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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女配的转正之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彗
吃过了午膳,卫琳琅摸着饱饱的肚子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眼神瞄到露出床底一角的衣物,想起来她毁尸灭迹的大事业,于是端来火盆,准备给它来一个灰飞烟灭。
卫琳琅正在院子里,端坐在小板凳上烧衣服呢,就看见欧阳常棣出现在门栏处,呆愣愣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别说常棣,就是卫琳琅心里也是百般滋味。想到他自从上了这嶢山山顶之后,表现就特别奇怪,她倒是想问为什么,但是临到嘴边又每每住了口。
他想告诉她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不是么?她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当一个死缠烂打、无理取闹的女人。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卫琳琅最终还是白了他一眼,嗔怪了一句。
欧阳常棣对上卫琳琅还是一贯的好脾气,他轻轻一笑,有些痴傻地说道:“好看,真好看。”
“……”卫琳琅被他直白又隐晦的话噎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没在生气了,真好。”欧阳常棣凝视着她,轻声道。
“放屁,我生气得很,别来惹我。”卫琳琅一心烧着衣服,作心无旁骛状。
“你没生气,”常棣认真地说,“我看得出来。琳琅,谢谢你。”
卫琳琅用手上的火钳拨了两下火盆,然后凉凉地说道:“圆桌上的饭笼里的是午膳,因你贪睡都冷了,你自己去热热吃吧。”
“就知道我家琳琅定是贤惠的。”欧阳常棣笑眯眯道,然后转身乖乖地端上冷掉的饭菜进了院子里自带的小厨房。
“甜言蜜语,灌*汤,哼。”卫琳琅在常棣看不见的地方暗自撇了撇嘴。
在他们说话的几个吐息间,火盆中的衣物也慢慢烧了起来,柴火噼里啪啦地作响,卫琳琅盯着它慢慢变黑,忽然感到有些不对。
奇怪,是什么事情不对呢?就像忘记了什么似的……
忽地,她想起,是信!是那封信!卫琳琅连忙用火钳将衣服整个夹了出来,心里大呼自己粗心大意。把衣服丢在地上,用脚把火苗踩灭掉,然后翻到胸前缝着的荷包,将信纸给翻了出来。
好消息是信纸没有被烧着,坏消息是经过这么一颠簸,脆弱的信纸已经四分五裂了。不过这并不很影响阅读。卫琳琅蹲在地上,就地将破烂的信纸拼拼凑凑,拼合成了一封完整的信件,接着之前的地方读了起来:
“……我长于识人。绛生,你风流不羁于外,冷漠无心于内,我早知一旦爱上你,结局必为悲剧,但我还是无法不爱你。后来,奇才少年天策出现在武林人面前,我观他面相以及行止便知,这个人将来不是大英雄便会是大奸雄。”
看到这里卫琳琅内心讶异,这个“天策”莫非是指的那个“天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前信笺的抬头“绛生”便是指……
“嶢山灵气聚集,但是属性极阴,故妖兽丛生,而作为女修的我,最适合的修炼地点也是这个地方。天策他修建谈笑山庄是为了我,面对这个大礼,以及顾忌到不好好引导他的后果,对于他之请求,我无法相拒。虽然我明知你会因此与我决裂,但是我们在一起时,我又何曾真正住在你心里过?大约也无甚区别矣。”
果然!卫琳琅叹气,既然提到了“修建谈笑山庄”,那么还能有谁呢?自然是百多年前的第一任武林盟主吕天策,不作他人想了。写这封信的女人会是谁?或许是哪个绝代佳人吧,看起来,她跟当时的风云人物的关系匪浅。
“但我绝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同他夜夜春_宵,实际上,我居住在一个偏僻的山洞里,偏僻到我不确定在我走后,你究竟能不能找到那里,看到这封绝笔书。”
卫琳琅的视线从这一张信纸,转到另外一张信纸,然后眼睛慢慢睁大,果然、果然么!
