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女官：神医宠妃

苏葭儿的话让即墨离一口茶喷了出来，茶水不偏不倚都喷到了苏葭儿的脸上。
苏葭儿没有什么反应，她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即墨离，丝毫不在意茶水在她脸上渐渐滑落下来。
即墨离放下茶杯咳了好一会，等他缓过来后，他掏出帕子递给苏葭儿，她这雷打不动的性子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
苏葭儿接过帕子，缓缓的擦拭脸上的茶水。
即墨离连连摇头，“小哑巴，你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不是要我吗？”苏葭儿淡淡反问。
“……”
即墨离再次被堵住话，他差点又咳了起来，他无奈道：“小哑巴，你说你明知道我开玩笑的，你还这真的较劲上了。”
苏葭儿擦好脸，把帕子放到桌子上，“所以谁让你跟我开这种玩笑？”她从即墨离的眼底读到了他的玩笑意味，他即使刻意表现出很轻佻的样子，但是他没有任何的欲/望，对女人占有心的欲/望，所以她知道他是再跟她开玩笑，才顺着他堵他。由此可见，即墨离的条件绝对跟祁凤曦有关系。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开玩笑。”即墨离敛起吊儿郎当的样子，神情渐渐变得认真，语气也变得严肃了，“其实你说的很对，我的条件跟曦儿有关，这世上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了，我不想在我死后，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你还是要选择追随莲皇贵妃而去。”苏葭儿说着，神色之间多了一抹同情和感同身受，选择为爱消亡，这世间能有几个能做到如此痴缠。
即墨离笑了，“我不遗憾，我生前看到梨儿的死真相大白，要死也要为曦儿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更何况要救你的助手，那只能牺牲我。”
“呃？”苏葭儿凝眉，有些不解的看着即墨离。
即墨离解释道，“唯一的办法以血换血，我的血中有着可以解他体内毒的成分，赵贵人的毒药对我是没用的。因为我们宛沅部落从小就会吃一种野果，这种野果的成分可以让我们抵抗一些特殊的毒性。”
即墨离要死，她不会阻拦，但是即墨离要为了苏小奕死，她不能无动于衷，苏葭儿不赞成，“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如果有其他的办法，我不会选择这个。”
即墨离的话让苏葭儿陷入沉默，即墨离这是以命换命。
即墨离见苏葭儿许久未说话，他站起身，整了整衣摆，对着苏葭儿跪了下来，“小哑巴，我这一生没有求过任何人，如今当做是我求你。让我死的更有意义，让我的命换苏小奕的命，让我的命换你一个条件。”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即使你不答应我，我也会死，这跟救不救苏小奕没关系，而是在于我想换你一个承诺。”
苏葭儿认真思索着即墨离的话，她若是不答应，没人能救苏小奕，等她研究出解药的时候，苏小奕未必能等到那个时候；她若是答应，即墨离会死，她需要答应即墨离一件事。这对她来说是艰难的选择，她不是铁石心肠。
“你先起来说话，你这样跪着，我受之不起。”
即墨离坚持，“你若是不答应，我就一直跪在这里不起来。小哑巴，当做你大发慈悲给我一个为曦儿做最后一件事的机会行吗？”
他苦苦的哀求，他没有了平日里那吊儿郎当，没有了那高雅风姿，这无一不扣动着苏葭儿的心弦，让她彷徨，让她在两个决定之间徘徊。看即墨离的样子，他是坚持要这样了，若是她不答应，苏小奕他肯定不会治疗。他一心求死，如果真的死了，那苏小奕就彻底没救了。
纠结的心，举棋不定。
她曾几何时也为下一个决定如此艰难过了。
“小哑巴，这是我的遗愿。”即墨离说着，眸中哀伤之意浮现，语气也变得悲沉无比，“我这一生想护住梨儿，可是我没有做到，因为我的没本事，她惨死宫中，还蒙冤受屈这么多年。如今，我要离开了，我想为曦儿做点事，想找个人照顾他，想找个可以跟他相互帮助的人。”
为了心爱的女人去死，为了心爱女人的儿子去死，这种爱，苏葭儿也茫然了，该说他是痴还是傻？如果祁凤曦知道她达成了协议，即墨离对祁凤曦来说那么重要，祁凤曦估计心里也会不好受。
即墨离似乎是看出了苏葭儿的想法，他问苏葭儿，“你可是在担心曦儿会惦记上你？”
“额……”
“你放心吧，曦儿能理解，他知道我的选择，早在之前我已经告诉他了，等他母妃的死真相大白那天，那就是我离开的时候。”即墨离信誓旦旦的保证着，“曦儿不会是非不分，反之还会赞成我的做法。”
