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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侧妃要翻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泽叶蓁蓁
苏茉儿惊悚的摇摇头,雪姨在宫里也呆了不少年头,宫闱中的那些事自然是见多了,所以说起来无比的轻松淡然。她堂堂一个现代人,自然也没有脸红的道理了。
苏茉儿诡异的笑了一下道:“雪姨,你说楚亦宸很强?”
雪姨看这女孩精灵古怪的样子,笑了一下道:“臭丫头,殿下是什么人?那是当然的!”
苏茉儿摇摇头,不禁赞同的道:“那寒王府里那么多女人,其中有一个还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小丫头。跟楚亦宸好了那么多年,怎么都没怀上孩子,我很怀疑楚亦宸是不是这方面有问题。否则,那么多女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生过孩子呢?”
雪姨冷笑道:“周丽娘是贵妃娘娘给殿下的通房丫头。可是她是用来伺候殿下的,可不是用来给殿下生儿育女的。至于其他的女人,那也是殿下觉得他们不配为他生下孩子。”
“原来是这样!”苏茉儿心底叹息一声,这个问题其实一点也不难想明白,只是她之前根本没想过,现在既然提到了,那就索性想透了吧。
“除了这层用意外,其实楚亦宸不要孩子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雪姨又一次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向苏茉儿。
苏茉儿笑道:“楚亦宸想做皇帝,可如果有了孩子,尤其是有了儿子他在民间和朝中成为储君不二人选的呼声就更高了。常武帝疑心重,楚亦宸自然不能让老爹对他有更多的疑虑。他不要正妃,不要嫡子,甚至不要庶子主要目的还是皇位,就算是有关深情,那也只是捎带脚的事,他心中最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位!”
雪姨沉默了好久,然后才低低的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对吗?殿下生来就是龙驹凤雏,这普天之下有谁比他更适合那个位置?更难能可贵的是,殿下能对自己爱的女人有这份心意就不错了。我说过,他和当今的陛下不同。”
苏茉儿打了个哈欠,昨日体力透支的太多了,她被这阿姨说得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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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这么说的”
“殿下,老身怎敢骗您!这个丫头确实这么说的。”
楚亦宸无奈的摇摇头,在他的意料之中,却仍旧感到失落。
他给的已经太多,可她还觉得远远不够!
这个小女人就是这样不知足,不明事理,不讲道理。。。。。。
不过他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调教她。。。。。。
她也终究有一天会长大,会明白他的心意。。。。。。
楚亦宸结果雪姨送来的汤碗,自己用汤匙舀着送进嘴里,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倦色。只喝了一口便把碗儿重新递给了雪姨没了胃口。
雪姨坐在床榻上替楚亦宸重新包扎手臂上的伤口:“殿下,这血还止不住,就跟小的时候一样。你昨日还自己扎破了手指,你可真不知道心疼自己!”
楚亦宸拿出绢帕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渍,淡淡的道:“当着那个胆小鬼重新包扎,说不定会把她直接吓晕了!”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嘴角却流露出了一丝笑意:“敢打老虎,却能被小小虫儿吓得魂飞魄散,这天下之人恐怕只有苏茉儿一人!”
雪姨看着楚亦宸此时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暗自里心疼不已。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以前希望殿下能找到一个真正喜欢的女子,跟他心灵相惜。可是现在她又有些希望殿下不要太把这个丫头太放在心上。
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担心:殿下想要调教这个看似柔弱的小丫头,恐怕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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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儿站在铜镜面前跟自己的一身衣服较上了劲儿。这条女裙美则美矣,可就是太复杂了。她洗澡之后还没来得及梳头,就开始折腾,直到雪姨拿着食盒从外面进来,衣服还是歪歪扭扭的没有穿好!
“我的小祖宗啊!您这是干什么啊?这可不是普通的裙子,您倒是爱惜点儿行吗?”
苏茉儿扭身机敏的问道:“为什么说不是普通的裙子?难道是楚亦宸娘亲之前的?”
