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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当道,奸妃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abbyahy
“路遥姐姐吩咐的事情,青鸾一定好好去办。”
路遥招呼侍女端来一碗汤药,“现在整个死牢都被封印,我们根本无法靠近。但是死牢那儿有一个小天窗,却是拦不住青鸾。”
青鸾大骇,“路遥姐姐是要我去毒死那戚夫人?不不不……”他慌忙后退几步,“这种事儿我做不得。”
路遥忙拉住他手,“傻孩子你想哪里去了。那戚夫人虽时常对我不敬,可到底她是公子喜欢的人。我怎么可能加害于她。”
“公子喜欢的人?”青鸾恍然,难怪大年除夕之夜,公子就对那坏女人处处手下留情,还各种包容她。
甚至命令自己做她的贴身护卫。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公子果然喜欢那女人。
“那……那这个是?”
路遥眼里一层薄累,笑得十分苦涩,“这是安胎药。如今戚夫人因你一事迁怒戚夫人,将她封在金番莲所在的死牢里,什么都送不进去。时间长了,怕是对她腹中胎儿不利。”
“安胎药?”青鸾瞪大了眼睛,“那坏女人肚子里也有小宝宝了?”夏知哥哥之前给路遥煎药时,就给他解释过安胎药的作用。
青鸾在原地转了转圈,这么说来,那坏女人肚子里的小孩是公子的。
公子有两个小孩儿了。
看到青鸾茫然不知所措,路遥继续道,“记得上次戚夫人抢走了小世子一双鞋吗?当时她就是给自己腹中孩子留用的。”
这事儿青鸾当然知道,当时他还责怪戚夫人连小世子的鞋子也抢呢。
“可是这药?”青鸾还是警惕的看着那碗药。
路遥抿了一口,“她被关在里面米粒未尽,肚子里又有孩子,定坚持不久。你将这安胎药和桌子上这些食物悄悄给她送去,就说是夏知送的,她才会吃。夏知就是因为给她送安胎药,才会惹怒公子被禁足。”
青鸾接过药和食物。
燕无双正低着头揭最后几个机关,突感到地牢光线一暗,她抬头,就看到一个小脑袋塞在那天窗之上。
“喂,坏女人,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青鸾将包好的食物和安胎药小心的传下去。
“谁让你送的?”燕无双问。
“夏知哥哥啊。”
“那他怎么本人不来?”
“因为你,夏知被公子禁足在千机阁,哪里都不准走。再说了,这儿这么高,除了我,谁能到得了这个天窗。”这天窗在死牢上方,可死牢四面都是光滑的墙壁,高几十丈,只有他这样的翼鸟后裔才飞的上来。
她接过安胎药放在鼻息间一闻:这的确是夏知配的药。

房顶上看着她认真的喝药,青鸾劝道,“你说,既然你怀里有了公子的小世子,你干嘛还要跑。难怪公子要生气!你这不就等同于想偷走公子的孩子吗?”
“噗!”燕无双将药全部喷了出来了,顺手将碗朝青鸾甩了回去。
青鸾措手不及的将碗接住,因为天窗上湿滑,他整个人一下就朝下方滚了下来。
正当以为自己要摔个天大的狗吃屎时,一人影如轻烟般飘来,拧着他衣服将他放在地上。
一抬头,就对上了公子那如冰雪寂静的双眼。
“你手里拿着什么碗?”
