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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儿执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淋抻

    但是乙每次跟在朱宽厚后边,她却渐渐的发现自己或许最欣赏的就是朱宽厚这一点吧。

    两人在金华府待了五天,朱宽厚喝了四天酒。直到最后一天,看着乙实在是有些闷的发慌了。朱宽厚就带着乙在金华城转了一圈。虽然这陪着乙出来转他也在不停的喝酒,但是无论是乙看了眼什么,朱宽厚都会跟上去立马买了。

    不过买归买,他却会跟店家砍半天的价。有时候乙在旁边看着朱宽厚都要跟老板砍成熟人的样子时,她就想着直接掏银子算了。但是她却又没钱。

    到了后来,乙直接拿过了朱宽厚的钱袋。只要他砍价的时间一长,乙就会立马付钱。

    对于此,朱宽厚倒是完全无所谓,依旧沉浸在喝酒、砍价和替乙提东西的乐趣之中。

    ……

    两人是九月中到的处州。时间倒是不要不晚。因为这时候不仅有新酿好的金盘露,更是有上了年份的金盘露。

    为了防止再碰着东阳酒那般的尴尬,朱宽厚可是一进城就寻了一个年份极久的酒楼打听了一下。

    此时酒楼生意很热乎,人来人往的。但是朱宽厚毫不在意,拖着乙就往酒楼掌柜处走去。对于朱宽厚拉着自己的手,这几个月下来,乙早已从不适变成了习惯。更何况走在最前面的朱宽厚每次都要把人拨开,倒是也省了乙的麻烦。

    好不容易走到掌柜面前,朱宽厚直接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板,你们这处州最出名、最好喝的酒是什么”

    掌柜道“这位客官,一看你就是个酒外之人,竟然连我们处州大名鼎鼎的金盘露都不知道。”

    “果然是金盘露。好好好。赶紧给我来一坛最好的!”朱宽厚听着也不生气,直接将一锭银子给拍在了身前的案上。

    “原来客官还知道金盘露,是小老儿冒昧了,还请客官不要见怪。”掌柜一见,拱了拱手,又道“不知客官要多少年份的金盘露”

    “当然是最老的和最新的。”

    “哈哈,看来客官是个懂酒之人。不过这新酒好寻,老酒却是麻烦。本酒楼今日上了年份的老酒基本都被喝光了。剩下的些个老酒,值不了客客官你这银子啊!”

    “没了我来晚了吗”朱宽厚满脸懊恼。这可比说错酒名喝错酒更让他难受。

    “今日是来晚了,要不客官明日清早来。如何”

    “这……掌柜的。这处州城其他地方有没有上了年份的金盘露”

    “客官你这是说哪里话”掌柜的自信的笑了笑,道“不瞒客官你说。小老儿我也不是吹嘘。我这醉天仙酒楼可是整个处州年份最长的酒楼。富丽堂皇什么的算不上,但是只要是为了喝酒,那小老儿这里肯定是不二之选。

    不说其他的,就是这金盘露。整个处州府谁不知道,金盘露酒坊只要出了酒,第一时间就会给我醉天仙酒楼供货。其次才是其他酒楼。可以说小老儿我这里没有金盘露的话,别的酒楼就更没有了!”

    朱宽厚一听,有些不甘心的问道“掌柜的,难道我今日就喝不上上了年份的金盘露了掌柜的,我这是求酒心切。你要是能告诉我个好办法,这一锭银子我只取一坛新酒。剩下的都是你的,如何”

    “这……行吧,小老儿我看小兄弟你求酒心切。也就为你指一条明路。”

    掌柜的看了看银子,眉头一皱的同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只见他说完,看了看四边,直接伸出手指勾了勾。

    “掌柜的你说,我听着。”朱宽厚见此,立马就耳朵支了过去。

    见着朱宽厚如此,冷若冰霜的乙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好笑。这样的朱宽厚哪有个大明顶尖剑客的样子这就跟那些密谋作案的小偷差不多。

    而此时,听完掌柜的说了之后,朱宽厚却是狐疑的看着老板。道

    “老叔,你没骗我吧你确定这样可以”

    “哎。酒坊不直接卖酒,这是处州金盘露的规矩。你今天要想喝到上了年份的金盘露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合道义。但是爱酒之人此般就如读书人偷书一样,读书人偷书能叫偷吗”

    朱宽厚想了想,道“嗯。老叔你说的有道理。不过现在先给我拿一坛新酒,再要两个你们的招牌。我在这吃了再说。”

    “没问题,你寻个桌子候着吧。”

    ……




第二百四十七章 良酒也当月老功,自古美人向英雄(二十六)
    …

    当天下午,申时七刻左右。朱宽厚带着乙终于是来到了金盘露的酒坊。

    金盘露酒坊在处州城外的一低山下,山溪旁。这里是处州城的上游,水质相对好一些。

    不过一路看着这河水,朱宽厚不由觉得那汪颖说的还有几分道理。因为这河水的水质看着确实没有来时出金华府看着的酿制金华酒的水质好。

    但是这金盘露喝起来的味道嘛倒是也不差。这个朱宽厚从刚才在醉天仙酒楼喝的一坛新酒就能感觉出来。其味淳美香柔,入口之间有一种让人突然掉入温柔乡的感觉。没有那么辣,也没有那么粗。入口就是一个“顺”,入胃就是一个“润”。在朱宽厚喝的所有酒当中,这金盘露可谓是口感最柔的。

