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此时的他,突然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重生后的内脏更加具有活力,重生后的筋骨经脉更加强壮和坚韧,力量凝聚于血液当中,输送到全身,而体内的灵气则像是浩瀚的大海,无穷无尽。
唐寅感觉自己的身体已能活动,他垂下头来,低头看着还环在自己腰身上的双手,意念稍动之间,黑暗之火重新生出,那双手上的灵铠在他这次的黑暗之火下瞬间化为灵气,接着,手上的皮肉消失,露出森森的白骨,很快,连白骨也在黑暗之火的焚烧下化为灵气。
咣当!位于他身后的那名千夫长一下子消失不见,连根毛发都没有剩下来,只留下散落满地的衣服和盔甲。
他抬起头来,再看前方的敌人,血卫营众人就像在他面前表演慢动作似的,动作缓慢又匀速地向他飞扑过来,各种灵兵一点点的向他靠近。
唐寅歪了歪脑袋,看着最先刺到自己面前的灵剑,抬起手来,伸出双指,将其剑身夹住,只是稍微动力,就听咔嚓一声脆响,灵剑当中折断。
他看不到对方灵铠下的表情,但能看到对方眼底一点点闪现出的惊骇之色。
唐寅身躯向后微缩,紧接着,发力前冲,他只是一个蓄力的箭步,身体就像是离弦之箭,嗖的一声飞射出去,快如闪电一般。
那名手中只剩下半截灵剑的血卫营人员连闪躲的意识都没生出来,唐寅已到了他近前,燃烧着黑火的手掌按在他的胸前。唐寅推着那名血卫营的修灵者,足足窜出五米开外,同时也窜出了众多敌人的围攻范围。
等唐寅停下身形后,落在他脚下的只剩下一片零零散散的衣物。
唐寅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他垂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感觉自身的强壮比较从前提升不止一倍,而力量和灵气更是翻倍的增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灵神境界?!
现在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刚才经历的那些疼痛,确实是一次脱胎换骨的过程。
刚刚他体内的灵气已经达到饱和状态,随着他又吸食更多灵气进入体内,身体已不堪重负,在自损的同时又本能的进行重组,使其达到容纳更多灵气的要求,很幸运,他的脱胎换骨成功了,连带着,自身的修为境界也完成一次飞升,从灵天境进化到灵神境。
想明白这一点,唐寅的内心立刻被狂喜所占据,他仰起头来,环视四周,感觉天地之间的一切即像是没变,又像是变了。
没变,是因为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变了,则是因为他已能把这个世界看得更真切,听得也更清楚。
他能看到周围人在打斗中扬起的沙土,甚至是沙土中的每一颗沙砾,他能听到周围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甚至是‘嘭、嘭、嘭’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这种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对他而言实在太奇妙了,让他忘记了厮杀,忘记了四周的敌人,完全沉溺在前所未有的新奇当中。
唐寅的脱胎换骨,使他的修为境界得到飞跃,对他来说是个漫长的过程,而对于外界,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在这一瞬间里,他先是烧化了一名千夫长,接着,又神奇般的推着一名血卫营人员冲出重围,即便是血卫营众人也能明显地感觉到唐寅的变化,他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灵压一下子强大了两三倍之多。
人们不明白唐寅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眼前的这个唐寅,已开始让他们打心眼里感觉恐惧。
在他们的杀招击空之后,众人齐齐转回身形,看着安站于他们背后的唐寅,眼中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惊色。
见唐寅目光游离,焦点并没在他们身上,而是不时地向四周环视,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压下心头的惊恐,再次把手中的灵兵抬起来,纷纷大吼一声:“杀——”又一次向唐寅围攻过去。
灵兵近体,杀气化为凉风,穿透灵铠,刺到骨子里,唐寅激灵灵打个冷战,回过神来,定睛一瞧,二十多把灵兵又刺向自己的周身。
这次他没有再避让闪躲,嘴角微微挑起,看准迎面而来的一枪,他伸手将其抓住,接着借力向后一抡,直接把持枪的那人甩过自己的头顶,他手抓着枪头,顺势横着一挥,就听‘咔嚓、扑通’连续数响,一名血卫营人员被他抡过来的枪杆砸了个正着,身子横飞出去,一连撞倒两人,三名血卫营人员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中枪之人当场被砸毙,另外那两人则被撞得不清,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半晌没爬起来。
刚把这三人打倒,唐寅身侧又刺来一剑,他未躲未挡,只是回手一枪,反刺向对方的胸口上。
那人出剑在先,可唐寅手中的长枪却已一步刺中他,枪尾没入那人的胸腔,直接将其刺了个透心凉。
这人还没倒地,唐寅又回手一刀,镰刀在空中画出一道半圆形的黑色闪电,就听扑的一声,另一位冲杀到他近前的血卫营人员脖颈中刀,项上人头弹飞到半空中,没有鲜血溅出,只有白色的灵气从其体腔里一股脑的冒出来。
唐寅在异界 第十集 第六百章
第六百章
说是迟,那是快,二十多名血卫营的精锐,一轮齐攻下来,没有伤到唐寅分毫,后者甚至连躲闪都没有做出,反而还连杀对方五人全文阅读。《》
他站起原地,一手倒提着镰刀,一手持着长枪,仰起头来,把空中飘荡的灵气全部吸食入体内。
当他的修为还处在灵天境时,他体内的灵气达到饱和状态,现在他的修为进化到灵神境,又开始生出‘饥饿感’,对灵气产生强烈的渴望。
绿光重新在他双目中浮现出来,他嘴角扬起,环视周围的血卫营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把你们的灵气统统给我!”
