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圆满

上一次，他们和周荔一起吃饭的时候，遇见过戚亦一次，那时候他确实是说过，没事的时候可以跟着洋洋一起到训练场玩，应慕莀以为他只是随便一说，再说，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所以也没来过，这下子问戚亦一问，倒是显得她有些理亏似的。
正想着，忽然又想起，余芊芊和李怀宁也是戚亦的学生，便道：“刚才……”她不介意戚亦对她的看法，却介意他对余芊芊几人的看法。
戚亦好像知道她想说什么，罢手打断道：“我对学员的私生活没有兴趣。”
应慕莀笑了笑，却不是十分相信他这话，戚亦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否则上辈子也不会帮她那么多忙，更数次救过她的命。
不过两辈子，这时候的戚亦也和上辈子不大一样，上辈子的时候，他是个严厉的教练，话更少些，面更冷些，这辈子看起来却是玩世不恭多一些，不过上辈子熟了以后，他也是爱开玩笑的。
戚亦见应慕莀不以为然，眉头皱了一皱，忽然一笑道：“怎么的，难道是这小猴子和你说，我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洋洋汗毛都竖了起来，吭哧道：“我，我可什么都没说过。”
应慕莀也帮着洋洋道：“他什么都没说过。”
戚亦挑着眉“噢？”了一声，似笑非笑道：“那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十分了解我的样子，嗯？小兔子，怎么这么奇怪，你第一次见面，可就叫过我名字了。”不止是如此，他总是感觉，她看着他的时候，总像在看着一个熟悉的人，那种恭敬中带着敬畏的感觉，不该是陌生人会有的。
应慕莀一时语塞，后悔那时候喊出了一声戚队，正想着该怎么圆这个口误，湛岑皙捏了捏她的手心，就听他淡淡地道：“戚家最受宠的小儿子，就是在a城我们也有所耳闻。”
应慕莀虽然不太懂，也不知道戚亦究竟是什么身份，却也跟着点点头，“嗯，我听我哥说过。”
戚亦挑起眉，惊讶地看向湛岑皙，似乎没想到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却并没再追问缘由，犹如他第一次见到湛岑皙就已经知道他是谁，湛岑皙知道自己，也不足为奇，不过这些，却也解释不了应慕莀对他的态度，他知道，湛岑皙只是帮应慕莀掩饰罢了。
湛岑皙却接着道：“诚然戚队长是洋洋的教练，不过湛家和戚家素来没有交集，我妹妹有名有姓，戚队长还是直呼姓名的好。”
戚亦又是一挑眉，“直接叫名字，又怎么显得亲近，不瞒湛先生，我对令妹。”顿了顿，他悠悠笑道：“我对令妹，可是感兴趣得很，湛先生若是不介意，我倒是十分想和令妹交朋友。”
贺小双在心里为戚亦的胆量喊了一声赞，更想起早先念少然说的那句‘兔子养大了，想吃兔子肉的人就多了’，这句话说的多有深意。
应慕莀怔住了，戚亦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好话，她连忙向湛岑皙望去，却见他脸色淡然，脸上并无什么表情，依然是淡淡地道：“是吗？”
戚亦愣了愣：“是我忘记了，湛先生和小兔子并不同姓。”却见这句话说完，湛岑皙脸冷了几分，戚亦轻笑一声，略带挑衅地道：“难道小兔子在湛家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
应慕莀也发觉湛岑皙好似有些动怒了，连忙表态：“我不交朋友的。”
湛岑皙周身的阴霾散去些，好笑地看应慕莀一眼。
戚亦也挑着眉问道：“这倒是新鲜，难道你交朋友，还要湛先生先同意不成？”
应慕莀表情冷淡下来，“当然。”觉得戚亦这样说话实在是讨厌得很，好像她被湛岑皙管得没有半点自由似的，便不想再和他说话，只挽着湛岑皙道：“哥哥，我们回去啦。”
湛岑皙看她一眼，见她看也没看戚亦，整个人看起来怏怏的，便知道应慕莀根本不知道戚亦的心思，不觉又看了戚亦一眼，随即垂下眼眸，嘴角微微勾起。
谁都不能抢走她，他的孩子或许都还没开窍。
告别了戚亦，他们又往家方向走去，贺小双见应慕莀兴致不高，拿不准是为了什么，便问道：“怎么了，小慕，一脸不高兴。”
应慕莀眼神有些苦楚，“我不开心得很。”
“因为没吵成架？”贺小双问。
应慕莀点点头，“我不开心得很，我刚才都准备好要和他们理论了，可是余芊芊却忽然哭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我是一个武林高手，都已经运好气准备过招的时候，忽然得知对手来不了了，所以气白运了，真气就乱窜了。”