“时日无多的现在,我想的最多的还是你。但是我们的羁绊已经断了,完全断了,就算我就这么走了也无所谓了。曾经我们讨论过穿云岫最后九杀招的改进方法和致命弱点,记得吗?那时还年轻的我们,把这个当做棘手难题,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我已经研究透了,我们的这段回忆已经就此结局了。”
穿云岫!她卫琳琅练的剑法就是穿云岫!那么那个绛生,指的必定是她的师父,点绛生!名剑法穿云岫能被她这样一个无名小辈学到,并不是因为这种剑法廉价或是泛滥,而是因为机缘,她的两个哥哥或是同伴都没有得到这种机缘。
现在想来,百多年前名冠武林、百多年后籍籍无名的宗师级人物点绛生,能被她遇上并拜师,自己究竟是有多幸运!而自己现今的武功水平,又该是多么给师父丢脸!师父、师父,这么多年未见了,您现在在哪里呢?卫琳琅开始想念他了。
“我的原意是带着它死去,可是思来想去终究还是舍不得。临行前,我把它写成了两本秘笈,一本是穿云岫剑法后续的九招新创,一本是破解穿云岫剑法的办法,此功法想必十分吸引你吧。为了防止宵小盗用,我将他放在了谈笑山庄的某处,我相信凭你之力一定找得到。”
卫琳琅看见这最后一句,激动得两手发抖。秘笈!穿云岫的新杀招以及破解之法!这就像一道天下间最美味的大餐,就摆在一只饕餮的眼前,你问她要不要吃掉?当然是要!
她也是点绛生的亲传弟子,去找这秘笈也是无可厚非吧?卫琳琅说服着自己,毕竟这秘笈的作者同师父是那么的亲密,而这两本秘笈在信中已然写明,原本也当时属于师父的!
唯一的阻碍便是,现今的谈笑山庄已经不是当年的谈笑山庄了。武林盟主新人换旧人,曾经多少秘密都只能尘封在高阁或是暗处,岂能容随意哪个人满山庄地任意窥伺探寻?唉,要是师父在这里就好了,她不禁有些泄气。
定了定神,卫琳琅强抑着激动的心情,继续看下去:“因为几年前蛇蝎女西域双株之一的许华欣加于我体内的蛊毒,我大概只剩下十余天的寿命了。用气海丹田中的真气跟它耗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该有个结果了。”
“放心,我最后的这些日子将十分安祥,手刃她的那一刻,我内心的愤恨和不甘心已然消散。说来可笑,我一辈子被人尊为制毒大师,却最终丧命于不可解之毒上”
卫琳琅心中一惊,她记得,教主身上貌似也被下了很厉害的蛊毒!这会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这个是制毒大师的女人说,她身上所种之蛊毒是不可解之毒?!那欧阳常棣怎么办?!她猛地抬头向院子里的小厨房方向望去,可以轻易看到常棣悠闲地蒸着饭菜的身影,并不虎背熊腰,却是那么可靠。充满了烟火气,触手可及。她无法想象这身影的消失……
“最后,还有我的碧蕖剑,它跟随了我一生,斩奸除恶无数,愈见血、愈清艳。我不想让我的战友随我一起入土,从此绝迹于人世。所以我把它留在了房间里,你将它带走吧,赠给有缘人。如果是你,肯定知道我是如何放置的。”
“人生啊,一旦身殉,爱恨情仇不都是一场空?写完了这封信,我觉得我还是爱着你,但是我再也没了执着,再也没了多余的欲_望,再也没了遗憾。你不必再恨我,因为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便会知道,我不是去哪里逍遥了这么多年,而是早早死在了一个不知名的角落。”
“也别担心这封信被别的有心无心人看见,我自在盒盖上下了剧毒‘白灼连第’,除了我曾亲口喂予解药的你,其他人难以生还。”
“——绝尘子,遗笔。”
……
视线转到欧阳常棣这一边来,常棣并不像他在卫琳琅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优哉游哉,事实上,他这两天过的非常痛苦。
蛊,是妖邪的魔物。用得好,不仅能够成为保命利器,还能成为一项大杀器;可若是一着不慎被反噬,这时便要承担十倍百倍的痛苦。
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欧阳常棣是清楚的。他用自己的内力强抑着那续命蛊的毒性,因此十成功力中只留存了j□j成。这也是他最近武功略有下降的原因。拖得再久,说不定实力十不存一,这对向来独步天下的常棣来说简直比死还痛苦。
昨日起纷争时,欧阳常棣认出了房内之人的身份——江湖神医的聚居地,回春谷的圣手白练,正是此行要寻找之人。这让他燃起了一线希望。说不定这个江湖上最具盛名的年轻神医有解毒的方法呢?毕竟他妙手回春拯救过多少人,只逊于那前朝传说中生死人肉白骨的巫术而已。
于是,满心都是此事的他在与卫琳琅不欢而散之后,想着不能再浪费时间,便折返回头,去那低等级的客房区找上圣手白练。
白练便如曾经放在他案牍上的秘密资料上写着的那样,男生女相,冷艳高傲,脾气乖戾,心狠手辣;但是同时,相对于他为人处世方面的恶评,他的医术也好得惊人。欧阳常棣倒是不觉得白练有多么讨人厌,毕竟他是恃才傲物,而不是蛮横无礼。
许是同类人总是能够相互认同的缘故,面对官锦儿时态度恶劣到极致的白练,看到偷偷来拜访他的教主之后,没多说什么就开始为他把脉插针。半晌,他表情严肃地告诉他:只有一法,或可一试,然,此法兵行险招,有功力大减之危险,自己的把握乃百中之一。
欧阳常棣却答应了。当时他点头道,我信你,危险有何可惧?害怕危险的人,混什么江湖!于是他们就开始了一场持续了十个时辰的银针逼毒,最终,以失败收场。白练满头大汗,他抬起眼,眼里是微不可查的愧疚。
“我不该帮你逼毒,”白练看着软榻茶几上整齐排列着的长长短短的染着鲜血的银针,又低头看看自己两双玉白的手掌,乌黑的发丝流落于脸庞两边,轻声道,“实话告诉你,我并不了解蛊这种妖物,为了自己的好奇才为你一试,谁知……现在悔之晚矣,我身为医者却……”让病人的毒素扩散,让情况更为严重。
对于一个医者来说,这是罪过,也是耻辱。这不是他白练所坚持的医道啊!
