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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沐水游
“如今你大了,成了人家的儿媳,我也老了,是再教不得你了,只能偶尔提点你一下,主要还得你自己去历练,有些事,终究是要吃点教训才能学得会。”
“祖母!”叶楠夕怔怔看了叶老太太许久,然后低下头恳求道,“夕娘求祖母留夕娘在身边教导!”
“你身体没养好,我会安排徐妈妈随你一块回去,平日里有什么事记得多向徐妈妈请教。”叶老太太说着就往旁看了一眼,候在一边的徐妈妈即朝叶楠夕微欠了欠身。
“祖母!祖母当真要送我回萧家?”
“礼法不可违,你如今已是萧家的人,在娘家留的时间越久,对你是越不利。”
“就为一个‘礼’字,即便我回去是死路一条,也非回不可?”
“二姑娘不可对老太太这么说话!”旁边的徐妈妈代老太太开口,语气沉缓,“从姑娘七岁到十七岁,老太太十年悉心教导养育,姑娘无论如何都不能这般跟老太太赌气!姑娘如今具忘了萧家的事,老太太正是明白姑娘心里难免会有不安,所以才让我这个老婆子跟着姑娘一起回去。”
叶楠夕口不择言,叶老太太面露愠色,只是审视了叶楠夕好一会,她终还是缓缓开口:“你既是真忘了,我便也不再问,萧家既然让人过来接了,也答应让徐妈妈跟着回去,那便是不再在意外头那些流言,你以后也莫放在心上。回去后,好好跟着萧三爷,让徐妈妈帮你调养身子,尽快怀上萧家的骨血,这世上,断了什么都断不了亲缘血脉。”
见叶老太太似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话,叶楠夕不由站起身:“祖母,我——”
“坐下!”叶老太太忽然一声低喝,清瘦的身体和苍老的容颜在那一瞬,有种令人不敢违抗的威严。叶楠夕一怔,然后慢慢坐了下去,坐姿端正自然,丝毫无损大家闺秀的仪态,叶老太太看得心头微缓。
“身为人子,自当孝顺父母;身为妻子,自当伺候丈夫;身为儿媳,自当侍奉公婆。”叶老太太看着叶楠夕,一脸严肃地道,“几个孩子中,就数你生得最像你父亲,并且自小就表现得过于聪慧,我担心你会因此养出心气高傲的性子,所以特意教你这些礼法,一是为避免你走错路,二是为让你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也要懂得如何不去触及礼法,偏你两样都犯了!而如今不思悔过,却只想着逃避,世情如牢笼,无处不在,这是能避得开的事吗!”
“我不是要逃避,只是……”叶楠夕有些惘然地看着叶老太太,“难道祖母也认为,外头传的那些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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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 第006章 误会
“事到如今,真假已不重要。”叶老太太怒斥几句后,略略收了火气接着道,“眼下你也别想着清者自清这等软弱的话,需知功劳比清白更加重要,你有了功劳,抓住了丈夫的心,就自有人帮你站住理。”
“这是‘礼法‘还是‘道理’?”
“都是。”叶老太太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女,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心里恻然,许久才轻叹一声:“你是个通透的孩子,自当明白其中利害,凡事要先站住理,事才能行得通。萧家即便显赫,但今日上门要人,靠的也是一个理字,你如今陷入此番境地,也是失了一个理字。所谓据理力争,失了理,你如何去争。”
“如今是黑是白,都由萧家一张嘴去说,难道这就是祖母所认的理!”
