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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儿执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淋抻

    “对啊,姝妹此话有道理。我们要是能杀光阉党高手,那还怕什么”宋黔一听,连忙点头道。

    如果能灭了魏忠贤手下的武功高手,那魏忠贤这天罡地煞轮回功想练也不太可能了。难不成他能天天去抓那些四正高手

    “不可!”谁知任泉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严词拒绝了,道:“这事不可行!”

    宋黔道:“为什么我们出人去刺杀,阉党人神共愤,死了人朝中自然有人帮我们说话的。”

    任泉道:“正是因为刺杀,这才不可能。我们武林可从没做过如此偷偷摸摸之事,此事不行,绝对不行!”

    而朱姝似乎早已料到任泉会反对,不由缓缓开口,道:“老祖,你想想四十多年前我们武林输在哪里了那时的武林可远远强过现在吧”

    “这…”

    见任泉语塞,朱姝连道:“老祖,我们此法虽然不合武林道义。但是我们可是为了铲除奸贼,匡扶正义。再说了,对付那些荼毒百姓、残害忠良的恶人,我们为何要讲道理”

    “老祖,讲道理也是要分人的。有些人,犯不上给他们讲道理,因为他们可不配。”

    “试想,如果我们哪一天被阉党抓了要吸走我们的内力并且将我们杀死,他们会用光明正大的法子吗还是说我们被抓了,我们给他们讲要为了大义不可行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老祖,你觉得他们会听吗”

    “这…”

    任泉陷入了犹豫,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四十多年前。

    不说其他的,就说那衡山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什么派什么人在此!”这一句话下面。出手之前报一下来历这是武林名门正派的规矩,但是在那场刀兵中,死了太多不该死的人。

    再说,从天山之战后,不知有多少武林人想过自己叫上些人持着刀剑杀入皇城。将那些想灭杀武林的人给杀光,即使死了,也赚了,总比等人杀上门来的好。但是最终,他们都




第三十八章 陈隐剑指应天府,宋黔北上紫禁城(一)
    断是残阳如血

    恍不若朝阳初升

    皆是仰天俯地叹岁人

    …

    ——

    南直隶,应天府

    应天府是大明的行在,也就是陪都。北直隶皇城有的东西,无论是六部衙门、清官直臣,还是旮旯腌臜、佞臣贼盗,亦或是凡夫走卒、街边乞子。这里一样不少。

    甚至天高皇帝远,这里还多了些。

    …

    戌时过半,北镇抚使衙

    戌时的镇抚使衙门静的出奇,血腥的气息一面让人闻之却远,一面又让里面的人有些后背发凉。

    掌了几盏灯,堂院里倒是亮堂了些。快冬日里,黑的确实早了些。

    刘同坐在堂院石桌旁,手指敲着石桌,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过了半刻钟,刘同心中实在是有些不安,直接吩咐院门口站着的锦衣卫,道:“来人,通知几个千户所,今晚加上戒备。整个应天城,有夜里出现的,格杀勿论。”

    “遵命!”

    院门口站着的锦衣卫领了令,直接出了去。没有停留。

    按着道理,刘同此时本该休息了。但是因为十日前东厂来了消息,内行厂的一位镇抚使要来应天府接换他的位置。按着消息,那镇抚使今下午就该到应天府,可等到现在,衙门接风洗尘的宴席都撤了,来接风的人也被他给遣回去了。但是,这镇抚使人却还没来。

    直觉告诉刘同,很不好。

    “来人,招三位千户来府上!”刘同再下一令,心中依旧有些不由的慌。

    “嗙!”

    “砰砰砰”

    就在这时,刘同话音才落,只听得堂前大门处传来一阵阵声响,还不待刘同反应。两三道人影直接从院门摔倒了他的身前。

    “谁”

    见此此,刘同只是看了一眼身前倒在地上的锦衣卫,手一把就抓起了石桌上的绣春刀。

    “刘镇抚使,久仰了!”

