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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医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
“江老大说得对,这地方确实可疑,你瞅瞅那琉璃瓦,再看看这白玉墙,就这穷奢极欲的土豪范儿,x市也寻不出几个来。”
胡莉儿随口扯皮这几句话,倒也不算是顺嘴胡诌,她再没眼力,也混了好几年的上流社会,在外面还看不大出,进了院子才暮然惊觉,此地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无不精致无比,美轮美奂,这么讲究的大宅院,就是在x市也寻不出几个来,如今它却突兀的出现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鬼地方,怎么都有点说不出的诡异来。
江若离闻言,不由微微一怔,随即想了想,遂道:?
“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出来。”
“我陪你一起去。”
“我也去!”
叶南与栾树几乎同时开口,两人说罢。彼此对视一眼,便默默的撇过头去,江若离犹豫一下。淡淡开口道:
“叶南陪我进去吧!栾树你在外面照看着他们俩,记住哪也不许走,不管接下来你们看到什么或是听到什么,都必须等我出来再说,听懂了吗?”
栾树不甚情愿的哼了一声,纵然满腹不满,倒也没当着几人的面表现出来。倒是胡莉儿嬉皮笑脸道:
“不是我说,要不江老大你在我们脚下画个圈得了,谁也不许出这个圈。出圈就没wifi了。”
江若离懒得跟她臭贫,只横她一眼,口中没好气道:
“尤其是你,最好别再给我添乱。不然我立即丢你出去。嫁给刘老汉那鬼儿子冲喜去。”
“别呀!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老实听话还不成吗?”
单从这点上,胡莉儿可比华煜宸聪明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她是真正从夹缝中爬出来的人,所以她深深知道,什么时候要说什么话,什么情况你必须低头。
江若离言罢,淡淡瞟了华煜宸一眼。转身冲着叶南微微颌首,两人压低身子。眨眼的工夫便齐齐消失在庭院深处的暗影中。
白天时,江若离就已经同栾树在这处宅院附近转悠过了,虽然他们并没有潜入内院,却也对宅院的大致结构有了初步的了解。
此刻她与叶南一前一后躬身潜行,端得是清灵如猫,快捷如豹,借着树影及山石的掩映,他们的身形几乎已彻底融入夜色之中,想必若非是修为极高的绝顶强者,只怕连那几道模糊的残影也未必扑捉得到。
身前,江若离身姿摇曳,若无骨灵蛇般分花拂柳穿隙而过,身后,叶南则需要极大的克制力,方能控制住自己,不伸出手臂揽住眼前那柔软摇摆的腰身。
忍不住轻咳一声,叶南突然伸手压住江若离的肩膀,以心通术传音道:
“让我在前面。”
江若离一愣,旋即乖乖让出身位,她不得不承认,虽然叶南功夫没她好,但潜行的本事绝对比她强得多,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江若离这种不服来战的彪悍女子,怎么比得过叶南这种受过严苛训练的特种兵,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吗?
果然,换成叶南领路后,两人行进的速度不由又加快了几分,转眼的工夫,两人前方便现出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来。
那小院简朴至极,青砖黑瓦,矮墙木门,怎么看都与前院奢华大气的土豪范格格不入,院当中摆着一方石制的棋盘,棋盘两旁石墩上,各自放了两只样式最普通的草蒲团,除此之外,院内再无其他摆设。
两人见状,不由无声对视一眼,叶南以心通术道:
“里面似乎有人。”
之所以用了一个‘似乎’,是因为他也不敢肯定,里面那个到底是不是人,不过他可以肯定,里面绝对不是空的就对了。
江若离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后,她不由直起身来,抬脚向前迈了几步,隔着低矮的木门,朗声道:
“晚辈江若离,前来拜见顾老前辈。”
隔了许久,院中依旧寂静无声,江若离也不恼,只是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势,一动不动,少顷,面前那扇简陋的木门,竟突然无风自开,江若离也不拘谨,抬脚便朝着院中走了进去,叶南与她保持一步距离,紧跟着她也进了院子。
走进院中后,江若离这才发现,院中那石制棋盘上竟然星罗密布着一盘残局,这棋局她瞅着似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想着左右那顾青衣也没出声招呼自己进去,莫非是要等着自己解了棋局才行?
