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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女官:神医宠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瑟瑟
昭妃眸色微怒,这个山村野丫头又抬出皇上来压她,当真是当她吃素不成?
她轻笑道,“苏执事为是为皇上操心还是为自个的性命操心?毕竟这七日之期一过,苏执事道不出个所以然,可是要死的。”
苏葭儿见昭妃咄咄逼人,她话锋一转,“下官自然为皇上操心,也要为自己操心。下官相信真相永远不会被埋没,当一切水落石出,是人是鬼,是神是魔,自有定夺。”
昭妃被苏葭儿后面那句话激得眼神锋利,死死盯着苏葭儿,似是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似得。她暗暗咬牙切齿,好一个苏葭儿!真是够牙尖嘴利!
小海子听着昭妃和苏葭儿这一来一往的刀剑相击,暗自为苏葭捏了一把汗,这苏小公子真是不怕事儿的主,连昭妃这么张扬的主儿都敢得罪。不过一方面,他又感到暗爽,这昭妃平日里对十四爷和十九爷都是言语苛刻至极,除了江贵妃总算还有人震得住这昭妃了。
昭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她目光越过苏葭儿,落到她身后的刘冬然和刘绿然身上,这是当年她请来唱小曲的两个小花旦,这些年她也时常请她们戏院的人进宫表演,“刘大班主,刘小班主,本宫有些日子没找你们戏班来唱戏了。”
刘绿然笑的谄媚,“昭妃娘娘,我们姐妹两可也是有些日子没见着昭妃娘娘了,整日都想念着昭妃娘娘来着。”
苏葭儿不理会昭妃和刘绿然之间的对话,她对昭妃说道,“昭妃娘娘,皇上让下官核对当年的口供,所以下官将当年两位唱小曲的人都请来了。莲皇贵妃死的当晚,昭妃娘娘您和方淑嫔娘娘在听戏,对吗?”
昭妃对苏葭儿打断她和刘绿然的话甚是不悦,但她还是回答了苏葭儿的话,“没错,难不成苏执事你怀疑本宫和方淑嫔妹妹做假口供?”
对于昭妃的逼问语气,苏葭儿直接忽略掉,恭谦道,“下官自然没有这个想法,下官只是想核对一下,整理好当年的口供。下官让人请两位戏院老板来宫里,也是想当着娘娘的面问口供,以免她们记错了,或是说错了什么,导致误会。”
昭妃蛾眉一挑,“哦?苏执事这话说得,本宫似乎要感谢苏执事这般为本宫考虑了?”
“娘娘客气了,下官这都是本分。”
苏葭儿不卑不亢的样子,让昭妃想发火,可又好像不知从何发起。她说的似乎都是有道理的,都是站在她这边为她考虑的。
好一会,昭妃轻哼一声,“苏执事请坐吧。”
苏葭儿也不客气,坐到了一旁铺着软垫的椅子上。
昭妃摆了摆手,示意宫女和繁公公、小海子都出去,“都出去吧。”
宫女和繁公公先退了出去,小海子看了泰然自若的苏葭儿一眼,也跟着退了出去。
他们出去后,门被带上。
昭妃坐起身,从旁边取了个软枕,放到榻上,侧靠着看着苏葭儿,“苏执事,快些问完,本宫还要安歇。”
言罢,她看了看刘冬然和刘绿然,“两位班主也坐吧。”
苏葭儿眸光带着严肃扫向坐在对面的刘冬然和刘绿然,刘冬然和刘绿然刚坐下,正好对上苏葭儿的眸光,两人心都咯噔了一下。这苏执事的眸光本就透着一种似乎能看穿人心的清透之意,现在又多了一抹严肃,让人顿时油然而生一种无处遁行的感觉。
苏葭儿问道,“本官想问你们,你们在唱戏过程中,昭妃娘娘在期间可否离开过?”
