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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在朝堂上大臣们都已同意接受任放的搜查,现在任放麾下的军兵大张旗鼓的到访,他们自然也无法站出来阻挠。
只不过搜查的结果令任放很失望,各路人马传回来的消息基本一致,毫无线索,根本没发现他家人的踪迹。而后,任放又亲自带人去搜查各处的公子府和公主府。
他首先去搜查的就是肖香的公主府。现在在朝中势力最大的党派就是肖香这一系,任放最想先排除掉的人也正是肖香。
当任放带人来到公主府的时候,公主府的院门全部打开,摆出一副任君搜查的架势。
另有侍卫头领等在门外,见到任放后,快步走上前去,拱手施礼,说道:“任将军,公主已在大堂内等候多时了。”
任放点点头,回头对手下的部将们说道:“搜查时小心一点,不可损坏公主府的一草一木,更不可惊扰到公主府内的人。”
“末将遵命!”众部将们齐齐插手应是。
交代完,任放跟随侍卫头领走进公主府,直奔大堂而去。肖香确实已等候他多时了,见到任放从外面走进来,她笑盈盈地说道:“本宫以为任将军会第一个来查本宫的公主府呢。”
任放面色一正,躬身施礼,说道:“末将惶恐,今日如有惊扰公主之处,还望公主多多见凉。”
“任将军不必客气,说起来你也算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任将军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本宫也理应相助才是。”肖香含笑摆摆手,说道:“任将军请坐吧!”
“多谢公主殿下。”任放再次施了礼,而后在一旁跪坐下来。很快,有仆人端送上来茶水和糕点、水果,一一摆放在他面前。
肖香轻描淡写地问道:“听说,任将军先去搜查了大臣们的官邸?”
“正是。”
“结果如何?”
任放微微摇了下头,低声说道:“毫无发现。”
肖香并不意外,如果有发现的话,任放也就不会到她这来了。她轻描淡写地慢悠悠道:“情理之中,这么大的事情,绝非朝中大臣们的能力所能办到的。”
任放心中一动,疑问道:“公主殿下的意思是……”
肖香幽幽说道:“本宫想,最先拉拢任将军的人,应该就是最有嫌疑的人。”
任放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显然是在暗指肖亭和肖渊,有意思的是,肖亭、肖渊在他面前也同样说肖香最值得怀疑。没等他接话,肖香已继续说道:“本宫知道,两位王兄一定会对任将军说本宫才是真正的幕后元凶,不过,本宫可以坦诚地告诉任将军,要成大事,本宫不屑用这等卑劣的手段,即便没有得到任将军相助,本宫对王位也是势在必得,无人能够阻止!”说话时,肖香两眼射出晶亮的光彩,下巴微微扬起,神采飞扬,锐气流露,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
这般盛气凌人的肖香也是任放许久没见过的,有那么一刻,他甚至生出一种错觉,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公主,而是大王。
他神智一凛,下意识地挺直身躯,垂首说道:“是!末将明白。”
“任将军明白就好。”肖香脸上的锐气消失,又露出柔和的笑容,淡然说道:“本宫只是担心任将军会受奸人的挑拨,做出不理智之事。”
“多谢公主挂念,末将心中自有分寸。”任放正色说道。
“恩!”肖香点点头,而后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像这样搜查下去,根本不会有结果……”
她话音刚落,一名任放的部将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先是向肖香插手施礼,而后来到任放近前,低声说道:“将军,公主府的前庭已经搜查过了,没有发现。”
任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留痕迹地向外挥下手,那名部将施礼而退。等部将离开后,任放不解地看向肖香,疑问道:“不知公主此话怎讲?”
肖香一笑,说道:“如果指使歹徒的那个人是本宫,你以为本宫会笨到把你的家人藏在自己府内吗?”
