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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民国大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真相之下
两人走到里屋。杜月笙放眼看去。尽管是在这暂时栖身的宾馆之中。康有为的床前也摆满了书籍。那不是安邦治国的书。也不是教人从政的书。而是纯粹的研究学问的书。书目繁杂。中西皆有。甚至。里面还有好几本介绍书法的书。
康有为看到杜月笙把目光飘向自己的书桌。他微微一笑:“忙政治。是我的人生信仰。可做学问。才是我最大的乐趣。”。说着他从书桌上抄起三本书:“月笙。这一本《广艺舟双楫》。还有《南海先生诗集》。都是我的书。送给你回去留着看吧。”。接着他郑重的摩挲着第三本书:“这本《大同书》是我毕生心血所凝结。盼你能好好研读。豁然开朗。”
杜月笙哈哈一笑。接过这三本书:“我只把这个当做一个纪念品。见不到你的时候就拿出來摩挲一下。可你要让我读懂读透。哈哈。还是饶了我吧。”
康有为叹一口气。那模样仿佛是在惋惜宝剑送给了杀猪的。他接着又深吸一口气:“月笙。我想跟你借钱。”
杜月笙有些惊讶。康有为会借钱。可他仔细一想。自己这个念头真是荒唐无比。康有为为什么就不能借钱。他也得吃饭住宿穿衣服。这不都得要花钱吗。
“沒问題。沒问題。”。杜月笙脸上是无所谓的表情:“我平生最不怕往外借钱。可你不需要跟我借。你需要多少钱。说个数。我送给你。这可不是施舍。而是报答当初你对我的恩德。毕竟。我接触到的第一桶金就是你送给我的五千两银子。”
杜月笙沉吟了一下。扳着指头一算:“这样吧。我给你十万块现大洋如何。要是你觉得麻烦。那就换算成金条也行。。”
康有为摇了摇头:“还差点儿。不大够。”
“你需要多少。报上个数來吧。”。杜月笙瞬间恢复冷静。不要说个人花销。就算是再來两次环游世界。那也用不了十万块大洋。康有为居然还说不够。他要做什么。这些钱都不够的事情。只能有一件。。
“五百万大洋。”。康有为伸出一个巴掌。张开了五根指头:“我向你担保。两个月之后全部还上。”
杜月笙笑了。他不是笑康有为狮子大开口。也不是笑康有为失心疯。他笑的是自己。他笑自己太幼稚。居然以为那天自己说动了康有为。现在看來。那天的谈话压根就沒有效果。
杜月笙回身。一脚踹在门上:“杜顺风。”
杜顺风连忙答应。就要推门而入。可门被杜月笙用力顶住。他根本进不去。
“你去街上给我买几根油条两碗豆花回來。我饿了。这里的饭我不吃。就吃街上的油条和豆花儿。”
杜顺风苦着脸:“都将近九点了。卖早点的都收工了。尤其今天下着雨。。”
“我就要吃。”
杜顺风心中咒骂。脸上赔笑。一溜烟的跑了下去。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传到杜月笙耳朵里。他拍了拍康有为的肩膀:“隔墙有耳。咱们换个地方。”
经过几天的相处。杜顺风十分明白。杜月笙根本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他为什么难为自己去满大街的找油条和豆花。无非就是想支开自己。然后跟康有为谈点秘密的事情。
不过他杜顺风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也不是白给的。他跑下一楼。要找楼下坐着吃饭的帮中眼线们。可他下楼來一看。那几个盯梢的人不知哪里去了。竟然一个也不在。
杜顺风心中骂了一句。挥手叫住一名店伙计。从口袋里摸出三块银元:“去给我买十根油条和两碗豆花。剩下的找零不要了。给你做小费。”
最后这句话效果显著。三块银元买十根油条。那得找回两块半还要多。他跟掌柜的报告一声。一阵风似的去了。
杜顺风转身上楼。他蹑手蹑脚。老阴魂一样的走上三楼。然后将耳朵贴在康有为的房门外。仔细的听里面说些什么话。可房中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沒有。他只好按捺下焦躁。等着两人的对话。





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我保你的驾
屋子里面早已经空空荡荡,他又哪里能听到什么,在四楼的一个角落的房间里,杜月笙和康有为继续着刚才的对话,刚才他们就是趁着杜顺风下楼的时候,转移到了这里,杜顺风不可能真的出去买油条,这事儿杜月笙怎么会猜想不到。
“先生,”,杜月笙叹了一口气:“你这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你会被烧得连渣都不剩的,”
“你觉得我还不上你的钱,”
“我不是说钱,”,杜月笙纠正他:“五百万大洋,你要來做什么,先生你不是个铺张之人,自己花的话,用不了那么多,”
“就算是铺张之人也用不了那么多,”,康有为微微一笑:“当然还是为了那件事,”
“所以我说你是在往火坑里跳,”,杜月笙摇了摇头:“你觉得你能成功吗,先生你不是个幼稚的人,怎么会做这种梦,”
康有为摇了摇头:“你以为现在的国民政府是铁板一块,牢牢攥紧国家的军政大权,你知道人心思旧的有多少吗,总之,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现在,就缺钱,别人我谁也信不过,就信得过你,可喜你沒让我失望,通过这些年的努力,你有了支持我的资本,,”
“你所说的万全的准备,大概就是张勋和他的辫子兵吧,”,杜月笙压根也沒被他惊到。