叶老太太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旁边的徐妈妈暗叹一声:“看来二姑娘是真的忘了许多事,如今萧家手里握着二姑娘的一封书信,并且那封信还是紫草帮姑娘送出去时被拿住的。姑娘被送回叶家第二日,康嬷嬷就拿了复写的内容给老太太过目。今日康嬷嬷又重提此事,还请老太太问一问二姑娘真假,并说若二姑娘记不起了,老太太也可以亲自去萧家一观原件。”
叶老太太这辈子还未遇到过这样的耻辱,偏这还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姑娘做出来的事。
若非有这样的一封信,光靠外头那些虚实难定的流言,叶家也不至于心虚到什么话都不敢说。而一个月前,康嬷嬷将复写的信送给老太太过目时,还带来花蕊夫人的意思,要叶家将叶楠夕送回萧家。叶老太太当时并未应允,但也未有明确拒绝,只是以叶楠夕身体未康复为由拖着。直到拖了这整整一个月后,萧家才终于做出退让,答应由萧家派人来接叶楠夕,亦答应让徐妈妈跟着一起回去,并承诺在派人来接叶楠夕的同时,公开对外头的流言表一个态,尽力挽回叶家的颜面。
能让花蕊夫人退到这一步,应允这样的要求,叶老太太和叶老爷为此费了多少心思,叶楠夕自是不知。
“信?什么……信?”叶楠夕一愣,却问出话时,心里也明白了**分。应当是抓奸的证据,可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个声音不停地在叫嚣不是!这段时间来,她的情绪偶尔会出现这样陌生的波动,让她有些烦躁和忐忑。叶楠夕因要压住纷乱的心绪,所以眉头紧蹙,脸色微白,于是这样的神态看在叶老太太和徐妈妈眼里,理所当然地被理解成另外一层意思。
她们不信叶楠夕真完完全全忘了萧家里的人事,这样的遗忘,被理解成是叶楠夕逃避的借口。
“花蕊夫人当时就扣住紫草,压住此事,不料二姑娘却因此服毒,跟着流言也传了出来,伤了两家的颜面,所以花蕊夫人震怒,才将二姑娘随棺木一块送了回来!”
她知道,紫草是她的陪嫁丫鬟,并且跟她的时间最长。暖阁内陷入沉默,良久,叶楠夕才有些自嘲地叹了口气。
徐妈妈接着道:“二姑娘若不回去,花蕊夫人便会将此信送到萧家祠堂,到时不仅叶家颜面扫地,无法在俞川立足,萧家亦可派人强行将姑娘带走,事情若真走到那一步,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我若回去,这些事就能当做不曾发生过吗?”
“黑白皆是由人说,就看愿不愿意罢了。当日将你送回娘家的事,只需萧家拿出云山道士的批语,道出此举只是萧三爷为让你避过命中一劫,同时也是助萧家门庭兴旺,便可周全过去。”
“怕是越补越不堪。”叶楠夕叹息摇头,然后缓缓站起身,看着叶老太太,“萧家如此无情,祖母还执意要送我回去!?”
“萧家和叶家是世交,萧侯爷与你父亲更是知交,此事有足够可回旋的余地,而且关键还是萧三爷的态度。花蕊夫人再强硬,也不可能完全不顾丈夫和儿子的意愿。”叶老太太平静而肃穆地看着叶楠夕,“萧三爷不是世子,终是要搬出侯府单立门户。半个月前,你父亲找过他,他已答应你父亲,以前的事不会追究,你若重回萧家,他定会护你周全。”
他会护她周全?
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画面,耳边再次回响那句多情到无情的话,那个男人把所有人都骗了吗?叶楠夕不禁往后一退:“可他才是害我至死的人!”
此话一出,叶老太太和徐妈妈都怔住。炭盆里的木炭已烧了大半,炭块间出现稍许松动,于是上面的红炭因受力不均,便往下一落,两块烧得通红的炭块在碰撞的那一瞬,倏地砸出猩红的火花。
“你说什么?”叶老太太坐直身体,一脸凝重地看着叶楠夕。
刚刚脱口而出那句话后,叶楠夕觉得脑子有瞬间的空白,原本她并不打算将此事道出。因那些事皆与她无关,她若道出此事,不仅不会有半点好处,而且还会给自己带来数不尽的麻烦。可是眼下这番境况,她不说不行了,无论是她本身的意愿,还是刚刚猛然生出的莫名情绪,都在排斥她将要回去的地方。
叶楠夕深呼吸了一下,略斟酌了一番,然后缓缓道:“萧家的事我确实都想不起来了,但有一点却记得很清楚,我不是服毒自尽,毒药是萧三爷亲手喂我喝下的!”
徐妈妈震惊得呆在那里,叶老太太面上的表情也是僵住。叶楠夕说完这句话后,明显感觉到浑身乏力。她的身体还未恢复完好,今日是勉力出来,眼下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只是就在叶楠夕打算重新坐下歇一歇的时候,叶老太太却开口了:“当日的毒药,是萧三爷喂你喝下的?”
叶楠夕抬眼站稳了,认真地点了点头。
“为何醒来当日不说?”
“那时……那时脑子太过混乱,什么都理不清楚,所以也根本没想起来这个。”
“那是什么时候才想起来的?”
