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圆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念茶涩
“再喝一口。”
湛岑晳任她抓着他一手,用另一手一勺一勺的给她喂粥。
“哎……”角落的佣人房里,魏妈从门缝里看到这一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高烧三天的身体,又连着晕厥了两次,应慕莀的身体早已经不堪重负,还在吃着饭,嘴唇就开始乌紫起来,可就算是这样,她依然环着他的胳膊不放,尽管他已经百般保证,不会在她睡着的时候离开。
“我不,你别走。”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的听不出在说些什么,湛岑晳只能猜着回答道:“哥哥不走,哥哥在这里,你睡起来就能看到哥哥。”
应慕莀心里不愿意,躺在床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可她实在是太累了,被湛岑晳拍了几下,眼皮就没出息地重起来。
虽是如此,她也并没有真正睡着,所以当湛岑晳从床上离开时,她又睁开了眼,只是这一次她并没有留下他。
她意识到自己需要独自呆一会。
轻微的关门声响起,应慕莀踮着脚跑到门边站了会,又这回窗前舒适的躺椅上。
这一夜的月亮好像尤其的吝啬,半分华光都舍不得撒下,窗外的一切都看不真切,只有在远处还有人家亮着点点的灯光。
应慕莀觉得自己此时的心也和这夜色一样,黑得找不到半点方向。
魏妈,湛家叫不出名字的佣人,餐桌上湛逸贤的青花古瓷,楼梯扶手上光滑腻手的翡翠镶团,房里外公的水墨竹子宣画,还有轻声叫她慕慕,任她哭闹不撒手的湛岑晳。
这一切都太真实,真实得由不得她不信,这些都是真的。
可明明是死亡,却为什么会回到末世前呢?
难道是上天的眷顾吗?
这么一想,应慕莀黑暗里的脸就露出一抹讥诮,上天如果眷顾她,又怎么会让她失去所有,颠沛流离,痛彻心扉。
如果这一切果然是真的,那么她宁愿相信,这是因为先人的怜悯,是经历世间诸般苦难的因果,是外公和母亲在天上的庇佑。
应慕莀稍定心神,开始思索,如果她是真的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末世前,她应该怎么做,这才是真正的当务之急。
如果这是她18岁生日后的第四天,那么从天亮开始算起,75天后就是末世了。
末世重生之圆满 第三章 空间
75天,75天,应慕莀起身坐到书桌前,闭着眼睛深呼吸,75天,她必须要做好准备才行。
首先第一个问题,就是她与湛岑晳的安全。
她这回可不能再失去他了,那种绝望的滋味仿佛现在想起来都还能将她撕碎。
该怎么保障他们的安全呢,a市人口多,末世后肯定很危险,那他们应该去哪?
不,不是这样的,应慕莀兀自摇摇头。
这些都不是重点,末世来了,去哪都不得安全,想这些,还不如想想她能做点什么,才能保证她和湛岑晳的安全。
安全,生活,第一个问题,就是物资,她需要许多许多的粮食和生物物资。
犹记得,母亲似乎给她留下了不少遗产,应该够她准备不少东西了。
幸好,她有一个可以摆放物资的空间,应慕莀呼出一口气想,物资摆放在空间里最是稳妥,不用担心会被觊觎。
她起身打开房间的灯,坐到书桌前,试着把手上的笔收入空间,可反复试了几次都不成功。
她不自觉紧张地站起来拿了其他物品实验,仍旧是不行。
应慕莀喃喃道:“傻子,冷静。现在什么都没发生,玉佩也没染上血,或许染上血就好了。”
想清楚了,忙从抽屉里找出裁纸刀划破手指,让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到玉佩上。
血液浸染玉佩,应慕莀两指捏着玉佩,感受着玉佩的温度,虔诚地等着玉佩自己发热。
可是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可以,应慕莀心里生出一股戾气,好像满腔希望忽然被告知已破灭,干净又拿起刀在手腕上狠狠划了一道,直接把玉佩按压在伤口处。
鲜红的鲜血流下,应慕莀像是根本没把手当做是自己的,只把玉佩死死压在伤口上,仔细地盯着它。
终于,玉佩在她的手腕上发光发热,没一会,就好像有了生命般,主动吸取着她身体的里血液。
“吓死个人。”应慕莀自言自语道。
也许是突然失血过多,她瞬间头晕眼花,赶紧稳稳摇晃的身体,慢慢坐下,眩晕着盯着手里已经因为眩晕而分散成了三四块的玉佩仔细看。
玉佩上的红光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亮的白光,不一会,白光就刺的她眼睛发痛。
应慕莀忙紧闭双眼,在心里诧异,怎么这么大反应,当初好像并未出现这般情景,再说,这么亮的光,如果在她眼前出现,她又岂会没看见。
难道,是那时候。
刚想了一半,应慕莀手脚就瞬间冰凉,不愿再想。
白光似乎已经退去,应慕莀试探着睁眼,惊异地发现她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清澈河流,零星杂草,远处白雾皑皑,青山环烟,而她就站在河流的一旁。
天上没有太阳,却是白日,这是什么地方?
