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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医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
没等江若离挣扎着是否说出实情,栾树已经代她接过话头。
“放心,通常我解决不了的问题才会由她出手解决。”
栾树的这句话说得极有水平,虽有些模棱两可,却也算不得是在说谎,通常他解决不了的事确实就会交由江若离来解决,不过这些事基本上都跟行医无关就是了。
叶南有些狐疑的打量了栾树两眼,怎么看这身材高大面容清冷的家伙儿也不像是个良医的样子,可偏偏江若离一直在没完没了的擦着头发,根本连头都不肯抬,万般无奈下他也只得紧跟着栾树进了客房。
耳听着两人终于离开,江若离这才长吐了口气,抬起头来,想不到却正对上胡莉儿一双灼灼放光的狐狸眼,不等她开口发问,江若离便迅速冷下脸来,起身哼道:“我去睡觉了,不想被扔出门外就乖乖闭嘴。”
“江老大,怎么可以这样?你至少也得首先回答我,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吧?”
那么大的八卦摆在眼前却不许她打听,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胡莉儿带着哭腔,追着江若离的背影叫屈不已,谁知还不等她跑到跟前,卧室的房门已然狠狠摔上并顺势落锁。
胡莉儿万般不甘心的站在江若离的卧室门前,挣扎着要不要冲进去继续打滚卖萌求真相,可她才鼓起勇气抬起胳膊,耳边便传来一道略带戏谑的男声来。
“我要是你的话,绝对不会去碰那扇门。”
胡莉儿循声望去,脸色暮然一僵,可恶!又是那只该死的猫妖,脚下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口中却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过你倒也可以碰下试试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九儿摇了摇尾巴,姿态高冷的迈着猫步扬长而去,胡莉儿瞪着他的猫影良久,到底还是讪讪然的转身离开了,看也知道这猫妖绝对不怀好意,她才不会上他的当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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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队长的情况远比栾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身体上的外伤倒还好说,难办的是他不仅被人夺了魂,且还直接摄走了他的两魂一魄,眼下三魂七魄俱已不全,即便治好了他的身体,他也注定永远醒不过来。
“过来为我护法,我要为此人招魂。”
听见有人仿佛是在叫自己的样子,刚刚才在门口冒了一下头的某猫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不过还没等他迈出两步,身后便再次传来栾树特有的清冷嗓音。
“玄九!”
“你在叫我?”
九儿拧了拧身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看样子却丝毫没有要往回走的意思。
“除非这屋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也叫玄九。”
栾树淡淡睨着九儿缓缓变粗的尾巴,继续道:“如果你忙的话就尽管去忙好了,我可以去请你的主人出来帮忙,她好像也才刚刚睡着而已。”
“不用了,我有空。”
卑鄙的闷骚男!九儿心头大骂,却也只能咬牙切齿着点头应允,江若离有起床气谁都知道,真有正事也就罢了,若是让她知道栾树是因为自己不肯帮忙才叫醒她,那后果……
算了,反正他是不想知道。
“看热闹的请退到门外好吗?”