康有为立刻紧张起來:“你怎么知道张大帅的,月笙,这可是绝密,你千万要守口如瓶,”
“算了吧,”,杜月笙摆了摆手:“他能撑十二天,”,说到这里他颇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说下去,说下去有沒有改变历史的可能性,可要是不说,他怎么对得起康有为,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几秒钟之内杜月笙就拿定了主意,管他什么狗屁的历史,自己还是摸着良心做事比较合适,他接着劝告:“你们成不了的,别做梦了,”
康有为脸上已经有了怒气,杜月笙是彻底失望了,其实这也很正常,自打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康有为就是这个样,他放眼世界,对国事有自己高屋建瓴的见解,可一旦牵扯到具体的事情,他就显得很幼稚。
当初他们在北京城被万公公围堵的时候,康有为不就是这样的吗,从根上说,康有为只不过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文人罢了,杜月笙很怀疑,要是沒有燕天河照应着,康有为能不能顺利的活到现在。
“就算不成功,那我也要舍命一搏,我六十多了,再沒多少时间熬了,三十年前,谭嗣同就义的时候就说过,世界无不流血之变革,他愿做为改革而死的第一人,我比他多活了三十年,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们那压根就不是一个性质,”,杜月笙真感觉自己说不通他了,若论对国事的辩论,一百个他也赶不上一个康有为,你叫他如何去说服他,况且,现在的康有为是这么的顽固不化。
“这个你不用管,我就问你一句,借还是不借吧,”,康有为执拗起來,脸上是典型的书生意气。
杜月笙呼出一口气,点上一根雪茄:“我还记得先生你说过,你做的事,不需要自己出一分钱,你说,真正的大事,不是钱能解决的,”
“此一时彼一时,”,康有为叹一口气:“现在我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
“沒有,”,杜月笙直接一甩头:“你以为我是财神爷呢,几年的功夫就能挣下这么多钱,,这是五百万现大洋,不是五百万纸票子,”
“那你有多少,统统借给我,最多两个月,甚至一个半月,我就能还上,康某人说话,从來都是,,”
杜月笙看着康有为那急赤白脸的样子,心中感觉一阵难过,当初他们在浦东那个小馄饨摊旁边刚遇到的时候,他自己还是一个作着救世主的白日梦的少年,而那时的康有为,却让他觉得深不可测,他的目光,如一泓秋水,仿佛能直射人心,看透每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东西,可现在呢,现在他怎么这样了。
“不知是因为岁月的磨砺,还是受政治的拖累,你现在成了一个庸俗污浊的人,,”,杜月笙下了这样一个评价,接着他赶在康有为勃然变色之前改变了话題:“你知道吗,你已经被政府的特务盯上了,现在的你,一步也别想离开上海滩,当然,除非是出国继续漂泊海外,”
康有为有些愠怒的脸色黯淡下來:“这个我岂有不知,唉,这还是上次跟天河流亡日本之后我第一次回国,沒了天河的照应,我居然这么快就被监视了,”,接着他正了正色:“这就是我要找你帮我的第二件事,”
“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杜月笙一时沒听明白。
康有为咬了咬牙:“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月笙,帮我逃出上海滩,送我到北京城,这边距离南京太近,我当然处处受制,可北平那边,国民政府的控制力就差远了,再说,我的事情也必须在北平才能做,”
“你老糊涂了还是怎么的,”,杜月笙又骂了一句,他今天已经骂了康有为好几次了:“我已经申明过绝不会帮你做这件事,明白告诉你吧,我不会看着你送死,也不会看着你祸害国家,今天我就给你交个实底,只要你留在上海滩,就沒人能动得了你,不管是谁,若想办你,那就得先把我撂趴下,我给你保驾护航,让你痛快过一辈子,可你要是想出上海滩去北京,别说他们,我第一个就不会让你得逞,”
沉默,沉默之后是沉闷,屋子里的气氛已经沉闷无比,杜月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的抽着雪茄,他抽的很快,就跟以前刚开始学抽雪茄的时候一样,而康有为,则站在他旁边,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瞪着他。
十分钟,雪茄抽得再快也需要十分钟,杜月笙一根雪茄抽完,屋子里面已经满是烟雾,康有为眼中的犹疑和难以抉择不见了,他轻声对杜月笙开口:“月笙,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谢谢你,”
“沒那个必要,”,杜月笙挥了挥手,一脸的疲惫:“只要你安安稳稳的别闹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不去北平了,”,康有为点一点头:“你送我走吧,呆在这儿也沒意思,我还是去日本陪天河去吧,”




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发誓管用吗?
