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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侧妃要翻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泽叶蓁蓁
楚亦宸眼底的精光更甚了,也同样咬牙道:“明夜本王一定让你求着我不要离开!”
“不要脸!”苏茉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楚亦宸的脸更是黑到了极致,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这个小女人气得口不择言。他愤怒的从腰间抽出一条极细的鞭子,好像丝带一样,却是金丝软铁制成的利器,代替自己刚刚扔掉的长剑与飞身进来的穆晟夜战在一起。
“你到底是放不放我?难道堂堂寒王真想做霸王硬上弓的无赖?”苏茉儿裹着被子隔着重重的幔帐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楚亦宸同谁打了起来,只听外面传来楚亦宸绝狠的声音:“下辈子吧!”
苏茉儿顿时无力的倒在床上。既然是这样,那么看来她便是只有‘死路一条了’。这样想着突然福灵心至,眼前仿佛看到了帐外的白色身影,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保护王爷!”娄烨带着侍卫进来却见那个白衣一晃从窗子跳了出去不见了。
“都给我滚出去在外面守着!”楚亦宸的眼角扫向幔帐内的女人,脸上顿时浮现出凛冽的杀气。
“是!”
娄烨看着主子亲自带着下人布置的凤凰阁此时满地狼藉,主子贴身不离的宝剑躺在地上,顿时冷汗淋淋,赶紧捡起剑来送到主子的手里。
楚亦宸接过宝剑,眼底的寒光一闪,整个人率先飞了出去。
此时,苏茉儿已经完全可以确定方才的白衣人是穆晟夜没错,他急着把刚才那些闯进屋里的侍卫引出去,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一个男人有机会窥视自己?
可他一个人闯进寒王府来,难道就不怕死吗?
这个不听话的臭小子!
苏茉儿急得都要哭了。
寒王府漆黑的夜色中,燕王楚亦雄的人马中也已经有几个顶级高手飞身进到了王府内蛰伏在红色的光影之中。当他们看到楚亦宸从二楼的窗子内飘然而至,立刻纷纷迎了上去。
这次来之前,燕王已经下了死令,一定要取了寒王的项上人头,决不能让他有命等登上太子之位。
转眼间楚亦宸和穆晟夜已经被呼啦啦围上来十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十八燕和王府的侍卫们纷纷迎上来,却被楚亦宸一声喝退。
“都给我退下!”
“王爷!”娄烨惊了,服侍主子二十多年从未看到过主子被气成这样。从宫里到宫外放眼这普天之下,谁能把主子气成这种形容?
看样子主子这是要把对苏侧妃的怒火发泄在这些刺客身上了,否则连他都担心主子心底的郁气不出,真的会郁气攻心活活被气死。
真是冤孽啊!
“杀!”燕王手下的一众顶尖高手没有上前,而是纷纷掏出暗器向楚亦宸飞了过去。
顷刻间,暗器像漫天的花雨一样席卷而来,穆晟夜和楚亦宸纷纷用剑气抵挡,银光白影一瞬间旋转起来将黑夜晃成了白昼!
已经穿好衣服的苏茉儿趴到窗前焦急的向外望去,寻找那抹白色的身影,突然一道银光突至,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变成银鞭现身。
她认得是楚亦宸刚才亮过的家伙,可下一秒,这只鞭子宛如主人不讲理的模样一般狠狠的关上窗子,力道之大宛若报仇雪恨一般将窗子死死的陷进窗框中再也没有打开的可能。
苏茉儿跌坐在地板上,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差点被夹到的鼻尖,磨了磨牙:“靠!”