这样想着,江若离索性大马金刀的坐在那蒲团上,捧起旁边一钵黑子,便默默的下起棋来。
江若离的棋术完全是姜承影亲手所授,当年姜承影杀遍神医门无敌手,却唯独曾输给江若离一子,自此后,江若离便再没碰过棋,美其名曰,孤独求败,实际就是为了保持战绩,以赢了神医门第一棋手为收山之作,怎么说都是件特别有面子的事。
叶南年少时受祖父影响,也曾专门拜大师正经学过好几年的棋术,不过比起江若离这种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棋手,他那点本事就实在有点不够看了。
眼瞅着一个小时都快过去了,江若离仍枯坐在棋盘前沉吟不语,叶南等得也是无聊,索性坐到她对面,陪着她一起大眼瞪小眼起来。(未完待续……)r1292





辣手医仙 第二百一十六章 ‘茻犇屮’诡事(十三)
下围棋是个很考验人耐性的东西,尤其对于不懂围棋的人而言,简直就是一场磨难。
叶南自然是懂围棋的,可惜他对此实在是不太感兴趣,虽然不爱下棋,但好在他的耐性还是不错的,况且他此刻就坐在江若离的面前,一尺不到的距离,他甚至连她睫毛颤动的频率都看得清。
回想起来,自己似乎还从来没有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安静的看过对方,因为存了这样的心思,原本还有些烦躁的念头瞬间便平息了下来。
静静望着对面时而蹙眉,时而微咬下唇的江若离,叶南突然觉得,剥开她坚硬的外壳,其实她也只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孩,无关年龄,只是一种感觉,亦或者在所有男人的眼中,只要他爱上这个女人,就会不自觉的把她看成是一个时时都需要保护的小女孩。
江若离其实也很纠结,以至于她甚至忽略了对面那道堪称灼热的目光,她终于想起来这盘棋局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了,是在父亲的笔记里,她记得当时她还同姜承影一起破解过这盘棋局,然而遗憾的是,他们最后谁也没有解开这盘死局。
如同考试时你模糊的记得,这道题老师是曾讲过的,但你也同样清晰 的记得,自己当时没有听,此时江若离就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她甚至能忆起自己当日为破此局连着三夜足不出户不眠不休。后来还是姜承影硬把她拖出门才算了事。
算了!她怎么突然又想起这些事来。
江若离眉心蹙紧,低垂着的长长羽睫,恰到好处的掩饰住她眼中难得一见的哀绝之色。
叶南就坐在她对面。却无端升起咫尺天涯之感,他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周身盈满哀伤,但他知道,自己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喜欢看她流露出这种表情,更不喜欢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与冷酷。
叶南有时甚至会想,似乎在认识江若离之后。自己好像就变成了喜欢动手动脚的登徒子,其实就他的职业特性而言,他是很抗拒与人发生身体接触的。可自从认识江若离之后,他就总会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想要抚摸她,甚至还想……
当叶南温热的手掌猝然捉上自己的手腕时。江若离的脑袋有一瞬间是完全空白的。
“你————”
思维放空的一瞬。江若离手指一颤,原本夹在指尖的那颗旗子暮然跌落,啪的一声砸在棋盘上,骨碌碌滚了几滚,最后恰好停在几颗棋子之间。
还不等叶南说话,江若离却遽然一脸惊喜的反握住他的手掌,喜形于色道:
“哈哈哈……我想了那么久都想不到,原来竟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哈哈哈……”
叶南:“……”
有一种喜悦。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会懂得,有一种默契。只有同道中人才会明白,为什么俞伯牙死了,钟子期宁愿摔琴断弦,因为少了那个知己好友,天下间只怕再没人能懂得他琴中真意。
江若离此刻的欣喜若狂,是叶南无法体会的,可见着她开心,他就忍不住的也跟着咧开了嘴角,套句tvb常说的话: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开心就好。
就在两人相顾无言,唯有傻笑连连之际,身后那道紧闭的木门却突然无声无息的打开了,江若离笑容一敛,随即回身望去,只见打开的房门中,一青年男子缓步自房中走出。
该怎样形容这男子的长相,江若离突然有些惭愧于自己的词汇量竟如此匮乏,说实话她见过的美男子实在为数不少,可像面前男子这般精致绝美的却一个都没有。
书中常言:花为容,月为貌,玉为骨,水为魂,这话听起来,实在飘渺无形的厉害,可此刻用在面前这男子身上,竟是前所未有的契合,仿佛这句话本就是为他而生,好像除了他,再没谁有资格匹配。
乍然惊见此等绝色佳人,饶是江若离也有点傻眼,好在她极快的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深鞠一礼,道:
“晚辈江若离,见过顾先生。”
“你认得我?”