刘冬然回忆状,刘绿然脸色一愣,她偷偷撇了昭妃一眼,又看了看苏葭儿,“有,昭妃娘娘有离开过。”





大晋女官:神医宠妃 150.第150章 激怒昭妃
苏葭儿的目光落在刘绿然的脚上,她的脚尖朝向了门外,说明刘绿然并不想要谈这个问题,她想要离开这里。当人自身的潜意识发生变化的时候,下肢也会跟随着移动,脚尖会移到所兴趣的那头。
“哦?离开过?”她顺应问道。
“昭妃娘娘期间出去了一趟,没多久便回来了。”刘绿然说完,瞅了瞅昭妃。
昭妃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道,“没错,本宫是出去了一下,人有三急,难不成本宫就不能有三急了?”
“下官自然没有这个意思,下官想知道昭妃娘娘出去了多久?”苏葭儿问着昭妃,但一直看着刘绿然,这个刘绿然一定知道什么。
“小解能用多久时间?”昭妃冷嗤。
刘绿然点点头,“昭妃娘娘去不到一刻钟便回来了,方淑嫔娘娘也可以作证。”
不等苏葭儿说话,昭妃接过去话,“怎么?苏执事还怀疑本宫利用这小解的时间去做了什么事?”
苏葭儿应道,“下官只是公事公办。”
苏葭儿的目光移到一直没说话的刘冬然身上,她神色之中有一抹拘谨,再看她两膝紧紧靠在一起,两脚分别在左右两边,两手并排放在大腿上。这是一种努力控制和压抑紧张、压抑和不安情绪的人体姿势。
在没有来永乐宫之前,刘冬然并没有这样的反应,从见到昭妃开始,刘冬然就十分的不自在,连刘绿然也是。
但听刘绿然和昭妃的对话,想必也是熟人了,刘冬然和刘绿然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那只有一个可能,因为她在,因为她在问当年那个晚上的事,但她也不想去拆穿。看情形昭妃并不知刘冬然和刘绿然知道了一些事,所以她不能去拆穿,以免昭妃下狠手,反倒多害了两条人命。至于要怎么套出刘冬然和刘绿然的话,等她出宫见赫拉伊兰和赫拉之雄时再做决定。
昭妃见苏葭儿似乎是没什么要问的了,她眸色憎恶,“现在弄清楚了?清楚了,就赶紧离开本宫这里,本宫嫌见着苏执事你烦。”
对于昭妃直接的嫌恶,苏葭儿不怒不气,慢悠悠站起身,“昭妃娘娘,下官再问一个问题。”
“问。”昭妃十分不耐的哼气。
苏葭儿转身看着刘冬然和刘绿然,“两位班主,你们那天晚上唱的是哪一出戏?”
刘冬然嘴唇动了一下,想回答,但给刘绿然抢先回答了,“唱的西江泪。”
苏葭儿又看向昭妃,昭妃极其淡定的神态,但仍是不掩饰对苏葭儿的厌恶,“没错,那是本宫最爱的戏。”
“下官问完了,叨扰昭妃娘娘歇息了,下官先回去了。”苏葭儿恭敬的说道。
这么淡然的苏葭儿反倒让昭妃起了疑心,“你不会就只是打算过来确认一下当年的口供?”特地走这么一趟,没有问什么锋利的话题,这倒是奇怪的很。
苏葭儿回道,“下官说了只是对口供,自然只是对口供,难不成要下官问娘娘和莲皇贵妃是否不和?”
莲皇贵妃是昭妃的刺,她顿时被苏葭儿的话刺激到,“别以为仗着皇上金牌在手,你就可以口无遮拦。”
苏葭儿眸光一敛,昭妃憋了这么久的火总算是要发泄出来了,以昭妃的性格,能忍住这么久,倒也算是奇迹了。她来永乐宫主要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看刘冬然和刘绿然的肢体反应,从而推算出她们到底知道不知道一些事情。另一个目的就是将本就生她气的昭妃激怒,让昭妃更加的生气,因为只有气在头上的人,才容易做出一些最真实的反应。昭妃盛气凌人,但骨子里还是个老姜,精于算计,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被激怒,只要她一被激怒,平日里掩饰的很好的东西都会从肢体上暴露出来。激将法,只对昭妃适用,这皇宫里江贵妃霸道却是笑面佛,处事圆滑,定是不容易被激怒,皇后端庄总是摆大道理,即便是生气也不会表露太多东西,庄妃那种定是无法激怒的。
苏葭儿没有半点怒色,反倒是更加轻松的语气,“娘娘此言差矣,下官只是奉皇命办事,若娘娘说下官狗仗人势,那岂不是骂了皇上??”