苏葭儿又斟酌了许久，祁凤曦真的会理解吗？她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倾向同意，因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即使心里会不舒服，可是要么即墨离死了，要么即墨离救了苏小奕再死。再艰难，她也要做出选择。
许久后，她缓缓开口，“即墨离，这么做值得吗？”
即墨离知道苏葭儿这是要松口答应了，他开心的一下子站起身，“小哑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苏葭儿被忽然窜起身的即墨离吓了一下，她后退一步，“我没说我答应了。”
“但是你的神情告诉我，你没有反对。”即墨离喜极而泣，“谢谢你小哑巴。”
“谢我，你脑子是哪里不正常了？我这是要你的命。”
“不对，你这是圆了我的遗愿。”
“不说这个了。”苏葭儿觉得既然有了决定，就没有必要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以免她再次摇摆不动，“我想知道你的条件。”
重点来了，即墨离示意苏葭儿坐下，“我们坐下说。”
两人落座，即墨离才开口说到，“我说的以命换命，不仅仅是我换回来苏小奕的命，还要换曦儿的命。”
“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小哑巴你答应我，这一生不管往后有什么变化，你都要保证曦儿的安全，保证他没有性命之忧。用我的命，换你守曦儿一生。”





大晋女官：神医宠妃 348.第348章 窥中内心
一字一句，犹如巨石投入湖中，在苏葭儿的心中激荡起阵阵波纹水花，她想到即墨离会提出她帮助祁凤曦，不用即墨离说，她也会等到祁凤曦安好，她才会离开，但是没想到即墨离的要求是守护一生周全。
她说道：“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意思。”
“小哑巴，你明白的。我也知道，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等到他安好，你才离开他。但是我要的不是这样，我希望你能一直在他身边，他这些年没有个体己的女人，也没有一个上心的女人。你是唯一能牵动他情绪的，你的聪明和计谋也可以更好的帮助他远离朝堂世事。你比我清楚，这皇位之争多么的残酷和恶劣，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我不是不相信曦儿的能力，只是有你助他，我更为放心。”
即墨离说她能牵动祁凤曦的情绪，苏葭儿心头一震，似乎有种莫名的激动和小甜蜜在渐渐蔓延开。只是，她还是不能答应即墨离的要求，一直陪在祁凤曦身边，那意味着什么，那代表着她的心可能会从此陷入感情泥潭，再也无法自拔。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要去寻找星盘，改变自己不老不死的生命，她要做个普通人，她不想再经历她容颜依旧，而对方已经垂暮之年，她却无法救回那个人，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死在她怀中。
她在祁子昭面前说可以奋不顾身，想的那么干脆利落，可等到真的让她选择，她还是做不到，做不到那么的潇洒，她最多顺其自然的随心陪伴一段时间，然后再带着自己的感情和念想抽身离开。
她微微摇头道，“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我可以等一切落幕再离开，也可以用自己的性命保证他的性命无忧，但是陪伴一生我做不到。更何况，皇上不会答应我留在十九爷身边，皇上对我的敌意很强。”
“皇上真的是你的难题吗？还是你有别的难言之隐。”即墨离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难言之隐？”苏葭儿感到自己好像在一点一点被即墨离窥探着内心，她有种坚壳要被剥掉的感觉。
即墨离看着苏葭儿有些怪异的反应，他知道有些话是时候摆出来说了，“小哑巴，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不喜欢曦儿吗？你敢对天保证，你没有动一点点的感情？”他都看在眼里，苏葭儿对曦儿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苏葭儿一瞬间恍惚了，即墨离的话一直回响在耳边，她脸上的淡然神情也因为心受到了冲击，差点瓦解了，她眼底迅速闪过一抹惊慌，像是受惊的小鹿似得。她自认为情绪隐藏的很好，却没想到还是被人窥到了内心深处的柔软。即墨离看出来了，祁夙慕肯定也看不出来，皇帝更不用说，定是也看出来了。怪不得皇帝如此提防她和祁凤曦靠近，怪不得皇帝会时常警告她。
