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陌上伊人
珑儿被父亲禁足在府中不许再出门,但禁足并未持续多久,京中传来了太后的懿旨,宣无忧郡主回京,接待从亦里巴里流亡来的赛莱姆公主。
这一走,珑儿与父母竟成了永诀。
往事如烟,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这些事过去快十年了,当年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后来成为了大顺的皇后。
阿日斯愣并未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明知那时的珑儿和现在的珑儿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但他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初衷。
书瑶轻叹了一口气,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短笛。
这是一支用紫竹做的最平凡不过的短笛。笛身温润细滑,油光锃亮,通体泛着绛紫色的幽光,一看便知是经常被人把玩的,笛尾处用回鹘文精致地刻着“嘎鲁”。
这是嘎鲁送给乐雅的,两人自从上次的射箭事件后,似乎已经冰释前嫌了。出于感激,乐雅将一把从南陵王那里得来的削铁如泥完全可称为神兵利刃的匕首送给了嘎鲁,嘎鲁则把刻着自己名字的这支笛子送给了乐雅。
也许嘎鲁根本就不知道这支笛子的故事,只以为这支笛子刻着自己的名字,是父汗送给自己的,却不知道这两个字所包含的意义,以及这支笛子所代表的含义。
当乐雅把笛子交给书瑶替她保存时。书瑶几乎一下就想到了这就是阿日斯愣从珑儿腰间抽走的那支笛子。心中不免思绪万千,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这场婚约想赖都赖不掉。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搞清楚,那就是,阿日斯愣是在什么情况下决定把安西州送给珑儿的?仅仅是因为珑儿的父亲玉疆战死了,他出于内疚吗?
这件事,困扰了书瑶好久,她曾旁敲侧击地问过银铃子然后又明确地问过云雀,可惜两人都不知道详情。
书瑶现在只有上次宝隽告诉自己的那一点点信息。由于涉及当今圣上,他也没有说得太多,这让书瑶总觉得里面还有什么隐情,是宝隽不愿意说,或是他也不知道的?
比如安西州险些失守到底是谁的错?以玉疆的智勇怎可能被鞑靼人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还有玉疆夫妇死后不久,不到一年的时间太子夫妇也去世了,接着就是太后西归,这些难道只是巧合?
书瑶坐在丽景轩的西侧游廊上,静静享受着初夏午后的微风,很是惬意。紫陌和文绣站在一旁伺候。
远远的,宝珠端着一碗八宝茶和人参养容丸过来了。
自从杏花坞大火过后,杜先生一直都给书瑶配制这种丸药吃。说是对精气神的恢复都有好处,每日午后都要吃一丸,一直未断过。这次进宫,紫陌自然也给书瑶备着。
看着宝珠伺候自己服食药丸,书瑶心念一动:宝珠自幼在宫中,并且一直服侍珑儿,对很多事应该比谁都清楚,从她那里应该能够知道许多自己想知道的事吧?
可转念又一想。自己要怎样去问她才不会引起她的怀疑呢?
因为自己是“赝品”的缘故,平日书瑶都不敢让她靠自己太近,就怕在她面前一个不慎穿帮露馅。如果此番明目张胆地去问,她可不像银铃子那么好糊弄,一旦引起怀疑虽说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最多被申斥几句,可说不定就会断送了她的性命。
一想到第一次在储秀宫见到宝珠时她那憔悴萎靡的样子,书瑶心中就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酸楚。她已经是受过一回磨难的人了。若再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害她丢掉性命,罪过就真的大了!
书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是对皇后的往事特别地有兴趣。
在心里不停告诫自己:“你就是来扮演皇后的,只管按照要求和安排尽心扮演就是,好歹对付过这段日子就完了,不要旁生枝节。不要想东想西,否则可能会给宝隽惹来麻烦。甚至招致杀身之祸。”
可告诫归告诫,有些事就算你不想知道,它仍会不断地传到你的耳朵里,想不听都不行。还有,就是自己实在是忍不住地想知道皇后的往事,仿佛冥冥中有一只手在牵着自己一步步地靠近。
书瑶把这归结为是女人爱打听别人隐私的共性毛病,不禁暗骂:“你就不能改改这个毛病?难道一定要搞到不可收拾才肯住手吗?宫中有贵妃和三皇子,朝中有萧相及宝隽,这些人的性命难道还敌不过你的好奇心吗?不要再打听皇后的事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想通此节,顿觉知道哪些与己无关的事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至少自己不用动脑筋去探听隐情了,今后只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完了,不由长舒一口气准备也去小憩一会儿。
回寝殿刚刚躺下,就听见外面有小声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乐雅的声音,似乎是在跟文绣争执什么?
