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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儿执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淋抻

    宋黔自小练的功法和教他武功的人都是江湖上最顶尖的。甚至可以说,他自小练武的环境绝对是全天下最好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宋黔的体内压抑着太多他从未释放出来的东西。再加上宋黔自长大后又过于喜欢任性而来的原因,他练的很多东西都没有练到精髓。

    比如说沐坤的绝招,当今天下最顶尖的刀法之一的——沧浪刀。同样是倾囊相授,而且沐坤还是宋黔的师父,但是他的沧浪刀还没有沐涛用的好。如此就可见一斑。

    话说回来,此时的宋黔可谓是早已到了极限。不说他满身的剑伤,就说他那嘴角的鲜血和早已被鲜血侵染了的衣服,以及他此时颤颤巍巍握着短苗刀的样子,已是足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本来子是准备几剑逼退宋黔之后就为杨寰开路让他离开。但是现在看来,无论是在杨寰和未联手之下渐渐不敌的陈隐,还是已经快寻出无颜和那幻术夫妻漏洞的丑和戊。子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将这个从一开始就拖着自己不放的宋黔杀了再说。

    毕竟这宋黔在当今武林的地位很高且又特殊。如果能把他杀了,那回去之后,魏忠贤绝对会很高兴。

    不过此时宋黔却是彻底发挥出了他在辽东被女真人围攻时的气势。无论是遭受了什么样的重创,他都能咬牙站起来。且随着子的每一次剑气落下之后,自己被迫抵挡时出的每一刀的变化,宋黔明显能感觉到他自己体内的内力在隐隐增强。

    对于此,宋黔心中激动的同时却也在想着如何能挡住子的下一剑。因为子所出的每一剑都是必杀他。如果宋黔有哪怕一剑挡不住的话,他就必死无疑。

    而子呢看着宋黔苦苦支撑的样子不由讥讽道

    “呵呵,你宋黔好歹也是武林的领头人之一,你说你之前有没有想过会这么狼狈如果换做我,就你这实力,我还不如好好在家待着呢。这出来不就是丢人现眼”

    “啊!”

    听着子这话,宋黔不由怒喝一声,继而一把紧握着手中的短苗刀,一脚蹬在地上的同时,直接就扑杀向了子。

    见着宋黔竟然还有力气主动出手,子倒是有些意外。但是意外归意外,他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迟缓。就在宋黔扑杀过来的一瞬间,只见得子身子一下跃起,瞬间就闪开了扑杀过来的宋黔。

    而宋黔呢见着子如此轻松闪的时候,本想就此止住身子,然后回头劈砍子一刀。但是他那已经受了重伤的身子却是怎么也不听他使唤。不说什么止住身子了,扑杀出去的宋黔在一刀没有砍上子之后,他的身子竟是直直的就向前摔了去。本被雪打湿的地就有些泥泞,现在宋黔这么直直的摔下去,他那本满是鲜血的衣服就粘上了泥巴。脸上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宋黔根本就不不在乎这些。只见他一下撑起身子就准备再次挥刀杀向子。但是谁知道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本跃起的子在落下的同时直接一脚就踢在了宋黔的胸口上。子这一脚绝对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只见受了子这一脚的宋黔,整个人直接就砸摔在了地上。身子更是在泥泞的地上倒滑了一丈的距离。不过这还不算完。

    就在宋黔一口鲜血就要吐出来的瞬间,子竟是毫不迟疑的就一剑挥杀向了宋黔,见此,宋黔哪还有闪避的余地只见他直接就横着刀,硬生生的去抵挡子的这一剑。

    只听得“哐”得一声响。横着短苗刀抵挡的宋黔直接就被子这一剑给震的吐血不说,整个人更是彻底倒在了地上的泥泞里。

    此时的宋黔除了手还紧紧的握着短苗刀之外,就只剩下头还能微微动一下。他感觉他自己的身子上下都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虽然不痛,但是心里却是能明显感觉到实力的差距。宋黔想着,如果自己实力能再强哪怕一点点,只是一点点,也好。

    宋黔从来没有过如此般的渴望实力。

    可是子却是完全不会在乎宋黔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更是没有问别人遗言是什么的习惯。对于子而言,杀某一个人多数都是因为任任务。而任务是不需要说废话的。

    所以在宋黔彻底到底不动的一瞬间,子直接提着剑就对宋黔实实的刺了下去。之所以不用剑气,是他怕宋黔突然乍起。

    对于宋黔这种实力的人,子还是觉得能眼看着剑穿透他的胸膛或者划过他的喉间最为妥当。

    ……




第二百七十八章 青盐牵动人心,能者自在山林(二十七)
    …

    眼看着子一剑就要落在宋黔心头的一瞬间。一道指力直接就从不远处打向了子的后背。

    感受着有人从背后出手,子就欲转身闪避。但是就在此时,一道人影掠来。只见他一剑拨开子长剑的同时,一把就带起了躺在地上宋黔。

    而那打来指力的自然是宋远朝,至于一把提起宋少峰自然是距离宋黔最近的朱宽厚。

    就在朱宽厚提起宋黔之后,宋黔的都还有些萎靡。正当这时,宋远朝迅速脱离了战斗,直接掠到朱宽厚身旁,一把扶住了宋黔。且就在宋远朝扶住宋黔的同时,他直接就将一道内力输进了宋黔的体内。

