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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民国大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真相之下
杜月笙看着那张被他划满了红线蓝线的地图,不由的有些踌躇:“正如你所说,全国都在闹革命,你让我到哪里去?”
刘三禄嘿嘿一笑:“我早给你规划好了,你往北走肯定不行,那是清廷的地盘。而从上海往南,这都是革命党和清廷交战的地方。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你上西北。西北天高地阔,那里的革命远没有这里激烈——”
“站黄土高原上扭秧歌去?住窑洞?”,杜月笙深吸一口气:“那另外一个地方呢?”
“西南!四川,重庆。那里从清兵入关开始就没怎么受过重视,因此那里的清兵很薄弱。我们的刘存厚,熊克武两位同志在那里带着我们的兵,很有话语权。你去了,我们组织内会知会他们两个,给你必要的协助。”
杜月笙看着那地图,皱起了眉头有苦苦思索。半晌他一摇头:“若是我单身一个人,跑到西藏也没事。可我拖家带口的带着好多人呢,这几十号人,要想平安到达四川,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得要你们帮忙才成。”
“帮,自然要帮忙。”,刘三禄嘿嘿一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须:“要不然我干巴巴的跑来干什么?今天晚上,蒋志清要远赴云南。他要跟那里的蔡锷,唐继尧两位共同主持云南独立的事务。嗯,算是我们的特派员吧。正好,我们捎带着你们。”
刘三禄话刚说完,破庙里间就走出几个人来,为首的正是蒋志清。在他身边,跟着戴春风和戴季陶两人。蒋志清一见杜月笙,立刻给了他一个拥抱:“月笙,没想到吧?这么快咱们俩就又见面了。”
戴春风也向杜月笙问好,自昨晚分别之后,戴春风着实跟着蒋志清见识了一番革命党组织的严密庞大,也见识到了革命党人的不畏生死,热血昂扬。他深深的被这个组织所吸引,终于决定死心塌地的跟着蒋志清。
“哈,春风啊。你平时挺机灵的,这次怎么傻了?你该跟着陈其美这种革命党元老啊,要不就直接听令于孙中山。干嘛一门心思的认准了蒋志清?他虽说在革命党里面也不错,可年龄和资历摆在那儿呢,他还及不上那些革命党里面的元老啊。”,杜月笙打趣了一句,接着他哈哈一笑:“我明白了,你这叫放长线钓大鱼,你是看准了姓蒋的小子日后会比那些人混的都好?”
戴春风微微一笑,对这个玩笑话既不否认也不默认,而是转移了话题:“月笙兄弟,我已经拜刘先生为老师了。”
“刘先生?哪个刘先生?”,杜月笙一时想不起来,哪里有个刘先生。
“小子,你是故意气我吗?”,刘三禄呸了一声:“我就是刘先生,刘先生就是我!难道我看起来不像个先生吗?”
杜月笙这才恍然,他点一点头:“不错不错,戴春风跟着你学本事,正好是得其所哉。”,接着他又看了看周围:“除了我们几个,这里还有人吗?”
“废话,难道你要咱们跑着出上海?你要我们跑着去云南?”,他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一阵汽车鸣笛的声音。
进来的这个人完全出乎杜月笙意料之外,那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邻居——造纸厂的老板乔治,那个所谓的“英国绅士”。
“乔治?你怎么在这里?!”,杜月笙惊问。乔治跟别人不同,他是正经的英国人。就算现在时局复杂,他要躲避的话也绝不可能托庇于革命党。他最应该去的地方是租界。租界内的英国领事馆会保证他的安全,而不管是革命党和是清政府,都会给他放行,绝不阻拦他进入英领馆。
“哈哈,你是陈的那个小伙计?”,乔治礼貌的问候了一句,杜月笙给他纠正:“是陈的男人!以前我那是逗你玩,你还真以为我是个祖传扛包工呢?瞎了你的一双好眼,嗯,以后离我家君容远点。”
乔治耸了耸肩:“竟然这么混乱。”,接着他大方的点一点头:“比起我的事业来,陈不算什么。现在我们要联合了吗?我也要一起送你出去?”