叶南无端躺枪,鹰眼微眯着打量了没事找事的九儿一眼,随即竟真的一言不发着转头退出室外。
栾树略显讥讽的哼笑了一声,无论气度还是胸襟,九儿无疑都落了下乘,虽然他也同样不喜欢叶南,不过眼见着死对头不痛快,他还是满心欢愉的。
条条大路通罗马,即便同样是招魂术,每个派系的方式方法也各有不同,栾树的传承来自于最古老的巫族,自然也有很多不一样的东西需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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傩,是上古时期原始宗教的产物。傩舞,又叫“大傩”,俗称“鬼戏”或“跳鬼脸”,许多地方至今仍有年初一至十五表演傩舞的风俗习惯,但沿袭至今真正的傩舞到底是什么样子已经无可考证了。
在最早的原始氏族中,巫与医原本是同一职业,巫术不仅可以祭祀祈神,同时也承担着治病消灾的重要责任,傩舞便是那时应运而生的一种产物。
等待了约半个小时左右,栾树便从另一房间走了进来,幸而此刻屋中仅剩一人一猫,且那个人至今还仍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否则便是吓也能吓得他再昏死过去几个来回。
此时的栾树身披黑底暗花长袍,宽大的袖口及衣摆两侧皆秀满古怪回纹,头戴重冠,顶配花翎,冠顶镶满五颜六色古朴宝石,手中一杆,似枪非枪,上顶一支不知名的暗色长羽,下方似铜而非铜,约两指粗细,长短不足三尺。
最离奇的是他脸上挂着的那张木制面具,三分像人,七分像兽,狰狞凶悍,威武磅礴,上有犄角、獠牙、火眉、金目,不仅色彩妍丽形象生动,且又充满神灵之气。
“守好了,若有差错我不会有事,他可就不一定了。”
“放心,你死了他都不会死。”
现今就连收拾厕所的大妈都要讲究个分工责任制了,九儿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虽然仍是板着一张极其不爽的黑猫脸,但该自己干的事却也丝毫不敢含糊。
眼见九儿已是准备妥当,栾树也不废话,摆开架势便先围着早已被挪到屋子中央的单人床转起圈来,刘队长平躺在床上,面色青白,嘴唇发紫,看这面相几乎已与死人无异。
栾树口中念念有词,发音低沉而绵长,仿佛远山传来的古老钟声般,无不透着一股说不尽的沧桑之态。
九儿虽远远站在门边,目光却是片刻不曾离开栾树身上,只见他围着刘队长正转九圈复又反转九圈,脚下步伐看似凌乱全无章法,实则自有一套外人不易察觉的古怪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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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客房大门紧闭,胡莉儿再没眼力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乱闯,可她又不甘心就这样老实等着,索性抓住过来添茶的阿菲不放,美其名曰是想叙一叙姐妹旧情,实则根本就是打着套话的鬼主意。
客厅中,胡莉儿拉着不甚情愿的阿菲东一句西一句没边没沿的乱扯着,阿菲涉世不深,跟人精似的胡莉儿比起来简直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没多久就被胡莉儿绕得晕头转向,不知不觉中,该说的不该说的,她一股脑的全都招了。
叶南独自坐在距离二人最远的一处角落里,看似在静静的品茶看报,实际上却也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
“江老大既然医术如此高超,怎么不去做医生,偏偏要做个吃苦受累的小|护|士?”
医生的嘴,护士的腿,这都是业内人人皆知的套路,一个是决策者,一个是执行者,究竟谁更辛苦几乎显而易见,这也是胡莉儿长久以来的疑惑,往日她不是没或明或暗的问过江若离,可惜人家铁齿铜牙的根本啥都不说,今天可抓到这个难得的机会,她非要趁此机会好好挖一挖江老大的黑历史不可。
“主人以前确实做过医生呀!只不过自打有次主人做砸了一台手术后,她就辞职不干了,其实那次根本就不怪主人的,那台手术本来就只有十分之一的成功率,别的医生都不敢做,怕砸了招牌,只有主人敢顶着风险接下这台手术呢!”
提起这事来,阿菲就忍不住的替主人叫屈,明明早就签好手术风险协议的,说翻脸就翻脸,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辣手医仙 第一百三十九章 鬼老(三)
想起那件事来,阿菲至今仍耿耿于怀,因为手术风险极大,双方早早就签署了手术风险协议书,稍微聪明点的医生都不会接这种手术,而且越是成名的越不会接,毕竟没人愿意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更何况说不好还会惹得一身骚。
只是彼时的江若离实在执拗得厉害,即便不止一人明示暗示过她无数次,她仍是执意接下了这台手术,毕竟出自那个地方,即便她明知自己对此毫无天赋,可终究还是无法彻底死心。
阿菲握紧粉拳做咬牙切齿状,显然至今仍对那件事无法释怀,胡莉儿兴趣盎然的哦了一声,忙不迭的继续追问道:“就因为手术失败的打击,所以你家主人才选择放弃了医生这个职业吗?”
“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啦!”