楚亦宸心中的怒火几乎要把自己焚灭了,脑子里全都是方才那个小女人千娇百媚的容颜,还有字字诛心的话语,她竟然对自己无理至此,而自己居然没有一剑结果了她,还留她在世上一寸寸的践踏自己的尊严。
这样想着,他手中的长剑好像游龙一般,一招一式都奔向穆晟夜的命门,使出浑身绝技,不见鲜血誓不罢休。
穆晟夜第一次跟寒王交手,寒王的武功之高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可是要想胜他,却也没那么容易。
两个人一个似银龙一个似白蛟与与天地同光与星月齐辉。
燕王派来的十几个高手都看傻了,一时间完全忘记了继续发暗器,愣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谁都没能想到寒王能有这样好的身手,更不知道这个白衣人竟然比寒王的武功还更胜一筹。
为首的顾诚如突然灵光一动,想起了方才寒王挥鞭关窗想要保护的女子,如果不能手刃楚亦宸邀功,那么那个女人…
穆晟夜浑身是汗,他也没想到养尊处优的皇室中人竟会有这样武功盖世的人,九九八十一个回合刚刚占了上风,可是却见楚亦宸却是不知疲倦一样,浑身湿透却也毫无退意。可是他却猛的发现刚才那一队黑衣人已经停止了动作,悄悄的向凤凰阁潜入。穆晟夜脸上一寒,再也顾不得楚亦宸招招致命,飞身向那几个人扑去。
只听得噗嗤一声,楚亦宸的长剑刺入了穆晟夜的左胸,顿时血染白袍。这时他也发现了那些要上凤凰阁的黑衣人,怒喝道:“把他们给我碎尸万段。”说着,他的人已经跃过受伤的穆晟夜截住了黑衣人的去路,手起剑落顾成如和另一个人已经中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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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蒙蒙的清晨,穆国公府内的小斯打开大门,开始泼水打扫,扫帚在青石地板上发出刷刷的声音,更显得周围一片静谧。
“吁!”一架华丽的马车从远处飞奔而来停在了穆国公府门前。马蹄高高扬起,差点刹不住车,马蹄踩上了身材矮小的穆家小斯。
‘墩儿,没事吧?”
“爷爷,你看!”穆墩儿拉着穆家老管家穆怀礼的衣角怒气冲冲的看着马车。只见几个穿着体面的仆役从车上下来,张扬跋扈的冲穆家这一老一少道:“我家侯爷驾到,赶紧进去通报!”
穆墩儿是个胖乎乎十来岁的孩子,七岁上跟在穆晟夜身边伺候,世子一点脾气都没有拿他当弟弟养着,老国公也极为和气,这群混蛋竟敢在这里炸毛?
“你们谁啊,我家主子都不在!”说着墩子拉了爷爷穆怀礼就往里走,紧接着就要关门。
“侯爷在此不得不无理!”仆役的话音未落,只见苏益清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穆怀礼认识苏益清,赶紧把穆墩儿拉到一旁,走上前来给苏益清行礼:“老奴见过广平侯!”
晨风拂面,苏益清儒雅的面孔中带着几分落寞和寂寥,拱手道:“烦请老人家去通报一声,就说苏益清求见国公爷。”
穆怀礼暗自吃了一惊,这个广平侯短短几日倒是变了个人一样,如实相告道:“启禀侯爷,实在不巧老国公几日前便去安国寺给已故的老夫人进香去了。我家世子也不在府中不如您改天再来吧!”
苏益清眼底泛起狂喜的神情:“那就烦请老人家直接带我去见我家夫人吧。”
“这个?”穆怀礼拦住苏益清的脚步,脸上泛起了难色。
苏益清赶紧说:“老人家应该知道,我夫人与寒王殿下的苏侧妃也就是我侄女感情颇好,今日是那孩子的大喜之日,我特来接夫人一起去贺喜!您放心,如果内子不愿意随我一起去,我也勉强不来。”
穆墩儿哼了一声,心想这个家伙还有些自知之明,穆家连做饭的厨娘都武艺高强,打他们几个估计自个儿就能办了。
穆怀礼想了想道:“那侯爷请随我来吧!”苏侧妃大喜,苏夫人若是知道定然会去,自己确实不适合拦着。
海棠园内,沈恬刚刚起床后收拾好自己便见女儿端着早饭进来伺候。。
“临月啊,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我怎么大早晨右眼就开始跳,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娘,您别想太多了,趁热吃早饭吧!”说着,苏临月抱过了小宇哲坐在了母亲的身边!
苏益清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的老婆跟两个孩子一起热热闹闹的吃早饭,自己一夜未睡,出来得太早,此时闻到了一股饭香肚子里更显得饥肠辘辘。
“夫人!”
