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士回明

“唉，可怜的杏儿，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亲姐姐吧，有我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
罗剑听到这里，悄悄转身走了。
吃过早饭，黄得功非要回六合去接他的三个师，罗剑无奈，只得派了几名护卫跟着他去了。
柳兰把罗剑拉进书房，神神秘秘地样子，罗剑有些好笑，心道我都听见了，你还装。
“早上你都听见了吧？”柳兰的话让罗剑吃了一惊。
“哼，每天早上都要出来锻炼，今天早上走了几步就停住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罗剑无语。
“你怎么知道杏儿有故事？”罗剑反应了过来问道。
“昨天晚上你们说到闯王之死，被这丫头在外面听见了，偷偷跑房里哭，我就觉得这丫头身上肯定有事。这高夫人现在在哪儿？”
“高夫人现在在湖南浏阳、平江一带，估计尚未与大顺军东路军李过部汇合，不过也快了。”
“如果能联络上高夫人，这大顺军能不能逃脱被清兵剿灭的命运？”
“你是说让杏儿去联络高夫人？不行，不行，这丫头太小了，这出门哪能让人放心啊。”
柳兰见罗剑直摇头，也不再说话了。
突然书房门被推开了，杏儿红着眼跑了进来，朝着罗剑和柳兰就跪下了。
“杏儿都听见了，杏儿愿意去找高夫人，救老爷和小姐成全杏儿。”
“你这丫头，怎么偷听我们说话？”柳兰有些生气。
“早上小姐跟杏儿说话时，老爷就在外面听着，杏儿都知道。求老爷救救夫人，夫人她是好人啊。”杏儿哭着说道。
罗剑一听，合着你们都知道，就把自己蒙在鼓里，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杏儿你快起来，这事急不得，等我好好考虑一下。”
柳兰把杏儿扶了出去，罗剑一个人想了一会儿，出门去找史可法去了。
到史可法府上，刚吃过早饭的史可法抱着手机正在书房看书，见罗剑来了，手机也没放下就招呼罗剑坐下。
“宪之兄，你这样眼睛会受不了的，我看把眼睛看瞎了就啥都看不成了。”
罗剑见史可法简直废寝忘食了，赶紧提醒他。
史可法听罗剑一说，这才放下手机，对罗剑说道：“兴华，今天来可是有事？”
“当然有事，不然也不敢耽误你看书啊。”罗剑调侃着说道。
“唉，兴华，不瞒你说，这书看得越多，我咋觉得自己越无知了呢？”
“呵呵，西方有位哲人说过，人的知识就象一个圆圈，圆圈里面是已知的，圆圈外面是未知的。圆圈越大，接触到外面未知的东西就越多，宪之兄，你觉得他说得有没有道理啊？”
史可法低头想了一会，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道：“这是哪位先贤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这是古希腊一位哲学家说的。宪之兄啊，先辈圣贤众多，可不止孔圣人一人啊。”
听到这话，史可法瞪了罗剑一眼。
“今天来找我有啥事？”
“昨天晚上我们说到大顺军余部的事情，没想到我的府上竟有一人以前是大顺军的人呢。”罗剑有意卖个关子。
“兴华，快点说，你再不说完整了，我看书去了。”
“呵呵，柳兰的丫鬟杏儿以前是高夫人的养女…”罗剑这才把杏儿的来历说了一遍，又把她愿意去找高夫人的事情说了。
“这小姑娘能行吗？”史可法明显有疑问。
“我看她聪明伶俐，又有武艺傍身，如果我们妥善安排，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兴华，你看如何安排？”
“我想挑选精干之人沿途护送，再请宪之兄写几封书信让她带在身上，我再作些准备，要找到高夫人应该不难，如果能有能力出众之人一路，这大顺军余部必能为我们所用，这样就不用担心阿济格部东进了。”
听罗剑这样说，史可法低头沉吟了半天，说道：“兴华，你看卢渭如何？”
