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道
张鑫笑了,说道:“如何能未雨绸缪、瞒天过海,那就看殿下自己怎样去做了。依微臣看来,殿下的雄才伟略并不次于大王,更远非王妃和其他那些夫人能比,只要殿下想去做,恐怕,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
肖香听后,眼珠转动,再次陷入沉思。论心机、论城府,她相信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要率先生下她和唐寅之间的孩子,对她而言,也确实不是件多么难如登天的事。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直视张鑫,噗嗤一声乐了,慢悠悠地问道:“张大人为何要对我说这些?你可是风国大臣,怎么突然想到要帮我这个川王呢?”
张鑫正色说道:“等殿下和大王成亲之后,殿下与王妃和其他的那些夫人便无里外之分,都是微臣的主子,良禽尚且能择木而栖,微臣当然也愿辅佐明主,成就大业!”
“哈哈!”肖香仰面而笑,忍不住感叹道:“风国当真是人才济济,王兄能将风国壮大到雄霸天下的地步也绝非偶然啊。”
稍顿,她话锋一转,正色说道:“张大人,只要王兄与我的孩子能被立为储君,到那时,你张大人就是太子太傅。我不是知恩不知图报之人,张大人肯为我着想,为我谋事,我也绝不会亏待张大人的!”
“微臣多谢殿下!”张鑫想要的就是肖香的这句话,他急忙向后蹭了蹭,而后向前叩首。
在他看来,大王和川王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不可能会出现变故。那么以后川王即是川国的国君,又是风国的夫人,除了大王之外,无疑就是权势最大的一个人,如果不趁早依附,以后再想去高攀,人家也就不会重视了。
他提醒肖香要未雨绸缪,其实,他自己才是在未雨绸缪。
张鑫的进谏点醒了肖香,也让肖香明白,自己与唐寅的成亲不仅仅是为了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拒绝天子的赐婚,更得有长远的打算才行。
在张鑫的策划下,唐寅和肖香在私下里订下婚约。对于此事,唐寅并没有立刻在风国大臣面前提起,而是先和殷柔说了,征求她的意见。
听说唐寅又要收纳夫人,而且对方还是川王肖香,殷柔颇感意外,皇兄赐婚之事她已有所耳闻,怎么现在川王又要改嫁给自己的夫君呢?
唐寅对殷柔也不隐瞒,将整件事向殷柔全盘托出。他和肖香的结亲,可谓是一场极为重要的政治联姻,也是件能让风川两国化干戈为玉帛的好事。
以后,风川两国将会全面融合,之间再不会有你死我活的厮杀,天下分割、纷争不断的局面也将就此宣告结束。
殷柔并不了解这些,也不太关心这些,只是觉得肖香宁嫁唐寅也不嫁自己的皇兄,太有损皇兄天子的颜面了。
不过,殷柔这几天还在对雅彤的事耿耿于怀,心中也在气殷谆,虽说肖香要和唐寅成亲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但她也没有反对。
得到殷柔的认同,唐寅的心情轻松了不少,而后才在一次早朝中向风国的大臣们宣布此事。听闻大王要和川王成亲的消息,风国的大臣们除了张鑫外,无不是满脸的惊讶。
这可不是件小事,目前风国最大的敌人就是川国,风国朝廷里,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都已经做好了随时与川国决一死战的准备,而现在,大王却突然宣布要和川王成亲,那以后风、川将不再是两个国家,而会合二为一,原本是对己方威胁最大的劲敌突然转变成为自己人,这让满朝的大臣都有些无法适从。
上官元让第一个站出来问道:“那大王,是不是说以后就不会再打仗了?”
唐寅笑了,说道:“只是不会再和川国打仗,但对外的征战并不会结束。”和川国融合之后,只能说是昊天帝国的内部达成了统一,至于外部,北方有贝萨,西方有诸番邦,这些都是摆在台面上或者潜在的威胁,而唐寅自己想要的,也一直都是一片广阔的疆土。
听闻以后还有仗打,上官元让便不再多问,拱手笑道:“恭喜大王又要成亲了!”
什么叫‘又要’?对大王这么说话也太失礼了。左右的文武大臣们无不是暗暗摇头,纷纷给上官元让丢去白眼。
唐寅倒是不气,反而还仰面大笑起来,接着又看向其他众人,问道:“诸位的意思呢?”