“我出谷历练已足足五年矣,名声于我已是浮云。可笑可叹我以前嘴上虽然否认神医之称,但是内心深处却一直为之自得。呵,说不定,现在正是应该回谷,潜心,不,是虚心研究的时候了。”白练咬着牙,他自小便是医学神童、天之骄子,从小到大的每一次失败都给他带来很大的打击。
欧阳常棣沉默地看着白练,点了点头。他不怨,既然选择了尝试,那就做好了失败的心理准备,承受不了最恶的后果算什么男人。好在,功力没有丧失太多,现在也还没有到完全绝望的地步。
“无需自责,这是我的选择,我的路。后会有期。”
留下这句话,常棣便回了他和卫琳琅的房间。天知道当他看见在床上安心睡着的卫琳琅时,心里变得多安定。
是的,天无绝人之路。既然诸多方法都不行,那他还有最后、也是最艰难的一条路可以走……
总之他是不会死的,就算是为了琳琅。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在信件内容那儿卡文了……罪过啊……
渣翻译:
老师( ⊙ o ⊙ ):“艾玛你这课堂展示做得可真好!我从来没想到你也可以做得这么好!”
学生(= _ =):……尼玛,这到底是在夸劳资还是在骂劳资啊……





邪恶女配的转正之路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午膳后,卫琳琅带着常棣离开客房区域,穿过巨大的广场,在位于谈笑山庄东部的校场各处溜达,美名其曰带着他熟悉下中原各门各派。
校场很大,分为很多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都是独立的演武场,众人可以自行相邀比试,旁边还有些看台座位之类,其他人也可以在一旁观摩学习。
他们此次武林大会之行最大的目的便是血帛。可若是同中原其他教派相争,魔教的劣势就在于人手增派的困难以及信息掌握的较少。毕竟中原并不是魔教的地盘。她卫琳琅不能做什么,但至少可以让各大门派在常棣脑海中记个脸熟。
“这个是飞雁门,”卫琳琅指着一群穿着上佳、个个精神抖擞、神态高傲的子弟耸了耸肩说道,“武林新贵凤家,他们现在的门主凤南归是个有本事的,看起来野心还不小。”
“这是明刀派,你知道的,胡大哥以前的门派,”卫琳琅扬了扬下巴,“现任门主是他的亲生哥哥,那个小子叫胡穹,是他大侄子。飞雁门和明刀派貌似渊源和矛盾挺深厚的呢。我前几日还看见胡穹和凤南归之幼弟凤燕回往来过招,恐怕待得二人长大,又是亦敌亦友的一对。”
混在来来往往的路人之中的二人丝毫不引人注意,因为众人的视线焦点都集中到了特定的几个门派的弟子身上,因为他们将会是今年武林大会上万众期待的主角。
“瞧,那是六扇门吧,琳琅,你的朋友也在那里呢。”牵着手晃悠到了一个新的演武场,眼尖的常棣立刻看见了坐在看台上的那一群高调地身着扇上游蛟制服的捕快们。
“还真是。”卫琳琅向常棣所指的地方看去,白喜挎着大刀,正姿势豪迈地坐在第二排,津津有味地看着几十长见方的场中缠斗的两人。那么大的一个场地,仅仅几十个六扇门的人就完全霸占着,还不让别人进入,只能在场外围观。
“他们这些官府的人啊,就是不懂收敛和低调为何物,巴不得全大显国的人都来瞻仰他们的威风仪态。就是这样才招人恨呢。”卫琳琅摇头,虽然因着自己伯父卫乾的原因,从小离官场子弟就不大远,但是有些做派连惯于嚣张跋扈的她都不敢苟同。
当然,看到了白喜,昭英和卫义礼还会远吗?他们就坐在捕快们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一脸高深莫测地观战不语,不时地闲聊品茗,架子倒是端得很足……虽然卫琳琅怀疑,他们根本就看不清那些招式的来去,更别说看懂了。
不过昭英就是这样,既对江湖极为感兴趣,同时又自恃身份,对江湖人各种不屑。实际上,昭英并不清楚的是,要是没了抚远王世子的头衔,整个谈笑山庄根本没人瞧得起他,因为就凭一个扫地弟子都能轻易制住并了结他这一事实来看,昭英毫无值得别人尊重的资本。