雪姨用食指戳了一下苏茉儿的脑门,无奈的道:“你个小机灵鬼!怨不得连殿下也能被你气到。不过我告诉你,殿下能惯着你,自然也能治的了你,哪天你真惹怒了他,哭都来不及了。”
苏茉儿看着自己身上的裙子,赶忙把刚系好的带子重新解开,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好雪姨,你还是给我拿一身昨天那样的男装吧。这裙子我穿着太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既然是殿下的女人,就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殿下看。再说了,你昨天穿的衣服更金贵,哪有多余的来给你糟践?”
苏茉儿愣了:“我昨天穿的那件男袍子是个什么来历,难道比这贵妃娘娘出嫁前的裙子更有纪念意义?”
“你昨日穿的是殿下少年时的衣服,你说金贵不金贵?”雪姨拍开了苏茉儿的手,亲自弯下腰给苏茉儿系好了衣带。
“你说我穿的是楚亦宸小时候的衣服?”
“当然!”雪姨无比心疼的瞪了她一眼,“那是王爷少年时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每次出宫的时候都喜欢穿它,昨天特意让我拿来给你换上,没想到就那么糟蹋了,那些血啊,洗也是洗不掉了。”
“拿我来时穿的自己的衣服呢?”
“按照殿下的吩咐扔掉了!”
靠!
楚亦宸这个霸道鬼!
等衣服穿好,苏茉儿光着脚就桌前打开食盒拿吃的,雪球好了,楚亦宸看上去问题也不大了,某人立刻感觉到了饥肠辘辘。
“等下!”雪姨拉过苏茉儿把她按到了梳妆台前,“头也不梳,可怎么吃饭啊?赶紧坐下。”
苏茉儿无奈的坐好,任凭雪姨摆动。
雪姨拿过木梳替她笼着长发,嘴里小声的嘟囔着,“唉!自己都打理不好,这可怎么伺候殿下啊!真是让人着急!”
苏茉儿吐吐舌头,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
不一会儿,苏茉儿看到镜中自己的长发被雪姨的巧手梳成了一对双髻。每个发髻下面挂着一颗又圆又大的珍珠。配上自己小巧的脸型显得整个人无比娇俏可爱。
“雪姨,你的手可真巧,我就不会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苏茉儿本就是个爱臭美的,如今这张脸越来越漂亮了,她自然每天照镜子时也是无比的赏心悦目。
“你这丫头,以后就知道了。女人无论在哪里仰仗的都是这张脸。尤其是做殿下的女人,除了要把自己变着花样儿的打扮漂亮外,还要仔细学着照顾好殿下的衣食起居。尤其是每天早上的时候,若是殿下在你的屋子里歇息的,你还要给殿下束发。殿下只许亲近的人碰他的头发,而且最讨厌头发被折断,你知道吗?”
苏茉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如果把谁给自己梳头都当做一种恩赐,并且所有女人都愿意配合,并且趋之若鹜,那她就真的没有再跟雪姨辩论必要了。
吃过了饭,苏茉儿被雪姨领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里,院子的周围种的是一大片墨竹,这个季节里见不得翠色,却也将竹林尽头的院落装点得格外幽静。
“殿下说今明两天让你不要去打扰他,就安心在这院子里歇着!”雪姨一边走一边说道。
苏茉儿下巴差点没掉了:“楚亦宸说什么?我打扰他!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只要他不来打扰我,我就阿弥陀佛烧高香了!”
雪姨摇摇头,给了苏茉儿一个屡教不改的眼神,直直的把她推了进去道:“你好好在里面歇着吧!这几天都别出来,吃饭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送来。”
“雪姨,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是殿下的书房!”
苏茉儿一个踉跄进了来,雪姨的脚步声便已经走远了。她一个人开始环视楚亦宸的书房。记得她刚醒过来的时候,雪姨便说楚亦宸几日里一直在书房中没出来,那么说他就是躲在这里了?
