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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民国大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真相之下
陈君容把脸一沉:“瞎叫什么呢?没大没小的!姑奶奶我比你大着七八岁,我是看在我哥的份上才允许你喊一声陈姐,你别不识抬举!”
杜月笙脸上现出惊讶之色:“比我大七八岁?看着不像啊,看起来你也就十**岁的样子。”陈君容扑哧一笑:“小子油嘴滑舌的,倒会献媚。”,杜月笙趁势道:“那我以后就叫容妹吧?容妹多亲切啊,你说是不是?”
陈君容啪的一声,把一柄精致的小手枪拍在桌子上:“认不认识这件宝贝?再敢胡言乱语,我叫你脑袋开花!”,杜月笙没想到这陈君容这么横。他赶忙笑道:“不敢了,不敢了。”
陈君容白了他一眼:“我真看不出你有哪点让我大哥器重。”,杜月笙嘿嘿一笑:“我也看不出来。”。陈君容嗯了一声:“小月笙,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的穿着打扮不惊讶的人,当然,我说的是在大清国。”
杜月笙心说,三点不露,我有什么好惊讶的?嘴上却说:“容妹长得这么漂亮,穿这身衣服多得体啊。那些脸露惊讶的人,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接着又补上一句:“你这么漂亮,我实在是不相信你比我岁数大。”
杜月笙这话让陈君容大为受用,陈君容不再追究杜月笙对她的称谓。她嘻嘻笑道:“不错不错,你说的太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杜月笙一看,正是陈世昌进来了。陈世昌手中拿着一根大雪茄,吞云吐雾的道:“我听说君容回来了?”,陈君容欢呼一声,一下子跳到陈世昌身边,伸手搂住陈世昌的脖子:“哥,这么多年没见,你想我了没?想我了没?!”
陈世昌皱眉道:“怎么越大越不正经了?”,接着伸手推开陈君容搂住他脖子的手,上下打量了陈君容一眼,哼了一声:“我听外面的人说你穿的不伦不类,我还当他们胡说。谁知道,你真的就敢穿成这样?那些洋人穿衣的办法有什么好学的?旗装才是正统。”。杜月笙插话道:“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啊。”
陈君容撅起嘴道:“大哥,你整天在租界边上,洋人也见了不少吧?怎么也这么榆木疙瘩不开窍?我在法兰西受了这么多年苦,没想到你问也不问。”,陈世昌道:“看起来不像是受苦的样子啊,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陈君容哼了一声:“我在十六铺下了船,直接就奔小东门找你去啦。可是一打听,才知道你跑这里来了,我这不是火急火燎的赶来了么。”
陈世昌点一点头,看着眼前的妹妹,摇头道:“都将近三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这次你回来还走么?”,陈君容怒道:“你是说我老么?”。接着摇头道:“不想走了,哥你帮我在法租界弄个事情做呗?”
陈世昌哈的一笑:“你可真看得起你哥,你以为法租界是咱家后院么?好了,这事儿以后再说。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月笙老弟谈。”
陈君容把头一摇:“就不出去,哥啊,你忘了?当年我可是你的好帮手,怎么?这几年混大了就不稀罕我了么?”,陈世昌摇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再掺和到我的事情里面来,你干干净净的,多好。”
陈君容摇头道:“陈世昌的亲妹妹不是道上人,那怎么可能呢?”,陈世昌哈哈一笑:“说的也是,那你就留下来吧!”
杜月笙看着陈世昌手上的那根雪茄,咕嘟咽了一口唾沫,恬着脸笑道:“陈老大,给我来根怎么样?烟酒不分家嘛。”
陈世昌哼的一笑:“你倒识货,要不是我住在租界边上,这好东西有钱都没地方买去。”,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丢给杜月笙,杜月笙一把抄住,就着油灯点燃了,深吸一口。
杜月笙满脸陶醉的喷出一口烟,整整一天了,终于又见着这玩意儿了。虽说雪茄跟香烟不是一个东西,但是终究也差不了多少。感受着那烟气浸润着自己肺部带来的舒爽感,杜月笙不由得摇头晃脑的道:“好东西啊好东西。”。陈世昌哈的一笑:“瞧你抽雪茄的方式,就知道你是个外行,居然还说是什么好东西?”
