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上天呢？

楚风看的有点呆，林爸咳了一声，林文然看到了楚风：“你来了。”话尾还带着些鼻音。
楚风顺手给她倒了一杯柠檬水，“刚醒？”他早就把这杯水准备好了，林文然就爱喝柠檬水，从小养成的习惯。
“嗯。”林文然闷闷的还是没什么精神，典型的睡多了之后的难受。楚风笑了笑：“走吧，我带来了肉，阿姨在包饺子，我们一起去。”
“好。”林文然点头，她去水池前洗手，楚风也凑了过去，看着她精致的侧脸，长而翘的睫毛，一扫之前的郁结，心情大好。
厨房里，林妈正在忙，面放在一边醒着，锅里还朝着虾仁，铁锅来回翻炒，虾仁表面表面裹着的一层薄薄的油，反射着淡淡的橘光，厨房到处飘着香气。
楚风别看平时吃喝玩乐的，但包饺子是个好手，他擀的皮圆的像是机器压出来的，林文然包饺子的速度很快，这些年过年俩人早就默契的练出来了。
林妈看着笑着说：“小风这皮擀的越来越好了，人都说饺子皮擀的圆，以后怕老婆。”
楚风听了直乐，“那我以后的老婆真是有福气。”他的目光不经意的往林文然身上扫，林文然安静的包着饺子，脑袋还有些发懵，她低头的动作让肩胛骨摊下来，呆呆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摸头。
饺子下锅前，楚风还特意拍照留念，饺子是背景，他一手放在下巴上比划着v字，林妈被楚风逗的直笑，林文然一直低着头，鼻子有些红，眼角也有着淡淡的笑意。
十分钟后，热气腾腾的饺子出锅，楚风抢着吃了一个，一咬一包汤的烫的他龇牙咧嘴，一家人都被逗笑。
楚风也是林爸林妈从小看着长大的，对他知根知底，楚爸喝了一口白酒，“小风，想好考什么大学了吗？”
楚风叼着饺子，笑眯眯的：“我再等等，模拟开始还没有。”
他是在等，不过等的不是模拟，而是一直在等她。
林文然揉了揉鼻子，话不多，可能是前一阵子学习太用功了，精力耗费过大，她今天总觉得浑身没有力气。
林妈看着她，“妈妈给你的感冒冲剂你喝了吗？”
林文然皱眉，嘟囔着：“不要，好难喝。”她最怕苦，小时候发烧感冒喂药能愁死爸爸妈妈。
楚风看着她，“喝点，回头给你买糖。”他声音里带着哄劝，就像是小时候。
林妈与林妈默契的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林文然还没说话，门就又被敲响了。
“叔叔阿姨，开门啊，笑笑来啦！”非常有苏笑笑风格的叫门，几个人都笑了，楚风起身去开门，一打开门，苏笑笑耸了耸鼻子：“哇，什么味道，饺子？我也要吃，快去，疯子，给我拿一副碗筷。”
楚风老大的不乐意，“你这是瞅准时间，坐收渔翁之利来了。”
苏笑笑大手一挥：“拉倒吧，我是专门来看望叔叔阿姨的，哪儿像你图谋不轨。”
楚风被戳中心事，脸上一热，他连忙看了看二老，还好俩人笑呵呵的早就习惯了，并不在意。
苏笑笑在林家就跟自己家似的，她把手里拎着的袋子放在门口，“叔叔阿姨，这是我妈买的花茶，还有早上弄得麻团，特意让我拿来给你们尝尝。”
“你这孩子，太客气了，快过来，一起吃饭。”林妈去拿椅子，林文然怏怏的扫了她一眼，“你怎么也来了？”
“什么叫我怎么也来了？”苏笑笑十分不满意林文然的态度，她拉了餐椅坐下：“我来看叔叔阿姨的，又不是来看你的。”
林文然撇了撇嘴，她吃完饭，又被林爸逼着喝下一大碗热饺子汤又回屋睡觉去了。
四个人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会儿，楚风和苏笑笑一起告别。
天气渐凉，小北风像刀子似的猛刮，苏笑笑哆哆嗦嗦的把衣领竖了起来，楚风把随手戴着的围脖递给她，“你是娃娃吗？出门穿这么少。”也是苏笑笑作，这天她居然露着腿穿了个连衣裙，冷极了，苏笑笑二话不说接过围脖戴上，“你懂什么。”
楚风冷哼一声，他从兜里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上，苏笑笑看他：“啧啧，刚跟叔叔阿姨那装的像模像样的，到我这儿就原形毕露了，疯子，不是我絮叨你，你最近这烟是不是有点勤了？”
楚风眼半眯着，吐出一口烟圈，言简意赅：“心烦。”
