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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儿执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淋抻

    一名弟子道:“房前辈,难道你没有解药吗”

    “这消功散呈灰色,又有着一股盐味。一般来说练过武功的很难中招,所以我出来之时没有带消功散的解药。如果要配制的话,有几味药材这台州却是又没有。”

    “灰色带盐味,看来是有人下在我们的饭菜里了。不然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

    宋杰乾的话音很平静。但是他的话才一出,所有人都不由警惕的盯着周围的人。毕竟胡呈宗一事已足够让武林后怕,谁知道现在竟然还有一人潜伏在他们的周围。

    房芝道:“谁还能提起内力或者说谁觉得无恙”

    只听得房芝话音一落,堂内的所有人都不由摊了摊手。而正当众人不知道该如何的时候,怜儿带着害怕以及周若婷眼中泛着一股不可言表的神色就出了声。

    “怜儿姑娘,周姑娘。你们没事”

    “我……我身体确实没什么异样。可是……可是不是我下的毒啊。”怜儿很是委屈的说着。

    “怜儿姑娘是普通人,本就没有内力,这消功散本身就不对她起作用。”房芝摇了摇头,又看向周若婷,道:

    “周姑娘,你现在还能提起你的内力吗”

    周若婷现在很不解这毒到底是怎么下的,而且她很想否认。但是他终究是点头道:

    “房前辈,我感觉体内没有任何的异样。没有你们说的调动不了内力的感觉。”

    周若婷话音一落,堂内不少弟子都握住了手中的刀剑。毕竟周若婷这话实在是让他们不得不顾忌啊。而宋杰乾呢眼中同样是闪过了一丝丝异芒,他在心中不断思考着这件事。

    见着宋杰乾沉默,那些抓着刀剑的人不由纷纷警惕的盯着周若婷。甚至有几人已经提着刀剑缓缓向周若婷靠近了。而周若婷呢她知道自己已经被那奸细给陷害了。

    但是那奸细到底是谁是怜儿吗周若婷在心中反复回忆着今日厨房的一切,但是她实在是想不起怜儿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下的毒。

    可是如果不是怜儿的话那人又是谁更重要的是那人为什么要陷害她

    周若婷紧紧的握着拳,一股滔天的委屈就从她的心里涌了出来。尤其是当她看着已经有人提着刀剑慢慢靠近她的时候,她眼中的和心里的委屈就更甚了。

    她知道此时她不能有任何的冲动,更别说对着这些走向她的人出手了。因为只要她一出手,那她下毒的事就坐实了。可是看着这些曾经一起对付锦衣卫的武林同仁以手中刀剑对着自己时候,周若婷的心中却是万分委屈。

    而怜儿呢估计是整个大堂内唯一一个知道周若婷此时有多委屈的人。但是即使她知道,她却是看也不看周若婷。因为她怕周若婷在她的眼中发现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

    而正当那些准备对周若婷出手的人就要走到周若婷身旁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陈隐开口了。

    “周姑娘不可能是奸细。你们谁硬要动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陈隐说着,周身就散发出一股冷意。虽然是没了内力,但是真正的高手数十年的武功怎么也不可小觑。就是但说剑招,这里没几个人是陈隐的对手。

    而听着陈隐的话,那些准备对周若婷出手的人不由顿住了。周若婷见着,眼带着感谢的看着陈隐。但是陈隐就像是没有看见周若婷的目光一样。只是对宋杰乾抱拳道:

    “宋前辈,这消功散绝对不是可能是周姑娘下的。潜林在此请你明察。”

    宋杰乾听着陈隐的话,以扇子轻轻敲着桌子,道:

    “陈小友说的有道理。如果周姑娘是下毒之人的话,那这事也太明显了。所以这事还是暂且缓着再说,当下应该做的事以备松井元生等人前来袭杀我等。所以大家一切照旧。只要我们再坚持几个时辰,想来朱兄他们也该到了。等他们到了我们再详查此事。”

    “是。”

    “一切但凭宋前辈吩咐。”

    宋杰乾的地位摆在那里,即使是没了武功众人也不得不听他的。所以此事暂且压了下来。

    ……

    朱晓凡夫妇和那些弟子是天快黑下来时才到的宿秀山。对于宿秀山发生的一切他实在是有些意外。

    更重要的是现在除了怀疑周若婷之外竟然没有任何线索。不善于查案的朱晓凡只能修书送去顺天。至于当下,还是等着宋杰乾他们武功恢复了再说。

    而周若婷呢虽然有宋杰乾和陈隐免脱她的嫌疑,但是自中午以后人大都离她保持着距离。即使是有些峨嵋派弟子同样也不自觉的更周若婷保持着距离。

    周若婷没有办法,她知道她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所以从下午开始,她就索性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再也不出去了。

    ……

    当夜,打坐调息之后,陈隐还是没有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内力。陈隐摇了摇头,只好放弃了。

    而就在这时,怜儿缓缓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轻轻的就从背后抱住了陈隐。

    “怜儿怎么了怎么手这么冰”陈隐摸着怜儿的手,比他自己的冰很多。

    “潜林,你为什么相信周姑娘不会是下毒的人”