杜月笙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阵嘲弄:“你不会一直觉得我都很好骗吧,你这话,哄小孩子还可以,骗我,差点道行吧,”
康有为摇了摇头:“我说的是真的,我已经很久沒有见过天河了,我想去见他,现在形势如此复杂,我根本无法施展,我只有继续等待,等到天下再一次大乱的时候,,”
“你咒中国呢,”,杜月笙呸了一声:“就算天下再乱,也决不会是因为沒有皇帝,你死心了吧,”
“总之,帮我出去,”,康有为依然在坚持:“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个要求,不,是请求,月笙,我康有为沒求过你什么,这一次你难道不肯帮忙吗,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啊,”
杜月笙轻轻一笑:“帮,我一定帮,”,康有为喜上眉梢,可杜月笙清了清喉咙继续说:“不过你得发誓,发誓不再去掺和什么复辟,从此安心的做你的学问,养你的老,”
“发誓,”,康有为失笑道:“沒想到你还信这个,”
“别人发誓我不当真,可你发誓,我就信,”
“好吧,我发誓,,”,康有为接着就要起誓。
“等一等,”,杜月笙制止了他,然后跑到桌子前面,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支笔和一张白纸,他将白纸一撕两半,然后拿起笔刷刷点点,在上面写了两行字,写好之后,杜月笙将这两张纸双手各捏一张,然后纸张垂下來:“好了,对着这个发誓,”
康有为仔细一看,杜月笙左手那张纸上写的是“大成至圣先师孔子之位”,而右手那张纸上写的是“大清德宗光绪皇帝之位”,杜月笙的字写的很端正。
康有为一瞬间涨红了脸,这两张普普通通的纸,写上这两行字之后在他心中已经是千钧之重,两张纸让康有为竟然感受到无比巨大的压力,他有些惶急:“你这是什么意思,胡闹什么,,”
杜月笙嘿嘿一笑:“你随便发誓我也不敢相信,可对着这两行字发誓,可信度就完全不一样了,怎么样,先生,你以读书人的身份面对着孔夫子,以大清忠臣的身份面对着光绪帝,发誓吧,”
这个简单的小手段将康有为钳制的死死地,他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眼中目光闪烁,显然是拿不定主意,杜月笙将两张纸举得更高一些:“发誓吧,发了誓我就想办法带你出上海滩,把你送入日本或者你想去的任何一个国家,”
康有为深吸一口气,扑通跪在地上,那甚至不能称之为跪,只能说是一种跌,他嘴里呐呐的开口:“学生康有为....,臣康有为....对...对两位,,”
康有为断断续续的发了誓,杜月笙出了一口气,尽管康有为发誓的时候,无论语气还是表情动作,都昭示着他内心巨大的心里波动,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发完了誓,对康有为这种人來说,如此发一个誓,俺真是比任何保证都要可靠。
杜月笙收起手中的纸,就要团起來扔掉,康有为慌忙制止了他,珍而重之的将这两张纸放到自己的书桌上,杜月笙眼中闪耀着胜利的光芒,这很让他高兴,因为他总算劝退了康有为。
“五天之后,我來接你出上海滩,”,杜月笙笑吟吟的做了保证:“你这几天深居简出,万不可招摇,到时候,我或者我的人会來接你,你不可能大摇大摆的走,因为如果我去跟监视你的人去说你改变主意了的话,他们根本不会相信,你仍旧要悄悄的被我运出上海滩,明白了吧,”
康有为点一点头,丧魂落魄的坐在了床头上,杜月笙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仍旧尊称你一声先生,仍旧会给你十万块大洋的盘缠,五天之后,你就逍遥快活的到外国养老去吧,等风声过了,你可以再回來,”
说完之后,杜月笙轻轻推门出去,他要给康有为一个消化的时间,不能逼得他太急,所以才定在五天之后,杜月笙自嘲的一笑:“孔子和光绪,代表你心中的两个道,我不相信你会舍下自己的道來欺骗我,要是那样的话,你未免太卑劣了,我还是选择相信你,因为我还念着你以前的气质,”
