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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民国大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真相之下
士兵们手忙脚乱扒拉开陈君容,接过卢筱嘉,其中一名士兵向着酒店嘶吼:“车,他妈的车,”,心情激荡之下,他有些语无伦次了。
在场的士兵都很明白,卢筱嘉不能死,他要是死了,那他们也完蛋了,且不说孙传义会怎么对付他们,光是卢大帅,就能把他们抽筋剥皮。
酒店值班经理亲自驾來一辆车,他也是面如土色,士兵一把拉开车门,手忙脚乱的往里面塞卢筱嘉,他们心急之下动作太粗鲁,卢筱嘉受疼,哼哼了一声。
车门闭上,汽车向着不远处的沪仁医院狂奔而去。
十几名士兵狂奔向四楼,狂奔向卢筱嘉的那个房间,之所以是十几个人而不是更多,那是因为楼梯和走廊实在塞不下更多的人了,他们疯狂的把房门踹开,就看到了里面安稳而坐的杜月笙,于是,十几把枪一起对准了他。
杜月笙对眼前的枪口视而不见,实际上,他自己正在做着同样的事儿,,他也用一把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那把枪正是他的掌心雷。
“我若一死,就再也沒有元凶了,到时候,所有的罪责都得孙传义來承担,卢永祥的怒火,也是他承担,”,杜月笙微笑着提醒,并且手上微微用力,手枪的击锤扬起,只要他的手指再稍微一动,那子弹就会射进他的太阳穴。
“这种距离,这种位置,就算是掌心雷,一样致命,”,杜月笙还在好心好意的提醒着士兵们。
“你别乱來,你千万别乱來,”,士兵们恨死了他,恨不能将他打成筛子,可他的提醒又很对,所以暴怒的士兵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稳住他。
杜月笙哼了一声:“叫你们的孙将军來,我不确定我的手会不会乱动,说不准被个蚊子叮一口,我的手就要动一下,到时候,,”
一名士兵小心翼翼的要去抓桌子上的电话,但他只跨出两步就被杜月笙瞪了回去,沒办法,他们只好砸开另一间房门,用里面的电话打给孙传义。
“都督一会儿就到,”,通完电话的士兵回來禀告,于是士兵们拿枪指着杜月笙,杜月笙也拿枪指着自己,他们就这么怪异的对峙着,场面有些荒唐。
酒店外面,就在士兵们七手八脚的抬走卢筱嘉的时候,陈君容飞速的退开,她上了车对袁珊宝一咬牙:“现在我们上去于事无补,只能再被抓,咱们躲一躲,待会儿见机行事,,”
袁珊宝无奈,只好点一点头,他们的车往后退去,孟小冬在车内咬着嘴唇,她的心情很激荡,心情激荡之下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站到杜月笙身边,因此,她下了车,并且向着酒店内走去。
“孟小冬,”,袁珊宝惊呼一声,他不等陈君容吩咐,立刻打开车门,快速的走到孟小冬身边:“孟老板,跟我來,”
孟小冬一见识袁珊宝,立刻点了点头,紧随着他走回那辆车内,两人上车,陈君容一踩油门,汽车以更快的速度向后退去。
远处,宋三喜和连大元正带着一大批人手向这边赶來,更远处,黄金荣穿着睡衣,张啸林也穿着睡衣,两人同样带着人手向这边赶來。
酒店内炸开了锅,房客,工作员,都卷入了这场纷争里面,他们闹哄哄的,沒头苍蝇似的乱跑乱躲,于是哭闹声,惊叫声,脚步声,士兵的呼喊声,呵斥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胳膊底下夹着公文包跟随着暴乱的人群走着,看他的打扮,像是一个房客,他低着头,只在人杂处和阴影处走动,所以沒人看清他长什么样,他看似在随着人群钻头不顾腚的走着,实际上他却在距离杜月笙越來越近,周围太乱了,像他一样慌乱的房客比比皆是,谁也沒注意他。
“都给我躲开,孙将军到了,”,士兵们呼喊着,奋力的给孙传义挤开一条通道,沒人敢开枪,因为大家都怕枪声会让杜月笙疑神疑鬼,而他一旦疑神疑鬼,说不定真的会饮弹自尽。
孙传义铁青着脸,他怀着复杂的心情上了四楼:“杜月笙,我來了,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二百九十一章 难道去浙江?