叶楠夕暗暗叹了口气,心道果然撒一个谎后就需要用无数个谎来圆,只是心里虽这么想,她嘴上倒也没迟疑,并且边说还边解释:“醒来后四五天左右就想起来了,没有及时跟祖母说是因为我,我实在不敢相信他会对我这般……”
言至此,叶楠夕深深地垂下脸,似心神俱疲,再说不下去。
可叶老太太却未接口,只静静打量了叶楠夕许久,直到叶楠夕感觉有些不安后,她才缓缓开口,声音苍老,语气亦不重,但咬字清晰,话中自含威严:“夕娘,你既然全然忘了关于萧家的一切,为何独独记得这个?”
她说的也不全然是谎话,只是想起来的时间有些出入罢了,为何老太太不紧着问毒杀的原委,或是重新商议她回去之事,却追问这无关紧要的问题?叶楠夕心里纳闷,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于是片刻后才迟疑着道:“我也不清楚,或许是太过伤心,所以独独记住了这个。”
叶老太太再问:“你确定你没有记错?”
“千真万确!”叶楠夕道出这四个字后,注意到叶老太太面上怀疑神色,便问,“祖母是不信我的话,以为我在胡说吗?”
叶老太太长长叹了口气:“夕娘,你出事当天,萧三爷并不在府中,而是跟你父亲在俞川书院,这个,除了你父亲外,还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怎么……可能!?”叶楠夕彻底呆住。
不是他,那烙印在她脑海里的那个画面是什么,那个男人是谁?为何一开始,她心里就笃定那个人是萧玄?
……
从老太太那出来后,叶楠夕神色还有些恍惚,才刚捋清点情况的她,却因老太太道出的这个消息,令她重新陷入迷雾中。更重要的是,老太太原本还有五六分恼怒萧家的无情,却因她这明显与事实不符的话,而对她生出几分怀疑来。怀疑真是因为她对别人有了思慕之心,从而导致了这件事的发生,于是更坚定了送她回去的决定。
外面又下雪了,才跨出门槛,就有几片雪花从屋檐外飘进来,落到她脸上,接触到她从屋内带出的热气,瞬间化成水珠,惊起一片寒凉。
绿珠赶紧将大氅拿过来给叶楠夕披上,然后打量着她苍白的脸问:“三奶奶还走得路吗?要不叫个妈妈过来背您回去?或是抬顶竹轿过来?”
“无碍。”叶楠夕摇头,然后抬眼往抄手游廊那看了看,“文姨娘呢?”
“好似去太太那边了。”
“你都跟姨娘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道了刚刚在观雪亭内,康婆子对三奶奶说的那些话。”
叶楠夕蹙了蹙眉,随后道:“你先扶我回紫竹院,我有事要问你。”
之前因为怕被人看出端倪,所以这一个月来,她从未主动跟绿珠打听过丁点关于萧家的事,绿珠也极少跟她说起萧家,因而导致了她今日的失误。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远去后,叶老太太面上露出几分凝重的神色:“她还是没想通啊。”
“二姑娘本就是个心性高的人儿,出了这等事,哪还会愿意再回去。再说二姑娘自小不都是这样的性子,面上越是平静,就表明心里的主意越坚定。我实在是担心,二姑娘回去后,万一再轻生的话……”徐妈妈说到这,就往老太太跟前走近一步,小心道,“老太太真打算就这么送二姑娘回去?”
“夕娘确实是个心性高的,所以这样轻生的事断不会再做第二次。”叶老太太说着就轻轻一叹,“那丫头打小就是个明白人,所以我才觉得她能在萧家过得好,却不想到底是年轻了些,终是经不起别人的挑拨,幸好如今还有挽救的机会。”
徐妈妈想了想,便道:“老身觉得这事还是有些蹊跷,二姑娘就算心里再怎么怨和委屈,也不至于说那毒是姑爷迫她喝的!这样马上就能被戳破的事,实在不像是二姑娘能说出来的话。”
叶老太太皱眉,斟酌了许久才道:“你给萧家递个话,夕娘卧床一个月,就算如今是在娘家养着,萧姑爷也该过来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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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 第007章 决定
徐妈妈应了叶老太太的吩咐后,便出去准备这事,却还未走出院子,就看到文姨娘从外头匆匆走进来。
“我要见老太太。”
“老太太已经歇下了。”
“妈妈也是看着夕娘长大的,难道就忍心眼睁睁看着夕娘跳入火坑!”
“文姨娘这话说得不中听了。”徐妈妈脸色微沉,有些不豫地看着文姨娘,“姨娘心疼二姑娘,老太太就不心疼二姑娘?再说了,老太太难道还有害亲孙女的心不成。文姨娘也不是糊涂人,老太太的苦心就算二姑娘不能理解,文姨娘心里也该明白才是!”
