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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卧底,不好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枭药
而面对这样的蔑视,易苒不得不告诉自己要习以为常的同时,内心深处却依然忍不住的要深恶痛绝,这复杂的心思在面对毫不掩饰的范尘时就显得尤甚,因此易苒不禁干笑着开了口:“可要我多谢范师兄能这般大度?”
不知是没听出易苒话中的嘲讽还是压根就没在意,范尘神色未变的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至于其后我伤你之事,若你不忿,也自可来天羽主峰寻我,要财要物也罢,只要你有本事,比试教训也罢,悉听尊便!”
闻言易苒也是一愣,接着正色开了口:“若有那么一日,在下会的。”
范尘嗤笑着撇撇嘴,易苒也并不再说什么,扭头看了一眼已经运作的传送阵,对林山点头示意后便不再停留,举步上了阵心。
光芒闪过,随着一阵失重感袭来,再平静下来时,便已是天羽后峰的传送室内,从这到自己所住的木屋便已不远,即便易苒略微绕了些路,去林间的清溪里接了半瓮溪水,这般到进屋时也不过用了一刻钟。
放在窗前的小白花在易苒进门的一瞬便已高兴的摇起了花瓣,等到易苒为它浇开水后,便更是喜悦的不停抖动了起来。
“别摇了,瞧你那小腰吧,越长越细,连脸都快撑不住了,估计就是你抖的!”易苒一手举着水瓮,另一手弹了弹它那如今纤细的过分的花茎,满脸嫌弃的念叨着:“你说我养你有什么用?除了喝水晒太阳,就只会摇啊抖啊,还不如我上辈子买的会放音乐的塑料假花呢,人家摇的还有点节奏感,还会发香味儿,虽说闻多了有点恶心……”
“嘤嘤嘤~”
“砰!”易苒手下一抖,水瓮就忽的发出一声闷响嗑上窗棱,水也淅淅沥沥的随之漏到了窗户上,可易苒却完全未曾发现一般,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面前低垂颤抖,似在哭泣的花蕊。
“是你在哭?”
“嘤嘤。”
这时易苒也反应了过来,深深吸口气,左右转动着花盆,诧异问道:“你这是要化形了?”
小白花摇摇头:“嘤嘤,嘤嘤嘤。”
易苒这才忽的发觉了,小白花并没有说话,因为这“嘤嘤”声并没有发出实际的声音,而是直接就到了自己脑子里,倒有点像是……神识传音?
这么一想易苒倒也大致明白了,小白花是在真正开始修炼之前就有了神智,日子长了加上在天羽峰灵气充裕,因此神识远远在灵力之上,这一点倒和自己有些相似,实际上离真正的化形还远的很。
想通了的易苒就也不怎么震惊,反而饶有趣味的笑了起来,戳着它又笑道:“除了哭会说别的吗?”
“嘤嘤嘤?”
“原来只会哭啊!那也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不对,成天嘤嘤嘤的,是更招人烦了哎。”
“嘤嘤嘤嘤……”
易苒收起了一旁的水瓮,最后轻拍了拍它:“好了,别嘤嘤嘤了,就你那点可怜的神识不够你哭几声的!”
