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吻拽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萧宠儿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伏宸羲了。
单纯的爱或者单纯的恨,都无法形容她对伏宸羲的情感。
那样厚重的一场初恋,兜兜转转经历了那么多,她已经计算不清到底是谁在付出,谁在收获,谁在回报……
端木爵却永远一针见血:“你打算怎么做!”
是放弃伏宸羲,还是抓住他……
花未眠也这样问自己,可感动归感动,但过往太痛,她被当做床奴一般被他囚禁,那种毫无尊严的生活,绝对能让花未眠再也不敢面对他。
她脑海里像是煮久了的面,胀成一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了,她说:“等他醒來再说吧!”
她无法单纯的去因为他一句喜欢就去接受什么?
她已然太累。
她不想一生被囚禁。
端木爵也理解花未眠此刻的情感,他安抚道:“不管你怎样抉择,都要记得,我一直在你身后!”
“嗯!”
花未眠清清淡淡地回应,却明显的不上心。
端木爵看着她面容恍惚的样子,心底微涩,果然不是喜欢的人啊!所以,哪怕给出承诺,她也是不在乎的。
她情愿要那个冷酷强硬男人一句别扭的喜欢,也不要他司命上神罕见的诺言。
而花未眠,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进了酒店。
她坐在床边发呆,等他醒來。
端木爵说伏宸羲只剩下六十年寿命,却沒说他受伤,那就表示他其实沒多大事情,可是如果只剩下六十年寿命,又怎么叫做沒事呢?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望着伏宸羲,目光一瞬不瞬。
旅店的床头灯,昏黄温暖,橘色的光晕打在他俊美的脸上,略有些苍白的脸颊,晕了一层金箔,他依然俊美,却因为苍白而脆弱而柔软。
她突然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她更不知道他醒來又会做什么?
那句表白,她等了那么久,等到都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可他放弃那永恒的生命追來,这份在乎,便已然沉重。
花未眠的情感,顿时剪不断,理还乱了。
她最终决定放空思绪,便去淋浴,温热的水洒下,冲走了那些烦躁,她整个人舒服了许许多多。
她给自己涂沐浴露,很寻常的一环节,可是她却惊呆了,因为她的手在背上一抹,原本细致平滑的肌肤,居然长满了白色的类似鳞片的东西,有点像是蛇皮。
她吓坏了。
然后一检查,发现自己不止背上有,全身上下都是,全部都是白色的蛇皮,看上去别提多么古怪了。
“啊……”
她尖叫,只觉得自己被妖孽附身了。
明明身边有端木爵这样的上神,明明自己法术变强,可居然还是被妖孽附身,这也太奇怪了。
但她真的吓得快要死掉。
可更恐怖的还在后面,她的腿,慢慢地开始消失,长成了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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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吻拽妃 第一百六十六章 囧言囧语
她整个上半身还完好,下半身就是一条蛇。
她完全无法站立,躺在地上,开始扭动。
花未眠自认见过大阵仗,却从未曾想过自己会变成蛇,顿时吓得快哭了。
她觉得自己铁定被伏宸羲做多了,说不好还怀孕了,现在好了,变成蛇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呼救,喉咙里却只发出“嘶嘶”地声音。
花未眠往镜子里一瞄,就看到自己有着人首蛇身,可那蛇皮扩展得极快,像是中了蛇毒似的,白色的皮开始慢慢侵蚀身体的上半部分。
“救我,來个人救我啊……”
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可是口里除了“嘶嘶”的声音就沒别的声音了。
最终撞破浴室门的居然是原本在昏迷的伏宸羲,他看着花未眠那蛇身,也是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顿时问了一句:“你是半妖!”
大抵这个样子,只能用半妖來解释了。
因为起初,他看着花未眠,真的就是一人类,可现在突然蛇变,那就有可能是半妖,而且是那种血统很淡的半妖,只有在受到刺激之后才妖化。
他打破了三界六道的结界,花未眠的妖精血统受刺激,变成蛇身也不奇怪。
花未眠心底的原则很是坚固,她认为自己是人类,就一定是人类,才不是妖精。
她骂了一句:“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
她的声音,还是“嘶嘶”“嘶嘶”地,蛇的声音,眼看着自己的舌头变长,感觉蛇信子都快出來了。
真是别提多么骇异。
伏宸羲点头,一本正经:“我本來就是妖怪!”