这些年来,叶老爷不管在外面如何风流,但只要一回家,就总不忘去文姨娘那说说话聊聊天,偶尔也会在她那留一宿。再加上当年她曾是李氏身边的得力助手,所以文姨娘跟府里的老仆人相处得都算不错,不然当日叶楠夕的棺木也不会那么顺利就被撬开。
听了徐妈妈数落的话,文姨娘垂下眼,许久,才红着眼有些惘然地道:“我明白老太太是打算借着此事让萧家还夕娘一个清白,同时也是为后面几位姑娘着想。可是老太太赌得起,我……我却赌不起啊。妈妈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姑娘,之前不知她在那边到底过得如何也就罢了,如今都看在眼里,以后若再有个万一,可叫我怎么活!”
萧索的院中,灰暗的廊内,北风在耳边呼啸,枝头上的积雪被风卷了起来,形成一片雪雾,自走廊前凌乱地刮过,飞起,惊起远处的寒鸦数只。
“姨娘这话在我跟前提两句就算了,以后莫要再说,无论是对姨娘还是对姑娘都不好。”徐妈妈一脸正色地看着文姨娘,“我就倚老卖老地跟姨娘多嘴几句,若是照姨娘的意思,长久留下二姑娘,那姨娘以为二姑娘的后半辈子该如何安排?真到那个时候,二姑娘不仅是被休弃,而且身上还背着恶名。到时姨娘让二姑娘如何面对他人,光亲戚间的口舌就抵挡不住,更别提外人会怎么议论了?依二姑娘那等性子,能在这等境况下熬得了几时?还有太太,到时又如何容得下二姑娘,就算有老太太看着,太太不好太过苛刻,但老太太年事已高,看得了一时看不了一世。当然,老太太也可以另外为二姑娘寻一门亲,将二姑娘远远嫁出去,好避开这里重新生活。可是姨娘想过没有,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久了,谁又能保得了新姑爷家不会听说此事,万一二姑娘依旧是过得不好,到时还有谁能帮得了?”
徐妈妈说完后,文姨娘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这种种情况她不是没想过,可她到底没有叶老太太那等杀伐决断的心。而且叶老太太除了叶楠夕外,还有三个亲孙女和一个亲孙子,并且以后可能还会有新的孙女和孙子,而她,就只叶楠夕一个,所以她不敢赌也赌不起。
然而徐妈妈说得也确实没错,将叶楠夕留在娘家,对叶楠夕来说并非是什么好的选择。可是,比起曾要过叶楠夕性命的萧家,她觉得让自个姑娘留在娘家,起码生命有保障。所以文姨娘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开口道:“如今那等流言已经传出,哪里还能收得回去,萧家分明就是在做伤人伤己之事,这样的人家,再显赫富贵也指望不了。再说老爷还未回来,我觉得此事,还是应该等老爷回来了再慢慢商议才对。妈妈是个心善的,定也是不忍夕娘受这般的屈辱,妈妈就当是帮帮夕娘,替我跟老太太说句好话,让老太太见我一面吧!”
就在文姨娘跟徐妈妈求见老太太时,紫竹院这边,叶楠夕也从绿珠嘴里知道了许多关于萧家的事。
当年叶楠夕的陪嫁丫鬟总共有四个,分别是绿珠,紫草,绣珠和绣屏。绣珠因去年嫁给了萧家二门门房的儿子,所以她的差事就被花蕊夫人指派的人给换了下去;绣屏是个极忠心的丫鬟,在叶楠夕自尽的那日,也跟着去了;紫草自因送信的事被花蕊夫人扣押后,就再未回到叶楠夕这边;而绿珠则是在叶楠夕出事的前一个月,因家中老母病重的关系,告了假回家照顾母亲,从而逃过一劫,因此叶楠夕被送回叶家后,她便也直接回到这边。
除去丫鬟的事情外,叶楠夕又问了几句关于花蕊夫人的事,然后才迟疑着道:“我和……三爷的感情如何?”
绿珠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三爷甚少回萧府,多是在书院过夜。”
叶楠夕挑眉:“他在外面养了女人?”