听了这话小白花似是生了气,非但不再往易苒脑子里传声音,而且是连花心都扭到了一旁,再不看易苒一眼。
易苒不甚在意的摇摇头,转身行到屋中蒲团上盘膝而坐,一面带着“没有大脑的植物会把神识到底存在在哪里”这样深刻又艰难的思考,一面仔细准备起了明日大比要用到的法器符篆,以及补充灵力的丹药。
次日一早,天色还蒙蒙的半亮未亮,易苒便从修炼中醒来,神清气爽的收拾妥当,去了后峰内门大比初选的所在地。
虽然时辰未还没到,但这个时候后山大殿里的天羽宗弟子们也已经不少,除了参加的弟子,支持负责的执事,打扫场地的杂工,趁机兜售丹药武器,围观别人对战学习经验,甚至单纯来凑热闹的各色人等们将不小的殿内挤得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等得到了寅时,主持大比的弟子在高台大声喊叫了好几遍,才终于让众人都安静下来,听着他宣读了惯例的欢迎与对大比规则的详细解释,接着举手一挥,在殿内正中树立的,与任务大堂一模一样的整齐白壁上便显示出了初选对战的名单地点。
这名单是随机分配,排列的毫无规律,加之许多有人的神识在玉璧上相互缠绕干扰着,易苒挤在众人之间从最边开始几乎瞧到最终。这才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自己的名字,而对手竟也算熟识:
寅时三刻、乙字八号台,
易苒——颜语贞





仙门卧底,不好当! 第20章 进前十
“每场比试皆为两刻钟,凡出声认输、跌落台下、或失去反击之力者皆视为输,到时无输者,即为平,可使用上阶之下任意法器符阵,不可蓄意伤人、不可毁人修为,更不可残杀同门,如有违者,成绩作废,师门也定……”
裁决弟子站在台中,口内念念不停的宣读着规则,语气严肃。
易苒则站在石台一边,隔着正中的裁判远远看着和以往依旧无甚区别,唇红齿白,黑发浓密,发间也依然插着那支紫玉钗的颜语贞,默默思量着:
我修为虽还比她略强些,但想来以她的背景法器定不止头上那一件,若真是武器厉害拿符篆硬拼也勉强了点,密林飞鹰那一招又太耗灵力。算了,反正初选是累计胜利次数,最后到前十就行。第一场就把底耗干净了实在得不偿失,若是比不过,这场就先平或败吧!
这么想着易苒便也下了决定,从腰间拿出了从林山处讨来的短剑,等着开始。
颜语贞一动不动的站在面上也有些深思,等着裁决弟子将规则念完后,上前与易苒相对行了礼,便先径直开口说道:“此次比较我不会相让。”
易苒有些莫名:“呃?自然,本该如此。”
“不过因你曾于我有些小惠,此次比试除了这枚玄火钗,”颜语贞说着将头上紫玉钗拔了出来,声音清朗:“我不会用其余任何法器符篆,便算是还了你当日提醒之恩。”
易苒一愣,还没回过神想起自己什么时候对她有过提醒,颜语贞便将钗一抛,一言不发的掐起了手诀,那被称作玄火钗的紫玉发钗也随着颜语贞的动作对着易苒呼啸而来,且带着一阵惊人的炙热,几乎要烧到了脸上!
易苒猛然一闪,也顾不上理会其他,连忙急步后退,离那火红的钗子远了些,抬手向着颜语贞划出了一道剑气,这才能发现对方的钗子划过空气后竟还残留着一道道红光,甚至原本紫色玉钗此时也变得如同烧红的烙铁般骇人,这时她倒是丝毫不奇怪这钗子为何名为玄火了。
颜语贞对易苒放来的剑气倒也并不惊慌,依次换了另一套手势那玄火钗便又飞回挡住了这一攻击,接着又是一个回旋冲向了易苒。
你来我往,这般几个来回下来,易苒便也发现了颜语贞掐的其实是御火诀,通常是炼丹师在炼丹时以此控制丹火大小的,但此时配着这冒火的玄火钗便很是相得益彰,不过于此相比颜语贞修为灵力与攻击水准就实在是略差了些,所借只不过是手诀与玄火配合的异常熟练而已。