阿菲眼神闪烁,一脸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胡莉儿见此眼中不由一亮,她是啥人呀?一就就看出了阿菲的顾虑,当下不由拍着胸脯打包票道:“你放心啦!我这人嘴巴严得开口器都撬不开,绝对不会乱说话的,再说了,我们不是好姐妹嘛?难道你连我都不信?”
阿菲哪里禁得住她这般花言巧语的蛊惑,终究还是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道:“后来栾树大人背着主人找到了那个患者的家属,并且奇迹般的治好了已经被宣判成为植物人的患者,本来这事也就过去了,谁知那家属竟然又找到医院,说是想请主人代为转达谢意,随即还送上了一笔价值不菲的酬金,主人回来后就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三天都没有露面,后来我才知道,主人原来那天下午就已经辞职不干了。”
所谓哀大莫于心死,出身名门世家又如何?再强大的助力也抵不过自己本身的无能为力,若是连勤都不能补拙,大抵才是真的绝望了吧?
江若离的悲哀胡莉儿很难感同身受,毕竟两人的出身与经历实在是天差地别,正当胡莉儿暗自揣摩栾树到底是何方神圣时,阿菲突然惊呼一声,腾地站起身来。
“叶先生,你没事吧?”
“哦,没事!”
接过阿菲递来的纸巾,叶南胡乱试着裤子上的水渍,他突然想起刚刚江若离低头擦拭头发的姿势,难怪她一直都不肯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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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要不然您把裤子换下来,我帮您洗了吧?”
阿菲正盯着叶南肌肉匀称的大长腿流口水,旁边客房的房门竟突然打开了,叶南遽然起身,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没事了,不过他一时半刻还醒不了。”
栾树看起来和刚进去时没什么区别,可叶南还是看出了他浑身掩不去的深深疲惫。
“谢谢你!”
这一声谢谢确实发自真心,然而某人显然并不想占他这份情。
“不必谢我,我并不是为你才这样做。”
许是真的有些累极了,向来修养极好的栾树难得没了虚与委蛇的心情,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话后,转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叶先生不要介意,栾树大人定是太累了,所以难免有些心情不好。”
向来最见不得美男受伤的阿菲忍不住的开口安慰,其实她也看得出,右使大人确实是有些不喜欢叶南的,不过叶南似乎对栾树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好心情的露出笑脸来。
“没关系。”
“敢不敢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才几天没在,你们就招惹了个这么难缠的家伙儿?”
九儿一身湿哒哒的模样看起来不免有些狼狈,抛开那身华丽的皮毛,这样的九儿实在有点滑稽,单听他那充满不爽的声音,便不难猜到刚刚的招魂并不容易。
叶南将自己所知道的事都完完本本的告诉了九儿,听他说完,九儿不禁抖了抖胡子,冷哼道:“原来是那个老家伙儿,他竟还没有死?活到今天应该也有一百多岁了吧?这老贼倒是也算有点本事了。”
栾树不喜多言,九儿自然也不会多嘴,刘队长受伤严重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江若离下手也委实有点重了,难怪刚刚栾树说他并不是为了帮叶南,这话倒也不完全只是客道之语。
鬼老竟然会来x市,这老家伙儿不是从来不肯离开湘西吗?什么人这么大手笔,竟然能请动鬼老出山,看来事情果然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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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莉儿是打死了都不肯走的,既然江若离将她带回来了,谁也不可能再赶她离开,不过叶南也留下来就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了,话说大少爷他豪宅别墅不住,非跟他们一起挤在这种简陋的小地方凑热闹,确实有些令人想不通了。
眨眼一天过去,江若离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推门看见胡莉儿她并不感到奇怪,换句话说她看不见胡莉儿才会感到奇怪,这家伙儿向来惜命的很,有了那晚的事,估计她这阵子都会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了。
“离院手续办好了?”
