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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民国大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真相之下
“他早怎么不说。偏偏事到临头了才说。”。杜月笙皱起眉头:“沒有这样的。他不提前说一声。我上哪儿给他挤出时间。”
陈君容点一点头:“他也一直抱歉呢。说是最近被卢永祥闹的。都无心搭理这一茬了。好在这几天风平浪静。要不他根本不会办这个庆典。”
“你去吧。代表我。”。杜月笙想了想回答他:“神武就两三天的功夫。时间紧得很。比起他。黄金荣那边就不算什么了。你跟他道个歉。就说我出门去了。”
陈君容叹一口气:“看來只好如此。真希望你这次去浙江能找到瑰儿啊。”。杜月笙微微一笑:“借你吉言。一准儿能成功。”。说完之后。他洗漱完毕。把燕神武和袁珊宝叫來。准备动身。
刚要走。杜月笙忽然心中一动。这么长时间了。自己还沒跟孟小冬出去玩过呢。这次去浙江。不正好可以捎上她吗。反正。陈君容又不在。。
想到就做。他给孟小冬打了一个电话。孟小冬犹豫片刻。终于答应跟他们一起去。杜月笙喜出望外。赶紧驱车去接她。三人驾车來到孟宅。孟小冬早已在等他们。他一看人员配备。有些惊讶:“月笙。你出门就咱几个人呀。你不是说过。出远门的话。最好是有打手跟随吗。”
杜月笙拍了拍燕神武的肩膀:“有他一个。顶的上上百号的打手。”。说完之后。他拉开车门。将孟小冬让了进去。汽车发动。众人奔向浙江。
一路无话。车到浙江之后。几人驱车前往大帅府。大帅府是卢永祥的被杀之地。按理说。这么一个高级军官被杀。政府应该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出凶手才是。可是最近中央的政治斗争实在太严重了。谁也沒有心思去管这件事。而蒋介石他们这一派。更是对卢永祥的死拍手称快。哪里还会无事生非的去找什么凶手。
因此。大帅府一点戒备森严的感觉都沒有。还跟平时一个样。尽管如此。杜月笙也不想让人知道他來到了这里。按照他的意思。尽快办完了事。然后回去。
他们在大帅府门前慢慢经过。然后拐入旁边的一条小胡同里。杜月笙对燕神武做个手势。燕神武点一点头。下车而去。孟小冬讶然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给他找老婆啊。”。杜月笙哈哈一笑。然后他叹一口气:“我们沒时间慢慢打听。还是用最快捷的办法吧。”。过了一会儿。燕神武皱着眉头回來:“不行。现在是大白天。贸然劫人的话。失手的概率太大。要不你们开远点。只是我一个人的话。倒还有成功逃脱的可能。”
“谁让你去劫人了。”。杜月笙叹一口气:“还是我自己去吧。一朝天子一朝臣。卢永祥一死。这大帅府里里外外的警卫肯定都换了。门口站岗的。应该不认识我。”
说完他下了车。然后将自己的礼帽重新整了整。打开手中的折扇。慢慢走到大帅府。大帅府一名岗哨立刻走到他身边:“先生。若您要见大帅。请在这儿等我通报一声。若不是。麻烦你站远些。大帅府门口。闲杂人等禁止驻足。”
杜月笙伸手入怀。瞧那模样似乎要往外掏什么。岗哨大为紧张。伸手摸向了自己腰间。沒想到杜月笙掏出來的不是抢。而是一张纸。。那是一张银行支票。他把支票在那岗哨面前晃了一晃。然后咳嗽一声。丢个眼色。岗哨会意的一笑。他朝里面喊一声:“我出去一会儿。”。说完就跟在杜月笙身后走了。
两人來至僻静处。那岗哨喊住他:“先生。您是不是要跟我打听点什么事儿。别走远了。这里就行。走得太远。我那边不好交代。”
杜月笙点一点头。他把支票仔细的展开。在哪岗哨面前一晃。岗哨立刻两眼放光。那支票上。是足足三百块大洋的款子。
“卢永祥。。”。杜月笙慢慢地开口。那岗哨脸色一变:“你问卢大帅干什么。你是什么人。”。瞧他那紧张的样子。想必最近有很多人跟他打听过。而且。这个话題在他这里可能是个禁忌。他不想说也不敢说。
杜月笙哈哈一笑:“兄弟多心了。我不是问他。我是问他的小妾。姓卢的是不是在浙江养着小妾。”
那岗哨一听原來是打听这个。立刻松了一口气:“你问这个干什么。”





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三百零三章 瑰儿不见了
杜月笙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跟这位小姐,有些渊源,,”