“不是,未曾听说过三爷有在外头狎妓。”绿珠忙摇头,“三爷是俞川书院的习射先生,听说三爷成亲前,一直就宿在书院的。”
“是我爹那书院里的先生?”叶楠夕微诧,随后又道,“如此说来,我与他并不和睦。”
“也不是,三爷待您一直就礼敬有加,您跟三爷之间也从未红过脸。”绿珠嗫嗫地道了一句,叶楠夕听着心里了然,看来应当是一对相敬如“冰”的夫妻了。
想来也是,若真是感情好的夫妻,她怎么会混成如今这幅样子。
叶楠夕心里一晒,随后漫不经心地问出一句:“那令我背上红杏出墙之名的仁兄,又是哪位?”
绿珠惊诧于叶楠夕这自嘲般的口气,仔细打量了两眼后,却见叶楠夕面上并不见什么悲愤羞怒之色,于是才小心翼翼道:“是远少爷,他不是萧府里的少爷,而是萧家的远亲,因父母双亡,所以自小寄住在萧府。”
“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听了绿珠的回答后,叶楠夕心里说不出是恍悟还是丧气,喃喃低语了一句,随后心里浮现出一个名字,于是再问,“远少爷?是不是叫萧时远?”
绿珠诧异:“三奶奶想起来了?”
“只记得这么一个名字罢了。”叶楠夕淡淡道,说话时脑海里似又闪过一些画面,但却都很模糊,完全抓不住。
绿珠便补充道:“其实远少爷就见过三奶奶几次,偏就生了不该有的心,结果被人借题发挥了!”
萧时远?萧玄的远房堂兄弟吗?
叶楠夕倚在床上,手支着头,面上露出几分沉思。如此说来,她初始看到的那个男人若不是萧玄的话,极有可能是萧时远?所以喂她毒药的人,就是这两人当中的一位?难道真的红杏出墙过?
这种复杂的三角关系落到自己身上,并且明显是个烂摊子,叶楠夕觉得自己连吐槽的心都没有了,片刻后,又问一句:“你如何知道他有那等心思?”
绿珠小心看了叶楠夕一眼,低声回道:“康嬷嬷无意中听到丫鬟们在议论三奶奶和远少爷,虽并无真凭实据,但是花蕊夫人从那开始就对三奶奶生出成见。有一次三奶奶在园子里被夫人训斥时,正好远少爷看到,远少爷就出言为您说话,”
叶楠夕诧异抬眼:“这不是火上浇油,想必我处境变得愈加艰难了吧!”
“是的,花蕊夫人因此更加生气,差点连我和绣屏她们都给撵出去。”绿珠叹道,“所以后来远少爷也就收敛了,只在暗中关心三奶奶。”
叶楠夕眉头微蹙,低声道:“既是生活在那等高门大户里,怎么会不清楚这规矩礼法,他怎么会有这等胆子?难不成是我当时给了什么暗示?还是……偷偷交换了什么信物?”
绿珠大诧:“三奶奶您当时避之唯恐不及,那里会有这等念头!这可是会丢身家性命的事!”
却话一出口,绿珠忽然哑住,然后有些不安地看了叶楠夕一眼。
之前叶楠夕可不就是丢了身家性命,后来能捡回这条命,完全是意外。
叶楠夕心里更加疑惑了,既如此,老太太说的那封信又是如何来的呢?萧家自个伪造的?只是都这么大费周章地将她轰了出去,也达到了捏住叶家七寸的目的,如今又为何非要她回去不可呢?
叶楠夕正琢磨的时候,忽然听到外头传来隐隐约约的吵杂声,像是有谁过来了,正在跟她院里的几个小丫鬟在吵架。
“去看看怎么回事。”
绿珠应声出去了,却不到片刻就返身回来,并且脸色看着有些凝重。见叶楠夕询问地看向她,她便勉强笑了笑:“是老太太让人过来拿人参的,我记得三奶奶这的百年的老参还有一支,就先给她拿过去吧,大夫也说了,三奶奶如今只需服一般的药即可。”
“老太太忽然要人参做什么?外头说话的好像是昭儿,她是文姨娘身边的丫鬟,怎么给老太太跑腿?”叶楠夕心里狐疑,待绿珠取出装着人参的盒子后,再问,“难道是文姨娘出了什么事?”
绿珠清楚这事瞒不住,只得低声道:“文姨娘在老太太那不小心磕了脑袋,流了许多血,老太太生怕出事,便让昭儿过来取老参!”
“什么!”叶楠夕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好好的怎么会磕到脑袋,人怎么样了?怎么到需要拿人参的地步!”
绿珠忙道:“三奶奶且别着急,估计是老太太一时着急,随口吩咐的,不过昭儿能赶着过来,就说明应当还不至于……我先将人参给昭儿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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