    话说回来,跟着朱宽厚一路走来。乙终于是知道那掌柜给朱宽厚说的是个什么办法了。

    原来这金盘露在整个处州百姓的心中可谓是名声显赫。无论男女老少、权贵黔首,都爱喝这金盘露。但是这金盘露每年的量有限啊!而且价格也不低,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喝起的。

    于此,处州就有了被称为“酒耗子”的这一批人。

    这批人大可以分为两类。一内是酒坊内的酒耗子,他们因为是酒坊酿酒的小辈。常利用酒坊管事的长辈不备时来偷点酒出去低价卖了。而另一种就是酒坊外的酒耗子。不过他们可不是买酒的人。他们是每天趁着夜色去酒坊偷酒的人。也不为了偷酒卖,只是想喝上些酒而已。

    听着朱宽厚这么一说,看着他那坦然的样子,乙不由皱眉道:

    “你不会真要去偷酒吧你可是大明顶尖剑客。这么做有些……”

    “顶尖剑客能值几个钱”朱宽厚完全不在意,又道:“我这是爱酒之人借酒,可不是偷。再者说了,我会放下银子的。”

    “可是你这样总不好吧再说现在天也没黑。你这么进去,万一被抓着了怎么办”

    乙连连说着,突然发现自己说歪了。不说自己如此是默认了朱宽厚去偷酒,最重要的是乙现在发现自己莫名的开始担心朱宽厚的安危起来。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的话是白说。毕竟朱宽厚这实力,要是偷酒也被抓了的话,说出去谁会信

    听着乙的话,朱宽厚竟是挑了下乙的下巴,道:“放心,我绝对没事。等我回来给你带酒喝~”

    朱宽厚说着,身子晃晃悠悠的就向山脚下的金盘露酒坊走了去。虽是晃晃悠悠的,可他却是几步就消失在了乙的眼前。

    而乙呢只能静静立在这山上看着山脚下的酒坊。

    ……

    金盘露酒坊很大。足足将山脚下整个山麓给占据了。至于周围,更是没有其他的人家或者酒坊。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作为当今世上几大名酒之一,金盘露对酿酒的秘方可是极为注重。就像那些内部的酒耗子,都是一个大家族的,顶多也就时不时偷个酒卖而已。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酿酒很大一部分看的就是这水源。作为处州府唯一一处山涧水,金盘露酒坊要从百多年前就占据了这里。所以这么些年来,金盘露不仅无敌于处州,更是名传整个朱明天下。

    当然,这都是旁话。

    虽然朱宽厚以前没有偷过酒。但那种偷偷摸摸、蹑手蹑足的事做的绝对不少。不说其他的,他的轻功也先放到一边。就说他跃进酒坊之后的那神态和动作,要是说以前没有做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这一进了酒坊,朱宽厚可谓是两眼一抹黑。因为他不熟悉这酒坊,根本就不知道这酒坊最好的金盘露放在什么地方。

    没办法,实在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一处一处找的朱宽厚只能用上最实用且简单的法子了。只见朱宽厚躲在暗处,一直观察着每一个走过的人。直到遇上了一个穿着明显好上很多,且肚子也大了一圈的人之后,朱宽厚一把就将他给拖到了暗处。

    本来朱宽厚还以为要用点手段来吓吓他。但是谁知道那人一听朱宽厚不是为秘方所来的时候,瞬间松了一口气,然后直接就把放酒的地方给朱宽厚说了。

    见着这人如此配合,朱宽厚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只见朱宽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直接一手打在了那人的脖颈处。吃了力,那人瞬间就晕了下去。

    将那人给缓缓放在暗处之后,朱宽厚直接向那人说的地窖走了去。越向地窖走,这人就越多。不过这些人对于朱宽厚来说有也等于没有。约莫花了一刻钟时间,朱宽厚就进了金盘露酒坊放酒的地窖。

    才一进地窖,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但是对于此朱宽厚却是毫不在意。因为他才一进来,两只眼睛就盯上了满地窖的金盘露。

    那一坛接着一坛的摆放在地窖里。朱宽厚看着,仿佛隔着坛子都能闻见酒香一般。

    按着那人说的话,越往地窖里走,所放的金盘露年份就越久。朱宽厚也没有怎么犹豫,一进来就直接向地窖最里面走了去。

    地窖最里面放的金盘露朱宽厚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份的。但是看着不似外面放在架子上或者平铺在地上的酒坛,朱宽厚想也不想就知道这酒绝对是好酒。

    再者说了,看着最里面的台子上放着的那七坛酒。不说上面的封口,就是那酒坛子的颜色,朱宽厚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七坛酒绝对是这酒坊年份最久的金盘露。

    想着此,朱宽厚抹了把口水,直接就上前抱起一坛酒,然后一把就启了封。这才一把封口启开,一股浓郁的酒香直接就传了出来。朱宽厚只是那么一闻,就知道这酒绝对是金盘露中的极品。

    看着怀里的这金盘露,朱宽厚怎么也觉得这次来的不亏。甚至可以说是赚大了。

    朱宽厚想着,直接就准备端起金盘露大喝几口。但是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当他把酒坛举起来的时候,他却看见了一道人影正掠向了自己!

