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如果这份地图是真的,显然李舒在打探情报方面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对风国而言,这份情报图也极为珍贵。唐寅无法分辨它的真伪,将其转交给聂泽,对贞地的情况,聂泽比他要熟悉得多。
聂泽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份地图,他接过后,低下头,仔细辨别。贞地的内陆情况他也不是很熟悉,但他熟悉贞地的边境情况,哪里是川军的驻地,哪里有川军的关卡,他基本上了如指掌。通过这张地图对边境川军情况的标注,他可以断定,此图应该是真的。看罢后,他向唐寅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此图没错。
唐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对荀秀挥手说道:“你起来吧!”
“谢风王殿下!”荀秀长松口气,慢慢从地上站起身。
“你说说看,”唐寅又拿起弓箭,慢悠悠道:“你们只是区区的地方叛军,所占的也只是弹丸之地,我风国又为何要与你们结盟。”
荀秀面色一正,说道:“风王殿下,虽说我们现在在贞地的地盘还很小,但是,贞地的百姓们都是支持我们的,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本钱。”稍微顿了顿,他又说道:“贞人憎恨川人,恨得刻骨铭心,只是一直以来,贞人都缺少凝聚力,组织不起有效的反抗,现在我家将军打起复兴贞国的旗号,在贞地一呼百应,凡贞人志士纷纷来投……”
不等他把话说完,唐寅幽幽说道:“当年,出兵灭贞的也有我风国,想必,贞人恨我风人也是恨得刻骨铭心吧?”
此话一出,让周围的侍卫们纷纷抬起手来,扣住肋下的佩剑,一旁的聂泽也不由得脸色微变。
荀秀忙道:“风王殿下有所不知,虽说风军也曾经侵入过贞地,但来得快,走的也快,并未做出伤害贞人之事,而川国则不同,他们霸占贞地,奴役我贞人,滥杀无辜,视我贞人牲畜不如,如果说贞人的仇恨有十成,那么对风国的仇恨不足一成,而对川国的仇恨却有九成以上!”
唐寅愣了愣,随即仰面而笑。贞人难驯,当初他就不主张分割贞国,也没要贞国的一寸土地,现在看来,他当初的决定还是很英明的。
“那你再说说,结盟之后,你们能帮到我国什么,又需要从我国这里得到什么样的帮助?”
“为风国牵制住大量的川军,让川国不得不分心西顾,这就是我们对风国最大的帮助。”荀秀想都没想,一口气地说道。
恩,这么说倒也是没错。唐寅又问道:“你们想要什么?”
“这……”
“直说吧,本王想,你们想从本王这里索要的东西应该不会太少。”唐寅嘴角扬起,射出手中的箭矢。
“诚如风王殿下所言,现在,我方急需军备、粮草和军饷,只要我方能得到足够的军备、粮草和军饷,战力提升将不止一倍,绝对会成为风国最强有力的盟军。”
荀秀说的这些倒是实情,现在李舒一部唯一不缺的就是兵马,至于其他的,几乎什么都缺。军备这东西不是你煽动煽动百姓,三五日内就能做出来的,那需要有强大的工业基础做支持,兵器的打造、盔甲的制造、军械的建造,对于一支军队而言,这些都直接影响到战力,至于钱粮,那就更重要了,是全军的生命线,而现在的李舒一部,完全不具备这些。
只靠着一个郡的实力,要供养起接近二十万的大军,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光是缺粮这一条便足以致命。
若是能与风国结盟,得到风国的援助,那么李舒一部目前所遇到的种种困境就都不再是问题了,壮大的速度也将会成倍的提升。
“哦,原来是要钱、要粮、要军备。”唐寅笑了,抽出一支箭矢,拿在手中随意的把玩,慢悠悠地说道:“我风国当然补缺钱粮军备,不过,我风国的钱粮军备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得物尽其用才是,只是,不知道你们具不具备得到我风国援助的资格。”
“风王殿下的意思是……”
唐寅将手中的弓箭一抛,扔给荀秀,笑吟吟道:“我们来赌一把,如果你能射中放跑的兔子,你们想要的东西,本王都可以满足,如果你射不中,我风国不会援助你们一钱一粮,而且,你的脑袋也要留下来。”
听闻这话,周围的风将们无不是哈哈大笑,只有聂泽眉头拧成个疙瘩,荀秀是文官而非武将,让他射箭,而且还是在现在这种天色大黑的情况下射中一只奔逃的兔子,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嘛,大王开出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强人所难。
他低声说道:“大王……”
唐寅向他摆摆手,打断他下面的话,两眼直勾勾地凝视着荀秀,笑问道:“怎么,荀先生不敢赌吗?若是这样,你就从哪来,回哪去,没有资格再与本王谈下去了。”
此时的荀秀汗如雨下,他以前从没摸过弓箭,却要在现在这种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射中一只兔子,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甚至他都没有把握自己能把弓弦拉开。
唐寅在异界 终卷 第六十三章
终卷第六十三章
“风王殿下……”荀秀身子突突直哆嗦,颤声哀求道。(,小说更快更好..)