杜月笙嘿嘿一笑:“我是个粗人嘛,陈老大,这雪茄里面不会有鸦片吧?”
“你再说一遍试试?!”
杜月笙挠头笑道:“跟你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
陈世昌哼了一声:“真是打蛇随棍上,好了,闲话到此为止,我把那批货的事情跟你介绍一下吧。”。杜月笙立刻认真起来:“请讲。”
陈世昌整了整思路,低声道:“话得从一个月以前说起,一个月前,我忽然接到手下通知,渡边先生要跟我谈件事。渡边先生是租界内的日本理事,与我颇有来往。见面之后,渡边先生请求我帮他托运一批瓷器。我一问之下,大吃一惊。原来这批次器,乃是从宫中流出。”
杜月笙点一点头:“我猜就是这样,要不牵扯不到姓万的太监。”
陈世昌嗯了一声:“朝廷的事情,我不懂。只是听渡边先生说,这是今年老佛爷和皇上回京之后,皇上特意避开老佛爷,由万公公秘密办理转运出来的一批宫廷瓷器,要交于日本方面。皇上势孤,所以转运方面由日本人直接负责。渡边先生,正是负责人。一为保密,二为安全,这才找到了我。”
杜月笙沉吟道:“是不是托运的路上出了变故?”
陈世昌点一点头:“我陈某人的势力范围离不开小东门一带,北上京城,我是慎之又慎,做好了充分准备。而且,宫里的万公公为保险起见亲自陪同。可怪就怪在,一路上平安无事,偏偏到了交接地,也就是浦东这地方,整批瓷器不翼而飞。我找遍了整个浦东,居然一无所获。浦东这边,虽然不是我的地盘,但是这边的江湖同道我也多有来往,可就是查不出这批瓷器的下落。”
杜月笙哈哈一笑:“你整日派人四下盯梢,所以才撞见了我炫耀瓷器?”
陈世昌也是微微一笑:“连大元也算的上是我的心腹之一,那天早上他在一个馄饨摊子旁边看见你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子居然身怀瓷器,立刻就跟住你了。也怪他不学无术,居然没看出你那是在信口胡诌。”
杜月笙摇头道:“不学无术是真的,但就算他看出我可能是在吹牛,可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跟我一跟。陈老大,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陈世昌做一个请的手势:“月笙老弟有话尽管说。”,杜月笙脸上忽然现出罕见郑重之色:“陈老大,我奉劝你,那批瓷器若是找到了,也不该交到日本人手中!”





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八章 听话要听音
陈世昌微微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杜月笙沉吟道:“不知道陈老大你想过没有,光绪皇帝之所以避开慈禧老佛爷,偷偷将这批瓷器转送给日本人,无非是为了获得日本人的支持,好达成他的一些目的。你也知道,慈禧太强势,光绪爷被架空太久了。”
陈世昌点一点头:“这我也想到过,尤其是自从二人从西安返回京城之后,皇上肯定心中忧急如焚。他之所以示好日本人,肯定是为了得到支持,想再与老佛爷杠上一杠。正是想明白了这些,我才决定出手帮他。我说的很清楚了,不管怎么说,咱也是大清的子民,为皇上做点事情,总是好的。”
杜月笙哈的一笑,接着沉声道:“陈老大,你有没有深入想过?既然光绪认准了这批瓷器能帮他达成所愿,那这批瓷器肯定是宫中的精品。陈老大,你这么将咱大清国的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拱手送予日本,还称什么大清子民?!”