----------女巫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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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当道,奸妃无双 第七十四章
路遥坐在轮椅上,冷笑的看着地上一地残渣。
身后的大容妃眯眼打量着她,“你这借刀杀手倒是玩得天衣无缝。”
如今整个死牢都被封印,无人能靠近,那女人等同进入了溶月的怀抱,最为安全的地方。然,要将其置之死地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她腹中胎儿公之于众。
可这件事情,又十分为难,让溶月自己发现难,等人公之于众更难,因为,谁都不愿意做那个出头鸟躏。
出头鸟,甚至会死在那女人的前面。
可青鸾不同了。他天真浪漫什么都不知情,一旦他进入了死牢范围,溶月定会发现,而这有孕之事,自然而然暴露无疑。
看路遥的神色里多了一丝赞许但是更多的警惕,大容妃放下杯子,竟没有想到看似一直被自己掌控于手中的,看似温柔贤惠的路遥借刀杀人起来,竟然是这般厉害。
似乎,小看了这个女人。
路遥回头对大容妃莞尔一笑,“大容妃夸奖了。”
=======女巫的猫=========
溶月看着那只放在案桌上的碗,大脑片刻空白。
夏知跟随他十几年,懂一切医理,他心中只有复仇和水月镜,无瑕学习医药,可偏生,拿到这个碗的瞬间,他便从气味里分辨出这竟是安胎药。好似,对药理的认知,早刻入了心里。
安胎药……
溶月茫然不知所措。
难道真如青鸾所说,是东宫那晚。
手下意识的放在唇上,当日留下的咬痕似历历在目,可他偏生想不起来失火之前东宫发生的一切。
“燕无双,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青鸾跪在养心殿外面,心里忐忑不安,公子已经进去了几个时辰了,如今天快亮了,屋子里都还亮着灯,说明公子并未休息。
正是焦急时,却看到公子推门而出,往死牢方向走去。
青鸾顾不得什么,忙爬起来,一下抱住公子的腿,“公子,您不要伤害小世子啊。”
溶月心里已经够烦闷了,只能闭上眼睛,懒得理会青鸾。
“公子,那女人是坏,虽然她强一暴了公子,可她到底怀了小世子。公子看在小世子份上,就绕了她吧。”青鸾大声的哭泣道。
溶月第一次有想揍青鸾的冲动。
看着溶月脸色越发凶神恶煞,青鸾哭得更伤心,“公子您不要伤害他们啊。”手更是死死的将溶月缠住。
这孩子从小跟随他身边,没有继承盖世武功算了,连智商都没有。
溶月只得点点头,“本宫知道了。”
青鸾擦了眼泪和鼻涕,喜笑颜开,“真的?”
溶月一脚踹开他,走了几步,又道,“跪好!”
那青鸾笑嘻嘻的在地上一个大叩首,“恭送七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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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盒子只剩下最后一道机关,可任由燕无双怎么解,都打不开。
最后,精疲力竭的她再次陷入昏睡,全然不知道那些肆意的金番莲此时正悄然的收起花瓣和枝叶慢慢将自己藏入地缝下面。
而死牢的尽头,有一个人缓缓而至。
那人走到她身前,看着她十分疲倦的侧躺在稻草上,长发散落覆盖在身上,左手不自然的放在身侧。
为了怕感染,她整个左手从被截断。
上面白色的纱布依旧不时有鲜血渗出,瞬间冲击着溶月的大脑。
青鸾曾说,燕无双十三年那年就归入灵鹫宫名下,誓死效忠公子。
十三岁,算来,差不多整整十年。
青鸾说:只要有燕无双在,谁都伤害不了公子。
可为什么,连青鸾都知道的事情,他却一点都想不起来,想不起青鸾说的那些事情,更想不起这燕无双这个人。
而如今的燕无双,看他的眼神,却像怨毒的厉鬼,恨不得随时将他碎尸万段。
溶月蹲下身子,将她左手小心的握
在手里,沉默不语。
地上的女子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溶月这才注意道她的右手竟紧紧揣着一个东西。
他定神一看,竟然是一双婴儿的绣鞋子。
据说那日,她嚣张的拦下大容妃的侍女拿了一双鞋子就走,是这双吗?恍惚间,还记得她出逃那日,在林中被他抓住时,她手里似乎拿的也是这个。
自从他重回帝都,她原本奢华的生活已成了过去,宫女不但给她送粗粮杂食,甚至连用度都克扣她。那个时候,在他看来,这本就该是她的下场。
“燕无双……你怎么就这么固执。”
固执得不肯朝他低头。哪怕她当时开口一句,金山银山亦是随便她挥霍。
四周寒气逼人,燕无双将身子蜷缩一起,溶月怕惊醒她,忙松开了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退下来盖在她身上。
突然,他目光落在她腹部。
腹部浑圆的被她护在中间,他手不由自主的放上去。
霎时间,有什么东西在他手心下面动了一下。他吓得忙收回手,可又情不自禁的又将手伸过去,试探的用纤长的指尖轻轻戳了一下,而腹中的小东西,竟回应似的也戳了他一下。
于是,他将手放在另外一位置,像方才那样,果不其然,那小东西不甘示弱的戳了回来。
如此反复,半昏睡的燕无双嘟嚷了一句,“小虫子,别闹。”
这句话,此时此刻,竟像晴天霹雳一下落下来,轰然的炸在溶月头上,几乎同时,燕无双也惊醒了过来。
两人目光相视,双方眼中竟都是惊骇。
而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燕无双,她立马坐起来,顺手操起之前路遥落下的那把匕首,闪电般的抵在了溶月的咽喉之上,像一只凶神恶煞的野兽。
溶月苦笑一声,目光落回燕无双的腹部。
那高高隆起的腹部,至少有七个月的孕期。
“七个月多月?”他恍然惊醒,苦笑出声,“七个月,正是燕尊者你偷走水月镜片离开灵柩宫的那个时间。”
燕无双紧握着匕首,双眼瞬间充满血丝,咬牙切齿,“宫主真是好记性!”