“什么?你送我们出去?除了租界,你到哪儿都是寸步难行吧?”,杜月笙有些不相信他的话。





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一百六十七章 惆怅搬家时
“不,这几位需要帮助的朋友找到了我,我当然要给他们帮助。当然,我也有把握做到这一点。”,乔治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洋洋自得意思。说完之后,他去发动他的汽车。
“别听他吹。”,刘三禄一语道破玄机:“你当他真在安安稳稳的造纸呢?这年头,来咱们中国开工厂的,就没一个省油的灯。你瞧他是开着造纸厂,可暗地里还帮英领馆的要员往咱们这儿倒腾鸦片呢。你瞧这破将军庙为什么有电灯?那就是这货装上的。我约你来这里,还是他提的建议,说这里可以完全避人耳目。”
杜月笙心中一动:“如此说来,你们是不是许给他什么好处了?要不然他不可能帮你们,这种现实的人!”
刘三禄模棱两可的回答:“我们跟他们的政府有来往,跟他们的要员也有来往。像乔治这种人,能接触到我就不赖了,我们革命党的高层怎么可能直接跟他对话?”,接着他摆了摆手:“你知道这些没用,总之你只要知道,他揣着英国政府开的介绍信,要拉着我们过关就行了。”
乔治发动了车,依旧是那一辆小厢货。刘三禄坐在副驾驶上,杜月笙他们进了车厢。刘三禄拍了拍乔治的肩膀:“回你的造纸厂,把你的两辆大货车开出来,这次要走的不是我们几个人,而是几十号人。”
乔治嘟嘟囔囔,一脸的不情愿。怎奈他接到了领事馆的命令,必须要听刘三禄的话。他嘟囔一阵之后,发动汽车回到了造纸厂。
造纸厂内机器已经停止运转,所有的设备都闲置了下来。他给工人们的解释是,现在开始打仗了,再生产已经毫无意义,因此很有必要暂时停产,等战争过后再开机。
谁想工人们根本不肯走。开玩笑,现在整个上海都在打仗,他们回去干什么?送死么?除了那些有家有业的,因为挂念家中老小回去了之外。那些单身汉的工人竟是谁也没走,因为这外资的工厂,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一道护身符。
乔治将车停在杜月笙的炒货厂门口,杜月笙和袁珊宝跳下车来,赶紧着指挥众人收拾一应东西,准备举家搬离。陈君容听了杜月笙给他讲明白刘三禄的意思,立刻欣喜异常。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们自然要用最快的速度集结。
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铺盖被褥,这些东西统统不要。甚至连换洗的衣服也不带。他们只带了两样东西,第一就是钱。当初虞洽卿付给他们的两千八根金条的货款,还剩下一大半。还有以前康有为和燕天河赞助杜月笙的银子,他们都要带走。按照杜月笙的话来说,这都是以后他们到了新地方安身立命的本钱。
而另一样,就是他们的武器。小小的炒货厂里,有几十条长枪。莫小看了这些枪,这都是正经的装备神机营的军用武器,性能那是没得说,压根也不是市面上的杂牌货所能比拟的。别的装备,他们都随身带在身上。
乔治带着蒋志清打开造纸厂的大门,通知了留守的主管一声,声明他们自备的那两辆大货车要开出去急用。乔治是老板,主管自然不敢问他开出去做什么用。
两辆大车停在炒货厂门口,众人有条不紊的往车上搬东西,一切都是悄悄进行。没有喧哗声,也没有指挥声。因为杜月笙说的很清楚,他们必须把动静降低到最小。
这种搬家的方法,自然是奇快无比。众人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把一切该带的东西都搬上了车。然后锁门,人往车厢里跳。天幸乔治的这两辆跟半挂差不多大的货车是有车厢的,要不然,这么多人坐在车斗里,那肯定会招摇无比。
汽车发动,一小两大三辆车轰鸣着开始向南走。本来杜月笙也很想开一辆过过手瘾,可这半挂跟小轿车完全不是一回事。要开着这车跑长途夜路,杜月笙还没那个能耐。
开车的是银屏和铜霞还有乔治,杜月笙本想跟自己的兄弟们一起挤大货车,可蒋志清非要拉着他聊天。杜月笙无法,只能留在了小厢货里面。
“你能不能别抽烟?”,蒋志清在黑暗中挥了挥手。厢门一关,这里面就密闭起来了。本来就气闷无比,杜月笙却又吧嗒吧嗒的抽上了烟,这让他更不舒服了。
杜月笙嘿嘿一笑:“你管得倒宽。”,他话虽如此说,还是掐灭了手中的烟。
“你还回上海吗?”,蒋志清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回,为什么不回?”,杜月笙轻轻一笑,显得自信满满:“等我再回上海的时候,就是我真正开始向上爬的时候!嘿,我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消停过了。这回出去,好好休养一番,养足精神再回来。”
蒋志清点了点头:“等你再回来的时候,我们赶跑了清政府,到时候整个上海都随你折腾。”
“哈,整个上海都随我折腾?那你呢?整个中国都随你折腾?”