来人看着极是和气,眉眼弯弯犹如新月,笑盈盈的望过来,秋波荡漾得几乎快要当场刺瞎叶南的双眼。
“晚辈曾在父亲的笔记中看过关于先生的记载。”
虽然顾青衣为人亦正亦邪,且还是老妈最为深恶痛绝的情敌,但他毕竟救过自己父母的命,对她而言亦是她的恩人,所以江若离才甘愿以晚辈相称。
“真的?那笔记可还在?赶紧拿来我看!”
一身宛若谪仙气质的顾青衣,听闻此言,顿时仙气尽失,整个人就跟寻常毛手毛脚的青年小伙子儿一般,当下也不顾礼仪身份了,瞅他那意思,俨然就是假如江若离不肯乖乖交出了,他就要当场开抢的节奏。
“前辈————”
叶南简直不能忍,听江若离的说法,顾青衣此时少说也得有七八十岁了,但他的脸实在又年轻得让人觉得碍眼的紧,跟晚辈这样动手动脚的,根本就是为老不尊,江若离又是个不拘小节的,他可不能让这老不休平白占了便宜去。
“呦!小情人吃醋了?”
见叶南暮然挡在自己面前,顾青衣不由失声笑了起来,他斜眼上下打量了叶南两眼,方才幽幽笑道:
“放心吧!年轻人,老人家我再不济,也不至于对自家侄女下手。”
叶南脸色不变,对他的说辞显然是不置可否,江若离微有些脸红,在身后扯了扯叶南的衣襟,绷着脸皮强自镇定道:
“前辈误会了?我跟他……只是同伴关系。”
“是吗?”
顾青衣挑着眉毛,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叶南冷哼一声,瞥过头去,这老不正经的真心教人讨厌,一会儿办完事,他得赶快带着江若离离开才行,可不能让这老家伙儿教坏了她。(未完待续……)r1292




辣手医仙 第二百一十七章 ‘茻犇屮’诡事(十四)
明天就是端午节了,手心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哦!不多说了,先发一章,稍后会修改滴哦!
天大的事等在前头,也拧不过顾青衣的执拗来,江若离虽是初次见他,却对此人的性子早有所知,两人乖乖立在石椅旁,等着顾青衣一页页的翻看着自家老爹的笔记。
这本笔记江若离其实已经翻看过无数次,她记忆力极好,几乎早就可以倒背如流,可她还是会经常拿出来看一看,父亲的笔迹遒劲有力自成一派,虽然她从没见过父亲的样子,可见字如见人,观他笔迹就仿佛一清隽男子徐徐而来,笑意浅浅,温润如玉。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青衣方才合上笔记,见他起身进了屋子,两人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谁都没有出声。
青石棋盘上,黑白棋子早已收入棋匣,一本线装的牛皮纸笔记,静静的躺在棋盘上,笔记封面下方,隐约可见两滴晕染开来的水迹,水迹氤氲扩散,似初秋盛放的金菊。
约有半刻钟后,房中悠悠传来顾青衣略显沙哑的嗓音。
“进来吧,外面风大。”
江若离收! 了笔记,与叶南对视一眼后,两人相继迈入房中。
房中陈设十分简陋,一桌两椅摆在窗边,里面放了一张很是单薄的竹床。满屋唯一的装饰,便是挂着床对面的一副人物肖像画,江若离只看了一眼。便在也移不开眼去。
画中男子一身青衣打扮,头顶挽髻,宽袍大袖,身姿挺拔,五官清秀,乌眸狭长,嘴角含笑。虽说不上如何风华绝代,却也自有一番难以企及的别样气度。
“这是……”
“这是你的父亲,当年我与他初遇时。他就是这一身古怪打扮,那时满街男子皆是脑门刮得铮亮,梳一根又粗又长的大辫子,唯有他打扮得像一个魏晋时期的贵公子。偏还不肯入乡随俗。只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轻易损坏,简直固执得令人头疼。”
顾青衣负手站在窗前,说话时目光仍幽幽望着墙上的字画,叶南静静看着眼前这眉目含笑嘴角轻勾的俊秀男子,心中只有一个感觉,这男人真的爱惨了江若离的父亲。
他其实很抵触男子间这些龌龊事的,可是不知为何。他却很难厌恶顾青衣,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纯粹。或许是他的情意太过深沉,总之他没法厌恶这样一个用情至深的人。
“当日为了这幅画,我可谓是费尽了心机,三哥最好下棋,为了赢他我三夜未眠,才想出这盘残局来,可惜后来画被你娘抢走了,你现在看到的这副,是我后来凭着记忆临摹下的。”
江若离闻言,不由狠狠囧了一下,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当年自家娘亲是如何霸气侧漏的痛打情敌,偷偷拭干眼角湿意,江若离转身面向顾青衣,微笑问道:
“你恨我娘吗?”