花未眠默,真的快哭了:“那我要怎么变成人类,我不要这个样子!”
当务之急,是变回人类再说,她鬼知道自己是哪里冒出來的,有什么血统,反正她不要变成妖怪就是了。
当了十八年的人类,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是妖怪,花未眠完全无法接受。
伏宸羲也知道她的害怕,说起來,这事还是自己的错,若不是自己打破三界六道的结界,花未眠的妖精血统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觉醒。
他立马交了花未眠变成人类的口诀。
花未眠一念,那蛇皮一下子褪去了,她回复成人类的样子。
可她真的被自己吓到了。虽然重新变成了人,可全身却仍是瘫软,一动不动地侧趴在那里。
伏宸羲却不一样了,他眸子一眯,非常淡定地欣赏花未眠的身体。
刚刚淋浴的白皙皮肤,此刻还泛着迷人的粉色,挂着点点水珠,那叫一个活色生香啊!
伏宸羲蹲在那里,一本正经地看着花未眠,眼底却沒有半点**的感觉。
彼时的他,和花未眠已经分开好几个月,在那些漫长的难熬的沒有花未眠的日子里,在那些苦苦提升能力好打破结界的日子里,他想了很多很多……
他知道,如果他还是跟过去那样对待花未眠,那还不如别去找她,因为到时候,也逃不开的彼此折磨,满心伤痕。
他其实也不笨,在沒有花未眠在身边的日子里,少了那份挂心和疯狂,那沸腾发疯的脑子一下子就平静下來。
他开始反思和花未眠的感情。
那几乎是一种糜艳又堕落的情感,即便外头烽烟四起,他们也不管不顾,沉溺在那间屋子里,做着最疯狂的事情。
伏宸羲并不想否认自己对花未眠身子的贪恋,但是,每一次,纵欲之后的空虚,更是让伏宸羲绝望。
他得到了她的身体,却从未曾碰过她的心脏。
爱情这种东西,本该是先由心开始的,可他们之间全部弄反了,从肉身开始,所以哪怕是有矛盾,也不是坐下來用言语交流,而是一味地用**交流。
伏宸羲本就不笨,只是碰到花未眠,智商降低到一定境界了,一味地索取、霸道地强占,就连伏宸羲也惊讶于自己对花未眠的疯狂。
原來,他那样发疯地去喜欢过一个人。
喜欢到画地为牢,将他和她束缚在一隅,不问外头万物沧桑。
他知道,现在的他,对花未眠的疯狂不减,只是学会了隐忍。
他哪怕是想要,也不会再把那心思写在脸上,坦诚在花未眠的面前了。
这或许是两人关系的退步,但伏宸羲知道,花未眠的性子也是强势的,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学会退让。
所以,此刻,伏宸羲那黢黑的眸子,别提多么纯澈了,看花未眠naked简直就像是看到天庭的帝君一般眼神干净。
花未眠缓过气來,这才意思到自己全…裸的躺在地上略微有点久,而伏宸羲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也有点久,可人家视线特纯洁的样子,她也不好说,只是还是会羞恼。
倒是伏宸羲,很快地就把目光别开了,他望天。
浴室的白炽灯亮堂至极,伏宸羲感慨了一句:“这里的夜明珠形状好奇怪,居然是圆柱形的!”
花未眠躺在地上,开始小口小口地吐血。
她在想,她要不要告诉伏爷那是电灯呢?
伏宸羲很快地就沉浸在新事物的新奇之中,各种囧言囧语不断。
“镜子真的很好,爷最喜欢镜子!”
伏爷目测是镜子控。
“这个一下子就能开热水的东西挺不错的,扭一下就是热水,这是什么法术!”
淋成落汤鸡之后的感慨。
“这个是椅子吗?为什么椅子要固定在这里,我可以搬出去吗?”
