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航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hi
“不能说。”惨叫的老头睁圆了眼睛嘶声叫道。
“我……我说,我说。”白燕燕连声哀求:“老爹,我不能把你们都害了。”
“小姐——”老头疯狂的扭动着,涕泪俱下:“不能说,不能说啊……”
白燕燕死死的咬着嘴唇,泪如泉涌:“老爹,你以为我不说,就能逃得出去吗?我不怕,我不怕了,我们一起死,只想死得痛快一些。”她昂起头,怒目而视:“狗贼,我可以告诉你,你可以杀了我,却不能污辱我。”
孙绍眉梢一动,刚才的冷酷和暴戾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挥了挥手:“你们走吧,下次看到我,离我远一点。这种没有水准的刺杀还是不要做了,白白的死人,一点挑战性也没有。”
“放开她吧。”孙绍轻轻的拍了一下关凤的手:“断人后嗣,有伤阴德,不宜子孙。”
关凤犹豫了一下,虽然有些疑惑,却没有问,松开了白燕燕,还刀入鞘,退到一旁,眼神中的警惕却丝毫不减。
白燕燕愣住了。“你……知道我是谁?”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总能认得出这是一只虎吧?”孙绍晃了晃手中的短刀,撇了撇嘴:“不要以为男人都是色狼,你的胸虽然不小,可是并不好看,除了那只虎纹得还勉强以外。”
白燕燕顿时满脸通红,下意识的掩住了衣襟,向后退了一步。刚才她见孙绍瞟着她的胸,为了让孙绍放松警惕,能靠他更近一点,几次故意弯腰,把自己的禁地敞露在仇人面前,没想到对方根本意不在此,不仅如此,他还反过来嘲弄了她几句。她虽然气愤不已,可是气愤之中,分明还有几分不服气。她瞟了关凤的胸前一眼,随即又感觉到自己这个想法太过荒诞,连忙扭过了目光。
“你是严家的人?”孙绍背着手:“严白虎的女儿还是孙女?”
白燕燕倔强的咬着嘴唇,扭过头沉默不语,孙绍瞥了她一眼,忽然又笑了:“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就当你是了,马上就派人去掘了他的坟,锉骨扬灰。”
白燕燕勃然大怒,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孙绍翻了翻眼睛,“宁掘错,不放过,反正我父亲也杀了他全家,我再掘他的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畜生!”被打断腿的老头怒不可遏,挣扎着想要冲上来,却被赵袖死死的摁住。
白燕燕咬牙切齿的想了片刻,恨声道:“不错,我叫严飞燕,是严白虎的女儿,也是严家三百余口中唯一剩下的。”
“果然。”孙绍走到茶案边,腿一抬,斜坐在茶案上,仿佛谈家常的问道:“你在身上纹着虎,难道在夷洲还挂严白虎的名号?”
严飞燕对他的从容分外反感,可是现在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没好气的说道:“夷人凶残,不团结就难生存。先父当年的一些旧部可怜我,建了个白虎寨,来往会稽做些生意。”
“夷洲物产富饶,还来会稽做什么?故土难忘,还是专门在这里等我?”孙绍没皮没脸的笑道,严飞燕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着唇不吭声。孙绍见她不应,只得自我解嘲的摸了摸鼻子:“好了,今天我心情好,不杀你。以后离我远一点,要是还想报仇,就准备充分了再来,否则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厚厚的纸,叹了口气:“我写了多少天的稿子,被你这一刀给刺破了。你可真是缺了大德,老天报应,让你以后嫁个又丑又凶的老头。”
严飞燕看着他手里的纸,懊悔不已,眼神复杂而无奈。
“夫君,真放过他?”关凤小心的提醒了一句:“纵虎为患啊。”
“绝人子嗣,有伤阴德。”孙绍拉过关凤的手,轻轻的捏了捏,眼睛瞟了一眼她依然平坦的腹部,歪了歪嘴,笑了。
关凤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有些惊喜的看着孙绍:“夫君,你是说?”
