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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仙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游椋
糯米勉强将这些乱窜的仙草顺着灵脉到了手腕的伤口上以后,这些仙草便一路朝外生长了出来,不但保住了她的手腕,还将她手腕上边的那根带子也跟切断了。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糯米一下子从地上撑了起来,起得太猛,眼前一黑就又要摔回去。
可这时候,柱子已经到了她身边,举起宽大的手掌来就朝着她脚边的那根带子狠狠切了下去。
蛊人不用法器,它们自己的身体就已经是最好的法器了。它们天生就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的灵气,将灵气变换出各种形态来,形成一种灵气凝成的兵刃。
柱子的手掌落下,那地面上发出一声轰响,忽地就朝下凹出了一道长长的裂缝来,就好像被最锋锐的法器长刀劈了一刀一样。柱子并没有因此就停下,反倒是又举起了手掌,砰砰砰砰地几下,毫不犹豫地又朝着下边挥劈出了好几掌。
ps:
_(:3」∠)_、我为什么要自作孽地挑战战斗呢……简直……不作死就不会死……我怎么就是不懂呢……哭着跑走~





翻身仙路 三百四十八 魃豹的身影
柱子几个掌刀一路劈在地面上,将地面硬生生打出好几道深深的裂痕。他可不是要在地面砍出裂痕来的,除了地面上的痕迹以外,一条半透明的带子也跟着被切断了。
糯米被柱子护在身下,这时候才有时间回头,刚好见到自己脚踝上也缠着一根细细的长带子,前边挂着个铃铛,如今已经被柱子用掌风带出来的灵刃切断了。
“哼!”
那原先嬉笑着的声音瞬间就换了种语气,重重哼了一声,两个铃铛突然同时颤动了起来。
原本缠在糯米手上的断带一紧,跟着就是一松,猛地被那仙铃带着,往空中直飞而去。糯米还以为那两个仙铃是被半透明的带子牵引着,这才能够腾空飞舞,现在一看,那两个仙铃在离开了带子的状态下,还是能够以十分诡异的角度舞动着。
她正准备伸头去看那两个仙铃的去向,头上却突然一暗,柱子的身体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轰然倒塌下来,在腰下空出一小片位置来,将她整个人护在了下边。
只听见外头清脆的铃声伴着撞击的声音,不绝耳地传来。在这一瞬之间,那仙铃都不知道是在柱子身上撞击了好几百下。
糯米一怔,这时方始反应过来柱子是在为她挡住了那仙铃的攻击,眼眶顿时就是一热。
这时候已经不是什么感动或是惧怕了,心里边藏着的,全都是对发起攻击那人的仇怨。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不论旁人对她做了什么,她都不会花力气去记恨对方,只觉得与其用力去怨恨一个人,倒不如将这份心思放到自己身上去,想办法将自己的能力提升上去,好叫自己的日子更好过一些,又或者是能将身边的人保护得更好一些。
若当真说是叫她怨恨的。一个是花眠,一个是清明真人。
只是,她对这两个人的心情也并不仅仅是恨,因着当初也并不能爆发,时间一长了,也就跟着压抑了下去。如果不是恰逢其会的,想来她是不太可能拼命想办法将这些人报复回去。
可是……眼前这个偷袭的人……并不一样……
不管外头的人怎么伤害她,她都可以觉得是因为自己太过软弱,才会给人这样的机会,能够不将心思放在复仇上边。可她却无法忍受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伤了柱子师兄的。她现在马上就要叫那女修付出代价来。
糯米深深地吸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愤怒的缘故。整个人却居然好像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她还可以感觉到身上的痛,手腕上边还有血液缓缓滴落,嘴角被她自己咬破的地方,也还在一抽一抽地痛着。连脚踝上曾经被带子缠绕住的地方。现在也隐隐生出了异样的感觉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拉扯得伤了骨头了。
换了往常,这样的疼痛都会叫她忍不住分心,可现在,这些痛楚都好像是一种叫她兴奋起来的仙药一样,使她变得异乎寻常的冷静。