任放下意识地吸了口气,眼珠连转,沉吟了半晌,说道:“可是,昭阳城内能搜查的地方都已经搜查过了,末将并未发现家人的踪迹。”
肖香脸上的笑意更浓,另有所指地说道:“终究还会有些地方是任将军搜查不到的。”说话之间,她仰面打个呵欠,而后站起身形,说道:“本宫累了,任将军稍坐,本宫失陪。”
任放还没有弄明白肖香这话的含意,不过见她已向外走去,他也不好强行追问,只得急忙站起身形,拱手施礼道:“末将恭送公主。”
等肖香离开后不久,到公主府各处搜查的部将们陆续返回,每个人带回的信息都差不多,没有发现歹徒的痕迹,更没有任放家人的踪迹。
在公主府没有查有线索,任放并不意外,肖香是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愿意接受他搜查的,如果她的府邸里真藏有人质的话,她又怎敢这么做?
这样的结果同样也让任放长松口气,至少确认了此事与五公主无关,他也不必与五公主为敌了。
只是,肖香最后对他说的话一直盘绕在他的脑海里,大臣、公子、公主都已接受他的搜查,那么昭阳还有哪是自己搜查不到的呢?公主在故弄玄虚,还是确有自己忽略的地方?
任放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离开公主府,接着,他又带人去往肖亭的公子府。
接下来的两天,任放亲自带兵,将所有的公子、公主府全部搜查了一遍,而且搜查的仔细,只差没掘地三尺了,可是最终的结果都一样,没有发现,没有线索,什么都没有找到。
至此,偌大的昭阳城已被任放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他的家人以及那波歹徒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毫无踪迹可寻。
现在距家人被绑架之日已过六天,任放真的是陷入绝望当中。他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向一个人求助,肖香。
他很清楚,肖香绝不会无原无故地帮他,向肖香求助的结果只能是自己投靠于她,加入肖香一系,但现在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似乎早料到任放会再次登门拜访,肖香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从容又淡定地接见了任放。
见面之后,肖香还故作关切地询问道:“任将军,这几天可有查到家人的下落?”
任放苦笑,以前,他只知道肖香是个骄慢又任性的公主,倚仗着大王的宠爱,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不知道她何时已变成如此的富有心计和城府。
他摇头说道:“回禀公主,末将……一直未曾查到线索。”
“哦?”肖香慢悠悠地说道:“十几个大活人,还有那数百个歹徒,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全部消失不见,就算是死了,也应该留有尸首才是,想必,任将军还是没有把城中所有的地方都搜遍吧!”
任放长叹了一声,他现在实在没有耐心和肖香打哑谜,拱手说道:“末将确实已把城内的所有地方都搜遍了,若是仍有遗漏,还请……还请公主明示!”
“呵呵,这么说来,任将军今日前来拜访,是为了请本宫帮忙的?”肖香站起身形,绕过桌案,来到任放近前,见后者要起来,她摆摆手,示意任放不必多礼。





唐寅在异界 终卷 第七十五章
终卷第七十五章
果然是金立仁!肖香和任放的眼睛同是一亮。任放下意识地抓住张童的衣领,厉声问道:“我的家人可被你们带进了王宫?”
张童耷拉着脑袋,不敢正视任放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是的……”
“被你们藏到了什么地方?”任放急声问道。
张童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小人也不知道,任将军的家人是……是金将军亲自去关押的,具体关押在王宫的什么位置,小人确实不知。”
说着话,他又看向肖香,哀求道:“公主殿下,小人把知道的都说了,公主殿下饶命啊,公主殿下饶命啊……”
看着张童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任放知道他没有说谎,他慢慢松开他的衣领子,而后转身走回到肖香身旁,低声问道:“公主殿下,您看……”
肖香深吸口气,沉声说道:“既然确是金立仁所为,本宫也理当严惩不贷!”说着话,她大步流星向地牢外走去。
离开地牢,到了外面,任放追上肖香,皱着眉头说道:“公主殿下,末将与金立仁无冤无仇,末将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绑架末将的家人!”
肖香深吸口气,目光怪异地看着任放,反问道:“任将军现在还以为此事是金立仁一人所为吗?”
任放吸气,疑问道:“公主殿下的意思是……金立仁的背后还有一个真正的元凶?”
“当然!”肖香说道:“金立仁负责的是王宫侍卫,而任将军负责的是中央军军团,你二人可以说八竿子都打不着,他又怎会平白无故地去绑架你的家人?在其背后,定是另有真凶,金立仁也只不过是个受控于人的棋子罢了。”
任放眯缝起眼睛,心中忍不住长叹了一声,顺藤摸瓜固然是好,只是这个瓜现已越摸越大了。他疑问道:“公主殿下以为,主使金立仁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肖香哼笑出声,反问道:“任将军又何必来问本宫,难道任将军自己心中没数吗?”