唐寅在异界 终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终卷第一百三十五章
结束风川之争,风国的大臣们也是乐见其成的,何况,还是要以两国国君成亲的方式结束争端,不管怎么说,这对风国是极为有利的。
朝堂之上,没有一人提出反对,皆对此事抱着乐观的态度。在另一边,肖香也向川国大臣们提及了此事,和风国大臣一样,川国的大臣也全部表示支持。
如果说风国不愿再与川国交锋,那么川国更是如此。现在的川国早已今非昔比,风贞联手伐川一战,已导致川军元气大损,死伤惨重,国力更是消耗严重。
而祸不单行的是,外逃的肖渊还在南方作乱,川国目前的处境可谓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岌岌可危,与风国联姻,至少可以化解川国目前的燃眉之急,也可救川国于水火。
可以说唐寅和肖香之间的联姻,是两国朝廷、百姓都能够接受的,当然,这场联姻也并不能说是十全十美,至少对川国是很不公平的,毕竟肖香嫁给唐寅后只能得到夫人的头衔,以后要以唐寅为主,如此一来,风川两国的关系也会自然而然地变成风为主、川为辅,以后川国会不会被风国慢慢蚕食、融合,现在谁都不敢保证。
三日后,肖香派人到了风王府,请唐寅来川王府一聚。接到肖香的邀请,唐寅心知肚明,她肯定是要和自己商议成亲之事。
两国联姻,而且还是君主间的联姻,其中所要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当然需要唐寅、肖香乃至风川两国的大臣们进行反复磋商。
唐寅接受肖香的邀请,动身去往川王府。
川王府是在肖香向殷谆上交川国玉玺后才建造的,风王府位于皇宫的北面,而川王府则刚好位于皇宫的南面,两座王府一北一南,遥遥相望。川王府由于建造的比较仓促,规模暂时还不大,相比于风王府,面积要小上一半有余。唐寅本以为在川王府等着自己的除了肖香之外,还有川国的那些重臣,结果到了川王府一瞧,只有肖香,再没有旁人。
肖香把唐寅请入自己的寝殿,里面只摆放了两张桌子,上面的酒菜业已备好,谈不上十分丰盛,倒也是色香味俱全。
他二人已经很熟了,之间没有虚情假意的场面话,只简单寒暄几句,便分宾主落座。自川王府建成之后,唐寅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坐上下,他抬头向四周打量。
这里的装饰和摆设与肖香的公主府几乎没有区别,风格完全是一模一样的,让唐寅都有种身在昭阳公主府的错觉。
看到唐寅东一眼、西一眼地四下张望,肖香笑问道:“王兄可是担心我这里还有埋伏不成?”
唐寅愣了愣,接着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别说寝殿内外没有埋伏,就算有,他也丝毫不惧。他笑道:“我只是觉得这里和昭阳的公主府十分相像。”
肖香耸耸肩,说道:“这个王府本来就是仿造公主府修建的。”
“原来如此!”唐寅点点头,未再多言。肖香好奇地问道:“怎么,王兄不喜欢这里吗?”
“那倒没有,何况,这里是川王府,只要王妹喜欢就好。”唐寅淡然地说道。
肖香话锋一转,正色问道:“王兄已把我们……我们即将成亲的事向风国大臣们宣布了吗?”
她这么问,一是想了解风国大臣们对于此事的反应,但最主要的一点,她是在试探唐寅,看他有没有反悔之意。
唐寅没有想那么多,实话实说道:“我已经向他们说过了,大家也都很赞成。”
听闻这话,肖香暗暗松了口气,唐寅没有反悔之意,而且此事还得到了风国大臣们支持,看来,正如张鑫所说,两国联姻一经提出,立刻就能变为板上钉钉之事。
她含笑说道:“我这边也是如此,朝中的大臣们都赞同我们的……婚事。”
唐寅悠然而笑,说道:“看来,现在也只有天子还不了解情况,我们得找一天,向天子言明此事了。”
肖香连连点头,含羞带怯地说道:“一切由王兄做主就好。”
一向喜与自己唱反调的肖香突然变得柔顺起来,这反而让唐寅感觉不太适应,他下意识地看向肖香,发现后者面颊带着两抹红晕,仿佛一只熟透的苹果。
仔细看,她今天似乎还刻意妆扮了一番,乌黑的秀发挽成公主髻,凤钗流苏,叮当作响,肌肤柔细似锦,双眉修长如画,两眼闪烁似繁星,笑靥秀美如花。
坐在那里,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即端庄高贵,又文静优雅,和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模样完全不同。
看着一反常态,犹如含苞出水芙蓉的肖香,唐寅不由得怔怔发呆,虽说他知道肖香是个玉貌花容的女子,但似乎他一直都忽视了,只看到了肖香的背景和身份。
在唐寅的注视下,肖香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原本就红晕的面颊也显得更加殷红。她心中紧张,可脸上没有丝毫的表露,不紧不慢地拿起酒杯,向唐寅含笑道:“我敬王兄一杯!”