一直以来，都是她蒙在鼓中，浑然不知他人已经洞悉了一切。
即墨离又说，“小哑巴，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她的神情和小动作都会出卖一切。这是正常的反应，是人不可控制的。你懂读肢体语言，你应该很清楚，一个人的情绪能隐藏，一个说话可以隐藏真实想法，但是一个人的细微动作和神情是没有办法完全做到隐藏的。”
无法反驳，生平第一次苏葭儿觉得自己言语匮乏，她找不出任何的话来反驳即墨离，她也发不出誓言证明自己对祁凤曦没有半点感情，她说不出违心的话。
良久后，她掀起阵阵涟漪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迟疑了一下，她问即墨离，“所以……十九爷也知道吗？”
“不，曦儿不知道，他素来对女儿之情的事反应迟钝。”
确定祁凤曦不知道，苏葭儿悬到心口的心才回到了原位，他不知道就好，否则他们之间的相处会让她觉得很尴尬。
即墨离深吸了一口气，把积压在心中的话说出来，“小哑巴，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我知道你有害怕的事。还记得我在亭中跟你说过的话？每一段记忆，不管是痛苦还是快乐，该尘封起来的时候就尘封，一个新的开始，就当做是轮回的开始。结束，就当做生命的结束。人，不能一直活在回忆和痛苦之中。”
苏葭儿眸色一锐，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即墨离，她怎么觉得他这话中有其他的意思，她之前就这么觉得了，只是现在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她说道：“我还是那句话，针没有扎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觉得自己疼。有些东西，不是不去想，痛苦就不存在，重蹈覆辙，那不是轮回，那是折磨。”
“其实你还是害怕自己受伤，小哑巴，自私的一直都是你，你将自己缩在壳子里，拒绝别人的关心，拒绝别人的善意。”
即墨离和祁子昭一样的话让苏葭儿瞬间愣住，原来不只是祁子昭一个人认为他自私，连即墨离都这样觉得。
“你因为害怕，你选择了躲在角落，你选择了隐藏自己的感情和情绪，你觉与其一次次承受痛苦，不如拒绝一切痛苦的根源。小哑巴，你就是个胆小自私又懦弱的人。”即墨离说完，撇了苏葭儿一眼。苏葭儿不喜欢这种被戳中了内心的话，她微微蹙眉表示自己的不悦，即墨离摇头一笑，语气幽幽别有深意，“难道你打算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几千百年，直到永恒吗？或许你一个人能活的很好，但是遇上了让你心动的人，你仍是要一直这样逃避下去，一直这样躲下去？放任自己的情感到麻木？”
苏葭儿被即墨离别有深意的话震撼到，她再次愣住了，眉头也蹙的更紧，清透的眸中蒙上怀疑和不解之色，她回过神后，看着一脸正经看着她的即墨离，他难道真的知道她不老不死的秘密？他怎么可能知道？
她忽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实在是再也找不出话来回答。
思索了好久，她才缓缓开口，“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去否定即墨离说她胆小自私又懦弱，因为内心深处，她知道这是事实。
“小哑巴，你怕的不过是你容颜依旧，而对方已经垂暮之年，你只能看着他慢慢死去，而你什么都不能做，你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你连阻止他的能力都没有。”




大晋女官：神医宠妃 349.第349章 不死之族
苏葭儿完全愣住了，即墨离说这些话的意思，她再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更何况她还不傻。
果真如她怀疑的一样，即墨离知道她不老不死的身份。现在回想起来，即墨离所说过的话，也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说那些话。
心如惊涛骇浪，掀起重重高波，无法平静下来。
好久好久，她才缓过心神，她问即墨离，“你怎么知道的？”一瞬间，她差点就迷失在茫然之中，因为怎么都想不到答案。更想不到，即墨离真的知道她的秘密。
即墨离笑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秘密，小哑巴，其实在我第二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曾经救我的女人，只是我一直不拆穿你的身份。”
苏葭儿蹙眉，她想了想，没有把星盘和圣地的事说出来，“你又怎么知道我是救你的人，如何能确定？”