    刘同话音才落,一道人影突兀的就从漆黑的空中落到了刘同身前。

    只见这人在漆黑的夜里着一身漆黑色的衣服,头发披散着,脸在那几盏灯火下也看不见得很清楚。整个人都是阴森森的。更重要的是他手上还提着五个头颅,有几个还很新鲜,滴滴答答的滴着鲜血。

    “好狗胆,竟然杀了本使的几个千户,你找死不成”看着来人手中的头颅,刘同目眦尽裂。

    “刘镇抚使只认识你下面的几个千户,难道不认识这来接替你的镇抚使和他手下的千户”来人提起手中的头颅,借着灯火看着,渗人不已。

    “你…”刘同一看,怒不知何言。心中很是踟蹰,心想道:此人竟然能在短时间内杀了本使三个千户,而且还杀了新来的镇抚使,看来,今日力敌不得。

    心中如此想着,刘同已然准备退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用如此生气,毕竟我今日可是为了你而来的。”来人将手中头颅随意一丢,继而冷冷看着刘同,道:“在这应天府搜刮了这么些年的金银不知刘镇抚使花完了没有”

    “你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可不是来替天行道的。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来人突然笑了,风一吹来,整个人脸也漏了出来。

    只见的此人竟然长着一张约摸二十五六岁的脸。且不知是黑色衣服衬的还是灯火映的,脸煞白的不行。明明笑着,却没有一丝丝的温暖。

    “我…是来杀你的!”

    “竖子狂妄!”听着来人此话,刘同一把抽出手中绣春刀,一刀就向来人杀了去。

    见着刘同杀来,来人不慌不忙,也不抵挡,直接快速后退着。见此,刘同想也不想,直接追着杀去。

    “太慢了!”

    一边后退,来人还不忘一边冷冷说道。

    “狂妄!”

    刘同见此,一道刀气直接杀向了来人。

    &



第三十九章 陈隐剑指应天府,宋黔北上紫禁城(二)
    话说另一边

    刘同借着那扶桑烟雾珠从男子手下逃了出来,整个人当天夜里倒也没有出应天城。

    毕竟应天城是他的地盘。那来人顶多是将部分锦衣卫高层斩杀,不可能对付应天府的所有锦衣卫。所以,刘同当夜出了镇抚使衙门,寻了一处地,躲了一晚上就回了衙门。

    而事实也确实和他想的差不多。

    锦衣卫三名千户,四名副千户,三个百户昨夜全死了。

    看着衙门口悬挂着的头颅,刘同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联名府衙,上书京师…算了。通知所有锦衣卫严查!”

    刘同本想着上报京师,但是仔细一想如果上报京师的话他肯定必死无疑。本来应天的三个千户所多就吃的空饷,而今出了这档子事,他也不祈求上面给他出头了。只希望上面不知道这件事就好了。

    而且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疗伤!

    昨夜不知吸入的是什么东西。刘同只觉得自己体内的内力一点一点的在散开,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的体内的血液竟然有了倒流的趋势。想着血液倒流的后果,刘同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了。

    “去请度公公来府上,就说本使有要事相求。记住,说本使相求。务必请度公公来府上。”

    “大人,真请度公公来府上。你不是一直…”

    刘同一脚踢倒了那锦衣卫,道:“让你去你就去,今日请不来度公公,本使就要你的命!”

    “是是是,小的马上去。”

    见此,那锦衣卫也来不及思考了。立马就向应天府的皇宫跑了去。

    也不怪这锦衣卫如此问。毕竟应天府的锦衣卫和驻守太监关系一直很僵。尤其是刘同和那度公公,几乎跟那仇人没什么差别。而今竟然要去请度公公来府上,那锦衣卫如何不惊

    “你拿着这封信去请度公公。”

    半刻钟之后,刘同自己也估计单靠嘴请不来度公公。但是关乎自己性命,刘同也不在乎什么面子了。亲自写了一封信,再差了一人去。

    而就在第二人出发没多久,第一人回来了。捂着脸,道:

    “启禀大人,度公公没让小的进门。”

    “你这脸怎么回事”

    “被度公公门口人打了。”

    “哼!这阉…”刘同见此,不由冷哼一声,想骂,但是却又没骂出来。毕竟有求于人,不得不注意些。

    “你带上一千两银子,就说我有求于他,还请他务必来府上一趟。”

    “大人,这…”

    “还不快去!”