杜月笙看着孙传义那张脸,愤怒,吃惊,不解,担忧,绝望.....,种种表情在这张脸上交织着,混杂着,看着看着,杜月笙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孙传义控制着自己的手不去摸腰间的枪:“你还有脸笑,很光荣是不是,嘿,今晚上你够威风,够血性,可我告诉你,你完了,你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皇帝不急太监急,”,杜月笙打断他,接着他淡淡的道:“您想怎么着我吧,就地枪决,还是,,”
“想什么好事呢,,”,孙传义怒吼:“你倒想痛快的死,可我告诉你,沒门,”
就在他來之前,先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打给沪仁医院,询问卢筱嘉的病情,沪仁医院那边的医生说他至今生死未卜,救不救得过來还得看运气,就算救活了,恐怕也得在床上躺几个月,甚至,有可能落下残疾,听完这个电话,卢永祥觉得天塌了。
然后他又给卢永祥打过电话去,卢永祥听说之后大为恼火,其愤怒程度可想而知,他一再保证,人活着,只不过治愈很麻烦,可卢永祥,岂会因为还有治愈的可能而放纵不管。
他立刻命令孙传义,第一要全力救治卢筱嘉,第二,就是赶紧把杜月笙押送到浙江來,卢筱嘉遭此横祸,让他不得不重新掂量上海滩的局势,他本來以为上海滩已经是他的天下,可沒想到,满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思前想后之下,他决定还是暂缓去上海滩的好。
“你得由卢大帅亲自发落,”,孙传义黑着脸宣布了杜月笙的前途。
“他死了还是活着,”,杜月笙指的当然是卢筱嘉。
孙传义沒好气的回答:“沒死,可跟死了也差不多,,”
“这是个意外,我沒想过把他扔下四楼,让他生死未卜,”,杜月笙满脸的遗憾。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思吗,后悔也晚了,”
杜月笙放下手中的掌心雷:“你错了,我是后悔沒把他弄死,按照我本來的意思,是想把他引出酒店,然后开枪击伤他,我在外面还留了一辆车,将他击伤之后,我会开着车一遍又一遍的碾压他,直到碾死为止,可当时的情况,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悄无声息的把他引出去,,”
“你是个爷们,”,孙传义反讽了一句:“打断他的两条腿,把他塞车上拉到浙江交给卢大帅,”
就在孙传义和杜月笙纠缠的时候,所有士兵的注意力都放在他们俩身上,而那个夹着公文包的房客,就趁着这个机会悄悄的走到了事发地点,这里站满了士兵,他沒在这儿停留,而是转身进了对面的房间。
房间内空无一人,曾经住在这儿的,是跟随卢筱嘉前來上海滩的那五十个人里面的一个,现在人已经死在外面了,这里当然空置,房客将一张轻便的椅子搬到门口,然后把他的公文包放在椅子上,如果仔细听的话,就能听到公文包里面发出轻微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那里面装的不是一台闹钟,而是一个定时炸弹,房客将公文包打开一条缝,很熟练的又在引线上面接上另外一条线,这条新接上的线又细又长,他把线一直的顺到屋子的另一头,放在一个插座附近,这样,他就能随时控制炸弹的引爆时间。
他在等,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对面,杜月笙还在跟孙传义掰扯着:“孙将军,孙代都督,其实你不该对我这个脾气的,归根到底,这是我跟卢永祥之间的事情,与你有什么相干,就算你现在在为他卖命,可他人又不在这儿,他手下也沒有在这儿的,你干嘛还一副奴才相,你打断我两条腿,就不怕青帮的人报复你,”
孙传义嗤笑一声:“你还别说,我,,”
“在上海滩,卢永祥这样的是叶,虽说招摇,可是一季一换,不但他,包括你也是,我们青帮,才是根,我们扎根于此,岂是你说灭就能灭的了的,从乾隆那时候到现在,两百年了吧,官府剿了青帮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是从根上把我们灭了的,”
孙传义犹豫起來,末了他叹一口气:“算你会说,怎么着,动身吧,这就去浙江,”
对面的房客听到了这句话,他左手抓起了那根引线,不能再耗下去了,再耗下去,机会就沒有了,现在,应该出手了。
杜月笙点一点头:“本來呢,我是有些话想问卢筱嘉的,我有一个朋友,多年失散不见,可前些日子我忽然有了她的消息,貌似是跟卢永祥有联系,所以我紧着要问一问,沒想到这位卢大公子动作这么迅速,刚來第一天就开始折腾,所以呢,到现在我也沒问成,正好,这次去浙江,我可以当面问一问卢永祥,”
“女人吧,”,孙传义满脸的讥笑:“也就女人能让你这么热心,”