    内力顺利入体之后,宋远朝悬着的心才微微放了下来。

    “今天事已至此,你带着陈隐、白兄还有张大力他们走。我和依依给你们断后!”朱宽厚只是扫了一眼还昏迷不醒的宋黔,就立马下了决定。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宋远朝低声道。

    “逃客一直在侧峰上等着的。你们给我和依依留下一只就好。事不宜迟,快走吧。”

    “好,你小心。”

    宋远朝也不啰嗦,提起宋黔直接就向侧峰掠了去。

    “陈隐、白兄、幻绝你们赶快走!”

    朱宽厚见宋远朝带着陈隐出发之后。直接对这几人的对手连连出了数剑。剑落之后直接就让他们脱离了战斗。

    听着朱宽厚的话,即使是实在是遗憾不已的陈隐和已经马上就要杀了寅和丁的张大力也不由立马转身撤出了战斗。

    侯国兴看着宋远朝他们离去之后,道“酒鬼,你不会想一个人就挡住我们所有人吧”

    “怎么可能。”朱宽厚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然后看着缓缓落下已经败了甲的素依依,道

    “这不还有我妻子帮我吗你这病鬼眼睛不行”

    “开始让你们让路你们不让,现在吃了亏就想跑。酒鬼,恕我不能答应你了!”

    侯国兴说着,直接就和松林二郎一起对朱宽厚出了手。而在他们出手的一瞬间,丑和子拦住了素依依。其余人则是在这一瞬间就冲向了宋远朝他们。

    “我可没说要你们答应了!”

    朱宽厚微微一笑,手中剑势大涨。不过他这一次却是没有对侯国兴和松井二郎出手。只见他蓄势待发之后直接凭借着和无颜学的身法,只是几下就饶过了侯国兴二人,径直的扑向了杨寰。

    丑大叫道“是那家伙的身法。都使,这身法极快!”

    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侯国兴顿了一顿,连忙道“杨寰快闪开。所有人回来,保护杨寰回京。这酒鬼是冲着东西去的。”

    侯国兴大声叫到的同时,直接拼了命的冲向了朱宽厚。而朱宽厚呢身法学的有限,饶过侯国兴二人之后就慢了下来,自然是被侯国兴给拦了住。

    至于那些向宋远朝等人追去的干支行客听着侯国兴的话不由立马返回。毕竟杨寰带的东西太重要了,一但那东西被朱宽厚给拿了,他们这次可就白跑了。

    ……

    “酒鬼,这次怎么也非把你留下不可。”

    侯国兴和松井二郎前后挡着朱宽厚。看着阵势,是全然不打算让朱宽厚也跑了。

    “你个病鬼。我可是要成亲的人,没时间跟你腻歪在一起。”朱宽厚笑了笑,又道

    “要不我们打个赌。”

    “打赌赌什么”

    朱宽厚道“赌我今日能全身而退。”

    侯国兴扫了眼被子、丑围着的素依依,又看着远处的断崖,道“赌就赌,难不成你要从那断崖跳下去”

    “说好了可别后悔。一坛魏忠贤手里上好的采石酒给我准备好。”朱宽厚说着,直接转身向身后的松林二郎突杀了过去。

    朱宽厚这才一出手,手中锈剑剑气瞬间就暴涨开来。纵使在一直防备着朱宽厚的松井二郎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只见朱宽厚一道锈剑剑法第一式开道。在逼开松林二郎的同时,两道剑气杀出,直接就杀向了子和丑。这两道剑气才一出,子和丑全然不敌。只见他们毫不犹豫的就闪开了。素依依也趁着这个机会脱了身。

    见着素依依脱身,朱宽厚从半空中掠下,一把就对素依依伸出了手。素依依见着朱宽厚的手伸来,毫不犹豫的就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握着素依依手的一瞬间,朱宽厚直接提着身法,几下就向那侧峰断崖边掠了去。

    “这酒鬼难道真的要跳崖”

    侯国兴看着朱宽厚如此,本就好奇宋远朝等人如何逃掉的他不由紧紧的就跟了上去。至于其他人,更是。

    不过几息时间后,朱宽厚带着素依依终于来了侧峰的断崖边上。看着正追来的侯国兴等人,朱宽厚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之后,直接一把揽住素依依的细腰就从断崖边跳了下去。

    “酒鬼~”

    见此,侯国兴不由大叫一声,一下就掠到了悬崖边。但是当他赶到的时候,他发现跳下去的朱宽厚二人正好稳稳的落在一只巨大的木鸢上。西北风一吹来,朱宽厚二人立在木鸢上直接就顺着侧峰滑了下去。