    “怜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陈隐明显感觉到怜儿的语气不对,不待怜儿再问,陈隐就又道:

    “我和周姑娘在顺天共事过很久,且她又是峨嵋派的下一任掌门人。所以我相信她不会是魏忠贤的人。如果她真的是,恐怕她今日不中毒也该中毒才对。”

    “我没有要质问你的意思。”听着陈隐说这么多,怜儿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怜儿又道:“潜林,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怜儿你这是什么话。你有什么事只管说就好了。”

    “我……我……”

    怜儿想说,但是脸突然红了。见此,陈隐不由转过身子抱住了她。扑在陈隐的怀里,怜儿闭着眼睛,道:

    “潜林,我想当娘了。我想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人的骨肉。”

    “嗯”

    怜儿这话直接让陈隐懵了,但是怜儿此时却又抬起头,盯着陈隐道:

    “可……可以吗”

    看着怜儿近乎有些祈求的眼睛陈隐的心就像是被扎了一下一样。他突然发现成亲这么久了,他只顾着自己的想法而忘记怜儿的感受了。

    如果两个人真的相互倾心,那又何必在乎那些礼法。更别说心中的固执了。

    纵使千山阻隔,越之。万水滔滔,涉之。刀山火海,不惧!

    “好~”

    ……




第三百四十五章 杨文儒二十四罪疏,魏忠贤数十载底蕴(二十八)
    …

    天启四年九月,顺天。

    朱晓凡派人快马送来的信朱姝已经收到了。可是她现在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她同样是万万没想到继胡呈宗之后,武林中竟然还有魏忠贤的人。

    至于朱晓凡在信中说的周若婷的事,朱姝只是一想就看出周若婷明显就是被陷害的。只不过现在无凭无据,朱姝也不好直接回信洗涮周若婷的冤屈。所以朱姝在回信中只说让他们暂时留在宿秀山,一切等宋杰乾他们武功恢复了再说。

    本以为在朱晓凡去了之后武林必定能重新夺回风云山并借此卡住魏忠贤。但是谁想到现在事情成了这个样子

    且在得了信还不过两天的时间,雪随风就来找着了朱姝。雪随风没有其他说的,直接就告诉朱姝,魏忠贤已经决定要彻底将朝堂上的东林党大臣全部清出去。雪随风的这个消息并不让朱姝感到意外,唯一就是让朱姝觉得这魏忠贤做事的速度还真的不可小觑。毕竟杨涟前几天才参了他一本。她没想到魏忠贤竟然这么快就准备将杨涟他们给清理出朝堂了。

    但无论是意外还是震惊,此时已然没了任何的用处。因为魏忠贤在试探了数次发现朱由校真的对他信任有加之后,杨涟等人被罢黜已成了定居。

    不过这件被魏忠贤一直放在心上但又暂时压着的事,却以一个众人完全想不到可说出来又丝毫不让人意外的方式达成了。

    仅仅一个月时间,魏忠贤连连利用己便提拔阉党大臣。一开始魏忠贤还会找点理由,到时候到了后来他却是连理由也不要。任人唯亲不说,提拔的还是朝中极其重要的位置。一时之间,东林大臣的影响被急剧压缩。

    作为直臣的杨涟如何能忍下魏忠贤如此,连连向朱由校上书。但是不出意外的,每一道折子皆石沉大海。眼看着社稷就要毁在魏忠贤手里,杨涟心中怎么也不能以此面对先皇。所以杨涟直接在朝堂上怒斥朱由校为为君不为,亲近小人。

    十月,魏忠贤以此矫旨责杨涟“大不敬”、“无人臣礼”。将杨涟革职为民。

    且与此同时,与杨涟一道上过折子的**星、左光斗、魏大中等东林数位大臣则是被贬官外放。一时之间,东林党在朝堂上就只剩下韩爌、高攀龙以及汪文言几人苦苦支撑。在魏忠贤积极排除异己之下尽可能的在朝堂上留下一丝正直。

    ……

    顺天府的冬天谈不上有多冷。当然,是相对于富人而言。如是那卖炭翁,徒搓手跺脚,心忧碳贱愿天寒。

    杨府谈不上落寞。毕竟除了门口的红灯笼外,这杨府一年四季都是冷清之色。老仆人已经在收拾着东西了。见着宋黔进来时,他就跟往常一样,将宋黔引到后院。

    后院的亭子跟宋黔第一次来时见着的没什么区别。不过当时看着,是一股扑面而来的简朴和素雅,而现在呢格外有些萧瑟。

    杨涟已经备好了酒水,亭子里除了他之外还有汪文言在一旁坐着。见着宋黔来了,杨涟不无意外并给宋黔倒了一杯酒。

    “小子见过两位大人。”

    宋黔抱了抱拳,无论是杨涟还是汪文言,他都足够的客气。

    “呵呵,文言啊,你看这倒是跟我们第一次见这小子时的场景一模一样。遥想那日,似乎一切都还是昨日一般。”