“是女人,可不是我的女人,是我兄弟的女人,”,杜月笙似乎在回忆往事:“我最好的兄弟的女人,后來起了点误会,他们俩都离开我了,我这人念旧,总也放不下,”
对面的房客,他的手刚刚抓起引线要捅进插座里面,只要连上线,火花一起,这里爆炸,那对面势必要受到冲击,到时候,他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杜月笙这句话让他浑身一震,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那就祝你好运了,”,孙传义不咸不淡的抛下这句话,然后吩咐下去:“预备好车,小轿车不要,要大军用卡车,把杜月笙送到浙江去,”
房客放下了手上的那根线,然后他快速的收线,收起炸弹,他知道,自己也要跟着去一趟浙江了,打定主意的他又把公文包夹在胳膊底下,然后躲闪着下楼。
外面,宋三喜带着人终于赶來,不但他,黄金荣和张啸林也带着人赶來了,看到他们,陈君容赶紧下车迎接,然后她把事情简单的跟黄金荣介绍了一遍,黄金荣皱起眉头:“月笙这次搞得太大了,说不定,说不定,,”
“无论如何,咱们也要想想办法,”,张啸林沉声道:“不能就这么不管月笙,不行,我得去看看,”
黄金荣点一点头:“咱们一起去,咱二人一起,孙传义怎么也得给个面子,”
孟小冬从车内下來,满脸的倔犟:“我也去,我放心不下,”,陈君容和袁珊宝以及宋三喜,都纷纷表示要去。
黄金荣皱起眉头:“去这么多人干什么,串门走亲戚吗,你们去了有什么用,女人好好留下,这是男人的事,珊宝和三喜你们几个,带兄弟们躲在远处守着,要是事情不对劲,我还指望你们支援呢,”
孟小冬眼里含着泪花,她很执拗,说什么也要跟去,陈君容比她经历的事情多,她明白黄金荣说的才是对的,于是她劝下孟小冬,然后对黄金荣使劲儿点一点头:“一定要想办法保住月笙啊,”
黄金荣和张啸林进海侨酒店,陈君容捏着孟小冬的手,带着她退开。
孙传义从四楼踢踏踢踏的下來:“去,这次给我多调人手守着卢公子,沪仁医院,我要做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你们轮流值班,必须全天二十四小时监视,可不能再出错了,要是再出什么错,那我就完了,”
士兵答应一声,连忙去办,孙传义想了一想,又加上一句:“给他看病的医生护士必须得是信得过的,要医院里的老职工,别跟陈其美似的,死的不明不白,”
黄金荣过來拱一拱手:“孙将军,月笙他,,”
孙传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黄金荣:“他有罪,你也跑不了,你们青帮,谁都脱不了干系,”
孙传义这话有些无赖,今天的事情是杜月笙一个人做下的,跟青帮无关,甚至跟黄金荣也无关,可他正在气头上,黄金荣又有求于他,怎么敢直言辩驳。
“将军,能不能让我见一见月笙,”,黄金荣改变策略,说完之后他又补上了一句:“就看一看,说句话,您尽可以找人在外面守着,”
“门儿也沒有,”,孙传义摆了摆手:“你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我就暂不把他收监了,瞧着沒,我把它软禁在这家酒店里面,等待明天早上卢大帅亲自來审他,”
“哦,在这里面,”,黄金荣眯起眼睛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海侨酒店。
“别想着劫走他,那样会罪上加罪,”,孙传义气呼呼的道:“你很清楚,他只要出点什么意外情况,那你们青帮就都得搭进去,黄老兄,莫起什么歪心思,”,说完之后他拍了拍黄金荣的肩膀,一步三摇的走了。
他这只不过是放了一个烟幕弹,杜月笙怎么会被他关在这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有整整一个小队的士兵带着杜月笙从安全通道下楼,然后顺着酒店的后门走了,在后门,一辆卡车早就在等待,杜月笙和众兵丁们上了车,然后汽车打火,向着浙江狂奔而去。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另外一条路杀奔浙江大帅府,车内坐着的,正是那个神秘的房客。
雨已经渐渐的停止了,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这惊心动魄的暴雨也终于落下帷幕,杜月笙闭着眼睛,考虑着接下來的事情,不管卢筱嘉死沒死,他心里这口恶气算是出了,可接下來呢,接下來怎么面对卢永祥,若是自己真的就这么孤身一人去了,离开上海滩一进大帅府,那可是凶险无比。
该怎么办,杜月笙看着周围荷枪实弹的士兵,看着这密闭的卡车,现在走到哪儿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來扭转这个局面,




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二百九十二章 死地又后生?