书瑶不禁皱了皱眉,这个文绣仗着自己是萧贵妃派来的人,经常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也就罢了,毕竟指导和纠正自己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也是她来服侍自己的任务之一,可她敢对公主放肆,书瑶就不能容忍了。
于是起身走了出来,宫女们立刻欲给皇后见礼,书瑶见乐雅兀自气呼呼地坐在椅中生气,便挥了挥手示意不要作声,轻轻走过去唤了一声:“乐雅,怎么来了不进去呢?”
乐雅转身看到母后,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书瑶面前道:“母后,是文秀不让儿臣进去,说母后正在休息。”
书瑶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文秀,道:“哦,这样啊!那乐雅就生气了?”
“没有,儿臣不是因为这个生气,是因为嘎鲁生气!”乐雅一边说着一边倚到书瑶怀里。(未 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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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吟 119. 他的眼神
书瑶轻轻抚了抚乐雅的发顶:“呃?因为嘎鲁?怎么你们闹别扭了?”
“嗯,也不算是吧!今日太子哥哥和我陪嘎鲁去太仆寺挑选明日去南山围场要用的马匹,嘎鲁说咱们的马太差劲了,不能和草原的比。我和太子哥哥不服,就说养在御马监里的父皇的烟云照和母后的幻影都是神驹,可是他根本就不信!您说气人不气人!”乐雅突突突像倒豆子一般,把委屈给说了出来。
“明日要去南山围场?这是谁说的?”书瑶惊问道。
“是父皇啊!怎么您还不知道吗?”
书瑶一听头都大了,大顺皇家一直有遗风,为了不至使儿孙惫懒忘祖失去斗志,要求皇族子弟不许荒废弓马,在南山设有围场,以供皇家狩猎。
明日去南山围场,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如何能够像武将世家出身的皇后那样有精湛的骑术?如何能驾驭她的幻影?书瑶不禁心中打起鼓来。
乾清宫,东暖阁。
冯国泰端着一个精致的红漆托盘进来,伊光正在批阅奏折,峻逸在旁边练习写朱批。
“启禀陛下,这是贵妃娘娘送来的您最爱吃的荷蕊薏米露,请陛下品尝,娘娘还在殿外候着呢!”
伊光“嗯!”了一声,写完一本奏折,放下朱笔道:“正好歇会儿,请贵妃进来吧!”
“是!”
冯国泰走到殿外,对宝琴道:“娘娘,陛下请您进去。”
“多谢冯公公!”宝琴袅娜地款款走了进来。
进来时,伊光正在给峻逸姜杰批阅朱批的要领,双方见礼后,宝琴见自己送来的荷蕊薏米露放在一旁的炕桌上。就挽袖上前道:“陛下和太子可要现在先尝一碗?”
伊光微笑道:“好,那就有劳爱妃了!”
伊光接过用青玉莲瓣错金碗盛着的薏米露,舀了一勺送进嘴里,点头赞道:“爱妃的手艺越发精进了,不错!软糯适口。”说完又吃了两勺,将碗放到一旁。
宝琴赶紧接过,道:“陛下夸奖了,臣妾知道陛下最喜欢吃臣妾做得荷蕊薏米露,就一直巴巴地等着荷塘中的白荷开花。昨日见开了那么零星的几朵。今早就赶紧叫盈月她们去摘了最新鲜的几朵来,给您做了送来。”
“爱妃有心了,迪儿近来可好?”