卫琳琅撇了撇嘴,牵着教主抬步欲走,却正好看见隔壁包场的门派的子弟身上那极有特色的道服,便道:“咦,那边那是临虚观吧。”
一想起他们是藏剑山庄的宿敌,她心里就一阵畅快,可是,“他们居然连血帛都保不住,太没用了点儿。”卫琳琅嘴上这么说而已,心里还是老实地承认藏剑山庄的实力很强劲。
“按道理有了道士,怎么能没有和尚。”常棣远目,有些感慨道,“可惜,自从十一年前方丈在地底出事之后,嵩山全派便闭山门不出、真正不再插手俗世纷争。这个实力雄厚而处事公允仗义的门派若还在,现在的中原武林不会是这个样子,有如一盘散沙。不过嵩山武僧避世,对我魔教来讲,倒是利多弊少。”
“一盘散沙?形容得好。”卫琳琅颇为赞同,“虽说武林大会就是推举下一届盟主的集会,但是认为江湖不需要领导、反对选举武林盟主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呢!”
他们继续漫无目的地随意晃荡,谁知却晃荡到了龙彪门的场地。那一水儿的熟悉制服让卫琳琅很是怀念,她仔细地看了看,果然还是没有看见赵向天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带着秋霜姐,现在过得怎么样?她有些挂念呢。
“龙彪门在此,藏剑山庄自然就在旁边,我看我们还是别逛了,回去吧。”卫琳琅一想到东方凌风和官锦儿,便颇为纠结,她今天凌晨紧急之下将两瓶不知名物体砸在了东方凌风的脸面上,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呢?按照信件中的说法,那个绝尘子是制毒大师,那么放在内室的瓶瓶罐罐自然不会是什么良善的东西。
不否认有些幸灾乐祸,可她现在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即使她并没有杀他之心,但事已至此,只能祝东方凌风好运,因为便是她自己也都……
常棣自然是顺着她的想法,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回去吧。”
饭后消食运动宣告结束,卫琳琅和欧阳常棣悄悄地拖着手,不声不响地回去了。穿越正门广场后,恰好碰见一个雪衣美人骑着一匹白马,带着若干个包袱,正准备策马扬鞭离开。
“白兄!”欧阳常棣眼疾口快地叫住他,“白兄莫急,你这是……要走?武林大会可还没开始呐。”
“呆不下去了,归心似箭。”白练转头见是欧阳常棣,这才没有暴躁,好好地回答着问题。对欧阳常棣,他心里毕竟还是有一分愧疚的。
这倒是让卫琳琅好一番惊奇,这个声音赫然就是他们来谈笑山庄的那天,在门后不留情面地呵斥官锦儿、打发官锦儿去采那不可能采到的烨月花的那个美人?
也不怪她错认,因为不论是长相还是声线,他都真的是雌雄莫辨。唯一的证据就是他有喉结,卫琳琅默默地想道。
“这是回春谷的神医,圣手白练。琳琅,你肯定听说过。”欧阳常棣为二人介绍道,“这位是卫琳琅,是我……未来之妻。”
此言一出,白卫二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不过没等卫琳琅逼问常棣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啥时候答应你了等等,她就想起来一件事关性命的大事。
她急急地转向白练,仰着头看坐在马上的雪衣美人,央道:“圣手,琳琅久闻您的大名,今日一见甚为仰慕。可惜琳琅我染毒在身,无他多余的念想,只求您帮我诊断一下可好?如果是圣手的话,这点小毒必定不在话下。”
“琳琅,你什么时候中毒了?”常棣惊讶不已,继而是深深的心疼和后悔,“是我不在你身边的那天……你乱跑了?”