马桶被大力气地伏爷折腾的泪流满面了。
……
总之,伏爷对周边的事物比对花未眠的身体好奇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花未眠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种心底的石头落下的感觉,但又觉得隐晦的酸涩。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吃那些东西的醋的。
她想,伏宸羲始终是孩子心性,对什么都是好奇的,哪怕是对她,也不过是对女人的好奇,等热忱一过,就不会有兴趣了。
哪怕是说了一句喜欢又怎样,哪怕她真的感动了又怎样……
他们之间,隔阂了太多太多。
蛇吻拽妃 第一百六十七章 裸睡
他们之间,隔阂了太多太多。
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像是磁铁,一面疯狂地吸引,换一面,疯狂地排斥。
她心底轻轻叹气,起身,拿浴巾包裹住身体走出浴室。
伏宸羲也意识到了花未眠对自己的不在乎,立马追了过去,站在她的身后,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好半晌,才扯了她的手,轻轻地抓着:“不说点什么吗?”
花未眠脸色淡淡地,连头也不回:“谢谢你交我怎么把自己变成人形!”
伏宸羲突然惊觉,自己再也抓不住花未眠的手了。
他想起瞬移到花未眠面前时看到的那一幕,她的手,被司命上神端木爵握在手里,那么紧,那么亲密,刺痛了他的眼眸,刺得他心底难受,逼得他去坦诚自己的情感,生怕自己会从此弄丢了她。
他心底有一丝晦涩和黯淡,他想,他是不是來迟一步了。
这绝对是个能将他逼疯的念头。
若是以前,单这个念头,他就可以直接抓着花未眠,惩罚她侍寝一百遍啊一百遍。
可现在,他只是淡淡地,脸上纹丝不动。
哪怕是伤心,表现出來又如何,若是对方不在乎看不到,也沒有用。
伏宸羲敛了所有的情绪,继续无赖地跟在花未眠身后。
花未眠直接把伏宸羲当做透明,径直换好了修身长款的灰白格子大衣,就打算出门。
伏宸羲当时看着花未眠换好衣服,就眼前一亮,若是穿妖界的衣服,花未眠给人的感觉古典又唯美,换上人界的,却清新又诱人,看着非常舒服。
伏宸羲本就不排斥人界的生活,现在对人界更是印象大好了。
只是,要出门,总得经过你老公吧……是叫老公吧……在人界……
他很淡定地靠在门板上,双手环胸,噙着笑容,淡淡地注视着这一幕。
花未眠不打算跟伏宸羲吵架,但是看着伏宸羲那无赖的样子,顿时那就叫一个气愤加无赖的,她本來打算叫他让开的,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好狗不挡道!”
以这话开头,火药味太明显了。
可花未眠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抽筋了,她对着端木爵可以装斯文,但对着伏宸羲这畜生,你他妈的让斯文去吃屎吧!
好吧!她花未眠一碰到伏宸羲就不能淡定,怎么了?
伏宸羲盯着她,一下子就憋了满腔火气,他每次跟花未眠在一起,三句话不到就开始吵架。
他嘴巴毒,她也不差,一吵起來就特热闹。
可这时候,他收起了他强势的做派,捏着下巴脸皮奇厚的回了一句:“我是蛇!”