“好,就是前几日玩儿的兴起,出了一身汗,乳母没在意吹了点儿风,夜里咳了两声,请太医来看过,已经没事儿了。”宝琴一一禀明三皇子的近况。
“哦!迪儿病了,怎么没来告诉朕?可还要紧?叫谁看的?那个乳母如此不尽心。自当严惩。”伊光一听峻迪前几日有些小恙就又问了几句,峻逸也放下碗站在一旁看着萧贵妃。
宝琴道:“太医说了,近来忽冷忽热。小孩子容易着凉,叫多注意点儿就好,臣妾已经处罚了乳母,又见峻迪已经没事了,就没敢惊动陛下。”
“嗯,回头朕去瞧瞧迪儿,爱妃要统管六宫之事,又要照顾皇儿。辛苦了!”宝琴闻言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伊光坐回御书案准备继续批阅奏折,见宝琴似乎还有话说,又走出来走到宝琴面前,牵着她的手,坐到木炕上:“爱妃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当着太子的面,伊光亲昵的举动让宝琴很是不好意思,饶是她一向端庄高贵,也羞得满脸通红。
峻逸拿起一叠文稿。向伊光道:“父皇,儿臣把上午陈师傅布置的骈文给他送去批阅,随便向他请教不解之处。”
“嗯,去吧!好好让陈玄礼给你看看。”
冯国泰招呼宫女们随着太子一同出去后,伊光笑微微地看着宝琴。宝琴依然是那么明艳美丽。从他第一次见到她起直到现在,她都是这后宫最美丽的女人。就是当年他到处游历时。也没有见过比她更加端庄美丽的女人。
宝琴不但美丽,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他们俩有着少有的默契,他心中所想,宝琴都会与他想到一起去,甚至不用他开口,她就已经为他做好了一切。
这些年,从灵山王府时开始,直到自己坐拥天下,后宫的一切她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来没有让他操过心。他有时就在想,如果这个后宫没有了她,将会是个什么样子?
就比如现在,他可以直觉地感受到宝琴想跟自己说什么?她总是在他行动之前,就已经猜到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事。
她跟珑儿不同,珑儿和她比起来,大事精明果决,可小事上就是个糊涂虫,什么都总是后知后觉。所以连珑儿都一直在说:“宝琴跟你是最般配的!你们俩简直是天生的一对。”
是这样吗?
皇上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眼神,让宝琴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那带着一抹神秘的淡金色的眼眸,看人时,总像有着很多说不清的情绪。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被这双眼眸注视,就被他深深吸引了。直到珑儿的一句话,才一语惊醒梦中人。
珑儿说:“宝琴,你有没有发现,伊光沉默时的眼神,特别像被人遗弃的小狗,让人心生怜惜,不忍拒绝。”
是的,就是这样的!
她虽然看不透他此时看着自己的眼神中究竟在想着什么?但她就是喜欢他这样看着自己,只要他的眼睛能这样在自己身上停留,她就觉得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陛下?”宝琴有些羞怯地唤道。
“嗯?爱妃,有什么话就说吧!你我之间原不必这样客套的。”伊光清明的眼神看着宝琴,声音带着一种极致的诱惑,宝琴已经忍不住想要放弃自己的想法了。
“陛下,能不能不要让书瑶去南山围场?她是南方人,没有骑过马。您知道,幻影是阿日斯楞送给皇后的,那匹马性子暴烈,除了皇后娘娘外,不允许任何人骑乘,若书瑶摔出个好歹……说不定就会被鞑靼人怀疑了。臣妾以为……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还是不要让书瑶去了……”
伊光一直微笑着看着宝琴,听她说话,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眼神温柔得使人忘记了他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
“陛下,想……想必已经有了万全之策,臣妾只是提醒一下陛下,以免被人瞧出端倪。”宝琴终于还是坚持不下去了。
“爱妃所言极是,朕不会让书瑶有闪失的。幻影是珑儿的东西……珑儿的东西谁也拿不走。”伊光一面说着,一面起身走回了御书案。
书瑶!他从什么时候起称她为书瑶了?(未 完待续 ~^~)
凤鸾吟 120.南山围场
南山围场,位于京郊八十余里的苍岭南麓,被群山环抱,草木葱茏。有着广阔的天然高山草场和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这里放养着大量的野生飞禽走兽,专供围猎。
每年皇家会在这里定时举行秋狩,朝中凡被邀请的勋贵及宠臣,允许携带家人参与,很多皇族及世家子弟都把秋狩当做展露才华和出人头地的机会。
这次因着银铃公主及嘎鲁王子到来的缘故,伊光临时让增加了一场狩猎。
当书瑶穿着猎装出现在伊光面前时,双方均觉得眼前一亮。
伊光身着明黄色飞龙在天圆领箭袖,腰束暗红色牛皮刻花嵌宝腰带,头戴束发紫金冠,脚蹬暗红色牛皮马靴,身材匀称、仪表堂堂。毕竟三十来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华,成熟稳健,英姿勃发。
皇上尽管已经明喻皇后病体未愈,不能鞍马劳顿,乘车一同去南山游玩即可。尚衣监还是按照皇后往年自行设计的式样,给书瑶准备了一套猎装。
上身是橘黄色木棉花暹罗绸窄裉箭袖,外罩茜色瑞草四片开叉芸萝纱及膝半袖,腰束素色剔边万字纹腰带,下身是浅绯色轻绸长裤,配一双绯色小羊皮马靴。
书瑶一看到这套猎装,喜欢得不行,就让紫陌给换上了。
此番看在伊光的眼里又有不同,他无法不把她与珑儿联系到一起。不由自主地走到书瑶面前,定定地看着她,眼中的神采是惊喜中带着复杂。
书瑶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脸色极是尴尬,当着一大群的宫女太监又不好公然躲避。紫陌见状,牵着同样是一身小猎装的乐雅上前低身道:“陛下、娘娘是否可以登车了?”