观察一阵,确定了对方除了这玄火钗确实是不再使用任何旁物了之后,易苒扭头看了看时刻,终还是决定了这机会不能错过,虽说她想来一场公平的君子之争,可她若是因此失败没有进入内门,她元神里纪慧云的神念可不会念在她谦让风骨的份上放过她。
咬咬牙,侧身闪过了飞来的红光,易苒伸手探向腰间储物囊,一连对着颜语贞扔出了数张水系符咒,之后趁着对方闪避不稳猛地上前刺出了短剑,稳稳的停在了颜语贞喉前,而这时颜语贞的玄火钗才刚刚来得及对着易苒调转了方向。
颜语贞沉默一阵,平静的开口:“认输。”
“易苒胜!”一旁的裁决弟子宣布出声,一面低头在玉简上记录着一面接着对两人说道:“易苒下一场去乙字十一号,颜语贞去甲字二十。”
颜语贞答应着,又转身看向了易苒,面上带着释然,似乎输了比试反而让她很是高兴一般。
易苒张张嘴,却似乎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停顿一瞬后,也只是按着惯例,两人再次施了礼,各自转身离去。
初试要进行三天,每天上下午各有三场比试,这般算来每人就都要比一十八场,这么多场比试一一坚持下来可不是个轻松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到了第三日时参赛的弟子们也似乎越来越是疲累乏力,远不像第一场时的精力充沛。
但在这一群勉强坚持的弟子中,有两人就显得很是吸引目光,一是颜语贞,一是易苒。前者是因为有多到吓人的中下品法器与灵丹,后者则是因为有多到过分的各色中低阶符篆。
易苒在悟峰闭关期间绘下的近千张符篆终于起了作用,虽然大部分都是只能放出一支冰箭、几撮火苗、几个土锥的低阶符咒,那也实在禁不住数量多,一下子几十近百张的砸下去,也足够另人手忙脚乱一阵,更莫提还有那出其不意,几乎百发百中的“密林飞鹰。”
当然,即便着凭借这些,易苒也不是毫无败绩,对着大部分对手还好,但一旦遇上那些王涟所说的,在炼气大圆满停了几十年,参加过多次内门大比,已将自己灵力控制到出神入化且对战经验异常丰富的大龄师兄师姐们,这些雕虫小技能起的作用便着实有限的很,即便是用了“密林飞鹰,”也依然大多难逃败北的局面。
不过易苒倒也识趣,除非是在每日的最后一场遇到这些对手,才会用“密林飞鹰”试试,若连这一招都不行便会干脆认输,也不至于浪费太多灵力,等得明日好靠着灵药恢复过来。
至于颜语贞,围观了她一次真正出手的易苒表示,像颜语贞这种一边嗑药增蓝,一边用高等装备虐人,至今花费的已比最终奖励加起来都多得多的人民币玩家,实在是不用自己来担心,。
这般直到了第三日的最后一场时,易苒已胜了十一场,算过在白璧上即时显示的个人胜败数后,确定了如果自己在最后一场赢了,便能排到以j□j并列的胜败数直接晋级,而如果输了因为分值相同,她就还需和另两人再比试两场,争夺第十。
算算自己剩下的符篆数,易苒服下了一枚元气丹,觉得为了保险自己还是就比这一次直接拿到晋级资格来的简单些,毕竟连着打了三天高密度的架,易苒实在是有些烦了。
不过很显然,这最后一次的对手似乎也打着这样的注意,比试还未正式开始他便已猛然跳上了高台,来回转着自己手里的大锤,跃跃欲试。
因为比的次数多了,裁决弟子也不再一次次的重复规则,只是确认了两人的身份后,便举手一挥,示意开始比试。
“我听说过你!修为不怎么样,就靠着符咒混到现在的小丫头片子!”这次的对手是壮实的大汉,身材高大,肤色黑红道袍的衣袖被他卷到了肘部、又撑得十分紧绷,肩上扛着柄比人脸都大的砍刀,看来有些怪异,丁点没有修道之人该有的飘渺神态。这时正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似乎对易苒很是鄙视:“没本事就该好好回娘肚子里吃奶,老整那些乱七八糟的算个屁!”