根本不想再听他下面的话,唐寅摆摆手,沉声道:“送客!羸弱之人,没资格与本王谈结盟之事。”他话音刚落,便有两名侍卫走到荀秀面前,冷冰冰地说道:“阁下,请吧!”
看了看面前的侍卫,再瞧瞧背着手仰望天际的唐寅,荀秀咬了咬牙,最后把心一横,大声说道:“风王殿下,小人赌就是了。”
“哦?”唐寅转回身,含笑着荀秀,同时向那两名侍卫挥下手,示意他俩退下。他含笑说道:“恩,这才像话嘛!”说着,他向看守兔笼的侍卫点点头。
有侍卫把兔笼打开,里面的兔子飞快地窜了出去,贴着草皮快速地向前奔逃。
现在天色已经大黑,兔子跑出十几米正常人便已看不到它的踪迹。只见荀秀手忙脚乱的把箭矢搭上弓弦,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拉弦。
此弓为唐寅所用,属硬弓中的硬弓,就算没有十石也得有七八石,别说是荀秀,就算找来个身强体壮的军兵都未必能把此弓拉开。荀秀使出吃奶的力气,五官都为之扭曲,但也仅仅把弓弦拉开一点点。他不想放弃,牙关咬得咯咯响,可不管他怎么用力,就是拉不开弓弦,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面颊不断滴落下来。
见此情景,周围的风将乃至侍卫们无不是哈哈大笑,唐寅也是满脸的笑意,他走进荀秀面前,柔声说道:“荀先生,你连弓都打不开,又如何能射到兔子呢?”
“殿下请……请再给小人一些时间,小人定能把弓拉开……”
“哈哈——”听闻这话,周围的哄笑之声更大。
唐寅耸耸肩,含笑说道:“荀先生,本王得提醒你,兔子已经跑远了。”
荀秀身子一震,抬头观瞧,前面黑茫茫的一片,哪里还有兔子的踪影?他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两腿不由自主地打着颤。
一旁的聂泽垂下眼帘,他不明白大王为何要如此羞辱荀秀,如果不想与李舒一部结盟,直说也就是了,又何必如此呢。
唐寅拍拍荀秀的肩膀,说道:“荀先生,现在,可以兑现你的赌约了吧?”
荀秀脸色惨白,他呆呆地看着唐寅半晌,接着,他猛的抓住箭杆,将箭锋顶住自己的喉咙,作势要刺下去。
在他用力回刺的一瞬间,唐寅突然扣住他的手腕,接着,仰面而笑,赞道:“不错,虽说荀先生只是一介书生,确有些贞人的骨气!”
“风王殿下……”
“你有骨气,并不能代表李舒就有资格与本王结盟,你回去告诉李舒,想与我风国结盟,就得拿出实力来证明自己的资格。”
说话之间,唐寅转身走到殷柔身旁,将她揽入怀中,边向自己的营帐走去边头也不回地说道:“以一月为限,你们要让本王看到你们能砍下多少川军的脑袋,一颗人头可换武器一把、盔甲一套、白银一两、粮草一石。能得到我风国的多少援助,就看你们在这一个月所展现的本事了!”
啊?荀秀呆住,看着唐寅离去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聂泽眼珠连转,低声提醒道:“荀先生还不赶快谢恩?”
荀秀身子一震,急忙跪地叩首,大声说道:“小人多谢风王殿下。”
“哈哈——”唐寅爽朗的笑声传回。
在回营帐的路上,殷柔不解地低声问道:“寅,你刚才为何要那么戏弄荀先生?”
