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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儿执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淋抻

    而想着胖陈受伤的原因是因为他突然下不去手,朱宽厚都有些郁闷。且要不是因为自己最后出手隔空打穴定住了那为首男子,估计胖陈也不用治了。

    ……

    胖陈看着徐鸿儒的背影,道:“朱兄,你觉得他真的喝醉了吗?”

    “他喝不喝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酒没了。”朱宽厚提着空酒坛,一脸无奈。道:“幸好现在那酒坊又重新开张了,不然我都喝不上秋露白了。”

    “对了,沐涛哪去了?”

    “自从那天晚上回来我们说着城内混水摸鱼抢劫的人多了之后他就没闲下来过,忙着行侠仗义去了。”胖陈说着,突然又问道:

    “朱兄,那徐鸿儒可是称帝公然造反的头子。朱兄你不多了解他一下,总是不对的。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啊!”

    “胖陈兄,他才称帝而已。没必要想那么多。我去打酒了,等过两天你伤差不多好了之后我教你刀法。你上次用的刀法闲余攻击太多了。”

    朱宽厚说着,用锈剑挑着酒葫芦就出门了。

    见着朱宽厚淡定的样子,胖陈心里却是怎么也放不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说书先生的书听多了的缘故,他对这种君、帝之类的总是很忌讳。

    想着此,胖陈就不由在院子里度着步子。满脸的忧愁。

    ……

    半个时辰后,朱宽厚回来了。不过他脸上却并不开心,因为秋露白没买到。

    朱宽厚是万万没想到这徐鸿儒带着人进城之后竟然在所有的酒肆购酒。说是为了犒劳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而才重开酒坊的秋露白还没来得及酿出来就被他们给订了大半。至于剩下的,自是瞬间翻了价钱。

    秋露白本来就贵,朱宽厚也是蹭着喝,再加上偶尔买一点这才坚持了这么些天。现在秋露白涨价了,自己身上的银子虽然能买起,但是一旦买了,以后些天沐涛就只能一日餐了。想着此,朱宽厚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朱宽厚放弃了买秋露白。用银子将就着买了点其他的酒。不过这些天秋露白喝惯了,现在回头喝这些酒,味道实在是差了很多。

    但是没办法,钱袋半空,只能凑合着了。朱宽厚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竟突然期待快点来人刺杀徐鸿儒了。

    ……

    到了院门口,朱宽厚还没来得及进门就听见里面竟然传来了女声。朱宽厚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实在不是一个听墙角的人。只好捏着步子,轻声进了院子。

    入了院子,只见胖陈正面带无奈的看着两名中年女子。定睛一看,这两名中年女子其中的一名正是胖陈那晚上救下的女子的母亲,另一人,看那打扮怎么都哭的是一个媒婆。

    媒婆痣、媒婆脸,再手捏着个红巾说得胖陈脸越来越红,且还渐渐抬不起头了。朱宽厚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其他的身份能配上这中年女子了。

    不过想着竟然有人要来给胖陈说亲,朱宽厚心里竟是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本是想着让胖陈去练练心性,没想到这不仅练了心性还带走了一姑娘的心。这天底下的好事倒是都被胖陈给碰着了。

    ……

    “朱叔,你站门口干什么?”就在这时,外出的沐涛突然扛着刀回来了,才一往院内瞅了一眼,沐涛不由惊讶道:

    “胖叔,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说你没亲人了吗?怎么还有人找你?”

    沐涛不懂这事,只是诧异的看着低着头的胖陈和说个不停的媒婆。沐涛是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来登门找胖陈。

    而听着沐涛的声音,抬头一看朱宽厚也回来,胖陈仿佛是看见了救星一般,连忙起身道:

    “你们可回来了。你们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朱兄,快给我出出主意。”

    而见着朱宽厚二人,那俩中年女子也不由起身。媒婆上下打量了一眼朱宽厚二人,道:

    “伟子啊,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什么亲人啊。这两位是?”

    “朋友,单纯的朋友。”胖陈还没开口,朱宽厚就开口了,又道:“对了,如果要送聘礼,记得带些秋露白。不打扰你们了。”

    “朱兄,朱兄。我不入赘。”胖陈一听急了,又道:“不是,我不娶。这都哪跟哪啊?我……”

    媒婆打断胖陈,道:“这位小哥真懂事。不过老身看人也准,这伟子跟候家女子可是良配,生辰八字也合呢。以后肯定是夫唱妇随,琴瑟和谐。”

    “你都没看过我生辰八字呢,你这不是胡……”

    胖陈面带无奈,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媒婆给盯了一眼,胖陈瞬间就安静了。很显然,刚才朱宽厚出去买酒的时间里,胖陈已经被这媒婆说怕了。

    “胖陈兄,既来之则安之。”朱宽厚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后摇了摇头,道:“记得我的秋露白啊。”

    朱宽厚说着,就提着酒葫芦走向屋子里边去了。沐涛跟在后边,却突然开口道:

    “朱叔,胖叔这不会是要成亲了吧?话说你都三十了怎么还不成亲?怎么没人给你提亲?我看朱爷爷他们也急了吧?你说你再不成亲不是让朱爷爷和朱奶奶难受吗?”