    立在木鸢上的朱宽厚一手揽住素依依,一手对着侯国兴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叫道

    “病鬼,记得欠我的酒。”

    此时,本是停了的雪飘飘洒洒的又从天空中落了下来。雪花随着那阵阵西北风在风中舞动着。不过却是不知道是风吹的雪动,还是雪自己想动的缘故。那一片接着一片的雪花在天空中飘转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又一个雪中精灵一般。

    侯国兴伸出手,雪花正好落在他的手上。不过落在他手上的雪花却是没有化开,反而是更加的凝实。

    “咳咳~”侯国兴微微咳了咳,道“子,马上通知在潞安府的书开成,让他派人跟踪朱宽厚二人。我要知道他们的行踪。”

    “是,都使。不过以朱宽厚二人的实力,一般的人恐怕……”

    “那就让书开成调动魏大的影子卫。如果魏大问起来,就说我说的。”

    “是。”

    ……



第二百七十九章 青盐牵动人心,能者自在山林(二十八)
    …

    腊月二十,河南,汝宁府,光州。

    光州位于淮河支流之畔,群山之边。

    自从那日在壶关县跟侯国兴等人一战之后,朱宽厚带着素依依就向家赶了去。对于朱宽厚要带自己去家里这事,越要到了地方,素依依的心中反而是越着急。

    而朱宽厚虽然依旧大大咧咧没个正经,但却依旧察觉到了素依依的不安。从到了光州城后,朱宽厚就一直拉着素依依的手,且笑着让她放宽心。

    在光州待了小半天,朱宽厚在素依依的建议下买了一堆东西。对于此,朱宽厚心中无奈的同时手里却是很实在。不说其他的,就在浙江时,他的钱袋就被素依依一直拿着。所以,无论素依依买什么,或者说让他去买什么,他都不用做主。他只需要提东西就好。

    不过对于这种事,朱宽厚早就习惯了。因为每次素依依买的第一件东西一定是酒。有了素依依这心和散着香气的酒,朱宽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现在回大河村的路比几十年前好太多了。朱宽厚走在前面,素依依跟在他的身旁,在这山路之间一点都不挤。不像几十年前的那山路,即使是冬天,树梢也能把光亮给遮个严严实实。

    沿着山路走了也不知道多久。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朱宽厚估计也就半个多时辰就能到家了。这越是要到家了,朱宽厚的心竟是有些微微慌张了起来。不过当他看着身旁的素依依时,他突然又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猛然意识起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想着此,朱宽厚心里不由又高兴了起来,脸上更是不加掩饰的欣喜。心想着这次我那老爹总不会说我了吧。

    而就在这时,见着朱宽厚得意忘形的样子,素依依正准备问他这是怎么了时。他们的前方却是就走来了一名男子。

    只见道

    身高尺七头束带,衣鞋灰黑料布棉。一只背篓一柴刀,一抹厚笑一抹暖。远看似是田舍农,近观还若仙入山。步轻不沾泥土色,眉间白发真龄显。

    见着这来人,本是干支行客出身份素依依不由警惕了起来。虽然从来人的穿着和装束来看这人就是一个山间老农或者樵夫,但是细看他的步伐和脚上竟然没有那怕一点点的泥土时,素依依实在是不得不警惕。

    而此时,那来人也看见了朱宽厚二人。只见他一见着之后,步伐不曾变大,但却是几步就跟走向了朱宽厚。

    “小心,这人实力很强。”素依依碰了碰朱宽厚,手已经搭在了长剑上。

    谁知这时朱宽厚却是笑了笑,并高兴的男子叫道

    “木哥,你这是来接我”

    “木哥”

    听着朱宽厚的话,素依依不由惊讶的看着来人。心想着难道这就是朱宽厚说的当年江湖上传名以久的冷刀沐坤的儿子许木

    可是这人也太普通了吧。如果不仔细看,谁能知道他是高手更别说还是沐坤的儿子了。

    许木走上前道“我就远远看着你觉得眼熟。原来是你小子。怎么今年就回来了,涛儿呢”

    朱宽厚道“涛儿那小子去历练了。你放心,有姝儿盯着,出不了问题。对了木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城里买些过年用的东西。前些日子宋叔和纪姨来信,说今年要来大河村一起过年。估计这两天也快到了。”许木说着又打量了一下朱宽厚身旁的素依依,道

    “你这小子,这次总算是有了正经。竟然带回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估计朱伯伯这次不会再骂你了。”

    “嘿嘿,木哥你真有眼光。我这回就是带依依回来成亲的。”朱宽厚全然没有不好意思。

    而素依依呢听着朱宽厚的话不由脸一红,微微给许木欠了一礼。不过看她的样子,明显有些不适应。

    “弟妹不用客气。我们都是山里人,不讲究城里人那套。”许木摆了摆手,又道“行了,你们快回去吧。兴许还能赶上饭。我去买了东西再顺带砍一捆柴火就回来。”

    “嗯,那我带依依先回去了。”

    朱宽厚说着,带着素依依就先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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