杜月笙看着士兵们,士兵们也在看着他,等等,杜月笙看出不对劲來了,这些士兵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不像是是看敌人,倒像是在看自己的上级。
“先生,”,其中一名士兵小心的跟杜月笙打招呼,杜月笙点一点头:“嗳,”
那士兵放下手中的枪,脸上激动起來:“沒想到我能有一天站在先生身边,并且实打实的为先生做点事,”
“你什么意思,”,杜月笙疑惑起來。
汽车忽然停下,司机和副驾驶打开密闭的篷布:“好了,这儿沒人监视,咱们可以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了,”
“你们是谁,”,杜月笙疑惑的开口。
司机憨厚的一笑:“先生,仔细看看,您不认识我了吗,”
杜月笙看着那张脸,恍惚觉得有些熟悉,他想了一想,蓦然惊讶道:“你是神机营的人,”
“先生果然还记得我,”,司机很开心:“当初我跟这宋大哥投奔先生的时候,是最不显眼的一个,后來我又呆在了四川,回來上海滩沒多少日子,沒想到您还记得我,”
杜月笙看了看周围的人,再看看他:“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们是预备好了來救我的,”
“正是这样,”,司机满脸的兴奋,周围的士兵也纷纷点头,那司机给他解释:“自从咱们决定向上海滩的各个势力里面渗透开始,宋大哥就盯上了都督府这一块,这几个兄弟,都是那时候渗透进來的,不过他们在最外围,现如今咱们遇到这样的事,他们根本帮不上忙,所以,宋大哥也就沒惊动您,”
“那现在,,”
司机压低声音:“您大概还不知道吧,沪军里面,有不少陈其美留下來的心腹,这些人,跟孙传义不对路,孙传义变着法儿的整他们,他们也变着法儿的跟孙传义较劲,这次秘密押送您去浙江,是孙传义早在都督府跟卢永祥通电话的时候就决定的,他吩咐下面人安排可靠人手押送,,”
“可他吩咐的这个人,恰好是陈其美的心腹,只不过他隐藏极深,沒被孙传义发觉,”,杜月笙开始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杜月笙明打明的跟他孙传义对着干,这些人自然要保护我,于是,那位主儿就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们纠集起來,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们去做,”
“先生真神了,”,司机一翘大拇指:“正是这样,他的副参谋韩元河,就是您说的那个隐藏极深的人,本來,我是他的司机,这家伙聪明,早看出我的身份來了,不过一直沒点破,直到这事儿出了,他才找到我跟我说,,”
杜月笙点一点头:“这可真是天幸了,对了,你们來之前沒跟宋三喜他们通个信,”
“时间太紧了,根本沒有机会,”,司机摇了摇头:“现在,宋大哥他们还懵然不知呢,可事情有轻重缓急,救下先生你,才是我们现在的重中之重,”
杜月笙哈哈一笑,从车斗上跳下來看着眼前的郊区景色,天已大亮,东方红彤彤的,朝阳即将喷薄而出:“你们几个,这次若是救下我,岂不就暴露了,”
司机咧嘴一笑:“在沪军里面安插的,可不仅仅是我们几个,暴露就暴露吧,这跟先生你的安危比起來,算不了什么,”
杜月笙点一点头:“经此一事我算是明白了,跟这些人打交道,既要懂得周旋,又不可以一味的只会周旋,”,说到这里他咬了咬牙:“你们几个这就跟我回去,回去之后,咱们从长计议,嘿,今次我豁出去了,我要用咱们的势力跟姓卢的碰一碰,分个高低,”
“正是这样,”,司机满脸的兴奋:“兄弟们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咱们多年隐忍,一直都很低调,这次就要让世人看看,看咱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杜月笙点一点头:“放心吧,我不会拿兄弟们的命胡闹的,正面冲锋,咱们绝不是他们的对手,可要论迂回作战,咱们借着地利人和,绝对有资本跟他对抗,”
说到这里他又略微沉吟了一下:“不行,咱们得步行回去,这车要放在这儿,要不就毁了,要是咱们大摇大摆的开车回去,孙传义肯定会知道他的队伍里面有咱们的人,到时候他难免要在自己的队伍里面展开清洗,我们剩下的兄弟就危险了,”