刘冬然和刘绿然听苏葭儿这么一番话,两人吓得脸色瞬间都白了,昭妃的性子她们是知道的,敢对昭妃这么嚣张说话的,恐怕也只有苏葭儿一人了。
昭妃气的目光怨毒,但她又岂是会轻易败下阵来的,“苏执事,牙尖嘴利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说着,她忽然掩嘴一笑,极是嘲讽,“本宫倒是忘了,苏执事乃山村野沟子里出来的,这野生的东西胆子自然是大了点。”
苏葭儿应道,“娘娘说的没错,下官乃是山村野沟子出来的。”
昭妃闻言,笑的更加轻蔑,跟她斗?门都没有。
苏葭儿顿了顿,又说道,“可娘娘为何要跟山村野沟子来的人置气?这岂不是低了娘娘的身份?娘娘不喜欢下官,难不成是因为下官要为莲皇贵妃解开真相,而恰恰娘娘不喜欢莲皇贵妃,加上下官和莲皇贵妃的身份一样,都是市井之辈,所以娘娘顺带下官一起讨厌了。”若不是有皇帝金牌在手里,她自然是不能说这般以下犯上的话。但既然有皇帝的金牌在手,她当然要好好利用这个资源。
听到苏葭儿又提到莲皇贵妃,昭妃瞬间气的发抖,“狗东西。”她从小几上拿了一个茶杯朝着苏葭儿砸了过去,苏葭儿也不躲不闪,任凭茶杯砸落在她身上,然后掉落在地上,“哐当”一声。
刘冬然和刘绿然见状,惊的起身立马跪下。
昭妃指着苏葭儿,“好你个狗东西,居然说出这般尊卑不分的话,难不成你还想管起本宫喜好?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苏葭儿不卑不亢的说道,“下官无意冒犯娘娘,只是下官想不明白为何娘娘如此讨厌下官,难不成是下官做错了什么事让娘娘不痛快了?”
“你的存在就让本宫不痛快。”昭妃说道。
“欲除之而后快?”
苏葭儿的一句话让屋内顿时蔓延开销烟,昭妃微眯着眼睛,看着苏葭儿那坦然自若的样子,她眼底掠过杀意,“苏执事这是挖坑给本宫跳?”
“不,下官很喜欢娘娘这直爽的性子,下官相信直爽的娘娘一定会如实告诉下官一些事。”苏葭儿奉承着,话锋一转,“娘娘是否看过七宗罪图?”




大晋女官:神医宠妃 151.第151章 看没看过
昭妃对苏葭儿的奉承感到意外的同时,听见苏葭儿话题一转,立马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昭妃的反应苏葭儿看在眼中,她激怒昭妃,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的问题,想看看昭妃的肢体反应。若是她一开始便问昭妃,昭妃有了心理准备和防备,自然不会有任何破绽。这样激怒昭妃后,再问昭妃这个问题,昭妃还处于盛怒之中,理智不受控制,心里准备和防备也会瓦解,不会一下子掩饰好情绪和肢体动作。
“什么七宗罪图?本宫不懂,本宫也没见过这东西。”昭妃语气还是带着怒意,她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脖子。
苏葭儿看着昭妃一手摸着脖子,眼中多了一丝明了。人在说谎的情况下,会不自觉的摸着脖子。因为脖子是人身体的一个弱点,当人在撒谎的时候,潜意识中感到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外,所以必须摸摸脖子安抚自己。
她对着昭妃投去怀疑的目光,“娘娘当真没见过这七宗罪图?”
