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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若是唐寅没逛夜市,没看到恶霸欺压商贩,那他只会认为这是一场戏,没有实际意义,但此时再看这些,心有感触,看来在民众的心里,对恶霸的憎恶更甚于蛮兵,若不能及时整顿,那还了得?
他默默打定主意,回去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恶霸以及上面的保护伞统统解决掉。
他正琢磨着,这时,忽听茶楼的大门处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数十名风军手持长矛冲了近来。
这可不是在演戏,来的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风军,手中的武器也都是真家伙。
“停!不要演了!不要再演了!”风军中走出一名队长模样的汉子,他握着佩剑的剑柄,目光如电,在茶楼内扫来扫去。
茶楼的客人们连同台上演戏的诸人同是大惊讶失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官兵。
茶楼的掌柜是位五十出头的中年人,他绕过柜台,快步跑上前来,没笑硬挤笑,点头哈腰地问道:“军爷,发生了什么事?为何……”
“发生了什么事?”带队的队长伸手将掌管的衣领子抓住,喝道:“你们演的是什么戏?妖言惑众,我现在要查封茶馆,无关人等,立刻离开!”
哗——官兵队长的话音刚落,茶馆里的客人们便急匆匆站起身,争先恐后的向外跑去,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普通百姓即使心里再怎样不满,也不敢与官兵叫板甚至发生冲突。
茶馆掌管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可是又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客人们落荒而逃,束手无策。
唐寅和邱真自然没有跑,二人都在猜测这队风军是隶属哪个兵团的,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权限,可以随意查封城内的茶馆。
“我们有何错?为什么要被查封?”
这时,戏台的后面传出娇滴滴女子的声音,随着话声,一名妙龄女子从台后走了出来。
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年岁,娇肤粉白,美艳如花,绝美的五官精雕细凿一般,人还未到,迷人的麝香已迎面扑来。即便是见过世面的唐寅和邱真也忍不住暗赞一声:好美!
看到此等美貌的女子,那官兵队长不自觉地呆了呆,两眼发直,眼珠子都快飞出眼框,抓住掌柜衣领的手也下意识地松开。
“你……”不知过了多久,官兵队长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目光贪婪地在女子玲珑有致的身躯上游动,吞口吐沫,故作镇静地问道:“小姐是什么人?”
妙龄女子走到近前,先没有理他,而是扶住掌管,问道:“钟伯,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掌柜连连摇头,看看女子,又瞧瞧那色眯眯的官兵队长,面露忧色,低声说道:“小姐你……”
女子冲他一笑,暗示他不用担心,随后,这才看向官兵队长,柔声说道:“这家茶馆是我开的。”
“哦?”官兵队长正愁找不到借口,一听这话,两眼立刻放光,嘿嘿冷笑道:“那正好,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什么?”
“你的茶馆以演戏之名,妖言惑众,挑拨、煽动百姓情绪,只此一条,就足够要你的脑袋。”
“呵呵!”女子非但没有紧张害怕之色,反而笑出声来,说道:“我家的茶楼,开遍全国,为何在别处都平安无事,偏偏在你这里就成了妖言惑众?我看你们做贼心虚、居心叵测倒是真的!”
“大胆!”官兵队长闻言大怒,伸出手来,作势就要抓向女子。
那女子面色突然一冷,沉声道:“你才是大胆!想查封我范家的茶楼,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半斤八两!”
范家?官兵队长怔了一下,疑问道:“哪一个范家?”
妙龄女子扬起尖尖的粉腮,反问道:“风国还有哪个范家?”
“这……”闻言,官兵队长脸色微变。
原本看热闹的唐寅心中不解,不知道官兵队长怎么一听范家的名号,气势怎么立刻弱下去了?
本来他是对风军不满的,觉得他们拿着一条莫须有的罪名就随意查封茶馆,是持强凌弱,欺压商户,现在他反而开始倾向风军这边,不想看到自己的部下在外人面前吃憋,尤其对方还仅仅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
他狐疑看向邱真,让他解答心中疑惑。
邱真吐了吐舌头,低声说道:“唐大哥不会连范家都没说过吗?”
见唐寅眼露茫然之色,他暗叹口气,有时候他真怀疑唐寅究竟是不是风人。他在唐寅耳边小声道:“范家是国内最大的商户!”