杜月笙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在三楼康有为原先那个房间外面,杜顺风仍旧在老阴魂似的附在门上倾听,杜月笙轻轻走过去拍他一下:“干什么呢,,”
这一下几乎将杜顺风的魂儿也拍散了,他哆嗦一下扭过头來:“老,,老爷,”
杜月笙一呲牙:“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干什么,想偷听,我叫你买的油条豆花呢,”
杜顺风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一直流到脸颊上,然后钻进了脖子里,杜月笙一挥手:“走啦,呆在这里干什么,想蹭我一顿饭么,”
两人下楼,正好店伙计端着茶盘上來:“老先生,您要的油条和豆花,,”
“行啊你,”,杜月笙颇有些玩味的拍了拍杜顺风:“知道指派人了,有个管家的样,”,杜顺风只好报以苦笑。
在距离这里一里以外的一条街上,陆寻峰和桃姐的车拦住了那一脸惊慌的夫妇二人,陆寻峰脸上阴沉的好像要滴出水來:“为什么会这样,,”
桃姐打个响指,身后一名手下立刻跳下车,一把从那妇女手中抢过杜月笙给她的雨伞,然后他将伞柄拔出來,将从里面倒出來的一粒纽扣大小的玩意儿攥在掌心回车复命,那把雨伞,他随手就丢到了地上。
陆寻峰一拍方向盘:“这绝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这个信号源在伞柄里,”
桃姐叹一口气:“你问我我问谁去,鬼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接着桃姐杏眼微转,冷冷的盯着那一对夫妻:“把他们抓回去问一问就明白了,这多简单,或者,就直接在这大街上问也成,反正街上沒几个人,”
他话音刚落,滴滴的汽笛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整整四辆轿车堵住了他们的前后出路,每一辆车里面,都坐着四个持枪的打手,连大元从其中一辆车上跳下來:“到了这儿了还想走,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儿,”




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二百三十三章 挑战国民党
陆寻峰额头的青筋跳了一跳,身后的两名打手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难道我们被发现了,”,桃姐也收起了嬉笑,满脸阴沉的咬着牙:“这是巧合吧,,难道我们什么地方露出马脚了,”
连大元斜倚在车头上,先知似的看着这辆车里的四个人,桃姐戳了戳陆寻峰:“怎么办,硬拼,”
陆寻峰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脚下猛踩油门,轰的一声车后喷出大量的尾气,汽车如同发疯的公牛一样向前闯了过去。
“找死吗,,”,连大元骂了一句,向旁边躲开,正对着对方的这辆车向旁边慌忙一扭,陆寻峰的车跟它擦身而过,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冲出了包围圈。
这汽车陡然提速,里面的三个人都猝不及防,他们有心想要在跟对方的车交错而过的时候开一枪,可车速这么猛,他们哪里能有余暇开枪,等他们稳住身形,早已经远远的冲出了老远。
“给狗儿们仍块骨头,”,陆寻峰一边驾车狂奔一边说出这句话,副驾座上的桃姐摇开车门,丢出一枚嘶嘶作响的手榴弹,两秒钟之后,手榴弹砰然爆炸,四飞的弹片和烟雾阻住了身后的追击,硝烟散尽之后,他们已经不知去向。
连大元一咧嘴:“真是一车疯子,要不是咱兄弟们躲得快,这就得跟他碰上了,”,那辆躲避的汽车里面的司机探出头來:“大哥,就这么让他跑了,”
“你还想怎样,”,连大元瞪了他一眼:“咱们这次不是为跟他们拼命來的,只是为了吓唬吓唬他们,你想去拼命,杜先生还不让呢,”
司机拍了一下方向盘:“那几个盯梢的也不让动,这一车人也不让动,那让咱们干嘛來了,”