“早就办好了,我啥时候让你失望过。”
胡莉儿翘脚仰躺在沙发上,那姿势……江若离已经不忍评价了,还好她没有一个栾树这样的逆徒,不然非得活活念叨死她不可。
“你醒了。”
叶南在楼上时就听到江若离的声音了,也不知这房间的格局究竟是哪路大神设计的,上楼的楼梯竟然安装在客厅阳台的旁边,最初他还以为江若离只是将楼下的一层全部打通了而已,后来才知道她竟然将上中下三层全都买了下来,话说即便这里不属于闹市区,这的样三层楼也价值不菲吧?
“你怎么还没走?”
江若离显然没想到叶南竟然还留在自己家里,不过她无意的质问,委实有些伤了某人热情澎湃的心。
“你家这么多房子,我住一间不行?”
“可是,可是楼上是书房呀!”
江若离惊讶的当然不仅仅是他竟然没有走,而是栾树竟然会让叶南进书房,那可是他的禁地,平日除了自己,他连阿菲都不许进去打扫的。
不错,楼上整整摆了一层的藏书,涉猎之广,种类之多,简直令人叹为观止,本来阿菲只是看他有些无聊,才主动建议他可以到楼上去看看书的,没想到叶南连中午饭都没下来吃,一直到听见江若离说话的声音才终于下了楼。
“栾树一早就出门了,九儿从昨天晚上就没见影子。”
叶南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家里根本没人会管他,他自然畅通无阻,得以自由来去。
江若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转身便进了浴室开始洗漱,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也不顾满嘴的泡沫便探出头来问道:“刘队长什么时候能醒?”
“这他倒没说。”
刘队长一旦醒过来,他们就可以得知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从他打电话通知叶南有危险的事上不难看出,他一定是发现了极其重要的线索。
江若离缩回脑袋继续刷牙,脸上的神色却不免又凝重了几分,她早就猜到刘队长不会很快醒来,看来他们必须要重新寻找线索才行了。
“一会儿我要回医院走一趟,你跟阿菲在家里呆着吧,放心,我这里很安全,谁也闯不进来。”
这句话她是冲着胡莉儿说的,她虽然人挺机灵,但毕竟只是普通人,带着她不仅碍手碍脚,而且说不准还可能发生危险。
“成呀!你忙去吧!不用管我了,我会像待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的。”
胡莉儿背倚着沙发垫,手中拿着ipda正全神贯注的打着游戏,看这模样儿他还真是半点没拿自己当外人,江若离洗漱完毕,又跟叶南一起吃了东西,这才双双一道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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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医院的时候,江若离状似无意的跟叶南说了昨晚闹事那几人的情况,其中她还特意提到了婴儿尸体丢失的事,叶南近来也一直在缩小怀疑范畴,即便今天江若离没有提醒他,他也早就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在了军区总院。
将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江若离把一个折成六边形的黄色纸符交给他,小心叮嘱道:“这是伏羲镇山符,专克恶鬼邪祟,你随身带着,除了洗澡都不要摘下来,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
眼见着叶南将伏羲镇山符郑重挂在脖子上,江若离笑了笑,继续道:“那鬼老最是记仇,他在你我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放心,我会特别小心的。”
叶南嘴角弯起,笑意一直蔓延至眼角眉梢仍无法彻底散去,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被喜欢的人关心着竟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儿。
许是被叶南脸色甜腻腻的笑容吓到了,江若离浑身长刺了似的推门便跳下了车,努力忽略掉胸腔中阵阵失控的节律,江若离无视叶南追上来的脚步声,低头迅速走出地下停车场。




辣手医仙 第一百四十章 鬼老(四)
眼见着叶南将伏羲镇山符郑重挂在脖子上,江若离屈指搓了搓鼻子,嘴角微不可查的微微翘起,怕他不知其中利害,向来不喜废话的某人竟也难得的啰嗦了起来。
“那鬼老最是睚眦必报,他在你我手上吃了这么大的闷亏,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可不要小看了他的本事,能好好活到这个岁数的,没一个不是几乎成精的老怪。”
“你放心吧,我会特别小心的。”
叶南脸上毫不掩饰的夸张笑容使他看起来有点傻傻的,有种瞬间就从清雅贵公子跌至村长傻儿子的即视感,那满溢的笑意几乎是从嘴角一直蔓延至眼角眉梢,仍无法彻底消散,他从不知道原来被喜欢的人关心着竟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
许是被叶南脸上甜腻到瘆人的笑容惊到了,江若离浑身长刺了似的推门便直接跳下了车,努力忽略掉胸腔中一阵强似一阵的失控节律,江若离无视身后叶南紧追而来的脚步声,低头快速走出了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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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江若离之所以还愿意留在陆军总院,其一是为了借此掩饰身份,其二便是为了姚远,就像自己刚刚提醒叶南那样,鬼老这回吃亏不小,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她并不怕鬼老来找自己麻烦,她怕的是他会反过来对姚远下手。