那仙铃撞击在柱子身上的声音仍然持续响动着,糯米听在耳边,却并不着急。
她几乎都用不着思考,手指已经动了起来。在不扯动手腕上的伤口的情况下,手指翻飞,口中接连地念动符咒,将她会的那几个法术全都发动了起来。
先是土盾,然后是水盾。紧接着是各系攻击法术。
这些法术根本没有什么目标,她直到现在也还没能找到那个藏在暗处的偷袭者到底是在什么位置里头。而法术的目的,也并不在于伤人。
糯米脑海中闪过先前在仙林里边的时候见到的,夏秋冬同寒春他们战斗的情形。他们当时面对的是数倍的妖兽,在没有任何援助的情况下,他们完全放弃了同那些妖兽进行抗争,而是用了另外一种法子从仙林里边逃了出来。
她现在所要使用的方法,正是从夏秋冬他们身上学到的。
随着法术的落下,柱子身前先是竖起了一道厚厚的土盾,紧接着就是在紧贴着肌肤的地方套上了一层薄薄亮亮的水膜。这层水膜虽然看着不起眼,防护能力却是一等一的,而且修炼等阶提升了以后,便能够像糯米这样,控制着水膜贴肤而笼。
等这水膜贴着柱子的身体笼罩下来以后,那不断响起的撞击声这才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那仙铃撞入到水膜上边的那种沉闷的响声。
糯米现在完全看不到那两个仙铃的位置。
但她也不需要知道位置。
她念动的法术瞬间就落到了地上。她现在所站立的这个地方,完全不像仙林里边那样,纵横交错地生长着粗壮的灵木,地上除了一点儿灵草以外,就只是干涸的沙砾了。被几种法术来回一轰,地上那些沙尘顿时就飞扬了起来,比夏秋冬他们在仙林里边闹出来的声势还要壮大。
就是这样,糯米也还是觉得不满意,一手探入怀中,取出了一大把符纸来,像是泼水一样丢了出去。
她现在哪里还会在意手上的这些符纸到底是什么价值的。
以前她见到寒春使用符纸的时候,在旁边开着,还觉得很是有些心疼。可现在轮到她自己用,才发现这使用开来了以后,根本就有些停不下来。
这实在是太爽快了。只要稍微调动一下体内的真元力,往法术符纸里边一激,再挥手甩出去,就能够炸出一大片烟花一样绚丽又致命的效果来,实在是很叫人迷恋。
刚开始的时候,那仙铃撞击水膜的声音还时有传来。可当糯米指挥着柱子,缓缓地朝着旁的方向挪动了过去以后,那声音果然就渐渐地消失了。虽然铃铛清脆的响动还不时在耳边回响着,可却再也没有撞击到柱子身上那水膜上边,也没有撞到土盾上边去了。
糯米眼睛一直盯着外头的情形,见外边的烟尘已经弥漫得她自己也完全看不清四周了,这才将手上的那些符纸塞入到了衣袖之间,重新双手一合,又在柱子身上套了两个水盾。
直到这时候,她才有机会缓一口气,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往身上贴了最后一张明清符,闭着眼睛将神识延伸了出去。
她不知道对方是怎么隐藏自己的所在的,也不知道对方是怎样压抑住了杀气,叫柱子都没办法找到攻击的目标。可她却知道,那偷袭的女修肯定会显露出一点痕迹来的。就好比她方才将神识朝后延伸出去的时候,瞬间就发现了身后有一个小小的真空地带,显得同旁的地方有些格格不入的。
手上的明清符只剩下最后一张了,糯米只能十分珍惜地去使用。她将神识延展出去以前,手上就已经握住了一把符纸了,准备只要锁定了那偷袭女修的位置。就马上将那一叠符纸都朝那个方向丢出去。
可她的神识才延伸到了半路上。便突然愣了愣。
在神识的笼罩之下。她身周的这一圈儿里边的情形完全脱离不开她的神智探知。在右侧的灵草后边,她隐约地感受到了魃豹的存在。
魃豹的原型是只妖豹,是种最懂得隐忍和偷袭的妖兽。哪怕是在世俗之间,仅仅只是寻常的豹子。也个顶个的是狩猎高手。现在魃豹将身形完全隐藏在灵草后头,随着灵草微微摇曳的律动而晃动着自己的身体,若不是糯米同魃豹之间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心神联动,甚至可能连糯米都没办法发现那仙草后头居然还藏了个魃豹。
糯米心中一动,知道魃豹这样藏起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往常柱子要同妖兽战斗的时候,魃豹往往是会迅速地飞奔回他们面前来,甚至像是要同柱子抢夺猎物一样,将那猎物从柱子面前抢过去撕咬一番。可这次同那偷袭的女修已经战斗小半日了。却还是没有见到魃豹的身影。
哪怕魃豹是跑得再远,见不到糯米他们跟上去,也早该回转了的。