苏笑笑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那你跟这烦吧，我还要回家看书。”她才从林文然那把学习笔记要回来，她决定这几天就开始恶补。
“看书？”楚风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你傻还是我傻？”
“你懂什么？下个学习重新分班，以宋桥的成绩肯定是重点班，我怎么可能落后。”苏笑笑在感情方面向来坦诚，楚风转过身看着她，“我说你们女生怎么都这么肤浅。”
“都？还有谁？”苏笑笑抓住他话里的把柄，楚风不理她，“行了，你快回去吧。”
实在是太冷了，脸像是被撕开一般，苏笑笑的嘴都冻麻木了，她不多说，挥了挥手跺着脚跑掉了。
楚风站在原地抽了一会儿烟，他拿出手机，从刚才包饺子的照片里挑出了一张不错的发了朋友圈状态。还好，去年的篮球比赛之后，他无意间加过靳洛的微信并没有删除。
——其乐融融一家人，未来的丈母娘笑得很开心。
朋友圈设置了可见范围，唯独对靳洛一个人。





你咋不上天呢？ 17.17
林文然回到屋后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拉上了窗帘，斑驳的阳光洒在了英语书上，时间久了，字母似出现了重影。
放下书本，叹了口气，林文然从桌子里拿出手机，准备刷刷微博，看看新闻什么的。
刚解锁进了手机，q的提示消息跳了出来，林文然看到那浅灰色的头像，心头一跳，连忙点开信息。
——靳洛：下楼。
发送信息的时间是一点整，现在已经快两点了，林文然有点紧张，不容多想，连忙回复。
——我刚看见，你还在么？
现在正直寒冬，到处都是凛冽的毒风，能把人冻死，马路上根本看不到几个人。
林文起身拉开了窗帘，她看到楼下站着那人的一瞬间，信息也进来了，就一个字。
——在。
这下不敢再耽搁，林文然匆忙换好衣服就要往外走，屋内，林爸林妈都去休息了，中午偷懒回家的林爽正杵在窗户边上嗑瓜子，不知道在看什么，她脖子伸得老长，露出腰部一小截蛮腰。听到林文然出来的声音，她笑了转过身：“出来了？我看那小帅哥在楼下站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
林文然：！！！
“干什么？”林爽耸了耸肩，面对林文然的愤怒一脸的无辜：“我哪儿知道你们小情侣在搞什么浪漫。”
林文然气急败坏，难得发脾气：“我们不是情侣，还有，你以为谁都像是你跟姐夫！”林爽和姐夫高景行当年谈恋爱的时候那可是轰轰烈烈，浪漫浪的人尽皆知，一家人都受到了“牵连”，别说是冬天在外面站着了，姐姐一发脾气，就是下刀子姐夫也得准时出现。
林爽被骂冲坐在沙发上的高景行喊了一声，“老公，人家被凶啦~”这声音苏的，像是无数只蚂蚁钻入人的心头，使劲的撕咬。
林文然这才注意到沙发上正在给姐姐剥瓜子的姐夫，高景行抬起头，他一双狭长敛着光的眸子看着林文然：“呵，别理你姐，快去吧。”
对于这种典型的护犊子林文然已经见怪不怪了，林爽笑的像是一个吃饱了的狐狸，她扭着小蛮腰坐到了高景行，“啊”的张开了嘴。
高景行拿起刚剥好的瓜子喂给林爽，林爽干脆缩进他的怀里乖乖的吃着。高景行是一名外科医生，平时这手金贵得很，在家父母都不会使唤，可如今甘愿沦为妻奴为林爽剥瓜子皮。
林文然看不下去了，走到玄关前弯腰换好鞋，甩上门快速离开。
高景行低头看着怀里的林爽，叹息：“总是欺负妹妹，你呀。”
林爽撒娇，声音嗲嗲的：“哎呀，年轻人嘛，不互相折磨一下就想要在一起，那怎么行？而且这天冻不死人的，放心吧。”
高景行捏了捏林爽软绵的脸，闻着她身上冷水的香味，他忍不住低下头含住了她的耳垂在嘴里细细的捻揉：“小坏蛋。”
林爽的身子一哆嗦，她收紧双臂抱住高景行，香唇贴着他的耳朵：“那……你喜不喜欢小坏蛋？”
高景行眼眸颜色加深，他抬起头看了看父母那边紧闭的大门，深吸一口气，拦腰将林爽抱了起来径直走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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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然气喘吁吁跑下来的时候，靳洛还像是雕塑一般站在冷风中。