沈恬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手里的筷子哐当掉在炕桌上,紧紧的把身旁的儿子搂在怀里。
“你来干什么?”吓得语调都变了。
苏益清心里不好受,神色凄苦的说道:“夫人,今日我是来接你一起去寒王府喝茉儿的喜酒。那孩子从小无父无母,她的大日子,我们做长辈的于情于理都该过去一趟。”
沈恬心里一颤,难怪她就觉得今天有事,没想到竟是茉儿的大日子,今日那孩子要和王爷圆房了,也顾不得与苏益清之间的恩怨情仇了,一颗心都在苏茉儿身上。
“月儿,赶紧给你弟弟换衣服,咱们这就一起去寒王府。”
“月儿!我给你和你娘还有宇哲带来衣服头面,这就让他们送进来。”苏益清说着脸上划过一丝喜色。
苏临月冷眼看了一眼父亲,把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摔在炕桌上,怒道:“娘!您怎么比女儿还糊涂?父亲哪里是真心疼茉儿,他不过是如今心爱的金姨娘被寒王爷投进了大狱,自己心爱的三女儿又被寒王退了婚,怕彻底失了做寒王老丈人的机会,这才拉着娘和我们一起去寒王府攀关系。没有您和我,恐怕他一个人去喝喜酒,人家连门都不会让他进。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您看看他会不会来国公府接咱们,少了一个金姨娘,还有无数貌美贴心的姨娘等着呢,他才不会想起您来。否则,您被金姨娘的派的杀手险些丧了命,怎么也没见他来国公府关心您?”
沈恬这才猛然明白过来,咬碎了银牙,自己竟然又差一点上当了,羞愤和懊恼撕扯着她的心,泪水一点点的落了下来。
苏益清面带愧色,突然跪在了沈恬的面前,把屋里所有的人都唬了一跳。苏临月没说完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脸上也变了颜色。
“父亲!”
苏益清不禁眼底湿润了,想起过往的一幕一幕心里难受到了极点,他拉着发妻的衣袖却不敢去触摸她的手,哽咽道:“夫人,你十六岁嫁给我如今已过二十年。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为夫知错了!”
沈恬本来想甩他两个耳光的手也停在了半空,心底一阵酸楚难耐,泪水落得更加汹涌了。
“临月说的对!如果不是茉儿得了王爷的宠或许我还不能醒悟的如此彻底。可是为夫的悔意却不是假的。最近这段时间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我对夫人不是恩,不是义,却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啊。所以后来你对我散了心,我才想用别的女人来气你,换回你对我的重视,却不想你我夫妻之间的隔阂却原来越深,差点就走上了不归路啊!夫人,我接你回家,咱们一家团聚,从此再无他人可好,为夫求你了!”
多少年了,自己的丈夫没有再说过喜爱自己,日日将甜言蜜语留给一个个新入府的女人,那些青春年少的海誓山盟甜蜜片段声声在耳、历历在目,沈恬只觉得心被甜蜜和痛苦搅拌在一起,怎么都难受不已。
屋子里鸦雀无声,只有一对中年夫妻低低的哭泣声,苏临月嘴唇抽动了几下,眼角也泛起了泪花。
“吃果果!”小宇哲稚嫩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不得不看向孩子。只见他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把桌上的一颗奶油果子递给爹爹,咧开嘴笑了。
沈恬的泪水顿时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落。
苏益清闭上双目,拉住了妻子的手,本来温暖细腻的柔夷,今日竟变得冰冷骨瘦如柴,这一刻,他的心顿时难过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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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苏茉儿思路不在一个波段上的寒王府各姬妾一早便面带愁容。后院中进进出出有过无数女人,因为王爷不曾大婚,从来没有哪个女人的纳礼圆房里像苏茉儿这样得到过王爷的重视。却再也没有人敢去凤凰阁挑事,那日已经有昔日最受宠的许夫人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还有家世赫赫的平阳郡主被退了婚,还有苏侧妃的三姐好好的一个大美人现在无人敢娶。她们不是傻子,只得自己留在屋子里独自伤心难过。
楚亦宸一身银袍布满了血水,晨风中他俊毅的面庞上带着些许沧桑的韵味,却更显得绝世风华充满魅力。
一整夜的厮杀已经完全散尽了他的怒火,也让他恢复了平时里的清明。踩在刺客的尸体上,他想到的依旧是那个妩媚至极却冰冷刻骨的目光。在这个目光下,他的心中曾经就有的那个空洞被无限的放大,越来越空,仿佛握剑的手掌只剩一片虚无,什么都抓不住。
常玉婵带着丫鬟缓缓的走来,十步开外冲着楚亦宸盈盈下拜,却不敢近身。只能隔着柳树贪恋的看着前方一身是血,绝世而立的男人。他周身的冷傲和光华就像天空中一颗最亮的启明星,划破天际的光芒让所有的人都移不开眼睛。
可是她看懂了他的孤寂,看懂了他纵横天下的壮志豪情外,看似冷硬实则多情的内心。可是他需要的却并不是自己。
“夫人,王爷在那儿,我们要不要过去!”贴身的丫头如意比主子更加恋恋不舍的看着王爷。进府的时候,老夫人嘱咐过,如果小姐得宠,就想办法让王爷也收了她。做个小姐的帮手多留王爷在院子里,便是常家最大的胜利。
可是小姐得宠吗?
