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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儿执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淋抻

    知道朱姝说的问题的严重性,没有其他办法的宋黔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同样担忧的心。因为他也知道那些人的重要性,一旦那些人都被魏忠贤的人杀了,武林说不定就就此断了。

    宋黔又道“姝儿,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事情发生啊。”

    “那张蓝水是里面走出来的人,她要回去的话应该是沿着出来时留下的标记回去。虽然那标记是绕着留下来的,但是以送书信都的时间来推算,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河南境内了。也就说顶多六七天时间他们就能赶到。”

    “六七天这儿么快吗那我们怎么来的急对了,你有没有给任老祖说过你怀疑胡呈宗和怜儿”

    “没有。我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两个中的谁,所以我只给你说了这事。”

    此时的朱姝感觉都快要急得不行了。眼泪更是在眼眶中打转,仿佛下一个刹那就要流出来了一般。

    “姝儿你不要着急。这事说不定还有挽救的机会,我们看武林中谁离那里近。如果胡呈宗真的是内奸,就先把他拖住也好。”宋黔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这么先说话着。

    但是谁知道朱姝一听竟是瞬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只见她冲进屋里,也不知道做了个什么。等她出来之后就见着她手里多了一只信鸽。朱姝也不先给宋黔解释,直接就把信鸽丢进了出去。信鸽翅膀扑棱扑棱几下,眨眼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姝儿,你这是”

    “黔哥哥你提醒了我。我爹和娘正好离那里不远。”朱姝面容明显是缓了很多。

    “岳父和岳母在那里就好,以岳父岳母的实力应该可以解决这事。不对,这鸽子飞过去得什么时候了。岳父他们还得一路找过去,时间恐怕不够吧”宋黔本来放下的心有提了起来。

    “那信鸽不是去找爹和娘,是去找无颜的。凭借着无颜的速度,而且我又送过去了详图,想来应该能赶上。”朱姝解释完后,又问道“对了黔哥哥,杨大人找你是什么事”

    宋黔叹了一口气,道“哎。东林垂危。杨大人应该也看出来了,对比着他们,皇帝显然更愿意相信魏阉。但是东林其他文人却又不愿意相信这事实,所以他们还准备继续对魏阉出手。”

    “黔哥哥,听你的语气,似乎是觉得杨大人他们不应该出手,对吗”

    “我觉得也没有用啊。为了百姓安康,为了社稷安稳。杨大人他们又怎么会看下去魏阉一步一步的控制朝堂呢我早就给杨大人说过让他们暂避锋芒,但是他们根本就不会因为魏阉强势而放弃自己的责任。而这,也是我最佩服他们的地方。这朝堂终究还是有一心为国,以心为民的好官啊。”

    朱姝抱着宋黔,问道“如果杨大人他们真暂避锋芒的话,想来黔哥哥也不会这么佩服他们了吧”

    “还是姝儿了解我。”宋黔点了点头,道“于情我是想他们暂避,但是于心,我又想看着他们和魏阉斗下去。因为那才是我宋黔佩服的好官。”

    朱姝道“这一个月一来,魏阉在朝堂上的实力越来越大。即使是六部和都察院也渐渐有了他的人。而很多本偏向东林党的人也开始逐渐偏向于魏阉。看来要不了多久这朝廷就会被魏阉彻底把持。至于东林文人,轻则免官,重则处死。”

    “姝儿这么说,杨大人也这么给我说。看来东林真的难逃过这一劫啊。不知道我武林又何如呢”

    ……

    天启四年八月,时任都察院左都御史高攀龙上《纠劾贪污御史疏》,弹劾阉党大臣,都察院御史崔呈秀。言其在巡按淮扬地区时贪赃枉法、铺张浪费。此疏一上,朝野大惊。因为前日里闹的沸沸扬扬的《劾魏忠贤二十四大罪疏》的劲头还没下去,谁知道高攀龙的折子又出来了。