他的鼻子冻得有些红，手上拎着一个袋子，看到林文然的时候，仿佛被冰冻的眼眸有了些许的波澜，林文然一口气奔到他身边，迭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q。”
“嗯。”不咸不淡的一声，靳洛算是应了。
林文然看着他动的发红的脸，内疚极了。靳洛提了提手里的袋子：“你的笔记本。”
“不是丢了么？”林文然怔了怔，这还是靳洛胳膊受伤的时候借给他的，以前要过他说丢了，怎么又找到了。寒风凛冽，没几句话的功夫，林文然就觉得刮了一身的冷风，她指了指小区门：“去楼道里。”
点了点头，靳洛往前走，林文然走在他身后，注意到他脚步有些缓慢，知道怕是冻的麻木了，心里更是过意不去。她没有靳洛的微信，平日里为了不打扰学习q都调的静音模式。
到了楼道，靳洛直觉的麻木的身体好了很多，他看了一眼林文然，似无意的问：“包饺子了？”
林文然更是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靳洛：“头发上有面粉。”
窘……
林文然的手摸了摸头发，低下头又抖了抖，“还有吗？”怎么会弄头发上了？她刚才照镜子还没有。
靳洛唇角上扬：“没了。”
林文然抬起头，靳洛把笔记本递给她，随口问：“冬至吃饺子？”
林文然有些奇怪，靳洛平时并不是个话多的人，今天怎么跟她聊起家常来了，她不经意的答着：“没有，本来我想吃火锅了，但天太冷，懒得出门，爸妈又觉得火锅弄得一屋子味道，正好楚风拿了肉来就包饺子了。”
“哦。”靳洛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声，林文然疑惑的看着他，是他看花眼了么，怎么觉得靳洛刚才好像是……笑了？
靳洛对着林文然的眼睛：“前些日子把笔记本借给我，谢谢。”
“不客气。”今天的靳洛让林文然有点不适应，靳洛往外看了看：“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火锅。”
林文然摇头，“不用客气了，我……”
靳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在寒风里站了一个小时。”那眼神带着一副“你看着办吧”的狠劲儿。
林文然：………………
这……才是……靳洛该有的样子。
到了火锅店，点好菜，靳洛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了林文然。
林文然接过去，看了看，“药？”
靳洛点头，挽起袖子，“嗯。”他收到楚风照片后看了很久，放大之后发现林文然的鼻子和眼睛都是红的。
“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林文然看着靳洛，他的睫毛真长，明亮的灯光坠了下来，好像盛着碎金子。
服务员上菜，靳洛帮着端了一下，“不知道，朋友感冒，我随便买的，凑巧了。”
林文然抖了一下，真是……巧。
内蒙古羔羊肉、特级肥牛、毛肚、鸭肠、虾滑、海带结、金针菇……
足足摆了一大桌子，鸳鸯锅两侧的汤开锅了，汩汩的冒着热气，林文然夹了一块毛肚，七上八下的涮了涮咬进嘴里，非常有嚼劲有香浓的味道让她的眼角忍不住上扬，她一直酷爱火锅，还喜欢吃辣的，总觉得在冬天吃火锅是一种享受，很可惜，家里没人能吃辣的，她馋了就只能怂恿苏笑笑跟她一起开小灶。
靳洛看着林文然，看着她满足的样子眼里也有了淡淡的笑。
林文然先吃了一会儿才发觉靳洛在看她，她有点不好意思，看了一眼靳洛的小料，她有些惊讶，靳洛的小料就是纯麻酱，不像是她加的韭菜花、豆腐乳、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配料。
店里响起了音乐，正是王力宏的《唯一》，林文然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靳洛察觉了，“喜欢？”