任放默然,不再说话。金立仁和谁的关系最为密切,当然是大公子肖亭啊,这不算什么秘密,金立仁也不止一次当众表示过支持大公子继承王位。可以说金立仁就是肖亭一系的党羽中最核心的骨干之一,如果金立仁背后真有个主使者的话,那么都无须审问,肯定就是大公子肖亭。
“此事牵连甚广,末将又当如何是好呢?”任放现在是真的没主意了。
他要救自己的家人,就必须得动金立仁,可一旦动了金立仁,就等于是拿刀子割了大公子肖亭的肉,接下来会发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那将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
现在,他的心里又是愤慨、又是苦恼还有无奈,眼巴巴地看着肖香,希望她能想出个好的解决办法。
肖香幽幽说道:“大王兄为了坐上王位,已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今日,他能利用金立仁绑架任将军的家人,明日,他也可以如法炮制,以此招来对付其他那些与他政见不合的大臣,若任其发展下去,不知会有多少人被害,甚至这已威胁到我川国的根本,任将军,你说呢?”
虽说肖香的话有些夸大其词,但肖亭的所作所为确实已到了人神公愤的地步,何况任放自身就是他的受害者。
任放重重地点下头,说道:“公主殿下所言有理,究竟该怎么做,公主殿下只需下令就是,末将定奉命行事。”
“好!”肖香等的就是任放这句话,她眼中精光闪烁,拳头缓缓握紧,说道:“要么不做,要做就绝不能留下隐患,这次,当将大王兄一系党羽连根拔掉!”
啊?任放心头一颤,脸上不由得露出惊色。他也没想到肖香会做到这么绝,要趁此机会将肖亭一系一网打尽。他急声说道:“公主殿下……”
肖香向他摆摆手,说道:“任将军,现在已到了不是敌死就是我亡的地步,如果这次不能铲除大王兄一系,那么日后,大王兄将展开无穷无尽的报复,本宫固然不怕,可是任将军你呢?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呢?届时血流成河,我大川的根基都将动摇,长痛不如短痛,当趁此机会,彻底做出个了断!”
仔细想想,肖香的话也有道理,任放插手施礼,正色说道:“不知公主有何安排?”
肖香背着手,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回头下令道:“立刻召张思图、杨召、吕尤、布英等将军前来公主府议事,快去!”
后面有侍从急忙答应一声,转头跑了出去。
大概有过了半个多时辰,肖香派系的一干核心人物纷纷赶到公主府。其中有张思图、杨召、吕尤、布英诸将,还有中尉于青、少府杜阳、谏议大夫钟朗等一干文臣。
等人都到齐了,齐聚于大堂之内,文官、武将分坐两旁,望眼看去,这里简直就是个小朝廷。
肖香居中而坐,先是环视左右,轻轻清了清喉咙,将不明就里的众人注意力吸引到她身上,而后,她将任放家人被绑架一事的调查结果向众人详细讲述了一遍。
等她说完,在座的大臣们无不脸色顿变,谁能想到,绑架任放家人的歹徒竟然会是王宫侍卫乔装改扮的,而领队的人竟然还是金立仁。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就是于青,他拍案而起,厉声道:“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大公子绑架任将军的家人,日后即可控制任将军为他所用,又可把此事嫁祸到我中尉府头上,使任将军记恨于公主殿下,此计不可谓不毒啊!”
“哼!”肖香冷笑一声,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再巧妙的计谋,也不会毫不破绽,终究是有迹可寻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多亏公主殿下机敏聪慧,猜到人质有可能藏在王宫,不然的话,任谁也不会把此案和王宫侍卫联想到一起!”于青由衷赞叹。
肖香没有多说什么,话锋一转,正色说道:“要解救任将军的家人,就必须得立刻抓捕金立仁,可是一旦动了金立仁,就等于与大王兄撕破脸,诸位有何良策,说来听听吧!”