“这所选之人恐怕得暂时留在大顺军中了，这卢渭你舍得？”罗剑知道卢渭是史可法身边得力幕僚。
“渭生素有大志，如今跟随我被马阁部压制，其才能不得发挥，今有此重任，当不能误他。”
“那请他过来谈谈如何？”
史可法让人把卢渭请了过来，罗剑给他讲了来龙去脉，卢渭一口答应了下来。
当下告辞了史可法，罗剑和卢渭慢慢走回府中，一路上罗剑细细给卢渭交待着。
这是卢渭第一次和罗剑长谈，听得卢渭两眼直满火花，心道如若大都督早些年来到大明，先帝何至身殒煤山，这大明局势又何至糜烂至斯。
待罗剑二人回到府中一看，杏儿已经收拾好了，正抱着柳兰哭呢，看样子要马上出发了。
“怎么了？这就要走了？”
杏儿已经哭红了双眼，抬头看着罗剑，轻轻地点了点头。
“开玩笑，就这样走了？柳兰你也跟着瞎胡闹。”罗剑有点哭笑不得，杏儿就这样走了，能解决什么问题？
杏儿一听，以为罗剑不让她走了，走过来就要朝罗剑跪下来。
“停，停，不是不让你走，一点都没准备，你怎么走？”
罗剑拿出对讲机，把刘肇基给喊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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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士回明 第七十四章 红薯和酒杯
刘肇基过来之后，罗剑让他在军中挑选十余个精干之人，每人备双马准备护送卢渭和杏儿去浏阳寻找高夫人和大顺军余部。
罗剑去书房准备书信时，柳兰跟在后面说道：
“罗大哥，你不用写信了吧？把你的手机贡献出来吧？”
“你是说录像让杏儿带上？”
“怎么不可以啊？也好震震他们。”
罗剑一听，倒是觉得很有道理，这手机在这儿倒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再过些日子只怕就要废了，只是手机好久没充电了，得先把电充满。
刘肇基在旁边说道：“兴华，你就不给他们带点‘礼物’？”
“礼物？哦，对了，要不是刘大哥提醒，我差点忘了。这十个人每人携带三十枚，刘大哥你看如何？”
“行，我这就回去挑人，还要给他们详细交待，你这边先准备着，我那边安排好了就让他们到你府上来。”刘肇基说完就走了。
又想到如果史可法也能说几句，可能效果会更好一些，当下又把史可法给呼叫过来了。
录个像把史可法弄得别扭无比，试了好几遍，柳兰才觉得勉强可以了。
罗剑就自在多了，很快就把该说的话说了，柳兰也跑过来给高夫人说了一通。
录完像柳兰把卢渭和杏儿喊过来教会他们使用手机，费了不少时间确定两人都会使用了，这才罢休。
等待手机充电的时候，罗剑又把卢渭喊到一边，又跟他谈了很久。
终于要出发了，杏儿又哭着从屋里抱出一个包袱，交到柳兰手里，边哭边说：“姐姐，这是我给他做的衣服，我等不到他回来了。”
“哭个啥呢，找到人赶快把她们一起带回来，尽是些妇人，久在军中也不是个事。你个臭丫头不早点回来，王强被别人抢跑了我可不管。”柳兰说着眼睛也红了，杏儿跟她这么久，两人情同姐妹，这一分开不知要等哪天才能再见，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史可法录完像之后也不回去，嫌耽误时间，跑到外面找个椅子坐下就看起书来，却不知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了。
罗剑拉着史可法吃过午饭，怕他继续看书弄坏了眼睛，想起昨天说起红薯已经种下，拉着他一起出了城。
二人带着护卫走过一师的驻地，见一帮俘虏兵正在进行紧张的训练，看样子已经训练了不少时间了，队列动作已经象那么回事。
走过营地外的那条小河，很快就到了军垦农场，看到已经种下的红薯，罗剑顿时哭笑不得。
见罗剑和史可法来了，正在耕作的退役老兵赶紧把负责农场的杜副将喊了过来。
杜副将因年纪已大，确实不适合再在军中，自己又愿意负责这农场，这才把他安排到了这里。
罗剑问他一共买来多少红薯种子，杜副将说一共有五大车。