“嗯。”林文然点了点头，“从六年级开始就听他的歌，一直很喜欢。”
喜欢的音乐，美食当前，林文然觉得从身到心的舒爽放松，这么饱餐一顿回去她可以精神抖擞的做两套习题。
吃完火锅，靳洛结账的时候林文然心理有点过不去，“你都请我两次了。”她的手开始摸兜，靳洛刷卡签单瞥了她一眼，“下次。”
还有下次？
听了这话，林文然别扭的心不仅被舒展了，还大力被抚了一下。
从火锅店出来，可能是肚子里都是热辣的食物，林文然都不感觉冷了，靳洛扭头看她，“戴好帽子。”
“我不冷。”林文然真的不冷，脸吃的红彤彤的，靳洛皱了皱眉，抬起一只手，林文然看了连忙后退一步，将帽子戴上。
勾了勾唇，靳洛两只手抄在兜里，俩人缓步前行。
冬日天短，华灯初上，各色的霓虹和马路上逐渐有了灯火，照的人心里暖意融融。
林文然看着靳洛：“下个学期要重新分班了。”
“嗯。”靳洛目视前方，林文然抿了抿唇，她的成绩只要发挥稳定，肯定是重点班，可靳洛的就悬了，他这几次虽然进步很大，但终究还是偏科。
俩人一路前行，走到了文化广场，各色的灯光已经亮起，随音乐节奏的改变，像五颜六色的焰火，洒落人间。
灯光下，靳洛的眼眸深邃坠着光芒，他停下步子看着林文然：“考进重点班，会有奖励么？”
林文然看着他眼里的烁烁光芒，一时没跟上她的节奏：“什么……奖励？”
靳洛眼中带着一丝调侃：“你不是我的结对帮手么？”
这话……真是让人挑不出毛病，可这会吃饱了暖和了的林文然也不傻，她含笑回答：“你先考上再说。”
靳洛盯着林文然看了一会儿，看她轻眨如蝴蝶般振翅的长长睫毛，恰巧灯光的音乐升华到了极点，喷泉一下子在中心迸发而出，七色如彩虹一般的水珠喷涌而出，万紫千红的灯光洒落一地，在人群的欢呼声中，靳洛的声音带着穿透力，“我会的。”
此时的楚风正洗完澡裹着浴巾准备找个游戏玩玩，手机屏幕一亮，他随手拿了起来，划开了手机，他怔了怔点开微信，屏幕上，正是林文然面对着喷泉恬淡微笑的样子。
照片里，只有她一人，靳洛也没有发什么朋友圈，费心思的弄什么可见状态，只是一对一的发给了楚风。
靳洛就这么简单的一张照片，却轻易的一刀将他斩于马下。




你咋不上天呢？ 18.18
靳洛到家已经六点了。
打开房门，一股子方便面味飘了出来，靳洛蹙了蹙眉，乔西正端着个碗看到他有点委屈，“你嘛去了，大过节的把我一个人扔家？”
哀怨的语气活脱脱一刚入后宫被抛弃的小主。
靳洛睥着他，一点都不客气：“你有病，过节不回家？”
乔西不敢跟他直接抱怨，只能腹诽，你才有病，还不是为了陪你。他跟靳洛是发小，知道他最近又跟家里闹得不愉快，特意留下陪他，谁知道人家出去浪的这么晚才回来，只留他独守空房，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也出去约个妹子打游戏呢。
靳洛一手解着衣领的扣子，脱掉外套进去洗澡了，等他洗完澡出来，乔西已经把一碗方便面吸溜完了，“你这是跟林妹妹出去吃火锅了？瞧瞧那眼角的春意，啧，桃子都熏红了。”
靳洛漆黑的眸子滑了过去，乔西耸了耸肩，他在别人面前是高富帅，在靳洛面前就一话痨：“哎，上次在育才门口看林妹妹看我的眼神一准把我当成色/狼了，你俩现在这关系也不用瞒着什么了，回头你跟人家解释解释。”
靳洛哼了一声，他擦汗水珠，半湿的头发，赤/裸的胸膛，就好像是拍洗发水广告的少年，他随手拿起握力器练习，臂膀流畅的曲线起伏：“吃饱了？”
“没有。”乔西脸上总算有了笑容，“怎么着，你良心发现了，要给我做饭了？”
同龄人一般这个年龄段都不会做饭，但是靳洛不仅会做饭，而且手艺堪比星级大厨。
靳洛放下握力器，看了他一眼：“吃什么？”
“菠萝炒饭！”乔西振臂欢呼。
靳洛的手脚很快，二十分钟的时间，一盆香喷喷的菠萝饭端了上来，乔西吃的头也不抬，手艺真的是太好了，“对了，洛儿，六哥回来了。”
六哥杨瀚是看着两个小鬼长大的，他对靳洛一直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来体大加入专业格斗队伍训练。
靳洛叼着一颗烟，他拿着打火机的手一顿，乔西语气愉快：“他在ufc格斗赛上刚拿了银牌，说是这几天就来看咱们。”
靳洛点了点头，“我记得上次你说下个月有王力宏的演唱会。”