陈世昌脸色也阴沉下来:“我还用你教训?若是这批瓷器能帮皇上达成所愿,那也是用得其所!”,杜月笙一呲牙:“日本人贪得无厌,难道你真的天真到以为这些瓷器就能收买他们?”
陈世昌被杜月笙一阵抢白,脸上怒气横生,冷冷的道:“杜月笙!陈某人告诉你这些,是诚心要你帮我探查一下!不是要听你教训的!就算我不做这件事,也总有人做。你如此激怒于我,是不想活了么?”
杜月笙心中一惊,暗骂自己糊涂。姓陈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就算自己要劝他,也得绕着弯子的来。现在这么**裸的指责,实在大大不该。自己怎么这么糊涂?难道说,自己这个学校里的后进生,也有书生意气么?
杜月笙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他嘿嘿一笑:“陈老大,你先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刚才那些是大道理,说着冠冕堂皇好玩的。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最重要的。”
陈君容扑哧一笑:“你这小子,倒会见风使舵。”
陈世昌寒着脸道:“好,我就再听你说一说,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别怪我姓陈的不客气!”
杜月笙咽了一口唾沫,整了整思路:“陈老大你想过没有?若这是光绪皇帝跟整个日本的交易,难道真能避得开慈禧太后么?难道仅凭一点儿瓷器就够么?这些瓷器,只不过是送给日本的某一个人的罢了。若要运抵日本,只需要从天津送走就行了,干嘛要运来上海?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继续说。”
杜月笙又深深吸一口雪茄,喷出一团烟雾:“渡边只不过是一个理事,标准的文职,他怎么能做这种接运贵重货物的活儿?陈老大,看你的表情我就大概猜到了,日本方面跟你接洽的只有这个渡边吧?还有,为什么要选在浦东交接?这不合常理啊。从北京到上海租界,需要先经过浦东么?直接让你运抵租界边上不就好了?”
杜月笙越说越来劲儿:“浦东如此偏僻,陈老大你又是惯走江湖的人,谁能察觉你来这里做这个交易?难道没可能是日本人方面散布出去的消息么?甚至,有可能就直接是他们下的手!”
陈世昌眉头深皱,良久不语。陈君容一拍陈世昌:“哥,我觉得小月笙说的很对啊。”,陈世昌任凭手中的雪茄静静燃烧,恍如不觉,也忘了抽一口,只是在那里皱眉思索。
杜月笙一直在仔细的观察陈世昌的表情,这时他试探性的道:“陈老大,你的意见呢?”,陈世昌看了看正紧抓着一块贴饼子的元宝山,元宝山立刻更加紧张了。杜月笙推了元宝山一下:“吃贴饼子噎着了?”,元宝山神经质似的一抖。
杜月笙对陈世昌道:“放心吧,我这个兄弟单纯得很,不会到处嚷嚷的。”。陈世昌点一点头:“月笙老弟,依你看我该怎么办?”
杜月笙嘿嘿一笑:“拖!你就这么拖下去。跟渡边抻住了,看谁抻得过谁。到时候他那边坐不住了,自然会有动作,那时,该出现的人自然会出现,事情也会逐渐明朗起来。”
陈世昌是个聪明人,听了杜月笙的话双眼一亮:“不错,我可以留下些人在此地继续寻找,装装样子。而我现在就动身回小东门,只要时日一久,该现形的自然会现形。”,杜月笙嘿嘿一笑,又美美的吸一口烟,一脸的大包大揽:“着啊,陈老大,您尽管回安心回去,这边,就让我来帮您盯着吧。”
陈世昌却一摇头:“月笙老弟说哪里话来?既然日后这件事情要着落在租界那边,你当然是要跟我一起回去了,我怎能留你一个人待在这里?”
杜月笙刚要说话,陈世昌摆了摆手:“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咱们一起回去。好了,天也不早了,你睡吧。”说完陈世昌拽着陈君容走了,陈君容将放在桌上的手枪顺手带了出去。
杜月笙看着陈君容背后的曲线,咽了一口唾沫。接着嘴里恶声咒骂道:“杀千刀的陈世昌,真他妈是一条老狐狸!”