    ……



第二百四十八章 良酒也当月老功,自古美人向英雄(二十七)
    …

    这人速度不快,甚至说在朱宽厚眼里还有些慢。但是这人身上却透露着一股极其浓烈却又生涩的剑气!

    作为当今天下顶尖剑客之一,能让朱宽厚有如此感觉的确实不多。但是此时他却也不多想,因为这人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不过一丈的地方。

    只见着人应该是有十四、五岁,身上穿的有些破烂。鞋子更是已经烂了几个洞。不过他的手上却提着一把剑。朱宽厚只是一眼就看出了一把剑的非凡,但是对于朱宽厚这么一个剑客高手而言,兵器并不是怎么重要。而且相对于这柄剑,那少年的眼睛才更值得让朱宽厚注意。

    朱宽厚从来在任何一个少年的身上看见过这种目光。

    他的眼睛不仅冷,而且幽深。只是一眼看着,身子冰冷的同时仿佛还能感受到一股滔天的恨意。朱宽厚觉得能有这种目光的,不是遇了灭门之灾或父母双亡就是心理不正常。

    不过管他有什么,朱宽厚倒是也不在意,只是对那少年道“小子,你是来偷酒的吧如果是的话,请原路返回!”

    “为什么,你不是来偷酒的吗”少年握着剑,隐隐有了怒火。

    “我可不是,你没看见我在台子上放了一块金子”

    朱宽厚指了指酒坛下面的台子。果然是有一块金子。而这块金子自然是朱宽厚放的。朱宽厚喜欢喝酒不假,但是却并不代表他要真的偷人酒喝。毕竟这可是酒坊的积淀,怎么也不能白喝了。

    “我的银子已经花光了。”少年顿了顿,突然坚定道“但是我今天必须要带走一坛金盘露。你最好不要拦我,不然,我会跟你拼命的!”

    “我不要拦你”听着少年坚定且认真的话,朱宽厚喝了一口酒,道“我为什么不拦你不告而拿视为窃。你年龄不大,怎能就此走上此等路”

    “那你呢同样是不告而拿,无非就是给了银子。难道你以为就比我好很多”少年毫不客气的说道。

    “嘿,你这小子倒是有意思。我这样怎么就不比你好了”

    少年不屑道“一看你就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要么就是一直没有被人发现。不然你不会这么无知,只在那里教训人!”

    一听少年这话,朱宽厚倒是来了兴趣。只见朱宽厚放下酒坛,问道“那你,你怎么就觉得我这样怎么就不比你直接拿好”

    “难道一个顶尖酒坊年份最久的酒是能用金银来衡量的这些酒在他们的眼里早已不是用来换金银的普通酒。而是用来换取人情,甚至说权势。”

    “哟。没想到你年龄不大懂得到挺多。但是你怎么就如此确定”

    “因为我经历过。”少年不卑不亢的说着,又道“我之前也像你这样。拿了别人最好的酒就给别人留下银子。但是谁知道每次只要被人发现了,总免不了一阵毒打。如果不是那些人怕惹了官司,恐怕我早就命丧黄泉了。”

    “原来你也是个好酒之人。”

    “我从不喝酒。”少年摇了摇头。

    朱宽厚不解道“不喝酒你还偷酒干什么听你说的,你这小子明显偷了不少的酒。你说既然不喝酒,偷酒干什么”

    “我……”少年顿了顿,一摆手,道“关你什么事我只是不想对你出手才跟你说这么多。如果你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走吧。”

    “不行,这金盘露我必须拿到手。”那少年说着,直接一把就将手中的剑给抽了出来。

    而见着这少年抽出鞘的剑,朱宽厚瞬间更是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剑朱宽厚只是看了一眼,他整个注意力就被少年拿剑的方式给吸引住了。

    不是说少年拿剑有多奇特或者说高深。只是朱宽厚作为用剑行家,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个少年不会用剑。但是看着他刚才进来的步子,这少年应该是会些武功才对。

    如此,倒是让朱宽厚有些理解不了。

    那少年也不看朱宽厚疑惑的目光,直接以剑指着朱宽厚道“最后再问你一次,让,还是不让”

    “我不让!你出手吧,年轻人冲动,我能理解。不过……”

    朱宽厚淡淡说着,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那少年竟是一剑对着他的手砍了去。见着少年一剑砍向的是自己的手,朱宽厚心中倒是不由微微赞赏了一下这少年。不过就在那剑劈砍来的时候,朱宽厚不由眉头一皱。

    不是因为其他,只是这不会用剑的少年手中的长剑竟是发出了一股威势。很显然,这剑极其锋利。再加上少年手中的力道,足以吓退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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