    高攀龙的官阶高于杨涟,但是他弹劾的人于他却是微不足道的,比之杨涟弹劾的魏忠贤更是天壤之别。但是问题的关键是这崔呈秀是阉党在都察院唯一的官员。虽然他只是一个御史,但是都察院可是号称东林党的根底。由此可见一斑啊。

    而更让人惊讶的是,高攀龙这折子才一上,内阁很快就批了下来,着吏部严查。当然,这本就是必须要走的流程。但是礼部尚书是谁嫉恶如仇的赵梦白、**星。说恨贪官,他排第二就没有人敢排第一。而经过**星反复核查之后,他发现高攀龙所言句句属实,御史崔呈秀贪污确凿,直接就提请将崔呈秀发配边关去戍边。

    东林党这前前后后不给过一天的时间就将崔呈秀的罪给定了之后直接让朝中欲投靠魏忠贤的人后背一凉。心中直道东林文官还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是上次吃了亏,但是他们的实力却完全不受影响。

    之所以让那些墙头草官员有这种看法的原因莫过就是东林党的速度太快了。都察院上弹劾的折子,内阁一批,吏部一查。就像是自己家办事一样。而从最本质上来看,这些官员更认为这是东林党给他们的一个警告。意思很明显是要告诉他们,魏忠贤不容易动,但是普通官员在他们眼里还是随随便便的事。

    当然,东林众官员并没有如他们思考的那么多。他们只是为了弹劾而弹劾。崔呈秀触犯了律法,就得弹劾。

    且这种顺利过了内阁和吏部的事,按着惯例,明日一早朱由校就会批复下来。也即是说,崔呈秀戍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同理,又到了要再次慎重考虑站队这一事关乌纱帽事情的时候了。

    当然,得除了崔呈秀。因为他现在别无选择。

    当他知道**星已提请将他戍边之后,他整个人都傻了。不知所措的他在家里呆了半晌之后如梦初醒般的拿着一块祖传下来的翡翠,当下午就去了魏忠贤的府上。

    崔呈秀不是第一次来魏忠贤府上了。不然他也不会被认为是阉党中人。但是实话说,他此时并算不上一个彻彻底底的阉党中人。顶多只是和魏忠贤以及阉党中人走的近罢了。

    可是今日之后,当他踏进这个门之后,当他决定祈求魏忠贤而保命之后,他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完完全全的阉党中人。踏进魏府大门的一瞬间,他期望活命的同时对高攀龙等人的很恨可谓是达到了极点。

    魏忠贤应该不意外崔呈秀会来才对,这从他嘴角的微笑就可以看出来。不过即使知道又如何此时的他就要装作自己不知道。因为只有装作不知道,他才可以看出崔呈秀为了活命会做出什么事。

    “崔大人怎么来咱家府上了。以前可是请你也不怎么来啊。”魏忠贤一边起身相迎,一边笑着说道。

    “督公哪里话,下官实在是受不起啊。”崔呈秀几步上前,竟是才一近了就直接跪在了魏忠贤的脚下,并哭道“督公你可一定要救救下官啊。”

    “崔大人你这是唱哪出啊咱家怎么就不懂呢崔大人可是朝廷御史,你这样子很容易让人说咱家不是的。”

    “督公。下官哪是什么御史。督公说下官是御史下官才是御史。还请督公救救下官,以后下官定为督公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见着崔呈秀如此谦卑,而且人又在脚下哭哭啼啼,头如捣蒜。魏忠贤可以说是再满意不过了。

    魏忠贤道“崔大人说说吧。今日咱家还没进宫见陛下,不知道朝里的事。你这是遇见什么了。”

    “督公,左都御史高攀龙那贼子联合**星弹劾下官贪污。而且**星已经向皇上提请将下官戍边。还请督公救救下官啊。”

    “这些东林大臣一天没有证据就喜欢栽赃别人。这种事咱家深有体会。不过这是既然已经过了内阁和吏部,恐怕就有些不好办了。咱家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救了你,毕竟这一切还得陛下说了才算。”