指着面前种得并不是很多的红薯地，罗剑问道：“你们就这样给种下去了？”
史可法看着平整得整齐的地块，疑惑地问罗剑：“兴华，这有什么不对吗？这如何种红薯你也懂？”
“这红薯种下去几天了？”罗剑没有回答，只是着急地问道。
“回大都督，还不到三天。”见罗剑很着急，杜副将赶紧答道。
“赶快找人把它们全部起出来，小心点不要弄破了皮，红薯不是你们这种法！没人告诉你们红薯栽种要起垄吗？买种子时没人告诉你们是怎么种的吗？”
罗剑看着象裁秧子一样裁在地里的红薯，有点奇怪，这时候的红薯难道都是这么种的？
“大都督，卖种子的人说他们就是这样种的。”杜副将答道。
罗剑这才明白很农作物的耕种也是在不断摸索中进步的，现在红薯还没有完全推广开来，可能跟不正确的耕种方法有关，这种方法产量肯定不会很高，产量不高，百姓栽种的愿望就小。
好在军垦的人多，大家都用手从地里把红薯给扒了出来，不一会五大车红薯又全部从地里取了出来。
“告诉大家，这些种子这些军垦地全部种上都还有余，结果被你们只栽了这么点地。”
罗剑边说着边让人拿来锄头，杜副将赶紧带人从一边学着，很快起了一垄地。
“这红薯地土要松，浇水施肥要注意时节，这育种就更讲究了，这种子地一定要肥，最好都用农家肥，哦，现在除了农家肥也没有其他肥料。”
罗剑慢慢给众人说着，他自小在农村长大，对这些东西见得多了，只不过有些东西还是记得不清了，昨天晚上还专门打开电脑查了一下。
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纸递给了杜副将，让他找识字之人好生学习，严格按照上面的方法栽种。
“宪之兄，如果这红薯肥料足够，方法得当，亩产三千斤应该没有问题。”
“兴华，你说啥？三千斤？你没有开玩笑吧？”
“呵呵，宪之兄，这说三千斤是极为保守的数字了，真正的优良品种，产量能达一万斤以上呢。不过我看这个品种可能没有那么高的产量，不过这农垦地挨着军营，不会缺少有机肥料，三千斤应该问题不大。”
“如果这红薯推广开来，岂不是天下再无饥馑之忧？这有机肥料又是何物？”史可法涨红脸说道。
“呵呵，这人畜粪便就是有机肥料，当然得在池中发酵才行。这红薯虽然全身都是宝，但光吃它也是不行，这主粮还得是大米、小米和小麦才行啊。”
“全身都是宝？”史可法成了好奇宝宝。
“红薯本身可生吃，可熟吃；吃不完的红薯还可以用来做粉条，也是一道美食；其嫩叶可做菜，收获后的红薯藤可用来喂猪，你说它是不是全身都是宝？”
“你快过来，刚才大都督讲的你们都听清楚没有？都搞懂了没有？如果有没搞清楚的，随时去大都督府上问，明白没有？”史可法听了赶紧把杜副将喊过来又交待了一遍。
回去的路上，史可法盯着罗剑看了一眼，说道：“唉，兴华，不瞒你说，你这一来，我觉得这几十年的圣贤书算是白读了。”
“宪之兄，你这是说啥呢？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罗剑笑着说道。
路过一师驻地时，史可法让人把留守的四团团长陶国祚给叫了过来，交待他一定把厕所修好，务必不能使这有机肥料有所损失，结果三千五百俘虏兵都被史可法给强行停止了训练，跑去修五个师的厕所去了。
二人刚回到罗剑府上，骆管家过来说二爷回来了。
罗剑走进堂屋，刘为民正在抱着一大碗面条吃得起劲，罗剑喊他，刘为民抬起头来，却把罗剑吓了一跳。
刘为民的头发已经是乱蓬蓬的长得老长，下巴上也是胡子拉茬的了。
把他拉到门口一看，见其气色倒还不错，人也没瘦下来，看样子除了这头发和胡子，其他的倒还被照顾得不错，这才放下心来。
“我说小刘，你怎么会忙成这个样子，连头发和胡子都没时间打整了？”罗剑等他三下五除二把面条消灭完了，这才开口问他。
“唉，首长，事情实在太多了，不抓紧时间不行啊。”
“来，各项工作进展得怎么样了？快给我详细说说。”
罗剑看见史可法又要摸出手机去看书，忙对他说道：“宪之兄，这小刘的事情可跟大练兵一样重要，你难道就不想听听？”
史可法一听，忙把手机又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说道：“如此重要，当然要听。”