“不是戏弄,而是立威。”
唐寅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笑,他幽幽说道:“贞人难驯,所以在刚接触的时候我就得让他们明白,谁为主,谁为从,不然等到他们做大,我们也会反受其害。”
殷柔听得似懂非懂,左右的上官元让、江凡等人却是连连点头,十分认同唐寅的做法。江凡说道:“若是真的让贞人重新建国,恐怕,他们对我国的威胁会比川国还要大。”
上官元让亦有同感,说道:“两军对阵之时,我宁愿对面的是川军也不希望是贞军。”对于贞人的骁勇善战,即便狂妄如上官元让也是忌惮三分。
且说荀秀,等唐寅走远之后,他才从地上颤巍巍地站起,也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浑身上下的衣服皆被汗水浸透,夜风吹来,有股凉飕飕的寒意。
他激灵灵打个冷战,求助地看向聂泽,颤声说道:“聂将军,风王殿下这是……”
“大王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聂泽说道:“荀先生得即刻赶回贞地,将大王的意图转告给李舒,大王现在想要看到你们真实的实力,所以在这一个月里,你们得竭尽所能,攻击你们所能攻击到的川军,这不仅关系到风国第一次对你们的援助,也关系到以后的正式结盟。”
荀秀边听边点头,等聂泽说完,他急忙应道:“是、是、是,小人即刻就回往贞地,将风王殿下的意思转告给我家将军!”
“恩!”聂泽点点头,说道:“你即刻就走吧,本帅不能送你回去了,需在上京多逗留些时日。”
“是!”荀秀答应一声,再次向聂泽躬身施礼,感谢他的鼎力相助,不过聂泽的反应很疏离,再未多说什么,快步走开了。
看得出来,大王对贞人仍存有颇多的顾忌,他不能再与贞人走得太近,不然只会引来大王的反感和猜忌,自己的性命也就悬于一线了。
荀秀别过聂泽,连夜离开上京,赶回贞地。以李舒为首的叛军基本都聚于贞地的相山、固平二郡,这两地距离上京并不算远,只是为了躲避沿途的川军,荀秀需绕路而行。
即便他连夜兼程,赶回到相山郡与李舒汇合时,业已是半个月之后。
现在留给李舒一部的时间就只剩下半个月,要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尽可能多的杀伤川军,如果只是打打川军的散兵游勇,攻击些小关卡小据点,那根本杀不到多少人,所能换得的物资也会少得可怜,与风国的结盟更无从谈起了,经过反复的思量,李舒决定铤而走险,直接去攻击贞桓边境处的一座川军营地。
他选中的这处川军营地有五万之多的川军,而且不是地方军,是隶属于川国中央军的第十三军团。虽说并非川国的主力军团,但毕竟是中央军,战力不容小觑。
其实,李舒早就想进攻这里,首先这处川军大营距离相山郡很近,而且其中兵力众多,对于李舒而言,它是个巨大的威胁和隐患。
只是这座川营里囤积的兵力有五万之众,还是川国的中央军,他一直没敢动它罢了,只想着和风国结盟之后,可以与风军联手进攻,拔掉这颗眼中钉,现在看来,是暂时指望不上风军了,只能靠他们自己单独行动。
知道李舒要进攻这座川军大营,下面的许多贞将都表示反对,认为以己方目前的实力去进攻这么大的一座川营,等于是以卵击石,不过李舒力排众议,坚持己见,认为己方有打下川营的机会,而且这次也正是一个向风国展现己方实力的好机会。
李舒的信心当然也是有原因的。第一,他麾下的兵力多,就算是临时拼凑出来的乌合之众,那也是二十万的乌合之众,数倍于川军,第二,川军不会想到己方能主动去攻击他们,川人也不会认为己方有这样的胆量,所以具备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条件,第三,川营的地势是南高北低,防御北面的风军很有效果,而己方则是由川营的背后进攻,由高而下,占有地利的优势。
正是出于这些方面的考虑,李舒认为此战获胜的希望很大。
事实上,他还是把战事想得太理想化了,以前他打的是川国的地方军,而现在要打的则是中央军,和大多数的国家一样,川国地方军的战力与中央军的战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当李舒一部叛军对川营展开突然袭击时,遭到川军顽强的抵抗。川军反应的速度极快,防御的重心立刻由北转南,给予偷袭的叛军迎头痛击。
等战事全面展开之后,叛军的弱点立刻暴露出来。
将士们没有盔甲,大多数人都是穿着布衣麻裤冲锋陷阵,没有像样的武器,以竹帘子做盾牌以斧头镰刀做武器的大有人在,更要命的是,叛军没有想像的攻城器械,像抛石机那样的大型器械对他们而言是奢谈,就连最起码的云梯都短缺,一支云梯架起,下面拥挤着大量的军卒,冲到营寨下面的叛军人山人海,而能爬上云梯者却是寥寥无几。
这样的进攻,完全是拿人在往里面添,冲上去的叛军被杀倒一片又一片,营寨前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如果换成是别国的叛军,打到这种地步早就撤退了,全军的士气也早就崩溃了,可贞人就是有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宁死不回头的精神,人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发出野兽般的号叫,发了疯似的向前冲锋,战至最后,连守营的川军都杀到手软、心寒了。
唐寅在异界 终卷 第六十四章
终卷第六十四章
川军被贞人的气势震慑住,原本凶猛的反击也渐渐弱了下去,如此一来,便给了贞人正面突破的机会。(,小说更快更好..)