他这话一点不夸张,范家在风国的生意做的极大,所经营的不仅有茶楼,还有酒楼、旅馆、珠宝、古董、当铺、银庄等等,但凡是有利可图的生意皆有涉及,遍布全国各县各郡,范家的货票,全国通用,范家的银票,信誉与官府银票相差无几。范家虽然不是贵族,但依仗家财万贯,和王廷的四大权贵都有往来,关系亲密,其实力、威望自然也远非普通商家所能比拟。
所以那妙龄女子有有待无恐的本钱,所以官兵队长在听到范家的名号之后气焰大减。
“若是聪明的话,你现在立刻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如若不然,别说是你,就是你的上司,上司的上司,甚至平原县的县守,也会吃不了兜着走!”说完话,妙龄女子面如寒霜,一甩衣袖,再不理他,转身回往后台。
她是走了,却把官兵队长凉在这了。
抓她不是,走也不是,一时间骑虎难下,官兵队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脸色难看,看热闹的唐寅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他不知道范家的生意具体做到多大,不过这女子的态度实在令人不敢恭维,称得上是嚣张到了极点,就连自己也被她抬出来踩在脚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当唐寅想站起身拦阻那妙龄女子离去的时候,邱真急忙把他拉住,低声劝道:“大人,忍一忍吧,范家不能得罪,平原县想要恢复兴旺,也离不开范家!”
闻言,唐寅肚子里的火气顿时泄掉大半,气呼呼地摇了摇头,同时嘴唇蠕动,也不知道他在嘟囔着什么。没心思继续坐下去,他站起身形,直接向外走去。
路过那名傻站在原地的官兵队长时,他心中暗骂一声没用的东西,丢人显眼,简直是败坏风军的威望。没有多说任何话,他大步流星走出茶楼。
刚出来,他就对跟在自己身后的邱真说道:“查!查查这批官兵是哪个兵团的,直属于谁的麾下!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他们的兵团长也该撤换掉了!”
邱真自然明白唐寅现在是心里怄气,他呵呵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好,我会查清楚的。”顿了一下,他看眼仍热闹非凡的夜市,问道:“唐大哥,我们还逛不逛了?”
“不逛了。”唐寅不耐烦地挥下手,说道:“回家!”
“是!”邱真嘴里答应着,却抑制不住脸上浮现出的笑容。
唐寅作风果断,雷厉风行,但有时间也会表现出孩子气,这可不是能常常见到的。
回往县守府的路上,唐寅一直追问范家究竟做的什么生意,又做的有多大。邱真知无不言,一一讲解,唐寅边听边乍舌,同时对范家的庞大和实力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唐寅在异界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回到县守府邸,没用邱真提醒,唐寅找来程锦,让他调查夜市一带的恶霸是什么来头,背后有什么人支持。
程锦听后,连声应好,想了下,他又问道:“大人,调查的时候可能难免要用些强硬的手段,不知大人允不允许?”
唐寅想都没想,直接回道:“只要有必要的话,就尽管放手去做最新章节。”
程锦眨眨眼睛,又问道:“那万一死了人呢?”
唐寅想了想,说道:“只要不超出调查的范围,我可以无视。”
听唐寅这么说,程锦彻底放下心来,拱手说道:“属下这就去查,两天之内,会给大人满意的答复。”
说完话,程锦作势要走,唐寅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将程锦又叫住,说道:“夜市附近还有家名叫春香阁的茶馆,今天晚上有官兵去查封,你顺便查查,那些官兵是隶属于哪个兵团。”
“是!大人!”程锦答应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唐寅允许程锦在调查过程中可动用私刑,这一条也被暗箭一直贯彻下去,日后的暗箭之所以令人畏惧,其残酷又繁杂的刑罚也是其中之一。
要调查夜市一带的恶霸很容易,查出去茶馆查封的官兵身份也不难,程锦以及傲晴、嘉熙三人分头行动,很快就将事情查明。
夜市的恶霸也算是大有来头,他们皆是横城城主王猛的家丁,在夜市一带强收财物也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天天为之,引得夜市的商贩怨声载道,但畏惧王猛的权势,商贩们又都敢怒而不敢言。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王猛是横城城主,主管横城大小事务,他强收税费的事被他压下来,唐寅以及主管内政的上官元吉都不知情。另外,前去茶馆查封的官兵并非来自平原县的五个兵团,而是横城城内的官兵,这些官兵数量不多,也不编入兵团当中,更不参加训练和战斗,平日里主管城内治安,受城主的直接调派。
横城官兵前去查封茶馆,自然也是王猛下的命令。茶馆里的戏剧将他强收财物的事情全都演出来,王猛也怕消息扩散,风声传到唐寅或者上官元吉的耳朵里,那自己的处境可就不妙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天晚上发生的事偏偏被乔装闲逛的唐寅碰个正着。
查明一切之后,按理说程锦应该把消息回传唐寅,交差了事,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打算继续追查下去。
傲晴和嘉熙不解,问道:“我们还继续查什么?”