元宝山刚要说话,杜月笙却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大声道:“宝山啊,天真晚了,咱们睡觉吧,我要一觉睡到大天亮。”,说完噗的一声吹熄了灯,强行将元宝山按在床上,两人和衣而睡。
元宝山起始在床上非常紧张,心中十分纳闷为什么月笙哥这么急着睡觉,甚至连衣服也不脱。可是他终究是打盹了,将手中的贴饼子放在床头,一会儿就鼾声响起,沉沉睡去。没想到睡到后半夜,忽然杜月笙捏住他鼻子,硬生生将他憋醒。
元宝山刚要说话,杜月笙一把捂住他的嘴,贴在他耳边悄声道:“你小子可真够缺心少肺的,在这地方居然也睡得这么瓷实。不过多亏了你的呼噜,我估计门外那两条狗也走了,至不济也得在门外睡着了。宝山,咱们不能睡,趁着现在没人偷听,我得把咱们的形势跟你说说,好让你心中有底。”
元宝山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杜月笙把被子扯上来,蒙住了两人的头。顿时,一股油灰味儿冲进了杜月笙的鼻子。杜月笙皱眉道:“宝山,你他妈几个月不洗澡了?”。元宝山惊讶的道:“月笙哥你洗澡很勤么?”,杜月笙立刻哑然无言。
杜月笙忍住了刺鼻的味道,又使劲往元宝山身边靠了靠:“宝山,跟你说正事儿呢。这下坏了,咱们跟姓陈的一走,那可是羊入虎口,大事不妙啊。”
元宝山奇道:“怎么可能呢?他还指望着月笙哥帮他找东西呢。”。杜月笙轻轻的呸了一声:“做什么清秋大梦呢?你可真会高抬我。”
元宝山愕然道:“月笙哥?”,杜月笙嘿的一声冷笑:“陈世昌这老小子,气走了姓万的太监,你知道是为什么么?”。元宝山摇头不知,杜月笙接口道:“他对渡边说是看不惯万太监的做派,嘿嘿,可笑,早没看不惯,晚没看不惯,偏偏这时候看不惯。我猜啊,他肯定是想独吞这批瓷器!甚至,有可能这批瓷器就是他自己吃下去了,现在倒是在贼喊捉贼。”
元宝山大吃一惊,期期艾艾的道:“不会吧?两头都这么大,他有这个胆子么?月笙哥你想太多了吧?”
杜月笙摇一摇头:“希望是我想多了,不过直觉告诉我,我的猜测**不离十。咱们虽然跟陈世昌接触的少,但是我看得出来,他表面仗义,实际上是个极贪婪的人。宫中流出的一批瓷器,那可是个天价钱。为了钱铤而走险,原本就是他这类人的家常便饭。”
元宝山纳闷道:“就算是这样,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杜月笙轻轻地敲了元宝山一个爆栗:“你的脑子怎么还转不过弯来啊?他若是真心想找这批瓷器,那自然没问题。可他要是在贼喊捉贼,把咱们两个搅和进来,你觉得是为什么?”,元宝山摇头道:“我不知道,月笙哥你说。”
杜月笙脸上一沉:“咱们两个做替罪羊,明显是不够资格的。可是如果他逐渐把咱们掺和进来,让咱们一步一步的在这事儿里面越陷越深,越搞越大,那咱们就能做他的替罪羊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拐着弯子的叫他回去,把咱们留下么?就是为了瞅准机会开溜。没想到这家伙滴水不漏,走也要把我们带上。”
元宝山紧张地道:“那咱们怎么办?月笙哥,咱们绝对斗不过陈世昌的。”
杜月笙点一点头,接着声音坚定的道:“宝山,既然你做了我的兄弟,无论如何,我都要保证你的安全。嘿,他陈世昌是条老狐狸,咱兄弟俩也不是泥捏的!我跟你说这些,是为了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可不是让你提心吊胆。放心吧,咱们兄弟同心,必能其利断金。”
杜月笙说完,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在屋里小心的摸索着。终于,他摸索到了桌子上的那柄切水果的小刀儿。杜月笙早就瞄上了这把刀,只是睡前无法下手。现在,四下无人,正好将刀子顺走。
杜月笙一边摸着黑用那块擦嘴的手帕将水果刀包好放进怀里,一边喃喃自语:“没个铁家伙防身就是不行,嘿,姓陈的要是把我惹毛了,老子就先给他捅个透明窟窿!”