贺小双无语，“还武林高手，你知道吗，其实你根本吵不赢他们，你怕是，咳咳，你怕是都没吵过架吧。”那余芊芊母亲说的那些话，应慕莀就是再长进个两三倍，估计也接不下去，难道她还真能泼妇骂街不成。
应慕莀愣了愣，看湛岑皙一眼：“我和我哥吵过架啊。”虽然每次都是她哭了，可是因为湛岑皙不大说话，所以基本都是她赢了的。
贺小双震惊，看向湛岑皙：“你还和湛哥吵过架？咳咳，你们，你们怎么吵的，谁，谁赢了？”
再回想起那些，应慕莀已经找不到难受的感觉，反而觉得十分甜蜜，当即笑道：“当然是我赢了。”
湛岑皙像是也想起以前的日子，轻笑一声，附和道：“嗯，慕慕吵架很有气势。”
其实她那哪是真的吵架，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话，最伤人的时候便是‘湛岑皙，你真让人恶心’而剩下的就是‘湛岑皙，你别太过分’，最多的时候，她都在拿眼睛瞪他，瞪着瞪着，眼睛就红了。
更多的时候，他们都是在冷战，长年的冷战。
贺小双一脸好奇，他实在想不出来，应慕莀这么个拙嘴笨腮的人，和湛岑皙这么个闷声不理人的人，两个人该怎么吵架。
“湛哥故意让你的吧，就你这样的，和谁能吵赢？”湛岑皙虽然话不多，可真该开口的时候，可半点都不含糊，生意场上，谁不知道和湛岑皙谈判占不着便宜。
应慕莀嘀咕：“本来就是我赢了。”说完，又低下头去。
湛岑皙问：“怎么了，还不开心？”
应慕莀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道：“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想发脾气。”
湛岑皙轻笑道：“那我们回去砸东西玩？”
应慕莀笑：“有什么好砸的，都是我们自己的东西。
湛岑皙想了想，又道：“那就洒米玩，把今天送来的米都洒去门口，谁来抢，就打谁。”
贺小双咳嗽，“咳咳，湛哥，你也太损了。”可看湛岑皙的眼神就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应慕莀笑出来，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我们回去做饭吃吧，今天晚上或许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几人刚走进了异能者区域，便见到前方已经有两个人等在那里，是周荔拉着阿光。
应慕莀见周荔冲着他们笑，明白是来找他们的，便笑着打招呼：“阿姨，你们来啦。”
周荔脸上僵了僵，“小慕别拿我开玩笑了。”
阿光脸色也变了变，拘谨地冲湛岑皙点点头，“湛哥。”又和贺小双和唐木打招呼。
看来那些晶核和大米，当真是引人得很，这周荔脸上的笑容都换了一个样。
周荔手里拎着不少东西，看起来是想去家里坐坐，湛岑皙却道：“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阿光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荔笑容明媚，嗓音妩媚，接道：“都怪我们，事先也没和你们打个招呼就来了，也是阿光关心你们，听说你们都平安回来了，非要出来看一看才安心。”
见没人接话，又自己接道：“原本我们昨天就想过来一趟的，不过想着你们在外面累了几天了，肯定需要好好休息，才没过来，这不，今天一早阿光就叫我准备了不少东西，说要过来看看你们。”
他们等在这里，明显是知道他们出门去了，想来他们应该是先去了家里的，只是不只没能留在那里，就是连手里的东西都没能留下，只能又出来等着他们。
湛岑皙淡淡道：“阿光。”
阿光站直了身子，和这么多年来的习惯都一样。
湛岑皙沉默片刻，缓缓道：“我这里什么好处都不会给你们，你不用再来了。”
阿光急了：“湛哥。”迎上湛岑皙的眼神时却又说不出话来，片刻，微rs





末世重生之圆满 第225章 细数错误与疲惫
周荔原本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是跺跺脚，跟了上去。
贺小双叹气道：“你说他是何苦呢，怎么就被个女人拿捏住了。”原本阿光大老远的过来找他们，他们还十分高兴，谁知道来了以后却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湛岑皙看应慕莀一眼，笑了笑：“他是自愿的。”