这几年,王爷对小姐也是极好的,可自己却从来没有过机会!
“算了吧!王爷这会儿应该不想见咱们,过去也是让他讨厌!”近日来,常玉婵的身体瘦弱了不少,在晨风中几乎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美人却骤然的止住了脚步,懵然回收过去,她可以肯定王爷看到他了,而且看清她是谁了,或许他也有一点想念她了,或许他会派人来叫住她。
可是没有,真的没有,她转身看到的只是一个冷清的背影。
常玉婵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的落下,如意知道小姐的脾气,不敢劝,怕是这一劝到下午也是好不了了。她眼睛偷偷的望向凤凰阁的方向,只见好多穿着新衣的侍女分成两列,手里托着很多东西正向院内走去。
这都是王爷的赏赐吧,真让人眼馋。
凤凰阁内,苏茉儿坐在椅子上,一身素得不能再素的衣裳,眯着眼瞅着面前侍女们手中的大红喜服。这衣裳昨天就送过来了,她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侧妃娘娘,王爷吩咐奴婢们替您更衣,说是您嫁过来的时候年纪尚小,王爷又身在边关没能跟您一起拜堂,今天所有的仪式都要补上一回。”
“放着吧,一会我自己穿!”
“侧妃娘娘,请您不要为难奴婢们了,王爷说了…”
“既然你们听王爷的,那就把喜服拿过去伺候你们王爷穿上好了!”
“侧妃娘娘,奴婢们不敢!”
“不敢惹你们王爷,就敢不听我的话是吧?”
“侧妃娘娘赎罪!”
呼啦啦,看着转眼间地上跪了一屋子人,苏茉儿摸摸鼻头道,她说什么了?一个个都吓成这样,遥记刚穿过来的时候,屋里也有这样一大堆人,可没一个听她的。
“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可是,王爷…”
“王爷是听你们的还是听本侧妃的?”苏茉儿违心的又利用了一把楚亦宸的威望,谁叫世道这么现实呢?
“是!”
一众侍女聘婷袅袅的退了出去,苏茉儿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托盘里摆着的巧夺天工的大红喜服,小手伸向了自己的怀中,摸出了那个小小的瓷瓶。打开后里面有两颗药丸,一红一白,如玉如珠散发着沁人沁脾。她拿出一颗用灵巧的舌头舔了一下,整个舌头是味觉顷刻间全都被调动了起来,让人欲罢不能。
苏茉儿皱了皱眉头,上次在冷宫里,景明轩给她试吃的药丸明明是一颗棕褐色的,吃过之后在别人看来气息全无,可是自己却有感知能行动,实则与正常人无异。等她‘死’后,会按照皇家惯例,她的‘尸体’会被送往安国寺,停灵两天。因为她只是个小妾这两天里自然不会有太多的人注视。停灵期间也不可以封棺,到时她找个机会从棺材里爬出来,一把火烧了放棺材的屋子,从此‘毁尸灭迹’世上再无苏茉儿。
可是这个药丸怎么变了呢?
苏茉儿用鼻子继续嗅着芬芳扑鼻的药丸。
口水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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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国公府内,苏益清还在拉着沈恬的手不肯松开,小宇宙坐在炕桌前吃着奶油果子满嘴满脸都是油。屋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晨光落在屋内,说不出的一片温馨美好,认谁也不忍心去破坏。
墨痕在海棠园的院子内像热锅上的蚂蚁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盼着苏临月出来,赶忙跑了过去。
“大小姐,大小姐,您可出来了。”
苏临月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泪水道,轻声道:“出什么事了?看你这惊慌失措的样子!”
墨痕拉着苏临月到了院子的角落中,低声说:“大小姐,穆世子一夜没回来,急死我了!”
苏临月愣了片刻破涕而笑,瞅了瞅四周无人忍不住打趣道:“我这位小舅舅生得可是万里挑一的形容,性情又好,一身本事。莫不是我妹妹家的小墨痕也开始思春了?只是我这位小舅舅至今别说通房侍婢,身边就连个丫头也没有,不知道你这丫头能不能入了他的眼?”
墨痕脸一白,差点直接给跪了:“大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跟我开玩笑。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奴婢也不敢对寒王爷和穆世子有啥想法啊!”