易苒皱皱眉,到了最后排位靠前的几人互相之间多少都有些了解,对面这人易苒也有些耳闻,叫牛铁,似乎原本就是凡俗界里一铁匠,进门时年纪也不小,力气很大,几乎不逊于一些走炼体路子的体修,不过性情实在是不怎么讨人喜欢,说话一直都这样直接粗暴,甚至粗俗不堪,。
因此易苒没听他接着说下去,而是随手扔出了一张符纸,在半空化成了一阵烟尘堵住了对方的话头,开口喝了一声:“闭嘴!”
“呸呸!”牛铁哇哇大叫着跳了出来,吐了口中的沙土,怒目圆睁,扬起手中的铁锤大喝一声便向着易苒冲了过来。
知道对方的力气,易苒没有硬碰硬的打算,见状立即划出几道剑气,闪向一边绕道了牛铁身后,同时又扔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厚厚一叠,约莫几十余张鲜艳的符篆如天女散花般洒向了对方。
牛铁在易苒将手伸向储物袋是面色就是一惊,慌忙开始了后退,不过还是没能来的及,随着一身巨响,一团巨大的火球便瞬间笼罩了他,声势惊人,几十张低阶符咒加起来,效果几乎与中阶的火系符咒不相上下。
等的火光熄灭,再出现的牛铁就变得如刚从灶灰里滚出来一般,满头灰尘,衣衫破败,不过状态还算不错,看来并没有伤了筋骨。
发现了这一点的易苒眉头一挑,又手下不停地扔下了十余张水系符咒,接着是雷系,接着金木土,然后继续大火球。
这般轮番的攻击下来,牛铁已丝毫不见了刚上场时的鲜活,几乎毫无反击之力的只是狼狈的不停避让着易苒的符篆连击,更多闪避不及的便只能拿灵气护体硬抗,只是口中依然愤愤不停,声音高亢:“呸,有本事和我光明正大打一场,就用符篆算什么本事,卑鄙无耻!”
扔下了最后限制对方行动的“滞行符,”易苒举剑运气了周身灵力,同时也终忍不住的开口反驳:“算什么本事?每张符篆都是我自己亲手所绘,这就算本事!怎么,因你力气大就硬要力气不如你的人来和你比力气,不然的话就是卑鄙无耻了吗?这算什么光明正大?真那么有本事你倒是和我比比看谁能生出孩子来!”
牛铁闻言一顿,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蓄力完毕的易苒便毫不留情的发出了密林飞鹰,准确的落于胸前逼得他一连退出几步,跌落了石台。
“易苒胜!”




仙门卧底,不好当! 第21章 进内门
最终的大比之处被定在了天羽后峰的杏子林,虽然叫这个名字,但实际林中并没有杏树,只是一片十余亩的寻常树林,各色绿植虫鸟,像所有树林一样在夏日里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生长叫嚷着,毫无奇异之处。
事实上师门将这片树林定位大比的最终场所也是因此,既大小适宜,又因为满山皆是,不必太过担心损毁,可以让参赛弟子们随意施放灵力法器。
被随意带到杏子林一角,只待指令开始再各自入林的易苒抬头仰望着这将整个树林围起的半透明光幕,满眼赞叹,光幕上这时隐隐约约倒映着幕内着葱郁的杏子林,但特意打听过的易苒却知道,这其实是一大型的特殊阵法,作用不单单只是减少让他们相互攻击的灵力外泄,因为光幕上显示的图像可放大可收缩,任意控制,可说是一即时直播的高清频道,师门长辈与弟子们,就是用这个观察参赛弟子的表现。
而与此同时,与杏子林不远的山头观亭里,天羽宗现任宗主清羽真人正满面笑意,扭头与在一旁的陆望舒说着话:“师弟正该常出来转转,说不得便可消了瓶颈,整日总是除了死守闭关,便是与人生死相搏,也不是好法子。”
背负宽剑的陆望舒面色坚毅,口气却似不怎么赞同:“我已听掌门师兄的话,在门内闲坐了三年,除了观山观水便是教林山练剑,也未见得有什么瓶颈有何进宜!”