狗不可以挡道,蛇可以。
嗯,是介个道理。
花未眠怒,看着伏宸羲,就想狠狠地把丫往死里揍。
想她花未眠一直是个挺宝气挺优秀的姑娘,可一碰到伏宸羲,就是各种火气,火到她都快口轻溃疡了。
他耍无赖,不让她出门。
她……好像……也不能怎么样。
而且,她出门了也不过去找端木爵,若是和端木爵睡一起,还不知道伏宸羲会怎样。
这里是人类世界,法治国家,伏宸羲若是在这里和端木爵大打出手,还不知道要弄成怎样。
到时候,岂不是要伏宸羲这头大蛇跟金刚似的在瑞士银行打飞机……
她一想到伏宸羲跟金刚一样打飞机的场景就好笑,太囧了。
于是,她和伏宸羲僵持了老半天,沒能僵持个所以然,就抛去把衣服换下,换上睡衣,乖乖爬床上睡觉去了。
伏宸羲见她安守妇道,不半夜跑出去勾搭汉子,甚是满意的样子。
彼时,他因为在浴室折腾了一番,浑身都湿漉漉的,黑色的长发,已然散开,墨一般铺散在黑色纹金线的蟒袍上,他整个人高贵又冷艳,优雅而迷人。
若是有cosplay的爱好者,一定会对着他尖叫的。
而此刻,他见花未眠睡了,便也不找事了,自己跑去浴室里也冲了一遍澡。
他人聪明,那些现代化的东西捣鼓两下就都懂了。
沒两下,他就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可他收拾完了,就郁闷了,他初到人界,根本沒有换洗的衣服,一时间,特别无语。
折腾了半晌,只得裹着个小浴巾出去。
男人的身体,是那种性感的古铜色,非常狂野又撩人的样子,只在胯部围了个浴巾,整个上半身修长而结实的肌肉,一下子就裸呈在明亮的白炽灯下。
缎带一般的长发,静默地散落着。
他整个人染了现代的气息,又极富古代男人的魅惑,看上去分外的俊美。
花未眠隔了那么久的时间第一次见到伏宸羲,哪里睡得着啊!虽然表面上对伏宸羲冷冷清清的,可是?小心肝,贼不争气地狂跳。
她对他的感觉,那些浓烈的过往,真不是一次旅行几万里的流浪所能磨灭的。
他烙印在她身上的印记,太深、太重、太痛……
哪怕伤好,疤痕仍在。
她这辈子,或许除了伏宸羲,再也不会那般深爱一个人了。
她缩在被子里,偷偷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呼吸平缓像是已然睡着,但是眼底却闪着泪花,甚至她要很努力才不会让自己抽泣起來。
伏宸羲,伏宸羲……
真他娘的一贱人。
而她卑微的暗恋,在他追到这里,该如何结算。
她不清楚,只能顺其自然。
而伏宸羲,一个法术,把头发弄干,便打算爬床睡觉。
但是,他不像是花未眠,有行礼有睡衣,他唯一的一件衣服湿漉漉地丢在浴室里呢?
该怎么办捏。
他绞了老半天的手指,纠结了老半天,终于做出了一个豁出去的决定:裸睡。
他在外面,绝对不会裸睡的。
可现在,事出从权啊啊啊!
于是,他扯掉小浴巾,便爬床了。
因为花未眠睡在外头,他只好一个大跨步爬到里面去睡了。
花未眠本就在偷偷观察着伏宸羲,此刻见他扯掉了唯一的掩盖物,又如此这般豪迈地从她身上跨过去……
顿时不淡定了。
她眼角的肌肉一个抽动,已经开始默念各种咒语。
靠。
他若是敢乱爱,她绝对……一定会阉了他。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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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爷:我打算走腹黑路线,元芳,你怎么看。
元芳:我追看。
蛇吻拽妃 第一百六十八章 长评加更
伏宸羲却沒花未眠想得那么龌龊,他挤进被窝,碰都沒碰到花未眠一下,看上去非常淡静又非常禁欲的样子。
他手挥了挥,打算关灯。
“果然和我家的夜明珠不一样!”
他感慨了一句,因为他惯用的法术已经无法再让那些灯光暗淡下去,但很快地,他又找到了窍门,手轻抚,隔空探物,轻轻碰在那开关上,顿时整个屋子黑了下來。
他甚是得意的样子:“比我家的夜明珠方便!”
说着,就躺在那里睡觉。
花未眠对此,除了无语,就是无语。
总觉得他一头生活在远古时期的大蛇來到人界有点违和,但是,这家伙的适应力真心很强,这些现代化的设备,根本难不倒他,他用的得心应手,而且又有法术,非常方便。
伏宸羲躺在床上,却始终睡不着。
他将手搁在脑后,枕着自己的手,望着天花板,却睡意全无。
他不惜一切代价來到人界,想得不过是和花未眠长相厮守,可花未眠就在身边,可她对他的感觉是那样的淡,完全当做陌生人。
可他又急不得,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有六十年!”