“我说不恨你信吗?”
顾青衣眉峰聚起,似山峦叠嶂,很少有男人能像他这般俊秀出尘而不带半点女气,可想而知,当年的娘亲到底承担了多大的压力,这么强劲的轻敌,再自信的女人也难免会鸭梨山大吧!
“我信。”
若她没有猜错,这间小屋大概就是当年父亲住过的吧!很难想象,因为对某个人的痴念,一个风华正茂的男子会孤零零的独居了几十年。
“呵呵,你真像他,尤其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时候。”
顾青衣目不转睛的望着江若离,黑沉沉的瞳仁中好似有一片汪洋,静水深流,不见其底。
叶南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不是他小人之心,这老男人苦守寒窑几十载,痴情程度简直令人咋舌,如今故人之女就在眼前,他这样一脸深情的望着江若离,谁知心里又起了什么龌|龊念头。
“你娘聪明绝顶,早就看出我对三哥的龌龊心思,可她一直隐而不发,直到后来翻脸也只是将我打伤逼走,其实我当时甚至是盼着她能直接将我杀了的,这样三哥就会永远都记得我了,可她太聪明太冷静,在她的面前,我所有的算计都显得那么可笑,我敬她的为人坦荡,恩怨分明,也怕她的心思缜密,机智百出,我顾某一生目下无尘,最是不服输的性子,可你娘却是我这辈子唯一心服口服的人,输给她,我无话可说。”
不得不说,与那些狗血剧八点档相比,顾青衣与姜父姜母的三角恋显得毫无看点可言,他们都太骄傲,骄傲得容不得半点折辱,这样的风骨不是谁都可以有的,江若离能想象得到,当年自家老娘一定快被这男人给活活逼疯了。
其实也不是姜母有多宽容忍耐,应该说姜父的态度才是她容忍的真正原因,两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感情深厚非常人能比,姜父从始自终对顾青衣只有兄弟之情,且拒绝的无比彻底,不留半点余地,或许若他如现代渣男般总摆出一副暧昧不清的态度,故事的结局就不是今日这般了。
江若离静静听着,尔后慢慢走至顾青衣面前,屈身缓缓跪在他面前,叶南面上一惊,想要说什么,到底还是忍住了,倒是顾青衣有些了然的扫了她一眼,轻笑道:
“这是何意?”
江若离一跪之下,方徐徐开口,道:
“顾先生几次救我父母与水火之中,当是我江若离的大恩人,受我一拜,理所应当。”
尔后再一拜,又言:
“若离自幼父母双亡,由族中长老养大,后查出父母死因有异,遂逃出神医门,打落天姥山,后几经生死,辗转反侧,方有今日一晤之缘,先生于危难中开门避难,助我等逃脱,救命之恩,理应受此一拜。”
言罢,江若离再次俯首一拜,道:
“父母死因未明,身为子女若离寝食难安,今日得遇顾先生,还望先生能直言相告,当日我父母到底是如何死的,若离只求一个真相。”(未完待续……)r1292




辣手医仙 第二百一十八章 ‘茻犇屮’诡事(十五)
手心累迷糊啦!先更一章,明天醒了再修文,大大晚安,手心安息啦!