方才糯米一路精神紧绷着,又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将那偷袭的女修找出来狠狠敲打一番。哪里有心思去管魃豹。可现在突然感应到了魃豹的存在,见魃豹已经是潜藏在了灵草后头,正是攻击前最后的准备,心中便闪过了一道灵光。
魃豹刚才肯定是趁着她和柱子牵扯住那女修的时候,悄悄地绕道了旁边去,将这外头的情形都查探了一遍,现在已经锁定了目标了,这才弓起身子藏到了灵草的后头,马上就要一扑而上。
糯米想了想,没有同魃豹联系,而是继续将自己的神识朝着外头延伸了开去。
又了魃豹在前边当路标,糯米便刻意地在魃豹注视着的方向查找了一番,顿时就是一惊。
要不是因为魃豹已经找到了那个偷袭的女修,糯米现在哪怕是将神识延伸出去了,说不准都要错估对方的位置。
那女修实在是太狡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从糯米先前躲闪的行为当中猜到了什么,现在几乎是将自己整个人藏入了一段挖空了的灵木中央去,用那灵木所散发出来的灵气遮掩住了自己的气息。
糯米只不过是延伸出去神识,并没有亲眼所见,只能隐隐约约地察觉到那棵高大的灵木被从中挖出了一个空洞来,从里头散发出来了一丝不寻常的灵气。
这也还是在魃豹的提醒之下,她才能够找出来的。否则的话,这最后的一张明清符恐怕是要就此浪费掉。
如果没有魃豹在旁边,糯米可能还要犹豫,要不要从旁边绕过去,怎么样才能将那女修逼出树洞,又不能叫她逃跑的。可现在既然有魃豹在边上守着,她便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了。
“……师兄,你站起来吧,把面前的位置让出来。”
糯米讲话的时候,嘴巴里边还是满满的血腥味。
柱子随着她的声音晃动了一下身体,却完全没有要直立起身子的意思。
糯米有些错愕地看了柱子一眼,可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呢,哪里管这么多,干脆用神识微微挑动柱子体内的魂灵,强行从魂灵里边下命令,叫柱子站起身子。
柱子的身体大幅度地晃动了好几下,好像是在挣扎反抗一样,可又哪里抵挡得住糯米直接向他魂灵下达的命令,摇晃了几次以后,便慢慢地将身体直立了起来。
糯米眯着眼睛看去,正好从柱子的身体下边看到面前一片浅浅的尘雾,正缓缓地停息下来。




翻身仙路 三百四十九 法术阵
糯米完全没有犹豫,柱子只将身体直立起一半来,她手上的那些符纸就已经像是泼水一样丢出去了,完全没有一丝动摇,自然更不会觉得有一点心痛。
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甚至已经不因为那绽放的法术烟火而觉得高兴,只是十分冷静地朝着那株已经锁定了位置的灵木轰炸过去。
没有和魃豹进行一点儿沟通,她对魃豹有着绝对的信任,只要那女修受不住法术的轰炸,从那藏身的树洞里边逃离出来,肯定逃不过魃豹的爪牙的。她现在所需要做的,不过是将法术尽情地轰炸出去,好将那女修从树洞里边赶出来。
特别是那女修仓惶而逃的时候,更是不可能逃得多魃豹的扑杀。
糯米手上拿着的那些符纸,连她自己都数不清到底是有多少种法术。她虽然曾经翻看过一遍,但也没有像寒春那样上心地将它们仔细分类。只是将防御型的法术同攻击型的法术分离了开来。
现在她将这些符纸捏在了手上,自然是更不会看手上的这些是有什么了,只顾着一路领着柱子往前走,一路向着前方投掷。
这些符纸大都是当初闻人扉奕送给她的。暖香楼的少爷出手,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普通的货色。因而这些符纸里边所蕴含着的法术威力,可比糯米自己施展出来的更要有种撕裂天地的架势。
糯米才往前走了两步,就觉得腰上突然一紧,身子凌空而起,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柱子放到了肩膀上边去。
她拒绝了柱子的保护,强硬地命令柱子移开了守护的位置,为她空出了攻击的空隙来,柱子却从来没有放松过一点儿要守护她的心思。哪怕是她已经不愿意被护在后头了,柱子也还是要想尽一切方式来保护着她。
——不管,柱子是为了什么和在守护着她。柱子师兄果然还是那个柱子师兄。
糯米眼眶一热。手上的符纸便丢得更加的坚定,连手腕上边的痛楚都好像一并忘却一样。
站在地面上朝前走的时候,面前弥漫着的都是那被法术所扬起的沙尘。
这些符纸里边可是有着各式各样的法术,有的是水火,有的是生木,有的则是落石,更甚至有被封禁在符纸里边的细细天雷。
水火冰相撞以后,便是被激出了一阵水雾来,猛地从地上喷涌出来,倒好像是水雾爆发了一样。