“查王猛!”程锦慢悠悠地说道:“我们现在只是查明个大概,手里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万一等大人询问王猛的时候,他抵死不承认,那怎么办?弄不好大人还会责怪我们办事不利呢!”
傲晴和嘉熙细细一想,暗道有理!随即傲晴问道:“查王猛什么?”
程锦凝声说道:“查他家的钱库。王猛私收商贩财物,家中钱财必定不少,他区区一个城主,每年领不了多少俸禄,只要查明他的家财,就不怕他再抵赖了。”
闻言,傲晴和嘉熙相视而笑,心中齐赞程锦聪明,办事周全。
当日晚间,程锦、傲晴、嘉熙三人秘密潜入城主府。他三人都是出类拔萃的暗系修灵者,潜行对他们而言再适合不过了,而且城主府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里面没有修为高深的灵武者,这让三人的行动变的更加顺利。
程锦三人身披纯黑色的灵铠,趴伏在房顶之上,一动不动,真好象与黑夜融为一体似的,若不仔细观看,很难发现房檐上趴有三个大活人。
等两名巡夜的家丁从房前走过的时候,程锦向傲晴、嘉熙使个眼色,三人齐齐施展暗影漂移,其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两名家丁的身侧。
没等俩家丁反应过来,嘉熙出手如电,一掌击中一名家丁的脖根,那家丁声都未哼一下,两眼翻白,晕死过去,另名家丁见状,直吓的脸色惨白,刚要张嘴大叫,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喊不出来,原来一只大手已从他的背后伸出来,紧紧捂住他的嘴巴。
灵铠冰冷,家丁感觉自己的嘴巴象是被冰块堵住似的。
“别叫!敢吭一声,我让你的脑袋搬家!”程锦捂着家丁的嘴巴,贴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家丁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吓的浑身瘫软,两腿哆嗦成两根面条。
他说不出话,但脑袋还能动,连连点头。
“带我去王猛的银库!”
“……”
见家丁没有反应,程锦顺势将灵刀抬了起来,贴在他的脸上,狞声说道:“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看到那把闪烁着诡异的幽光又锋利无比的灵刀,家丁的鼻涕眼泪一齐流了出来,仅存的半点迟疑也消失不见了,他连连点头,颤声应着。
城主府的银库位于府邸里端,外面有一名官兵守卫,对于普通的官兵,三人自然不在话下,傲晴率先出手,将官兵击晕,而且以灵刀削掉银库的门锁,推门而入。
进入银裤,三人定睛细看,映入眼中的是排放整齐的箱子,大致算下来,足有二十多只。
随意打开一只箱子,里面装的是花瓶、字画,古香古色,看上去年代久远。
程锦三人并不知道这些是古董,也不知道它们的价值,见只是些花瓶之类的东西,大感失望,接着又查看其它的箱子。和刚才打开的那只箱子一样,其它的箱子里也大多都是些古玩、布匹、锦缎之类,至于金银珠宝,毛都没看到一根。
“妈的!”程锦低声咒骂一声,抓着那名快吓傻了家丁,问道:“你确定只有这一处银库?”
家丁呆呆地点点头,应道:“是……是啊!只……只有这一间银库!”
“那他妈的钱呢?王猛把钱都弄哪去了?”程锦贴近家丁,透着微光,灵铠凝化而成的黑色面具更显狰狞。
家丁几乎要尿裤子,他连连摇头,说道:“大爷,我不知道啊,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程锦点点头,冷笑出声,说道:“我看不打你是不会招的!”说着话,他从家丁身上扯下一块布条,团了两下,硬塞进他的嘴里,接着,他双指前伸,由灵铠形成的长长指甲直刺向家丁的双目。
他这要硬扣家丁的眼睛。
正在这时,傲晴突然开口说道:“队长,这里有密室!”