清羽真人抚着自己的白须干笑了起来:“顿悟这事,可遇而不可求,莫急,莫急!”
陆望舒皱眉开口:“我乃剑修,若总这般剑不出鞘,莫说元婴了,怕是连凌霄剑诀都要忘个干净!”
“唉,怎的还这般不知收敛?”清羽真人叹息一声,目光闪过丝忧虑:“你可知三年前你斩杀了星冥门门主后,他的道侣纪慧云升至了元婴期?”
“也曾听闻。”
清羽语气郑重:“既听闻过便更需呆在宗门,那纪慧云便是元婴大能也不敢贸然犯我天羽,可若你还如以往一般一人出外击杀妖兽邪修,遇上欲报夫仇的纪慧云,到时又该如何?”
陆望舒神情傲然,张口正想说什么时便又被清羽真人打断:“我知你又要说什么与敌生死之际才得突破的废话,我不懂凌霄剑诀,你却需懂得师门养一个金丹圆满的剑修出来不是为了让他去送死的!”
清羽虽说一向平易近人,与陆望舒师兄弟私下里也感情甚好,但这些却丝毫不影响他作为宗主的权威,见清羽严肃起来,陆望舒也当即咽下了未出口的反驳,只是低头正色应道:“是!”
见此清羽也缓了面色,声音低沉下来,透着满满的忧患沧桑:“我非是要阻拦你大道,只是你也清楚,我天羽还是南华第一大宗,但这最近百年却实在是有些青黄不接,拂貉老祖大劫将至,门内筑基弟子却不过几十,金丹虽有十几,可能拿出手的剑修就越发只剩你一个!若你也陨于邪修之手,旁的莫说,便连这凌霄剑诀的真意怕是都要失传,便是你真想去单挑元婴,在那生死之际得悟大道,也总要先教出一能继你衣钵的弟子再说!”
“谨遵掌门师兄令!”陆望舒看着清羽额角的皱纹,心下也是一酸,站起恭身行礼,应得十分坚定,顿了顿,却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般,接着说道:“既说起弟子,师兄,那范尘,您还是对他诸多戒备?”
“倒说不上戒备。”清羽有些叹息:“范尘是个好苗子,灵根强,心性又够狠,只是心中所虑太多,一心只想着报他洨河范氏的家仇,私下里也一直在偷练着他范家的家传功法,我一时倒是不知该如何对他。”
陆望舒了然的点点头,转身坐到了清羽身旁,看着已经山间已经开始的大比,随意说道:“那倒是可惜了,以范尘的灵根天性,本是最适合修习凌霄剑诀之人,比林山还强些。”
“怎么?林山这徒弟你不满意?”
“金系天灵根,已算是不错,只是性子太过平实,学起凌霄诀来,也少了些杀气。”
闻言清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语带怀疑:“我倒是与师弟看得正好相反,林山这人……决不像表面般老实忠厚,尊师重道。”
陆望舒扭头看向清羽,面上带虽还带着诧异,但目光已满是凌厉与杀气,清羽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摇了摇头:“倒不是什么大奸大恶,我也查过,确实只是一商家子弟,身家清白,也许是自幼与他父亲行商,生父逝后又独撑家业,学了些虚伪圆滑,天性如此吧!”
听见这说法陆望舒便也收回了目光,点点头不怎么在意。
主位上宗主与凌霄峰峰主的对话自然没人敢去偷听,事实上在场的其余人大多的心思也不在宗主到底说了什么上,怎么也是七年一届的内门大比,虽说能待在亭内的起码也是筑基之上内门弟子与长辈,但对林间的十人决赛却也多少都有些兴趣。
其中便已王涟尤甚,虽立在她的师尊莲华真人身后,目光却是一错不错的盯着着半山上的光幕,但若细看就能发现她的视线独独落在了易苒一人身上,神情很是复杂。
而在坐的莲华真人对林间一群炼气期菜鸟们的比试就显然兴趣缺缺,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她身后这小弟子身上,只是越看心头却越是一阵烦闷,半晌终是放下了手中灵茶,语气不悦:“涟儿!”
