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上天呢？

“可不是，一票难求。”乔西翘着二郎腿，跟个大爷似的。
靳洛从兜里摸出□□，“密码没变，两张vip票，要最好的位置。”
乔西盯着那卡，“怎么，鸟蛋那小子又想着跟女朋友去浪了？”
靳洛吸了一口烟，“不是。”
“那是谁？一学生就这么浪，最好的位置得好几千呢。”乔西吃着饭聒噪，靳洛听着心烦，一口眼圈吐了过去，他抓起物理书扔在乔西面前。
乔西含着饭愣住了，没反应过来：“干什么？”
靳洛：“怎么，想白吃老子的饭？今晚熬夜，补课消化食儿。”
乔西：……
兄弟情什么的……果然只是个传说。
十一假期归来，大家陷入了疯狂的抄作业补作业时间段。
语文课补数学，数学课补英语，英语课补物理……
补了一上午，抄的两眼昏花的苏笑笑虚弱的冲林文然伸手：“快，给我来一瓶柠檬水，我快累死了。”
徐彬也是抄作业抄了一脑门的汗，他补的差不多了，按照老规矩，转身把一摞卷子递给了靳洛，“给，洛哥，得抓紧，午休前完成。”
靳洛冷哼一声，皱着眉推开了，眼中尽是鄙视，徐彬愣了一下，“卧槽？”
靳洛身体向后，靠在了椅子上，徐彬拿着他的卷子翻看，上面写的满满的，“不是吧，洛哥，你找枪手了？”
林文然也看见了，她带着惊讶的看了靳洛，靳洛淡淡的提示：“奖励。”
林文然听了愣了愣，脸莫名的有点红，她低下头继续做笔记，徐彬傻眼了，“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他的目光在靳洛与林文然之间来来回回，不会吧，几天的时间俩人有猫腻了？
班主任刘洋抱着书本进来了，宋桥喊了一声起立，大家把抄的作业收起来之后都起来了。
刘洋点头，“嗯，为了测试大家这七天的成果，从现在开始，几门课目轮流做卷子。”
底下一片抱怨唏嘘声，不愧是班主任一箭双雕，既摸了大家分班前的底子，又把补作业的时间压榨一光。
这考试弄得大家中午吃完都没胃口了，偏偏刘洋还有更损的，一直到下午收完试卷，她还留出一节课给大家上自习，报着卷子去批分数去了，说是晚自习前要当面念分。
苏笑笑和徐彬一个比一个不乐意，苏笑笑用手卷着头发：“什么年代了还念分数，这简直是剥夺我们的自尊与人权。”
徐彬点头，“可不是，而且刚放假回来，成绩下滑是一定了的，这会儿考试有必要吗？”
苏笑笑瞅着林文然，“文文，我刚才看了一眼你物理的单选最后几个是不是cbc？”
林文然一阵无语，“是bcb。”
苏笑笑捂住了胸口，痛彻心扉：“完了，完了。”
徐彬听了直乐，“我这次应该考得不错。”
“为什么？”苏笑笑瞅着他，徐彬一抬眼，骄傲的挺着胸脯：“凡是我拿不定的选择题，我都看了一眼洛哥的答案，跟他岔开选的。”徐彬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毕竟靳洛以前的成绩在那摆着呢。
靳洛斜眼看着他，吐出两个字母：“sb。”
几个人瞎侃了一会儿，刘洋绷着脸报着卷子进来了，高跟鞋让她踩得生响，大家一看她样都知道完蛋了。
“啪”的一声，把厚厚的卷子扔在了桌子上，刘洋看了一眼林文然：“学委，你来念分数，就你们这些分数，我都不好意思提！”
大家转身都把目光投在了林文然身上，林文然硬着头皮起身，走到了讲台前。
“第一名，宋桥，英语140，数学142……”
林文然的声音很轻柔，但这会却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了大家的心口上。一直视成绩为粪土的苏笑笑听了宋桥的成绩之后心都浮了，本来说好了这几天为爱学习的，但可能是她还没有深刻体会到这爱的差距，放假这些日子都放飞自我吃喝玩乐了。
前十名都念完了，第一名是宋桥，第二名是林文然，后面的人基本上也都是尖子生，只是换了位置，可很明显的，大家的成绩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一起往下调了十几分到二十几分不等，怪不得刘洋面色难看。
林文然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读，当读到第十八名靳洛的时候，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仅是林文然有异样，周围的人都是满心惊讶的看着靳洛，靳洛难得没睡觉，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一个脚蹬踹着徐彬的屁股，吊儿郎当的晃悠。