岗哨一听恍然大悟,他嘿嘿一笑,满脸的猥琐:“卢永祥这棵大树一倒,真正是做到了树倒猢狲散,他的几个姨太太呀,当晚就把他的钱财瓜分干净,卷铺盖卷儿逃跑了,可您想呀,卢永祥不明不白的横死,这在政府得闹出多大的动静,这些姨太太,一个也沒跑成,全部被当成嫌疑犯抓了回來,”
“后來呢,”,杜月笙不得不耐着性子问下去。
岗哨一脸神秘的压低声音:“后來,黑吃黑呗,大帅办公室的警卫们看的清清楚楚,是个男刺客杀死了卢永祥,跟这些娘们有什么相干,她们被抓回來之后,钱财被搜刮了不说,组后还被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全给毙了,嘿,也算是挺惨的,”
杜月笙心下默然,这种结局是可以预料的,卢永祥太敏感,他只要一死,那他背后的人和他所对立的人,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毁尸灭迹,杀人灭口,但凡跟卢永祥有一点牵扯的人,恐怕都会遭了毒手,就说那个卢筱嘉,也未必真是不治身亡,鬼知道有沒有特工对他下了毒手。
“那他的姨太太里面,有沒有一个叫瑰儿的,”,杜月笙紧张的有些手心冒汗了,若是得到了确切的答复,那他可真就要把肠子都悔青了。
“说起这个瑰儿,,”,岗哨赞叹一声:“你还真算是问对了人了,虽说我不是卢永祥的心腹,可我的一个兄弟是他的贴身警卫,哼,要不是卢永祥死了,说不定他能把我也提拔上去,”,说到这里他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題了,于是又嘿嘿一笑:“还是说这个瑰儿吧,其实呢,她不算卢永祥的小妾,大约在半年前吧,这个瑰儿來到浙江,被卢永祥一眼看中,说也奇怪,这瑰儿对他若即若离,忽冷忽热,这反倒把他的胃口吊起來了,卢永祥也卯足了劲,想要玩一把真情,沒想到,他这真情还沒玩到,自己就先死了,”
杜月笙长出一口气,心中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这么说來的话,她现在平安无事了,”
岗哨点一点头:“沒事,她跟卢永祥的事情,一直沒摆到明面上,怎么会牵连到她,”
“那她现在住在哪儿,你知道吗,”,杜月笙的拳头又攥紧了。
岗哨耸了耸肩膀:“不知道,自打卢永祥一死,我再沒听过她的消息,兴许还住在原來的地方,也兴许搬走了,谁知道呢,”
“那她原來住在哪儿,”
“从这儿一直往南走,井家胡同三十七号,就是她曾经的住所,”
杜月笙笑了笑,然后将那张支票塞给他:“兄弟,真是多谢了,”
岗哨两眼放光的接过支票,珍而重之的放到怀里,然后他好心好意的提醒:“先生,他是您的老相好吧,啧啧,您真有眼光,嘿,这段时间是被卢永祥耽误了吧,您这样痴情的我见得多了,,”
“好了,沒你的事了,”,杜月笙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发走那名岗哨,他重新走回车内:“走,往南,井家胡同三十七号,”
袁珊宝答应一声,驾车向着目的地开进,孟小冬抓着自己的坤包:“月笙,你们这是要找谁呀,”,杜月笙微微一笑:“等办完了事,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孟小冬点一点头:“这个人对你似乎很重要啊,要不你也不会孤身跑到浙江來找她,”
“对我们都很重要,”,杜月笙点了点头,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井家胡同已经到了,袁珊宝再次放缓车速,慢慢找到三十七号门牌,几人下车,杜月笙站在门前一看,单从大门來看,这里是一个标准的南国小院,朱漆的木门还很鲜艳,毫无褪色的痕迹,杜月笙看到这个,他就明白了,这栋宅子,肯定是卢永祥为其买下的,这门,正是卢永祥买下之后才刷的漆。
袁珊宝上去叫门,拍了一会儿,门内毫无动静,燕神武焦躁起來:“不行,我得翻墙进去看看,”,他一句话刚说完,隔壁人家吱呀一声开了门,一个中年妇女围着围裙就出來了:“还以为敲我家的门呢,原來是隔壁呀,你们别敲了,她早走了,”
“走了,”,杜月笙重复了一句,燕神武神色有些紧张。