王涟一惊,忙回神低头应了一声是。
莲华声音平静:“那女娃便是林山那小子的表妹吧,怎么,林山还是钟情他那青梅竹马?”
王涟闭着口,未曾说什么,但神情里却明明白白的透着丝苦涩自伤。
“够了,哀哀怨怨的像什么样子!”莲华语气严厉,满面都是恨其不争:“你如今已拜入天羽宗,是我莲华的弟子,寻的是天道!不是凡俗里没了男人便不能活的愚昧妇人,既是喜欢便去要、去追,只要无愧于心自可用尽手段,若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只能说他林山配不上你,你挥剑断情再不来往也好,因爱生恨找师尊去教训他一番也罢,都算光明正大、干脆利落,可我却见不得你这番作态,简直丢尽了女子脸面!”
王涟闻言猛然一惊,一来确实被莲华这一番话说得起了些深思,二来她心里也明明白白的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在内门如鱼得水,所凭借的只有面前这个异常护短的师尊,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失了师尊的欢心疼爱,尤其是在这时候!
这么一想王涟瞬间便清醒了过来,顾不得想清楚便忙先正色认了错,不再一门心思盯着易苒,便也注意到了莲华手中的灵茶已见了底,接着忙转身出去亲手烹起了雪莲茶。
能在几年间一跃成为莲华真人最宠爱的弟子并不是没有缘故的,师尊喜净喜洁,她便日日去打扫的纤趁不染,师尊非莲茶不饮,她便能几月间练出一手好茶艺,师尊喜落浪后峰山巅之处的灵果,每隔几日她便会亲手送到莲华手边,可说王涟对师尊的需求喜好比对自己的都要清楚上心,也难怪莲华真人独独对她另眼相看。
而与此同时,林间的易苒才刚刚摆脱对她紧追不舍的牛铁,在她早已侦探出的合适地形上树起了阵旗,开始在树桩与树下的土地上描画起来,布置起了早已打算好的木行困阵。
进林前裁决弟子给她们每人都发下了一块注有自己灵力的特殊灵石,要求必须挂在腰间,一旦被毁林外与此相关的长明灯便会熄灭,名次便已灯灭的先后顺序决定。
只不过今日的易苒运气不怎么好,刚进场不久,就遇见了和她冤家路窄的牛铁,虽然暂时靠着符纸摆脱了,但难保一会会不会追上来,因此她的动作必须比原先打算的更快。
易苒找到的地方是一清潭旁边,水木相辅相成,是布置木系阵法的上佳之地。事实上在这种开阔之地用特有的手段方法将天地之力调和增强,最终收为已用才算是阵法的真意。相较之下,符篆阵盘就都只是入门级的简小儿科,也只有直接布阵才是能直接显示自己符阵水平的最好方法。
虽说准备已久,但实际动手布阵还是第一次的易苒心内也满是激动,因为全神贯注甚至都没有发现牛铁近前,直到牛铁的大锤几乎要砸到耳边易苒才猛然惊觉般抬手扔出了一个“枯木缠枝。”
早已提过,“枯木缠枝”生出的树枝很不结实,尤其是对着身体异常强悍的牛铁时,甚至连武器都没用,只是一声暴喝壮实的牛铁便靠着自己的身体挣断了枯藤,又面带怪笑扑向了易苒。
不过这时候的易苒就已不再惊慌,见状只是畅快一笑,将手中的低阶灵石放到了阵心,瞬间伴着一片绿光,易苒面前便忽的出探出了几条鲜嫩的藤蔓缠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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