说话之间,他反攻过去,手中的镰刀和长枪皆笼罩着黑暗之火,对着剩余的那十数名血卫营人员下了死手。
灵天境和灵神境仅仅是相差一个级别,但其实力上的差距却远远不止一倍,即便是五个灵天境的修灵者捆在一起也未必能打得过一位灵神境界的修灵者。
此时的唐寅再对阵这些血卫营的精锐,双方的实力已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仅仅是二十招过后,又有九名血卫营的人死于他的黑暗之火下,剩下的那几位已再提不起斗志,满面惊恐、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
唐寅冷笑一声,只见他身形一虚,瞬间出现在一名正向后退的千夫长近前,手中的镰刀和长枪齐出,镰刀是横斩,长枪是前刺。
那千夫长心头一颤,哪敢硬抵唐寅的锋芒,身子向下一倒,横着轱辘出去。
他滚开的身形还未停下来,唐寅已不可思议地出现在他的前方,镰刀立劈,直取他的脑袋。
这下千夫长再也闪躲不开,被唐寅这一刀砍了个正着,只听扑哧一声,那千夫长的脑袋被镰刀削掉大半,丝丝的雾气由半截头颅里冒出来。(《》)
无心恋战的血卫营人员收回各自的灵压,想要退走,可是如此一来,便给了唐寅施展暗影飘移的机会,也让他变得更加可怕,人如鬼魅,无处不在。
三名千夫长,已折损两名,剩下的一名千夫长和几名血卫营人员彻底被唐寅吓破了胆,纷纷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那名千夫长还不错,并没有落荒而逃,而是跑向高纯,欲护着他一同撤退。
可是他的两条腿又哪里能快得过唐寅的暗影飘移。他仅仅跑出十多步,脸色突然大变,因为前方高纯的马腹下,凭空多出一人,那人不是唐寅还是谁?
战马上的高纯感觉到附近有强大的灵压出现,他还向四周观望,寻找来敌的影子,蹲于马腹下的唐寅已把手中的灵枪恶狠狠向上刺去。
扑哧!灵枪贯穿马身,枪尖由马背上探出来,坐在马上的高纯连敌人在哪都没搞清楚,便被这由下而上刺来的一枪正中*,整个枪尖都惯入他的体内。
高纯猛的张大嘴边,惨叫出声,只见他的嗓子眼里竟然冒出黑色的火焰,反噬到他的脸上,体内的精华瞬间被黑暗之火抽离,化为灵气,散到体内,干枯的尸体随着同样干枯的马尸一并摔倒在地。
随着高纯的被杀,血卫营已无法坚持下去,如果只是群龙无首,至少还有千夫长指挥作战,可是现在血卫营的六名千夫长已被杀四名,仅仅剩下两位,根本就无法指挥全局。
血卫营来的快,去得也快,人们放弃继续作战,纷纷拨转马头,如同旋风似的向川军本阵败退回去。(《》)
这场以唐寅为首的暗箭和血卫营的较量,最终以血卫营败退而告终,一场激战下来,暗箭伤亡有三十多人,血卫营光是阵亡者就已超过百人,就双方伤亡来说,暗箭当然是大获全胜。不过,虽说血卫营的死伤不小,但主力仍在,可战之兵仍有一千五百往上,只是正副两名兵团长和四名千夫长的相继阵亡对血卫营的打击太大了,也让血卫营陷入无人指挥的尴尬境地。
这里所发生的激战,仅仅是整个战场的一角罢了,即便风川两军的战斗也不是战场上的全部,另一边,玉桓两军的激战也全面展开,双方的整体战线蔓延出有五里之长。
如此大规模的交战,根本不是短时间内能分出胜负的。双方的战斗有上午打到下午,又由下午打到夜晚,这个时候,双方仍没有撤退的意思,仍在咬牙坚持着战斗。
战场上,双方的阵营当中相继出现火光,有些是军兵们点起的火把,有些则是各军就地的挖灶埋锅、生火做饭。
人是铁,饭是钢,将士们激战了一整天,不可能不吃不喝的继续坚持下去。
这时候,双方将士倒是很有默契,纷纷停止厮杀,各自退后的十步,边坐地歇息边抓起后方送上来的饭菜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
战场上,实在不是个适合吃饭的地方,满地都是令人作呕的尸体和鲜血也就算了,吃饭时还得提防着对面的敌人会不会突然杀过来,得一心二用。