“你自己不知道?”孙绍诧异的看着她。
“我……我哪知道这些。”关凤扭捏的晃了晃身子,红了脸,刚才还英姿勃勃的母老虎顿时变成了温顺的小花猫,拉着孙绍的手走了出去。沈玄和张觊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又不好多问,只得扔下躺了一地的夷人,跟着走出茶馆。
他们刚刚走出几步,前面吆喝声大起,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卒飞奔而来,一下子将孙绍等人围在中间,领头的队率气喘吁吁的扶了扶歪了的头盔,拔出战刀指着长相最凶恶的一个亲卫,声厉色荏的喝道:“哪来的狂徒,敢在东治闹事?给我拿下。”
“总是打完了,他们才会出现。”孙绍叹了口气,将腰间的校尉铜印扔给帅增,自己转身就走。帅增昂着头,将铜印在那队率面前一晃,那队率脸色一变,连忙接过铜印看了一眼,随即又双手奉还,一路小跑的赶到孙绍面前,点头哈腰的拱手道:“原来是孙校尉,小人真是白长了一双狗眼。”
“你还知道我啊?”孙绍一边向前走,一边调侃道。
“哪是,谁不知道啊。”那校尉谄媚的笑道:“校尉现在是威名镇江东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小人东治市令皮罗,见过校尉大人。”
孙绍看看他,笑了:“原来是市令大人啊,幸会幸会。东治的市场很繁荣,皮大人治理有方啊。”
“呵呵,不敢不敢。”皮罗有些小兴奋的笑了:“不瞒校尉大人说,小人别的没什么能耐,可是这夷人的习俗,我却是清楚的,所以都尉大人这才委以重任,让我治理这东治的市场。小人日以继夜,不敢有丝毫怠慢,也算是小有成绩,没有污了都尉大人的名声。”他忽然想起刚才的事情,不自觉的瞟了一眼不远处横躺在地上的尸体,两撇短须神经质的跳了跳,换上一副恶相:“校尉大人,是哪个不长眼的蛮夷冲撞了你,我立刻将他们抓起来,送到狱中严刑拷打,问个清楚。”
“一点小冲突而已,不敢有劳市令大人。”孙绍暗自发笑。他当然知道这皮罗这么积极,是怕他把今天的事情捅上去,那样的话他就完蛋了,自己既然决定放过严飞燕,就没有必要再生事。他一边走一边笑道:“皮大人久经吏事,管理这许多的夷人,对夷人的习俗又熟悉,想必也精通夷语了?”
“不敢说精通,但凡是在这里的夷人说的话,我多少都能懂一些吧。”皮罗虽然很想矜持一下,可是他那两条扭动的眉毛怎么也掩藏不住他的得意,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孙绍的后面,随手指着路边的夷人,唾沫横飞的给孙绍介绍他们的语言,习俗,以及所卖的货物,如数家珍。
别看他长得很难看,嗓子也沙哑得象破锣,可是不得不说,他对夷人的了解确实让孙绍吃惊。孙绍顿时对他起了兴趣,他站住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碰上嘴角挂了两堆白沫的皮罗:“皮大人见多识广,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不如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为喝两杯,再请皮大人详细的介绍一下,如何?”
皮罗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的太阳,一拍大腿:“校尉莫怪,小人吃惯了两餐,倒忘了校尉大人是要吃三餐的。请校尉大人跟小人来,小人知道有一家酒肆,做得好菜肴,在东治也算得上是大有名气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孙绍转身对张觊和沈玄笑道:“我们去尝尝这东治的特色?”
张沈二人都是眼里有神的人,当然看得出来孙绍对这个皮市令的兴趣所在,当下笑道:“那就叨扰皮大人了。”
皮罗脸上在笑,心里却暗自叫苦,孙绍身边十大几个人,除了三个女人看起来饭量小一点,其他人好象都挺能吃的,自己今天灾星高照,居然在市场上发生了流血事件,偏偏这杀人的一个还是最近江东威名颇盛的孙绍,根本不是他敢得罪的,只求花钱买平安,侍候好了他,消了这场祸事。
严飞燕看着孙绍若无其事的远去,这才觉得浑身乏力,她上前扶起那个被孙绍踹断了腿的老头,抹着眼泪道:“燕儿无能,连累木老爹受苦了。”
“唉——”木老爹喘息着,脸色煞白,一颗颗汗珠从花白的头发里滚落下来,他死死的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呻吟出来。严飞燕原本还怕市场上的士卒要抓拿他们,可是后来见他们都走了,并没有为难他们,这才松了口气,急急忙忙找来了担架,抬着木老爹和几具尸体出了城,赶到江边的一艘船上。这艘船比起其他的船要高大得多,上面挂着三面帆,严飞燕一上船,就吩咐出海,不在东治做任何停留。
等她安排完了这一切,她才回到舱里,木老爹的腿已经被人绑好了,只是这一阵疼也让他吃尽了苦头,原本就有些腊黄的脸色更加难看。严飞燕后悔得直抹眼泪:“老爹,都是我不好。”
“没什么。”木老爹有气无力的说道:“能活着回来,就算不错了,老爷在天之灵保佑,总算没让严家断了血脉。”
“哼,要不是那些纸,我今天肯定能杀了他。”严飞燕扼腕叹息,后悔不已。
“你杀不了他。”木老爹苦笑着说道:“小姐,你的对敌经验太少了,哪里会是他的对手。不过也不能怪你,连我和老华也没看出那十几个汉子都是他的人,唉,老了老了,眼花了,不中用了。”
“我怎么杀不了他?”严飞燕不服气的说道:“如果不是那些纸,我已经刺中他了,凭着刀上的毒,他还有活路吗?”