“可不是，一票难求。”乔西翘着二郎腿，跟个大爷似的。
靳洛从兜里摸出□□，“密码没变，两张vip票，要最好的位置。”
乔西盯着那卡，“怎么，鸟蛋那小子又想着跟女朋友去浪了？”
靳洛吸了一口烟，“不是。”
“那是谁？一学生就这么浪，最好的位置得好几千呢。”乔西吃着饭聒噪，靳洛听着心烦，一口眼圈吐了过去，他抓起物理书扔在乔西面前。
乔西含着饭愣住了，没反应过来：“干什么？”
靳洛：“怎么，想白吃老子的饭？今晚熬夜，补课消化食儿。”
乔西：……
兄弟情什么的……果然只是个传说。
十一假期归来，大家陷入了疯狂的抄作业补作业时间段。
语文课补数学，数学课补英语，英语课补物理……
补了一上午，抄的两眼昏花的苏笑笑虚弱的冲林文然伸手：“快，给我来一瓶柠檬水，我快累死了。”
徐彬也是抄作业抄了一脑门的汗，他补的差不多了，按照老规矩，转身把一摞卷子递给了靳洛，“给，洛哥，得抓紧，午休前完成。”
靳洛冷哼一声，皱着眉推开了，眼中尽是鄙视，徐彬愣了一下，“卧槽？”
靳洛身体向后，靠在了椅子上，徐彬拿着他的卷子翻看，上面写的满满的，“不是吧，洛哥，你找枪手了？”
林文然也看见了，她带着惊讶的看了靳洛，靳洛淡淡的提示：“奖励。”
林文然听了愣了愣，脸莫名的有点红，她低下头继续做笔记，徐彬傻眼了，“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他的目光在靳洛与林文然之间来来回回，不会吧，几天的时间俩人有猫腻了？
班主任刘洋抱着书本进来了，宋桥喊了一声起立，大家把抄的作业收起来之后都起来了。
刘洋点头，“嗯，为了测试大家这七天的成果，从现在开始，几门课目轮流做卷子。”
底下一片抱怨唏嘘声，不愧是班主任一箭双雕，既摸了大家分班前的底子，又把补作业的时间压榨一光。
这考试弄得大家中午吃完都没胃口了，偏偏刘洋还有更损的，一直到下午收完试卷，她还留出一节课给大家上自习，报着卷子去批分数去了，说是晚自习前要当面念分。
苏笑笑和徐彬一个比一个不乐意，苏笑笑用手卷着头发：“什么年代了还念分数，这简直是剥夺我们的自尊与人权。”
徐彬点头，“可不是，而且刚放假回来，成绩下滑是一定了的，这会儿考试有必要吗？”
苏笑笑瞅着林文然，“文文，我刚才看了一眼你物理的单选最后几个是不是cbc？”
林文然一阵无语，“是bcb。”
苏笑笑捂住了胸口，痛彻心扉：“完了，完了。”
徐彬听了直乐，“我这次应该考得不错。”
“为什么？”苏笑笑瞅着他，徐彬一抬眼，骄傲的挺着胸脯：“凡是我拿不定的选择题，我都看了一眼洛哥的答案，跟他岔开选的。”徐彬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毕竟靳洛以前的成绩在那摆着呢。
靳洛斜眼看着他，吐出两个字母：“sb。”
几个人瞎侃了一会儿，刘洋绷着脸报着卷子进来了，高跟鞋让她踩得生响，大家一看她样都知道完蛋了。
“啪”的一声，把厚厚的卷子扔在了桌子上，刘洋看了一眼林文然：“学委，你来念分数，就你们这些分数，我都不好意思提！”
大家转身都把目光投在了林文然身上，林文然硬着头皮起身，走到了讲台前。
“第一名，宋桥，英语140，数学142……”
林文然的声音很轻柔，但这会却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了大家的心口上。一直视成绩为粪土的苏笑笑听了宋桥的成绩之后心都浮了，本来说好了这几天为爱学习的，但可能是她还没有深刻体会到这爱的差距，放假这些日子都放飞自我吃喝玩乐了。
前十名都念完了，第一名是宋桥，第二名是林文然，后面的人基本上也都是尖子生，只是换了位置，可很明显的，大家的成绩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一起往下调了十几分到二十几分不等，怪不得刘洋面色难看。
林文然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读，当读到第十八名靳洛的时候，她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