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九章 来到十六铺
第二天早上,杜月笙睡眼朦胧的时候被叫醒,他跟元宝山去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总算是跟个正经人似的了。陈世昌安排下妥当的人留守浦东,然后一行人就在元宝山吃完七笼汤包之后启程了。渡边已经不在,陈世昌没说渡边的去向,杜月笙也没问。那只蜡笔小新的瓷碗,陈世昌也没再提,估计是当顺水人情送给渡边了。
陈君容上下打量了杜月笙好久,杜月笙被她瞧的有些不自在了。他嘿嘿一笑:“看什么呢?没见过这么英俊潇洒的是不是?”,陈君容笑道:“还别说,换了件衣服,跟个人似的了。”,杜月笙看了一眼陈君容身后的陈世昌,微微一笑,并不作声。
陈君容一甩头发:“呦,还学会装深沉了?浦东的小痞子要去闯上海滩了,难道不想说点什么么?”,杜月笙奇道:“我什么时候成了小痞子了?”
陈君容一边拿出一顶帽子戴上,一边笑道:“我听说,你昨天在那个小馄饨摊那里,还有下马车的时候,大闹了两次,更是把连大元的脑袋拍花了。浦东可都传开了,说你是一个穷不要命的无赖呢。”。杜月笙心说,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但是在别人眼中却成了无赖,真他妈好笑。
陈世昌忽然问道:“昨天那个将你架上马车的,是什么人?”。杜月笙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江湖寻仇的找错了人吧。反正他们一看我,立刻又把我丢下来了。”,陈世昌嗯了一声,不虞有他。
众人乘马车而去,陈世昌居然提出要跟杜月笙共用一车,这倒让陈世昌的随员小小惊讶了一把。上海天气多变,一会儿电闪雷鸣,暴雨骤至,轰隆隆的瓢泼一样。杜月笙心说,这场雨可真够及时的,现在雨声这么大,陈世昌无法问话。要不然,陈世昌问东问西的,自己这来历不明的身份,可真不好应答。
马车行得极快,等到雨势稍歇,黄浦江已然遥遥在望。众人下车上船,横渡黄浦江。元宝山趁机又黏到了杜月笙身边,那黄浦江浩浩荡荡,当真是水势汹涌惊人胆,一片**上下翻。
杜月笙一指黄浦江,对元宝山道:“宝山啊,想不想解脱?我有个好办法。”。元宝山兴奋地点一点头:“月笙哥你说。”,杜月笙嘻嘻一笑:“你一头跳进黄浦江里面去,保准解脱。”。元宝山心中一紧,干笑道:“月笙哥你又跟我开玩笑。”
陈世昌却递过一句话来:“月笙老弟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杜月笙嘿嘿一笑:“陈老大,我这逗宝山玩呢,您要这么一说,非把他吓尿了不行。”。陈世昌眼望黄浦江,语气平缓的开口:“大上海是一方宝地,卧虎藏龙,高人无数。每天被投进黄浦江喂鱼的,也不知有多少。”
杜月笙心说,这姓陈的是在敲打我呢。元宝山却好奇的道:“陈老大,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跳河?”,陈世昌微微一笑:“除了那些倒霉鬼以外,绝大部分都是些不开眼的人,自以为有两把刷子,惹到了绝不该惹的人,被人装进麻袋扔了进去。”。接着陈世昌对杜月笙道:“月笙老弟,为人处世最重要的就是看清局势,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你说是不是?”