徐彬震惊脸看着他：“洛哥，发生了什么？”卧槽……靳洛考这么好，那他……
鸟蛋也是摸着脸卧槽：“难不成你背着兄弟们苦读了？”
靳洛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太简单。”
天……
太惹人恨了。
林文然念完靳洛的成绩，目光往下轻轻一飘，正正好好与靳洛对上了，靳洛整以暇地的看着她，眼里的势在必得与那天在广场前一模一样。
念到最后，林文然总算念叨了苏笑笑的成绩，她抿了抿唇，有些于心不忍。
苏笑笑……数学，62，语文，84，英语77，物理48……
坐在第一排的宋桥听到了这个分数，肩膀不自在的动了一下，徐彬瞅见了心灾乐祸：“笑笑，看见没，班长大人正在用肢体语言向你投来学霸的鄙视。”
苏笑笑冷哼一声：“就你话多。”这要是别人的小动作以她大咧的性子理都不会理，偏偏是班长，笑笑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读到倒数几名，终于读到了徐彬的名字，徐彬脸皮厚，听了后还能笑得出来：“还行还行，比我预想的好了那么一点。”
成绩念完，林文然回到了位置上，靳洛身子倾斜看着她，眼中的光勾人：“如何？”
林文然还没说话，刘洋在台上爆发了，用力的拍着桌子：“你看看你们这些人，这次除了靳洛，都不在调上，给我考这些分数？好意思吗？说过了，下个学习就重新打乱分班，这事关你们的前程啊，同学们，知道什么叫十年寒窗苦一朝得解放吗？咬咬牙，就这一年，换来大学四年的清闲和将来的锦绣前程，怎么就做不到？”
牢骚完毕，刘洋摇了摇头：“当然，也有表现好的，向靳洛同学学习知道吗？”
“知道！”大家的口号响亮，全都去看靳洛。
靳洛：……
林文然低着头，肩膀轻轻的颤抖，长发挡不住眼角隐忍的笑。靳洛身子侧着，长臂慵懒的横在椅子上，看着林文然忍笑的样子，他控制不住的唇角上扬。
徐彬看了倒吸一口凉气，“卧槽，洛哥，你的偶像包袱呢？笑的像个呆瓜。”
这下轮到林文然笑了。
她笑的很开心，两只眼睛眯得像两个小小的月牙儿。
这要是放在以前，被嘲笑的靳洛肯定毫不客气的给徐彬一脚，而此时，他贴近林文然，用只有俩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那——你喜欢瓜吗？”
林文然：…………
走廊只开了几盏昏暗的灯，黑压压的随着潮湿的空气让人心头憋闷。
苏笑笑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你看见陈春了么？”
“提他做什么？”林文然的眉头皱了起来，对这个人的印象实在不好，苏笑笑看着她的眼睛：“你没看见他躲你就跟躲老佛爷似的。”
林文然表情淡淡的，并不感兴趣。苏笑笑这大嘴巴忍不住了，“他被疯子给揍了。”
“什么？”林文然的眼睛猛地睁大，“楚风又打架了？”
苏笑笑忍不住感叹：“卧槽，文文，你真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听我这么说都会问为什么或者打的怎么样吧，你真是——”
林文然的唇抿成直线，表情绝非愉快，“问什么？肯定是为我打抱不平。”她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最终都化成一声叹息，她这俩发小的性子，一个比一个烈，一个比一个倔，不劝还好，一劝更翻车了。
苏笑笑怕了拍她的肩膀正要说话，目光略过前方，看到了靳洛，她“嘘”了一声，把林文然拉近了角落里。
林文然皱眉，想要挣脱开她的手，“你干什么？我还要回去看书。”
苏笑笑捂住了她的嘴，“你往那边看，是靳洛。”
听到“靳洛”两个字，林文然停止了挣扎，她顺着苏笑笑的目光望了过去，只见拐角的角落里，靳洛跟一个比他矮半头的男生站在那里。
昏暗的灯光下，靳洛刀削般的五官有些朦胧，一改之前的或是冷漠或是跋扈，他揉着男孩的头发，“下雨还不老实。”
他的声音严厉中掺着一丝宠溺。
男孩的头发半湿，五官立体，轮廓跟靳洛有些像，但皮肤白了些，还多了些稚气：“必须的，哥，我语文数学考了双百，你答应我要完成我一个心愿的~！”
靳洛挑着眉，“你小子这倒是记得清楚。想要什么？又是去军事博物馆？”
男孩摇了摇头，他看着靳洛，“哥，我要过生日了。”