照之前所做的事,她所在的地方,难道是玉佩里吗?为什么?她还能出去吗?
刚想到出去,转眼她人就出现在房间里。
为什么,应慕莀呆愣片刻后,不由深思,空间是那事以后发现的,在母亲江怀语留给她的玉佩里。
染上血的玉佩一直在在她胸前发热,她疑惑查看,发现玉佩的异常。
彼时她想,这是母亲与他留给她的礼物,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
应慕莀坐回桌前,不由疑惑,同样是血,以前并不能进入,只能取放物品,为什么现在可以呢。
看着漆黑的窗外,她兀自猜测,玉佩是外公给母亲,母亲又给她的,或许这是江家的传家之宝,所以才对江家的血液有不同的反应,因为这一次,玉佩染的是她的血。
那么他是否能进去呢?
可是要如何和他说呢,怎么解释这所有的一切。
世界末日,如果以前谁和她这么说,她一定会以为那人是疯子。
想到这里,因为能进到空间里的喜悦又变为了深深的哀愁,这该如何告诉湛岑晳方法令应慕莀想想就头疼。
或许可以先不告诉他,由她自己准备物资,只要她一直守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不行,应慕莀立刻否定这个想法,物资或许她能准备的很好,可是,她准备不了军火,而没有武器,谈何安全。
应慕莀敲敲发疼后脑,心想一定要和他说,并且要让他相信,可是应该怎么说,才能让他相信呢,难道告诉他真相?告诉他,她曾经……
不,这个不能说,不能告诉他,死也不能说。
那该怎么开口呢,习惯性的往胸前一探,胸前空空如也的感觉霎时就另她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本应该挂在胸前的玉佩如今只剩下项链空荡荡地挂在胸前,玉佩没了。
她忙低头看去,诧异地发现胸口原本玉佩处,有一点红色的小痣,殷红如血。
这里本没有痣的,应慕莀疑惑,扣着那颗没有触感的红痣心里想着“进去”,人就马上出现在空间里。
还好,将着袖口擦去额头的冷汗,应慕莀觉得今日轮换的各种大悲大喜简直就减了她大半寿命,她还以为玉佩就这么消失了。
可是如果这颗痣就是玉佩,那湛岑晳就不能使用空间了。
不能把玉佩给他了,她心里不免沮丧,已经不能把玉佩给他,那就一定要带他进空间才行。
摩挲着小痣,应慕莀尽量往好处想。
玉佩变为了一颗红痣,这样就减少了暴露玉佩的几率,也不用担心会丢失了。
而在应慕莀在拼命思考怎么和湛岑晳交代此事时,书房里的湛岑晳正靠着座椅,脸色阴沉。
他食指在桌上急促的敲了几下,便拿出戴在胸前的项链坠,拨开暗扣。
项链里有一张很小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倚在钩花木门上,眉开眼笑地吃着雪糕。
湛岑晳眼里微微有了丝暖意,却在下一刻突然抿起唇。
正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冷静地把项链放回衬衫里,湛岑晳眼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可这丝欣喜在看到应慕莀变得严肃的脸后瞬间散去,只淡淡的看着她开门进屋,慢慢走向自己。
还好,他还没睡,应慕莀不由得庆幸。
她走到书桌前,板着包子脸认真道:“哥哥,我有事和你谈。”
见他不答,应慕莀干脆拖了把椅子到他身旁坐下,抓着他的手臂道:“哥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谈,你一定要认真听,好吗?”