昭妃一下子被苏葭儿怀疑的锐利目光看得心中一阵发虚,她冷着脸,“苏执事难道还怀疑本宫撒谎不成?”
言罢,她调整了一下坐姿。
苏葭儿看着昭妃调整好坐姿,这是不安的表现,她凝眉道,“下官不敢怀疑娘娘,只是凶手按照这七宗罪图在杀人,下官是怕娘娘看过,或者有这七宗罪图,万一让凶手给栽赃了,可就不好了。”
苏葭儿说的客客气气,又点到为止。她知道昭妃明白凶手是按照七宗罪图在杀人,所以没必要去隐瞒昭妃。
虽然苏葭儿说的客气,也十分有礼,但昭妃还是感觉一下子被刺到了心口,这苏葭儿就像是在怀疑她似得。她本就怒在头上,现在更是生气,“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本宫看过那七张破图,本宫就是凶手了?依本宫看,苏执事你想栽赃本宫才是。”
听见昭妃的回答,苏葭儿清透如深潭净水的眸光漾荡着一抹似笑非笑,还有一抹能洞察人心的睿智。昭妃果然被激怒得口不择言了,她乘胜追击,“娘娘既然没看过,为何知晓这是七副图?”
刘冬然和刘绿然跪在地上,脚都发酸了,只祈祷着这场刀枪剑影赶紧的结束。
昭妃被苏葭儿问的又一愣,再次回神后,她眯着眼睛看着苏葭儿,眸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她心中暗暗咒骂着,好一个山沟子野丫头,将她激怒差点把她给绕了进去。她顿时轻哼一笑,“七宗罪图,有个七字,不就是七副图吗?苏执事似乎非得把这屎盆扣本宫头上,苏执事究竟是何居心?”
从昭妃的神色,苏葭儿知道昭妃已经恢复冷静,但她要的答案已经得到,昭妃看过七宗罪图,甚至有七宗罪图。昭妃不敢承认,一是她杀了雯玥,怕被怀疑,二是这七宗罪图一定是在非正常手段下弄来,十分隐蔽的弄来。
她说道,“娘娘多虑了,作为破案线索,下官自然不能放过一丝可寻的细节。”
“苏执事这话说得,本宫这一句话倒成了你的寻找的细节了?”昭妃又恢复了那盛气凌人的姿态。
“七宗罪图乃是宛沅部落的圣图,旁人基本上没见过,如有别有心机的人将这圣图透露出去,一定是想害那人。因为七宗罪图所出现的地方,一定伴随着死亡和血腥,甚至有可能看过的那个人也会遭到惩罚。”苏葭儿说着,语气骤然变得有些阴森,“因为有些秘密必须要被埋葬。”
昭妃听着苏葭儿的话,心里打了个寒颤,脸上却仍然是笑着,“你糊弄糊弄别人还成,你还想糊弄本宫?你在皇上面前说的那么好听,什么一切都是人为的,可在本宫这,你还装神弄鬼。”
“这看过七宗罪图的人没几个,一旦有人发现别人看过了,指不定这个人就是凶手。为了护住秘密,或者为了栽赃陷害,势必伴随着死亡和血腥。下官指得不是神鬼杀人,而是人为了秘密,人杀人。”
苏葭儿的语气很轻很轻,有些像墓地里吹着的阴风似得,渗人的很。
刘冬然和刘绿然听得毛骨悚然,这也太吓人了。
苏葭儿这话听在别人耳里,定也只是和刘冬然、刘绿然一样的反应,感到有些阴森吓人。
可停在昭妃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因为昭妃动手杀了雯玥,帮助凶手完成了七宗罪图第一图。这相当于被凶手知道她有七宗罪图,届时凶手为了自保,栽赃陷害给她也不是不可能。