而那些土系的法术。有些是从天落石头。有些却是从地上猛地突出地刺来。朝着某个目标和方向直刺过去,简直就像是从地上突然冒出来的陷阱一样。
糯米甚至还抽中了一张沼泽术和流沙术,落地以后,直接在地面上砸出了硕大的一片沼泽和一片流沙区域来。叫那女修逃跑的路线被逼得更狭窄了。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叫那女修逃离开去。
那女修的两个仙铃已经落到不知何处去了。
刚开始两人在用武技战斗的时候,那女修还很是占了一回上风,可只要让糯米抽出手来将身上的那些符纸倾洒出去以后,便成了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戮局面。
糯米现在的真元力,实在是叫人觉得有些可怕。
她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真元力和神识在旁人眼中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以前在青泉峰上头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注意过糯米,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天赋不好的,根本没有什么值得花心思的地方,就连糯米自己也以为自己比别人要差上许多——但正是因为她这样以为。她并没有因此就泄气,反倒是更努力地修炼,默默地修炼。
不论遇到了什么事儿,哪怕是丹田被小黑球所覆盖,完全没有办法运行周天。真元力和体内的灵气被抢走,她也依旧是坚持用自己觉得合适的方法去努力修炼。
只因为糯米觉得自己是只笨鸟,总该要比旁人更努力许多,才能达到旁人的高度。
她一直在努力着,从来没有放松过。
遇到了那样多的困难和挫折,她都只是咬咬牙,迎难而上。
她现在的真元力含量同粘稠度,根本就不是她这样的修为层次所该拥有的,即便是个筑基中期的修士,也不过是同她相当。仅在这一方面,她实在是比寻常的修士优越太多。
寻常的修士,哪怕是手上也同糯米一样,拥有着同样数量的灵符,也不可能这样无止境地挥洒使用。使用灵符所耗费的真元力固然是比自己使用法术要少一些,却也不会少许多。就连寒春这样专门使用符纸的偏门修士,都不可能像糯米这样,几乎无休止地用中阶法术符纸一路轰杀,在地面上轰出一道道尘影来,又制造出沼泽和流沙,只为了能够限制住那个女修的逃跑路线。
要是叫别的修士知道了,肯定会骂糯米是个败家的。
这已经不仅仅是在耗费符纸和灵石了,在这样的战斗里边,简直就是在燃烧生命。这些中阶法术符纸挥洒出去,就意味着体内的真元力也跟着被强行消耗。
等阶相当的修士,在一般情况下,真元力肯定也是相当的。战到了最后,很可能双方的差距就只不过是在最后的一个谁箭术上边。也许两人都同时拼尽了真元力,其中一方还能再使出一个水箭术来,便最终赢得了胜利,也赢得了生命。
像糯米这样粗暴地使用法术符纸,实在是件看着都叫人觉得心疼的事情。
可糯米不在乎。
她并不知道这些,哪怕她知道了,她也不在乎。
以前在缥缈幻境里边练习法术的时候,她常常一呆就是大半日,将自己身上所有真元力都调用起来,一个一个法术地放出去,直到身上所有真元力都耗尽了,这才喘着粗气停下手来。
而有时候,她如果觉得法术里边还有哪里叫她觉得不满意的地方,她甚至会不顾自己刚刚耗尽真元力,连肉体都十分疲倦,便会咬一咬牙,灌下去一口灵酒。等真元力经由灵酒恢复满了以后,就再次进行法术练习。
她已经十分习惯这样高强度的使用法术了。
这么多中阶法术符纸丢出去了,对她而言,不过是吃饭饮水一般的轻松,根本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压力的,她的真元力也还完全被消耗干净。
哪怕当真就消耗干净了——
糯米将受伤的手探入到怀里边去,忍痛取出一壶灵酒来,朝着嘴里边慢慢灌了一口。
她身上的灵酒可还多着呢。
自从学会了酿酒以后,她身上就再也没有缺过灵酒了。她不缺材料也不缺时间,更不缺酿酒的空间,灵酒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哪怕就只是用这灵酒,恐怕都能够将那偷袭的女修淹死。
那女修在这样密集的法术轰击之下,根本就没有闪躲的地方,就只能是在那株灵木后头勉力撑起一个护罩来,狼狈地顶着外头袭击而来的法术。