“十三岁皈依灵鹫宫,是什么值得让你背叛培养了你十年的地方。”
作为尊者,在灵鹫宫,她的位置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有什么不满足的。
“呵呵呵……”燕无双亦跟着冷笑出来,“那宫主您告诉我,灵鹫宫又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地方?这个肮脏的地方还有你们恶魔,早就不值得我有任何付出和留恋了。”
“恶魔。”他看着她,“在燕尊者心里,本宫就是这样的不堪?”
“不。”她摇头,笑得讽刺,“你简直比恶魔不如!恶魔歹毒,可至少有心!你,连心都没有。”
她的话就像刀刃一样锋利,可不是落在他脖子上,而是胸口。
天下人皆骂他歹毒无情,说他阴鸷狡诈,说他无情无义,说他残杀手足,目无朝纲,弑君夺位,各种诅咒。可世人千万的唾骂,此时竟比不得一个女人的一句:你,连心都没有!
手下意识的放在胸口,是啊,他竟连心都没有。
可他想不起来,他是何时没有了心。
“呵呵呵……”他发出可怕的低笑声,在潮湿的死牢里,像鬼魅阴森恐怖。
本就苍白的皮肤,隐隐露出雪花般的图案,他双目开始变得赤红,漂亮精致的五官亦渐渐开始扭曲起来。
燕无双瞪大了眼睛,心道不好:溶月要分裂成月嵘了。那家伙比起溶月似乎更难对付。
就在她紧张时,溶月突然恢复正常,瞬间欺身逼近,掐住了燕无双的脖子。
匕首从她手里滑落,她完全被钳住毫无反抗之力,他目光冷厉残忍审视着她的痛苦,“燕无双,作为灵鹫宫的叛徒,你没有任何资格和本宫谈论人心问题!”
他另外一只手,再次缓缓靠近她腹部,那一瞬间,她眼中的惧怕竟是那般暴露无遗。
“你?”
“本宫只要一掌下去,
你腹中的孩子就会瞬间毙命。”
手刚落在腹部,腹中的胎儿竟再一次向方才玩耍那样,轻轻戳动他的手心。
---------女巫的猫---------
ps:可怜的小虫子啊……你还和溶月玩呢?他要杀你了。




恶女当道,奸妃无双 第七十五章
她只是轻笑,“灵鹫宫宫主能做出这样的事,我并不意外。”
冰寒之气萦绕在手心,将他整个左手都覆盖上了一层薄冰,只要他用力,就可以结束腹中那小生命。
就在此时,腹中那小东西竟然大胆的又戳了他手心崾。
那样子,像是继续邀请他一起玩躏。
孩子才七个月,力道不大,触摸他手心的瞬间,竟一片羽毛轻轻挠过胸口。
连他的手,都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同时手上那层薄冰竟瞬间退散。
“孩子是谁的?”他厉声,声音却不自的颤抖甚至有些焦躁不安。
“如果我说了,殿下会让它活下来吗?”