    “是”

    ——

    一连去了三批人,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刘同终于见着一顶小轿出现在了镇抚使衙门外的大道上。

    小轿走的很慢,就四个小太监抬着。一上一下的愰着,一点一点的走近了衙门口。

    看着度公公终于来了,刘同的心中不由送了一大口气。

    “度公公,好久不见,身子可还硬朗”见着度公公下轿,刘同不由笑着,问道。

    度公公穿着蓝黑色袍子,鹤发童颜,无须。也许是终年待在无人的深宫里的缘故,周身都是一股死气。太阳光都被那阴沉的脸给挡住了。

    “呵呵,烦劳刘镇抚使挂念。咱家很好。倒是刘镇抚使,听说昨夜衙里不怎么安静啊”

    “府衙没有度公所住的皇宫戒备森严,让宵小钻了空子。让度公见笑了。”刘同拱了拱拳,陪着笑脸。

    “刘镇抚使可说错了,那可不是咱家所住的皇宫。咱家是驻守咱大明的行在,为天子看家。”度公公说着,对北方拱了拱手。

    “是是是,度公言之有理。度公一心为国,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证。”刘同点着头



第四十章 陈隐剑指应天府,宋黔北上紫禁城(三)
    内衙里,刘同与度公公二人前后盘坐着。略微调息一番之后,度公公提起内力,双掌直接拍在了刘同的后背。

    只见度公公双掌落在刘同后背的那一刹那,刘同整个身子就微微颤了一下,继而丝丝热气就从刘同的头顶散了出来。

    “咱家现在只能用自己的内力将你体内的逆血散一点一点的给排除体外。”

    “至于散功粉,咱家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凭借内力将其压制。”

    度公公一边运转内力,一边平静的说着。

    “不过你放心。等咱家将你体内的逆血散给排出来,再将你体内的散功粉压制住。我们自有时间寻找散功粉的解药。”

    “如此,自然能保住你三十多年的功力,也没有生命之危。”

    “咳咳…”刘同听着,自然激动,连忙道:“一切全听度公安排!”

    度公公平静道:“接下来咱家全力运转内力的过程中,咱家与你都不可分心,不然皆前功尽弃。等到那时就再也回天乏术了,你可明白”

    听着度公公的话,本看着希望的刘同不由再次紧张了起来,连连道:“明白,明白,度公尽管放心。”

    “那好,咱家也就不啰嗦了。”

    度公公说话之间,双掌离了刘同的后背。继而微微一下运气,双掌再次实实得拍在了刘同的背上。只见得刘同本有些驼的背竟然“蹭”的一下就直了起来。

    度公公从运功伊始,整个人的精力都放在了刘同身上。他要凭借自己的内力,以内力游走刘同的奇经八脉,从而将一点一点的将入了刘同体内的逆血散给逼出去。且在逼出其体内逆血散的同时,度公公还得用自己的一身内力压制刘同体内的散功粉。

    不过,在度公公眼里,他需要的是一个自己能控制住的应天府镇抚使。

    所以,度公公在压制刘同体内散功粉的时候没有直接压制。而是等散功粉发挥了一定作用之后再着手压制。

    他要将刘同的功力控制在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取之,但又能胜任应天府锦衣卫镇抚使的层次。

    这是度公公从决定出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的打算。

    …

    伴随着内力一点一点的渗入自己体内。刘同已可以明显感觉到体内逆血散的催迫少了,再没了之前那种血液倒流的危机感与窒息感。

    但是刘同仔细感受着体内,他却发现自己的内力仍旧在慢慢的流逝。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漏了一样,再也控制不住外泄的内力。

    刘同一边盘坐借度公公的内力调息体内的内力,一边又在心中计划着日后的打算。

    为官或者说跟这度公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刘同心中哪会想不到度公公的打算。但是如此两方皆心知肚明的事,刘同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命被握在对方手里,刘同没办法,只能认命。

    如果这档子事是发生在京师,即使遇到同样的危机他也不会如此不择路。但是在这应天府,受了如此劫难,短时间除了求助自己的对头,刘同也没了其他的方法。

    越是如此想着,刘同的心中就越发的恨。

    不过,他此时心中没有憎恨昨夜袭杀他的那贼人。他反而是憎恨为何那贼人没有盯上这度公公。

    可惜,这些话刘同只能暂时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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