杜月笙哈哈一笑:“陈老大真是句句精辟啊,在下受用终身。”。心中却咒骂道:你他妈在吓唬谁呢?难道我是吓大的?!元宝山紧张地问:“陈老大,你有没有往江里丢过人啊?”,陈世昌笑道:“你猜。”,说着突兀的拍了拍元宝山的肩膀,把元宝山吓得一哆嗦。
杜月笙打个哈哈:“陈老大是大英雄,当然丢过人,陈老大不丢人,整个上海滩还有谁丢人呢?”。陈世昌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月笙老弟,你可真是不吃一点亏啊。”。杜月笙装傻道:“什么意思?”,陈世昌哼了一声,转移话题:“月笙老弟,到了地方我给你安排个去处吧?到时候我们也方便联系。”
杜月笙摆一摆手:“不用了,你到小东门,我到十六铺,咱们各干各的。”。陈世昌面无表情的道:“小东门和十六铺,又有什么分别?你去十六铺做什么?”
杜月笙随口应道:“我有个亲戚介绍我去鸿源盛果品行做学徒。”。陈世昌点一点头:“这样也好,你现在不是我的人,跟着我住总是有些不自在。你既然住在鸿源盛,跟我是极近的,联络起来方便得很。”
杜月笙笑道:“陈老大,我在鸿源盛学徒,可未必会住在那里啊。”,陈世昌冷笑一声:“你在说什么胡话?学徒自然是要住在店里的,月笙老弟你可别说你不知道这个。”。杜月笙心中一跳,学徒还要住在店里?他似乎有了一丝隐隐的不安。
陈世昌忽然对杜月笙道:“月笙老弟,你有什么理想吗?”,杜月笙嘿嘿一笑:“我的理想很简单,去鸿源盛好好学本事,然后开个小店,娶个老婆,安稳的过日子。”,陈世昌一听杜月笙这言不由衷的话,就索性不再追问。
不一会儿船行靠岸,正是到了十六铺码头。十六铺码头顺着黄浦江长长排开,人声鼎沸,无数的苦力正在装船卸船。一吨吨的货物搬来运往,热闹非凡。杜月笙叹道:“真热闹啊。”,陈世昌点头道:“白天热闹,晚上更热闹。”。杜月笙奇道:“难道晚上也这么多人干活儿?”,陈世昌却不接话。
陈世昌走在码头上,不时有人过来点头哈腰的打招呼,陈世昌一一应对。一路上,陈世昌总有说不完的话,见不完的人。杜月笙看着谈笑自若的陈世昌,心中暗下决心,老子以后绝不能比他混的次了!嘿,姓陈的说破了天不就是一个混混么?靠着这么一个大码头,自己早晚能出人头地!
闲话少说,两队人分道扬镳。陈世昌并没有留给杜月笙联络方式,只是说有事的时候他自己会主动跟杜月笙联络。言下之意,就是只有他能找杜月笙,而杜月笙却找不到他。杜月笙只能答应,谁叫两人身份悬殊这么大呢。
陈世昌有意无意的暗示杜月笙,绝不能私离鸿源盛,造成两人联络的不方便。杜月笙明白,以陈世昌的能力,随时都能掌握自己的一举一动。正好,自己也要在鸿源盛继续等康有为的到来,所以自己是不能离开鸿源盛的。
杜月笙看着前呼后拥远去的陈世昌,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不想跟这种人再有交集,又实在羡慕对方的实力和地位。再看一眼跟在陈世昌身边的陈君容,杜月笙立刻两眼放光:这假洋鬼子娘们,虽说岁数有点大了,可是真是不错。哼,哪天自己翻身了,一定要翻到她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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