还真是小心翼翼,湛岑晳嘴角扯起一点冷笑,点点头算是回应。
得到回应,应慕莀用她事先想好的借口道:“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有世界末日这种东西,我……我……”
感到自己口气里的急切,应慕莀定了定心神,缓缓道:“我这几天发烧,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个梦是关于世界末日的。”
这和他的猜测完全不同,湛岑晳眉头不由皱起。
“世界末日是在一月一号,那天会有一场突来的流星雨,而也是在流星雨划过的时候,许多人会突变为丧尸,丧尸其实已经是死人,可是他们依然能动,他们没有思想,也没有记忆,他们专吃活的东西,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人。”
她观察着湛岑晳的表情,见他蹙眉看着她,便尽量说的更详细可信一些:“从那一刻开始,末世就开始了,当天晚上就会有大约7%的人直接变成丧尸,而一个星期后就会超过35%,我的梦大约结束在末世5年后,那时候依然活着的人类只有现在的15%还不到,因为末世后不止出现了丧尸,还有各种变异的动物,他们会变的很凶残。”
把基本的情况说完了,应慕莀抓着湛岑晳的手紧了紧,道:“在梦里,我得到了一个可以携带东西的空间,我刚才试了试,空间是真的存在的,我已经进去过了,我现在能不能也带你试一试,如果你能进去的话,我们以后会安全很多。”
这和他之前的猜测和忧心根本半点关系都没有,湛岑晳见应慕莀小心地注视着自己,抓着他的手甚至微微有些颤抖。
“好。”
应慕莀松了口气,依旧抓着湛岑晳的胳膊。
闭上眼睛,像之前试过的那般,在心里想着【进去】。
念了一声,睁开眼睛,发现他们依然是在书房里,半分都没动,湛岑晳正蹙眉看着她方才割破的手腕。
应慕莀暗暗着急,便一直在心里重复【进去】【进去】。
突然,她感到一丝精神上的牵引,这牵引是关于她和玉佩的,可是在这牵引间还有一层透明却强横的禁锢,像是禁锢着她把湛岑晳带进去。
有原因总是好的,她之前最担心的就是她根本就无法带湛岑晳进到玉佩空间里去。
她可以感受到她强行欲强行带湛岑晳进到空间时,那道禁锢对她精神上的伤害,可是她并不退缩,一次次的在心里暗念【进去】,和那道禁锢你争我夺。
这种在精神上的争夺使她十分疲累疼痛,她说不出是哪在疼,可是她确实是在疼痛,而这种强烈的疼痛只一会,就已经让她流了一身的冷汗,嘴角也渗出了血。
猩红的血液自她嘴角流出,把原本就已经寡白的脸显得越发苍白病态,湛岑晳见状,忙扣住应慕莀的腰,喝令道:“停下。”
停下,怎么能停下,她不会停下,她要把他带进空间里,让他相信这一切,让他在危险的时候,多一条安全的路。
嘴里的血腥越来越重,应慕莀心里发了狠,只把口里的血咽下,又一次和那道无形的禁锢争夺起来。
湛岑晳见应慕莀额头上全是虚汗,顾不得其他,赶紧将她搂到怀里,沉声道:“慕慕,快停下。”
被有些冰凉的手臂抱住,应慕莀几乎瞬间就想起那一次这种触感发生时他和她遭受的一切,只想着一定要带湛岑晳进了空间才好。
可那份疼痛却越来越重,终于在应慕莀自己都觉得支撑不住时,忽然感觉全身一轻——那道禁锢彻底消失了。
强烈的疲惫与彻底的松懈使得应慕莀顿时就意识模糊,她在迷离间看到上方的湛岑晳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便扯扯嘴角,想扯出丝笑来,说她没事,可剧烈的疲惫感使她眼前发黑,刚张了张嘴就昏死过去。
“轰隆隆”剧烈的响声吵得她脑壳生疼,应慕莀睁开眼,发现自己是在一处熟悉的仓库里。
仓库这时候还算新,只是脏乱的一塌糊涂,而就在仓库外面,又是一阵阵的巨响,在这阵响动中,那道大门犹如记忆中被踢开,有个熟悉的影子飞奔着扑向了她。