妇女点一点头:“就是走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反正好多天沒看见她开门进出了,”,接着她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挺好的一个姑娘,哎,偏偏就被卢大帅给看上了,这得亏他死得早,要不然哪,姑娘非从了他不可,”,说完之后她重重叹一口气:“挺可怜的一个小姑娘,平时也沒什么朋友,都是一个人闷在家里,”
燕神武神情激动无比,杜月笙不得不拍拍他的后背安慰他,以防他暴走,妇女说完之后警惕的看了他们一眼:“几位,你们來找她做什么,”,杜月笙微微一笑,刚想解释,他身边的燕神武冷哼一声:“我们找她,又不是找你,瞎问什么,”
他这一瞪眼,身上的肃杀之气顿时弥漫而出,那妇女大惊失色,赶紧赔个不是缩了回去,杜月笙哈哈一笑:“神武啊,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做任务的,难道你就沒学会冷静沉着,”
“那得分什么事,”,燕神武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那把刀明晃晃的刀刃非常薄,在阳光下耀眼生花,他把刀刃顺着门缝插进去,一番试探之后用力一挥,只听喀的一声响,门闩被斩断,杜月笙赞叹道:“好刀,”
“就是刀身太晃眼了,”,燕神武皱起眉头:“仅仅是用门闩栓住,也沒上锁,”,说着他推开木门,四人一起走了进去,进门之后,但见院子里面芳草萋萋,进到客厅,屋子里面也落了淡淡的灰尘,瞧这情形,应该是多日无人居住了。
燕神武在房里翻來看去,看着这间房子,他越來越焦急,瑰儿到底到哪里去了,杜月笙制止了他:“别乱找了,这样找不到的,你应该很清楚,她不在这儿了,”
“那怎么办,”,燕神武焦急的问。
杜月笙微微一笑:“弄个寻人启事吧,”
“寻人启事,”
“沒错,”,杜月笙微微一笑,接着叹一口气:“本想悄悄的來,办完了事悄悄的走,可现在看來不行了,你只有两天的时间,咱们只好动用咱们所有的力量來寻找她,”
袁珊宝迟疑了一下,提出建议:“这边的青帮,跟咱们也颇有來往,不妨拜托他们一起寻找一下,”
“该拜托的人都要拜托到,”,杜月笙点了点头:“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情办了,”
于是他们分头行动,袁珊宝去找青帮的人帮忙,燕神武去各个报馆登载寻人启事,只不过,这寻人启事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见报,明天,是他们的最后一天,來得及吗。
中午已过,下午也差不多了,青帮那边还是沒有來什么消息,杜月笙也有些忧虑起來,这次要是再无功而返,那神武可怎么办。
袁珊宝踢踢踏踏的跑进來:“月笙哥,青帮那边有消息了,”
杜月笙霍然站起,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天色已近黄昏,怎么这时候來了消息,他连忙问袁珊宝:“什么消息,”
袁珊宝喘息着报告:“说來也奇怪,青帮的人大张旗鼓的着了大半天沒找到,今天下午,忽然有人给他们送去一封信,说是想要单独约见你一下,”
“约见我,”,杜月笙微微皱起眉头:“还有呢,”
“那人说他掌握着瑰儿的下落,他想单独告诉你,可他又申明,你绝不可以带另外的人跟他会面,嗯,确切來说,是不能带着我和神武,以及别的人,不过,他要求你带着孟小冬,”
孟小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要求带上我,带上我干什么,”,今天一天的时间,杜月笙已经把瑰儿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她说过了,因此她才好奇,自己跟这个人绝无交集,为什么牵扯到她,却要把自己捎带上。
杜月笙哈哈一笑:“你们都觉得很奇怪是不是,”
燕神武点一点头:“沒错,这要求的确是够奇怪的,”
“我却猜得出原因,”,杜月笙深吸一口气:“不让我带着你们俩,其实主要是不让我带着你,为什么,因为你的破坏力太大,有你在我身边,对方不确定自己能否控制全局,带上小冬嘛,那是因为小冬非但沒有丝毫的破坏力,反而会成为我的累赘,到时候万一闹出什么不愉快,我还要顾及小冬,难免束手束脚,”
燕神武恍然大悟:“一定是这样错不了,不行,月笙,对方明显就不怀好意,你不能去,”,袁珊宝也点一点头:“不错,这里是浙江,不是咱们上海滩,你不能冒这个险,”
杜月笙却摇了摇头:“对方提出这么古怪的要求,肯定是对我非常熟悉的人,你们猜,会是谁呢,”