木老爹无奈的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你是不是在刺他之前,已经看好了位置?”
“那当然。”严飞燕用力的点点:“我连距离都算好了,如果不是正好那些纸挡着,我肯定一刀刺死他。”
“小姐,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家看到了,哪里还会给你留机会啊。”木老爹苦笑着摇摇头,喘息了一阵,又沮丧的说道:“当年二爷武技那么好,都不是孙策的对手,没想到孙策的儿子居然也如此骁勇,难道老爷的仇,我们就没法报了?”
“老爹……”严飞燕想要反驳,又有些底气不足。她一直自诩武技不错,可是今天在孙绍面前却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就连孙绍身边的女人,看样子武技都比她高明多了。她带过去的那些人都是夷人中的勇士,但是在孙绍身边的亲卫面前和小孩子一样,几乎没有给孙绍造成任何威胁。自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靠卖弄色相才接近孙绍,本来还以为得计,现在听木老爹这么一说,好象也和儿戏没什么区别,反倒平白的便宜了那个竖子,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最后还被他奚落了几句,真是气死人了。
木老爹见严飞燕脸色变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得闭上了嘴巴养神,刚才这一阵折腾,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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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航海 第二十一章 武器的批判
第二十一章 武器的批判
在东治玩了两天,孙绍等人满载而归,回到船厂的时候,两艘战船已经改装完毕,葛衡很有信心的对孙绍说,只要不遇上飓风,他可以保证这两艘船不会有倾覆的危险。孙绍十分满意,他特地到舱底去看了装好的配重,虽然看不出什么名堂,却安心了许多。回到飞庐(两层楼船的上层舱室),他在刚刚改装好的案几前坐好,用力的拍了拍崭新的案面:“思真,这些都是你设计的?”
“没什么,我只是让他们把固定的改成可以装卸的罢了,一成不变总是让人厌烦的。”
“嘿嘿。”孙绍笑了两声:“怎么样,越将军有没有挽留你?”
“给了个大匠师的职位。”葛衡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过我没兴趣,我还想跟着少主去交州,据说那里有很多西夷来的船,与我大汉的船只颇有不同,我想到那里去看看,长长见识。”
孙绍咧了咧嘴,暗自庆幸,这年头还是不重视做技术的,葛衡这样的奇才,越海居然只开出大匠师的条件,大匠师听起来好听,其实还是个工头,年俸不过四百石,也就是一小县长的待遇,葛衡在他这儿可远远不是这个数。除了钱之外,还有尊重,这可是越海给不了的。
桥月送上茶来,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随后又退了出去,孙绍端起一杯茶,淡淡的问道:“这次游历尝到甜头了?”
“嘿嘿,正是。”葛衡憨厚的笑了笑,端起茶喝了一口,感慨的说道:“少主说得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闭门造车是不行的。这次出来不过几个月,但是大开眼界,收获良多,再也不敢向以前一样自以为是了。”
“果然如俗语所说,熟了的麦子总是低着头的,只有半空的才高高的昂着。”随着一声赞叹,沈玄跨进舱来,笑着对葛衡拱了拱手:“思真,你现在的气度比起前几个月来,可沉稳了不少啊。”
葛衡和沈玄也是熟人,不过以前沈玄自恃清高,不太瞧得起他罢了,现在都是孙绍的宾客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当然要客气一些。他笑了笑:“默之的进步,更让我望尘莫及啊。”
沈玄嘴一瘪,扫了孙绍一眼,不再提这个话题。葛衡说得不错,他这十几天在孙绍面前吃的瘪太多了,无意之间,也和以前的恃才傲物有了不少变化。他掩饰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声说道:“少主,严家的人已经出海了,我们的人已经上了船。”
“嗯,跟着就是了。”孙绍点点头:“先把情况摸清楚再说,不要轻举妄动。”
沈玄沉思了片刻:“少主不打算对他们动手?”