    魏忠贤很是犹豫的说道。言语之中充满着自己想帮但是这事又很麻烦的无奈。

    而崔呈秀自认是不傻,知道魏忠贤的意思是自己现在还没有他一定要帮的必要。想明白之后,崔呈秀从怀里将那块透亮的翡翠取了出来,恭敬的举起。

    见此,魏忠贤不由一脸正气道“崔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贿赂咱家不成你这样的话,咱家可是要将你轰出去了。”

    崔呈秀连忙道“下官哪里敢贿赂督公。只是下官突然想到督公也被人栽赃陷害过。所以下官想认督公为义父,借督公的正义驱散那些邪恶,逢凶化吉。而这块翡翠就是下官拜督公为义父的献礼。”

    “你要认咱家为义父”

    魏忠贤看着崔呈秀,心中不得不赞叹这崔呈秀比之魏广微和顾秉谦二人可是聪明太多了。最重要的是顺眼太多了。

    “嗯。督公乃是我朝脊梁,能认督公为义父是下官一生的荣幸。”崔呈秀举着翡翠,头低到了极致。要多谦卑就有多谦卑。

    “呵呵,这话说的对。既然如此,咱家就收你为义子。待会儿咱家就进宫去给你说情。咱家的义子又怎会贪污呢”魏忠贤说就就拿过崔呈秀手中的翡翠把玩了起来。

    大而通透,对光可睹物。端是一块好翡翠。

    “儿子崔呈秀拜见义父。”

    ……




第三百三十九章 杨文儒二十四罪疏,魏忠贤数十载底蕴(二十二)
    …

    魏忠贤在崔呈秀走了之后就进了宫。朱由校还在刨刨花,意料之中。而魏忠贤也没打算去找朱由校去给崔呈秀求情。因为他正好要借这次的事试一下朱由校是否对他真的很放心。

    **星的递上来提请将崔呈秀戍边的折子连带高攀龙弹劾崔呈秀的折子自然是在司礼监放着。本来王体乾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这种事又不能拖。但是魏忠贤一来可就直接了,一把就将那两道折子给扔了。至于如何处置这事,魏忠贤笑着起了道圣旨,然后带着起好的圣旨就去找朱由校用印了。

    朱由校甚至连问也没问,更是对雨畴芳说只要魏忠贤来找时没什么重要的事,就直接用印,不要耽搁他刨刨花。对于朱由校如此相信自己,魏忠贤心中高兴的同时不由已经有了将东林党彻底扫除的打算。

    这世上,还有什么权力能大的过掌权者的信任魏忠贤相信只要自己把朱由校给的这份信任用好了,那无论东林还是武林,全然不足为虑。

    ……

    第二日早朝时,朱由校依旧没去。韩爌一点也不意外,如往常一样主持朝政。而当见着一名小太监拿着圣旨过来时,韩爌、高攀龙、**星等人眼中的笑意已是不言而喻了。与之相对的则是崔呈秀眼中的恐惧,因为他不知道魏忠贤是否真的有能力可以将已成定局的事给挽回来。

    不过这种一方期待一方心惊肉跳的场面没有持续个多长时间。那小太监是司礼监的传旨太监,再加上昨夜魏忠贤在司礼监起圣旨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伺候着,圣旨上写了什么,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而且作为一名普通的小传旨太监,他自然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吊人胃口。面色不变的宣旨。两边都不得罪才是能寿终正寝的最正确方式。

    传旨太监宣旨完之后也不说什么。看着瞠目结舌的韩爌和**星等人的样子,他按着惯例就把圣旨给了韩爌。然后转身就离了去。

    “给老夫看看!”

    当众人还没起身的时候,**星一把从韩爌手里拿过圣旨,看着那通红的大印和那白纸黑字的圣言。**星竟是直接向内宫大吼了起来。

    “陛下,陛下你怎可如此糊涂啊陛下,你糊涂。你糊涂!”