“不会!”他斩钉截铁。
他讨厌孩子。与其生下来被抛弃,不如就这样死去更好,至少不会承受整个世界带它的另外一种伤痛。
燕无双闭上眼睛。
腹中的小虫子仍不知情况的乱动。
小虫子,这个人就要杀你了,你还想和他玩吗?
小虫子在里面又动了动。
她眉间的固执让他厌恶,扬起左手,在火光下,那纤纤长指竟变成了五道尖锐的冰凌,刺向她腹部。
“若我腹中胎儿就这样死去!你溶月将永远不知道另外两块水月镜的下落。”
她睁开眼睛,冷冷的开口。
手戛然停在他腹部前方。
不知道为何,在听到她开口的瞬间,他竟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甚至,片刻的宽慰。
他眯起凤目,“水月镜片?”
“公子不是曾追问我,最后的底牌是什么吗?就是那两块水月镜片。”
最后的底牌?溶月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想到当时她坐在尸山之上的那份淡然和优雅。
那个时候,他一直怀疑到底是什么,让那她如此从容?
“如此看来,你自废武功夺取我信任,就是为了想办法盗取本宫手中最后一块水月镜片?”
她默然没有回答。
这样的神色,似乎在默认了他的猜忌。
“为什么?”他怔怔的看着她,“是为了凑齐三块镜片去救姬少卿?”
虽不相信姬少卿真的死了,可再一次听溶月说来,她眸色不免黯然。这个细微的表情却清清楚楚落在了溶月眼里。
他掐着她的手不断用力,“姬少卿就这么值得燕尊者背叛培养了你十年的灵鹫宫?他到底哪里值得你这么做?”
“他就是值得。”她突然勃然大怒,好似隐藏在深处的伤口被人生生挑开,“他至少不是人面兽心。”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她如此护姬少卿。
鬼眼里,漫天飞舞的西番莲,姬少卿就那样热切的向她求婚。
“孩子是他的?”
“这和公子有什么关系?!”她怒视他,神色始终带着几分轻蔑。
“好!”他笑得森然,“既然是姬少卿的孽种就好办了。他怕死也想不到,孽种会落在本宫手里,本宫定会让这孩子好好活下去,让他成为你燕无双心中真正的人面兽心!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魔鬼妖孽。”
“你敢!”燕无双咬牙,“难道公子不想要水月镜片了?”
“你如此护这孽种!想必也看不下去他在我手中受尽折磨。还有,你不要寻死!你活着,你的孽种才能活着。至于水月镜片,到时候交不交出来由你自己决定!本宫等得起!十年,二十年……”
他绝美的脸越发阴森,像炼狱出来的恶魔,浑身都散发出妖邪的味道。
燕无双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竟不想他比以前更加残忍。
一时间,一口鲜血顺着喉咙涌了出来。
他冷笑看着她唇边的血迹,还有她涣散的眼神,却依旧没有松开她。
“燕无双,你的苦肉计对本宫已经没有任何效果了。”
这女人,已经不值得他任何信任和留恋
了。
一个因男人而背叛的灵鹫宫的女人,怎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一个怀有他人孽种的女人,竟企图用美色迷惑她,这样的贱人如何配活下来!
想到此处,他眼中厌恶之色越发浓烈,竟一把将她高高拧起,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此时此刻,他更希望她死去,方能解他心头那莫名之恨。
“唔!”