“动什么手啊。”孙绍苦笑一声:“严家已经这样了,何必赶尽杀绝,欺负一个弱女子,没什么意思。如果她以后不来惹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沈玄眨了眨眼睛,默默的点了点头。
“对了,思真,你那小神医朋友呢?”
“他啊,这两天忙得很。”葛衡无奈的摇摇头:“春天到了,疫病多生,船厂里不少工人都病倒了,他正忙着给他们治病呢。”
“他擅长哪些病症?”
“疫病,对瘴气也有心得。”葛衡脸上浮出一丝微笑:“他对少主所说的内丹术十分感兴趣,一直想来拜见少主,可惜到现在还没有抽出空来。”
“你问问他,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去交州。”孙绍道:“船上几百号人,能有个医术高明的人跟着,便多了几分保障。而且交州那边西夷的商人多,应该也有通西夷医术的医匠,能跟他们交流一下,也是好事。”
“好,我去跟他说。”葛衡犹豫了片刻,又说道:“不过少主不要抱太大希望,君异这个人向道好静,除了对医术和道术热心之外,其他的都不太感兴趣,未必有兴趣入府为客。”
“入不入府的不重要,就当是交个朋友吧。”孙绍对这些关系并不太看重,他也没有和曹操要把华佗当专职医生一样的权势,董奉看不中他,他也没办法。
“那就好。”葛衡松了一口气,又说了两句,便起身去找董奉。
孙绍和沈玄默默的坐着,谁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孙绍才说道:“默之,明天我就准备起程去交州了,海路危险,以后的事情也难以预料。你如果愿意跟我一起走,我十分欢迎,你要是另有高就,我也不敢勉强。我跟你说实话吧,你想做的事情,我肯定帮不上你。”
沈玄停杯在手,深邃的目光透过窗子,看向远处的群山,眼神闪动,显得有些犹豫,他考虑了好一会,才转过头看着孙绍:“孙君派人打探夷州,是准备效仿太伯吗?”
“我哪有那么高的境界?”孙绍自失的一笑:“我是惹不起,就躲着罢了。夷洲孤悬海外,天高皇帝远,我去占山为王,总比在这儿受人猜忌好吧。”他顿了顿,又抬起头看着沈玄:“不瞒你说,我这次暴得大名,总觉得不是好事,心里有些不安的感觉,曹公多智,这次表现得好象有些太过垂青了,有些事出反常。”
沈玄翘起了嘴角,却避而不答:“孙君,玄斗胆问一句,如果躲不开呢?”
孙绍眼神闪烁的打量着沈玄,嘴角扭了一下:“天下广大,不至于无我立锥之地吧?”
沈玄眉头一皱:“你真的甘心浮于海上?”
“默之,海上之大,海外之广,恐怕不是你能想象的。”孙绍嘿嘿的笑了,他站起身,走到舱外,扶着栏杆,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目光中自有几分神往。沈玄站在他的身后,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显然不得到最后答案,他是不肯罢休。孙绍挥起手臂,对着远处的海虚虚的划了一个圈,豪气干云的笑道:“默之,你信不信,如果我们能同心协力,最后的成就可能不下于高皇帝。”
沈玄眉毛一挑,顿时心动了。高皇帝刘邦由一个庶民起家,几年间破楚立汉,创立了大汉四百多年的基业,万里河山,孙绍这么说,显然并不甘心于浮舟海上。你可以理解成他要自已打一片江山,也可以理解成他要一统天下,成为大汉这片土地新的主人。而在沈玄看来,这后面一个志向显然更实际一点,作为他们这个层次的人,孙绍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片刻之间,他就做出了选择:“那沈玄就要附少主的骥尾了。”
“有默之相助,何事不成?”孙绍转过头,含笑看着沈玄。
两人相视而笑。
第二天,孙绍的十只船鱼贯驶出水寨,张觊修复一新的船队紧随其后,越海亲自将孙绍送出水门,依依惜别。董奉昨天晚上和孙绍长谈了一夜,眼下虽然十分疲惫,精神却有些亢奋,他有些遗憾的对孙绍说道:“孙君,待我这里事了,随即赶往交州,届时再向孙君请益。”
孙绍哈哈一笑:“君异,你这可折杀我了,我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又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哪里哪当得上请益这二字。你安心在这里治病,我在交州应该有一段时间呢,你也不用太着急。西夷的医匠也是时常有的,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但愿如此。”董奉连连点头。