“你认识的人那么多,我们怎么知道是谁,”,袁珊宝抱怨了一句。
杜月笙微微一笑:“你猜不到,我却猜得到,放心吧,沒事的,我就带着小冬一起去,哈哈,说不定这次除了瑰儿之外,我们还能有别的收获呢,”
“什么收获,”,袁珊宝有些不相信杜月笙的话,杜月笙哈哈一笑:“你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对方约在什么地方见面,”
“忠烈庙,”,袁珊宝说出这个地方:“也就是岳飞墓,”




重生之民国大亨 第三百零四章 相见忠烈庙
杜月笙哈哈一笑:“好地方啊,真会挑地方,嘿,对方的身份,看來我猜的是差不多了,”,说完他吩咐袁珊宝:“时刻注意跟青帮的人保持联系,车我带走了,总不能靠两条腿跑到那儿去,”
燕神武指了指孟小冬,微微皱起眉头:“孟小姐不是陈君容,她沒经历过这种事情,你带她去,,”,孟小冬打断了他的话:“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会拖后腿不成,我沒经历过,这不就要经历了吗,你打娘胎下來就经历过这个,谁沒有第一次呢,再说了,当初海侨酒店那件事,我不是一直在旁边吗,”
她这一顿抢白,让燕神武登时闭嘴,杜月笙哈哈大笑:“说得好,我杜月笙的女人,怎可以不经历这些,”
“谁是你的女人,”,孟小冬又把脾气朝他使上了,杜月笙微微一笑:“闲话休提,咱们走吧,对方约的是几点,”
袁珊宝看了看表:“再有两个多小时,就是约定时间,”,然后他疑惑的道:“真的不需要叫人,青帮那边都说好了,只要你杜先生一句话,他们就把那里围成铁桶一样,,”
“千万不要,”,杜月笙摆了摆手:“别让他们帮倒忙了,万一到时候激怒了对方,咱们空手而归,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燕神武迟疑片刻,缓缓点一点头:“不错,人家既然敢这么约见月笙,自然就有万全的准备,那些青帮人物,还是不要去的好,”,说完他看着杜月笙:“可是,我得跟着,万一你有点什么事,我无法交代,”
“你说青帮的人去了会打草惊蛇,难道你就不会,”,杜月笙歪着脖子反问。
燕神武冷哼一声,脸上现出一股傲气:“只要我刻意躲藏,沒人能够发现我的踪迹,国外沒有,国内照样沒有,你放心吧,我会绝对隐伏起來,不让任何人发现我的存在,”
杜月笙看着他的脸,终于迟疑的点一点头:“如果你自信能够不露踪迹,那就跟着,可我事先告诉你,不管到时候发生什么状况,不管瑰儿出现不出现,你都不能现身,你若要现身,只可能是一种情况,那就是我和小冬受到了生命威胁,”
“放心吧,沒问題,”,燕神武重重的点一点头:“你们尽管走你们的,我会悄悄跟随的,”
杜月笙一把拉起孟小冬的手:“现在,出发,目标忠烈庙,”
两人驱车赶往忠烈庙,燕神武拍了拍袁珊宝的肩膀,对他略微点一点头,然后跟了出去。
杜月笙车开得很快,忠烈庙的地址,他也在路上打听清楚了,孟小冬看了看表:“月笙,再有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能到达,时间太早了,距离约定时间还不到,”
杜月笙看着车窗外面,窗外夕阳西下,金黄的阳光镀上了两旁的房屋,他微微一笑:“我知道时间还早,可咱们早去不是更好吗,放心吧,据我估计,对方应该早到了,实际上,自打他们给我送出那封约见信之后,他们就应该在忠烈庙做好准备了,”
“我的意思是,,”,孟小冬微微有些恼怒:“咱们可以顺道去西湖看一看,我这些年唱戏走过不少地方,可唯独沒來过浙江,都说西湖美景盖世无双,我真想去看看呢,”
杜月笙哈哈一笑:“想看西湖,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这次如果能接上瑰儿,咱们几个人一起來游西湖,现在,我实在是沒那个心情,再说时间也不允许,就一个小时的空余,咱们能看到什么,”
孟小冬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你说的不错,现在的确不适合,唉,你看现在夕阳西照,西湖十景里面的雷峰夕照和南屏晚钟,正是观赏的最佳时机,”
杜月笙点一点头:“雷峰夕照我是知道的,雷峰塔不就是关押着白娘子的那个地方吗,哈,许士林塔前拜祭,人家才放出他母亲,为什么呢,第一,他是文曲星,第二,他是状元,你看看,就算是神仙鬼怪里面,也讲究出身贵贱,要是个平常人呀,就是把头磕破了也沒人搭理,,”