刚开始,贞人还只是把川军的防线撕开一条小口而已,可随着杀上寨墙的贞人越来越多,川军的防线开始陷入混乱。
战至最后,冲上寨墙的贞人顺势杀进营内,并把营寨的大门打开,使外面的贞人能够直接冲杀进去。看到川营的寨门被己方攻破,观战的李舒不由得长松口气,这时候他已能断定,此战己方算是打赢了。做近身肉搏战,哪怕川军的数量比己方多,李舒也毫不惧怕,何况,现在还是他们占有兵力上的优势。
战事也正如他判断的那样,防线被贞人突破后,川军全面溃败,接下来的战斗变得毫无悬念,完全是贞人对川军单方面的屠杀。
此战由凌晨一直打到深夜,又由深夜战至第二日的凌晨,足足激战了一天一夜。直至第二天天色放亮时,战斗才基本宣告结束。
在这场战斗当中,五万的川军几乎是全军覆没,没逃掉几个人,而大获全胜的李舒一部实际上也是惨胜,他们伤亡的人数比川军还要多,达到八万左右,如果只比人员伤亡的话,李舒一部反而是败了。
那些在战斗中被贞人生擒活捉的川军,李舒是一点没客气,下令全部处斩。
对他而言,活着的俘虏毫无意义,反而还是个负担,杀掉他们,则可以拿着他们的人头到风国那里换回大量的物资和粮饷。
五万的川军,让李舒得到了五万颗人头,虽说付出的代价惨重了一些,但总算是有所收获。此役过后,李舒一部又趁势偷袭了川军的数个据点和要塞,最后收集到的川军人头达到六万颗。等到了唐寅约定的日期时,李舒亲自出马,运送这六万颗川军的人头悄悄穿过边境,潜入桓地。
抵达百战军的营地后,听闻消息的聂泽迎接出营,在营门外与李舒见了面。
李舒的年岁不大,还不到三十岁,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生得相貌堂堂,气宇非凡,看上去,倒是和李弘有几分相识之处。
见面之后,李舒首先跨步上前,拱手施礼,说道:“在下李舒,仰慕聂将军大名已久,以前一直随家父居住宛县,与聂将军无缘相见,今日得见,聂将军果然威武不凡。”
当时,诸国的公子只要不是太子,大多会在封爵后被派到地方,李舒说他以前没见过聂泽,也并无什么稀奇之处。
见李舒如此有礼,聂泽也是以礼相待。他含笑说道:“李将军客气了,营内请!”
“聂将军请!”
寒暄之间,二人走进军营之内。进入中军帐,分宾主落座,李舒首先向聂泽道谢,说道:“这次多亏有聂将军鼎力相助,才使得荀先生在出访风国时能顺利见到风王殿下,以后若是与风国结盟成功,在下对聂将军必有重谢。”
他这话是一语双关。其一,是为了讨好聂泽,其二,是想看看聂泽对己方的态度,如果可以的话,把聂泽争取到己方这边来,那对己方就太有利了。
聂泽不过四十多岁,但早已是军中的老将,精明得很呢,李舒的用意他又哪会不懂?
他微微一笑,说道:“李将军不必谢我,与你方结盟,对我风国而言也是有利可图的,并谈不上谁帮了谁,所以,李将军也完全不必感激本帅。”
听他这么说,李舒作到心中有数,聂泽并没有打算背弃风国的意思,他机灵的不再多做试探,话锋一转,正色说道:“聂将军,在下赴风王殿下之约,如期而至,只是不知道贵军是不是已把约定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呢?”