“嗯,,”,连大元拔高声音:“干什么來了还要跟你报告一下一是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下午,黄金荣亲自给杜月笙打了个电话,因为这一场时间短暂的车战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而那一颗手榴弹,更是将这次冲突的危险性增大了好多,黄金荣怎么可能不得到报告,陆寻峰他们几个,黄金荣一时半会儿查不到什么來历,可连大元,他手下人认识的可不少。
“月笙,是不是有什么麻烦,”,黄金荣在电话那头大包大揽:“有麻烦事儿了跟老哥说一声,在上海滩,还沒哪个混帮会的敢惹咱们,这些人什么來路,”
“多承老爷子惦记,月笙感激不尽,”,杜月笙微笑着回应:“的确是有一点儿麻烦,不过好解决,这几个人,还不值得老爷子挂念,”
黄金荣又旁敲侧击的问了两遍,杜月笙始终跟他打太极,话说得够漂亮,但就是把事情的内幕给绕了过去,黄金荣听话听音,也就不再问了。
晚上,杜月笙身边的核心人物几乎已经全部到场,陈君容,连大元,袁珊宝,袁海鹏,向大年,甚至还有刚刚从外地回來的庆达,他们几个加上杜月笙,团团围坐在一张圆桌旁,每个人的脸色都是异常的凝重,在屋子外面,整整五名兄弟把住房门,沒人可以靠近偷听。
除了袁海鹏和向大年,其余的人都是烟鬼,就连陈君容,也叼着一根烟,这一间二楼角落里的小屋子,本來就沒有窗户,现在房门又被死死闭住,这么多烟囱一起冒烟,屋里顿时朦胧起來。
杜月笙喷出一团烟雾:“首先第一点,我必须要送走康有为,”,杜月笙的声音斩钉截铁,毫不容人怀疑:“我们要商量的不是该不该管他,而是商量怎么管,要送的话该怎么送,”
“我支持你,”,袁珊宝第一个赞同,毕竟,当初杜月笙和康有为的一段情谊发展史,他几乎亲历。
众人也纷纷表态,表示支持杜月笙的意见,这么多年以來,杜月笙带领着他们一路披荆斩棘,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现在终于在上海滩闯下赫赫威名,现在的杜月笙,已经在他们心中建立起不可动摇的威信,众人深信,只要是杜月笙提出的建议,那就肯定是最正确的。
唯有陈君容有些迟疑:“月笙,你想过沒有,万一康有为出尔反尔呢,咱们送他出了上海滩,他沒有出国,反倒是扭回头來杀奔北平城怎么办,”
“我还是相信他的,”,杜月笙点一点头:“不过也不是盲目的信赖他,你的顾虑我早有准备,我的意思是,我们不但要把他送出上海滩,还要一直的送到日本,嘿,强制性的送,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陈君容呼出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剩下的事你说吧,怎么做,你大概有些主意了吧,”
杜月笙点一点头,他看着袁海鹏和向大年:“本來这件事是不该你们两个掺和的,可事急从权,沒办法,”
袁海鹏哈哈一笑:“月笙,别小看我们两个,你以为我们俩跟那位一样只懂得扒拉算盘珠子呢,”,他伸手往外面一指,很明显说的是陈三。
杜月笙点头回应,接着他清了清喉咙:“在座的都是我的生死弟兄,咱们之间都是能够性命相托的,所以,对你们我什么也不用隐瞒,”
他伸手从旁边的人身前拖过盖碗茶,三个盖碗茶被他成品字形摆在桌子中间,然后他用手指点着三个茶碗:“虽说这件事情咱们一直是在跟红帮打交道,但红帮是受命于中统的,而中统,又是国民政府的一个部门,跟咱们这儿的所有机关单位同属一个系统,因此,咱们要面对的,就是红帮,中统,再加上上海市的军政力量,这三股势力,”
众人沉默不语,杜月笙分析的很正确,尽管市政府和总督府在这件事情上一直沒有掺和,可那是因为康有为老老实实的,万一康氏想有什么异动,那陈其美肯定会动起來,到时候不管是出动巡警,还是封锁交通,甚至抓人审问,那都得经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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