顾青衣居高临下俯视着跪在身前的江若离,明明是卑躬屈膝在自己面前,可他在她的眼中却看不到半点的卑微之色,真不愧是那人的血脉,连这深至骨髓的骄傲都如出一辙。
“长久以来我一直以为,我之所以会输给你娘,不过是因为她比我更早认识了三哥而已,现在看来竟是错了,你娘注定就是你爹的劫难,纵是我再早认识三哥,也注定要成为被舍弃的那一个。”
顾青衣说着,忽而涩然一笑,他伸手拉起江若离,引她随自己一同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壶尚且留有余温的香茶,见顾青衣要为自己斟茶,江若离急忙起身垂首,两手捧着茶盏,面上一副恭敬之色。
“这些个俗礼就算了吧,看着扫兴。”
江若离甘愿执晚辈之礼,顾青衣看着眼中,又岂会不明白她的意图,这丫头看似忠厚,实则一点都不比她那狡诈成性的娘亲差,她这是摆明了就是在变相的逼迫自己,自己既然受了人家的长辈之礼,自然再不好对其有丝毫隐瞒了。
罢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想来自己上辈子定是欠了这一家子不少钱,这辈子才转来转去都绕出去他们的怪圈。
“三哥最喜黄山毛峰的香气如兰,韵味深长。这是当年他留下的,我一直没舍得喝,今日恰巧你们来了。一起尝尝吧!”
屋里一共仅有两把椅子,江若离与顾青衣坐了,叶南便只有站着的份,眼见人家这就要痛说革命家史的节奏了,叶南再没眼力价,也知自己应该暂时回避一下了。
“屋里太挤,我出去走走。透透气。”
“别呀!这要是把你给撵走了,丫头还不得怪我待客不周呀!”
顾青衣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角落中搬出一把折叠椅来。虽然工艺粗糙,但胜在打磨得十分光滑,想必当日做这把折叠椅的人定是也费了不少的心思。
叶南双手接过折叠椅,目光便不自觉的望向江若离。两人视线隔空相撞却又一触即离。虽然江若离始终未发一言,可她的态度已是显而易见。
美滋滋坐在折叠椅上,叶南此刻的心情简直堪比当年秦始皇统一六国后,登基大典时座上龙椅的那一刻还是舒爽得意。
心知自己闲话说得也差不多了,未免继续惹人嫌,顾青衣遂放下茶渣,屈指揉了揉额角,轻声道:
“当日我重伤离开后。一直藏身于山野中独自养伤,后得知你爹娘二转天劫将至。便悄悄派人暗中查探他们的消息。”
身为姜氏族人,江若离自然知道二转天劫意味着什么,二转临近时,自身法力会急剧减弱,直至最后减至两层不到为止,可以想象,在被族人天罗地网般的疯狂追杀中,法力降至不足两层将意味着要陷入怎样恐怖的境地。
不知是不是宿命轮回,而今自己也同样到了二转天劫的日子,现下她只剩下八层不到的功力,而拖得越久她便回越弱,虽然她从不曾对任何人说起,可她心里其实比谁都冷静比谁都清楚,正所谓‘成则活,败则死’,命运既然要如此安排,她也只能坦然接受。
“你爹本就不善武技,你娘又有孕在身,两人二转天劫却在这个时候同时到来,不得不说,似乎连老天都不愿再垂怜他们两人。”
“那日,我得到消息后,匆匆赶至山鬼窟时,他们已经被神医门以本门阵法围困在洞中多日了,我自那次受伤后,身子一直没有彻底恢复,况且神医门人数众多,我不敢赫然行动,只得悄悄隐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谁知神医门这次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跟他们耗下去了,一连三日,我都只能藏身山下,我本人并不擅阵法,那点本事都是跟着三哥学来的,神医门阵法精妙,我根本无法破解,就在我心急火燎时,你爹娘的二转天劫竟然同时到来了。”
那一夜,雷声轰然炸裂,不绝于耳,如同要撕裂了苍穹大地,拖着所有人一道同归于尽般不留余地。
“我心知三哥定然熬不过这次天劫,索性不管不顾的直接冲了上去,因为那阵法是以围困为主,所以歪打正着下,竟然还真的让我冲了进去,我赶到时,天劫已经正式启动,你是应劫而生,生下来的那一刻,便已然度过了一转天劫,你初生之时便得雷电锤炼,正犹如脱胎换骨般如获新生。”
江若离听到此处,不由心头巨震,她至今才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一转天劫竟如此凶险,原来自己早过了一转天劫,而她所谓的一转天劫,分明就是旁人的二转天劫,自然凶猛异常,没当场送命已然是她的福大命大造化大了。
“三哥常说,生死由命成败在天,渡劫成否,全凭各人造化,可我却是不信,混迹江湖多年,我自知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混事恶事做得多了,倒也养出一副混不吝的性子,为替三哥挡劫,我将多年来门内收罗来的奇珍异宝统统抛了出去,虽是纯属胡闹,倒也貌似真的起了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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