昭妃避开了苏葭儿尖锐的视线,苏葭儿这番话好像洞悉了一切,但好像一切又说得在理,她无从考究苏葭儿是否知道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苏葭儿和七宗罪图都不能留。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袖子,这七宗罪图必须物归原主,她调整好心绪后,又重新对上苏葭儿的视线,“苏执事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可惜本宫没有看过七宗罪图,帮不上苏执事的忙。”
一个盛气凌人的人在瞬间转换了情绪,那说明她一定是在思考东西,而且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苏葭儿在刹那间感受到了昭妃一股子狠劲,随后昭妃的目光停留在袖子一眼,她顿时明白了,七宗罪图这么重要的东西,以昭妃的性子定是要随时带在身上,才觉得是最安全的。
“谢娘娘配合下官的提问,那下官就先告退了。”苏葭儿恭敬说道。
昭妃此时此刻已经没心思跟苏葭儿争个你死我活,她轻哼一声,“苏执事走好。”
这时,跪在地上的刘冬然和刘绿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解脱了。她们齐声跟昭妃告退,昭妃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起身走。
苏葭儿走到门口时,眼角撇了一眼昭妃,昭妃掩藏不住的杀心,想必是昭妃在怀疑她知道了什么,在想着要不要痛下杀手。另一方面,昭妃有可能会选择毁了七宗罪图,或者将七宗罪图回归原处。但从昭妃方才的表现,她觉得昭妃将七宗罪图回归原处的可能性比较大。
出了永乐宫,苏葭儿将小海子叫到一边,叮嘱他先回奉天宫跟祁凤曦说,找人盯着永乐宫,看昭妃一会去哪里。
说完,她让小海子领着刘冬然和刘绿然回去奉天宫。
小海子问苏葭儿,“苏执事,你不回去吗?”
苏葭儿道,“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大晋女官:神医宠妃 152.第152章 十三王爷
小海子不解道,“苏执事还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领苏执事去?”
苏葭儿挑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繁公公,音量稍微大声了些,“我要去方淑嫔娘娘的钟粹宫,你先带这两位班主回去奉天宫。”苏葭儿是故意提高音量的,要让繁公公听了去,好给昭妃打小报告。她没有将方淑嫔找来和昭妃一起问话,而是再绕去找方淑嫔,又特意让昭妃知道,为的就是刺激昭妃自乱阵脚。
小海子看了看苏葭儿,“苏执事可知晓去钟粹宫的路?”
“前几天卓公公给我领了路,逛了各宫位置,我还记得钟粹宫如何走。”苏葭儿说道。
“那苏执事你当心些,我先带她们回去奉天宫。”
小海子说完,领着刘冬然和刘绿然去朝奉天宫去。
苏葭儿侧头看着正竖着耳朵听她和小海子说话的繁公公,繁公公感到视线注视着他,他清了清嗓子,假装是在看天空,“今儿个这天气真好。”
“繁公公,本官走了。”苏葭儿特意跟繁公公打了个招呼。
繁公公立即看向苏葭儿,谄媚的笑道,“苏执事您慢走。”
苏葭儿回过头,朝着钟粹宫的方向走去,接近钟粹宫前,苏葭儿闻到淡淡的药香味漂出,四周也愈发的幽静,有种一种淡淡的祥和感。
钟粹宫宫门前只有两名宫女,苏葭儿走到宫门前,宫女见到苏葭儿,其中一位彬彬有礼的问道,“这位小哥可是苏执事?”
苏葭儿看了一眼这面带笑意的宫女,一看便知是经受过良好训练的,她问,“你怎么知道本官就是苏执事?”