唐寅回过神来,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尴尬之色,他也端起酒杯,笑道:“王妹客气了。”说着话,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水下肚,辛辣如刀,仿佛从喉咙一直划进肠胃似的。
等伺候在一旁的侍女为他斟满酒后,唐寅好奇地又拿起杯子,放到鼻下闻了闻,有些诧异地说道:“是贞酒!”
在当时,最烈的酒有两种,一种是风酒,而另一种便是贞酒,之所以会这样,除了和国民的性情有关,也和国情有关系。
风贞两国原本都是物资匮乏的贫瘠之国,没有那么多的粮食去酿酒,所以这使得风酒和贞酒以烈著称,常常几杯下肚人就会醉倒。
肖香故作吃惊地问道:“王兄不喜欢吗?那我叫人换川酒来好了!”说着话,她抬起手,欲让左右的侍女换酒。
唐寅摆摆手,说道:“不必了,贞酒就贞酒吧!”和如白水一般的川酒比起来,唐寅反而更能接受贞酒的辛辣。
肖香见状,又热情地招呼道:“王兄多尝尝桌上的佳肴,这些都是最有川地特色的名菜!”
唐寅含笑拿起筷子,将桌上的各道菜都品尝了一遍。他一吃就能判断出来,做菜的厨师肯定是肖香从川国带过来的,很正宗,和他在川王宫时尝到的佳肴美味没什么两样。
他二人在屋内边吃边聊,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间,已吃了一个多时辰。
期间,菜肴撤下去一道,便重新上来一道,酒水也是喝完一壶,又立刻新上一壶,唐寅和肖香都已喝掉不下三壶的酒。
此时的肖香看起来已有些醉了,肌肤粉嫩中透着妩媚,目光闪烁中带着迷离,少了君主的气势,小女人的娇态十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作祟的关系,唐寅觉得空气中都飘荡着一股清香味,肖香的体香。
借着醉意,肖香也不像刚开始时那么羞怯,她拿着杯子,一边向唐寅敬酒,一边问道:“王兄,我们的婚期当定在何日为好?”
一连喝掉三壶烈酒,唐寅的脑袋也有些发晕,他想了想,说道:“这个……我暂时还没有想过,得和大臣们商议后再做决定!”
肖香缓缓站起身形,绕过自己的餐桌,来到唐寅的桌前,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道:“成婚是你我之间的事,王兄又何许和大臣们商议成婚的日期呢?”
说着话,她将杯中酒气呼呼地喝干。
唐寅摇头而笑,随之也把酒水饮净,而后笑问道:“那王妹以为成婚的日期定在哪天为好?”
肖香眨眨眼睛,接着,噗嗤一声笑了,乐呵呵地说道:“我觉得就定在四天后为好!”
“四天后?”唐寅不解地看着她。
“四天后,刚好就是天子约定的十日之期,是天子要立我为后的日子,可到时候,与我成亲的人却是王兄,那不是很有意思吗,也可让天子明白,谁才是昊天真正的主宰者!”
“哈哈!”唐寅听后,拊掌大笑,说道:“这个主意好,想来,殷谆可要被气得发疯了。”
肖香两眼放光地说道:“既然王兄也觉得好,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吧!”说着,她又自然而然地向唐寅那边靠了靠,为他斟酒。
随着肖香的靠近,唐寅感觉到那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更浓,再看着近在咫尺、娇艳欲滴的肖香,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心中随之生出揽她入怀的冲动。
他深吸口气,下意识地向后撤了撤身,不过很快肖香又靠到他近前,手中还擎着酒杯,含笑说道:“王兄请!”
只感到口干舌燥的唐寅连看也没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水下肚,非但没有扑灭他体内的欲火,反而还使其烧得更旺。
他正努力压制自己**的时候,肖香偏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说道:“王兄还记得张大人说过的话吗?”