他轻轻地嘀咕了一句,这时候,他才倏然明白人生苦短,以往六十年不过他弹指一瞬,可现在他的命就变成了这样的一瞬。
以往的放纵堕落一下子就收敛,他决定好好的活。
他翻了个身,看着那个背对着他的瘦小身子,探出手,戳了戳:“喂,睡了沒!”
花未眠动也不动,装睡ing。
伏宸羲又戳了戳她,她仍是沒反应。
他干脆把身体挪了过去,撑起身子去看他的脸,小小的一张脸,古典又宁和,线条柔软又温和,非常地惹人怜爱。
他心底暖暖的,笑了笑,轻声道:“真睡了呀!”
对花未眠,他其实并不是表现的那样全然的欲念,他其实很多时候都希望能和花未眠好好地在一起。
只是,总是有太多的事情,让他绝望,让他痛苦,让他发疯。
所以安宁的时候很少,大部分都是狂风暴雨,激烈的性…爱。
这时候,看着熟睡的花未眠,心底真的又柔软又宁和,竟是禁不住,偷偷地俯下身,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眼睫。
很轻柔的一个动作。
为此,伏宸羲却是开心的勾起唇角,表情愉悦。
彼时,他的长发,软软地扫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上,她觉得些微的痒,又很温和的舒服着。
就连那轻轻的一吻,也是那般祥和而舒服,像是瑞士冬日的夜晚,安宁又静谧,舒服至极。
然后,她听到了伏宸羲的声音在耳边轻轻诉说着:“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很喜欢你,可是看到你和端木爵,就不想你得意了!”
他似是有些无力和无奈,转过身,重新恢复平躺的姿势,那乌黑的发,染着洗发露的香气,从她的脸颊上轻轻扫过,缠绵的香气,瞬间缭绕。
她听见他的声音轻轻地在夜色里想起,是沧桑过后的嗟叹,是经历过后的感慨:“后來我想,我倾尽一生,所求的也不过是你的得意,你若得意,我便欢喜……”
你若得意,我便欢喜。
并不是什么表白,全然沒有那句喜欢來得震撼,可花未眠就那样,缩在被子里,泪落成海。
他给了她太多的委屈,太多的心痛,太多的酸楚……
他总是强势又咄咄逼人的,她小心翼翼地喜欢着,哪怕一点小小的自在和得意,都被他狠狠镇压。
她被他彻底磨平,被他打造成精致的玩偶,床上的瓷娃娃,供他尽兴恣意……
他的喜欢,就算是真的爱,却也带了太多大男子沙文主义。
可以说,伏宸羲是不懂爱的,他只会掠夺,只会侵占……
也只有失去之后,他才恍然惊觉,他其实要的不过是那个女人的开心。
她若开心,他定欢喜。
只是,现在,他是可以爱的吗?会不会继续给她伤害,会不会将她逼到无从喘息。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眼泪,划过那绝美的容颜,她曾经颓废而堕落,也曾为了另外一个人变乖变温柔,她倾尽一切的去爱,又带了无法言说的自卑……
痛定思痛,其实两人都有错,他太霸道太强硬,而她也不懂怎么去让一个男人好好地疼爱自己。
两个倔强的人,像是两只刚诞生的刺猬,还不懂得如何不去刺伤对方,却又固执地去爱,换來的结果,也不过是不成熟的彼此伤害。
屠夫以刀磨刀,他们以心磨心。
两个人,谁都伤痕累累。
伏宸羲听着身边传來的哭声,陡然惊觉,连忙去安抚:“怎么突然的就哭起來了,做噩梦了吗?”
花未眠的法术,已经很好了,藏过伏宸羲的眼睛并不太难,可是此刻,却仍是不由自主地哭出声來。
她一般不哭的,就算哭也是默默流泪,特别倔强的样子。
可此刻,居然是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似的,特沒形象。
伏宸羲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学会怎样去疼一个女人,此刻,沒有粗声的大骂或者嘲讽,只有温柔的安抚,他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安抚着:“别哭啊!这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特别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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