“为啥不能有想法?若是我妹子是个醋坛子你不敢倾慕寒王爷还情有可原,可我这位小舅舅孑然一身,你喜欢也很正常啊?”
“大小姐,我是真没想法,你快别说这个了!”墨痕哭了。
苏临月认真的看着墨痕,见她吓得浑身都在发抖,才意识到真出了什么事,低声问道:“到底怎么了,世子是个男人,一夜未归何至于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墨痕直挺挺的给苏临月跪下道:“大小姐,我刚才看到世子身边的乔公子一身是血的回来取东西,而世子一夜未归,我家侧妃娘娘一定是出大事了,咱们得想办法救救她。”
苏临月脸色一白,听到一身是血心有余悸,担心小舅舅的同时却更不明白了:“快起来,你是说世子出事了还是咱们家茉儿出事了,你倒是说清楚了啊!”
墨痕没有办法便一咬牙将苏茉儿与穆晟夜之间的私情还有她把自己跟春燕送来穆国公府就是怕出事之后不连累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还有她自己分析苏茉儿一直拒绝寒王的宠爱也都是为了穆晟夜,而穆晟夜肯定不会对苏茉儿想逃走的这件事不闻不问,按照刚才她看到的情形来看,两个人一定是被寒王发现了,恐怕现在苏茉儿已经凶多吉少了。
说完之后,胆小的墨痕已经哭成了泪人。苏临月更是吓得魂飞天外。她素质自己这个妹妹三年后已经出落得无比胆大,也知道她一直在跟王爷置气,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敢背着堂堂的天之骄子寒王殿下跟自己的小舅舅好上了?
苏临月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真的就晕了过去。
“大小姐,大小姐!”墨痕一阵推搡苏临月终于没有倒下去,却在不甚清明的余光中看到父亲的贴身侍从苏宝昌嗖的一声从自己身侧的一棵粗海棠树后现身向里屋跑去。
遭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躲在树后偷听的,又把两个人的话偷听到了多少?
苏临月方才是被自己妹妹惊世骇俗行为吓到了,她从小接受的教育中苏茉儿所作所为无异于自寻死路,伤风败俗。可是眼见了自己娘亲被父亲遗弃的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后,自己的很多思想也都慢慢发生了改变。
可此时大惊过后,她反而镇定了下来,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赶紧抹干了小墨痕的泪水道:“茉儿既然不让我们管,我们就不要自露马脚给她添麻烦。现在世子没回来,也许都是你自己瞎猜的,以后这些话再也不许跟第二个讲了,一切等世子和老国公回来再说,知道吗?”
墨痕早就没了主意,听到苏临月这么说,自己也有了主心骨,点点头向苏临月行了礼,退了出去。
此时太阳已经升上了天空,金色的阳光照耀在海棠园内,苏临月思索了片刻心中有了主意。她先是缓步走到母亲正屋的窗下,果然看到苏宝昌站在父亲的身边正在耳语,眼见着父亲听着听着脸色一变带着苏宝昌走出了母亲的寝室,走到了外屋的门口处。她又赶忙大着胆子悄悄来到了门外隔着帘子听到里面窃窃私语的声音。
“四小姐若是跟人跑了,王爷恐怕是要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追回来了。如果我们把大夫人和大小姐送到寒王府做人质,凭借四小姐的性格她自然会自己回来,到时想跑却再也跑不成了。那样一来王爷自然会对侯爷刮目相看,以后您便成了王爷的心腹,等过几年咱们府上其他的小姐成年了,再送给王爷,总有一个能得宠,到时您自然还是王爷的岳父大人。”
“或许王爷现在还不知道那丫头现在要跑!”苏益清眼冒金光,突然觉得形势一片大好。
“侯爷正好可以现在去通风报信!”
“好!”
随着父亲这一声好,苏临月只觉得满院的阳光都暗淡了下来。
方才父母恩爱的那一幕是多么的可笑?
原来演得再逼真也不过是假象!
当有一丝可能的时候,这个自己最亲的男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和母亲推入火海之中。
所谓的二十年夫妻之情,十几年父女之情都敌不过荣华富贵,娇妻美妾温柔乡。
苏临月突然想仰天长笑,等待苏益清重新回到母亲房中,苏宝昌退到一旁后,她快步推门走了进来,直奔母亲的身旁。
沈恬看到苏临月进来,赶紧道:“月儿,今天是茉儿的大日子,无论如何身边必须有亲人在场,咱们赶紧随你父亲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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