趁着双方暂时歇战的空档,各军的后方人员纷纷来到阵前,把交战中心处早已经堆积如山的尸体搬运下去。
一是收敛己方阵亡将士的尸体,使其免受践踏、破损,二也是把战场打扫干净了也好方便接下来即将展开的新一轮战斗。
敌我双方的每一个人都不同,有的吃饭快,有的吃饭慢,风军这边有群士卒最先添饱了肚子,人们胡乱地抹了抹嘴,看着对面正吃得香的川军,越瞧越来气,有风兵大声喊道:“对面的,你们赶快回你们川国去吧,再打下去,你们就都回不去了!”
“放你娘的屁!”一名川兵直接把手中的饭碗扔了过来,跳脚大骂道:“你们这些边荒蛮夷,早就该滚回你们没开化的风国,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我们川军去砍你们的脑袋……”
风国偏居北方,环境恶劣,国家贫穷落后,又偏偏崇尚武力,喜好四处征战,掠夺它国,和帝国周边的那些番邦蛮夷确有相识之处,列国也一直以这样的称呼蔑视和轻贱风国,身为风人,自然最反感被人家叫成什么蛮夷什么未开化之类的。
还没等那川兵把话说完,风军当中已有弩箭射出,就听扑的一声,一支黑漆漆的弩箭正中那川兵的喉咙,将其一箭射杀。
见状,周围的川兵无不是义愤填膺,人们把手里的饭碗都扔了,抓起武器,向对面的风军*去。
风军士卒们更是不甘示弱,哗啦一声,齐刷刷地站起身,排好阵形,迎着*近过来的川兵反冲上去。
战场之上,任何的一个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发蝴蝶效应。
他们这里一打起来,周边的风、川两军将士也跟着动起手,很快,双方全军将士又重新投入到战斗当中,与对面的敌人展开了新一轮的厮杀。
风、川两军打起来,另一边的玉、桓两军也跟着打到一处,停歇还不到一刻钟的战场又陷入无穷无尽你死我活的杀戮当中。
修为境界取得突破的唐寅斗志高涨,同时也需要吸食更多的灵气来填补体内的空虚,他加入到战场的最前端,手中的镰刀和长枪皆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对前面的川军展开了疯狂的砍杀。
在他的灵兵之下,大批的川军将士化为白蒙蒙的灵气,被唐寅吸食到体内,而他经过脱胎换骨之后,体力也得到了大副的提升,激战了这么久,身体还没有丝毫的疲惫之感。
唐寅率领着身边的风军将士一马当先的向前冲杀,把正前方的川军杀得连连后退,很快,他们这边的川军阵营便被打出一个大豁口,唐寅顺势杀进川军的阵营之内。
现在他不怕周围敌人众多,怕的是没有敌人让他吸食。战场当中,唐寅一刀劈下,挡于前方的川军士卒即便顶起盾牌招架,仍能被连人带盾的一并被劈成两截,尸体没有鲜血喷出,只冒出腾腾的灵气,倒是在其身后溅起一连串的血雾,那是后方的川军士卒受到了唐寅灵波的波及。
他正杀得兴起之时,头顶上方猛然射来一箭,随着当啷一声脆响,箭矢正中他的脑门,唐寅脑袋向后一仰,身形摇晃着倒退一步,他抬头上瞧,原来是前方箭楼上的川军箭手们在向他放箭。
说是迟,那是快,这一箭刚射中唐寅,紧接着,又有一箭向他飞来。唐寅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长枪挫到地上,随后抬手在空中一挥,嘭的一下,飞来的箭矢被他一把抓住。
唐寅看也没看,用尽全力,把手中的箭矢反掷回去。嗖!箭矢破风,发出尖锐的呼啸,箭楼上的川军箭手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中一人的头盔被飞箭命中,白色的头缨应声断落。
那名川兵脸色大变,吓出一身的冷汗,本能的抬起双手,在自己的头盔上乱摸。唐寅不再给对方射出第三箭的机会,以暗影飘移直接闪到箭楼之上。