靳洛“嗯”了一声，盯着男孩的眼睛看，眼神黝黑深沉。男孩眼中闪过一丝怯色：“今年……你能不能回家……回家陪我……”
“不能。”靳洛直接拒绝了，态度像是断层的冰霜猛地一转，他睥着男孩：“还有事儿么？”
男孩的情绪明显的低落下去，他觉得心跟着天气一块阴了下去，“没了。”
靳洛点头放缓语气：“回去吧。”
男孩失落的转身，靳洛看了他一眼，“别打架，学习。”
男孩的身体一僵，他看着靳洛：“哥，你怎么知道的？”
靳洛冷哼一声，“废话多。”
林文然拉了拉苏笑笑，小声说：“走吧。”





你咋不上天呢？ 57.57
此为防盗章
今天难得靳洛上了场, 围观人群不少，场面热烈，其他班级的不知道的以为在打比赛。
靳洛打球的姿势流畅帅气，对方两个人防他都放不住，力量不是一个级别，速度又比不上他, 他一个漂亮的转身假动作晃过两人，向前顿了一步, 手一挥, 篮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随着人群的掌声尖叫声，球准确入篮。
苏笑笑坐在椅子上喝着酸奶当着脚丫犯花痴：“这就是所谓的男色吧？”
她身边戴着眼镜的女生田花花笑了, “这就叫男色了？不显山不露水的。”
苏笑笑眼睛一眯：“哟, 你想露哪里？”
林文然不参与对话, 她坐在一边安静的观看, 目光定定的落在靳洛身上。
虽然天气凉爽，但剧烈运动下男生们大多大汗淋漓，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开始撸袖子的，有的甚至干脆直接把上衣脱了直接光着膀子。放眼一望, 要么是偏瘦的麻杆型，要么就是肥嘟嘟的啤酒肚, 没一个养眼的。
苏笑笑锐利的目光迅速的扫过一圈, 失望极了：“这都是什么啊, 一点看头都没有，你说呢，文文？”她转过身看林文然，冷不丁的，瞅见她正看着靳洛出神，眼神直勾勾的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珍宝一般，从小到大第一次看她犯花痴，苏笑笑辣条差点咳了出来。
靳洛一脸的汗水，他走到球场外，拿起一瓶矿泉水，仰头喝着。喉结一下下的滑动，因为出汗，衣服贴扶在他的身上，胸膛精壮的线条若隐若现，空气中都是荷尔蒙的味道。
苏笑笑和田花花在一边小声说：“擦汗！脱衣服，脱衣服！”
林文然：……
似乎是感受到两个人强大的愿力，靳洛不负众望的掀起了背心擦了一把汗，胳膊一动，牵动有力的肌肉，可速度太快，俩人愣是什么都没看见。
苏笑笑郁闷了，“真应该把手机拿来录下来。”
田花花也是痛心疾首，“干什么那么快，你看那些男生，一个个没身材的还显摆，靳洛就脱脱衣服让咱看看解解馋呗。”
旁边，林文然喝着蜂蜜水幽幽的说：“脱了也没用。”
俩人闪电般的一起扭头看着她，“怎么，你看到了？”
林文然点了点头，淡淡的说：“嗯。”
“怎么样，怎么样，几块腹肌？”
“我猜是八块！”
“放屁，运动员八块腹肌都不容易，六块就不错了！”
……
眼看着俩人吵得白热化，林文然叹了口气，“别争了。”
“为什么？”苏小小不解的看着林文然，林文然看着前方，眼睛似乎在憋笑：“因为……靳洛的t恤里还有一个白色的打底背心。”
苏小小：卧槽？？？
白色的……打……底……背心。
那不就小吊带吗？
穿着吊带打篮球什么的……
想一想，真是太妖娆多姿plu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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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课程比高一的节奏要快很多。
育才的传统就是高二上半学期就尽快的赶完课程，在下学期就开始扫尾复习全部课程。
每天知识量大的惊人，老师课间更是拖课拖到怨声载道。
可一般也就私下抱怨几句，谁也不敢真的说什么。
当然，这些一般人里不包括靳洛。
林文然有好几次都能在上课时间看到靳洛跟徐彬溜出去，与一般的校霸不同，靳洛还算是给老师面子。
他伸手矫捷，找准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板书或者绘图的时间往外溜，百发百中，一次没失败过。
徐彬就没那么幸运了，好几次被老师回头当场抓个正着，罚站、写检查、请家长……照他自己的话来说：“哥已经刀枪不入了。”