她看向即墨离，他笑的无害，只是在这无害的面具下，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知道了多少秘密。
即墨离回答，“一个人无论怎么改变，气质和语调不会改变，面容也不会改变。当年你救了我的时候，其实我无意中看见了你的样貌。等到后来我再见到你时，我以为你是我救命恩人的后人。可是在跟你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你就是当年救我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仍然还是当初的容颜。我开始怀疑你的身份。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确定了你的身份，你就是传说中的不死人。”
“什么事？”苏葭儿回想着当年的事，她跟即墨离在一块的时间，她并没有做什么惊人之举。她紧蹙眉头，即墨离知道不死人，是不是也知道要怎么从不死人变成正常人？
“当年我跟你一样，喜欢研制各种毒药和解药，在我研制出一种真正无色无味的血液毒药的时候，我想着给你下毒，看你能不能发现这其中的怪异。谁知你没有察觉出来直接把毒药喝下，当时我正好有事离开，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已经喝下毒药。我慌忙去找你，因为这个毒药只要进入体内，半刻钟后会气血倒流而死。可是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正在悠闲的分类药材，为了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喝下毒药，我还特地去问了你。你告诉我，你喝下了，还问我这么紧张，是不是在你的汤里吐口水了，还是下毒了。”
经过即墨离这么一提，苏葭儿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当时即墨离神色慌张的找她，她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故意问他是不是在汤里下毒，他否认了。她也没有多想，因为当时她觉得如果是毒药，她喝下去能感觉的到的。
即墨离看了看苏葭儿，她紧蹙的眉头出卖了她复杂的心情，“我没有承认下毒，你也没有怀疑。然后我观察了你很久，想着也是对你的毒发时间延迟了一些，所以一直带着毒药守着你，可是一天过去了，你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两天过去了，你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再仔细一想，或许你就是传说中的不死人。”
“传说中的不死人？你到底知道了多少？为什么一下子就确定我是不死人。”苏葭儿单刀直入问道。
苏葭儿的话让即墨离陷入沉思，他眸色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好一会，他才说道，“你觉得宛沅部落为什么会灭亡？”
“为什么？”苏葭儿觉得她今天说过最多的话就是问为什么。只是她心中隐约猜到一些，但是细细去想，又不是很清楚。
即墨离幽幽叹了口气，“宛沅部落族长从古到今都守护着一个传说，关于不老不死的传说。”
苏葭儿清透的眸色多了一抹沉凝，“所以发生了那些事，让你认为我是传说中的不死人？”
“差不多，因为在宛沅部落的传说中，不死族的人容貌千百年都不会改变，不管死了多少次都能再次活过来，水中剧毒对他们没用。”即墨离顿了顿，“当年宛沅部落灭亡，是因为有人想知道不死族的秘密，关于不死族所在的地方，还有不死族是否还存在。但是我们族长死都不愿意交出不死族的任何事，族长把关于不死族的一切东西都毁灭后，带着族人一起迎接战争。至于不死族的事会不会流传出去，族长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因为我们知道想要得到不死族秘密的人，肯定不会让人来分一杯羹，所以他们会趁事情没有闹大之前，把我们都杀了。梨儿是神女，我是她的护法，族长不忍心她卷入战争，告诉我不死族是真的存在，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他必须要带着族人一起迎战，但是梨儿不应该为此付出性命，他命我带着她逃走。宛沅部落所有的人都死了，我跟梨儿逃到了大晋国，没多久我病重，梨儿遇上皇上。为了救我，梨儿选择入宫。”
苏葭儿压下心中起伏的心绪，认真冷静的分析着即墨离的话，当年是琅月国消灭了宛沅部落，也就是说琅月国有人知道关于不死族的事，她在心中默默记下了琅月国，看来有必要去琅月国走一趟。