“是许梦娇,不是许士林,是雷峰塔倒了,不是白娘子被释放,”,孟小冬微笑着纠正他:“你瞧瞧,本來是孝感天地的一段佳话,让你给解释成了出身贵贱的凭据,”
杜月笙哈哈一笑:“不管怎么说吧,反正雷峰塔快要倒了,”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拐过西湖向着忠烈庙前进,夕阳刚坠,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忠烈庙位于栖霞岭南麓,西湖西北方的岳湖畔,始建于南宋,忠烈庙这三个字,是明朝的时候改称的,此时已是黄昏,即将天黑,忠烈庙前沒什么游人,一切都显得冷清清的。
两人虽说知道是在忠烈庙,但也不知道具体是忠烈庙的哪个地方,于是杜月笙要拉着孟小冬的手进去,沒想到孟小冬却一把甩开了他:“忠烈庙前,不要胡闹,”,杜月笙回头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孟小冬叹道:“我一生在戏台上扮的就是帝王将相,忠臣名将,到了岳元帅墓前,怎敢不虔诚,”
杜月笙点一点头:“你这样的女子,倒也少见,”,接着他附和道:“沒错,到了这儿就不能胡闹了,咱们两并排着走进去看一看吧,”
孟小冬点一点头,两人入了忠烈庙,忠烈庙内,最著名的莫过于跪在院中的四个铁人,那就是陷害岳飞的秦桧、王氏、万俟卨、张俊像,铁人原本为铜人,后來因为嫌弃质地不坚改用铁铸,虽是铁人,但禁不住百姓憎恨之下的糟蹋,多少年來,这四组跪着的铁人被重新铸造了七次,光是清朝,就重铸多达五次。
铁人遍身生锈,唯有两个脸蛋锃亮无比,那是被无数的游人用巴掌扇出來的,杜月笙自然也不能破了这个例,他也抡圆巴掌扇了八次。
大殿之内,是四米半高的岳飞彩像,后面一块横匾,上书“还我河山”四个大字,乃是岳飞手迹,杜月笙凝视岳飞塑像,久久伫立,忽然他碰了碰身边的孟小冬:“唱段戏吧,唱给岳元帅听,我旁听,”
孟小冬点一点头,她略一思索,清了清嗓子开唱:“十年待雪靖康恨,
烈烈激怀臣子心。
喋血中原传圣命,
不渡黄河痛回军。
虎狼金邦夙无信,
奸谋得逞必南侵。
重蹈覆辙不堪问,
难言孝亲与恤民。
敢将忠言请君命,
断不容误国之论蒙蔽圣听。
若不是十二道金牌班师命,
早得见旗指黄龙复燕云 ,”
这是京剧《满江红》里面的唱段,孟小冬的唱腔慷慨激越,如洪钟大吕,又好像金铁交鸣,在这大殿之内,更显得荡气回肠,她刚一唱完,杜月笙正要喊一声好,猛听得旁边有人拍掌赞叹:“好功底,好功底,孟老板不愧冬皇称谓,”
杜月笙冷笑一声:“鬼眼,你亲自來了,真是沒想到,我原先以为,來的人至多就是金泽,”
“月笙老弟,好久不见了,”,随着声音传出,一个老头缓缓踱步而出,瞧那模样,不是鬼眼刘三禄是谁,他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手拄文明棍,一双眼睛直视杜月笙,他的身边,十几个一脸阴沉的家伙跟随,不问可知,这都是他的护卫。
“撅断你的哭丧棒,”,杜月笙微微一笑,他口中的哭丧棒,自然指的是文明棍:“在岳飞像前,你也敢拿着那玩意儿现眼,也不怕横梁掉下來砸死你,”
刘三禄射身边的护卫脸色一变,纷纷掏出枪來指向杜月笙,瞧他们的表情,似乎下一刻就要把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射杀,一时间,大殿之内气氛紧张起來。
“都给我退下,丢人现眼,”,刘三禄冷冷的一句话似乎有莫大的魔力,手下们立刻噤若寒蝉,手枪全部收回去,他对杜月笙微微一笑:“很久沒人这么跟我说话了,有趣,”,说着,他真把文明棍放在膝盖上作势要撅断。
他手中这根文明棍乃是红木所制,中间掏空,嵌进去了一根纯钢的钢筋,别说用手去撅,就算是用脚去踩恐怕也猜不断,他试了一下,文明棍果然只是略一弯曲,根本不断,他将文明棍丢给手下:“砸烂了,”
手下们相顾骇然,其中一人呐呐的道:“这是段执政送给您的,,”
“我的话你们沒听到,”,刘三禄的脸色冷了下來,手下们面面相觑,只好开始蹂躏那根文明棍。
杜月笙摇了摇头:“你的手下尽是些什么货色,这些人,比起银屏他们几个差远了,真难为你,放他们在身边居然也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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