苏茉儿开始环顾四周,以外的发现这里与寒王府乃至逸卢其他的地方比起来,算的上是非常的朴素。可是很快,她便发现所谓的‘朴素’也仅仅是色调和摆设而已,而实际上这里每一个器皿,每一件家具,看似普通,实则都是一顶一的奢华之物。
不得不说,这个楚亦宸是到哪里也不会委屈自己,无论做什么要么不做,要么都要做最好的。在这里读书写字,真是一种享受。
低调的奢华,极致也不过如此了!
苏茉儿琢磨着,突然想到雪姨说过,这座逸卢是一个男人给楚亦宸母亲的礼物,那么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切或许并不是楚亦宸布置得的,而是那个神秘的男人。苏茉儿真的很好气,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通过逸卢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就能知道这个贵人品位不凡。能一眼便对楚亦宸的娘一见钟情,不计较门第,不计较出身就无条件的对一个女人好,可见是个极品好男人。
很快,苏茉儿便大概摸清了这座书房的格局,分为上下两层,下面是一明一暗的两间屋子,顺着楼梯上楼,发现上面的格局跟楼下也是一样的,只是一明一暗的两间屋子除了四壁都是书之外,那间暗室里,还有一张松软无比,好大的一张床。
吃饱喝足的苏茉儿真的累了,四下无人,整栋小楼却因为好几个大的暖炉,还有无数个火盆暖炉将屋子轰得暖暖的。某人爬上了那座大床,钻进被子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便是昏天黑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她没有出被窝,便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饭香,屋子里没有点灯,可大床四角的夜明珠已经亮起来了,她很容易便看到了对面的书桌上摆着食盒还有茶点。而另一侧的书桌前楚亦宸坐在那儿,正在自顾自的下棋。
苏茉儿拍拍胸口道:“楚亦宸,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你无声无息的坐在那里,你就不怕吓死我?”
楚亦宸不说话,仍旧专注着手中的棋子,全神贯注。
“喂!”苏茉儿坐了起来,用被子把自己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好,对楚亦宸道:“你不是说不让我去打扰你吗?怎么自己跑过来被我打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楚亦宸清咳了一声道:“我是说让你两日内不要去打扰我,可是你却一连睡了三日。我怕再不过来看看你,你就要这么一直睡下去了。”
苏茉儿差点以为自己听做了道:“你说什么?我一直睡了两日,你,你这到底是什么床啊?”
楚亦宸淡淡的道:“算你识货,你睡的这个床乃是千年烈焰石做制。冬暖夏凉,若是练武之人睡在上面,功力可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增长。”
“那我睡在上面怎么说?”苏茉儿满怀期待的问道。
楚亦宸轻轻一笑:“你睡在上面,只能增长瞌睡中,所以才一直睡了两天。”
苏茉儿白了某人一眼,爬下床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那里吃饭!见楚亦宸也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这让她觉得非常影响食欲。
“楚亦宸,你要不要吃一点?”
某人摇摇头对苏茉儿道:“听雪姨说,你睡之前刚吃过饭的,这一觉醒来又开始吃东西,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哪有女子像你这样的?”
苏茉儿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不好吗?有一句至理名言说的好,人生最大的追求莫过于吃得饱睡的着。这句话看似粗俗,实乃真理。就说你老爹吧,他贵为皇帝,可也不见得每天能吃饱睡着。面对着一大堆的山珍海味,心里有事也难免是食不下咽;睡再舒服的床,床上有再漂亮的美人相伴,心灵不通,依然会感到孤单寂寞无法入眠。所以在我看来,人生追求的终极目标,不过就是吃的饱睡的着。”
苏茉儿不仅说得极其潇洒,而且吃得也极其欢快。楚亦宸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又看来她一眼,一颗颗的收起了手边的棋子,缓缓的说道:“本来以为你也是个爱书的,却不想这两日来,你跑到我的书房来就是为了睡觉,这是暴敛天物。”
“我是喜欢看书。可并不死读书,更喜欢自己写书来表达观点。等我吃饱了睡着了,心情美美的时候自然不会放过你这书房里的好书。不过若是被我看到什么不顺眼的观点,可别怪我直接拿来生火!”