俩人每次出去干什么也没说。
回来的时候靳洛都是要么趴着睡觉，要么翻看杂志，似什么没发生一般。
徐彬就不是了，对着班里好事儿的男生兴冲冲的聊着又跟谁打架了，又帮着谁把欺负他的人怼回去了。
当然，俩人也受伤过。
徐彬眉骨上的疤痕就是铁证。
靳洛偶尔有些小擦伤，都无关重要。
无意的一次，林文然听见鸟蛋问靳洛：“洛哥，徐彬怎么让人给把鼻子弄出血了？”
靳洛嚼着口香糖，“他二逼，踩我脚上绊倒的。”
徐彬面子上不过去，鼻子里堵着卫生纸，说话瓮声瓮气的：“我洛哥可是全国散打青年组前三，能保护不了我？你别瞎叽歪。”
林文然听了默默的想，练过散打，怪不得。
当然，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那也是林文然跟靳洛感情的转折点。
每天的晚自习依旧。
震慑于上次陈春因为“玩手机太兴奋摔倒在地”事件，现在理科四班的自习静悄悄的，再也没有没眼力价冒头的人。
陈春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趴在桌子上悄声看小说，他可忘不了靳洛那冰凉刻骨的眼神，还有楚风那实打实的拳头。呵，这个学委他可惹不起，惹不起。
林文然还是按照要求在讲台上写着作业，偶尔抬头看看台下。
靳洛照例在玩手机，前排的徐彬小声说：“对方是个硬骨头，打这么多枪都不死。”
靳洛冷冷的：“人家拿三八式步/枪干掉你ak-47突击枪，我看“菜”字是为你发明的。”
徐彬不服气：“我这子弹少。”
靳洛：“他那一次只有五发子弹，别扯淡。”
最烦跟“专业人士”一起玩游戏，徐彬嘟囔着要反击，靳洛那一条微信进来了，他皱了皱眉，点开了信息，看到上面的内容，他猛地睁大眼睛，一把推开了桌子。
力度太大，桌脚摩擦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的刺耳。
大家都转身去看靳洛，林文然也跟着站了起来，靳洛咬着唇，两手握成拳，二话不说的跑了出去。
周围人的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前排的徐彬想了想，骂了一声，他也推开桌子跟着跑了出去。
林文然本能的随着走了几步，第一排的班长宋桥看着她，“去吧，我先看着。”
林文然点头，二话不说的跑了出去，苏笑笑起身也想跟着跑，宋桥皱眉，声音冷飕飕的：“坐下。”
坐下？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
苏笑笑冷凝着脸看着宋桥，宋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平时不觉得什么，如今乍这么一看，宋桥的脸白白净净，眉眼精致温柔，鼻梁高挺，红唇如樱，眼里却带着淡薄的凉意。苏笑笑看了一会儿，目光从愤怒到痴迷。居然是个美人！
周围看热闹的同学开始窃笑，宋桥的眉毛蹙起，苏笑笑看着她，蓦地，眼里绽放了璀璨的笑，“好啦，人家知道了，班长大人。”说完，她款款的坐下，还不忘冲宋桥抛了个媚眼。
宋桥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了讲台上，在林文然之前的位置上坐下。
林文然在教学楼跑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靳洛，徐彬的影子也是没有看到。
她脚下的步伐不停，大脑飞速的转动，急中生智间，她想起了上午笑笑的话。
——想不到靳洛还有弟弟，也是挺帅的，初中部的？瞅着也挺不好惹的，估计也是一个爱打架闹事的主儿。
初中部！
教学楼外还是有些阴天，冷色调灰白的云层，压的人心头发凉。
林文然跑的飞快，终于，在临近初中部与食堂常年被树木遮挡的隐蔽小亭里，她看到了靳洛的身影，只是这么一眼望了过去，她的心猛地一跳。
靳洛的对面零零碎碎的站了七八个人，一看穿着和打扮就是社会人员，为首的那个人左臂闻着骷髅的纹身，又高又壮，黑色的眸子蕴含着杀气，从气势上就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徐彬也在现场，他一手搂着靳洛的弟弟，右眼乌青，挂了彩，靳洛的弟弟靠着他，手捂着胸口，表情痛苦。
而靳洛，手里拿着一根铁管墙一样挡在俩人面前，他的脸受伤了，从右眉骨向下，鲜红刺目的血洇了半边脸。