“首长，事情多，我一样一样地说吧。”
“今天晚上不准回去了，留在府里好好休息一晚上，不急这点时间。”罗剑怕他累坏了，要他务必休息一晚上。
“行，首长我听你的，这头发长了真不舒服，天气又热了，得把它处理了。”
“首长，这玻璃厂已经能生产玻璃器皿了，我带了两箱回来，你们看看质量如何？”
刘为民说完让跟随他的护卫从门外抱进二个箱子进来，打开箱子，里面塞满了稻草，显然是怕碰着了。
刘为民小心地从箱子里取出了一套酒杯，一个个放到桌子上，这一套杯子让史可法看得目瞪口呆。
史可法小心地从桌上拿起一个酒杯，仔细打量了半天，说道：“小刘，这是你们那玻璃厂造出来的？”
“宪之兄，你看这套酒杯价值几何？”罗剑笑着问道。
“我对这个可不内行，不如把你的管家找来问问，肯定能卖个大价钱。”史可法说道。
把骆管家从外面找了进来，让他看桌上的酒杯，顿时又看傻了一个。
“骆管家，你估计一下，这套酒杯能价值几何？”
还没有回过神来的骆管家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来。
“你说值五两银子？”罗剑有些奇怪，才值这么点？
“啊？五两银子？小的是说起码价值五百两。”骆管家这才反应过来。
五百两的天价把史可法再次惊得目瞪口呆。
“小刘，你们和孙掌柜的是如何定价的？”
“这第一批五百套我们就是定的五百两，以后每批再降价五十两，最后到五十两为止。”
“宪之兄，这一套就请你拿回去玩玩如何？”
“兴华，你开玩笑吧？我可玩不起这东西，把它拿去卖钱吧，这军中开支太大了，以后需要银子的地方多啊。”
“宪之兄，这东西除了厂房和人工成本，我估计成本要不了五钱银子吧？你何必如此在意呢，等以后大量生产之后，成本和价格自然会降下来，再过几年，我保证普通家庭都能用得起的。”
“那也得等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事管好。”史可法坚定表示自己不用，罗剑也是无法。
骆管家看得眼热，心想督师不要，何不留在府上，以后有客人来，拿出这套酒具，那可真是太有面子了。
哪知罗剑说道：“行，那就听宪之兄的，等以后生产多了，咱们拿来砸着玩。”
听得史可法用眼睛凶狠地瞪着罗剑，众人尽皆笑了起来。
刘为民又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却全是一些玻璃管和一些奇形怪状的器皿。
史可法一看，奇怪地问道：“这些东西看是好看，但却无用啊？”
“呵呵，这些东西可比酒杯有用多了，这是给柳兰准备的吧？”罗剑笑着说道。
“首长，就是，我想她上课肯定能用到这些东西，就让工人用边角废料做了这些，有些还没来得及做呢。”
看着史可法疑惑的眼神，罗剑笑着说道：“这自然科学里有一门学科叫做化学，是研究物质之间的相互转换，这些透明的器皿是做试验必不可少的东西啊。”
史可法看那本《自然科学的发展》自然看到了化学一说，只不过那本书讲的是自然科学的发展历程，涉及学科具体的内容却是不多，即便有一些例子，要让史可法全部弄懂那也太困难了些。
“首长，这镜子的制作目前还有一些困难，虽然弄出一些来，但质量还过不了关，我让他们正在找原因，争取尽快解决技术上的问题。”
“嗯，不急，一定要把好质量关，质量不过关的产品千万不要出厂，这开始的口碑可是极为重要啊。对了，小刘，这技术保密你们是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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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士回明 第七十五章 史可法的敏锐
“首长，这技术保密可用不着我们操心，有人对这个可上心呢。”刘为民笑着说道。
“哦，是谁还有这意识啊？”罗剑有点好奇，史可法也瞪着眼睛急着等小刘回答。