他刚刚还在箭楼之下,可一转眼就来到了箭楼之上,川军箭手们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唐寅,人们尖叫出声,纷纷放下手中的弓箭,回手拔出腰间的佩剑,欲和唐寅拼命。
唐寅在异界 第十集 第六百零一章
第六百零一章
这些扑通的川军士卒又哪里是唐寅的对手,后者只一刀挥出,三名川军箭手便被一齐扫下箭楼,另外的几人箭手在箭楼上无路可退,明知道不敌,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全文阅读。(《》)
唐寅又连挥三刀,箭楼上的数名川军箭手,最后只剩下站于唐寅身后的一人还存活,那川兵眼睛圆睁,脸色苍白,两腿突突直打颤,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唐寅猛的一个转身回来,川兵正好对上他那对绿幽幽的眼睛,川兵怪叫一声,不用唐寅出手,已被吓得仰面摔下箭楼。
把箭楼上的川军全部杀光,唐寅探出身形,向下面的己方士卒挥臂喝道:“箭法准的兄弟多上来几个!”
听闻他的话,周围有数名风军士卒挽起袖子,顺着箭楼的梯子快速爬了上去。
这回川军的箭楼反倒变成了风军的制高点,数名风军士卒在箭楼上连续放箭,下面的川军人群中不时传出人们中箭的哀号声。
唐寅没有在箭楼上多逗留,以暗影飘移闪了下去,又加入到冲锋陷阵当中。
双方的战斗整整持续了一夜,等到天色放亮的时候,各军的将士们已毫无阵形可言,双方的兵马犬牙交错,有的风军突进川军深处,有的川军亦是深入到风军腹地,战场的长度已蔓延到十里开外。
打到这种程度,即便是骁勇善战的风军也坚持不住了,军兵们三五成群的坐到地上,互相依靠,表情麻木地歇息着。
唐寅亦同在人群之中,阿三阿四护于他的左右,看着周围卧倒一片的己方将士,唐寅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圣堂
可以说川军是风军所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川兵战力强,经验丰富,军纪严明,而且战斗意志也坚韧,极难击败,对阵川军的难度,可以说已经超过了贞军。
正在唐寅苦思破敌之策时,一名老兵端着一碗开水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唐寅面前,低声说道:“大王喝口水吧!”
阿三阿四双双伸手去接,想先试试水中是否干净,唐寅则把他二人拦住,含笑接过水碗,冲着那老兵感激地说道:“多谢老哥了!”说着,他略微吹了吹,便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
见到大王毫无架子,没有任何的嫌弃之意,那老兵深受感动,眼圈随之变得红晕,周围的风兵士卒们也都不约而同地围拢过来,有名年岁不大的风兵从干瘪的口袋里倒出一小块干粮,怯生生地递给唐寅,颤声说道:“大王还没有吃过饭吧,小人这有些干粮!”
看他把粮袋里的干粮渣都倒了出来,没舍得吃上一口,全部递给自己,唐寅心头又暖又感觉酸楚,反而是他差点落下泪下。他并没有推托,先把那少年风兵手中的干粮拿起来,剩下的干粮渣全部划到自己手中,看也没看,直接倒进自己的嘴里,然后把先前拿起的干粮又放回到风兵手中。他问道:“小兄弟今年多大?”
“小人已经十六岁了!”少年风兵咧嘴笑了,黑一道红一道的脸上露出两排小白牙。
唐寅暗暗叹了口气,即便自己十六岁的时候也没有经历过这等残酷的战斗。
他正感叹着,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多出许多的手,每只手里都托着大大小小的干粮,他缓缓抬起头来,环视周围众人,那一张张年轻的脸上都写满激动和期望。
是自己把这些淳朴的风国儿郎带到这里的,就有责任再把他们带回去!想到这里,他突然挺身站起,向阿三阿四说道:“速找程锦过来!”