乐雅与书瑶同乘一车。乐雅自是兴奋不已,对书瑶道:“母后,我都好久没有看到您穿这身猎装了。”
“是吗?”书瑶被伊光的眼神搞得心神不宁,对乐雅的聊天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好在乐雅被沿途的风景及打猎的兴奋所吸引,并不在意母后的心不在焉。
书瑶一路上眼前都晃着伊光站在殿前玉阶上等自己时的身影,那俊朗的身形让她有种异常熟悉的错觉,他转身回眸看着自己时眼中的惊艳,任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会难以忘怀。
书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念头。这样很危险。可近来伊光给她的印象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山林景色,书瑶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这几天来伊光与两个孩子吃饭玩耍时的情景。伊光自从那日在储秀宫用过第一次晚膳后,几乎每晚都在皇后宫中与两位皇儿用膳,然后再与他们闲谈玩耍一阵才回乾清宫歇息,他似乎非常享受这样的时光。
从他们父子间的互动,书瑶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伊光对两个孩子的宠爱,以及两个孩子对他的依赖和信任,就像前世普通人家的父子关系一般融洽、和谐。
“他应该是位很称职的父亲了!”书瑶在心里这样评价伊光。
终于到了南山围场,书瑶下车来,立刻被周围幽深繁茂的景致给深深吸引了。她一边欣赏周围的美景。一边边走边困惑,为何这里也会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以前来过吗?
下车时,银铃子和嘎鲁在一群鞑靼侍卫的簇拥下也到了。双方见面。孩子们自去玩耍。书瑶意外地发现峻彦、云雀以及秦少康、墨子谦等都在,还有一些自己叫不上名的朝中显贵。
书瑶看到他们时,按照事先云雀的交待,面带微笑用十分亲切熟络的眼神与他们对视点头。他们也这样回看她,让书瑶觉得心里暖暖的。
秦少康带着他年约十岁左右的长子秦羽田,秦羽田看来与太子是极为熟悉的,上前与峻逸、嘎鲁一块儿聊天。书瑶很喜欢秦羽田,看着他跟峻逸在一起。没来由的就一阵欣慰。
见到有天子近臣相陪,书瑶的眼睛自然开始在人群中梭巡。她希望能够看到宝隽,他们已经有近十天没有见过面了。
她走时,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利索,她不放心,就经常差文绣到贵妃处问询。反正文绣也要定时向贵妃汇报自己的一举一动,何不顺水推舟,大家两便。
以安乐侯的声威及在朝中的影响。他应该会陪在皇帝身边,何况天子狩猎南山,内卫、云骑卫、京城禁军、御林军是要担负警卫的,为什么身为禁军副都统的安乐侯却没有出现呢?
“萧卿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宜鞍马劳顿。是以没有随驾。”伊光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书瑶身边。见她在人群中寻找,自然知道她在找谁,所以出言相告。
书瑶冷不丁听到近在咫尺的声音,被吓了一跳,心思被窥破的窘迫,立刻让她双颊飞红,慌忙低头掩饰。
帝后的一举一动本就是朝臣关注的焦点,再加上皇后是坤宁宫失火后第一次露面,更是惹人注目。帝后站在一起,说这话时,虽说两人并无过份亲昵的举动,可关键是皇上刚一说完话,皇后就脸红低头了,这实在是很让人浮想联翩。
峻彦与云雀站在一起,见状两人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银铃子见到伊光和珑儿两人这般表情,心中有些酸酸的,不过人家是正经夫妻,自己一个外人好像实在没有吃醋或不开心的理由啊!