“既然如此,公主也不必再念及手足之情,应借此机会,消灭大公子一系,也省得他再危害朝廷、危害川国!”布英起身说话。
他的想法和肖香不谋而合,后者点点头,说道:“本宫也有这样的打算,只是,要如何能一举歼灭大王兄的党羽,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啊。”
张思图缓声说道:“大公子在朝中的亲信并不多,反倒是与众诸侯关系密切,尤其是血衣侯,与大公子往来频繁,我们若对大公子动手,只怕会引来城外诸侯军的兵变。”
这是解决肖亭最为麻烦的一件事,诸侯军也是肖亭最为倚仗的本钱。肖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未动声色,她转目又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任放,问道:“任将军,你觉得呢?”
此时,任放的头脑已完全冷静下来,他把自己家人被绑架的事从头到尾的在心里又捋了一遍,总觉得此事太诡异,隐隐约约地感觉有许多地方似乎都散发着阴谋的气味,但是具体哪里有问题,他一时间又说不清楚。
听肖香问到自己,他振作精神,正色说道:“其实,城外的诸侯军并不足为惧,看上去,确实有许多诸侯与大公子交好,但那也只不过是表面上交好而已,实则,各路诸侯多为墙头草,两边倒,只要我方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下大公子,真正敢起兵对抗朝廷的,恐怕除了血衣侯外,不会再有第二人,所以,我方只需防着血衣侯即可。血衣侯麾下兵将虽多,但终究只是一个军团的战力,还无法与我方数支中央军军团相抗衡。”
他的言下之意,即便血衣侯为了肖亭起兵造反也不足为惧。
他的话让肖香连连点头,后者脸上的笑意亦越来越浓,等他说完,肖香拊掌大笑,赞道:“任将军不愧是父王生前最倚仗的统帅之一,对各路诸侯的了解果然透彻。这些厚颜无耻的小人眼中只有利益,没有情谊,要他们为了一个失去权势、已被俘虏的公子与朝廷对抗,那就太高估他们了,他们不敢也不会这么做的!”
说着话,她挺身站起,振声说道:“今晚,我们就打大王兄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列为将军,集结你们在城内的人马,把大王兄各党羽的府邸先给本宫控制住,任将军,你带你部人马,随本宫一同去金府,擒拿金立仁!”
任放没有二话,立刻起身,插手领命。他现在也很想亲自见见金立仁,当面向他问个清楚明白,为什么要绑架自己的家人,是不是真的听命于大公子才这么做的。
在肖香的授意下,麾下的诸将全部动了起来,各自召集兵马,准备打昭阳城内大干一场。
此时已是深夜,昭阳城一片安静,但在这片安静的表面上,已然是暗流汹涌,大有山雨欲来之兆。




唐寅在异界 终卷 第七十六章
终卷第七十六章
任放召集了三千多麾下的精锐兵将,肖香的护卫也有千余人,双方加到一起合计近五千之众,趁着夜色,悄然无声地直向金立仁的官邸赶去。“本站域名就是全拼,请记住本站域名全文阅读!”
路上无话,到了金府外,五千的兵马迅速分散开来,将金府围了个严实合缝,紧接着,军兵中冲到数名魁梧的大汉,合力抬着两人多粗有铁皮包裹的木桩子,人们齐齐呐喊一声,向金府的大门猛撞过去。
轰隆!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金府的大门应声而碎,外面的军兵们随之蜂拥而入。
金府的家丁和护院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到突然冲进来这许多的官兵,皆被吓傻了眼。
军兵当中的将领们连声叫喊道:“我等奉五公主之命,前来抓拿人犯金立仁,闲杂人等速速退避,若有阻挠者,杀无赦!”
听闻军兵是五公主肖香派来的,家丁和护院们更是慌张,哪里还敢上前阻拦,一个个脸色惨白,吓得连连后退。
几乎没有发生任何的打斗,任放麾下的将士们便把整个金府控制住。
等肖香和任放在众多护卫的簇拥下走进金府时,立刻有将领跑上前来,插手施礼,正色说道:“公主殿下、将军,我等现在已控制住金府,金立仁正在他的卧房之内,不过……”
“不过怎样?”任放脚步不停,边往里面走边问道。
“不过,金立仁的妻儿都不在府内。”那名将领小声说道。
“恩?”任放挑起眉毛,正要问话,肖香在旁则冷笑出声,说道:“他定是担心事情败露,会使妻儿受到牵连,先把妻儿藏起来了。”
那名将领拱手说道:“公主殿下所言极是!”