刚开始的时候,那偷袭的女修还尝试着朝外头施放几个法术。她的法术十分奇妙,看着就如同是一团乌黑的毒雾一样,飘乎乎地缠绕在她身边,慢慢地准备飘散开来。
然后,这样念动法诀的法术,速度怎么可能跟得上糯米丢出来的符纸。那女修才不过是放出了一个法术来,糯米就接连丢过去了三张符纸,里边是一个地陷术、一个地落术和一个荆棘刺条,瞬间就将那女修身边的毒雾打散了。
那些四下散乱开来的毒雾再被法术升起的火龙一烤,顿时就彻底失去了踪迹,连点儿青烟都没能留下来。
那女修狼狈的挣扎了一番,最后绝望的发现自己在这狂风暴雨一样的法术中央,根本就不可能再使出花招儿来。她的那对仙铃如今已经不知落到哪里去了,即便是能够控制着,在这法术大阵之中,也不过是个笑话一样的存在。
她只能咬牙狼狈支撑着身边的护罩,面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来。
直到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挑错了对象。
那坐在蛊人身上的女修小姑娘,虽然眼看着是个娇弱的,刚开始面对她的攻击的时候,也十分仓惶,好像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连战斗的时候都有些畏手畏脚的。她那时候便得意了起来,觉得自己终归要走好运了,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没想到——
那女修恨恨地咬了咬牙,一时之间,眼睛竟慢慢变成了一片血红的颜色,几乎将黑色的眼珠子都盖住了,仿佛能够滴出血来一样。
“我认输。”女修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这句话咬出来的。在法术的轰鸣之下,她的声音却依旧十分清晰地传到了糯米的耳朵里边去,“你既然坐在蛊人身上,我们就是同门。你也不要太赶尽杀绝了。”
即便是在将着这种求饶一样的话语,那女修也依旧是带着一种高傲的态度,叫人觉得她还有能够同归于尽的力气。
糯米顿时一愣。
不是因为那女修的态度。而是……她还是第一次在外头遇到认得蛊人的修士。




翻身仙路 三百五十 反击
前头那女修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荧亮护罩。那罩子的颜色同糯米寻常见到的那些都不相同,不是水汽的蓝也不是透亮的白,是种迷雾一样的灰。若是真要叫糯米形容的话,糯米倒觉得这么一点儿灰很有些像那层蒙在她丹田外边的那层黑色的雾气一样。
区别只是这女修外头笼罩着的灰色雾气更浅淡一些,颜色几乎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特别是在法术持续而猛烈的轰击之下,更是显得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碎裂开来一样。
糯米犹豫了一下,手上自然也是跟着慢了几分。
女修只觉得身上的压力骤减。她原先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有些愤恨的意思,并不认为糯米当真就会放过她的,没想到现在糯米居然好像对她的话生出反应,连带着攻势都弱了几分,便叫她徒然生出了希望来。
“我不知道你是哪一门下边的,可是你应当知道我……我陆纤纤的名号……”
“……陆纤纤?”
糯米小声地低语了一句,总觉得这名字听上去很是有些耳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曾经听过。她仔细想了想,却发现一时之间根本就想不起来。
而且,她所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这女修叫什么名字,是何人门下,只不过是因着对方知道柱子蛊人的身份罢了。
糯米自己如今一直在想法设法地将柱子恢复成原先的模样,却一直都找不到法子。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够认得蛊人的女修,她自然就有些迟疑了起来。
不过这迟疑也就仅仅维持了一瞬间,紧接着她就又将手上的那些法术符纸一翻,从中抽出几张来,催动真元力向前头又坚定地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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