    “是极是极。不过比起那日,宋小友的眼中可是没了青涩。看来时间确实让人有得有失啊。”

    汪文言笑着附和道。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全然不像杨涟被罢官了一般。

    “你小子不来坐着,难道等我们二人请你不成”杨涟见着一时怔住的宋黔,不由笑问道。

    “是小子入神了。”宋黔再次抱了抱拳,方才坐在石桌旁,道“小子迟来,敬两位大人一杯。”

    “好。美酒不可推,人敬不可辞啊。”

    杨涟说着就端起了酒杯,汪文言也跟着端了一起来。一杯酒下肚,宋黔自是端起酒杯给两人再倒了一杯。熟练的动作显然他这段时间没有少来。

    一连喝了三杯酒,宋黔倒是有些糊涂了。因为他实在是看不出杨涟有哪怕一丝一毫悲伤的神色。就这么看着,怎么也不会觉得杨涟被罢官了。

    汪文言道“宋小友为何眼中一直带着疑惑难道是不认识我们二人”

    “这倒不是,只是小子自知杨大人被魏阉免了官。可是现在看着杨大人的样子,哪有一丝丝免官的神色流露杨大人坦然自若、处变不惊的心态实在是让小子敬佩。”

    杨涟笑道“呵呵,你这小子竟然也学会拍马屁了。不过你这次可是拍在马腿上了。谁说我处变不惊我心中可是恨不得杀了那魏阉。”

    “附议附议。真欲持一朴刀,径直去那魏阉府上剁了他的头。”

    “两位大人……”

    将这杨涟和汪文言笑中无不带着杀气和恨意的说着,倒是让宋黔更懵了。因为宋黔看着他们的样子,他可以万分肯定。如果两人会点武功且没有那么多顾忌,恐怕现在还真的杀去魏府了。

    宋黔顿了顿,又道“是小子太笨了,有些没理解两位大人的境界。”

    汪文言道“宋小友哪是笨,只不过是没有理解官场而已。俗话说成王败寇,于官场也不例外啊。”

    “文言所言有理。”杨涟无奈的点了点头,又道

    “此次我被罢官,赵大人、左大人等被贬官。朝堂上就只剩下韩大人、高大人以及文言几人。可以说,我们东林是输了个彻彻底底啊。只要魏阉当权一日,我东林就永无翻身之日。也许要不了多久,韩大人和高大人也将被魏阉给逼出朝堂。到那时,文言和仅存的几位东林大臣在朝堂上将再无立锥之地。”

    杨涟话音落下,汪文言不由叹了一口气。两人眼中皆带着无奈的神色,一时之间,整个亭内都安静了下来。

    “难道杨大人就这么放弃了吗就这么任由魏阉在朝堂上作威作福”

    宋黔这话一出。杨涟顿了顿,突然看向皇宫的方向,道

    “先皇病床托孤,且先皇于我杨涟有知遇之大恩。没有先皇的提拔,恐怕到现在我杨涟还是一个大明朝堂上的一个小吏吧。怎奈何,新皇被奸人蒙蔽,竟予以奸人大权。而今社稷人才凋零,朝堂多是那趋炎附势之辈。此般,我大明危矣!是我杨涟对不起先皇啊!”

    说着这话的时候,杨涟眼中的无奈变成了浓浓的愧疚,甚至还有些一丝丝莫名心酸。当然,杨涟的心事无奈的。

    他想改变大明,让大明变得更加富强。但是杨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直臣,而直臣只知忠孝节义,不知何以强国富民。可是现在,他连做一个直臣的机会都没了。所有的权利全被魏忠贤剥夺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剩下。

    宋黔或许不明白杨涟的心,但是汪文言一定是明白的。可是明白又如何,因为即使是号称东林智囊的他也改变不了这个局面。可以说,东林党的失败已成定局。

    宋黔道“杨大人,这一切不怪你。权阉当道,你只是一个臣子,你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是皇帝昏庸,你也不至于如此。”

    “不不不,陛下年龄尚幼。只不过是一时被奸人蒙蔽了双眼罢了。等陛下反应过来,必定能还我大明一片朗朗乾坤。可惜,我杨涟可能等不到哪一天了。”

    “杨大人,你要干什么你不要冲动。不过是被罢官了而已。”

    “呵呵,你小子想什么呢”杨涟听着宋黔着急的话不由笑了笑,又道“我杨涟怎么会是那种没有骨气的求死之人”

    “那杨大人你的意思是”

    汪文言道“文儒兄的意思是魏阉还会对他下手的。”

    “呵呵,文言知吾心矣。”

    “杨大人。你已经被罢官了,难道魏阉还不肯放过你吗”

    杨涟听着,突然坚定道“不,不是他不放过我,而是我不放过他。即使他罢了我的官,但是我依旧有一颗为国为民之心。等我回了应山,我就开院讲学,痛斥魏阉罪恶。我要让魏阉即使在京城也如坐针毡。我相信,只要我一直这么做下去,陛下终有一天会明白我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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