楚亦宸的脸黑了黑:“你可知道我这里的每一本书都可谓是遗世孤本?”
苏茉儿点点头:“自然知道!寒王殿下的藏书自然都是独一无二的,不过这样烧起来才比较过瘾嘛?要不你让我走,否则留我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小心自己的亿万家财!”
楚亦宸听到这句话,脸完全冷了下来。
苏茉儿也不再说话了,收拾好吃过的碗筷,随手拿起一本书来读。
静谧的书房里,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烛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映照得格外和谐。窗外,一轮明月高悬照在洁白的雪地和幽静的山岗上。仿佛世间万物都跟着书房中的两个人沉浸到了书香墨海之中。
不知过来多久,苏茉儿抬起头,见楚亦宸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她。
“茉儿,可有喜欢的诗句?若是写的好,我便将它挂在我这书房里?”
苏茉儿愣了一下,难得楚亦宸如此一本正经儿的跟她讲话,而且在这座充满书香气的阁楼里,她确实有种诗兴大发的感觉。
她也不拒绝,拿起楚亦宸递过来的宣纸铺在桌子上,用毛笔蘸了墨汁,略一思索便写到: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
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楚亦宸静静的看着烛光中的女子,她此时神情清淡,褪去芒刺,身上散发着一股别样的温柔,眉宇间恬淡宁静,他竟然从不知道,充满书香的夜晚,因为有这样一个女子陪伴,会这样安宁与美好。
当她写完最后一个字时,他从头到尾将这首词通读了一遍,眉头忍不住深深的锁起了。
她着实让他欣赏,可他却又不希望她真能做到如此潇洒。
他爱她与所有的女子不同,可此时却又希望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样……..
苏茉儿此时真的诗兴大发,她一直都觉得写字是一种最能书法心情的行为,她从十五岁开始学习毛笔书法,前世有着十年的毛笔功力,她对自己的字迹相当有自信。
接着,她又写到: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筛筛。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一气呵成,力透纸背。
楚亦宸看着这首诗,眉头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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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侧妃要翻墙 第八十八章:凤求凰
第八十八章:凤求凰
楚亦宸看着这首诗,眉头皱得更紧了。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他在心底念着这两句诗文,眼底浮现出了一丝复杂的深意。
“这首诗不是我写的,而是从前一个叫卓文君的女子写给她夫君的一首诀别书。当年司马相如来卓家赴宴,与卓家寡居的女儿卓文君一见钟情。卓文君才貌双全被誉为‘巴蜀第一美女’,早在之前司马相便已神仪许久。他当日以一曲《凤求凰》,以传爱慕之情。卓文君也久慕司马相如之才,遂躲在帘后偷听,琴中之求偶之意,如何听不出?