但是仍然不愿意看到他们这样大庭广众地秀恩爱,就上前道:“珑儿咱们一起骑马上去吧!阿日斯楞哥哥送你的幻影正好牵出来我瞧瞧。当年送给你时,还是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小马驹,现在应该早就长成千里马了吧?”
书瑶一听要骑马,立马头疼起来,无助地看着伊光。
伊光笑道:“珑儿受伤还未痊愈,不宜骑马。不过公主要看幻影,到是没有问题。”说完转头吩咐冯国泰,冯国泰立刻传话去了。
说起幻影,不光是银铃子和嘎鲁好奇,连书瑶都很好奇。先前她就早已对阿日斯楞的暴风倾慕不已,可惜不能亲眼一睹其风采,只能想象它神骏非常,与珑儿父亲的闪电一样通身黑亮,日行千里,是难得一见的宝马良驹。这会儿想想,如果能够见到幻影,一慰“相思”那也是好的。(未 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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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吟 121. 筹谋
南山围场旌旗猎猎,人喧马嘶,好不热闹。
北面山崖上有几人骑马立于崖上,正俯首看着下面喧闹的人群。
居中一人正是安乐侯萧宝隽,他身着一袭蓝色普通常服,头发只用素色丝带随意系着,神情有些萧瑟。
他身旁的马上分别骑坐着云骑卫总督司马力、右军指挥使兼天机阁督总江枫。身后不远处,安乐侯亲兵卫队长紫千豪和胡奴摩羯各骑一匹枣红马,静候不语。
“侯爷尽可放心,各处警卫万无一失。最外围是京城护军的明哨,内里有禁军的双重岗哨,想要接近围场,必须要有云骑卫专发的腰牌。御林军和云骑卫的番子部分随侍在御驾身旁,部分隐匿在狩猎可能经过的各处要道。再加上内卫的贴身保护,圣驾可确保无虞。”司马力向安乐侯详细复述了一遍安保布防的情况。
宝隽盯着山下喧闹的人群,一脸的若有所思,半晌才点了点头。
江枫提缰上前道:“禀侯爷,去年在一品街行刺您的刺客,经属下半年多的秘密调查,基本可以肯定就是武威山常山王逆党余孽。”
宝隽面无表情,继续看着山下喧闹的人群。
江枫接着道:“当年侯爷率大军围剿武威山三皇子耀淙逆党,逆党大将百里奔伏诛,族人被尽数屠灭。
可他的亲兵队长祁恩泰保着百里奔十五岁的幼子百里雲霄逃脱了围捕。这些年两人又陆续联络上了武威山及九王耀煊的余孽,一直都在暗中意图东山再起。他们想东山再起,侯爷是他们的最大障碍,因而一直意欲对侯爷不利。”
司马力接着江枫的话道:“属下日前也得到线报,种种迹象表明,最近在京郊的行刺。也与这伙人脱不了干系。似乎是同一团伙中的两拨人干的,因而勘验现场及检验伤口时才会不同,是以耽误了这许久,还请侯爷恕罪。”
宝隽一直状似不经意地在听两人的汇报,对两人言及的内容不置可否,当听到司马力的话时,开口道:“你们也不必自责,他们这么做,应该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想造成本官树敌太多的假象。混淆视听,扰乱咱们的方寸,好让官兵无从下手。
这些你们到不必太在意,到是他们在行刺完之后,可以这么快就逃遁隐匿而不被发现,显然京城或附近是有内应或藏匿地点的,两卫一阁一定要加紧搜寻他们的巢穴,搞清楚他们下一步的意图和目标,预先做好谋划,到时好一网打尽。对了。我听说,九王的三子峻远最近好像走失了?”
“是的,属下一得到线报。立刻安排云贵分站的人彻查。按理说,在天机阁天罗地网般的搜索下,不会有任何消息被漏掉,可此事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个孩子及绑匪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这太不符合常理了!”江枫接口回答道。
众人闻言均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应该不是普通的绑架案或拐卖人口案。其中必有蹊跷。
司马力也说道:“据云贵一带的驿马邸报来看,当地官府已经下了海捕文书,到处张贴告示悬赏,可至今没有一点消息。属下也着人在黑白两道及绿林进行打探,没有一家表示知道或干过此事。现在九王羁押处,放出的消息,似乎在暗指是朝廷要斩草除根,故意制造了这起失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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