其实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马上为姚远办理转院手续,只要令他尽早脱离这是非之地,将其纳入自己的保护圈,麻烦便可迎刃而解,可是且不说姚远那性子会不会听自己的劝,即使他真的肯听话了,她也不愿意带着他离开。
那逆天聚阴阵她足足布置了两月之久,期间耗费多少心血不提也罢,可因果已然在身,天罚早就必不可免,现在要她放弃岂不吃了大亏,更况且姚远的身体才刚刚有了一点起色,她是万万不可能就此离开的。
知道江若离接下来一定是准备去找姚远去了,叶南很识趣的表示自己烟瘾发作,就不陪她一道上楼了,江若离很爽快的点头答应,转身便独自上了楼。
其实当初叶南在调查江若离时,曾经特别查过她与姚远的关系,然而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俩人还真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完全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陌生人。
姚远的背景可说是一清二白,他来自东北某个不知名的乡村小城,年纪轻轻身患绝症,举家负债为其治病,叶南怎么都想不通,明明就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牵连到了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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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病房门口,江若离深吸一口气,抬手便推门走了进去,病房内只有姚远一个人,此时他正倚着床头看书,听见门口有动静传来,他不禁抬头向门口望去,见是江若离来了他不免有些吃惊,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穿便装的样子。
江若离平素的衣着打扮都是由栾树来全权负责打理的,所以几乎她的所有服饰都比较偏中性风格,一贯的简洁大方,帅气逼人。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后,江若离伸手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一块玉牌,一脸郑重其事的交到姚远手中。
“这个东西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信任谁,现在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了,你能帮我暂时保管一下吗?”
姚远手握着才从江若离脖子上取下来的玉牌,表情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完全看不懂玉质的好坏,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自玉牌上徐徐传来的温热触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江若离说的如此严重,姚远后知后觉的有些慌乱来了,江若离笑着从他手中取回玉牌,抬手直接戴在了他的脖子上,并且细心的帮他整理好患者服,将挂着玉牌的红绳连着玉牌一道藏在了衣领之下!
“什么都别问了好吗?你先替我带着它,记住千万别离身,也不要交给任何人,懂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姚远除了点头之外还能怎么做呢?虽然他压根就摸不清眼下的状况,但他还是很高兴江若离对他竟如此信任!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保管它!”
小小的少年,孱弱的肩膀,苍白的笑脸,郑重的承诺。
“好!”
江若离微笑点头,复又重重的拍了拍他细瘦的肩膀,尔后又老妈子似的嘱咐他诸如要按时吃饭要按时休息等等琐事,见姚远都一一点头答应,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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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病房空旷幽冷的长廊上,江若离自己都有些好笑,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还干起哄骗小孩的勾当来,可是没办法呐,那孩子脾气实在太倔,她若直接对他说实话,他是一定不会接受的。
那块玉牌是她从小就一直带在身上的,受她精血温养百年有余,它的价值已不再是金钱可以衡量,玉能挡劫化煞的道理谁都懂,可真正能够挡劫化煞的玉却早已是千金难求传说中的存在了。
江若离从不否认自己对姚远有亏欠之心,所以她也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漫说只是一块小小的挡劫玉,就是需要她用命来还,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洗净了脖子送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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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踏出住院部大门,江若离便远远瞧见叶南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树下的长条木椅上望天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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