“你能折腾得了上海,就能折腾得了中国,甚至能折腾得了世界。”,蒋志清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颇有些高深莫测的话。
杜月笙没有接话,这样离开上海,他总有些不甘心。沉默了半晌,杜月笙忽然嘴里蹦出一句话:“转告你们的组织,帮我一个忙。十六铺的果品街,那里有我不少的哥们,你们注意保护一下。尤其是鸿源盛,那是我最关心的地方。”
“你挺重情义的。”,蒋志清拍了拍杜月笙的肩膀:“恐怕这里面你最关心的,还是刘海生吧?”
“嗯,不要让他有什么闪失。”,杜月笙的语气很认真,很严肃。
“放心吧,你于我们革命党有大恩,这点小事当然要帮忙的。据说虞洽卿很想拉他去轮船公司做事,可他却以虞洽卿没给你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为借口,一直拖着不去。嘿,你们两个,真是师徒情深呢。上海滩的帮会人物,商铺学徒出身的很多很多,可能跟你们师徒俩一样感情深的,再没有第二对。”
杜月笙自嘲的一笑:“当初我承诺过师傅,解决了卢天虎的事情之后就再回去跟他学徒。可卢天虎引出了严九龄,严九龄引出了那德,那德引出了你们革命党。我的麻烦非但没有终止,反而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失信于他,真是有些愧疚。”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到了四川你打算干什么?往深山里一钻,做个山大王?”,蒋志清安慰了杜月笙一句,接着又开始打趣他。




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戴笠蒋介石
“嘿,四川....,做个马贼也挺好的。”,杜月笙嘿嘿一笑:“临时可以做做,但不能一直干下去。”,接着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要混重庆!嘿,多结识一些当地的名流,为以后打下个好基础。”
“重庆?以后打下基础?”,蒋志清对那里没什么概念,他有些好奇杜月笙为什么看中这个地方。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索性也就不再问。
车在路上颠簸无比,路上漆黑一片,一盏路灯也没有。尽管三名司机小心翼翼的绕着道走,但是还是遇到了好几拨清兵,甚至遇到了革命党。一路上都是乔治出面,一口流利的中文里面夹杂着天书一样的英语,然后亮出英国领事馆写的介绍信。那介绍信一式两份,其中一份有上海知府衙门的签印。而另一份,则有孙中山的亲笔签名。
乔治就这么跟变戏法一样的来回倒腾着往外掏介绍信,遇到清兵就掏出有知府印签的那一封,遇到革命党就掏出有孙中山签字的那一封。他们就这么一路对付着越走越远,偶尔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他们再打开车厢,放出里面的人下来大解小解,透一透气。
这一路走得颇不顺畅,有好几次都是惊险之极,差点就被发现。所幸虽有惊险,却无危险。等到第二天下午,他们已经进入了四川界。到了这里,就是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
三辆车顺着刘三禄的指点开到了宜宾附近的一处野山岭旁边,然后众人即将分道扬镳。刘三禄呵呵一笑:“月笙啊,这次你真是捡了大便宜了。这两辆半挂货车,就留给你了,我们几个,坐小厢货去云南。嘿,其实这种车我们正需要。不过你搬新家,我们革命党也不能不表示一下,对吧?”,接着他对欲言又止的乔治开口:“放心吧,我们会足额补偿你的。”
这下乔治也没什么意见了,他耸了耸肩:“希望他们能好好对待我的车吧。”,接着他对陈君容展颜一笑:“陈,我想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的。”
到了这地方,陈君容再也不用像在炒货厂一样,靠着乔治帮他置办东西。因此她也就毫不客气起来:“算了吧,你还是忙你的去吧。”
“杜月笙!”,蒋志清将一封介绍信塞给他:“我到了云南会给刘存厚拍电报,讲明你的事情。这是孙先生为你写的介绍信,要是你有事要去找刘存厚帮忙,拿着信去就成。”
“那就谢谢了。”,杜月笙嘻嘻一笑,伸手接过来揣到兜里。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曾经对孙先生抱怨过我要改名字。”,蒋志清忽然扯起了闲篇儿。
杜月笙哈哈一笑:“当然记得,他说你老想改,可总也不知道该改成什么。”
“现在我终于想好了!”,蒋志清踌躇满志的一笑:“我从周易上得了灵感:豫卦,六二,介于石,不终日,贞吉。《象》曰:‘不终日贞吉’,以中正也。”
“什么玩意儿?”,杜月笙没听明白这绕口令一样的话。
“记住我的新名字,姓蒋,名中正,字介石!”