哦?程锦闻言,精神大振,同时收住手指,扭头回望。
只见傲晴站在银库中段的墙壁前,轻轻敲打,里面发出嘭嘭的空洞声。她四处寻找密室的开关,可是摸了一圈也没找到开关在哪里。
程锦将家丁推给嘉熙,然后走到傲晴的身边,将她拉开,紧接着手中灵刀猛的向墙壁刺去。如果墙壁真是死心的,他的灵刀也刺不深,可是他一刀刺去,还没太发力,整个刀身已没入其中。
里面果然有蹊跷!程锦并不抽刀,只是用力横切,接着又竖劈,眨眼工夫,他在墙壁上硬切出个半米见长的方形,随后抽出灵刀,提腿的猛一踢墙壁,随着咚的一声闷响,被他切成方块的墙壁向里面脱落,墙上顿时多出个四四方方的大窟窿。
程锦向傲晴笑了笑,说道:“这多省事!”说话之间,他已毛腰钻了进去。
墙内的密室并不大,不过里面板板正正堆放着的银两却多的惊人,一块块银光闪闪的银锭足足摆起半人多高,即使保守估计也得有百八十万两之多。
那么穷困的平原县,那么凄凉的横城,王猛竟然能揽到如此之多的钱财,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不可思议。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程锦傻眼了,傲晴、嘉熙傻眼了,那名家丁也同样傻眼了,就连家丁也不知道银库里还有密室,而密室中又有如此巨额的银两。
不知过了多久,程锦先回过神来,他随手拿起一块银锭,在手掌里掂了掂,嗤笑出声,幽幽说道:“好一个横城城主,好一个贪得无厌的狗官!”说着话,他对傲晴说道:“小晴,你马上回府去找大人,将这里的情况说明!”
没等傲晴应话,他又对嘉熙说道:“嘉熙,你留守此地,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若有人硬闯的话,先杀后奏!”
“队长,那你呢?”傲晴和嘉熙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程锦挥了挥手中灵刀,说道:“我去找王猛那狗官!”
从城主府的银库里发现这么多的钱财,称得上证据确凿,程锦也不在隐藏形迹,拖着那名家丁,直奔城主王猛下榻的卧房。
路上,有巡逻的侍卫和家丁看到一身灵铠的程锦,无不吓了一跳,纷纷围上前来。
程锦散掉身上的灵铠,从怀中掏出军牌,大声喝道:“我乃县守大人麾下的兵团长,前来此地调查,我看谁敢上来拦阻?”现在还没人知道暗箭的封号,为了避免麻烦,程锦只能自称是唐寅的兵团长,而且唐寅也说过他的官阶和兵团长相同。
县守大人的兵团长?城主府的侍卫和家丁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拦他。




唐寅在异界 第一百一十六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由于平原县扩军很快,有新设立的兵团,城主府的侍卫们也不认识所有的兵团长,不过看程锦说话时底气十足,气势又冲,旁若无人,估计所言不假,侍卫们心生畏惧,没敢轻易上前。
程锦不管那么多,抓着家丁,直奔王猛的卧房。
他刚到门口,房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名五短身材、体形肥胖的中年人,这人眼睛不大,骨碌碌乱转,出来时脸上还带着怒火,大声喝问道:“怎么这么乱?出了什么事……”他说还没说完,便看着迎面走来的程锦。
别人不认识程锦,但王猛可认识,他在县首府与其碰过面的,不过并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官阶,只知道他是唐寅身边的人。此时突然看到程锦,王猛一愣,狐疑道:“你……”
他刚刚说出个你字,程锦已大步走到他的近前,二话没说,先把他的脖子抓住,冷声道:“好个大胆的狗官,贪赃枉法,死不足惜,现在你还有何话讲?”
王猛被程锦劈头盖脸的臭骂骂蒙了,他茫然地睁着眼睛,喃喃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程锦手掌用力,将刚刚出门的王猛又推回到卧房之内,随后顺势将房门关上,这才说道:“你银库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暂且不提,你告诉说,密室里的上百万两银子又是怎么回事?”