阿三阿四急忙答应一声,接着,交代一旁的传令兵,赶快去找程锦。《》时间没多长,程锦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见到唐寅,他躬身施礼,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集结暗箭的兄弟,随我去袭击川军大营!”在正面战场上,风、川两军兵力相当,战力相当,想要击败川军,那并不容易,唐寅临时起意,绕过主战场,避开川军,直接去偷袭川营,后方遇袭,前面作战的川军必然大乱,这就给了己方一举击溃川军主力的机会。
听闻唐寅的命令,程锦眼珠转了转,而后精神一振,插手说道:“属下遵命!”
周围的风兵士卒们听大王说要去偷袭川营,纷纷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地说道:“大王,小人愿随大王同去!”
唐寅微微一笑,说道:“此次偷袭,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去人太多,怕会引起敌军的警惕,诸位兄弟还是留下来吧!”
听他这么说,众人不敢再多言,不过一个个跪在地上都没有起来,沉默了片刻,又眼巴巴地看着唐寅,说道:“大王可务必要多加小心啊!”
唐寅点点头,正色说道:“我会的。”
没过多久,程锦便把百余名暗箭人员统统集结完毕,这百余人都是清一色的马队,程锦还特意帮唐寅牵过来一匹空马。唐寅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对阿三阿四说道:“你二人留下,这次偷营,只我和暗箭足以。”
说是偷营,实际上风险还是很高的,谁知道川桓两军在营地里留下多少守军,唐寅已打定主意,此战能打则打,不能打就赶紧撤回来,他和暗箭都是暗系修灵者,跑路的本事毋庸置疑,阿三阿四可就不行了。
阿三阿四也明白唐寅不带他二人的用意,两人点点头,低声叮嘱道:“大王万万不可在敌营恋战啊!”
唐寅一笑,没有再多言,拨转马头,先是向后奔去。
他带着暗箭一路策马狂奔,退回到己方阵营的后侧,然后才向南绕行,转了一个大弯,避开偌大的战场,悄悄向川军大营的南面而去。
长话短说,他们一行人没有遭受任何的阻拦,无声无息地靠近川桓两军的营地。
薛荣身为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帅,经验极为丰富,他有预防风军的偷营战术,并在营中留有两万左右的川桓联军镇守。
只不过是川桓联军守错了位置,他们着重镇守的是靠近战场的东营,恰恰忽略了唐寅等人欲偷袭的南营。
等唐寅和暗箭靠近南营时,这里的守军寥寥无几,寨墙上几乎看不到川桓两军士卒的影子,只有了望塔上有放哨的军兵,却偏偏还在打着瞌睡。
见状,唐寅等人心头大喜,百余人,不约而同地加快马速,风驰电掣一般向川桓两军大营冲去。
直至他们距离南营只有两百步时,了望塔内的军兵才听到马蹄声,哨兵睁开朦胧的睡眼,向外张望。
看到有一批百余人的马队向己方大营靠近,那哨兵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还镇定自若。
放哨的军兵压根就没意识到这批马队是风军,毕竟人数实在太少了,在军兵心目当中,敌人就算来偷营,至少也得有万人以上,不然怎么可能攻得破己方的大营?
那名军兵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慢条斯理地探出身子,看向了望塔下方的己方军兵,有气无力地喊道:“哎?哎?都醒醒!外面来人了,问问是不是从国内来的信使。”
他一连喊了数声,才把坐在寨墙上睡觉的军兵们喊醒,人们先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坐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伸长脖子向外面瞧瞧,看到还真来了一行马队,人们面露无奈,最里念念有词、嘟嘟囔囔地站了起来。
很快,唐寅这一行人便来到了川营近前,他们刚勒住战马的缰绳,就听寨墙上有人大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报上名来!”
见状,唐寅等人都差点被气乐了,这里的川军还真是高枕无忧啊,竟然直到现在还没认出己方的身份。唐寅抬起头来,大声回喝道:“你们听着,我姓唐名寅,来自风国!”
姓唐名寅?唐寅?还来自于风国?寨墙上的川兵士卒们面面相觑,愣了片刻,人们的眼睛猛的张圆,唐寅?那……那不是风王吗?
还没等他们作出反应,原本坐在马上的唐寅身边腾出一层黑色的雾气,紧接着,身子一虚,人已凭空消失,再现身时,他已来到寨墙之上,手中的双刀趁势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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