“是董事会啊！这帮人看到第一批产品出来，一个个眼睛都绿了，眼里看到的全是银子，哪会让这技术外泄啊，这不他们出高价聘请了一帮老兵，年纪虽大点，但经验丰富，现在玻璃厂连我进去都要查验半天呢。”
“兴华，这东西可是暴利，这税你可不能少收了，这帮商人逐利太甚，最是让人可恶，我就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要让他们入股。”
史可法听了心里很不痛快，这东西太赚钱了，他就不明白当初罗剑为什么要找那么多人合伙，如果让扬州府来操办这个工厂，岂不是赚的银子都全部可用来练兵？
“宪之兄，你多虑了，这些商人赚钱也不一定是坏事呢。”罗剑笑着说道。
“他们都把银子赚走了，还不是坏事？”史可法又瞪了一眼罗剑。
“这些商人虽然赚了钱，但官府收了税不是？也给那么多人解决了吃饭问题啊，我们看问题要一分为二的看，对不对？”罗剑小心地给史可法作着解释。
其实说到这里，罗剑心里也非常担忧，资本就象一个吸血鬼，如何防止其原始积累过程中的血腥，自己的知识还真不足以应付，等以后有了空闲，也得象史可法一样，不停地给自己充电才行，如今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
“兴华，我咋觉得这么干以后会出问题，而且还会出大问题。”史可法犹疑不定地看着罗剑。
“哦，宪之兄说说看？会出什么问题？”罗剑有些惊奇史可法的敏锐。
“兴华，你说这些商人赚了银子会干什么？他们还会去赚更多的银子！这些工厂如此赚钱，他们不去干才怪了！”
罗剑认真地看着史可法，以前觉得史可法是个老古董、老顽固，现在看来确实看错了。
“等这些人多了，他们手里的银子多了，为了有更多赚钱的机会，他们什么都会干得出来的！”史可法的眼睛仿佛看得很远。
“只怕到了最后，朝廷和官府都要受其摆布啊！”
“啊？督师，你是从公元哪一年回来的？你也看过《货币战争》？”刘为民听到史可法说这话，惊奇地跑过来问道。
“你这小子说啥呢？啥货币战争？是一本书吗？兴华，你快找给我看看。”
“宪之兄，不急，你先把那《简明政治经济学》看完再说如何？”
罗剑实在害怕他看过《货币战争》之后又走向另一个极端。
“那行，我不跟你们闲扯了，我得抓紧时间看书去。”史可法说完自顾自地搬了一张椅子跑到门外走廊上看书去了，看得罗剑摇头苦笑。
“我说你们真是的，这孩子都还没生下来呢，你们就算计着给他找媳妇了？”
柳兰从楼上走了下来。现在的柳兰要轻松得多了，这王续学习进度极快，柳兰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给他准备学习资料，等他学完了就去教那些孩子们。
“未雨绸缪很有必要啊，等孩子长大了，我们就管不住了！”门外传来史可法的声音，听得罗剑几人哈哈大笑，心中却对史可法暗暗佩服。
“罗大哥，我要印刷厂！”柳兰冲着罗剑说道。
“柳兰，这事等会再说，小刘，你先把事情说完，其他地方的情况怎么样？”
“首长，这水泥厂生产的水泥自己用都还不够，现在已经有人想来购买了，不行再找地方办一个厂怎么样？”
“真笨！把技术转让出去呗，这扬州有钱人这么多，让他们去办厂，又快又好，到时候就怕你们用不完。”柳兰接得很快。
“这个办法不错，小刘你们可以考虑。”罗剑觉得柳兰的办法好，既省时又省力。
“唉，首长，难啊，就董事会这帮商人，哪肯把技术外卖呀？”
“我说刘为民，你脑袋里有包啊？这董事会是玻璃厂的，跟水泥厂有一毛钱关系啊？”柳兰对小刘的说法不屑一顾。
“哎呀！我这脑袋里真有包，被他们带坑里了，谢谢你！柳大小姐。”刘为民使劲拍了拍乱蓬蓬的脑袋。
“刘为民！我告诉你，本姑娘好不容易才纠正了小姐的称呼，你再喊我小姐，看我怎么收拾你！”
众人又是大笑。柳兰的到来，总会让严肃的场合变得轻松起来。
“柳兰，你去把梳子和剪刀拿下来，我把小刘的头发给剪了，这样子还真难看。”罗剑笑着冲柳兰说道。
“哟，罗大哥，你还会这个啊？看不出来呀？”柳兰有些好奇。
“当初在军校的时候，大家都是互相乱剪一气，就这么学会了。”罗剑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