    “朱叔,朱叔。你有没有听我说?我很着急啊。你说我会不会被我爹娘催亲?我年龄也大了吗?”

    “不行,我要向朱叔你看齐。如果爹娘那天催亲了,我就把朱叔你推出去。有朱叔你当挡箭牌,太好了。”

    听着沐涛的话,朱宽厚只觉得自己印堂发黑了。如果可能,他真的想把沐涛打一顿。但是现在外面有人,朱宽厚只能忍了。

    而当朱宽厚二人进屋之后,那媒婆和侯秀秀的母亲又开始发挥她们的伶牙利嘴了。尤其是侯母,比媒婆还卖力。

    毕竟女儿的心已经在这对面男子身上了。而且女儿多多少少受了侮辱,又被这男子看光了身子,实在是没办法啊。

    ……




第一百三十九章 郓城五月风云动,痴酒剑客醉寒容(十五)
    …

    翌日,胖陈家的院子里堆满了候府送上来的聘礼。没错,真的是聘礼。

    既有金银,也有秋露白。不过看着这些聘礼,胖陈却是愁眉不展。

    按着他的性子,他是真的不想同意。但是他终究抵不过心软,只能同意下这门从天而降的亲事。至于入赘,说的是入赘的名义,不过是继承候府的家产,孩子还是跟胖陈姓。

    而且由于侯秀秀受了侮辱,成亲也是走个形式罢了。毕竟现在县衙都没了,而且胖陈父母也没了,六礼根本就走不成。

    不过不知怎么的,看着眼前这些东西,胖陈心中总不是个滋味。

    …

    “这算是什么事啊?”

    胖陈摆了摆手,一脸的无奈。本来是一心向武做个刀客的,但是现在莫名其妙就出来个媳妇儿。

    “胖陈兄,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你这么大的年龄了,也该成亲了!”朱宽厚喝着秋露白,一脸坦然的说道。

    “朱兄啊,这成了亲我就有了牵挂。有了牵挂我还怎么成为一名刀客?”

    “这简单啊。你一刀将你未来的妻子一家全杀了,不仅斩断念想,更能磨练刀意。一举两得。”

    “这不好吧朱兄,我怎么能对他们下手。我是想成为刀客,又不是杀人狂魔。如果成了杀人狂魔,我还不如不成为刀客呢。”

    “哦?”朱宽厚笑了笑,又道:“那也简单。胖陈兄你可以在这世俗红尘中练刀,以三千红尘来磨练自己的心。想来如果你坚持,会成为一名红尘刀客的。”

    “真的吗?”

    胖陈有些激动。但是说到坚持,他却突然心一顿。毕竟在此之前他可是坚持了十年,如果不是遇到了朱宽厚二人,他可能现在依旧什么都不是。虽然他现在也什么都不是,但是他却踏上了成为刀客的路。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连一点希望都看不见!

    “应该是的,我这剑道就是这么悟出来的,不过到如今却还是有些缺。我到底是缺什么呢?”说着,朱宽厚开始自言自语,自斟自饮了起来。

    见着此,胖陈突然搓了搓手,道:“对了朱兄,这一直想问你学学刀法。可是你上次说不用,但是我现在内力在练,刀势也在悟。可是一点刀法……实在是差了点。”

    “刀法。对,刀法。”

    朱宽厚听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只见他缓缓站起身,然后一把抽出了胖陈放在桌子上的朴刀,道:

    “你还能记得你上次在我面前耍的你练过的那些花架子的每一招吗?”

    “能啊。那些我可是练了很久,即使后来知道是花架子也常练着。每一招每一式我可以说是烂熟于心。”

    “既然如此,那你看好了!”

    朱宽厚说着,竟是酒葫芦一提,握着的朴刀一动,直接在胖陈面前施展出了一套刀法。且一套刀法结束,朱宽厚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再施展出了另一套刀法。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朱宽厚就整整施展出了五套刀法。

    看着这些刀法,胖陈的脸色却是变了。由一开始的期待变成了疑惑,再慢慢又变成了震惊,到最后,满眼都是欢喜。

    “好,朱兄好刀法!”胖陈怕了拍手,对朱宽厚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没想到自己上次才不过耍了一次,朱宽厚竟然是全部记了下来。如果不是知道朱宽厚是一名剑客,胖陈都要以为自己学的那些花架子剑谱是朱宽厚的刀法了。

    朱宽厚一收刀,问道:“胖陈兄看出来了我刚才施展的刀法和你施展的刀法有何不同吗?”

    “朱兄你施展的这几套刀法比我施展的少了很多招。”

    “哪几招?”

    胖陈想了想,道:“伏魔刀的第五、第六、第十二招!青岗刀的第十八招!狂刀的第一至第十七招都没了,只剩下最后四招!还有天玄一气刀和断尘十三刀的第一招、第八招至第十二招都没了!”