依照周荔之前的态度，阿光应当很清楚这女人已经在他们这里犯了众怒，即便阿光想来看看他们，也不应该将这女人带上，可是他还是带了，甚至可以看出，是周荔唆使阿光来的。
何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见为好。
出来一趟也能遇到这么多波折，几人回到家里，做饭，吃饭，像应慕莀说的，今天晚上或许还有许多事需要他们处理。
基地的夜晚十分安静，尤其是异能者区这边，因为人少，更是安静。
吃完饭后，见其他人打发走，别墅里就只剩下他们五人了。
应慕莀兴奋得很，不想这么早早回了房，想躲在客厅里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被贺小双一通嘲笑，先不说这一晚究竟会不会有事发生，就算是有，也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是要躲，也该先回去睡一觉。
他们五个人都在客厅里，总是目标太大，所以没多久，就各自回房，那些大米已经被应慕莀收到了空间里，留在客厅里的，只是一些空袋子和空盒子，看起来就像是在门口垒了一堆大米一样。
应慕莀不想回空间里，便在窗帘后面偷看外面的情况，边看边问：“哥哥，你说，如果今天没人来可怎么办？”
湛岑皙靠在床上，“会来的。”
应慕莀狐疑道：“你就这么肯定？”
湛岑皙道：“已经有不少人来门口探过情况，那些米袋就放在门口，想来抢的人一定也会怕夜长梦多。担心我们会将东西转移，一定会越快越好。”
应慕莀道：“也是。”
湛岑皙对她招招手：“过来。”
应慕莀走过去，见湛岑皙身上穿着衬衫，慵懒闲散地躺在床上。脸便不由地有些红，眼神也闪烁道：“那我们到时候要不要开枪，把情况弄得混乱点。”
湛岑皙摸了摸她的脸，不想再让她追问这个已经完美的计划，似笑非笑道：“慕慕还是说说那个戚队长的好。”
应慕莀愣了愣，道：“戚亦？他怎么了？”
湛岑皙在她脸上捏了两下，放开手：“慕慕觉得他今天为什么说这些话？”
应慕莀直言道：“他开玩笑的吧，不过我不喜欢他今天这种说话的口气。”今天戚亦的态度确实有些咄咄逼人，好似他们得罪过他似的，让人不明所以。
湛岑皙沉默半晌。还是将应慕莀拉到怀里抱着：“乖，和哥哥说说你都梦见过他什么？”
提起这个梦的时候他不得不小心，应慕莀现在的神经实在是太脆弱了，或许在外人看来，她好得很。不止人长得漂亮，身手还了得，枪法又精准，胆子也大，可是他却知道，他的孩子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好，内里都已经腐蚀了。如同一块美味的蛋糕，外面是鲜美的果酱巧克力，散发诱人味道，可谁都不知道，这块蛋糕已经从内里腐朽了，扒开那层香喷喷的外表。就能看到里面的霉迹斑斑。
如果只是这样却也还好，可是她有时候的表现却更像是一座外表光鲜挺立的高楼，而那个奇怪的梦就是一根腐朽了的龙骨，有时只需轻轻一碰，整座高楼就有可能在瞬间崩塌。
果然应慕莀听到他的问题。身体就僵了僵，却很快恢复正常，“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啊。”现在这个所谓的梦，在她和湛岑皙之间，就像是一个透明的秘密，这种感觉十分地奇怪，经常会让她把握不好，不确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湛岑皙换了个问题：“那慕慕梦里和他很熟？”
应慕莀摇摇头，她不太敢正面回答这些问题，因为她撒的谎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这些细节上的事，翻来覆去的，有时候她都会忘记了上一次说的答案，谎言毕竟不是真相，说的多了，就容易忘记。
“不熟么？”湛岑皙又问。
应慕莀点点头，觉得自己不正面回答，显得有些心虚，便补充道：“不算十分熟，就是认识的。”
“这样啊。”
“嗯。”
房间里慢慢安静下来，应慕莀听得湛岑皙不再追问，反而越发地心虚，又补充道：“就是认识，说过一些话，可是又不是十分的熟。”
“是么？”湛岑皙像是不经意地拿起她的手，握在手中把玩：“那都说过些什么？”
上一辈子说过的话，谁还记得清，就是今天早上她说过的话，她也将具体的忘了，可是这话又不能不答，所以应慕莀想了想，道：“就是认识的人会说的话，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像是我和范队长说过的话差不多。”
这她真的没骗湛岑皙，她确实没和戚亦说过什么特别的话，现如今被湛岑皙问起来，她根本想不出什么来。
