世人无一知晓桃源在何处。总所周知婉美人乃岳阳人士,是以在江州之时二人更是不可能相识!”
庾翼的目光有些慑人,仿佛要令阿如现出原形似的。
“阿翼!”皇后威吓一声,庾翼才收起那幽幽的目光,又露出一个微笑。
“是,是因为素姬,美人是因为素姬认识特使大人的。”阿如惊颤连连,忙脱口而出。说出后心里忙舒了一口气,心道总不可能唤素姬来对证吧。
“素姬,素姬是谁?”一旁的妃嫔们四顾茫然起来了。
“素姬是贺家十一郎贺钧的爱妾!”庾翼看着阿如目光转也不转地回答道。接着又对阿如说,“你且说来婉美人如何通过素姬与萧晗相识的!”
“美人从岳阳至建康途经江州,在船上遇见了素姬姑娘并相谈甚欢,后来遇水匪素姬姑娘对美人倾命相救,后来船队回到江州休整,美人便通过素姬姑娘认识了特使大人!”阿如还补充道,“美人也总说特使大人与素姬姑娘长相颇似呢!”
“那日在太医院,美人遇见特使大人也说过这句话!”这时另一个小宫婢又插嘴道。
听到这儿庾翼不禁笑得更深了,便缓了气息,柔声柔语地问道:“你是说铲除蛟龙水匪余党的那次?”
“是。”
“撒谎!”庾翼忽然大喝,厉声道,“素姬何时在场了?本公子素与贺钧交好,怎不知那时贺钧素姬二人亦在场?”
“阿翼!”皇后又再次出声提醒。
“当时,当时贺郎君也在!”可能这个阿如并不知道当日船上真正的贺十一与素姬吧。
“既然你还想狡辩,本公子便让你死得明白!”庾翼道,“当日所谓的贺钧便是本公子,本公子怎不知假素姬与你家美人交好呢?”
“假素姬是本公子的人!”说到这儿庾翼似笑非笑地瞥了萧晗几眼又继续说道,“没有本公子的允许她何敢私见你家美人?”
“再说你以为萧晗无情的名声如何得来的?就凭一个区区的假素姬他就随便去见你家美人?可能你还不知道,在江州多少女郎对萧晗求而不得辗转难眠吧,他如何可能去见一个素不相识的女郎?”
“这,这……”阿如一时竟狡辩不出来了。
“还有婉然居的其他宫人,她们皆可作证!”袁凌迫不及待得说道。
“说不定某人指使也不定!”庾翼瞟了她一眼,冷笑道,“婉然居的宫人,你们想指认的都说罢!”
“两日前特使大人便来了婉然居,特使大人与美人娘娘两心相悦,便,便缠绵于床榻了!”说着那些宫人一致补充道,“约是午时过后。”
物极必反,这些人说得如此一致,情况绝对不对!
可是庾翼是那样的自信,萧晗也不由地十分放心。
“哦,是吗?”庾翼漫不经心地说,“本公子奉命回来与萧晗商讨燕赵使者一事,午时萧晗便与本公子在宝乐宫了,如何分得了身去婉然居?”
萧晗不懂了,为何庾翼要捏造这一段,而不是一步步证明自己的清白。后来问庾翼,他说这有什么不同吗,反正事情清了就好。
“宝乐宫的宫人,可是如此?”其实皇后也是明知故问,庾翼不常在宝乐宫住,因而也只要一两个宫人,而他又素不喜用别的人,因此这一两个宫人也是他的心腹,他说什么他的宫人自然也是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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