宫女恭敬回道,“皇后娘娘已经传达给各宫,宫里来了为苏执事,要各宫积极配合这位苏执事。方才淑嫔娘娘回来也交代了,若是瞧见男装打扮的人,那便是苏执事,让奴婢们若是瞧见苏执事记得打招呼。”
苏葭儿客气道,“方淑嫔娘娘可在宫中?本官有些事想问问方淑嫔娘娘。”
宫女说道,“娘娘在宫中,奴婢这就去禀报娘娘。”
宫女说完,转身进里边去。
没多久,宫女出来了,仍是面带笑意,“苏执事请随奴婢来。”
苏葭儿跟着宫女进了钟粹宫,入宫门,随着越走越入内,药香味越来越浓烈。
苏葭儿微凝眉,正常来说,就算是一个久病之人的宫中时常熬药,也不会有这么浓郁的药香,这倒像是刻意让药香渗透出来,让人一下子就察觉到这宫中住的是位病人。
宫女边走边说道,“苏执事是头一回来淑嫔娘娘宫里,可能不习惯这宫里头的药味。淑嫔娘娘久病成疾,每日都要服药控制病情,需要的炉子太多,这煎药的地都移到了外边,加上药材常年熏陶,自然而然就产生了这么一股药味。”
苏葭儿听了宫女的话,问道,“不知淑嫔娘娘得的是什么病?”
“是心疾。”宫女回道。
苏葭儿也没再问下去,她打量了一下子四周的建筑,这钟粹宫的布置十分的精致和高雅,没有奢华的打造,没有华丽的造工,每一处景致都恰到好处,不增不减。
穿过小桥石廊,来到花园中,花园内栽种各种奇花异草,微风吹动送来阵阵花香,花香中和了药材的味道,让药味渐渐淡出嗅觉之中。
石亭左边站着两名宫女,右边站着三名太监和一名家卫打扮的男子。石亭内,大理石打磨成了的地板上铺着枣红资金绣祥云软垫,中间摆放一副白玉棋盘,棋盘旁边还有一个小几,小几上摆着几碟点心和茶壶、茶杯。
方淑嫔一手握着手绢掩着嘴,是不是轻咳一下,一手手执棋子,凝眉琢磨着的神态。
她的对面,男子约莫二十四五岁,一身朱色锦缎常服,衣上绣着游麟,腰配金玉带,玉上雕刻麒麟纹,他脸色出奇的白,身材有些淡薄,俊逸的五官,眸色微敛,一手执着棋子,对方淑嫔笑着。
宫女领着苏葭儿走到了亭子前,“参见淑嫔娘娘,参见十三王爷,苏执事带到。”
方淑嫔和男子闻言,皆放下手中棋子,侧头看向苏葭儿。
原来这便是十三王爷,那位抱病在身的王爷祁之云。苏葭儿目光掠过祁之云,只见他低着眉,眸光也收敛,他这是刻意避开人家直视他,又可以偷偷观察别人的一举一动,看起来倒不像是个简单的家伙。
方淑嫔见苏葭儿,笑道,“苏执事怎么有空来本宫这了。”
言罢,祁之云起身搀扶着方淑嫔站起身。
苏葭儿对方淑嫔和祁之云行了礼,“下官参见淑嫔娘娘,十三王爷。”
“免礼。”方淑嫔轻咳了一下,然后一手拍了拍祁之云的手背,“云儿,这是母妃方才提起的苏执事。”
祁之云对苏葭儿十分有礼的微微一笑,眼前这女扮男装的女子,模样十分的清秀,看起来年纪也不过十七八九,但她身上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淡然无争气质,加上那双充满睿智的似乎能一眼看透人心的清透眼瞳,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洞悉天下的仙人智者。
“淑嫔娘娘,下官特地来叨扰一番,是为了对当年的口供。”苏葭儿直接道明了来意。
方淑嫔眸色一闪,她笑了笑,“苏执事请入亭说话。”
“谢淑嫔娘娘。”苏葭儿坐在石阶上,脱下靴子,起身踏入亭中。
祁之云扶着方淑嫔坐到一边,方淑嫔对苏葭儿说道,“苏执事请坐。”
苏葭儿也不客气,整理衣摆坐在软垫上,她扫了一眼眼前白玉棋盘上的棋局,这是三龙困海的棋局,不管白子怎么下,黑子都会将白子吃的死死,这黑子就是海,白子就是三龙。想起方才方淑嫔和祁之云坐的位置,这黑子是祁之云的,白子是方淑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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