杜月笙如遭雷击,脑子里嗡嗡直响。眼前这个小子,这个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好几次的小子,这个跟自己如此要好的小子,就是...就是蒋介石?!完全不像啊,他的性格——
蒋志清,哦不,蒋介石叹一口气:“以前孙先生跟我说上海帮会的重要性,我总是嗤之以鼻。现在我才明白,他的话是多么的正确。月笙,以后你有用得着我蒋某人的地方,尽管开口。同样的,我有用的着你的地方,也决不跟你客气。”
杜月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没听清楚蒋介石在跟他说什么。
戴春风斯斯文文的一笑:“我也凑个热闹吧,我的老师说我做过斧头帮的副帮主,在江湖上有名号,不适合做他那一行。他也给我改了个名字。我五行缺水,名字就从水中来。”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对杜月笙说出自己的新名字:“戴笠,戴雨农。”
这又是一个震撼的消息,杜月笙上下打量着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戴笠哈哈一笑:“怎么?我身上长出花来了么?”
杜月笙忽然笑了起来:“很好,很好,你们两位很好。”
刘三禄不得不打断他们:“以后你们还会见面,别再聊了。时间已经不早,我们还要往前赶路。今晚凌晨之前,我们一定要赶到云南跟蔡锷汇合。”,接着他叹一口气:“到时候我才算是完成任务。”
乔治发动了小厢货,带着革命党们走了。杜月笙开始指派人手摸清周围的地形,并且跟兄弟们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一路向着云南开进的小厢货上,戴笠轻轻皱起了眉头问刘三禄:“老师,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杜月笙给放出来?我们耗费诺大的力气,可对我们却没有一点用。如果让他留在上海,他被逼无奈之下,只能投靠我们,我们岂不是又要多一大臂助?”
此时的戴笠,冷静的出奇,刚才在杜月笙面前那种深情厚谊的表情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客观,完全从自身的角度出发,很现实的考虑事情。
“他这个人外圆内方,骨子里强硬得很。他要是抵死不肯投靠我们呢?你们是共患难过的人,你忍心看他遭难?”,刘三禄表情不变的问了一句。
戴笠微微一笑:“他一定会投靠我们,就算他骨子里强硬,可他更懂得识时务。”,他这样回答刘三禄,对刘三禄提出的问题避而不谈。
“你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刘三禄耐心给他解释:“新兴的,进步的体系,取代腐朽的,落后的体系。这是历史潮流,因此我们必能胜利。可胜利之后呢?上海滩的局势你也看到了,我们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帮会人物为我所用,还有比杜月笙更合适的吗?”
戴笠如梦初醒,终于点了点头。蒋介石却把眉头一皱:“这人,跟他平等的做朋友是很好的。要想利用他,大概不好办吧?”
“那是以后的事了。”,刘三禄摆一摆手:“最起码这几年他的作用还不会体现出来。志清——,哦不,中正啊。等你再回到上海的时候,我要你第一件事就是极力拉拢黄金荣。拜他做老头子,跟他有个名义上的师徒关系,你愿意么?”




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一百七十九章 神秘杜先生
蒋介石有些惊讶:“不用这样吧?我们不是一直都跟他有来往吗?”
刘三禄叹一口气:“你还是没真正意识到上海对于中国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没意识到帮会对上海来说意味着什么。以后不好说,可现在,他姓黄的是上海滩帮会界的第一号人物。他有这个身份,就值得你去倾心结交。”
“我也赞成老师的意见。”,戴笠忽然插话,蒋介石苦笑一声:“你们容我再考虑考虑,等重回上海的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
他们就这样一路颠簸着去了云南。而杜月笙呢?他真的要做山大王了吗?