他们互相爱慕,但受到了卓王孙的强烈阻挠,没办法,两人只好私奔。后回到成都,生活窘迫,文君就把自已的头饰当了,开了一家酒铺。每日,文君当垆卖酒,相如打杂。后来,卓王孙心疼女儿,又为他俩的真情所感动,就送了百万银钱和百名仆人给他们,两个人过起了幸福的生活。”
苏茉儿说着,脑海中不禁想起《凤囚凰》的旋律,娓娓唱到道。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楚亦宸看着面前的苏茉儿,她轻颤的羽睫下的眼眸闪动着一丝奇异的光泽,这是他第一次从她的眼底看到对爱情的向往和迷恋。只是可惜,她的目光不是为了他而璀璨,仿佛是透过窗外的黑夜,直达一个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嘴角又一次深抿了起来,眼底的柔情褪去,冷意又爬上了他的面庞,还有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凄惶和无奈。
女子清丽的歌声从小小的书房飘出,穿透了星空,久久回荡在夜色之中,绕梁不息。
接下来,苏茉儿又缓缓的说道:“后来,司马相如要去京城赶考,那样两个人便必须分别。卓文君也是女中丈夫,理解他的心情,虽有不舍也欣然同意。只是临行时依依不舍的送过十里长亭,千叮万嘱郎君早日归来!司马相如也万般不忍,一步十回头的表示,不论能否考中最多三四个月就回。
司马相如本是当时才子,果然高中三甲,被封为福州府尹。当朝宰相千金看中他的风流潇洒,嫁给了他到福州上任去了。一晃五六年过去了,宰相千金千娇百态,人又年轻漂亮,雍容富贵,自是让司马相如乐不思蜀,偶有向宰相千金提到卓文君,但他还是没有回家的意思。
岁月如流,不觉过了五年。文君朝思暮想,盼望丈夫的家书。万没料到盼来的却是写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十三个数字的家书。文君反复看信,明白丈夫的意思。数字中无”亿“,表明已对她无”意“。还有一层意思我们从头开始到现在,可环境变了,我们应该从现在回到起初的样子。
文君苦等等到的是一纸数字知其心变悲愤之中就用这数字写了一封回信:
一别之后,两地相思,说的是三四月,却谁知是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般怨,千般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道不尽,百无聊赖十凭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
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榴花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黄,我欲对镜心意乱,三月桃花随流水,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苏茉儿说着说着自己扑哧笑了。楚亦宸看着苏茉儿俏皮的样子,心底涌动着一股酸涩心疼的感觉,他抬起手,温柔的将苏茉儿挡住眼睛的长发掩在了耳后,想将她轻轻的揽在怀里却因为她身体的抗拒停在了半空中。
“司马相如对这首用数字连成的诗一连看了好几遍,越看越感到惭愧,越觉得对不起对自己一片痴情的妻子。终于用驷马高车,亲自回乡,想把文君接往长安,可是为时已晚。文君留给了她这首《白头吟》”
苏茉儿的眼睛亮晶晶的,这个时候全神贯注狡黠灵动的看着楚亦宸,像一只淘气的小狐狸用小小的爪子勾扯着爱她的男人的心。
楚亦宸的眉宇本来微微皱着,可随即他淡淡一笑:“这个故事有些意思!只是这司马相如不过是一代文人怎可以与本王相比,而那卓文君也不过是寡居之妇更不能与我的茉儿相提并论。”
四两拨千斤,某人一句话淡淡掠过,苏茉儿却没想轻易放过这个话题:“王爷既然开口向我求字,不如就将这首《白头吟》挂在书房里好了。”说着她拿起桌上的宣纸,用嘴吹干了最后的墨迹,陶醉的自我欣赏着,“这每一个字都写的灵动飘逸,放在一进门的地方刚刚好!”
楚亦宸的嘴角深抿了一下,很快掩盖了内心的情绪,平静的看着苏茉儿的眼睛:“茉儿如此喜欢这首诗,莫非是暗示本王从今以后只爱茉儿一人,不许再宠爱其他的女子了?”
苏茉儿的脸腾的红了起来,何止脸红?简直连耳根子都红了,“你少自恋了!”说着,她一拳挥过去,却被楚亦宸的大掌包入了其中。
“想让本王只宠你一个人,也不是不行。”楚亦宸思索了一下,认真道,“只是茉儿也要拿出争宠的态度来,让本王清清楚楚的看到茉儿深爱本王的心。”
苏茉儿脸都气绿了,她怎么忘了这个家伙心黑嘴黑,虽然她时常能把他气到,可是除此之外,她却从来没在他身上占到过什么便宜,大多时候都是被他黑的冒烟儿。
可就在苏茉儿扭着脖子对着窗外的夜空干瞪眼儿的时候,突然耳边一阵古琴的声音响起。她不敢置信的慢慢回首。在夜明珠的光泽下,楚亦宸的面色越发显得深沉,深邃的眼眸像一汪千年的湖泊,表面平静却蕴含着万丈的波澜。他墨染的发丝随着手拨琴弦的动作微微起伏,清朗的声音夹着特有的质感在手指间泄出的旋律中,充满了魅力和魅惑。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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