    听着胖陈娓娓道来之语,朱宽厚微醉的脸却是浮现出了惊讶。他没想到胖陈竟然将这几套刀法给记得这么熟练。再者说了,刚才自己施展刀法的时候速度可不慢,胖陈竟是能看的清楚。这可就不仅是对刀法熟能做到的,这是实打实的武学天赋。

    朱宽厚放下酒葫芦,道:“胖陈兄果然是一块璞玉。”

    这是朱宽厚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夸赞胖陈。不过不待胖陈脸红,朱宽厚却又动了。

    “胖陈兄,看好了,这就是我送你的刀法!”

    朱宽厚说话之间,手中朴刀再一动。这一次,速度比刚才更快,威势更是胜过刚才。朱宽厚才一动,胖陈就被震的后退了数步。

    不过后退归后退,胖陈却是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朱宽厚身上。

    只见得朱宽厚在这一刻就像是一个用刀高手一般,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股独属刀客的气息。看着他每一起刀和落刀、起招和出招。胖陈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朱宽厚的每一刀给带动着。

    约是小半盏茶时间,朱宽厚一刀插在地上。一丈之间竟是有一种云淡风轻之感。而朱宽厚立在最中间,更如遗世独立的刀仙人一样。

    “胖陈兄,这一次你可看清楚了?”

    胖陈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道:“朱兄你太快了,而且施展刀法的时候又起了风尘。我只记住了每一招的招式,至于运转刀势等就完全没有看清了。”

    “哈哈~”见此,朱宽厚笑了笑,又打开了一坛秋露白,一边喝着,一边道:

    “胖陈兄你能记清楚招式就已经不错了。至于刀势之类的那得你自己悟才行。不过你现在伤势未愈,每天打坐的时候感悟刀招就好!”

    胖陈点了点头,朱宽厚又道:“这一套刀法是我从你五套刀法中感悟出来的。然后又加上了沐涛父亲的三刀绝技,一共二十七刀。只要胖陈兄你把这二十七刀练会,再加上你的内力和刀势,想来行走江湖足以无忧。”

    “真的吗?”胖陈一听,顿时激动了,就差没抱着朱宽厚的大腿了:“多谢朱兄,多谢朱兄!”

    “谢什么?你不是用你的聘礼谢我了吗?”朱宽厚端起秋露白,又道:

    “不过沐涛父亲那三招极其难练,毕竟他可是当今天下最顶尖的刀客。所以胖陈兄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



第一百四十章 郓城五月风云动,痴酒剑客醉寒容(十六)
    …

    当天无事,朱宽厚就跟胖陈喝了一天的酒。不过朱宽厚以胖陈伤势未愈不能喝太多酒的理由,将聘礼中的秋露白给喝了一大半。至于剩下的,明天再喝。

    而胖成呢,对这种话自是已经习惯了。无奈的笑了一笑,看着喝的明明要醉了但是却又一直不醉的朱宽厚,实在是连让他不要再喝的勇气都没有。不过也正好,有这么一个高手在自己旁边,胖陈倒是没有浪费。一边给朱宽厚倒酒一边请教着他刀法。

    虽然朱宽厚不用刀,但是对于刀法却比用刀的还熟悉。再加上他是一直看着胖陈练刀又练内力、刀势的。所以胖陈的每一个问题他都能答上来,而且每一次,胖陈听完后都有一种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一天是难得的安静祥和,再配上那一堆红艳艳的聘礼,莫名的让人心神愉悦。也不知谁开的口,一人喝着一人说,竟是打算给那二十七招刀法取个名字。

    按着胖陈的意思,怎么也得取一个霸气一点的名字。就像自己之前买的那些刀谱一样。哪一个的名字不是霸气或者意味深长?想着自己以后跟别人交手的时候,先一声大吼将这刀法的名字叫出来就能把人给震住的样子,胖陈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且想着如果自己以后凭借这一套刀法有了威名之后,这刀法还得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如此要是没有一个好名字那怎么能行?

    不过事与愿违的是,朱宽厚不仅喝酒不讲理,他喝了酒之后就更不讲理了。

    才一说着给刀法取名字。朱宽厚想也没想,直接一锤定音,指了指杯中的酒。

    秋露白!

    胖陈面色有些苦涩。但是实在是拗不过朱宽厚。只能被迫接受一点名字。

    可是胖陈仔细一想,胖陈却又释然了。毕竟这刀法本就是朱宽厚自己创出来的,虽然是揉杂数种刀法,可却也体现了朱宽厚的武功造诣。

    不说其他的,就说朱宽厚这刀法是为胖陈创的。再配上朱宽厚最喜之物为名。胖陈想了想,实在是没道理不接受这个名字。

    才入了夜,朱宽厚摇摇晃晃的回了屋子。而胖成呢,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飞繁星。再看着那堆在一旁的聘礼,心中是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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