应慕莀觉得湛岑皙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这些，想了想，问道：“哥哥，你是不是怀疑他什么？”
湛岑皙道：“慕慕怎么会这么问？”
应慕莀解释道：“因为他如果没什么，你就不会问啊。”想了想，又道：“难道哥哥你怀疑他是温老头的人？”
冰凉的手指触上她的脸颊，湛岑皙不知道是该高兴好，还是该失望好，良久才道：“只是随便问问。”
应慕莀也不相信戚亦会是温老头的人，上一世他虽然是在训练队里给人训练，可是在生活里，好像也不见他和基地的人有太多来往，如今听湛岑皙只是随便问问，便也就信了，“那戚家又是什么人家？”
湛岑皙将应慕莀重新抱了抱，让她骑坐在自己身上，又揽进自己怀里：“怎么，慕慕对他很感兴趣？”
应慕莀总觉得湛岑皙这一天有些怪，却又十分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便斟酌着道：“没有啊，我就是问问。”
湛岑皙深深看她一眼，“还记得不得哥哥说的，上次出去你做错的四件事，哥哥说过，想不出来就要罚，现在你想出来没有。”
应慕莀一愣，“你不是不生气了吗？”
湛岑皙勾起嘴角来，整个人看起来又冷淡又冷漠，“哥哥什么时候说不生气了？”
应慕莀着急道：“昨天明明！”见湛岑皙面色不改，等着她说下去，应慕莀撅起嘴：“我们昨天都说好了。”
湛岑皙嘴角弧度大了点：“说好什么了？”
应慕莀一时间有些懵了，她昨天做出那些事，不就是想他不要再提起那件事么，她还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这个默契，怎么湛岑皙如今像是根本不知道一样，这样一想，应慕莀便想开口解释，却又想起，昨天自己确实是没有明说，再看湛岑皙嘴角的弧度，她便反应过来，湛岑皙这是在耍赖。
“我不管，我们明明说好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赖也要赖掉的，她不想再重提上次的事。
湛岑皙道：“说好什么了？”
应慕莀装作哽咽：“你耍赖？”
湛岑皙嘴角平了，“哥哥什么时候耍赖了？哥哥说过，屡教不改就是该罚。”
应慕莀一时怕湛岑皙真的生气，忙改口道：“我开玩笑的，你千万别生气。”说话间神色就莫名地带了些惶恐，手也下意识地抓住了湛岑皙的衣襟。
湛岑皙心脏一阵抽搐，拿手盖上她的眼睛，遮住她眼里的惊慌失措，闭了闭眼，尽量将声音放温和些：“那现如今知道错在哪了吗？”
应慕莀猜测着湛岑皙的态度，发现他拍了拍自己的背，好似不是生气的样子，便也放松下来，“我不该躲进空间的。”
“嗯，这是第一件。”
“我不该，不该什么都不和你说，就自己去。”
“嗯，第二件。”
“我后来不该躲着你。”
“嗯，第三件。”
应慕莀说完三件事，停了停，道：“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你说叫我不准再用异能的，可我还是用了。”他们进到那实验室里的时候，湛岑皙明明已经说不许她再用异能，她是答应了的，可是后来因为要对尚暖下手，她自己跑开了，也用了几次，再后来出来以后丧尸多了，她担心湛岑皙，便就一直都在用着异能。
湛岑皙顿了顿，放开手，看着应慕莀的眼睛微微笑起来：“慕慕不说，哥哥却是忘记了，还有这一件。”
应慕莀心想难道不是这一件？可除去这些，还有什么？难道是：“我，我不该乱杀人。”
湛岑皙冷冷地看着应慕莀，眉梢眼角都似带了冷气，十分骇人。
应慕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欲张嘴，最后只能沉默以对，也不敢看湛岑皙的眼睛，又感觉眼睛有些湿，慌忙垂下眼眸，过了好一阵子才开得了口：“我以后不会了。”
说完，就感觉到一阵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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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之圆满 第226章 慢数错误与哺水
她内心里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是一次难得的下手机会，错过了，也许就再也找不到了，可是如今，她不得不低头认错，因为她十分害怕湛岑皙会因此生气，更担心他会在心里厌恶于她，她想解释，却无从说起。