唐寅此时心乱如麻,再者说,张鑫说过的话多了去了,他又怎么知道肖香指的是哪一句。他嗓音略带沙哑地问道:“王妹想说什么?”
肖香没有马上接话,抬头看向左右的侍女。无须她发话,侍女们自动自觉地退出房间。而侍女们都退出去后,屋内除了唐寅和肖香外,就只剩下两个‘碍眼’之人,阿三和阿四。
唐寅在异界 终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终卷第一百三十六章
肖香的目光转到阿三和阿四身上,她的意思已经很直白,示意他二人该回避了。但阿三和阿四却假装没看到肖香的眼神,站起原地如两根木头桩子似的,一动没动。
唐寅先是瞧瞧肖香,再回头看看阿三阿四,哈哈大笑,说道:“阿三阿四都是我的兄弟,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是需要背着他二人的,王妹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肖香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话锋一转,面红耳赤地说道:“张大人说过,皇后必须得是处子之身……”
说话之间,她把袖口缓缓挽起,一直挽到肩膀处,露出如莲藕一般的玉臂,又道:“王兄,你看!”她指着手臂上弯的一处淡红色的印记。
唐寅看得莫名其妙,疑问道:“这是什么?”
“守宫砂。”肖香脸色更红,低声说道。
啊!唐寅暗吃一惊,他有听说过守宫砂,但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怔住片刻,接着,他侧头说道:“阿三阿四,你们先出去!”
“是!大王!”阿三阿四躬身施礼,同时又深深看了一眼肖香,然后双双走了出去。随着他二人离开,寝殿的大门也立刻被关闭。
看着手脚麻利的侍女们第一次时间闭紧房门,阿三阿四相视苦笑。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肖香在打什么主意,或许唐寅没看出来,但阿三阿四心里明镜似的。
只不过这究竟是大王的家务事,他俩不便多嘴,再者说,大王业已决定和川王成亲,现在圆房和以后圆房其实也都一样。
阿三阿四出了寝殿后,还特意向外多走出一段,拉开一些距离。倒是先离开的那些侍女们皆站起房门口没动,好像生怕有人会突然闯进去坏了肖香的好事似的。
且说寝殿内。唐寅看着肖香手臂上的印记,大小和铜钱差不多,颜色也很淡,是不是守宫砂唐寅无从判断,感觉上倒更像是一块胎记。
他抬起手来,好奇地在那块印记上来回抹了抹,那真就如胎记一般,完全擦抹不掉。他喃喃说道:“原来这就是守宫砂。”
肖香脸色更红,含羞带怯地看着唐寅,低声叫道:“王兄……”
唐寅不解地看着她,过了片刻,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抓住肖香*裸的胳膊上。当时虽无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但一个大男人如此抓着女子的胳膊也是件很施礼的事。
他本想松开手,但见到肖香羞怯可人的模样又忍不住想逗逗她,随即把她的手臂抓住更紧,笑道:“反正我们也快成为夫妻了,王妹又害羞什么。”
唐寅只是想逗逗肖香,没想到她倒是打蛇随棍上,顺势扑进他的怀中,幽幽说道:“我们早不成亲晚不成亲,偏偏赶在天子赐婚之后突然成亲,想来天子定然不会相信我们的说词,若是派人来查,发现我的守宫砂还在,岂不都露了馅?”
肖香主动投怀送抱,反倒让唐寅有些不知所措。
他愣了片刻,低下头来,欲推开肖香,可是当他的手放在她肩头上时,却突然使不出力气。他深吸口气,嗓音沙哑地说道:“难道你还会怕他殷谆不成?”
“我虽不怕天子,但怕事情传开之后,会让天下的百姓误以为王兄和我是在故意蒙蔽天子,有不臣之心。”肖香轻声叹息道。
她的气息吐在唐寅的脸上,不仅让唐寅的面颊感觉痒痒的,连心也一并痒起来。
他吞了口唾沫,清咳一声,疑问道:“那依王妹之间呢?”