    一听**星如此,顾秉谦直接喝道“赵大人,这里可不是你能公然喧哗的地方。你身为吏部尚书,难道不知官员自身涵养吗”

    “你给老夫闭嘴,你个贼子。老夫,老夫今天就要打死你!”

    谁知**星怒喝一声,竟是卷着圣旨,抄起手就准备打向顾秉谦。**星执掌吏部多年,威势自是不小。见着他如此暴怒动手,顾秉谦根本就不敢还手。只见顾秉谦在众大臣中东躲西藏,抱头鼠窜。

    谁知就在看着廷内乱作一团的时候。崔呈秀一下拦在**星身前,喝道

    “尚书大人。你当廷骂陛下糊涂,现在又公然追打朝廷命官。本官身为都察院御史,明日必参你这为老不尊、为官不正之人一本!”

    “你……你。好你个崔呈秀,你贪污淮扬,又倚靠阉党脱罪。陛下饶了你,老夫为国为民,不能饶你。今日,老夫必为社稷除一害!”

    **星说着,本是打向顾秉谦的手不由直接打向了崔呈秀。谁知崔呈秀竟是不躲不闪的硬挨了**星数下,一时之间,堂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即使是**星也不由顿住了。

    崔呈秀瞪着**星,喝道“尚书大人,怎么不打了你打啊!左脸不舒服本官把右脸伸过来。陛下都说本官是被冤枉的,没想到你一个吏部尚书却倚老卖老替陛下定本官的罪。难道这大明是你**星的吗”

    听着崔呈秀这诛心之言,**星顿住的同时,嘴里想说什么话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重要的是崔呈秀说话之间,朝中更多大臣竟是都站在了崔呈秀等人身后去了。

    “你们……你们……你~”

    **星指着崔呈秀、顾秉谦等人。脸一白的同时,一口鲜血直接涌出胸口,整个人更是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梦白!”

    “赵大人!”

    “……”

    ……

    当日夜,魏府

    夜里魏府来了很多人,不过大多都是阉党文臣。余下的就是王体乾、田尔耕、杨寰几人。

    一众人齐齐坐在堂内,一张大桌子其乐融融。桌上菜品丰盛,但是却没有一人动筷子。因为今日的主人崔呈秀还在屋内和魏忠贤商量着什么事。

    而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只见崔呈秀恭恭敬敬的跟着魏忠贤就从内堂走了出来。

    “见过督公!”

    “呵呵,坐吧坐吧。今夜来的都是自己人,不用拘礼。”魏忠贤笑着说着,又道“呈秀啊,来,坐在义父身旁来。”

    “是。”

    崔呈秀应了一声,立马弓着腰坐了过去。

    此次魏忠贤轻而易举的就为他脱了罪,而且还是已成定局的罪。崔呈秀心中没有其他的想法,他只告诉自己。翡翠值了,义父更是认对了。他甚至已经看见了自己以后飞黄腾达的样子。

    “来,大家举起杯子庆贺呈秀脱罪,免了高攀龙和**星几人的诬陷。”

    “恭喜崔大人。”

    魏忠贤话音一落,桌子上的众人不由纷纷举起手中的杯子向崔呈秀敬酒。崔呈秀微微笑着一饮而尽之后又添酒并举起酒杯,道

    “这一杯酒我要敬义父。如果不是义父直言相谏,恐怕我就被高攀龙他们那些佞臣给害死了。义父对呈秀有再造之恩,呈秀真是无以为报。”

    崔呈秀说着说着,眼泪竟就要出来了,本坐着的人更是打算退了板凳跪在魏忠贤身前。见着此,顾秉谦等人心中鄙夷的同时却又带着丝丝佩服。能在一天之内将认亲做到这个份上,他们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

    而魏忠贤呢可是格外满意崔呈秀的态度。足足等崔呈秀跪下之后,他才伸出手,道

    “呈秀你我为父子。子有难,父岂能置之不理再者说了,高攀龙他们本就是无中生有,陛下一双明察秋毫之眼又怎会被他们蒙蔽。所以呈秀快快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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