燕无双意识涣散,这突来的一击,让他淬不及防,瞬间摔在地上,连连吐出几口鲜血,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脑中嗡嗡作响。
可她紧咬着唇,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手也下意识的护住小虫子。
看到她这般护住腹中孩子,溶月肌肤越发透明,那雪色花纹若隐若现,右手也覆盖这一层薄薄的瘴气,而身内那股深藏的恶性似随时都要破体而出,浑身血液都充斥这杀戮,再呆下去,他恐怕真会即可杀了这女人。
死牢里恢复了寂静,燕无双抓着稻草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可眼前物象竟模糊不堪,好似所有东西都被笼罩在一层薄雾中。
她深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鲜血,竟……是寡淡无味。
上古燕氏一族凡是被诅咒的人,大限将至时,就会失去五感。
她现在已经失去了视觉和味觉。
绝望的躺在草地上,她手小心翼翼的触摸腹部,腹中还有她熟悉的胎动。
感知到小虫子的存在,她第一次感觉到心酸难耐。
“对不起小虫子,我不能陪你更久了。”
大限将至,怕就是这几日了。她好想亲亲自己的孩子,可此时的她,连看清它模样的机会都没有了。
手四处摸索,终于找到了那双鞋子。
鞋上沾着了些血迹,但是一切完好,里面有她前不久彻夜绣上去的字体。
“小虫子,你一定要好好护住这双鞋,鞋子里,是我们上古燕氏的古训,你一定要认真遵循。记住,莫忘初心。”
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认真严肃的口气对腹中孩子说话,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腹中小虫子轻轻的回应了一下。
这一刻,所有的坚强都瞬间化成泪水,她不由跪在地上,捧着那双鞋子无声哭泣起来。
泪水落在鞋子里面,她听到轻微的一声咔嚓。这熟悉的声音让她止住哭泣,忙从鞋子里摸出那个机关,整个人差点呆滞住。
最后一道她无论如何都解不开机关竟……竟……打开了!
打开了……
她静静的跪在地上,神色有些无措。
这里面是姬清鸢留给她的东西,此时此刻,她竟然害怕知道他留下的是什么?
她忐忑的几次想要打开,却因为内心的恐惧,又将其合上。
也不知道这样跪了几个时辰,那机关竟从她手心滑落,一个东西掉在地上。
她循着声音看去,试图伸手捡起来,可视线模糊,却只抓到一把稻草。
就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稻草中间发出一个熟悉的:‘呱呱呱……青蛙抓小鱼。呱呱,小鱼被蛙抓’的声响。
那一瞬,燕无双尖叫一声朝那声源处扑了过去,一下抓到了发出声响的东西。
手颤抖的将那小物反复触摸几遍,她面色越发苍白,然后陡然精神失措,像疯子一样起身扑向门口。
门口的地涌金番莲伸出长满细刺的藤条像鞭子一样将她抽回来。她一次次的冲过去,一次次的被抽了回来。
她趴在地上,后背手臂竟是血红的抽痕,细刺置入皮肤,疼得她全身颤抖。
她握紧那小物,歇斯底里的大哭,“姬清鸢,为什么?为什么给我这个!”
脑子里那男子坐在树上得瑟的样子,他着了一身祭司长袍,风姿卓越,手心里捧着的正是这个小物,“我还说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宝贝?原来是个哄小孩儿的物件。丑不拉几的一只青蛙,一手撑伞一手拧着一条鱼?!”他漂亮的眼角睨了她一眼,“喂,燕无双,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啊?”
他的声音那个时候真是聒噪,“青蛙可从来不吃鱼的!被鱼吃还差不多!

他扬起唇,凑到她身边,“想要回它,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嫁给我。另外一种:除非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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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当道,奸妃无双 第七十六章
燕无双右手紧紧抓住那小物件,眼角滚落出血红的液体,也不知道是鲜血还是泪水。
“姬清鸢,你为什么还给我?”
你为什么要让珈蓝将此物送来,你为什么自己不来崾?
世人都说姬少卿死了,可她一直不相信。原来,是他一开始就隐瞒了躏。
他只道,你若心中又恨,就回去,我定会支持你,在你需要时出现。
明明将她安置到皇宫时,他一切都安好,只道:听雪谷有些季缪,他要回去看看那银发怪物和聒噪的娘亲。
“我不相信。”她颤声,努力的再次摸索爬向门口,金番莲的刺疼再一次无情甩来,她下意识的护住肚子,直接再次被抽回角落,后背鲜血淋淋。
他怎么会死?怎么会如此突然。
头撞在石墙上,冰冷潮湿的石壁让她稍微有些清醒,她记得溶月说:几日之后,就是姬少卿的送魂日。
送魂日?
那意思,他尸体就在帝都。
周身浑然一抖,一种难言的悲痛蔓延她四肢百骸。其实这半年来,他根本没有离开过,他一直在帝都,在她身边。
“溶月!”燕无双扶着墙吃力的站起来,望着天窗方向,厉声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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