白练皱了皱眉,原不想搭理,可是他看了看欧阳常棣,还是一声不吭地下马,动作利落飘逸,不愧美人之名。
他大步流星走过来,一把扣住卫琳琅的脉搏,半晌,从指缝中神奇地变出一根银针来,在卫琳琅的无名指上噗得一戳,玉白的指尖上便冒出了一个鲜红的血点。还没等卫琳琅反应过来后惊叫,他就扯着她的手指,一下将那根手指含在了嘴里。
常棣愣了下,皱起了眉正想抗议,却见白练愤怒地一把将卫琳琅的手甩开,骂道:“你脑子有病么?你什么时候中毒了、中了什么毒了,啊?你耍着我玩是么?你大爷的,老子要回去了……”
说完便转身上马,连眼神都懒得给卫琳琅一个。
这个消息对卫琳琅来说,就像是天上掉下个大元宝,砸得她幸福地晕头转向:“等等……这、你是说,我没有中毒?完全没有吗?”
“听不懂我说话么!要我说多少遍!别挡着我回家的路。”说着,白练修长双腿一夹马肚,便飞驰离去。这性子竟是比卫琳琅还要急躁。
“……琳琅,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下,这中毒是怎么一回事?”目送白练的身影消失后,一直没出声的常棣在卫琳琅的背后幽幽地说道。
“什么?……哦,那是自然。”卫琳琅强抑着心里的狂喜,眼神游移地心虚了起来。她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想着就算这是她最后的日子,能和常棣一起度过,也是好的。
如今一切峰回路转,她陡然体会到了什么是失而复得。卫琳琅紧紧握着常棣的手,依偎到了他的怀里,闭上双眼笑着,几滴眼泪濡湿了常棣的衣襟。
……
房中。
“就是这样了,绝对没有骗人。”卫琳琅摊手,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抱住表情严肃的常棣的胳膊,撒娇道,“你说过不会生气或是指责我的,刚刚说的,就忘记了吗?!”
欧阳常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另一只空余的手搂住她,将她埋在自己怀里,叹道:“你啊,还真是个不省心的小东西。你也不想想,要是你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话听得卫琳琅一阵鸡皮疙瘩,她抬起头据理力争道:“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也不是养在深闺人不知的小家碧玉!我自己决定要涉足这江湖,怎么可能连危险都不愿意承担呢?那还不如躲在家里绣花斗鸟!”
“道理是这个道理,”常棣摇了摇头,“可是,我最不愿意的就是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今后遇到这种事,记下来任何找我,别独自涉险,懂了吗?”
卫琳琅眼神飘忽,敷衍地点了点头。
“别不当回事!”常棣一眼就看穿了卫琳琅的口不对心,他意味深长地道:“你要是再被我发现这种事,那你就别想有人来救你,我一定会身体力行,把以前没做完的事情做完,让你真正知道什么叫后悔不迭……”
卫琳琅不禁浑身一哆嗦,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欧阳常棣笑得很邪恶,即使是覆着软儒书生的脸皮也是如此。
“听说你今晚打算独自一人夜探谈笑山庄找宝贝?”常棣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卫琳琅一下子就来劲了,她有些激动地跟欧阳常棣分析道:
“你看,那信中说,有两件宝物。一件是两份秘笈,这个在谈笑山庄内,而另一件宝物碧蕖剑,在洞穴内。照理说来,洞穴内的那件肯定比较好找到。”
“可是我觉得以东方凌风的为人,他一定会派人蹲守在洞穴周围,我才不会自投罗网呢。而谈笑山庄看起来大,仔细分析的话,其实可以将找寻的范围缩小很多!”
“听说你今晚打算独自一人夜探谈笑山庄找宝贝?”常棣皮笑肉不笑地重复道。
“……”卫琳琅默了,半晌说道:“同你一起。”
“我去,你不能去。”
“不行!”
“我去,你不能去。”
“不行!”
“我去,你不能去。”
“不行!”
“好吧我认输,带着你一起便是。但我的条件是,你一定要保证事事听我的。当我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你不能不甘心地留在那里。”欧阳常棣捏住卫琳琅的嫩脸,挨近她表情恐怖地重复道:“要听我的话,不然我会把你打晕了带走,记住了吗?要、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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