林文然的心跟手开始一块哆嗦，两边的力量明显敌不寡众，她从兜里掏出手机，先是给班长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随即抬起手拍了一张照片。
控制不住的，她的手颤抖的厉害，到最后，林文然四处看着，快步走到草丛边弯下腰捡了一个带着刺的木棍。
刺青男手里的铁棍正要下去，林文然喊了一声：“别动！”她两手举着目光跑到了靳洛身边，跟他并排站在一起。
“我操！？”刺青男收回目光，饶有兴趣的看着林文然，“这哪儿来的娘子军啊？还是个小美人！”
虽然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但林文然还是强压着恐惧举着目光对着刺青男还他身边的一行人，靳洛没想到林文然会来，他转过身看着她。
那一眼，就好像是地狱深处的魔鬼。
靳洛一手狂躁的扯着衣领，他干涩的嘴唇微动，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是搅了沙子的老旧机器，“滚。”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林文然就有点窘了，“我当时……也没多想。”没错，她当时的确是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行动完全是本能反应。
萧默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肩并肩共同对敌什么太酷了。”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林文然，清丽面容，气质素雅，最主要是那淡然的气质。萧默想象了一下林文然跟哥哥站在一起的画面，俩人牵着手，夕阳的余光洒落，简直是在拍偶像剧，想着想着，萧默咧嘴笑了：“嘿嘿。”
林文然：……
先是抛出这么让人误会尴尬的一句话，又是拿那样成人的目光打量她，再是咧嘴傻笑……这个小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萧默扯了扯书包，“嗨，其实我就想说，姐，感谢你那天过来找哥，不然后果不敢想象。”那些混混是收了别人钱的，真的是要收拾他一番，以前的他天不怕地不怕，经过那天的教训，眼看着哥哥在自己面前倒下，萧默也终于知道什么叫恐惧。也就是靳洛死命护他才能幸免，要是换做别人，他怕是这双腿都不能再站起来了。
林文然没接话耐心等待，总觉得他有什么话想说。
萧默吐了一口气出来：“其实吧，我哥这个人，从小性子冷清，可是我却知道，他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他力所能及的帮助过许多需要帮助的人。”
林文然想起了那一日，在雨中靳洛喂流浪猫的场景，那眉那眼，无尽的温柔流转。
萧默没看林文然，眼中的笑意褪去，点点失落漂浮：“我知道……或许我们这样的家庭总会有些不同，但是……六年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我哥他也不是这样的……”
林文然看着萧默，“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萧默对上她的眼睛，“我也不知道……”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在喃喃低语。
——因为我觉得，只有你可以把我哥变回从前的他。
********
林文然进教室的时候，靳洛正被一堆男生围着。
他右手臂夹着一个篮球，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听着大家侃大山，并不参与聊天。
徐彬对于靳洛的回归特别开心，兴奋的脸通红，“洛哥回来的正是时候，下个月就咱们年级的篮球宝贝比赛了，你看看这几天跟文三班那些货嚣张的。”育才每年都会举行篮球宝贝比赛，学校也是有心，知道现在的男生一个比一个傲娇，打出的标语正中这些骚年的心——你是那个宝贝么？
靳洛对于比赛并不感兴趣，他的目光穿过层层人群落在了林文然的身上，俩人的目光陡一对上，都默契的转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