“只要我和王兄之间真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就算天子派人来查也不怕了,旁人也说不出我们的闲话,反而会埋怨天子破坏王兄和我的姻缘。”肖香在说出这番话时也是有羞又怕。
唐寅闻言,体内的欲火更旺,浑浆浆的脑袋似乎也停止了运转。现在他不想也不愿考虑肖香说的这些有没有道理,他只想现在就要了她。
毫无预兆,唐寅猛的挺身站在,把原本趴在他怀中的肖香吓了一跳,险些扑倒在地,还没等肖香反应过来,突然感觉身子一轻,她已然离地而起。
只见唐寅横抱着肖香,在他的臂弯中,肖香仿佛轻若无物,他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肖香明白他的意思,心跳加速,血液上涌,连脚趾尖都快羞红。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下头。见状,唐寅再不犹豫,抱着肖香大步流星的向内室走去。
唐寅是上午到的川王府,而离开时,却已是三更半夜。在回风王府的路上,他还在暗自奇怪,自己的定力一向很强,这次怎么会没能控制住,草率的和肖香发生关系了呢?
当时是什么情况唐寅也有些记不太清楚了,难道自己当时真的是醉了?想到这里,唐寅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肖香所说的守宫砂倒是真的,他在离开之前,还特意有查看肖香胳膊上的印记,当真是消失不见了,这倒是让唐寅觉得很奇妙。
两天后,皇廷早朝。
皇廷早朝之时,风王唐寅和川王肖香一般都是不参加的,两人各有自己的朝廷,有各自的政务要处理,除非有要紧的大事,不然殷谆和皇廷大臣是很难在朝堂里看到唐寅和肖香的身影。
而这天的早朝却非同寻常,唐寅和肖香不约而同的都来了。唐寅站在左边武官之首,肖香站在右边的文官之首,下面的大臣们一个个无不是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现在朝中的大臣,要么是风人,要么是川人,完全被风川两国所霸占,唐寅和肖香同时在场,气氛比天子上朝时要凝重十倍、百倍。
当殷谆走进大殿里的时候,就感觉今日的气氛不同寻常,他坐到龙椅上,低头向下一看,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原来风王和川王都来了。
他故作镇静,分别冲着唐寅和肖香含笑点点头,尤其是看向肖香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浓。
天子已登朝,文武百官齐齐下跪叩首,肖香原本也想施大礼,但见另一边的唐寅并没有下跪,只是拱手作揖,她随即效仿唐寅,以鞠礼代替跪礼。
殷谆对此倒也不介意,或者说他早已习以为常,如果哪天唐寅突然对他行叩拜大礼,他反而要怀疑唐寅是不是要对自己下毒手了。
“众位爱卿平身!”殷谆稍微抬起手臂。等众人都起身归位后,他含笑看向肖香,问道:“爱卿,再过两日便是朕与你的大婚之日,不知爱卿准备得如何?”
不用肖香答话,下面有川人大臣从班列中走出来,震声说道:“微臣以为陛下与川王的婚事极为不妥,历朝历代,从未有过天子与诸侯成亲之先例,如此荒唐之举,实有损天子威严,还望陛下能以古为鉴,收回成命!”
殷谆暗暗咬牙,自己可是天子,和谁成亲,难道还要得到大臣们的首肯不成?他深吸口气,沉声说道:“朕的圣旨已下,君无戏言,岂还有更改之理?”
另有风人大臣跨步而出,拱手说道:“陛下可能还有所不知,川王殿下早已与风王殿下定了亲,天子虽贵为九五至尊,但也不能荒唐到夺人妻女的地步,还望陛下三思而行啊!”
什么?肖香和唐寅订婚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殷谆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看向肖香,疑问道:“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肖香先是看眼唐寅,正要站出来回话,唐寅抢先一步,背手说道:“陛下,当初王妹在林桥郡遇险,是臣挺身而出,孤身救出王妹,那些天朝夕相处下来,臣和王妹互相倾心,所以便私定了终身,只是还没来得及向陛下禀明罢了。”
殷谆难以置信地又看着肖香,疑问道:“爱卿,确有此事?”
肖香面露羞色地点点头,说道:“陛下,确有此事!王兄屡次救臣于危难,臣一直都对王兄感恩戴德,尤其是这次,王兄不顾凶险,亲自前往林桥郡出手相助,臣对王兄亦不由得心生爱慕,而且,在林桥郡时,臣已与王兄有过肌肤之亲。”
“这……”听闻这话,殷谆可彻底傻眼了,呆坐在龙椅上,久久回不过来神。他心中忍不住哀叹一声:完了!
怕什么来什么,他最担心的就是唐寅和肖香会联手一处,现在,他二人不仅是联手了,而且还更进一大步的结亲,以后风川融为一家,那自己还能去倚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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