“唉,说到底我们还是朝中无人。要是有大人物罩着,我们早发了。”,连大元站在杜月笙身边,拍着半挂的车头,看着眼前的荒山,做出一个总结。
“我们很快就要朝中有人了。”,杜月笙轻轻地回了一句,那更像是梦呓一样的自言自语:“大元,你讨厌上海吗?那个总是下雨或者总是准备要下雨的城市。”
“什么?”,连大元有些摸不着头脑:“下雨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们都习惯了。”
宋三喜来到杜月笙身边,比起别的人,他的腰板更直,腿脚更快。也不知是因为他当过兵,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追随杜月笙的时间超过了连大元而更有面子。
“杜先生,我们上哪里去?”,宋三喜问了一句:“兄弟们看过了,这地方就是一个光秃秃的荒山,不适合做马贼——”
“谁说要做马贼了?我很像一个山大王吗?”,杜月笙反问了一句。接着他看看天色,距离夜晚还有一段时间。他捏着蒋介石给他的介绍信,冷静的下了命令:“大伙儿先在这儿委屈一下,我去给你们找住的地方!”
他带着袁珊宝走了,临走之前,杜月笙扭头对连大元呲牙一笑:“大元啊,有人罩着是好事,但是我们不能满足于大树底下好乘凉,明白吧?”
杜月笙带着袁珊宝经过一番周折,终于联系到刘存厚。正如鬼眼所说,四川的局势远没有上海那样混乱。这里也在战斗,可清兵明显逊色于革命党。
刘存厚对这个孙中山亲自举荐的少年不敢怠慢,他急忙做了安排。而经过几次相处之后,刘存厚彻底喜欢上了杜月笙。杜月笙见惯了大风大浪,在上海滩那片漩涡里面他尚且能够应付自如,更不用说在这相对偏僻的四川了。
此时的他,已经远非昔日刚刚闯荡江湖的时候可比。更何况他现在有人有钱,又有革命党襄助。杜月笙迅速在四川站住了脚。在这里,他如鱼得水,一步一步开始壮大自己。渐渐地,四川从上到下,从革命党到清政府,从社会名流到帮会大哥,都知道了这个横空出世的神秘杜先生。
为什么神秘?因为杜月笙留了个心眼,没有大摇大摆的显露自己。除了刘存厚等几个少数知道他身份的人之外,别人跟他交往,都是通过陈君容和袁珊宝等人。杜月笙的想法很简单,他是在清政府上了黑名单的人,尽量不能抛头露面。
终于,大街上开始有人剪辫子了。有欢呼雀跃的激进者,也有呼天抢地的遗老遗少。在四川的各个非官方势力里面,杜月笙他们是最先响应号召的。咔嚓一声,杜月笙脑袋后面的辫子剪了下来。这可真把他高兴坏了,他满心欢喜的从卷发到背头,从分头到碎发,从毛寸到寸板,然后平头,最后连光头也试了一把。
街上的长衫马褂依旧很多,但是西装革履终于也渐渐多了起来。再没人会嘲笑西装革履的人是假洋鬼子。因为现在的掌权者革命党里面,就有大批的西装革履。这些以前被称为乱党,现在被尊为英雄的人,谁敢说他们是崇洋媚外的假洋鬼子?
清政府最后没有被赶尽杀绝,而是被迫做了妥协。而革命党也没有紧逼,而是也做出了让步。巡抚依旧代着省长的职务,而他的一身官服自然也换成了西装革履。于是皆大欢喜,局势一步一步开始明朗起来。
冬去春来,时光荏苒。距离杜月笙离开上海,已经足足四年了。这几年里,杜月笙在一步一步经营着自己的势力,早已经跟他刚来的时候大不一样了。可他总是很悠闲,似乎总也不着急。陈君容和袁珊宝等几个人都明白,杜月笙之所以不着急,那是因为他根本没打算在这里常驻。
他们没断了跟上海的联系,隔一段时间杜月笙就会跟革命党人打探一下上海的情况,并且会时不时的派人去上海走一趟。陈君容和袁珊宝等人都在私下里嘀咕,他们觉得上海似乎成了杜月笙的心病。他以前一直没在那里混出个样来,所以就跟上海较上劲了。
可真是这样吗?杜月笙真的是在较劲吗?当然不是。他之所以如此惦记上海,那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上海的重要性。而他也一直坚信,只有上海,才能真正实现他的理想抱负。
重庆杜公馆,这是一个建立在城边的小公馆,小到不怎么起眼。可寥寥几个在四川真正有分量的人都知道,这里面住着那位神秘的杜先生。
杜月笙此时正坐在客厅的红木太师椅上。说实话他不喜欢坐在这上面,因为这东西硬邦邦的,远不如沙发来得舒服。他曾想要运来一套真皮沙发,可沙发跟他这屋里朱红色的中式装修风格实在不怎么搭调。现如今,他这屋里接待的已经不全是刀头舔血的江湖客了。他的客人,大多都是一些上流人物。要是自己把客厅弄得不伦不类,难免会引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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