啊?听闻这话,王猛的脑袋顿时嗡了一声,下意识地倒吸口凉气,他怎么知道银库的密室,又怎么知道密室里有银子的?除了自己和两名贴心的心腹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事的。他脸色大变,呆在原地,久久不语。
“哼!”程锦冷冷哼了一声,将王猛用拖到桌子前,拿起上面的纸笔,递到他近前,说道:“把你如何贪赃枉法、收刮钱财的事都给我一五一十写出来,现在就写!”
王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没笑硬挤笑,颤声说道:“这……这位将军,你……你误会了,这些银子都是我朋友的,他是暂时寄放在我这里!”说完话,他圆圆的大脑袋还连点,表示自己所言并无虚假。
程锦哪信他的鬼话,嗤笑道:“看来,不动用点强硬的手段,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话音刚落,他猛的一拳,重重击打在王猛的小腹上。
王猛是文官,不会灵武,平日里又养尊处优,哪受过这样的痛打,一拳下去,直把他疼的嗷的惨叫一声,象是泄气的皮球,身子顺着桌腿软绵绵的滑坐到地上。
这并不算完,程锦张开拳头,黑色的迷雾由手掌释放出来,眨眼工夫,黑雾凝结,在他手上化成一层黝黑发亮的灵铠,冷眼看去,好象他的手上带了一只黑铁手套似的。
张开手掌,程锦一把将王猛的左手腕扣住,没见他如何用力,只是五指回收,随着咔嚓一声脆响,王猛的腕骨硬声而碎,不过若看表面还是完好无损,但整个手掌已不自然地搭拉下去,在空中来回摇摆。
这真可谓是痛到骨头里了。王猛这辈子也没这么疼过,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随后两眼上翻,疼的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卧房的里端也传出一声惊叫。程锦扭头一瞧,原来房内的床上还坐出一名少妇,她双手提着棉被,遮挡在胸前,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显然已被眼前的情景吓傻惊呆了。
对自己没有威胁,程锦并不理会那个女人,又把目光落回到昏迷不醒的王猛身上。他蹲下身,以指甲点住王猛的人中,突的用力下按,后者哼哼两声,幽幽转醒。
程锦将纸笔扔在地上,喝道:“写!不想活受罪的话,就乖乖给我写出来,不然的话,”他覆盖灵铠的手掌在王猛眼前晃了晃,说道:“接下来我就捏碎你的双脚,挖你的眼,扣你的鼻,最后拧断你的脖子!”
“哎呀——”王猛痛苦地呻吟一声,对自己粉碎的腕骨,连看都不敢看,又白又肥的大脸此时已布满虚汗,他颤巍巍地说道:“我……我是堂堂的王廷命官,横城城主,你……你胆大妄为,屈打成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还不写?!程锦点点头,说道:“既然你想做鬼,我就成全你!”说着话,他手掌下移,扣住王猛的脚踝,身子微微前倾,作势要捏下去。
想起刚才那非人能忍受的疼痛,王猛激灵灵打个冷战,他连声说道:“等一下!等一下!将军,只要你能放过我,银库里的那些钱我都给你,那是一百万两啊,你想想,即使你做一辈子将军,也赚不到这么多的钱!”
程锦仿佛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仰面而笑,缓缓说道:“若仅仅为了钱,我就不参军了,以我的修为,只需做上几年盗匪就可家财万贯,但我想要的不是这些。你贼心不死,大难临头还想做垂死挣扎,但我又岂能是你的通路人!”话还未说完,程锦抓着王猛的脚踝的手腕已开始慢慢缩紧。
这回他没有一下子将其踝骨捏碎,而是缓缓的均匀施力,当然,他也让王猛的苦痛更深更重。
“啊——”王猛再次发出惨叫,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的咯咯的快要破碎的声响。
“不要再捏了,我写,我写啊……”他被软硬不吃的程锦折磨的几近崩溃,发了疯似的嚎叫着,同时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再混合面颊的汗水,整张脸已模糊成一团。
“很好!”听他说写,程锦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放开王猛的脚踝,又将纸笔向他面前推了推。
被迫无奈,王猛将他如何贪赃枉法,强收城内商贩商税的事一一写出来。其实仅仅几年的时间,他在贫困的横城能敛财达上百万两之多,所做所为绝非仅此而已,但程锦不理会那么多,只需这一条就已足够治王猛的罪了,他想要的也正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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