孙绍转向越海,很客气的说道:“越将军,这次承将军指点水战之法,绍十分感激,无以为报,待我从交州返回时,再与将军痛饮。”
“不敢,有夫人在此,越海岂敢托大。”越海也客气的说道。他本来挺自负的,可是后来发现关凤也精于水战,虽然未必比他高明多少,但是也足以让他吃惊不小了。而孙绍虽然不通水战,但是他领悟的能力过人,常有一针见血的卓越见识,假以时日,他在水战上的成就一定不会弱于他越海。越海虽然傲气,却佩服有本事的人,并不敢因此小瞧了孙绍。
话别之后,孙绍回到自己的座船上,扬帆。越海看着渐渐远去的帆影,有些遗憾的咂了咂嘴:“真是可惜,如此少年英雄,却不能征战沙场,只能去做个商人才能自存。唉,不知道这是我江东之幸,还是江东不幸。”
都尉李浓也有些惋惜的点了点头:“是啊,如今孙校尉在江东名头这么响,有颇多计谋,如果能在前线,何至于让曹军如此嚣张。前线紧张,这么好的人才却只能闲置,至尊未免……”
他的话还没说完,越海便冷冷的横了他一眼,把他后面的话吓得又咽了回去,缩了缩脖子,道了一声“我去巡逻”,便匆匆的走了。
“少主,我在军中听到一些传言。”
“什么传言?”正和葛衡摆弄船模的孙绍头都没抬,随口问了一句。
“濡须的战事不顺利。”沈玄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看着葛衡摆弄,一边说道:“虽然听得不真切,可是大致情况却不差。曹军好象发明了一种很厉害的武器,能够在水中直接攻击濡须坞,坞中的守军伤亡惨重,水军损失也不小,昨天军令刚到船厂,要调集大量的战船。”他顿了顿,又说道:“好象还死了一员重将,士气受损很严重。”
“有这事?”孙绍吃惊的抬起头:“谁战死了?”
“不清楚是谁。“沈玄摇摇头,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总之应该是一个重将,我看越将军他们闪烁其辞的,好象不想让别人知道,想来不会是无名之辈吧。”
孙绍直起了腰,心情有些复杂。沈玄不清楚,他却猜到了几分,刘晔肯定是把霹雳车装上了战船,对濡须坞和江东的战船进行远程攻击。江东的战船胜在水手熟练,经验丰富,但是作战手段并没有太多先进的地方,除了接舷肉搏战之外,就是利用弓弩进行远程攻击,遇上装备了霹雳车的青徐水师,他们肯定要吃亏。而一旦曹军的战场在水战中占据了优势,那么不仅濡须坞吃紧,甚至有可能危及到江东。江东水军如果全线溃败,那曹操这次真有可能顺利强渡大江。
算起来,这个命令应该是五六天前的事情了。根据曹军需要准备的时间来看,江东目前应该还没有到没法支撑的地步,孙权大量调集战船,可能就是看到了这个危险,这才准备以量取胜。最大的困难可能还是士气的低落,一名重将战死,并不是件小事。
是不是有些弄巧成拙了?最后便宜了曹操?孙绍虽然比较喜欢曹操,可是真要让曹操吞并了江东,显然不是他愿意接受的结果。
“少主?”沈玄见孙绍眼神复杂的沉默着,以为他担心江东的战事,便轻声提醒道。
“默之,你看……这次曹军可能过江吗?”
沈玄笑了笑,连连摇头:“可能性是有,但是不大。前一段时间水浅,青徐水师的劣势并不明显,现在已经是暮春了,只要再坚持十来天,水势大涨,水面也会变得更宽,青徐水师就会抵挡不住江东水师的攻击,曹操必然会退。”
“你有把握吗?”孙绍强笑了笑。
“有把握。”沈玄点点头,孙绍刚放了点心,随即又被他后面的一句话说得紧张起来:“按照以前的战事来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意外。”
以前的战事?你知道什么叫武器的批判?一件新式武器突然出现在战场上,将会对双方的实力平衡产生多大的影响?曹操为什么过不了江?不是他的实力不如江东,而是青徐水师不是江东水师的对手,所以他强大的整体实力才无法发挥,一旦青徐水师在水战中占了上风,不要太多,只要遏制住江东水师,能够保证曹军渡江,那么长江天险就成了一句空话,曹军强大的步骑就会充分发挥出其应有的威力,给予江东重重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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