任放点点头,未再追问,随肖香直奔金立仁的卧房而去。此时,金立仁的卧房已被成百上千的军兵们所包围,房门大开,里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肖香和任放走到房门前,抬头向里面一看,只见金立仁一身戎装,头顶银盔,身穿银甲,里面是白色的内衬,外面披有白色的大氅,腰间还斜挎着长长的佩剑。
他背朝着房门,面朝着墙壁上的壁画,跪坐在地上。打量一番金立仁的背影,见他似乎没有抵抗的意思,肖香和任放便打算走进房去。
他俩刚要迈过门槛,跪坐于地的金立仁突然开口说道:“不要进来。”
听闻他的话音,以为房内有诈,肖香的护卫们拉着她连连后退。任放则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金立仁,幽幽叹息了一声,拱手说道:“金将军,久违了。”
金立仁只是哼笑一声,没有说话。任放深吸口气,说道:“我一直想不明白,我与金将军远无罅隙、近无仇怨,金将军又为何要这么做?”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金立仁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找来,只是,没有想到你们会来的这么快。”
“金将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任放脸色阴冷下来,厉声喝道。
“没错,我与上将军无冤无仇,只是,人在很多时候所做的事都是身不由己。”金立仁苦笑。
“金将军是说,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请问,那个人又是谁?”任放凝声追问道。
金立仁突然动了一下,只见他放下手,慢慢将腰间的佩剑解下,横在膝盖上,而后握住剑柄,将长剑缓缓抽出。
“将军小心!”周围的将士们看得真切,急忙围拢上前,想把任放拉开。不过任放冲着周围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担心,都先退下。
只见金立仁抬起长剑,扬着头,仔细端详,喃喃说道:“此剑,为先王所赐,能死于此剑之下,也算死得其所!”说话之间,他突然挺身站起,与此同时,转回身形。
看到外面人山人海的军兵,以及人群中的肖香和站于房门前的任放,他毫无预兆地仰面哈哈大笑起来。
任放咬了咬牙,再次追问道:“金将军,我再问你一次,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金立仁的狂笑之声更大,过了好半晌,他方止住笑声,正视任放的眼睛,慢悠悠地说道:“任将军心里不是早已有答案了吗?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真的是大公子?!”任放眉头皱紧,拳头也握得咯咯响,他追问道:“金立仁,现在,我的家人在哪?”
“王宫里。”金立仁眨眨眼睛,若无其事地说道:“王宫的一座枯井里,如果你赶去的及时,他们或许还能活着,没有被喝死、饿死,或者,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吧。”
说着话,他低下头,认真地思索起来。
听闻这话,任放眼睛都红了,把抓揉肠,整个心业已缩成一团,自己的家人竟然被他藏在枯井里,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天,他有送吃的和喝的吗?
他身子下意识地前倾,握紧的拳头已渗出血珠,厉声怒吼道:“你说的是哪一座枯井?”
“枯井就是枯井……”金立仁低头看着手中铮亮的长剑,而后扬起头来,看向任放身后的肖香,他深吸口气,大声说道:“纵然末将罪该万死,还请公主殿下饶过末将的妻儿,末将在此谢过了!”说话之间,他猛的抬起手中剑,横于脖颈上,仰天长叹道:“大王啊,末将来与您相聚了……”
他话音未落,手中剑已狠狠抹了下去。
“等一下……”任放还想阻止他,可是已然来不及了,随着扑哧一声闷响,锋利的剑刃将金立仁的脖颈撕开,由于他用的力气太大,连颈部的肌肉都一并被割断,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当啷!长剑落地。扑通!金立仁的尸体也直挺挺地仰面而倒。
“金立仁!”当任放冲进握内,看到的只是一具还在抽搐的尸体。哎呀!任放急得连连跺脚,王宫那么大,枯井又那么多,他一时间又怎么能找得到藏匿自己家人的那座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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