聂泽仰面而笑,说道:“李将军放心,我军中储备的军备和粮饷足够贵方所需。”
“哦?”李舒含笑提醒道:“聂将军,要知道这次在下所带来的战利品可不少啊!”
“不少又是多少?”聂泽笑呵呵地反问道。
“六万!”李舒加重语气说道。
六万?聂泽心头一惊,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李舒一部竟然斩杀了六万川军?
见他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惊色,李舒也跟着紧张起来,疑问道:“贵军所备的军备和粮饷可是不够?”
现在他最关心的就是军备和粮饷。这次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尽可能多的得到风国的援助,如果风国不能兑现承诺,那己方的种种损失可就都白费了。
聂泽很快镇定下来,含笑说道:“李将军不必当心,既然是大王作出的承诺,我国必然会兑现。”
按照唐寅的承诺,六万的川军相当于六万套的军备、六万的银两和六万石的粮草,这对于风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九牛一毛罢了。
他挺身站起,对李舒说道:“既然李将军把战利品都已带来,不知可否带本帅去一观!”
“当然可以!”李舒也急忙站起身形,与聂泽双双走出中军帐。
这时候,贞人的马车都已停在中军帐外,放眼看去,一眼望不到边际,少说也有上百辆之多,每辆马车都堆放有数只箱子,捆绑得结结实实。
聂泽向身旁的侍卫使个步走了过去,跳上一辆马车,抽出佩刀,挑断上面的箱子,然后打开一只箱子,探头向里面观瞧。聂泽的侍卫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军中老兵,用铁石心肠来形容也不为过,但当他看清楚箱子里面的东西后,那侍卫也不由得脸色顿变,眉头皱成一团,强忍着作呕的反应,以佩刀挑起一颗断头,然后回头看向聂泽。
由于放置的时间太久,人头已有些腐烂,面部血肉模糊,看不清楚长得什么模样,不过李舒倒是很‘体贴’,还特意令人在每一颗断头上都挂了川军的军牌,有名有姓有出身,表明自己没有掺假。
李舒在旁说道:“聂将军,这些一共是六万颗川军的人头,只多不少,而且每个上面都挂有川军的军牌,在下绝未滥竽充数,还请聂将军明鉴!”
聂泽对这些川军的断头可没什么兴趣,听完李舒的讲解,他微微点下头,不愿再多看第二眼,转身走回中军帐。李舒立刻也跟了进去,低声问道:“聂将军,我方的物资和粮饷……”
不等他把话说完,聂泽对副帅陈修说道:“陈将军,从我军库当中提出六万套盔甲、武器,另外再提出六万两银子和六万石粮食。”
陈修拱手应道:“是!将军!”说完话,他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看到聂泽没有失言,真的令人去提取军备和粮饷了,李舒暗暗松了口气。有了这六万套军备,自己可以武装起六万的虎狼之师,有了六万的粮饷,自己又能招揽来大批的将士了。
不过,他可没有就此满足,这些军备和粮饷只够解燃眉之急的,他看重的是风国接下来的援助。
他向聂泽欠了欠身,说道:“这次,我方在一个月内歼灭的川军达六万之多,想必在风王殿下的心目当中,已有资格与风国结盟了吧!”
“本帅不是大王,至于大王心里是怎么想的,本帅也难以揣测。”聂泽说道:“不过,李将军可以当面与大王商谈。”
李舒暗吃一惊,眼珠转了转,说道:“聂将军的意思是,要在下去一趟上京?”
“怎么?难道李将军不敢吗?”
“不、不、不!既然在下敢来此面见聂将军,自然也有胆量亲自到上京走一趟,只是,不知这是风王殿下的意思还是聂将军的意思?”
聂泽仰面而笑,说道:“本帅的意思,就是大王的意思。李将军,既然你打算与我风国结盟,本帅想,有很多事情你还需与大王当面谈个清楚才是。”
李舒连连点头,正色道:“聂将军所言极是,不知,在下当何日起程才好?”
“事不宜迟,当然是越快越好。”聂泽眯缝起眼睛,看着李舒,目光有些漂浮。现在他的心情也很复杂,从内心来讲,他是希望李舒能复国成功,重建贞国的,可是以李舒一部的实力又确实无法与川国抗衡,只能向风国求助,但聂泽又太清楚唐寅的秉性了,与唐寅结盟,那无疑是与虎为谋,而且唐寅也不可能容忍贞国重新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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