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屋外也是寂静无声，应慕莀不喜这样的安静，如今她更希望湛岑皙可以直接责罚她，像上一次一样，或者比上一次更严厉都可以，只要不要再这样沉默下去，怎么都可以。
湛岑皙冷冷地盯着应慕莀，从她低垂的眼眸，微微颤抖的肩膀，一直看到她紧握的拳头，最后还是将她又揽回了怀里轻轻拍了拍。
“慕慕就是这样看哥哥的么？”
应慕莀不明所以，只能闷声不说话，把整个脸都埋在湛岑皙的颈窝里，那里有她最熟悉依赖的温度与味道。
湛岑皙却也不十分在意，只是又偏头在她发顶亲了亲，尽量放软了声音道：“慕慕难道真的认为，哥哥会因为你杀了人而生气么，你就是这么想哥哥的么。”
“不是的。”应慕莀连忙答道，其实她也觉得湛岑皙不像是会因为这样就生气的人，可是杀人的场景实在太可怖，又正好被他撞了个正着，他又说她做错了事，除去刚才那些，她再想不到有什么了，可这时候听着湛岑皙淡淡地这么说，她却不敢承认。
“哥哥以前说过，如果你有不想说的事情，可以，哥哥不逼你，可是你也答应过哥哥，喜欢谁，不喜欢谁，会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办。你忘记了？”
应慕莀摇摇头。
“没忘记怎么还担心哥哥因为这个生气呢，嗯？怎么每次遇事就全不听了呢，嗯？”
“我……”应慕莀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湛岑晳说过的话，她当然是记得的，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她难道还能真的告诉湛岑晳她不喜欢尚暖，要想要她的命么。
“你什么，嗯？”
应慕莀沉默许久，才道：“我就是怕你会不喜欢我。”回答地颇有些文不对题。
湛岑皙刻意放柔的声音再次变得淡漠清冷：“你就这样看哥哥？”
应慕莀又忙摇了摇头。
还是得慢慢教啊，无奈，湛岑皙只得慢慢摸着应慕莀的头发道：“慕慕，你是哥哥的宝贝。哥哥不会不喜欢你，永远都不会，你在怕什么呢，就这么不相信哥哥么？”
“也不是。”应慕莀迷茫了，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会担心湛岑皙会不喜欢自己，战战兢兢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担心湛岑皙会因为知道上辈子的事情而不喜欢自己，担心湛岑皙会因为她杀人而不喜欢自己，甚至她不敢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因为这也有可能会使他不喜欢自己。她对感情并没有任何经验，只希望妥协能换得他承认。
湛岑皙沉默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道：“好，那下一次要记住，哥哥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生你的气，能记住吗。这次。”
“能。”应慕莀道。
“知道知错不改的孩子会受到什么惩罚吗？”湛岑皙问。
应慕莀抬起头来，看向湛岑皙，见他眼神依旧冷淡，目光沉沉，不由地摇了摇头。
“下次再犯。你就会知道的。”
应慕莀想问问湛岑皙，依照他的意思，是不是这次就不罚她了，可是还没来得急开口，就听湛岑皙又问道：“那最后一件做错的事情想出来没？”
原来刚才说了那么多，都不是那最后一件，应慕莀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她不该将尚暖骗出去弄死这件事，她就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了，她觉得前前后后的事情她都想过了，没什么再出错的地方了。
湛岑皙稍稍坐直了一点，捏着应慕莀的下巴沉默了良久才道：“小双受伤了，就那么伤心么。”
应慕莀回不过神来，想不通这和犯错有什么关系。
湛岑皙前一刻还存于脸上的温存忽然消失，手上骤然发力，捏得应慕莀下巴处一阵阵地疼，湛岑皙向来不养指甲，手指干干净净，可是应慕莀却感觉他的指甲都掐进了自己肉里，嘴唇也被牙齿割破可了“嗯？哭的那么伤心，慕慕就那么难过么？”
应慕莀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好，贺小双当时被咬了，她当然是伤心的，她十分害怕贺小双会变成一个靠血肉为生，没有感情，没有感觉的怪物，可是对上湛岑皙阴沉的目光，她不敢点头，也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