抱住她的身体冰凉的厉害,她眼睛被蒙住了,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推搡着这冰凉的身体大声地尖叫:“这不是真的,我回到末世前了,这不是真的。”
她明明以前回到末世前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为什么,为什么。
哭喊的声音掩埋在轰鸣的爆炸声中,她抱紧这冰凉的身体,绝望地全身发抖。
末世重生之圆满 第四章 交代末世
“慕慕,慕慕。”
是谁在叫她。
“慕慕,醒醒。”
轰鸣声正刺得她耳膜发疼,万念俱灰时,一道熟悉的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那道声音隐忍急促,细听时不断重复着:“慕慕,慕慕。”
轰鸣声彻底消失了,整个世界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那道声音还在继续,“慕慕,醒醒。”
应慕莀一个激灵,猛的睁开了眼睛。
“哥哥。”她的情绪还停留在那个仓库里,全身都颤抖得厉害,才一看清眼前的人,便猛的抱住他,试图把他反压到身下,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做掩护——可却怎么压都压不动。
湛岑晳见应慕莀终于醒了过来,抱着她的手紧了紧,道:“慕慕,我们先出去,我们去医院。”
出去?出去哪里,应慕莀忽然想起片刻前的事情,对了,她回到末世前了,她正试着带湛岑晳进空间里。
待看清周围的环境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刚才不是真的,而她成功把他带进来了。
应慕莀稍稍坐直了身体,强迫自己不要想片刻前看到的场景,尽量稳着声音道:“不用,我没事的,哥哥你快看看,这里就是我说的那个空间,和梦里是一样的,而关于末世的内容我也记得的非常清楚,那也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好吗?”
湛岑晳抿着唇看着面色已经白得没有半分血色的应慕莀,冷声道:“那个以后再说,我们先出去,你需要去医院。”
她发了三天的烧,本来身体就虚弱的厉害,更何况单是今日她就晕倒了3次,而她现在脸上没有血色,嘴唇乌紫,连眼睛里都是血丝,红得骇人,更何况她刚才还吐血了,内出血是非常严重的事。
应慕莀不愿去医院,她今日已经开了头,就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否则别说是看病,她连吃饭都没兴趣。
她声音沙哑道:“我没事,真的,我刚才就是有点累了,哥哥你先听我说完。”
湛岑晳嘴唇抿的死紧,又把抱着应慕莀的手再紧了紧,坚持道:“先出去,去医院。”
他简直勒得她喘不过气来了,可她一点都不想让他松手,也不想去医院。
应慕莀挣了挣,微微带了哭腔道:“我真的没事,哥哥你听我把事情说完,求你了。”
湛岑晳浑身一震,缓了缓眼里阴沉的神色,道:“好,你快说。”
应慕莀欲坐起身来说明,却没能挣脱湛岑晳,便顺从的放松身体道:“我的意思就是,空间和末世的事情是一样的,都是真的,我希望你能相信。”
他忽然让她说了,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堆毛线,理不清楚应该从哪开始说起。
湛岑晳扣着应慕莀虚弱的身体,抬眼看看这个神奇的地方,又低头看看应慕莀惨白的的脸色,道:“哥哥相信你说的。”
这样就相信了?他还什么都没问,她也什么都没说啊。
应慕莀又挣了挣,还是想坐起身来和湛岑晳认真说话,却又被他扣得紧了。
“那慕慕每次使用空间都会这样吗?”