“早预备好了,”,司机会心一笑,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一样,远处,嘎啦嘎啦的声响中,两辆马车驶了过來,杜月笙满脸的惊讶:“你小子行啊,连这都预备了,”
马车驶近,上面跳下一个人來,杜月笙脑中如同划过一道闪电:“潘小青,是你小子,”
潘小青嘿嘿一笑:“想不到吧,当初的月笙兄弟,现在成了杜先生,还沒把我忘了,,”
“怎么可能把你小子给忘了,”,杜月笙哈哈一笑,一拳捣在他的肩头:“当初咱们可是共患难过的,我在上海滩这么招摇,你却沒來找我,我还以为你远走他乡或者在乡下过起安稳日子來了呢,”
“怎么可能,,”,潘小青脸上洋溢着笑容:“我回去找过的呀,可你太忙,连大元给我安排了个差事,你一直忙,我也就沒见到你,”
“回去,回去再说,”,杜月笙哈哈一笑:“这次你们几个跟着我干一票大的吧,”
他们回转了上海滩,把这辆卡车留在了原地,回去以后,杜月笙准备暂时來个神秘消失,孙传义肯定会查,可他只能查到一辆空空如也的卡车,沒有搏斗的痕迹,沒有遭袭的痕迹,车上的人哪里去了。
话分两头,且不说杜月笙回去之后如何,单说那个神秘的房客,他驾车一路狂奔,终于在九点來钟赶到了浙江大帅府附近,他隐伏下來,静静的等着杜月笙的到來,卡车慢,按时间來推算,无论如何,杜月笙也不可能比他先到这里,可他等了足足两个小时,硬是沒有见到杜月笙的踪迹。
难道,他的目的地不是大帅府,不可能,他在前些天已经打听清楚了,卢永祥就住在这里,平时,卢永祥有自己的宅邸,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早就搬來大帅府了,在大帅府不但安全,而且有诸多便利,可以更好地指挥军队,而现在这个时期,他是一刻也不能离开了自己的军队。
已经到了中午,仍是沒人,他决定不再等了,必须潜进大帅府一探究竟,打定主意的他,说干就干,大帅府壁垒森严,可在他眼里,实在不算什么。
中午时分,艳阳高照,能见度极高,这种时候,本來不是翻墙入院的好时机,可他顾不得了,心中升起的那一丝焦急,让他不得不在这个时候选择进去。
他的身形轻捷如狸猫,沒有弄出一丝声响,潜入的很顺利,他向着最大的那一间屋子走去,那里,应该就是卢永祥的办公地点。
果然,一阵粗鲁的声音从里面传來:“这事儿也是你能打听的,滚,少來烦老子,平时也沒见你这么热心过,怎么单单就对这件事感兴趣,你也沒见过姓杜的,这么关心他干什么,难不成,你是中央某个人派來的卧底,”
他的话前半截很暴躁,后半截却完全是玩笑的口吻,房客冷着脸从外面向里偷窥,屋子里面站着两名警卫,卢永祥坐在一个宽大的办公桌前,正一边抽烟一边对着电话说话,末了他沒好气的对着电话里面嚷:“我儿子现在生死未卜,我沒心情跟你啰嗦,等我办完了正事,再來好好对付你,是不是,我的瑰儿小宝贝,,”
最后一句话让房客身上一震,他慢慢的走进这间办公室,就那么光明正大的走进去,脚步踢踏,完全沒有掩饰自己的意思。
“谁,你是谁,怎么进來的,,”,两名警卫顿时紧张起來,拔出枪指着房客,卢永祥放下手上的电话,伸手往桌子底下去摸自己的枪:“进门怎么不找警卫通报,”
“刚才那个叫瑰儿的,是你什么人,”,房客不回答他的话,反而在冷冷的询问,就在这时,呼啦啦的涌进一大批士兵,每个人都拿枪指着房客,今天他们失职了,居然放进來这么一个陌生人而不自知,要是现在再不好好表现一下,那下场可就惨了。
两个人过去扭住房客,房客也不反抗,他仍旧在问卢永祥:“瑰儿是你什么人,,”,他的话中,隐隐透出一丝焦急。
卢永祥此时万分安全,他往椅子靠背上一仰身子:“关你什么事,不过看你这愣小子蛮有趣的,我就破例告诉你,她即将要成为我的小妾了,怎么,碍着你了,”
“小妾,,”,房客嘴里回味着这两个字,他冷冷的道:“你该死,”,说着话,他的眼神骤然锋锐起來,如一柄刚出鞘的绝世利刃,冷冷的射向卢永祥,在重兵拱卫之中的卢永祥,忽然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下一刻,他似乎出现了幻觉,因为他看到眼前闪过一道冰冷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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