见即墨离仍是处于爱上之中，可见那种灭族之痛和失去心爱的女人的痛苦折磨他许久了，她语气放缓了一些，“关于不死族的传说，能不能告诉我？”不管即墨离告诉不告诉她，她都尊重即墨离。
即墨离看了苏葭儿一眼，“你不知道你是不死族？”
“我不知道。”
听完苏葭儿的回答，即墨离有些怀疑的神色上下打量了苏葭儿一眼，她没有否认自己不老不死，遇水化毒，反复活过来，那就是不死族，可她为什么不知道不死族？
苏葭儿见即墨离怀疑的看着她，她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我还记得不记得以前的事？我可以很清楚的保证，我记得曾经的一切一切。”
“小哑巴这猜人心思还是猜的这么准。”即墨离收起怀疑的神色，“你方才问我能不能告诉你关于不死族的传说，对吗？”
苏葭儿点头，“恩。”




大晋女官：神医宠妃 350.第350章 换个角度
“我可以告诉你，我也相信你不会透露出去，因为你自己就是不老不死。”
言罢，即墨离站起身，转身去屏风后边，听见柜子打开的声音。没多久，他端着一个盒子出来了。
把盒子放在桌子上，他又坐回原位。
苏葭儿撇了那古铜盒子一眼，这盒子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即墨离理顺了思路，缓缓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部族，他们不老不死，容颜永远保持年轻，他们很快乐的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山中。可是一场天灾劫难，陨石风暴将整个大地许多生物毁灭，不死族从此销声匿迹，有的说法是不死族因为知道了自己和正常人不一样，选择了消失，也有的人说不死族害怕正常人发现他们的秘密，所以选择了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不死族的消息。直到多年前流传的一个说法，星盘现，圣地出，不死人，再归来。意思就是找到了星盘，就能找到不死人居住的地方，那里有着让人长身不老的秘诀。于是有人开始争夺星盘，导致国破家亡，百姓流离失所。我们宛沅部族的第一任族长也只能迁移到这里，将不死族的秘密埋葬在过去。”
星盘，圣地，争夺！苏葭儿心口一窒，这些正好跟她所知道的一切吻合，原来她到达的那个地方是不死族的地方，不死族真的存在。只是，她为什么不记得在圣地里的任何事情？是谁改变了她，是谁让她拥有了不死之身？
圣地里真的有不死族吗？她是一个闯入者，不死族为什么要改变她这个闯入者？难道是因为希望她跟他们一样，都变成被人追逐的异类？
苏葭儿脑壳发疼着，她觉得自己好像白活了几百年似得，陷入了迷雾重重的森林，却怎么都走不出来，看不见方向。
她真的是太久太久没有这种茫然无知的感觉了，她太不习惯这种感觉了。
即墨离说完后，猛地想到一件事，他瞪大眼睛盯着苏葭儿，“小哑巴，你该不会……”
苏葭儿收起茫然的心绪，她看着即墨离，她知道他要说什么，“正是你想的那样。”
“怪不得……”即墨离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睛瞪的更大了，真是如此，她真的是拿着星盘找到了圣地，然后变成了不死人。怪不得族长说，几百年前争夺星盘是一场又一场血淋淋的厮杀和战争，原来到了圣地真的会不老不死了。
“当年我的国家因为星盘，被几个国家联合进攻，导致我国破家亡。我父皇让我找到圣地，将圣地的秘密永远埋葬。”苏葭儿说着，悲伤的思绪不自觉的爬上心头，语气也透着淡淡的哀意，“当我找到的圣地时候，已经生无可恋，我打开圣地的大门，然后自杀在圣地内。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在河边，没有任何关于我在圣地内自杀后的记忆。而我也发现了我不死的秘密，再来便是发现自己容颜依旧，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改变的，我成了永远都不会老死的人。”
或许是这么多年都没有遇上知道这一切的人，又或许是直觉上她相信即墨离，即墨离已经是要死之人，她也不怕秘密泄露。更何况，即墨离没有欺骗她的必要。
“也许你是被不死族改变了。”即墨离得出了结论。关于不死族，他了解的只有这么多，他没有办法做出更专业的判断。
“或许吧。”苏葭儿淡淡回道。
即墨离见气氛太过凝重，他冲苏葭儿笑了笑，“小哑巴，别想这些了，不管你是不是不老不死，不管你是不是不死族，你都是我即墨离的好朋友。”说着，他把古铜盒子往苏葭儿面前一推，“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这个，这个是我从宛沅部落带出的。”
苏葭儿看着古铜盒子，眉头蹙了蹙又舒展开，她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