应慕莀连忙摇头道:“不是的,之前我很轻松就进来的,而且我能感到,以后再带你进来的时候也不会再这样了,真的,我能感觉到,而且,哪怕是不进来,我也可以随意取放空间里的物品。”
湛岑晳只看着她惨白的脸和嘴角的血就心慌意乱,皱了皱眉,“关于这个空间的事情,慕慕记得不能告诉任何人。”
应慕莀慎重的点点头答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她知道。
他或许不是真的相信吧,所以什么都没问,应慕莀想了想,哑声道:“末世要来的,我们需要准备很多东西,很多物资和食物,对了,放在这个空间里的食物是不会变质的,还有,我们还需要准备很多武器,军火,需要做很多事情。”
应慕莀一股脑的把能想起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只希望他能正视这件事。
湛岑晳眼里依然看不出什么,垂着眼看了她一阵,突然说了句与此事完全不相关的话。
他说:“慕慕,我很开心。”
他说他很开心,可是眉目里没有半分笑意,脸上还是她记忆中那种阴沉得骇人的神色,可应慕莀却像是被他这句话给蛊惑了,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他好看的脸颊。
脸上突然的触感让湛岑晳不由的愣了愣,在看到应慕莀眼里的痴迷后,他试探地用脸颊去蹭她触在他脸颊上的手,神情里是微不可查的欣喜。
像是喝了烈酒,醉意快人,应慕莀做了她这辈子最胆大的事。
……
无论怎么样,空间的环境都不适合谈事情,两人最终还是回到了湛岑晳的书房里。
应慕莀手上的伤口根本没有包扎,她那时寻思着该怎么和湛岑晳开口,等血没流了,清洗干净了便来寻了湛岑晳说话,而这么大的伤口,要不被人发现,根本就没有可能。
而对于应慕莀来说,要不是湛岑晳找来的医疗箱,她根本就想不起这么样子的伤口是需要包扎的这回事,末世后资源紧缺,而她要买晶核升级,要支付他留下来的房子的租金,过的十分拮据,可以说,能省则省。
湛岑晳细致地给她消毒,小心地裹上纱布,在见到她并未因为酒精的刺激而呼痛,反而是面无表情时,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
“怎么弄的?”
应慕莀一直在想着怎么和他说末世的事,半点都没想过这个伤口要如何解释,听他这么问,脸上显出无措来,哑声道:“我不小心弄伤的。”
湛岑晳抿了抿唇,没再追问,道:“我们去一趟医院。”说着就要起身去吩咐司机。
应慕莀连忙道:“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没事,我们还是先来说末世的事。”
湛岑晳的态度十分强硬,他沉声道:“去医院,还是让杜俊过来。”
应慕莀张张嘴,没说话,她不想去医院,也不想让杜医生过来,她什么人也不想见,她只想把末世的事情告诉他,让他相信,可她不知道怎么拒绝他。
书房里一阵安静,湛岑晳的语气软了一点:“你现在看起来很不好,我让杜医生过来一趟。”
她的眼里布满血丝,脸上也毫无血色,甚至连发丝都没有光泽,暗沉枯燥,和几天前在一楼偏厅里梗着脖子通红着脸和自己吵架和少女半点都不像。
应慕莀没立刻答应,也没立刻拒绝。
她眼神柔和地抚摸着湛岑晳给她裹上的纱布静默了一阵,微微笑道:“那我能不能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除了亏损太多以外没有任何问题,上辈子她也发了烧,可烧好了依旧是健康的。
湛岑晳垂眼想了想,道:“可以。”
她可以先休息,他让杜俊过来就是了。
应慕莀嘴上虽这么说着,却依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她根本哪都不想去,谁都不想见,也不是想去休息,她怕万一等她醒来,这一切都消失了怎么办。
湛岑晳也坐着不动,直到发现她根本就什么打算都没有,才又道:“哥哥送你去休息。”
应慕莀依然坐着不动,直到湛岑晳又问了一次,她才抬头看向他道:“你陪着我好吗?”
湛岑晳愣了一瞬,马上道:“好。”
手脚并用地把湛岑晳困在床上,应慕莀试图抵抗这强烈的困意,可是她的眼睛还是止不住地闭上了,她闭着眼睛努力吸取着鼻端他的气味,喃喃道:“哥哥别走好不好。”
湛岑晳的声音在黑暗里越发显得清冷,可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温柔,把抱着她的手紧了紧,道:“哥哥不走。”
应慕莀把头埋在他颈侧,双手环着他的肩膀,一只腿压在了他的腰上,可哪怕是这样的姿势,仍然让她没有安全感,总担心睡醒了梦就醒了,只小声的重复着,“你别走,你别走。”
湛岑晳等着应慕莀终于呼吸平缓起来,侧头轻轻地亲了亲她的发顶道:“哥哥不走。”
应慕莀的这一觉睡的不所谓不长,也许是因为身体的极限,又也许是身边的湛岑晳一直都在,她觉得自己许久都没能睡的这么熟了。
悠悠转型过来,她发现自己嗓子干哑,眼睛发痒,用力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眼睛肿的很厉害,睁不开了。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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